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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魔族報仇,多少年都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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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略有些不太雅。

小阮阮也意識到了,認真地糾正道:“那怎麽能叫屁股呢,那叫洩殖腔!”

我:“……”

更難聽!

我扒在樹上想了一會兒,問小阮阮:“對了咱們是來找那羅幹啥來著?”

小阮阮從身後掏出了一盤五子棋,實誠道:“來贏錢的!”

我瞧了眼被定身在河邊的那羅,扭頭再看小阮阮,小阮阮接上我的目光渾身一激靈,趕緊解釋證明:“月卿公子下的定身咒,我沒那個本事解的!人家、人家還小嘛!”

也對,月卿是什麽境界什麽道行,小阮阮又是什麽境界……相差的可不止一丁半點。

本事高的人,下的定身咒應該也是高配的。

小阮阮能解開,才出鬼了!

“算了,那咱們還是打道回府吧!”

“不贏錢了啊?”

我精明道:“換個人贏!”

小阮阮迫不及待:“誰?”

我掐腰:“上清啊!”

小阮阮陷入了沈思,半晌,才問我:“娘娘主人你確定你說的是上清哥哥,而不是黑狐貍?”

我確定以及肯定:“嗯啊!”

小阮阮摸了摸下巴:“可是上清哥哥沒有黑狐貍腦子笨,上清哥哥棋藝高超,他是下棋的高手,咱們去找他下棋,那就是羊入虎口,良家少女入了賊窩啊!別說贏他錢了,到最後我們輸的可能還得要碧落姐姐你賣身還債……”

我抿了抿唇,胸有成竹道:“他是圍棋高手,可我們下的,是五子棋!他沒玩過五子棋,到時候怎麽下算贏,不全憑我們忽悠麽?”

小阮阮還有些猶豫:“可是、可是……”

我打斷她:“哎呀你就放心吧!忽悠他,我在行啊!我們先耍詐贏他幾把,然後見好就收!”

小阮阮依舊深表質疑:“碧落姐姐,你確定?”

我重重點頭:“百分百確定!你相信我,姐姐是不會讓你輸的連褲子都穿不起的,姐姐贏錢就去給你買布娃娃……對了,你都這麽大了,還玩布娃娃嗎?”

小阮阮頓時委屈的癟了嘴:“嗚,我玩,我還小呢!我才十歲!”

我:“……”

老不知羞。

回去後,我果斷扯了正在看書的上清下樓來一起玩五子棋。

最初那幾把,的確玩得挺順,我連上清的貼身玉佩都贏過來了。

奈何到了第四把,上清開始逆風翻盤了。

不過這也都在我的意料之中,畢竟五子棋,的確沒啥技術含量,就算我忽悠他,他也能瞧出贏棋的關鍵要素。

我只需輸了他一把後,見好就收,這樣就能白賺他兩樣好東西了!

當然,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

就因為貪他一塊鳳凰玉,我被他忽悠著換了一種玩法繼續嗨——鬥地主!

我和小阮阮倆人,鬥他一個。

原以為他以前從未碰過這些東西,即便告訴他玩法,他也鬥不過我和阮阮兩個老牌友。

但,萬萬沒想到,他竟一出手,就連贏我們三局!

到了第四局,小阮阮有點心如死灰,苦著臉問我:“說好的見好就收呢?我的私房錢都要被他贏光了……”

大出血的我自然也是極不好受的,端著一副牌不甘心道:“我們輸了這麽多,要是不贏回一局,我肉疼!你看我們的牌,這一把多順!”

阮阮嘆氣:“我們都順三把了!”

我尷尬捂臉,百思不得其解:“上清以前不是沒玩過這些東西麽?只是看了一遍規則而已,怎麽就超神了呢!”

阮阮搖搖頭,“哎呀,你還真是低估了上古神的腦子!娘娘你一顆石頭腦袋,如何能比得過人家上古龍祖神的腦袋呢!

上古那些高乘法術人家都修得輕而易舉,更何況是這人間的撲克牌了,兩農民鬥地主,在他眼前也就是我們玩過家家的難度。”

我哽了哽,“行!這把高端局,看姐如何帶你沖出重圍!四個二!”

大王可是在小阮阮手裏呢,目測他手裏現在應該沒有比四個二牌面更大的了。

他見狀,挑挑眉,“過。”

我興奮的往桌上放上五張牌,“三個勾,帶一對六。”

還有一對尖,只要他要不起,這把就成了!

就算他要得起,看他手裏還握著不下十張牌,總有出對子的時候,這樣看,此局我必勝無疑啊!

小阮阮臉黑:“三個圏,帶一對八……”

出牌像是出錢一樣,怎麽一副心痛欲裂的模樣?

上清擰了擰眉心,擡眸,深深看了我一眼,“確定?”

我勝券在握地重重點頭:“以及肯定!”

他嘆了口氣:“你們輸了。”

我一楞:“啊?”

他瀟灑的亮了牌,牌底竟是,四個三,對四對五對六……

小阮阮見到牌底,驚得手中撲克嘩嘩啦啦地往桌子上掉。

我後悔地捂住腦門子,得,高興早了!

千防萬防沒防住那微不足道的小三……

小阮阮再度內心受傷後,死活都不願意繼續玩了,丟了手中撲克牌便哭唧唧地跑出去找大黑告狀了。

我彎腰認真的比對著整副牌,“把把是好牌,怎麽把把都莫名其妙地被你套陷阱裏,輸掉了。”

他坐過來,擡袖環住了我的腰肢,把我撈進了懷中,“想贏娘子,輕而易舉,娘子牌技,有待提升。”

我生氣得撅嘴:“去你的有待提升!今天贏了我們這麽多小錢錢,你得請我吃火鍋!”

