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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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時葉閉上眼睛。
當年，他被師父送到柳驚雲那裏之後，性格怯懦的他整日以淚洗面，沒了繼續活下去的勇氣。
憑借著師父傳授給的易容術和功夫，偷偷溜出寒月教。
想要尋死時，碰見了真正的蘇時葉。
真正的蘇時葉，是個很儒雅清秀的少年，明明已經病入膏肓，卻依然堅持著活下去。
他們一起生活了一個多月，這一個月，他們無話不談。
後來，他被真正蘇時葉的真誠和陽光所感動，打開心結，不再尋死。
而真正的蘇時葉，病極而死。
“我只是蘇時葉。”蘇時葉強調，“我不是南風影，也不是女人，我只是蘇家老太太的兒子。”
他答應過他的，要替他好好活下去。
“我唯一放不下的，便是冒著生命危險將我送出宮的師父。”蘇時葉看著蒼凰，“還好，師父還活著。”
這就足夠了。
“你什麽時候知道南風錦是女人？”景澈問。
南風錦是女人這件事，為何南風朔一次都沒提過？
“師父將我送走的時候，告訴了我真相，我才知道南風錦不是大哥而是大姐。至於南風朔和南風言，他們兩個，或許根本不知道這件事。”蘇時葉說，“畢竟，這件事也算是極大的醜聞。”
“是這樣。”景澈倒是有些了然。
南風朔極有可能不知曉，那個心狠手辣，手腕鐵血強硬的南風錦，真實身份是女人。
“我已經交代完畢。”蘇時葉站起來，“現在，你們還有什麽想問的？”
景澈不語。
雲斷他們也沈默。
“既然你們沒什麽想問的話，那，我先帶師父去洗個澡。”他推了推蒼凰，“我快被這老頭子臭死了。”
“……”蒼凰額角抽了一下。
“還有，我要隱藏起這面容，希望你們能幫我保密。南風影早已經死了，我只是蘇時葉。”他嚴肅地說。
塗山姝上上下下打量著她，“蘇太醫，我有一個小疑問。”
“什麽？”蘇時葉看到塗山姝就兩眼放光，“太後娘娘想問什麽？”
塗山姝被他嚇了一跳。
若是男人對她露出這種目光，倒還可以接受。
可，蘇時葉確確實實是個女人。
“啊，太後娘娘別誤會，我很正常，就是看到太後娘娘有些情不自禁……”蘇時葉彎起眉眼。
塗山姝嘴角抽搐，也不想再糾結這些事，便蹙眉，“你的身高……”
“啊，這一點啊……”蘇時葉說，“我的身高是真的，不管是我還是南風錦，南風家的女人都擁有男子一般的身高。”
所以，南風錦裝扮了這麽久的男人還沒人發現。
“我雖然不是太高，比不上蕭太醫他們，但，在普通男子中也算是佼佼者。”蘇時葉伸出手，從塗山姝頭頂上飄過，放在鼻尖上，“身高這種東西，是天生的。”
“哈哈哈，師父，走了。”
“……”塗山姝嘴角抽得更厲害。
身高這種東西是天生的，可，蘇時葉那個混賬，有必要跟她做對比？
蘇時葉和蒼凰離開之後，剩下的人陷入到沈默中。
景澈眸子發暗，站在一旁，身上散發著詭異的寒氣。
“景澈。”塗山姝咬了咬嘴唇，拽著他的袖子，“你跟我來。”
“我有話要對你說。”
景澈挑眉，“千凝，朕都……”
塗山姝搖搖頭，“跟我來。”
“千凝……”雲星霓見塗山姝要走，有些不樂意地拽著她。
“乖，我跟景澈有些話要談。”塗山姝將他交給雲斷，“雲斷先生，星霓最近五年似乎一直在服藥，身體狀況不太好，記憶也受到了損傷，麻煩你幫他診斷診斷。”
“乖乖聽話。”她拍了拍雲星霓的手，轉身帶著景澈離開。
這廢棄的宮殿很大。
雖然到處都是苔蘚和蔓藤，但，根據蘇時葉的說法，只要不攻擊蔓藤，蔓藤是不會釋放毒藥的。
她尋了一個安靜隱蔽的角落坐下來。
“澈兒，來，坐在我身邊。”
景澈乖乖坐下來。
塗山姝雙手用力絞著袖子，她臉頰微紅，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她不語，景澈也不開口。
一股沈默在彼此之間蔓延。
許久之後，塗山姝終於下定決心，她擡頭，盯著景澈的眼睛。
