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章：父母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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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姝楞住。
未婚妻？
柳非月的未婚妻？
他，有未婚妻？
“民女步凰衣參見太後娘娘。”步凰衣挽住柳非月的手臂，行了個禮。
“你……”塗山姝盯著她看了好一會。
眼前的黃衣女子，有些面熟。
似乎，在什麽地方見過。
“你是，安姑娘？”想了許久，她終於記起來。
“呀，太後娘娘好記性。”步凰衣說，“沒錯，是我。”
塗山姝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信息量有點大，她有點懵，還有點震驚。
那個曾經出現在小樹林，拯救了她與雲星霓的安姑娘，是柳非月未婚妻？
她與柳非月，早就認識？
塗山姝望著柳非月的面孔，那張臉還是跟從前一樣，永遠清冷如同月光，淡然，卻令人難以接近。
她盯著他看了許久，想從那張臉上看出些不一樣的地方來。
可是，沒有。
柳非月就那麽站在那裏，雙手隨意垂在兩邊，有風吹來時候，長發飄起。
銀色的長發映襯著朝霞，浮出淡淡的光暈。
“千凝，對不起，我一直沒有勇氣告訴你。”柳非月在笑。
他原本就長得美，笑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像是在發光一樣。
塗山姝從他的臉上轉移到步凰衣臉上。
步凰衣一臉幸福地靠在柳非月身邊。
柳非月很美，步凰衣也很美。
他們兩個站在一起，活脫脫一對璧人。
“什麽時候的事？”塗山姝問。
“很早之前了。”柳非月說，“凰衣是步虛煙的弟子，所以，她雖然姓安，但，一直跟著步虛煙，所以，姓名便也隨了師父。”
“我師父柳驚雲和她師父步虛煙有些孽緣。那兩個不靠譜的老頭子不知怎麽想的，想將我們撮合到一起。”
他說著，又覺得不太對勁，想了想，“我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步虛煙臨死之前寫下了遺願。”
“我跟凰衣的親事，是兩位師父定下的。我們兩個都沒有父母，所以，兩位師父的命令就是父母之命，所以，千凝，很抱歉，我可能……”
柳非月停頓了好一會，他目光看向別處。
雙拳藏在袖子中，從外面看不到那緊攥的拳頭，還有疼到抽搐的心。
“以後，無法再照顧你了。”
許久之後，他才淡淡地說，“等事情終了之後，我跟凰衣要離開京州城……”
他的話還沒說完，被塗山姝拽到一旁。
她黑著臉，硬扯著他的袖子往前走。
走到一個安靜的地方，才放開他，然後，深深地嘆了口氣。
“非月，我知道，我搖擺在你跟星霓之間有點過分。可是，你也不用撒這種謊。”她擡起頭，盯著他的眼睛。
柳非月垂下眼，長發散落，遮蓋住一切光芒。
他掙脫開塗山姝，語氣淡然，“我沒有騙你，是真……”
“柳非月。”塗山姝突然抱住他。
柳非月一楞。
想要推開她時，終究還是不忍心。
“千凝……”他無奈地嘆氣，“她真的是我的未婚妻。”
塗山姝擡起頭，不知覺，已經淚流滿面，“非月，你跟我在一塊多少年了？”
“從你在我身邊當丫鬟，一直到現在，多少年了？”
“你覺得，你能騙過我嗎？”
這種想法，未免太傻了。
她對他的了解，甚至超過了他自己。
柳非月身子一僵。
他的手放在塗山姝的肩膀上，身子微微抖動，嘴角扯住一絲苦笑，“千凝，你，為什麽非要拆穿我？”
“從五年前我便知道了，你的心終究還是在雲星霓那裏。現在，他回來了，我們也結束了，你讓我體面地離開不好嗎？”
塗山姝用力抿著嘴，想將眼淚逼回去。
可，越用力，眼淚流得越兇猛。
“對不起。”她說，“非月，是我太自私，我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你，你對我太好，我……”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但是，我真的，非月，我……”
“千凝。”柳非月伸出手，手指點在她的唇上，“我從小無父無母，受人欺淩，就算跟著師父上山也只是跟碧霄相依為命，孤獨無依。”
