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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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辦法
方渺渺走出醉仙樓，便看見陸之南正等在醉仙樓的大門外。
她笑著迎了上去，道：“陸公子，你怎麽來了？”
陸之南處理完錦衣衛衙門裏的公事，見時間還早，心中惦記著方渺渺，便過來了。
他白皙俊朗的臉龐透著清澄的笑顏。
“來看看你。”
方渺渺抿唇一笑，道：“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你。”
“何事？”
陸之南問道。
方渺渺道：“是關於孫家孫員外和夫人被害一事。阿桐已經給我傳來了消息，證實了文家母子就是兇手。”
陸之南沈吟了片刻，道：“那阿桐可拿到了證據？”
方渺渺搖了搖頭。
“沒有。阿桐是灌醉了文公子，套出了他的話。”
陸之南沈聲道：“必須有確鑿的證據，否則，會讓文家母子反咬一口。”
錦衣衛辦事，有時候並不需要證據，抓起來嚴刑拷打一番，沒幾個人能夠扛得住。但陸之南並不想要這麽做，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若是錦衣衛始終囂張跋扈，淩駕於律法之上，即便是天子親衛，有陛下的庇護，也必定不能為世所容。
方渺渺讚同道：“確實，我雖然並未見過文家母子，但從孫嫂子的描述上看，絕非善類。”
沈默了片刻，陸之南道：“我倒是有個辦法。”
方渺渺眼睛一亮。
“什麽辦法？”
陸之南躊躇著道：“這個辦法似乎不是正路。”
方渺渺仰著小臉，美眸一眨不眨地看他，催促道：“到底是什麽辦法？你快說呀。”
陸之南的眉眼蘊滿溫柔，他附在方渺渺的耳旁，壓低聲音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他溫熱的氣息縈繞著，讓方渺渺不由得耳尖發紅。
“這法子你覺得怎麽樣？是否可行？”
陸之南看著方渺渺，輕言細語地問道。
方渺渺低垂著眉眼，神色有些不自然，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陸之南在她的心中成為了一個特殊的存在，她總會時不時地想到他，想到他溫柔的眉眼，清雋的笑容，像是經歷了寒霜之後的春藤，夜色闌珊下，悄悄地爬滿心頭。
這種陌生的情愫，讓她既感覺甜蜜，又有些惶恐，到底該如何去面對，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但方渺渺心胸開闊，性格堅韌，從不會某些事情就鉆了牛角尖，既然現在弄不明白，就放在一邊好了，等到時機成熟，自然會有分解。
穩了穩心神，方渺渺道：“就照你說的去辦吧。”
陸之南見她應了，便道：“好，我這就去安排。不過孫府那邊，還得靠阿桐姑娘的配合。”
方渺渺低聲道：“你只管去做，阿桐那邊，我去交代給她。”
夜涼如水。
不知什麽時候，刮起了大風。
疾風拍打著樹葉，發出鬼哭狼嚎般的聲響。
金陵城郊外的一處空地，四周一片幽深。
只有一處地方透出蒼白的光。
文老夫人和文公子躺在地上，似乎是睡著了，一動不動。
許久，文公子幽幽醒來，身體下的一片透涼讓他迅速地清醒。他支起身子四處張望，這裏是什麽地方？他明明記得他歇在了阿桐的屋子裏，溫香軟玉，可是阿桐她人呢？
“娘，娘，快醒醒。”
文公子瞧見不遠處，還在熟睡的文老夫人，連忙上前輕輕地搖晃著她。
文老夫人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娘，你怎麽會在這裏？”
文公子急聲問道。
文老夫人還有些糊塗，鬧不清如今的狀況，訓斥道：“我在睡覺呢，你就別吵了。”
文公子急得直跺腳，他不管不顧地扶起文老夫人，嚷嚷道：“還惦記著睡覺呢？娘，您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一陣夜風吹來，文老夫人打了個激靈，她揉了揉眼睛，環顧四周，面上滿是疑惑。
“怎麽回事兒？我明明是在家裏睡覺，這裏……我兒，這裏是哪裏？”
文公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不知道。”
文家母子說話間，突然，“轟”的一陣雷聲伴隨著強光。
強光散去，只見上首擺著一張長條桌案，桌案後坐著一人，他頭戴帝帽，身著朝服，雖然看不清面目，卻能感覺到無比的威嚴。
兩旁站著青面獠牙，尖嘴猴腮的仆役，手拿棍棒，鐵叉，看著十分駭人。
