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小狼狗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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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塗山姝微微一楞。
“雲星霓被救出之後，你跟他，就在一起吧。”景澈看向閃閃發光的夜櫻草。
點點光芒閃耀，一簇簇，連成一片，便成一道獨特的風景。
“你若還是太後，枷鎖太多，註定無法跟他雙宿雙飛。所以，朕覺得，這是個機會。”
“什麽意思？”塗山姝嗓子發緊。
景澈雙手交叉放在腦後，“千凝，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相信嗎？”
“嗯？”塗山姝發楞。
景澈對她有奇怪的感覺，她一早就知道的，不管是那個夢還是他的表現。
這也是她一直擔心的問題。
“別怕，這種喜歡不是那種喜歡。我就是，突然明白了。”他笑著說，“或者說，這麽多年，我終於明白了。”
塗山姝不太懂他的意思。
“千凝，這一次你來邑嵐，是一個絕好機會。等事情結束後，朕會昭告天下，你擔心朕禦駕親征危險，一介弱女子跟到邑嵐來，為了救朕而死。”景澈說。
“這樣，你就能擺脫太後娘娘這個束縛，也能擺脫皇家的束縛。”
塗山姝攥緊手。
剛才，景澈說，她要離開他了，竟是這個意思麽？
“朕會幫你捏造一個身份。”景澈說，“到那時，不管你選擇非月還是選擇雲星霓，都沒人束縛的了你。”
“就當我送你的禮物吧。”他補充說。
這些年，他欠她的實在太多了。
塗山姝許久說不出話來。
她深深地看著景澈，似乎想從他的表情裏看出些不一樣的東西來。
但是，他的面容裏，是如陽光一般的溫柔。
那種溫柔，是她不曾見過的。
景澈的性子，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是暴虐狠戾的。
這些年來，就算有她和柳非月壓制著，他的暴虐性子也沒有收斂多少，頂多是不濫殺無辜了而已。
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這只小狗都是兇猛會咬人的。
先前她總是將景澈的暴戾嗜血歸結為教育方法不對，可後來才知道，這性子是天生的。
前世與景澈不和，基本不交流。
今生又將他當成孩子看待，不曾知曉，原來在不經意之間，那個暴戾的小狼狗，已經長大了，那張臉上，露出了她不曾註意過的溫柔如水。
“為什麽？”塗山姝說，“先前你不是總怕我不要你？”
一提起這個，他可是要炸毛的。
現在，竟主動讓她走……
“我知道，我留不住你。”景澈目光悠遠。
“千凝，你做好準備離開了嗎？”他的聲音裏聽不出什麽情緒來。
“景澈，你沒事吧？”塗山姝盯著他的眼睛，“澈兒，我覺得，你不太對勁。”
“沒事。”景澈笑了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我就是想開了。”
這麽多年，他苦苦追求的一切，他求而不得的一切，他所執著的一切，在某一個瞬間突然迸發。
原先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愫，以及那些無法控制的情緒，也在那一瞬間散開。
如一顆石子落入心波，蕩起的漣漪連續不斷擴散，擴散成一圈圈的瀲灩。
在他選擇親手將塗山姝交給雲星霓的那一刻，突然悟了。
如果那時，他選擇趁人之危，像前世那般傷害她，占有她，結果依然不會改變。
雲星霓會死，塗山姝也會死，而他，也會再次失敗。
在那一瞬，他突然不在乎失敗與否，他所在乎的，是她會不會傷心，會不會難過，會不會恨他……
原來，他所懼怕的，從來都不是命運。
而是，傷害她……
所以，他親手將她交給雲星霓，然後，聽著他們兩個在一起的聲音，高漲的情緒如潮水一般退去。
也是從那時，他才知道，原來這些年他所追求的，是學會如何去愛。
“千凝，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我會給你安排新的身份。所以，在那之前，我們一定要從這個鬼地方離開。”景澈眉眼彎彎。
