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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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她來了
那兵卒慌慌張張地道：“是一個少年郎，死狀和之前那三個人一模一樣。”
孫良楞住了，回過神來面如死灰。
“以前殺人都是在夜裏，如今青天白日的竟然也敢出手，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陸之南淡淡斂眸，遮住了眸中的憤怒。
“好個惡魔，果然猖狂。”
方渺渺沈聲道：“還是先到現場看看吧。”
孫良擡眸看著陸之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聲帶哽咽。
“請指揮使大人一定要抓住那惡魔，為無辜的百姓伸冤吶。”
陸之南神色凝重。
“孫大人，你放心，我一定盡力。”
等方渺渺，陸之南和孫良幾人到了事發的河邊，看熱鬧的百姓們早已經裏三層外三層地圍觀，也幸虧縣府府衙派了兵卒來維持秩序，要不然只怕方渺渺，陸之南和孫良想擠進去都不容易。
百姓們都在議論紛紛：
“哎呀，那個少年郎年紀輕輕就死了，家裏人得多難過啊。”
“誰說不是呢，那兇手也太壞了。”
“合該天打雷劈。”
“聽說那兇手不是人，而是鬼……”
這句話像是往平靜的池水裏投入了一塊大石頭，圍觀的百姓們頓時炸開了鍋。
“什麽？是鬼？不會吧，那也太可怕了。”
“怎麽不會？好多人都見過那個鬼，而且我們家有個遠親在縣府衙門裏做工，聽他說這不是惡鬼第一次害人了，之前還死了好幾個呢？”
“你可別亂說，若是有惡鬼害人，縣令大人一定會發布告的。”
“你傻呀，一發布告，誰還敢出門呀？人人都躲在家裏，咱們清水縣不就變成了一個死城了？”
“死城也比死人要好吧？”
“那怎麽辦啊……惡鬼呀，好可怕……”
……
百姓們說著說著，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實的感受，只覺得有一股陰風突然肆虐了起來，一個身穿紅衣，臉色蒼白，臉上帶著笑容的女子遠遠地站在橋頭，眸光詭譎，正朝著這邊張望。
“哎呀，有鬼呀。”
幾個百姓不約而同地大叫起來。
紅衣女子勾唇一笑，身子一閃便消失了蹤影。
“鬼在哪裏？”
身穿官服的孫良聽到了一陣嘈雜聲，便帶著幾個衙門仆役走上來。
那幾個百姓連忙擡手往橋頭一指。
“在那裏。”
眾人循著方向望去，橋頭空空蕩蕩，哪裏有什麽女鬼的影子。
那幾個百姓怕被官府裏的大人怪罪，連忙指天篤地地發誓。
“大人，我真的看見了，沒有騙人，那是個女的，紅衣裳，長得還挺漂亮。”
說話的那個人被人重重地一拍腦袋。
“你這憨貨，都什麽時候了，還管什麽漂亮不漂亮。大人，我也看見了，跟他說的一樣。”
“我也看見了……”
“我們都看見了……”
百姓們七嘴八舌，吵吵鬧鬧的讓孫良額頭疼痛不已。
而另一邊廂，當方渺渺和陸之南一見那死去少年的模樣，不禁臉色大變。他正是那個在富貴酒樓遠遠瞧見的，被那紅衣少女所帶走的少年。
陸之南冷聲道：“渺渺，你我都覺得那女子不對勁，看來並非是錯覺。那少年跟著她走了，現在就出了事，即便紅衣女子不是魔，只怕也與她脫不了幹系。”
方渺渺點點頭。
“沒錯。”
當時因為離得太遠，方渺渺並沒有覺察出來任何的魔罡之氣。
這時，孫良走到方渺渺和陸之南身旁，壓低說道：“指揮使大人，姑娘，那邊有好幾個百姓看到了那個殺人的紅衣女魔。”
陸之南雙眼微瞇。
“在哪裏？”
孫良道：“就在那邊橋頭。”
方渺渺道：“帶我們去。”
陸之南湊在方渺渺耳邊低語道：“能找到她麽？”
方渺渺搖搖頭，不太確定地說道：“不知道，我試試看。”
待到了橋頭，方渺渺果然感覺到了魔罡之氣，不過極為淺淡，無法一路追蹤。
