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二章如朕親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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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二章如朕親臨
這根本就是孟雪崖無中生有，為的不是要破劉美香的案子。而是想趁葉適不在，給兗州府所有官員一個下馬威！
他就是抓著兗州官員，寫了聯名信到京城這件事，替周牧儀尋仇來的！
祁文相見孟雪崖不說話，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猜策。
他幹脆坐直了身體，雙手抖了抖自己的衣領，露出了然的笑容：“孟長史，您就實話實說了吧！我們兗州雖然比不上京城，那是天子腳下。但我們好歹也是在官場裏混過這麽多年的，你這次來做什麽，兗州上上下下都心知肚裏。”
“如今，葉大人不在，你也犯不著和我過不去！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主薄，您在我這裏得不到什麽有用的東西。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劉美香這案子我也不管了，由您全權審理，如何？”
他說話期間，孟雪崖一步步走到他桌前，伸出修長的手，端起了他桌子上的一方青石硯臺，仔細端詳了起來。
“你這研臺不錯。”孟雪崖把那硯臺放在燭火旁，細細觀賞了起來，“這研臺上刻了翻騰的青雲，意味青雲直上，前途無量。祁主薄，這是好寓意啊。”
祁文相以為孟雪崖終於被他說通，點頭道：“如果孟長史早這樣就好了，你我也不必在公堂上，鬧得如此難看……”
可他的話還沒說話，只見孟雪崖手腕一翻，硯臺上的墨盡數倒在他剛寫完的公文上！
墨水肆意流動，立刻把紙上的字跡盡數遮蓋！
這可是他花了近半天的時間才寫好的！
祁文相猛地擡起頭，對上孟雪崖那雙如刀鋒一樣的眼睛：“孟長史，你這是什麽意思！”
孟雪崖右手一松，手上的青石硯掉在木桌上，發出“哐”的一聲。硯上的一朵青雲被磕掉，從桌面上飛濺出去，落到一處陰影當中去。
祁文相氣得紅了眼，這可是他最愛的一方硯，為了時時觀賞把玩，這才放在府衙裏頭。可孟雪崖居然說翻臉就翻臉，毀了他一下午的心血不說，還砸了他最喜愛的青雲硯！
“什麽意思？”孟雪崖冷哼了一聲，“我與梅小姐特地從城東趕來城西，讓你盡兗州府衙的職責，你卻想與我玩官場那套彎彎繞繞？你說我是什麽意思？”
孟雪崖這句話，聽在祁文相耳朵裏，卻如同挑釁一般。
他整張臉氣得通紅，“霍”地下站起來，喘著粗氣道：“孟雪崖，你不要欺人太甚！就算你是太女殿下派來的又如何？這是兗州！葉大人不過去巡查幾日，頃刻就要回來！”
“就算是葉適回來，我也這麽說！”孟雪崖直接說道，“我便與你直說吧，派府衙裏所有空閑的衙役到全城所有可能的地方，尋找劉美香的蹤跡，你是做還是不做？”
祁文相冷笑道：“如果我說不呢？”
“此時，容不得你說不。”
祁文相又坐下來了，說道：“孟長史別忘了，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主薄，無權調動府衙裏的人手。孟長史，實在是太高估我了。”
實際上，葉適走時就給了他與廖功曹這個權力。祁文相這時拿這個搪塞，不過是欺負孟雪崖是外頭來的，不知道府衙裏的事情罷了。
梅少卿實在看不下去了，如果換作平時，她根本懶得與祁文相在這裏廢話。可他們畢竟剛來兗州，在兗州根本無人可用。此時，也只有祁文相能夠調動人手，去找被人帶走的劉美香。
她立刻走上前去，看著祁文相說道：“祁主薄，你若不願出手，日後後悔可不要怪我們沒告訴你！我問你，你前妻可是喚作林瑞娘？”
祁文相詫異地看了梅少卿一眼，陰沈沈地問道：“你怎麽知道？”
聽到林瑞娘的名字，他的眼中多了一絲恨意，帶著對林瑞娘的恨，他看向梅少卿的目光更加不加掩示。
“是那個賤人叫你來的？”他冷笑道，“果然，天底下美貌的女子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梅少卿道：“祁文相，這劉美香很可能是你與林瑞娘的女兒。俗話說，虎毒不識子，難道你就眼睜睜地看著她，陷入危險當中去？”
誰知，祁文相卻放聲大笑起來，笑起笑著眼角還多出了幾滴眼淚。他用手指擦了擦眼角，朦朧著雙眼看向梅少卿。