那張本來就很漂亮的臉上映出熠熠光彩。
他原本就很美，雖然還帶著些許的少年氣息，依然能看出風華絕代的模樣。
塗山姝低下頭。
假以時日，這個小狼狗必定會長成俊美非凡，手腕強硬的一代帝王。
或者說，他現在就已經能獨當一面。
“景澈，你已經不需要我了啊。”塗山姝擡起頭，笑得璀璨無比，“嗯，我知道了。”
她雙手交叉，放在唇邊，“景澈，謝謝你。”
景澈臉頰微紅，“沒什麽可謝的。”
“啊，對了對了，景澈，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了。”塗山姝拍了拍頭，“雖然我已經記不清楚了，我想那應該不是夢，五六年前，我好像看到了你長大的樣子。”
她比劃著，“身高要比現在還要高很多，模樣也比現在還要好看。”
景澈垂下眼，“我現在不好看？”
“當然不是，我家的澈澈最美，不接受反駁。”塗山姝說，“但，長大後的你，應該更好看。”
景澈臉又紅了起來，“我已經不是孩子了，叫澈澈算什麽？”
“別想插科打諢。”塗山姝將話題掰回來，“景澈，我所見到的那個你，像是成年後的你，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景澈眼神一暗，“千凝，你會討厭我嗎？”
塗山姝楞了一下，“我為什麽會討厭你？”
“不是我，是那個我……”景澈說，“我想知道你討厭不討厭那個我？”
“……”塗山姝有些無奈，她用力拽著景澈的臉頰，扯來扯去，將好好的一張臉扯到泛紅，“我都不認識他，為什麽要討厭他？”
“況且，不管是你還是他，只要是景澈就好了，你是我的景澈，是我的澈兒。不管你變成什麽模樣，這一點都不會變。”
景澈沒有再說話，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突然將塗山姝抱在懷裏。
塗山姝嚇了一跳。
小時候景澈經常往她懷裏鉆，有過許多親密動作。
可那會兒景澈年紀還小，七八歲的小屁孩兒，她也不曾計較些什麽。
可是現在，景澈已經長成了一個翩翩美少年。
還像小時候那樣撲到她懷裏撒嬌，有些很微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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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星霓被救出之後，你跟他，就在一起吧。”景澈看向閃閃發光的夜櫻草。
點點光芒閃耀，一簇簇，連成一片，便成一道獨特的風景。
“你若還是太後，枷鎖太多，註定無法跟他雙宿雙飛。所以，朕覺得，這是個機會。”
“什麽意思？”塗山姝嗓子發緊。
景澈雙手交叉放在腦後，“千凝，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相信嗎？”
“嗯？”塗山姝發楞。
景澈對她有奇怪的感覺，她一早就知道的，不管是那個夢還是他的表現。
這也是她一直擔心的問題。
“別怕，這種喜歡不是那種喜歡。我就是，突然明白了。”他笑著說，“或者說，這麽多年，我終於明白了。”
塗山姝不太懂他的意思。
“千凝，這一次你來邑嵐，是一個絕好機會。等事情結束後，朕會昭告天下，你擔心朕禦駕親征危險，一介弱女子跟到邑嵐來，為了救朕而死。”景澈說。
“這樣，你就能擺脫太後娘娘這個束縛，也能擺脫皇家的束縛。”
塗山姝攥緊手。
剛才，景澈說，她要離開他了，竟是這個意思麽？
“朕會幫你捏造一個身份。”景澈說，“到那時，不管你選擇非月還是選擇雲星霓，都沒人束縛的了你。”
“就當我送你的禮物吧。”他補充說。
這些年，他欠她的實在太多了。
塗山姝許久說不出話來。
她深深地看著景澈，似乎想從他的表情裏看出些不一樣的東西來。
但是，他的面容裏，是如陽光一般的溫柔。
那種溫柔，是她不曾見過的。
景澈的性子，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是暴虐狠戾的。
這些年來，就算有她和柳非月壓制著，他的暴虐性子也沒有收斂多少，頂多是不濫殺無辜了而已。
