第一八零章梅小姐善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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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零章梅小姐善狡辯
梅少卿驀地一下從夢中驚醒，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站起身來轉身向門外走去。
“梅小姐！”一直等在外面的荊和終於見到梅少卿，立刻向她說道，“昨晚逃走的幾個水寇，已經抓住了！他們化裝成商人想要出城門，被守城的士兵認了出來，另外幾個當場服毒自盡，只留住了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子！”
臉上有刀疤的男子？不就是昨天夜裏，領頭的那一個？
昨天夜裏，雖然光線極暗，可她依然借著月光，看著那男子臉上一條蜈蚣一樣猙獰的傷疤。其餘的水寇都聽從他的命令，應當是這幾個水寇裏頭，知情最多的一個。
梅少卿點了點頭，沈聲問道：“他現在人在何處？”
“當場被抓起來，帶回府衙的牢房裏關著了。”荊和立刻回答道。
他奉梅少卿的命令，帶了李鎬手下的兵，把兗州城東、西、南、北四面城門全都封鎖起來。為的就是防止這些水寇出城，果然他們在東邊的城門發現了一隊可疑的商人，幾番盤查之後他們就露出了馬腳！
“你在這裏守著，我去府衙提審。”
荊和的話音剛落下，就感覺身邊一陣細微的氣流一帶而過。他回過神來，才發現原來是梅少卿快步走了過去。
荊和見她臉上滿是疲倦，一雙眼睛卻含著暗芒，忍不住勸道：“那水寇有衙役看著，一定不會有什麽差錯。可您已經一晚上沒歇，先休息一會兒再去府衙吧。”
他見梅少卿在前方停了下來，連忙走到她身邊去，想要繼續勸她，卻見她微微偏頭看著自己。
“啰嗦！”
梅少卿回過頭來，認真地看著他：“兗州不比京城，你在太守府裏，好好守著孟長史。若他有半點差錯，我可是要問責於你的！”
荊和楞了楞，見她的神色溫和，各語氣卻不容半分置疑。
他下意識地抱拳，站直了身體道：“是！”
梅少卿滿意地點了點頭，朝院子外走了出去。剛走到太守府門口，卻見門外停了輛馬車。
她細心地發現馬車上太守府的標志，心中一動，便向馬車走了過去。
葉適坐在馬車上，從車簾的縫隙間，看到梅少卿走到馬車前，親自掀開車簾，似笑非笑地看著梅少卿。
“梅小姐好大的手筆，在我兗州用了兩次金牌。”葉適說話間，也重新打量了一次梅少卿。
此前，他見到梅少卿時，只覺得此女艷若桃李，不可方物，便沒有再多的感受。現在想來，才覺得當時的判斷多有失誤。原先，他因為梅少卿的美貌，便下識地低估了她的才華，總認為周牧儀多有偏愛，也只是因為她的相貌之故。
可沒想到，這樣一個姑娘家，在昨天夜裏竟讓一個侍衛拿著金牌到他府前，命令他無論如何也要救回孟雪崖。
那時，他已經睡下了。
前院的門房慌慌張張來報信，他連衣服都沒穿，只披了件外裳就匆匆來門前。這才看到了，後背上紮了四五支飛鏢的孟雪崖。
想到這裏，葉適摸了摸自己腮邊的胡須。
說實話，就算沒有那塊金牌，孟雪崖身為朝庭命官，葉適也一定會出手相救的。只不過，要用多大力氣，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梅少卿瞇著眼睛看了眼葉適，並不在意他打量的目光。
她微微一笑，停下步子看向車廂裏的葉適：“葉大人，失敬。葉大人不妨實話告訴我，如果我不以金牌要挾，葉大人會出幾分力氣，保孟長史一命？”
葉適沒想到她會這麽直接，眼裏閃過一絲光芒，右手放開自己的胡子，向梅少卿豎了三根手指。
三成。
這是葉適給梅少卿的答案。
他和周牧儀本來就因為葉景的事情結仇，周牧儀能放任他兒子不管，害他兒子以後都要在病榻上度過。如今周牧儀手下的人受傷，他不能放任不顧，可也不會以德報怨，盡全力去醫治他。
他不是個爛好人，也要讓周牧儀嘗嘗痛失愛將的心情！
梅少卿臉上笑意不變，看向馬車後方晴朗的天空，笑道：“葉大人專程在府前等我，不僅僅是為了這件事情吧。”
“自然不是。”葉適搖頭，讓車夫放下轎凳，請梅少卿上馬車。
