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六章薄情寡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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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六章薄情寡義
趙五的堂弟名叫趙拾，也就是在公堂之上，拿著木杖打了劉美香的那個。
此時，孟雪崖還有趙五，都在趙拾的房間裏。趙五不打算回自己家，預備同趙拾一起，在他的這裏擠一晚。
孟雪崖本來是想來找趙拾，恰巧碰見趙五也在，便向他問起當時的情形來。
趙五倒也挺佩合，坐下來同孟雪崖說道：“當時我進了門，便看見劉氏一直在掙紮，一時沖昏了頭，便上去打了李四幾拳頭。後來，李四的叫嚷聲引來了孔蓮，我們便鬧到了府衙裏。”
他說的話，與在公堂上說的並沒有什麽不同，可孟雪崖想聽的卻不是這些。
他頓了頓，換了個方式問：“你仔細回想一下，當時的情形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
“奇怪的地方？”趙五回想了一會兒，突然發出“嘶”的一聲，“有是有，不過我剛才想在公堂上，給劉氏也留幾分面子，便沒說出來。”
“現在說也不遲。”孟雪崖催促道。
趙五冷笑道：“那劉氏實在太不要臉，在自己家裏偷漢子便罷了，做這事的事情也不栓門，我一推就推開了！要不是她忘了栓門，我怎會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
孟雪崖皺了皺眉頭，追問道：“當時，你在門外可看見了其他人？”
趙五不認為這和案子有什麽關聯，不耐煩地道：“哪有什麽其他人，不過是一群小屁孩，在附近玩鬧，一看見我就散了。”
孟雪崖嘆了口氣，問道：“你家中出了這樣的事情，你身為一家之主，竟不回家裏看看嗎？”
趙五還沒說話，一旁的趙拾忍不住啐了口唾沫：“我們趙家從來沒出過這種蕩婦，你卻要我哥回去看那賤人？我哥從小到大沒受過這樣的氣，要不是大周不許動私刑，她可不是挨我一棍就能了事的！”
孟雪崖看了他一眼，勾了勾嘴角：“這件事情，你也不需要著急，等你們葉大人回來，是罰劉氏還是罰你，就能見分曉了。”
“你……”趙拾瞪大眼睛看著孟雪崖，見他氣定神閑的樣子，才想起他是周牧儀派來的特使，“即便你是皇太女派來的特使又如何？這都是我趙家的家務事！皇太女的權力再大，也管不到我們平頭百姓家裏來吧？”
孟雪崖點了點頭：“說的也是。”
他沒說的是，當時在公堂上，趙拾穿的可是衙役的衣服，自然算不得家務事。就算他和梅少卿不找趙拾的麻煩，祁文相也會找他的麻煩。
看祁文相的樣子，是相當不想放劉美香這塊肥肉的啊。
放劉美香回去，就意味著這案子有了變數。如果劉美香被拘進兗州的牢房裏，祁文相可以隨時提審，並在兩人不知情的情況下，促使劉美香簽字畫押。
如果是那樣，即便兩人有周牧儀的手諭，也不好過多幹預兗州的事情。
可這個趙拾倒好，一棍就把劉美香進牢房的可能性給打散了。可他現在還做著白日夢，認為他自己替趙家出了口氣呢！
“劉美香的這件案子，我與梅小姐都覺得有蹊蹺。”孟雪崖向趙五說道，“你若相信你妻子，大可回去看一看，等事情水落石出了，再做決定也不遲。”
聽了孟雪崖的話，趙五的神色明顯有了松動。可趙拾卻先怒了，也不管孟雪崖的身份，要求孟雪崖立刻離開他家。
孟雪崖也不是自討沒趣的人，話說到這裏已經給了趙五最後的提醒。趙五若是願意回家，他與劉美香之間的裂痕，也許還有可能修覆。可他這次若是不回家，兩人以後即便仍然在一起，心中多少都會有芥蒂。
陸石在外頭等孟雪崖，見他出來了立刻迎上來，用眼神警告著看了眼趙拾。
兩人上了馬車，陸石手裏握著韁繩，問車裏頭的孟雪崖：“公子，我們現在去哪兒？”
這時，金烏西沈，眼見天都要擦黑了。
他們為劉美香的案子奔走了足足一下午，好在也將祁文相的底給摸了摸，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算是有幾分收獲。
“去青竹巷趙家。”孟雪崖放下手中的車簾說道，“你去把梅小姐換回來，今晚辛苦辛苦，盯住趙家院子，別讓劉美香有什麽意外。”
