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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在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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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讓我另一篇的女主客串出了場,雷者慎讀,那位的設定大概有點奇葩。

在此放上鏈接,是以虹村視角寫的黃瀨bg:

[黑籃]Hidden——虹村隊長的筆記

這章賭球圈子裏所有的代號來自DC與漫威的角色名字,因為感覺那樣很有美國街頭風。哈莉·奎因是蝙蝠俠中的女小醜,因為喜歡Joker誤入歧途;約瑟夫·克爾是某一種說法裏小醜的名字,但事實上漫畫貌似並沒有對小醜的身份有一個確定的信息;雷米是X戰警裏牌皇的真名。

另一篇的那個女主的設定大概就是日美混血,高個子,打扮比較中性,性情中人……

廢棄工廠邊的籃球場周圍人有點多,場中進行著一場一對一比賽,觀賽者頭發大多染成打翻的顏料桶的顏色,因此找到那個黑發清湯掛面的姑娘反倒易如反掌。於是今吉不動聲色走到她身邊,保持些距離,眼睛也不看她:“好巧,高田。”

“前輩?”女孩子有一瞬間大概被嚇到,但隨即又恢覆了往常的模樣,“怎麽有空出來?學習上自暴自棄了麽?”

“神經繃太久,會斷掉的喲,”推了推眼鏡,“說起來,你下註了嗎?”

眼睛不動聲色示意一下場中一方,她簡單回答:“我賭了女生。”

“女生?”場中高田所指的那人個子高挑,一頭短發,牛仔褲和馬丁靴看上去很不適合運動,然而那位動作卻敏捷充滿力量,性別問題很成爭議。但最終還是認出來了:“啊啦,是海常那個留學生經理?”

“海登·奎因,但這裏沒人用真名,她的代號叫哈莉·奎因。”她這麽說的時候,球場中男孩子一樣的女生順利過掉對手,一個漂亮的跳投,得分。

“啊哈,聽上去像個反派的名字。她那個動作,是模仿對手的嘛,”停頓片刻,他發現什麽似地勾了勾嘴角,“高田,你有沒有發現她的打法有點像誰?”

“像海常的黃瀨?”女生眨了眨眼,“相處的時間長了,本身球風就會受到影響。”

“不是哦,是像福田綜合的灰崎,你看,”同樣的動作,同樣的情形,對手卻沒能同樣地投進,“但還是差距挺大,大概是因為她不是刻意要這麽做的。”

“不算太令人驚訝,她國三以前也當過帝光的經理,”下註單折了折放進口袋裏,高田接著補充,“哦,對,說起來,她比前輩還高一公分呢,雖說如果算作小前鋒還不算高。”

“別忘了我們時代最好的PG比我還矮七公分,作為控衛這個身高足夠了。”今吉哈哈一笑表示毫不介意。此時場中比賽結束,高個子的姑娘果不其然地獲勝。

“下一場比賽前輩大概會感興趣,不過依我看或許分不出勝負。”

“哦?”瞇眼看向場中央,立刻明白了學妹的意思,名叫海登的混血女孩看見下一輪挑戰者後誠實地掛上一臉“真是活見鬼的倒黴”表情。挑戰者是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今吉不由笑出聲來:“我猜在這裏,他的代號大概不會還是‘惡童’吧?”

“當然不會,這裏即便知道他的也會假裝不知道,他們給他起的新稱呼叫‘約瑟夫·克爾’。”

“哦呀,聽上去也像個反派的名字。不過看樣子這裏的哈莉·奎因並不喜歡他。”

“但貌似也不討厭……在賭球的圈子裏,海登和花宮都是賠率極低的選擇。”

“賠率這種問題對於你來說不是問題吧,‘雷米’小姐?”成功捕捉到學妹吃驚的臉,今吉聳肩,“其實我還是稍稍有點門道的,何況零失誤的下註是個令人羨慕的記錄,‘牌皇’名副其實啊。”

“行了,前輩,‘雷米’是男人的名字,還是‘牌皇’合適些。”