梅少卿沒有猶豫，踩著轎凳上了車，面不改色地在葉適對面坐了下來。
葉適挑了挑眉，心道，他還真是小看了梅少卿。換作旁的女子，定會在意名節，無論如何也要坐另一輛馬車，與他一起去府衙。
可梅少卿不但不在意這些，臉上還沒有一絲懼意。
難道她就不怕，自己對周牧儀懷恨在心，而後遷怒到她身上嗎？
“皇太女殿下，也如梅小姐一般？”葉適忍不住問道。
梅少卿聽見他主動問起周牧儀，也並不吃驚。周牧儀的確是千百年來，難得出世的奇女子，上輩子多少人不相信周牧儀能做好大周的皇帝，最後卻都臣服在她的風采之下？
梅少卿正色：“太女殿下比之我，有過之而無不及。葉大人如此好奇，何不進京面見太女殿下，順道看看貴公子之事，太女殿下會如何自白？”
葉適沒有回答梅少卿的問題，只是笑了笑道：“梅小姐看得遠，而葉某只在乎眼前。葉某倒要問問，梅小姐將我手下廖功曹，與他的妾室抓進牢房裏，用的是什麽罪名？”
“葉大人，若我記得不錯，驛館的雞食都是用的剩下的飯菜吧？”梅少卿臉上浮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意。
饒是自詡見過不少美人的葉適，也被她的這個笑容，晃得眼前一花。
在他看來，梅少卿樣貌萬裏挑一也不為過。可由於她心機深沈，在外人面前雖然時常帶笑，一般教人看不清她的喜怒，也就偶爾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可他也是經歷過風浪的，只稍稍一楞便回過神來，下意識地回答道：“不錯。”
梅少卿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驛館的人吃的都是皇糧，雖然說是剩飯，但畢竟也是朝庭供給。而驛館在大公雞是吃皇糧長大的，它的命自然也是朝庭的。可胭脂卻用極殘忍的方式，把大公雞殺死，我自然要替朝庭討個公道。”
葉適聽她的話，忍不住冷笑道：“梅小姐善狡辯。”
梅少卿面色不改，卻也不打算接他的話。
“那廖功曹又是犯了什麽罪名？”葉適繼續問道。
梅少卿冷哼一聲，道：“他肆意侮辱當朝儲君，將他綁起來已經算是輕的了。”
葉適只覺得太陽穴突突地痛，微微闔著雙目，伸出雙手揉了揉：“還請梅小姐賜教，廖功曹如何就侮辱太女殿下了？”
“廖功曹消息很是靈通，不但知道皇城太和殿下發生的事情，還將殿下的長定殿漫說成什麽雞殿。”梅少卿語氣悠閑地說道，仿佛是茶餘飯後，與葉適坐在一張桌子旁聊著天，“葉大人可能有所不知。前段時間，宮裏有位不長眼的匠人，被人利用把長定殿屋脊上的角獸，做成了仙人騎雞。”
葉適面色不大好，他的確不曾聽說過這樁事情。
他與京城裏的清流雖然有聯系，卻不代表他們能事無俱細地傳話給他。因此，這些細枝末節卻又可有可無的事情，就被他們忽略了。
梅少卿接著說道：“接下來，太女殿下震怒，將那匠人杖斃。又命人另做了數套角獸，把宮中能用角獸的屋子，全都換上了仙人騎雞。”
葉適臉上一陣煞白。
表面上，梅少卿只是同他說宮中的一些事情。可實際上，卻是向他示威。
他原以為，宮中現在還是當今聖上說的算。可沒想到，周牧儀的勢力如今也不容小覷。否則，憑她一個儲君，如何讓諸宮主人忍氣吞聲？
葉適咬了咬牙，問道：“梅小姐，你父親是禮部侍郎，又是太學博士，更是梅派中的翹楚，你卻為何替殿下說話？”
在他看來，梅少卿的態度簡直是不可思議！
雖然說，她的外祖姓連。可連家已經退出京城這麽多年，她如今回到她父親身邊，要幫也是幫她父親這邊！怎麽能去幫一個毫無幹系的周牧儀？
梅少卿的雙手交握著，放在自己腿上，露出一個令人賞心悅目的笑容：“我想，如果葉大人不介意的話，稱我連小姐也是可以的。”
葉適暗自吃了一驚，脫口而出道：“可連家如今在江左！”
話一說出口，他就後悔了。連家如今是在江左，可連家也可以回京城啊？畢竟，連家當時與梅謙的恩怨，現在看來也只是小事。
連家之所以離開京城，並不是因為連大人打了梅謙，而是他自願為之！
難道說……梅少卿回到京城，預示了連家之後將有大動作？
無意中猜到真相的葉適，目瞪口呆地看著梅少卿。