“啊？又是我？”陸石一聽又要一夜不能睡，當即哀嚎道，“現在不是有了荊和了嗎？喊他來與我換班吧，公子！”
車廂裏傳來孟雪崖的聲音：“荊和去了步雲村。”
陸石哭喪著張臉，他也想去步雲村！至少還能見識見識兗州的鄉下的風景，他一個男子守著一個有夫之婦算什麽！
梅少卿見到陸石時，他悶悶不樂地站在門口。
等梅少卿上了馬車，孟雪崖親自駕車，梅少卿才知道今天晚上驛館裏就他們兩個人了。她不禁想起上次的事情來，兩頰都覺得燙了起來，使勁搖了搖頭才把少兒不宜的畫面從腦海裏拋出去。
為了轉移註意力，她特地想起京城的事情來，也不知道她離開京城後，京城那邊怎麽樣了。綰月會不會太擔心，許應如在玄一觀裏又發生了什麽事情？
想著想著，她不禁沈浸到裏頭去。想著自己來到兗州已經幾天，是時候寫封信回去報平安了。
等兩人在驛館裏用過晚膳，梅少卿便一頭紮進自己房間裏，找出筆墨寫了兩封信。一封給綰月，一封給許應如，兩封信全都寄到梅府裏頭，再讓綰月把信送到玄一觀去，轉交給許應如。
等她寫完信，月已經上了中天。
她在外頭奔忙了一天，不覺間就有了困意。看了看隔壁孟雪崖的房間，窗內的燭光灑落在地上，看樣子他還沒睡，應該是在處理密探送來的新線報。
自從到了兗州之後，密探的線報就沒有斷過，但這些線報裏的消息卻都是破碎的。對目前的形勢毫無用處，只有等局勢明朗起來，他們才能順著事情，把所有消息都捋順了。
由於實在是累了，梅少卿在床上躺了片刻，便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便看見陸石站在門口，說是劉美香家裏出事了。
梅少卿第一反應，是祁文相仗著離青竹巷近，便趁他們不在抓了人提審。
哪想陸石直搖頭：“不是那個姓祁的！而是趙家兄弟，一大早就來他們家，要把劉美香趕出去！”
梅少卿眉頭一跳，正要說話就聽見院子裏的大公雞叫了起來。
“趕出去？誰敢把兩位貴人趕出去？”劉員外笑呵呵地看著三人，看見大公雞氣勢洶洶地向他撲來，急忙躲到孟雪崖身後。
三人的臉色都不大好，他們都沒想到趙五會這麽不是東西。明明事件還沒查明，他出去躲避就算了，還要把劉美香趕出去。她一個人在兗州城無親無故，這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嗎？
陸石把青竹巷裏的發生的事情，給劉員外說了。
劉員外點了點頭，臉上卻是一副預料之中的表情：“青竹巷魚龍混雜，雖然離府衙近，卻是頗難管束的地方。它有如今的模樣，也都是葉大人的功勞。哦，對了，據說府衙的那位祁主薄，也是為了青竹巷的治理，特意搬到那裏頭去的。”
他的話一出，眾人都有些驚奇。
實話說，祁文相給他們的印象確實不好。但從劉員外的話裏，可以聽出他對祁文相的評價還不錯。
最終，劉員外打算跟著他們三人，到青竹巷裏頭看看。
三人見他有要幫忙的意思，便也沒有阻攔，帶著陳員外到了趙家門前。
趙家院子前，劉美香正被趙拾往外頭推。她昨天被趙拾打了一棍，如今腳步還虛浮著，根本經不住趙拾的推搡，被門檻絆了一下，直接摔了出去。
好在劉員外眼疾手快，及時扶了她一把，才沒讓她摔倒在地上。
趙拾見劉美香要摔，臉上露出一絲快意。可劉美香不但沒摔成，居然還被一個陌生男子扶了，這就讓他十分不爽快。
“呵，前腳剛出門，後腳就勾搭上了一個，果然是出了名的蕩婦！”趙拾抱著手臂，鄙夷地看著劉美香和劉員外。
陸石在劉員外之後到了趙家門口，恰巧聽見他這句話，立刻呵斥道：“你胡說什麽呢？這可是劉員外！自己心思齷蹉，還狗血噴人！”
趙拾這才想起，似乎常在府衙裏，看到葉適和劉員外走在一起。
他急忙向劉員外賠禮，卻死活堅持把劉美香趕出去。
“多謝幾位的好意，趙五既一心要把我趕出去，我也不是死皮賴臉的人，只盼這件事能早些了了，我也好早回娘家。”劉美香手上空落落的，什麽也沒拿，頭上也僅帶著一支不值錢的木簪。
幾人看著心裏已經明白過來，劉美香離開趙家，怕是什麽東西也沒拿吧？
劉員外聽見劉美香黃鶯出谷般的聲音，這才看清了她的臉。只見她臉上紅腫雖然還沒消幹凈，卻仍然看得出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