國三畢業時高田發現了這裏進行的賭球活動,看上去像是發展到一定程度的產物,各種行規已經成型並且很井井有條。附加利益驅動的比賽容易變得徒有其表,但稍微出人意料,這裏不乏真正的高手。從投資的目光看,風險與利益成正比,高田對此掌握得游刃有餘。當初海登·奎因作為一介新人挑戰擂主,高田是為數不多下註給她的人,結果證明那是個聰明的選擇,混血女孩給她帶來的收獲挺可觀。

球場中花宮對高個子姑娘露出一個蔑視的輕笑,仿佛壞劇情的預告;而女生則做出一個“請手下留情”的姿態,打個暫停手勢,向高田那邊走過去,稍稍壓下嗓音:“嗨,美女,賭了誰麽?”

“這局棄牌,作為對老同學的尊重。”說著示意一下花宮真,後者並未註意到人群中的舊識。

“我還剛想說,如果你能想法子讓這裏的人都下註給我那眉形很有特色的對手,我就努力一下看看能不能贏。提成你來定,這樣我們大概還有得賺。”半開玩笑的口吻,倒是並不多有底氣,更像是隨口說說的瘋言瘋語。

“你把我們國中時的王牌大人小看得太過分了吧?再說我今天的‘收入’已經達標。”言下之意不予考慮,高田擡眼對上對方眼睛,身高差多了點,氣勢卻絲毫不輸。

海登聽後不由笑不可遏,很快註意到高田身邊還有人挺面熟,並正瞇縫著眼看向她們,意味深長。“怎麽?只是‘生意人’之間的談話嘛,”隨即她認出了對方,嘻嘻哈哈地打了個響指,“啊,我認得你,桐皇的今吉翔一。笠松前輩說過你性格惡劣,不過看樣子……”話語間眼睛欲蓋彌彰瞥向高田,意義不言而喻,“有人和我一樣喜歡人見人嫌的角色。”

“喜歡的人是混蛋與喜歡混蛋是兩回事吧,不過,海常的經理小姐一見面就這麽說我,是不是不太給面子?”笑容涼颼颼,眼鏡後的眼睛瞇得表象友好。

誰知道對方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哎呀,可以理解了,我想我喜歡你這樣的人,”接著她轉向高田,“我打完這一場就回神奈川,你能等會兒送我去車站麽?”

看了眼手表,時間充裕,於是:“可以。”

“謝啦。”她轉身回去,打手勢示意裁判可以開始比賽。仍舊嬉皮笑臉地,海登一臉過於誇張的赴死表情對花宮雙手合十,說請千萬高擡貴手。大概覺得這種類型的對手很煩人,花宮皺了點兒眉,冷嘲熱諷的樣子。

“你和她認識?”學長不由問了一句。

“我和她不熟,只不過她就是這樣的人。”和誰都能幾句話聊到一起的技能,在高田看來並沒有意義。反正,能聊到一起,也不代表就會是朋友。

“啊哈,去年你還跟人說過,你和我‘不熟’,和花宮也‘不熟’,”有人輕松地笑出來,關西腔音尾上揚,很愉悅的口氣,“高田,你和誰都‘不熟’,但你會在意‘不熟’的人。”

自桐皇輸掉比賽以來,或者說,自三年級的前輩退部以來,像這樣能與學長相處的時間屈指可數。有些事情似乎變了,但又好像根本沒有變。

“這麽算來,海常好像過一段時間就是和福田綜合的對戰,”今吉擡起頭望了一眼球場中的女生,比賽已經開始,她動作很急,從一開始便是快節奏的進攻,雙方比分上勢均力敵,“看樣子她會遇上她的‘老師’。”

“前輩要去看那場比賽?”頭也不轉一下,高田的註意力似乎全在球場中央。

“不一定有空啊。”

“我應該有空去,要我錄像給你嗎?……嘶……”話說到一半高田突然倒吸一口氣,原因簡單:球場中女生突然打手勢要求停止比賽。仔細一看,便發現海登右手上不知什麽時候拉開了一道傷口,從虎口一直劃到手腕,看不出深淺,但總之是流著血,看上去很疼。