梅少卿微微一笑，像是承諾了葉適的猜想：“葉大人不如來說說，既然您這麽看不慣我們，又為何向我大開方便之門，默許我對廖功曹與胭脂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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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少卿驀地一下從夢中驚醒，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站起身來轉身向門外走去。
“梅小姐！”一直等在外面的荊和終於見到梅少卿，立刻向她說道，“昨晚逃走的幾個水寇，已經抓住了！他們化裝成商人想要出城門，被守城的士兵認了出來，另外幾個當場服毒自盡，只留住了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子！”
臉上有刀疤的男子？不就是昨天夜裏，領頭的那一個？
昨天夜裏，雖然光線極暗，可她依然借著月光，看著那男子臉上一條蜈蚣一樣猙獰的傷疤。其餘的水寇都聽從他的命令，應當是這幾個水寇裏頭，知情最多的一個。
梅少卿點了點頭，沈聲問道：“他現在人在何處？”
“當場被抓起來，帶回府衙的牢房裏關著了。”荊和立刻回答道。
他奉梅少卿的命令，帶了李鎬手下的兵，把兗州城東、西、南、北四面城門全都封鎖起來。為的就是防止這些水寇出城，果然他們在東邊的城門發現了一隊可疑的商人，幾番盤查之後他們就露出了馬腳！
“你在這裏守著，我去府衙提審。”
荊和的話音剛落下，就感覺身邊一陣細微的氣流一帶而過。他回過神來，才發現原來是梅少卿快步走了過去。
荊和見她臉上滿是疲倦，一雙眼睛卻含著暗芒，忍不住勸道：“那水寇有衙役看著，一定不會有什麽差錯。可您已經一晚上沒歇，先休息一會兒再去府衙吧。”
他見梅少卿在前方停了下來，連忙走到她身邊去，想要繼續勸她，卻見她微微偏頭看著自己。
“啰嗦！”
梅少卿回過頭來，認真地看著他：“兗州不比京城，你在太守府裏，好好守著孟長史。若他有半點差錯，我可是要問責於你的！”
荊和楞了楞，見她的神色溫和，各語氣卻不容半分置疑。
他下意識地抱拳，站直了身體道：“是！”
梅少卿滿意地點了點頭，朝院子外走了出去。剛走到太守府門口，卻見門外停了輛馬車。
她細心地發現馬車上太守府的標志，心中一動，便向馬車走了過去。
葉適坐在馬車上，從車簾的縫隙間，看到梅少卿走到馬車前，親自掀開車簾，似笑非笑地看著梅少卿。
“梅小姐好大的手筆，在我兗州用了兩次金牌。”葉適說話間，也重新打量了一次梅少卿。
此前，他見到梅少卿時，只覺得此女艷若桃李，不可方物，便沒有再多的感受。現在想來，才覺得當時的判斷多有失誤。原先，他因為梅少卿的美貌，便下識地低估了她的才華，總認為周牧儀多有偏愛，也只是因為她的相貌之故。
可沒想到，這樣一個姑娘家，在昨天夜裏竟讓一個侍衛拿著金牌到他府前，命令他無論如何也要救回孟雪崖。
那時，他已經睡下了。
前院的門房慌慌張張來報信，他連衣服都沒穿，只披了件外裳就匆匆來門前。這才看到了，後背上紮了四五支飛鏢的孟雪崖。
想到這裏，葉適摸了摸自己腮邊的胡須。
說實話，就算沒有那塊金牌，孟雪崖身為朝庭命官，葉適也一定會出手相救的。只不過，要用多大力氣，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梅少卿瞇著眼睛看了眼葉適，並不在意他打量的目光。
她微微一笑，停下步子看向車廂裏的葉適：“葉大人，失敬。葉大人不妨實話告訴我，如果我不以金牌要挾，葉大人會出幾分力氣，保孟長史一命？”
葉適沒想到她會這麽直接，眼裏閃過一絲光芒，右手放開自己的胡子，向梅少卿豎了三根手指。
三成。
這是葉適給梅少卿的答案。
他和周牧儀本來就因為葉景的事情結仇，周牧儀能放任他兒子不管，害他兒子以後都要在病榻上度過。如今周牧儀手下的人受傷，他不能放任不顧，可也不會以德報怨，盡全力去醫治他。
他不是個爛好人，也要讓周牧儀嘗嘗痛失愛將的心情！
梅少卿臉上笑意不變，看向馬車後方晴朗的天空，笑道：“葉大人專程在府前等我，不僅僅是為了這件事情吧。”
“自然不是。”葉適搖頭，讓車夫放下轎凳，請梅少卿上馬車。
梅少卿沒有猶豫，踩著轎凳上了車，面不改色地在葉適對面坐了下來。