“梅小姐，你說話之前，總要有些憑據吧？”他說道，“劉美香那個蕩婦，怎麽比得上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可不會被著丈夫與別的男人偷情，她現在好得很！劉美香這樣的女人，怎麽可能是我的女兒？”
他笑了許久，才勉強停了下來。
“梅小姐，劉美香是給你們灌了迷魂湯了嗎？”他很是有興致地盯著梅少卿看，“要不然，她何德何能，能讓兩位特使，為她做到這種程度？”
梅少卿胸口就像悶了一股氣，難道這劉美香真的不是祁文相的女兒？可祁文相的女兒為什麽又像失蹤了一般，根本沒有任何人提起過她！
“姓祁的，你到底幫還是不幫？”陸石著急了，一掌拍在祁文相的桌子上，桌上立刻陷下去一個手掌印，把祁文相看得楞了楞。
片刻後，他回過神來，當即梗著脖子道：“我再說一次，我只是一個主薄，無權動用府衙人手！”
又是“哐”的一聲！
祁文相只看見一塊金燦燦的東西，從空中落到他桌上。他把那塊東西撿起來，卻發現那是一塊雕龍刻字的金牌！
他就像做夢一樣，摸了摸金牌上的“如朕親臨”四個大字，甚至想用牙齒去咬一咬，看看這金牌是不是真的金子做成的！
“大膽祁文相，見到當今太上皇，還不快跪下！”梅少卿見祁文相還雲裏霧裏，眼神動作甚至如同夢游一般，立刻沈聲呵斥。
祁文相聽到她的聲音，雙手一抖，那塊金牌又重新落在桌上。
這時，廖功曹也聞訊趕到了。他一聽到衙役和他說的話，就意識到憑祁文相的性子，一定會和兩個特使起沖突。
他本來還在家裏睡著午覺，沒想到等他趕到時，梅少卿就連金牌都亮出來了。
此時宜小不宜大，更何況是在這種敏感的時機！
廖功曹踱了踱腳，大聲呵斥道：“祁主薄，見到太上皇還不快跪下！”
祁文相這才如夢初醒，整個人從椅子上跌落在地，整個人半趴在地上，權當是向那塊金牌下跪了！
其餘人也跟著跪了一跪。
梅少卿看著雙腳發軟，需要廖功曹和另一個衙役扶著才起得來的祁文相，把那塊金牌收了起來。
她本來不想動用這塊金牌的，可事態緊急，多耽誤一刻，就可能讓劉美香多一份風險。她沒工夫在這和祁文相浪費時間，只好請出了這個大殺招。
孟雪崖也是第一次看見梅少卿的金牌。
實話說，剛才梅少卿把金牌扔出來時，他也嚇了一大跳。但不得不說，這祁文相油鹽不進，能嚇到他的也只有這種絕對的權力了。
他看向廖功曹道：“廖功曹，我們雖從京城而來，卻也無意幹預劉美香的這樁案子。可不巧，今日就是被我們碰見了，當然也不能不管不顧，還請廖功曹派些人手，但求盡快找到劉美香吧！”
廖功曹連聲答應，看向兩人的眼神愈發敬畏。
梅少卿和孟雪崖說完話就走了出去，廖功曹把祁文相扶到椅子上，心裏最苦得很。
葉大人還是快些回來吧，如今人家把金牌都已經亮出來了，他們這些蝦兵蟹將，還拿什麽跟人家鬥？
以前，他的確聽說，江左那位連大人在朝時，也就是太上皇還掌權之時，曾經禦賜了一枚金牌給他。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位連大人寵一個外孫女，寵到了這種程度，竟然把太上皇賜的金牌都給了她。
那從今往後，這位梅小姐在京城那不是橫著走？還有誰瞎了眼睛，往槍口上撞呢？
“快，把所有人都叫上，到青竹巷還有那龍興寺周圍，在天黑之前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把那劉美香找出來！要找不到人，我唯你們試問！”
衙役只覺得一向平和的廖功曹，身上突然放出一陣寒氣，嚇得他立刻小跑出去，前後不過一刻時間，就領著所有衙役出了府衙，分作兩批分頭行動！
廖功曹看著發楞的祁文相，頓時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本來，他還在家裏，懷抱著他的柔香軟玉。要不是這祁文相死心眼，非得和孟雪崖作對，這位梅小姐能把金牌扔出來嗎？
這下倒好，他不但今天沒辦法休息了。還得待在府衙裏，時刻等著他們回報消息，今晚都不知道回不回得去。
想到這裏，他匆匆走到府衙的馬房，找到自家的車夫，向他道：“你先回去一趟，同胭脂說今晚就不用等我了。”
廖功曹看向自家的馬車駛出府衙，他才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忽然想起，剛才進門時，聽見梅少卿說劉美香可能是祁文相的女兒？