“可，我到你身邊之後才感覺到溫暖。我陪你胡鬧，陪你闖禍，陪你挨罰。”他的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對我來說，你就像是冬日的暖陽，融化我這塊冰。”
所以，他想守護她，守護照耀他生命的陽光。
這麽多年來，他一直搞錯了一件事。
守護，不等於愛。
“千凝，我擠不進去的。”他俯下身子，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你跟雲星霓，你們二人之間，早已經沒了我的位置。”
從雲星霓替他們去死的那天開始，他就知道，他輸得一塌糊塗。
塗山姝嘴唇動了好幾下，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你，愛她嗎？”
柳非月搖搖頭，“但，我會好好跟她相處下去。”
“確定了？”
“確定了。”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她等了我很多年，我想，試試。”
“千凝……”
“其實，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他低聲笑出聲，“其實，我們兩個，原本就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什麽？”
“我不是早就說過嗎？我們身上，被人下了同命蠱。同命蠱的本質是蟲子。”
“吶，千凝你知道嗎？如果是蟲子的話，雄蟲在交尾之後會死，然後雌蠱產卵之後也會死。”
塗山姝額角跳了跳，“嗯？”
這些事，她從來都不知道……
“同命蠱之中的雌雄蠱蟲也是這樣。”柳非月摸著她的頭，“我們雖然可以在一起，但，一旦你不小心有了小娃娃，我們兩個……”
都活不下去。
景澈那個小狼狗早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所以，才單槍匹馬找到林靜殊，逼問他解除同命蠱的方法。
“啥？”塗山姝有些懵。
還有這種說法？
還有這種操作？
她與柳非月，不能同房？
“我跟你，不能那什麽？”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臉紅紅的。
“這倒不是。”柳非月也有些臉紅。
他放開她，眼睛閃閃，望向別處。
“我們是能那什麽的，但，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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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妻？
柳非月的未婚妻？
他，有未婚妻？
“民女步凰衣參見太後娘娘。”步凰衣挽住柳非月的手臂，行了個禮。
“你……”塗山姝盯著她看了好一會。
眼前的黃衣女子，有些面熟。
似乎，在什麽地方見過。
“你是，安姑娘？”想了許久，她終於記起來。
“呀，太後娘娘好記性。”步凰衣說，“沒錯，是我。”
塗山姝不知道該怎麽反應。
信息量有點大，她有點懵，還有點震驚。
那個曾經出現在小樹林，拯救了她與雲星霓的安姑娘，是柳非月未婚妻？
她與柳非月，早就認識？
塗山姝望著柳非月的面孔，那張臉還是跟從前一樣，永遠清冷如同月光，淡然，卻令人難以接近。
她盯著他看了許久，想從那張臉上看出些不一樣的地方來。
可是，沒有。
柳非月就那麽站在那裏，雙手隨意垂在兩邊，有風吹來時候，長發飄起。
銀色的長發映襯著朝霞，浮出淡淡的光暈。
“千凝，對不起，我一直沒有勇氣告訴你。”柳非月在笑。
他原本就長得美，笑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像是在發光一樣。
塗山姝從他的臉上轉移到步凰衣臉上。
步凰衣一臉幸福地靠在柳非月身邊。
柳非月很美，步凰衣也很美。
他們兩個站在一起，活脫脫一對璧人。
“什麽時候的事？”塗山姝問。
“很早之前了。”柳非月說，“凰衣是步虛煙的弟子，所以，她雖然姓安，但，一直跟著步虛煙，所以，姓名便也隨了師父。”
“我師父柳驚雲和她師父步虛煙有些孽緣。那兩個不靠譜的老頭子不知怎麽想的，想將我們撮合到一起。”
他說著，又覺得不太對勁，想了想，“我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步虛煙臨死之前寫下了遺願。”