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這只小狗都是兇猛會咬人的。
先前她總是將景澈的暴戾嗜血歸結為教育方法不對，可後來才知道，這性子是天生的。
前世與景澈不和，基本不交流。
今生又將他當成孩子看待，不曾知曉，原來在不經意之間，那個暴戾的小狼狗，已經長大了，那張臉上，露出了她不曾註意過的溫柔如水。
“為什麽？”塗山姝說，“先前你不是總怕我不要你？”
一提起這個，他可是要炸毛的。
現在，竟主動讓她走……
“我知道，我留不住你。”景澈目光悠遠。
“千凝，你做好準備離開了嗎？”他的聲音裏聽不出什麽情緒來。
“景澈，你沒事吧？”塗山姝盯著他的眼睛，“澈兒，我覺得，你不太對勁。”
“沒事。”景澈笑了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我就是想開了。”
這麽多年，他苦苦追求的一切，他求而不得的一切，他所執著的一切，在某一個瞬間突然迸發。
原先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愫，以及那些無法控制的情緒，也在那一瞬間散開。
如一顆石子落入心波，蕩起的漣漪連續不斷擴散，擴散成一圈圈的瀲灩。
在他選擇親手將塗山姝交給雲星霓的那一刻，突然悟了。
如果那時，他選擇趁人之危，像前世那般傷害她，占有她，結果依然不會改變。
雲星霓會死，塗山姝也會死，而他，也會再次失敗。
在那一瞬，他突然不在乎失敗與否，他所在乎的，是她會不會傷心，會不會難過，會不會恨他……
原來，他所懼怕的，從來都不是命運。
而是，傷害她……
所以，他親手將她交給雲星霓，然後，聽著他們兩個在一起的聲音，高漲的情緒如潮水一般退去。
也是從那時，他才知道，原來這些年他所追求的，是學會如何去愛。
“千凝，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我會給你安排新的身份。所以，在那之前，我們一定要從這個鬼地方離開。”景澈眉眼彎彎。
那張本來就很漂亮的臉上映出熠熠光彩。
他原本就很美，雖然還帶著些許的少年氣息，依然能看出風華絕代的模樣。
塗山姝低下頭。
假以時日，這個小狼狗必定會長成俊美非凡，手腕強硬的一代帝王。
或者說，他現在就已經能獨當一面。
“景澈，你已經不需要我了啊。”塗山姝擡起頭，笑得璀璨無比，“嗯，我知道了。”
她雙手交叉，放在唇邊，“景澈，謝謝你。”
景澈臉頰微紅，“沒什麽可謝的。”
“啊，對了對了，景澈，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了。”塗山姝拍了拍頭，“雖然我已經記不清楚了，我想那應該不是夢，五六年前，我好像看到了你長大的樣子。”
她比劃著，“身高要比現在還要高很多，模樣也比現在還要好看。”
景澈垂下眼，“我現在不好看？”
“當然不是，我家的澈澈最美，不接受反駁。”塗山姝說，“但，長大後的你，應該更好看。”
景澈臉又紅了起來，“我已經不是孩子了，叫澈澈算什麽？”
“別想插科打諢。”塗山姝將話題掰回來，“景澈，我所見到的那個你，像是成年後的你，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景澈眼神一暗，“千凝，你會討厭我嗎？”
塗山姝楞了一下，“我為什麽會討厭你？”
“不是我，是那個我……”景澈說，“我想知道你討厭不討厭那個我？”
“……”塗山姝有些無奈，她用力拽著景澈的臉頰，扯來扯去，將好好的一張臉扯到泛紅，“我都不認識他，為什麽要討厭他？”
“況且，不管是你還是他，只要是景澈就好了，你是我的景澈，是我的澈兒。不管你變成什麽模樣，這一點都不會變。”
景澈沒有再說話，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突然將塗山姝抱在懷裏。
塗山姝嚇了一跳。
小時候景澈經常往她懷裏鉆，有過許多親密動作。
可那會兒景澈年紀還小，七八歲的小屁孩兒，她也不曾計較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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