他一邊往回走，一邊自言自語地說道：“不會啊，祁文相的女兒，不是嫁給了那一位？難不成，這祁主薄還有一個女兒？看來，這件事情，值得一探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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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根本就是孟雪崖無中生有，為的不是要破劉美香的案子。而是想趁葉適不在，給兗州府所有官員一個下馬威！
他就是抓著兗州官員，寫了聯名信到京城這件事，替周牧儀尋仇來的！
祁文相見孟雪崖不說話，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猜策。
他幹脆坐直了身體，雙手抖了抖自己的衣領，露出了然的笑容：“孟長史，您就實話實說了吧！我們兗州雖然比不上京城，那是天子腳下。但我們好歹也是在官場裏混過這麽多年的，你這次來做什麽，兗州上上下下都心知肚裏。”
“如今，葉大人不在，你也犯不著和我過不去！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主薄，您在我這裏得不到什麽有用的東西。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劉美香這案子我也不管了，由您全權審理，如何？”
他說話期間，孟雪崖一步步走到他桌前，伸出修長的手，端起了他桌子上的一方青石硯臺，仔細端詳了起來。
“你這研臺不錯。”孟雪崖把那硯臺放在燭火旁，細細觀賞了起來，“這研臺上刻了翻騰的青雲，意味青雲直上，前途無量。祁主薄，這是好寓意啊。”
祁文相以為孟雪崖終於被他說通，點頭道：“如果孟長史早這樣就好了，你我也不必在公堂上，鬧得如此難看……”
可他的話還沒說話，只見孟雪崖手腕一翻，硯臺上的墨盡數倒在他剛寫完的公文上！
墨水肆意流動，立刻把紙上的字跡盡數遮蓋！
這可是他花了近半天的時間才寫好的！
祁文相猛地擡起頭，對上孟雪崖那雙如刀鋒一樣的眼睛：“孟長史，你這是什麽意思！”
孟雪崖右手一松，手上的青石硯掉在木桌上，發出“哐”的一聲。硯上的一朵青雲被磕掉，從桌面上飛濺出去，落到一處陰影當中去。
祁文相氣得紅了眼，這可是他最愛的一方硯，為了時時觀賞把玩，這才放在府衙裏頭。可孟雪崖居然說翻臉就翻臉，毀了他一下午的心血不說，還砸了他最喜愛的青雲硯！
“什麽意思？”孟雪崖冷哼了一聲，“我與梅小姐特地從城東趕來城西，讓你盡兗州府衙的職責，你卻想與我玩官場那套彎彎繞繞？你說我是什麽意思？”
孟雪崖這句話，聽在祁文相耳朵裏，卻如同挑釁一般。
他整張臉氣得通紅，“霍”地下站起來，喘著粗氣道：“孟雪崖，你不要欺人太甚！就算你是太女殿下派來的又如何？這是兗州！葉大人不過去巡查幾日，頃刻就要回來！”
“就算是葉適回來，我也這麽說！”孟雪崖直接說道，“我便與你直說吧，派府衙裏所有空閑的衙役到全城所有可能的地方，尋找劉美香的蹤跡，你是做還是不做？”
祁文相冷笑道：“如果我說不呢？”
“此時，容不得你說不。”
祁文相又坐下來了，說道：“孟長史別忘了，我只是一個小小的主薄，無權調動府衙裏的人手。孟長史，實在是太高估我了。”
實際上，葉適走時就給了他與廖功曹這個權力。祁文相這時拿這個搪塞，不過是欺負孟雪崖是外頭來的，不知道府衙裏的事情罷了。
梅少卿實在看不下去了，如果換作平時，她根本懶得與祁文相在這裏廢話。可他們畢竟剛來兗州，在兗州根本無人可用。此時，也只有祁文相能夠調動人手，去找被人帶走的劉美香。
她立刻走上前去，看著祁文相說道：“祁主薄，你若不願出手，日後後悔可不要怪我們沒告訴你！我問你，你前妻可是喚作林瑞娘？”
祁文相詫異地看了梅少卿一眼，陰沈沈地問道：“你怎麽知道？”
聽到林瑞娘的名字，他的眼中多了一絲恨意，帶著對林瑞娘的恨，他看向梅少卿的目光更加不加掩示。
“是那個賤人叫你來的？”他冷笑道，“果然，天底下美貌的女子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梅少卿道：“祁文相，這劉美香很可能是你與林瑞娘的女兒。俗話說，虎毒不識子，難道你就眼睜睜地看著她，陷入危險當中去？”
誰知，祁文相卻放聲大笑起來，笑起笑著眼角還多出了幾滴眼淚。他用手指擦了擦眼角，朦朧著雙眼看向梅少卿。
“梅小姐，你說話之前，總要有些憑據吧？”他說道，“劉美香那個蕩婦，怎麽比得上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可不會被著丈夫與別的男人偷情，她現在好得很！劉美香這樣的女人，怎麽可能是我的女兒？”