“我跟凰衣的親事，是兩位師父定下的。我們兩個都沒有父母，所以，兩位師父的命令就是父母之命，所以，千凝，很抱歉，我可能……”
柳非月停頓了好一會，他目光看向別處。
雙拳藏在袖子中，從外面看不到那緊攥的拳頭，還有疼到抽搐的心。
“以後，無法再照顧你了。”
許久之後，他才淡淡地說，“等事情終了之後，我跟凰衣要離開京州城……”
他的話還沒說完，被塗山姝拽到一旁。
她黑著臉，硬扯著他的袖子往前走。
走到一個安靜的地方，才放開他，然後，深深地嘆了口氣。
“非月，我知道，我搖擺在你跟星霓之間有點過分。可是，你也不用撒這種謊。”她擡起頭，盯著他的眼睛。
柳非月垂下眼，長發散落，遮蓋住一切光芒。
他掙脫開塗山姝，語氣淡然，“我沒有騙你，是真……”
“柳非月。”塗山姝突然抱住他。
柳非月一楞。
想要推開她時，終究還是不忍心。
“千凝……”他無奈地嘆氣，“她真的是我的未婚妻。”
塗山姝擡起頭，不知覺，已經淚流滿面，“非月，你跟我在一塊多少年了？”
“從你在我身邊當丫鬟，一直到現在，多少年了？”
“你覺得，你能騙過我嗎？”
這種想法，未免太傻了。
她對他的了解，甚至超過了他自己。
柳非月身子一僵。
他的手放在塗山姝的肩膀上，身子微微抖動，嘴角扯住一絲苦笑，“千凝，你，為什麽非要拆穿我？”
“從五年前我便知道了，你的心終究還是在雲星霓那裏。現在，他回來了，我們也結束了，你讓我體面地離開不好嗎？”
塗山姝用力抿著嘴，想將眼淚逼回去。
可，越用力，眼淚流得越兇猛。
“對不起。”她說，“非月，是我太自私，我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你，你對我太好，我……”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但是，我真的，非月，我……”
“千凝。”柳非月伸出手，手指點在她的唇上，“我從小無父無母，受人欺淩，就算跟著師父上山也只是跟碧霄相依為命，孤獨無依。”
“可，我到你身邊之後才感覺到溫暖。我陪你胡鬧，陪你闖禍，陪你挨罰。”他的目光從她身上移開，“對我來說，你就像是冬日的暖陽，融化我這塊冰。”
所以，他想守護她，守護照耀他生命的陽光。
這麽多年來，他一直搞錯了一件事。
守護，不等於愛。
“千凝，我擠不進去的。”他俯下身子，用額頭抵住她的額頭，“你跟雲星霓，你們二人之間，早已經沒了我的位置。”
從雲星霓替他們去死的那天開始，他就知道，他輸得一塌糊塗。
塗山姝嘴唇動了好幾下，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你，愛她嗎？”
柳非月搖搖頭，“但，我會好好跟她相處下去。”
“確定了？”
“確定了。”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她等了我很多年，我想，試試。”
“千凝……”
“其實，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他低聲笑出聲，“其實，我們兩個，原本就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什麽？”
“我不是早就說過嗎？我們身上，被人下了同命蠱。同命蠱的本質是蟲子。”
“吶，千凝你知道嗎？如果是蟲子的話，雄蟲在交尾之後會死，然後雌蠱產卵之後也會死。”
塗山姝額角跳了跳，“嗯？”
這些事，她從來都不知道……
“同命蠱之中的雌雄蠱蟲也是這樣。”柳非月摸著她的頭，“我們雖然可以在一起，但，一旦你不小心有了小娃娃，我們兩個……”
都活不下去。
景澈那個小狼狗早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所以，才單槍匹馬找到林靜殊，逼問他解除同命蠱的方法。
“啥？”塗山姝有些懵。
還有這種說法？
還有這種操作？
她與柳非月，不能同房？
“我跟你，不能那什麽？”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臉紅紅的。
“這倒不是。”柳非月也有些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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