他嘆了口氣，這趙五好狠的心，對待自己的結發妻子，也能這樣薄情寡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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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五的堂弟名叫趙拾，也就是在公堂之上，拿著木杖打了劉美香的那個。
此時，孟雪崖還有趙五，都在趙拾的房間裏。趙五不打算回自己家，預備同趙拾一起，在他的這裏擠一晚。
孟雪崖本來是想來找趙拾，恰巧碰見趙五也在，便向他問起當時的情形來。
趙五倒也挺佩合，坐下來同孟雪崖說道：“當時我進了門，便看見劉氏一直在掙紮，一時沖昏了頭，便上去打了李四幾拳頭。後來，李四的叫嚷聲引來了孔蓮，我們便鬧到了府衙裏。”
他說的話，與在公堂上說的並沒有什麽不同，可孟雪崖想聽的卻不是這些。
他頓了頓，換了個方式問：“你仔細回想一下，當時的情形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嗎？”
“奇怪的地方？”趙五回想了一會兒，突然發出“嘶”的一聲，“有是有，不過我剛才想在公堂上，給劉氏也留幾分面子，便沒說出來。”
“現在說也不遲。”孟雪崖催促道。
趙五冷笑道：“那劉氏實在太不要臉，在自己家裏偷漢子便罷了，做這事的事情也不栓門，我一推就推開了！要不是她忘了栓門，我怎會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幕？”
孟雪崖皺了皺眉頭，追問道：“當時，你在門外可看見了其他人？”
趙五不認為這和案子有什麽關聯，不耐煩地道：“哪有什麽其他人，不過是一群小屁孩，在附近玩鬧，一看見我就散了。”
孟雪崖嘆了口氣，問道：“你家中出了這樣的事情，你身為一家之主，竟不回家裏看看嗎？”
趙五還沒說話，一旁的趙拾忍不住啐了口唾沫：“我們趙家從來沒出過這種蕩婦，你卻要我哥回去看那賤人？我哥從小到大沒受過這樣的氣，要不是大周不許動私刑，她可不是挨我一棍就能了事的！”
孟雪崖看了他一眼，勾了勾嘴角：“這件事情，你也不需要著急，等你們葉大人回來，是罰劉氏還是罰你，就能見分曉了。”
“你……”趙拾瞪大眼睛看著孟雪崖，見他氣定神閑的樣子，才想起他是周牧儀派來的特使，“即便你是皇太女派來的特使又如何？這都是我趙家的家務事！皇太女的權力再大，也管不到我們平頭百姓家裏來吧？”
孟雪崖點了點頭：“說的也是。”
他沒說的是，當時在公堂上，趙拾穿的可是衙役的衣服，自然算不得家務事。就算他和梅少卿不找趙拾的麻煩，祁文相也會找他的麻煩。
看祁文相的樣子，是相當不想放劉美香這塊肥肉的啊。
放劉美香回去，就意味著這案子有了變數。如果劉美香被拘進兗州的牢房裏，祁文相可以隨時提審，並在兩人不知情的情況下，促使劉美香簽字畫押。
如果是那樣，即便兩人有周牧儀的手諭，也不好過多幹預兗州的事情。
可這個趙拾倒好，一棍就把劉美香進牢房的可能性給打散了。可他現在還做著白日夢，認為他自己替趙家出了口氣呢！
“劉美香的這件案子，我與梅小姐都覺得有蹊蹺。”孟雪崖向趙五說道，“你若相信你妻子，大可回去看一看，等事情水落石出了，再做決定也不遲。”
聽了孟雪崖的話，趙五的神色明顯有了松動。可趙拾卻先怒了，也不管孟雪崖的身份，要求孟雪崖立刻離開他家。
孟雪崖也不是自討沒趣的人，話說到這裏已經給了趙五最後的提醒。趙五若是願意回家，他與劉美香之間的裂痕，也許還有可能修覆。可他這次若是不回家，兩人以後即便仍然在一起，心中多少都會有芥蒂。
陸石在外頭等孟雪崖，見他出來了立刻迎上來，用眼神警告著看了眼趙拾。
兩人上了馬車，陸石手裏握著韁繩，問車裏頭的孟雪崖：“公子，我們現在去哪兒？”
這時，金烏西沈，眼見天都要擦黑了。
他們為劉美香的案子奔走了足足一下午，好在也將祁文相的底給摸了摸，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算是有幾分收獲。
“去青竹巷趙家。”孟雪崖放下手中的車簾說道，“你去把梅小姐換回來，今晚辛苦辛苦，盯住趙家院子，別讓劉美香有什麽意外。”
“啊？又是我？”陸石一聽又要一夜不能睡，當即哀嚎道，“現在不是有了荊和了嗎？喊他來與我換班吧，公子！”
車廂裏傳來孟雪崖的聲音：“荊和去了步雲村。”