方渺渺想了想，從佩囊裏拿出一個朱色羅盤，這個羅盤只有半個巴掌大小，比她日常用的要精細得多，她擡手擲出一張黃符，口中念誦道：“天道清明，地道安寧，追魂符，尋。”
她話音剛落，黃符便倏然沒入羅盤裏，頓時，羅盤迸射出金色的光芒，一個陰陽八卦金紋緩緩地浮現，位於羅盤中間的指針迅轉動起來。
陸之南是見慣了方渺渺作法的，倒不覺得有什麽，孫良卻是看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姑娘，您這是什麽仙法？”
方渺渺緊緊地盯著羅盤，頭也不擡地道：“黃符能夠凝聚氣息，羅盤能夠引路。”
不多時，羅盤的指針停住，指定了方向。
方渺渺道：“你們跟我來。”
孫良聞言，朝著兵卒們揮手。
“快，跟上。”
沿著河岸一直走，直到出了城，方渺渺，陸之南和孫良幾人追到了郊外的一片梨花林之中。
此時，天完全黑了。
寂靜的夜晚，枕著滿天的星鬥，山間的碎光，素色的花瓣雪般落滿枝頭，如果忽略還有一個女魔隱藏在其中，當真是極為美好的風景。
孫良手搭涼棚，左右眺望。
“姑娘，那女魔就是藏匿在這裏麽？”
說話間，一股淡淡的白色霧氣滾滾而來，在林子裏彌漫。
方渺渺眉頭一緊，壓低聲音道：“她來了。”
她手中的羅盤磁針應聲停住，指向了他們一行人的左側方向。
所有人急忙轉身，便看見一個紅衣少女坐在開滿梨花的樹枝上，頭上松松挽著發髻，從左側腮邊披散下來的一縷秀發垂墜至腰間，她不著鞋襪，赤著一雙小足，玉足肌理細膩，肉骨均勻，膚色勝雪。
孫良帶來的縣府衙門的士卒很有些慌亂，聲音顫抖著說道：“紅衣女鬼，是她，就是她。”
“方天師，你終於來了。”
紅衣少女旁若無人地一手拉著耳旁一縷墨發，不停地繞著圈圈，笑瞇瞇地看著方渺渺，嬌聲道。
方渺渺微瞇著雙眼看著她。
“你認識我？”
紅衣少女笑道：“當然，方天師的威名如雷貫耳，我這次到清水縣，就是為了你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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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兵卒慌慌張張地道：“是一個少年郎，死狀和之前那三個人一模一樣。”
孫良楞住了，回過神來面如死灰。
“以前殺人都是在夜裏，如今青天白日的竟然也敢出手，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陸之南淡淡斂眸，遮住了眸中的憤怒。
“好個惡魔，果然猖狂。”
方渺渺沈聲道：“還是先到現場看看吧。”
孫良擡眸看著陸之南，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聲帶哽咽。
“請指揮使大人一定要抓住那惡魔，為無辜的百姓伸冤吶。”
陸之南神色凝重。
“孫大人，你放心，我一定盡力。”
等方渺渺，陸之南和孫良幾人到了事發的河邊，看熱鬧的百姓們早已經裏三層外三層地圍觀，也幸虧縣府府衙派了兵卒來維持秩序，要不然只怕方渺渺，陸之南和孫良想擠進去都不容易。
百姓們都在議論紛紛：
“哎呀，那個少年郎年紀輕輕就死了，家裏人得多難過啊。”
“誰說不是呢，那兇手也太壞了。”
“合該天打雷劈。”
“聽說那兇手不是人，而是鬼……”
這句話像是往平靜的池水裏投入了一塊大石頭，圍觀的百姓們頓時炸開了鍋。
“什麽？是鬼？不會吧，那也太可怕了。”
“怎麽不會？好多人都見過那個鬼，而且我們家有個遠親在縣府衙門裏做工，聽他說這不是惡鬼第一次害人了，之前還死了好幾個呢？”
“你可別亂說，若是有惡鬼害人，縣令大人一定會發布告的。”
“你傻呀，一發布告，誰還敢出門呀？人人都躲在家裏，咱們清水縣不就變成了一個死城了？”
“死城也比死人要好吧？”
“那怎麽辦啊……惡鬼呀，好可怕……”
……