葉適挑了挑眉，心道，他還真是小看了梅少卿。換作旁的女子，定會在意名節，無論如何也要坐另一輛馬車，與他一起去府衙。
可梅少卿不但不在意這些，臉上還沒有一絲懼意。
難道她就不怕，自己對周牧儀懷恨在心，而後遷怒到她身上嗎？
“皇太女殿下，也如梅小姐一般？”葉適忍不住問道。
梅少卿聽見他主動問起周牧儀，也並不吃驚。周牧儀的確是千百年來，難得出世的奇女子，上輩子多少人不相信周牧儀能做好大周的皇帝，最後卻都臣服在她的風采之下？
梅少卿正色：“太女殿下比之我，有過之而無不及。葉大人如此好奇，何不進京面見太女殿下，順道看看貴公子之事，太女殿下會如何自白？”
葉適沒有回答梅少卿的問題，只是笑了笑道：“梅小姐看得遠，而葉某只在乎眼前。葉某倒要問問，梅小姐將我手下廖功曹，與他的妾室抓進牢房裏，用的是什麽罪名？”
“葉大人，若我記得不錯，驛館的雞食都是用的剩下的飯菜吧？”梅少卿臉上浮起一抹漫不經心的笑意。
饒是自詡見過不少美人的葉適，也被她的這個笑容，晃得眼前一花。
在他看來，梅少卿樣貌萬裏挑一也不為過。可由於她心機深沈，在外人面前雖然時常帶笑，一般教人看不清她的喜怒，也就偶爾露出一個真心的笑容，讓人覺得如沐春風。
可他也是經歷過風浪的，只稍稍一楞便回過神來，下意識地回答道：“不錯。”
梅少卿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驛館的人吃的都是皇糧，雖然說是剩飯，但畢竟也是朝庭供給。而驛館在大公雞是吃皇糧長大的，它的命自然也是朝庭的。可胭脂卻用極殘忍的方式，把大公雞殺死，我自然要替朝庭討個公道。”
葉適聽她的話，忍不住冷笑道：“梅小姐善狡辯。”
梅少卿面色不改，卻也不打算接他的話。
“那廖功曹又是犯了什麽罪名？”葉適繼續問道。
梅少卿冷哼一聲，道：“他肆意侮辱當朝儲君，將他綁起來已經算是輕的了。”
葉適只覺得太陽穴突突地痛，微微闔著雙目，伸出雙手揉了揉：“還請梅小姐賜教，廖功曹如何就侮辱太女殿下了？”
“廖功曹消息很是靈通，不但知道皇城太和殿下發生的事情，還將殿下的長定殿漫說成什麽雞殿。”梅少卿語氣悠閑地說道，仿佛是茶餘飯後，與葉適坐在一張桌子旁聊著天，“葉大人可能有所不知。前段時間，宮裏有位不長眼的匠人，被人利用把長定殿屋脊上的角獸，做成了仙人騎雞。”
葉適面色不大好，他的確不曾聽說過這樁事情。
他與京城裏的清流雖然有聯系，卻不代表他們能事無俱細地傳話給他。因此，這些細枝末節卻又可有可無的事情，就被他們忽略了。
梅少卿接著說道：“接下來，太女殿下震怒，將那匠人杖斃。又命人另做了數套角獸，把宮中能用角獸的屋子，全都換上了仙人騎雞。”
葉適臉上一陣煞白。
表面上，梅少卿只是同他說宮中的一些事情。可實際上，卻是向他示威。
他原以為，宮中現在還是當今聖上說的算。可沒想到，周牧儀的勢力如今也不容小覷。否則，憑她一個儲君，如何讓諸宮主人忍氣吞聲？
葉適咬了咬牙，問道：“梅小姐，你父親是禮部侍郎，又是太學博士，更是梅派中的翹楚，你卻為何替殿下說話？”
在他看來，梅少卿的態度簡直是不可思議！
雖然說，她的外祖姓連。可連家已經退出京城這麽多年，她如今回到她父親身邊，要幫也是幫她父親這邊！怎麽能去幫一個毫無幹系的周牧儀？
梅少卿的雙手交握著，放在自己腿上，露出一個令人賞心悅目的笑容：“我想，如果葉大人不介意的話，稱我連小姐也是可以的。”
葉適暗自吃了一驚，脫口而出道：“可連家如今在江左！”
話一說出口，他就後悔了。連家如今是在江左，可連家也可以回京城啊？畢竟，連家當時與梅謙的恩怨，現在看來也只是小事。
連家之所以離開京城，並不是因為連大人打了梅謙，而是他自願為之！
難道說……梅少卿回到京城，預示了連家之後將有大動作？
無意中猜到真相的葉適，目瞪口呆地看著梅少卿。
梅少卿微微一笑，像是承諾了葉適的猜想：“葉大人不如來說說，既然您這麽看不慣我們，又為何向我大開方便之門，默許我對廖功曹與胭脂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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