他笑了許久，才勉強停了下來。
“梅小姐，劉美香是給你們灌了迷魂湯了嗎？”他很是有興致地盯著梅少卿看，“要不然，她何德何能，能讓兩位特使，為她做到這種程度？”
梅少卿胸口就像悶了一股氣，難道這劉美香真的不是祁文相的女兒？可祁文相的女兒為什麽又像失蹤了一般，根本沒有任何人提起過她！
“姓祁的，你到底幫還是不幫？”陸石著急了，一掌拍在祁文相的桌子上，桌上立刻陷下去一個手掌印，把祁文相看得楞了楞。
片刻後，他回過神來，當即梗著脖子道：“我再說一次，我只是一個主薄，無權動用府衙人手！”
又是“哐”的一聲！
祁文相只看見一塊金燦燦的東西，從空中落到他桌上。他把那塊東西撿起來，卻發現那是一塊雕龍刻字的金牌！
他就像做夢一樣，摸了摸金牌上的“如朕親臨”四個大字，甚至想用牙齒去咬一咬，看看這金牌是不是真的金子做成的！
“大膽祁文相，見到當今太上皇，還不快跪下！”梅少卿見祁文相還雲裏霧裏，眼神動作甚至如同夢游一般，立刻沈聲呵斥。
祁文相聽到她的聲音，雙手一抖，那塊金牌又重新落在桌上。
這時，廖功曹也聞訊趕到了。他一聽到衙役和他說的話，就意識到憑祁文相的性子，一定會和兩個特使起沖突。
他本來還在家裏睡著午覺，沒想到等他趕到時，梅少卿就連金牌都亮出來了。
此時宜小不宜大，更何況是在這種敏感的時機！
廖功曹踱了踱腳，大聲呵斥道：“祁主薄，見到太上皇還不快跪下！”
祁文相這才如夢初醒，整個人從椅子上跌落在地，整個人半趴在地上，權當是向那塊金牌下跪了！
其餘人也跟著跪了一跪。
梅少卿看著雙腳發軟，需要廖功曹和另一個衙役扶著才起得來的祁文相，把那塊金牌收了起來。
她本來不想動用這塊金牌的，可事態緊急，多耽誤一刻，就可能讓劉美香多一份風險。她沒工夫在這和祁文相浪費時間，只好請出了這個大殺招。
孟雪崖也是第一次看見梅少卿的金牌。
實話說，剛才梅少卿把金牌扔出來時，他也嚇了一大跳。但不得不說，這祁文相油鹽不進，能嚇到他的也只有這種絕對的權力了。
他看向廖功曹道：“廖功曹，我們雖從京城而來，卻也無意幹預劉美香的這樁案子。可不巧，今日就是被我們碰見了，當然也不能不管不顧，還請廖功曹派些人手，但求盡快找到劉美香吧！”
廖功曹連聲答應，看向兩人的眼神愈發敬畏。
梅少卿和孟雪崖說完話就走了出去，廖功曹把祁文相扶到椅子上，心裏最苦得很。
葉大人還是快些回來吧，如今人家把金牌都已經亮出來了，他們這些蝦兵蟹將，還拿什麽跟人家鬥？
以前，他的確聽說，江左那位連大人在朝時，也就是太上皇還掌權之時，曾經禦賜了一枚金牌給他。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位連大人寵一個外孫女，寵到了這種程度，竟然把太上皇賜的金牌都給了她。
那從今往後，這位梅小姐在京城那不是橫著走？還有誰瞎了眼睛，往槍口上撞呢？
“快，把所有人都叫上，到青竹巷還有那龍興寺周圍，在天黑之前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把那劉美香找出來！要找不到人，我唯你們試問！”
衙役只覺得一向平和的廖功曹，身上突然放出一陣寒氣，嚇得他立刻小跑出去，前後不過一刻時間，就領著所有衙役出了府衙，分作兩批分頭行動！
廖功曹看著發楞的祁文相，頓時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本來，他還在家裏，懷抱著他的柔香軟玉。要不是這祁文相死心眼，非得和孟雪崖作對，這位梅小姐能把金牌扔出來嗎？
這下倒好，他不但今天沒辦法休息了。還得待在府衙裏，時刻等著他們回報消息，今晚都不知道回不回得去。
想到這裏，他匆匆走到府衙的馬房，找到自家的車夫，向他道：“你先回去一趟，同胭脂說今晚就不用等我了。”
廖功曹看向自家的馬車駛出府衙，他才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忽然想起，剛才進門時，聽見梅少卿說劉美香可能是祁文相的女兒？
他一邊往回走，一邊自言自語地說道：“不會啊，祁文相的女兒，不是嫁給了那一位？難不成，這祁主薄還有一個女兒？看來，這件事情，值得一探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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