“景澈。”她說，“關於我跟雲星霓的事。”
“在我入宮第一天，那什麽，有點難以啟齒。”她說，“最開始是我不情願的，是那個大尾巴狼強迫我，我本想找機會將他碎屍萬段，扔了餵狗的。”
“後來……後來，他一直在贖罪。”她低下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喜歡上他。”
“如果他不替我去死，或許我早已經忘了他，可是……”
“景澈，我對不起你，我沒臉告訴你這些事，你，你還是個孩子……”
塗山姝語無倫次，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她將頭埋在手臂裏，近似胡言亂語，“啊，景澈，我覺得好丟人。”
“明明，我是個嫁入到皇家的寡婦，立個貞節牌坊什麽的，要孤獨終老，才能保住一世英名的。”
“可我……”
“千凝。”景澈突然抱住她，就像小時候那樣，抱住她的腰，依偎在她身上。
“你說的這些，朕都知道。”他說，“朕從很早很早之前就知道。”
“你知道？”塗山姝擡起臉。
夜櫻草的光芒瑩瑩之下，景澈的眸子深邃無底。
那張臉，不知道什麽時候，嬰兒肥已經退去，眼前的人，已經長成了翩翩美少年。
她的景澈，已經不是那個八九歲的小孩。
他，已經長大了。
他的身高已經遠遠超過了她，那豆芽菜模樣的身板，也長成了寬肩細腰的大身板。
“景澈。”塗山姝伸出手，捏著他的臉，“什麽時候把易容揭掉了？”
“……”景澈眼神閃了閃。
在她與雲星霓做那種事的時候，他心情有些覆雜，便將易容揭開。
他，莫名的，不想輸給仙人一般的雲星霓。
這種事，他絕對不會告訴她。
“糊在臉上一層東西不舒服。”他輕描淡寫地說。
“吶，千凝。”
“嗯。”
“你是不是要離開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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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他被師父送到柳驚雲那裏之後，性格怯懦的他整日以淚洗面，沒了繼續活下去的勇氣。
憑借著師父傳授給的易容術和功夫，偷偷溜出寒月教。
想要尋死時，碰見了真正的蘇時葉。
真正的蘇時葉，是個很儒雅清秀的少年，明明已經病入膏肓，卻依然堅持著活下去。
他們一起生活了一個多月，這一個月，他們無話不談。
後來，他被真正蘇時葉的真誠和陽光所感動，打開心結，不再尋死。
而真正的蘇時葉，病極而死。
“我只是蘇時葉。”蘇時葉強調，“我不是南風影，也不是女人，我只是蘇家老太太的兒子。”
他答應過他的，要替他好好活下去。
“我唯一放不下的，便是冒著生命危險將我送出宮的師父。”蘇時葉看著蒼凰，“還好，師父還活著。”
這就足夠了。
“你什麽時候知道南風錦是女人？”景澈問。
南風錦是女人這件事，為何南風朔一次都沒提過？
“師父將我送走的時候，告訴了我真相，我才知道南風錦不是大哥而是大姐。至於南風朔和南風言，他們兩個，或許根本不知道這件事。”蘇時葉說，“畢竟，這件事也算是極大的醜聞。”
“是這樣。”景澈倒是有些了然。
南風朔極有可能不知曉，那個心狠手辣，手腕鐵血強硬的南風錦，真實身份是女人。
“我已經交代完畢。”蘇時葉站起來，“現在，你們還有什麽想問的？”
景澈不語。
雲斷他們也沈默。
“既然你們沒什麽想問的話，那，我先帶師父去洗個澡。”他推了推蒼凰，“我快被這老頭子臭死了。”
“……”蒼凰額角抽了一下。
“還有，我要隱藏起這面容，希望你們能幫我保密。南風影早已經死了，我只是蘇時葉。”他嚴肅地說。
塗山姝上上下下打量著她，“蘇太醫，我有一個小疑問。”
“什麽？”蘇時葉看到塗山姝就兩眼放光，“太後娘娘想問什麽？”
塗山姝被他嚇了一跳。
若是男人對她露出這種目光，倒還可以接受。
可，蘇時葉確確實實是個女人。
“啊，太後娘娘別誤會，我很正常，就是看到太後娘娘有些情不自禁……”蘇時葉彎起眉眼。