文老夫人和文公子被雷聲嚇了一跳，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一見這陣仗，心裏害怕得直冒冷汗，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威……武……”
仆役們沈聲喝道。
驚堂木一響，桌案後那人厲聲說道：“堂下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文老夫人到底年長，經歷多一些，比文公子膽子更大，她深深地吸了口氣，顫抖著聲音道：“你，你是誰？這裏是什麽地方？”
一個仆役出列，一巴掌甩在文老夫人臉上。
“大膽。閻君殿上，豈容你叫囂。”
文公子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煞白。
“閻君殿……這裏是地府？娘，難道我們已經死了？”
文老夫人被那仆役打得頭昏眼花，一肚子火氣便發洩在文公子身上。
“胡說八道，我們好好地活著，哪裏死了。”
文公子的聲音帶著哭腔。
“可是，可是他說，這裏是閻君殿。”
桌案後那人冰冷的聲音再度傳來。
“堂下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不待文老夫人和文公子開口，那仆役恭敬地說道：“回閻君的話，堂下兩人，乃是鳴象鎮文家老夫人和她的兒子，孫家的入贅女婿。”
見那仆役這樣清楚自己的來歷，文公子哭喪著臉，對文老夫人道：“娘，是真的，我們真的死了。”
文老夫人心驚膽寒，但她還是嘴硬地道：“死便死了，橫豎我們該享的福也享受到了，也沒什麽可怕的。”
“判官。”
閻君喚道。
“下官在。”
一個身影倏忽間從黑暗裏頭冒了出來。
閻君說道：“可是有鳴象鎮孫員外和夫人在閻君殿上喊冤，說是被文家母子以毒藥殺害，並且霸占家財，虐待其女？”
判官將手裏的書冊翻得“嘩啦”作響，好一會兒，才回答道：“回稟閻君，根據生死簿上的記錄，確有此事。”
“胡說八道，胡說八道。”
文老夫人聞言，聲嘶力竭地叫嚷道。
閻君瞥了她一眼，不為所動，繼續問道：“判官，謀財害命，該受何刑罰？”
判官冷冷地應道：“當受刀剮之刑。以利刀將其血肉切割成三千六百片。”
文老夫人和文公子聽了，不禁打了個寒顫。
只聽閻君又道：“如今文家母子已帶到殿上，便將孫員外和夫人的鬼魂帶上來，當面指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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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渺渺走出醉仙樓，便看見陸之南正等在醉仙樓的大門外。
她笑著迎了上去，道：“陸公子，你怎麽來了？”
陸之南處理完錦衣衛衙門裏的公事，見時間還早，心中惦記著方渺渺，便過來了。
他白皙俊朗的臉龐透著清澄的笑顏。
“來看看你。”
方渺渺抿唇一笑，道：“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你。”
“何事？”
陸之南問道。
方渺渺道：“是關於孫家孫員外和夫人被害一事。阿桐已經給我傳來了消息，證實了文家母子就是兇手。”
陸之南沈吟了片刻，道：“那阿桐可拿到了證據？”
方渺渺搖了搖頭。
“沒有。阿桐是灌醉了文公子，套出了他的話。”
陸之南沈聲道：“必須有確鑿的證據，否則，會讓文家母子反咬一口。”
錦衣衛辦事，有時候並不需要證據，抓起來嚴刑拷打一番，沒幾個人能夠扛得住。但陸之南並不想要這麽做，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若是錦衣衛始終囂張跋扈，淩駕於律法之上，即便是天子親衛，有陛下的庇護，也必定不能為世所容。
方渺渺讚同道：“確實，我雖然並未見過文家母子，但從孫嫂子的描述上看，絕非善類。”
沈默了片刻，陸之南道：“我倒是有個辦法。”
方渺渺眼睛一亮。
“什麽辦法？”
陸之南躊躇著道：“這個辦法似乎不是正路。”
方渺渺仰著小臉，美眸一眨不眨地看他，催促道：“到底是什麽辦法？你快說呀。”
陸之南的眉眼蘊滿溫柔，他附在方渺渺的耳旁，壓低聲音說了好一會兒的話。
他溫熱的氣息縈繞著，讓方渺渺不由得耳尖發紅。
“這法子你覺得怎麽樣？是否可行？”
陸之南看著方渺渺，輕言細語地問道。
方渺渺低垂著眉眼，神色有些不自然，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陸之南在她的心中成為了一個特殊的存在，她總會時不時地想到他，想到他溫柔的眉眼，清雋的笑容，像是經歷了寒霜之後的春藤，夜色闌珊下，悄悄地爬滿心頭。