陸石哭喪著張臉，他也想去步雲村！至少還能見識見識兗州的鄉下的風景，他一個男子守著一個有夫之婦算什麽！
梅少卿見到陸石時，他悶悶不樂地站在門口。
等梅少卿上了馬車，孟雪崖親自駕車，梅少卿才知道今天晚上驛館裏就他們兩個人了。她不禁想起上次的事情來，兩頰都覺得燙了起來，使勁搖了搖頭才把少兒不宜的畫面從腦海裏拋出去。
為了轉移註意力，她特地想起京城的事情來，也不知道她離開京城後，京城那邊怎麽樣了。綰月會不會太擔心，許應如在玄一觀裏又發生了什麽事情？
想著想著，她不禁沈浸到裏頭去。想著自己來到兗州已經幾天，是時候寫封信回去報平安了。
等兩人在驛館裏用過晚膳，梅少卿便一頭紮進自己房間裏，找出筆墨寫了兩封信。一封給綰月，一封給許應如，兩封信全都寄到梅府裏頭，再讓綰月把信送到玄一觀去，轉交給許應如。
等她寫完信，月已經上了中天。
她在外頭奔忙了一天，不覺間就有了困意。看了看隔壁孟雪崖的房間，窗內的燭光灑落在地上，看樣子他還沒睡，應該是在處理密探送來的新線報。
自從到了兗州之後，密探的線報就沒有斷過，但這些線報裏的消息卻都是破碎的。對目前的形勢毫無用處，只有等局勢明朗起來，他們才能順著事情，把所有消息都捋順了。
由於實在是累了，梅少卿在床上躺了片刻，便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便看見陸石站在門口，說是劉美香家裏出事了。
梅少卿第一反應，是祁文相仗著離青竹巷近，便趁他們不在抓了人提審。
哪想陸石直搖頭：“不是那個姓祁的！而是趙家兄弟，一大早就來他們家，要把劉美香趕出去！”
梅少卿眉頭一跳，正要說話就聽見院子裏的大公雞叫了起來。
“趕出去？誰敢把兩位貴人趕出去？”劉員外笑呵呵地看著三人，看見大公雞氣勢洶洶地向他撲來，急忙躲到孟雪崖身後。
三人的臉色都不大好，他們都沒想到趙五會這麽不是東西。明明事件還沒查明，他出去躲避就算了，還要把劉美香趕出去。她一個人在兗州城無親無故，這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嗎？
陸石把青竹巷裏的發生的事情，給劉員外說了。
劉員外點了點頭，臉上卻是一副預料之中的表情：“青竹巷魚龍混雜，雖然離府衙近，卻是頗難管束的地方。它有如今的模樣，也都是葉大人的功勞。哦，對了，據說府衙的那位祁主薄，也是為了青竹巷的治理，特意搬到那裏頭去的。”
他的話一出，眾人都有些驚奇。
實話說，祁文相給他們的印象確實不好。但從劉員外的話裏，可以聽出他對祁文相的評價還不錯。
最終，劉員外打算跟著他們三人，到青竹巷裏頭看看。
三人見他有要幫忙的意思，便也沒有阻攔，帶著陳員外到了趙家門前。
趙家院子前，劉美香正被趙拾往外頭推。她昨天被趙拾打了一棍，如今腳步還虛浮著，根本經不住趙拾的推搡，被門檻絆了一下，直接摔了出去。
好在劉員外眼疾手快，及時扶了她一把，才沒讓她摔倒在地上。
趙拾見劉美香要摔，臉上露出一絲快意。可劉美香不但沒摔成，居然還被一個陌生男子扶了，這就讓他十分不爽快。
“呵，前腳剛出門，後腳就勾搭上了一個，果然是出了名的蕩婦！”趙拾抱著手臂，鄙夷地看著劉美香和劉員外。
陸石在劉員外之後到了趙家門口，恰巧聽見他這句話，立刻呵斥道：“你胡說什麽呢？這可是劉員外！自己心思齷蹉，還狗血噴人！”
趙拾這才想起，似乎常在府衙裏，看到葉適和劉員外走在一起。
他急忙向劉員外賠禮，卻死活堅持把劉美香趕出去。
“多謝幾位的好意，趙五既一心要把我趕出去，我也不是死皮賴臉的人，只盼這件事能早些了了，我也好早回娘家。”劉美香手上空落落的，什麽也沒拿，頭上也僅帶著一支不值錢的木簪。
幾人看著心裏已經明白過來，劉美香離開趙家，怕是什麽東西也沒拿吧？
劉員外聽見劉美香黃鶯出谷般的聲音，這才看清了她的臉。只見她臉上紅腫雖然還沒消幹凈，卻仍然看得出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
他嘆了口氣，這趙五好狠的心，對待自己的結發妻子，也能這樣薄情寡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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