很容易忽略,先前還箍在花宮手指上邊角鋒利的盔甲戒指已經被收進了口袋。“我說,你沒事吧?”罪魁禍首卻陰陽怪氣地表達著關切,聳聳肩以示這純屬意外。

不同於正規比賽,這裏的觀眾可不會有那個好心去譴責誰或是對誰的掛彩感到遺憾。海登擡手舔住傷口,另一只手擺了擺表示自己沒事,一邊隨口回答著花宮沒誠意的問句:“沒事,但有點疼。”不急不惱,仿佛不知道對方是故意的一般。

觀眾裏有人對此司空見慣,明明長著張溫文爾雅的臉,花宮真的待客之道卻委實叫人遺憾。今吉露出半點哀其不幸的表情,說他還真是老樣子啊。

花宮一貫的那種讓人想揍他的球風和態度容易激怒對手,可這次的對手一點也不較真。大概因為天冷皮膚太幹,傷口的血難以止住,她有些苦惱的樣子向裁判提出棄權,幹幹脆脆。頓時噓聲一片,就連事故的始作俑者也陰沈了臉,一點也不為這不戰而勝而高興。

“真是可惜,也許下次可以分出勝負。”仍舊嬉笑著臉,海登向花宮伸出沒受傷的手。後者卻失禮地絲毫沒有和她握手的打算,兇神惡煞的臉上是愛理不理的表情。

徑直走向高田,高個子的女生幾乎是小跑著:“我們快走吧,雪緒,賭了我的人大概要恨死我了我至少得兩個月不出現在這裏。”手上的血還沒止住,她幹脆把傷口置之不理。

高田七分不滿,莫名其妙地就跟著她跑了一條街,回頭看了一下,好在學長跟了上來。“餵,你的手。”停下後她翻了翻包,掏出卷繃帶塞進女生手裏。

那是國中便養成的習慣,急救用品絕不離身,應該說那是花宮的功勞,在他身邊總會有種會發生流血事件的預感。了解這一點的今吉一下子笑了出來,說習慣真是件奇妙的東西,養成後就很難改掉。接著對傷者噓寒問暖一句:“你的傷口,真的沒事吧?”

“在我有史以來受過的所有傷裏,這不算疼。”專註於給自己包紮,手法很不專業,繃帶裹得亂七八糟。

高田漫不經心:“花宮同學他是故意的。”

“我知道,上次他和誠凜的比賽,我去看了。”

邏輯在哪兒?今吉意興闌珊:“啊啦,你不介意?”

“An eye for an eye makes the whole world blind,所以我才不要和他杠上呢,感覺那樣會死得很慘。”

——“咻”地,就到了車站。

上次海常輸給了桐皇,但這次海常走得更遠呢。

之後我們的比賽,要來看看嗎?

大輝開始練習了?太讓人吃驚了!

……

海登似乎很能說,總是有話題。高田則沒有那麽多聊天的熱情,有一句沒一句地搭。

“你們,會分開的。”

口無遮攔地,送走海登前她突然一本正經丟下一句,隨後轉身而去,瀟灑地揮了揮手。

高田愕然,被後輩突如其來說了讓人不爽的話,說一點也不在意是假的,而在意的原因是心裏有同樣的擔憂。剛想著是不是有必要對今吉說一句“別在意”什麽的,對方卻已經先開了口,語氣仍舊輕松無比:“還真是個奇怪的人啊,不過,高田,不必在意的吧。話說回來,雖然時間還有點早,但,要不要一起吃晚飯?”

“那走吧,只要前輩不覺得耽誤時間。”

“不耽誤哦,何況我還欠你147次晚餐。”

一路上少了話多的家夥,似乎變得有些沈默。突然口袋裏的手機一陣震動,屏幕上顯示收到新短信,出乎意料來自海登,高田覺得當初自己就不該和她交換號碼——

“別生氣啊,雪緒,你可以當我什麽也沒有說。”

剛打算無視,另一條短信接踵而至:“雖然我那麽說,但我喜歡那個人看著你直到笑得眼睛都看不到的樣子。你沒註意到,那時你看著比賽,而他看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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