百姓們說著說著，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實的感受，只覺得有一股陰風突然肆虐了起來，一個身穿紅衣，臉色蒼白，臉上帶著笑容的女子遠遠地站在橋頭，眸光詭譎，正朝著這邊張望。
“哎呀，有鬼呀。”
幾個百姓不約而同地大叫起來。
紅衣女子勾唇一笑，身子一閃便消失了蹤影。
“鬼在哪裏？”
身穿官服的孫良聽到了一陣嘈雜聲，便帶著幾個衙門仆役走上來。
那幾個百姓連忙擡手往橋頭一指。
“在那裏。”
眾人循著方向望去，橋頭空空蕩蕩，哪裏有什麽女鬼的影子。
那幾個百姓怕被官府裏的大人怪罪，連忙指天篤地地發誓。
“大人，我真的看見了，沒有騙人，那是個女的，紅衣裳，長得還挺漂亮。”
說話的那個人被人重重地一拍腦袋。
“你這憨貨，都什麽時候了，還管什麽漂亮不漂亮。大人，我也看見了，跟他說的一樣。”
“我也看見了……”
“我們都看見了……”
百姓們七嘴八舌，吵吵鬧鬧的讓孫良額頭疼痛不已。
而另一邊廂，當方渺渺和陸之南一見那死去少年的模樣，不禁臉色大變。他正是那個在富貴酒樓遠遠瞧見的，被那紅衣少女所帶走的少年。
陸之南冷聲道：“渺渺，你我都覺得那女子不對勁，看來並非是錯覺。那少年跟著她走了，現在就出了事，即便紅衣女子不是魔，只怕也與她脫不了幹系。”
方渺渺點點頭。
“沒錯。”
當時因為離得太遠，方渺渺並沒有覺察出來任何的魔罡之氣。
這時，孫良走到方渺渺和陸之南身旁，壓低說道：“指揮使大人，姑娘，那邊有好幾個百姓看到了那個殺人的紅衣女魔。”
陸之南雙眼微瞇。
“在哪裏？”
孫良道：“就在那邊橋頭。”
方渺渺道：“帶我們去。”
陸之南湊在方渺渺耳邊低語道：“能找到她麽？”
方渺渺搖搖頭，不太確定地說道：“不知道，我試試看。”
待到了橋頭，方渺渺果然感覺到了魔罡之氣，不過極為淺淡，無法一路追蹤。
方渺渺想了想，從佩囊裏拿出一個朱色羅盤，這個羅盤只有半個巴掌大小，比她日常用的要精細得多，她擡手擲出一張黃符，口中念誦道：“天道清明，地道安寧，追魂符，尋。”
她話音剛落，黃符便倏然沒入羅盤裏，頓時，羅盤迸射出金色的光芒，一個陰陽八卦金紋緩緩地浮現，位於羅盤中間的指針迅轉動起來。
陸之南是見慣了方渺渺作法的，倒不覺得有什麽，孫良卻是看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姑娘，您這是什麽仙法？”
方渺渺緊緊地盯著羅盤，頭也不擡地道：“黃符能夠凝聚氣息，羅盤能夠引路。”
不多時，羅盤的指針停住，指定了方向。
方渺渺道：“你們跟我來。”
孫良聞言，朝著兵卒們揮手。
“快，跟上。”
沿著河岸一直走，直到出了城，方渺渺，陸之南和孫良幾人追到了郊外的一片梨花林之中。
此時，天完全黑了。
寂靜的夜晚，枕著滿天的星鬥，山間的碎光，素色的花瓣雪般落滿枝頭，如果忽略還有一個女魔隱藏在其中，當真是極為美好的風景。
孫良手搭涼棚，左右眺望。
“姑娘，那女魔就是藏匿在這裏麽？”
說話間，一股淡淡的白色霧氣滾滾而來，在林子裏彌漫。
方渺渺眉頭一緊，壓低聲音道：“她來了。”
她手中的羅盤磁針應聲停住，指向了他們一行人的左側方向。
所有人急忙轉身，便看見一個紅衣少女坐在開滿梨花的樹枝上，頭上松松挽著發髻，從左側腮邊披散下來的一縷秀發垂墜至腰間，她不著鞋襪，赤著一雙小足，玉足肌理細膩，肉骨均勻，膚色勝雪。
孫良帶來的縣府衙門的士卒很有些慌亂，聲音顫抖著說道：“紅衣女鬼，是她，就是她。”
“方天師，你終於來了。”
紅衣少女旁若無人地一手拉著耳旁一縷墨發，不停地繞著圈圈，笑瞇瞇地看著方渺渺，嬌聲道。
方渺渺微瞇著雙眼看著她。
“你認識我？”
紅衣少女笑道：“當然，方天師的威名如雷貫耳，我這次到清水縣，就是為了你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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