塗山姝嘴角抽搐，也不想再糾結這些事，便蹙眉，“你的身高……”
“啊，這一點啊……”蘇時葉說，“我的身高是真的，不管是我還是南風錦，南風家的女人都擁有男子一般的身高。”
所以，南風錦裝扮了這麽久的男人還沒人發現。
“我雖然不是太高，比不上蕭太醫他們，但，在普通男子中也算是佼佼者。”蘇時葉伸出手，從塗山姝頭頂上飄過，放在鼻尖上，“身高這種東西，是天生的。”
“哈哈哈，師父，走了。”
“……”塗山姝嘴角抽得更厲害。
身高這種東西是天生的，可，蘇時葉那個混賬，有必要跟她做對比？
蘇時葉和蒼凰離開之後，剩下的人陷入到沈默中。
景澈眸子發暗，站在一旁，身上散發著詭異的寒氣。
“景澈。”塗山姝咬了咬嘴唇，拽著他的袖子，“你跟我來。”
“我有話要對你說。”
景澈挑眉，“千凝，朕都……”
塗山姝搖搖頭，“跟我來。”
“千凝……”雲星霓見塗山姝要走，有些不樂意地拽著她。
“乖，我跟景澈有些話要談。”塗山姝將他交給雲斷，“雲斷先生，星霓最近五年似乎一直在服藥，身體狀況不太好，記憶也受到了損傷，麻煩你幫他診斷診斷。”
“乖乖聽話。”她拍了拍雲星霓的手，轉身帶著景澈離開。
這廢棄的宮殿很大。
雖然到處都是苔蘚和蔓藤，但，根據蘇時葉的說法，只要不攻擊蔓藤，蔓藤是不會釋放毒藥的。
她尋了一個安靜隱蔽的角落坐下來。
“澈兒，來，坐在我身邊。”
景澈乖乖坐下來。
塗山姝雙手用力絞著袖子，她臉頰微紅，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她不語，景澈也不開口。
一股沈默在彼此之間蔓延。
許久之後，塗山姝終於下定決心，她擡頭，盯著景澈的眼睛。
“景澈。”她說，“關於我跟雲星霓的事。”
“在我入宮第一天，那什麽，有點難以啟齒。”她說，“最開始是我不情願的，是那個大尾巴狼強迫我，我本想找機會將他碎屍萬段，扔了餵狗的。”
“後來……後來，他一直在贖罪。”她低下頭，“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喜歡上他。”
“如果他不替我去死，或許我早已經忘了他，可是……”
“景澈，我對不起你，我沒臉告訴你這些事，你，你還是個孩子……”
塗山姝語無倫次，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她將頭埋在手臂裏，近似胡言亂語，“啊，景澈，我覺得好丟人。”
“明明，我是個嫁入到皇家的寡婦，立個貞節牌坊什麽的，要孤獨終老，才能保住一世英名的。”
“可我……”
“千凝。”景澈突然抱住她，就像小時候那樣，抱住她的腰，依偎在她身上。
“你說的這些，朕都知道。”他說，“朕從很早很早之前就知道。”
“你知道？”塗山姝擡起臉。
夜櫻草的光芒瑩瑩之下，景澈的眸子深邃無底。
那張臉，不知道什麽時候，嬰兒肥已經退去，眼前的人，已經長成了翩翩美少年。
她的景澈，已經不是那個八九歲的小孩。
他，已經長大了。
他的身高已經遠遠超過了她，那豆芽菜模樣的身板，也長成了寬肩細腰的大身板。
“景澈。”塗山姝伸出手，捏著他的臉，“什麽時候把易容揭掉了？”
“……”景澈眼神閃了閃。
在她與雲星霓做那種事的時候，他心情有些覆雜，便將易容揭開。
他，莫名的，不想輸給仙人一般的雲星霓。
這種事，他絕對不會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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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千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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