這種陌生的情愫，讓她既感覺甜蜜，又有些惶恐，到底該如何去面對，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但方渺渺心胸開闊，性格堅韌，從不會某些事情就鉆了牛角尖，既然現在弄不明白，就放在一邊好了，等到時機成熟，自然會有分解。
穩了穩心神，方渺渺道：“就照你說的去辦吧。”
陸之南見她應了，便道：“好，我這就去安排。不過孫府那邊，還得靠阿桐姑娘的配合。”
方渺渺低聲道：“你只管去做，阿桐那邊，我去交代給她。”
夜涼如水。
不知什麽時候，刮起了大風。
疾風拍打著樹葉，發出鬼哭狼嚎般的聲響。
金陵城郊外的一處空地，四周一片幽深。
只有一處地方透出蒼白的光。
文老夫人和文公子躺在地上，似乎是睡著了，一動不動。
許久，文公子幽幽醒來，身體下的一片透涼讓他迅速地清醒。他支起身子四處張望，這裏是什麽地方？他明明記得他歇在了阿桐的屋子裏，溫香軟玉，可是阿桐她人呢？
“娘，娘，快醒醒。”
文公子瞧見不遠處，還在熟睡的文老夫人，連忙上前輕輕地搖晃著她。
文老夫人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娘，你怎麽會在這裏？”
文公子急聲問道。
文老夫人還有些糊塗，鬧不清如今的狀況，訓斥道：“我在睡覺呢，你就別吵了。”
文公子急得直跺腳，他不管不顧地扶起文老夫人，嚷嚷道：“還惦記著睡覺呢？娘，您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一陣夜風吹來，文老夫人打了個激靈，她揉了揉眼睛，環顧四周，面上滿是疑惑。
“怎麽回事兒？我明明是在家裏睡覺，這裏……我兒，這裏是哪裏？”
文公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不知道。”
文家母子說話間，突然，“轟”的一陣雷聲伴隨著強光。
強光散去，只見上首擺著一張長條桌案，桌案後坐著一人，他頭戴帝帽，身著朝服，雖然看不清面目，卻能感覺到無比的威嚴。
兩旁站著青面獠牙，尖嘴猴腮的仆役，手拿棍棒，鐵叉，看著十分駭人。
文老夫人和文公子被雷聲嚇了一跳，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一見這陣仗，心裏害怕得直冒冷汗，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威……武……”
仆役們沈聲喝道。
驚堂木一響，桌案後那人厲聲說道：“堂下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文老夫人到底年長，經歷多一些，比文公子膽子更大，她深深地吸了口氣，顫抖著聲音道：“你，你是誰？這裏是什麽地方？”
一個仆役出列，一巴掌甩在文老夫人臉上。
“大膽。閻君殿上，豈容你叫囂。”
文公子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煞白。
“閻君殿……這裏是地府？娘，難道我們已經死了？”
文老夫人被那仆役打得頭昏眼花，一肚子火氣便發洩在文公子身上。
“胡說八道，我們好好地活著，哪裏死了。”
文公子的聲音帶著哭腔。
“可是，可是他說，這裏是閻君殿。”
桌案後那人冰冷的聲音再度傳來。
“堂下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不待文老夫人和文公子開口，那仆役恭敬地說道：“回閻君的話，堂下兩人，乃是鳴象鎮文家老夫人和她的兒子，孫家的入贅女婿。”
見那仆役這樣清楚自己的來歷，文公子哭喪著臉，對文老夫人道：“娘，是真的，我們真的死了。”
文老夫人心驚膽寒，但她還是嘴硬地道：“死便死了，橫豎我們該享的福也享受到了，也沒什麽可怕的。”
“判官。”
閻君喚道。
“下官在。”
一個身影倏忽間從黑暗裏頭冒了出來。
閻君說道：“可是有鳴象鎮孫員外和夫人在閻君殿上喊冤，說是被文家母子以毒藥殺害，並且霸占家財，虐待其女？”
判官將手裏的書冊翻得“嘩啦”作響，好一會兒，才回答道：“回稟閻君，根據生死簿上的記錄，確有此事。”
“胡說八道，胡說八道。”
文老夫人聞言，聲嘶力竭地叫嚷道。
閻君瞥了她一眼，不為所動，繼續問道：“判官，謀財害命，該受何刑罰？”
判官冷冷地應道：“當受刀剮之刑。以利刀將其血肉切割成三千六百片。”
文老夫人和文公子聽了，不禁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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