他溫潤如玉地笑道:“行,帶你出去吃大餐。”

我扭頭看著他那張俊逸非凡的容顏,經不住誘惑的,伸手,搭在了他的臉上,癡迷道:“老公的這張臉,怎麽百看不膩。”

“百看不膩,求之不得。”他主動靠近我,柔情似水地吻住了我的唇,細細研磨,輕輕啃咬。

“老公……”我情不自禁地再貼近他點,還未來得及享受被愛人親吻的感覺……

我就覺得,腦子裏一陣眩暈。

眩暈感達到最頂峰時,我迷迷糊糊地感覺到,自己的眼睛裏,鼻子嘴巴裏,還有一雙耳朵裏,都有一股熱流,在往清涼的空氣裏湧……

血,一滴一滴,砸在他勾了暗金龍紋的衣襟上……

他驀然松開我,臉色煞白:“落兒!”

我無力的倒在了他身上,暈得想吐,心底難過的嚶嚀出聲:“清清,我難受……”

“落兒!”他手忙腳亂地幫我擦拭七竅血痕,低沈且富有磁性的嗓音都嚇得發顫了:“娘子,夫人,你別怕,我在呢!我這就幫你醫治!”

打橫抱起我的身子就將我往床上送:“月卿!給本座滾過來!”

幾秒鐘後,月卿那廂的身影果然出現在了房門口,“怎麽回事?幾個小時前不還好好的麽?七竅流血……這不對勁,不像是太昊鼎沖的……”

上清坐在我床前,握住我的手,看著我現在這副慘樣,心疼道:“本座已經試過了,的確是受了太昊鼎的影響。”

“太昊鼎怎麽會突然發作……”

“你來看看。”

月卿倒也不猶豫,攬住廣袖便施法往我眉心點來——

“這是、降頭術,摻了仙法,提前用仙術遮蓋了降頭術的邪氣……怪不得這些時日以來,我們都不曾察覺到娘娘被人施了法。

法術算不得高明,可這番瞞天過海的操作……可見此人心思深沈,心機了得……有些小聰明,不簡單。”

“我和落兒在鄉下時,落兒的奶奶就已經遭人襲擊過,現在,又是落兒……果然是有人盯上落兒了。”

“是誰?”

“本座暫時還不確定,只覺得那人所用法術,略有些熟悉……但,本座記憶中的那個女子,膽怯懦弱,心地善良,她應該不大可能會對落兒下手……更何況,她在人間守神廟,如今還不清楚本座的蹤跡。”

“女子?對你有意思?娘娘的情敵?”

上清立馬解釋:“不是,和阮阮一樣,只是從前本座宮中的一名小使女,本座閉關期間,便將她同一眾使女一起打發去人間守神廟了。”

“你的宮女,和靈梳小丫頭的性質一樣麽?靈梳小丫頭可是你送到娘娘身邊的,你的使女整日對著你這麽一尊清風霽月的神,會不會春心暗動,可就真難說了。”

月卿說著,又皺緊眉,謹慎道:“不過,既然你已經先懷疑過她了,在沒有確切證據證明此事的確與她無關之前,還是不能對她掉以輕心,輕易就把她排除懷疑對象之外了。

龍祖大人,娘娘此時,可是經不住分毫的差池了……同樣的經歷,龍祖萬不能讓娘娘再經歷第三回 。”

“這一點,你盡管放心。”上清見我熬得太難受,便再靠近些,將我抱進了懷裏,讓我枕著他的雙腿而睡,“本座清楚孰輕孰重,本座對別人,沒有那麽多的信任!本座現在,只信自己的娘子。”

月卿松了口氣:“我來施法給娘娘止一止體內的難受。”

“無需你來,本座已經給她渡了神力,她現在應該能感覺舒爽些了。”

月卿費解的抱胸,“所以你大老遠的把我喊過來是為了幹嘛?!你完全可以自己解決這件事啊!你把我喊過來,又不許我碰,就讓我站這盯著……你是故意叫我過來看你們夫妻恩愛的吧!”

上清睨了他一眼,冷冷道:“也不是。本座是擔心,本座的神力沒有你的魔族靈力效果好,喊你過來,備用。”

“備用?”月卿嗆了一下,幹笑笑:“成!幾十萬年前,我就是你的備胎,現在又成了你的備用!殺人誅心啊!”

“本座還有一事相求。”

“嗳,別求,我對人家夫妻如何相處毫無興趣!”

“本座想讓你回魔族,公布落兒的身份。攜魔君,一同前往淩霄殿,為落兒討封。”

“討封?我魔界九靈娘娘,還需要向天界討封麽?”

“討個加封。把當年的真相,公之於眾。一定要,神族的敕封,定一神號。”

“我不明白,龍祖大人究竟是何意思……”

“有了神族的敕封,定了神號,便算是名正言順的神。祖神退隱,老天君繼位前,天界曾修訂了三萬五千多條天律,其中有一條,便是神族的高乘滅亡法陣,永不可對天神使用。”

月卿怔楞了很久,才說:“你是想……你當年,是不是已經造出了那種……法陣。算得上高乘滅亡法陣麽?”

上清道:“本座造出來的法陣,都算。”

月卿:“……”

隔了很久,他又好似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急地在我床前來回徘徊,“你知道麽,我這輩子最佩服的人就是你!你說你閑著沒事造那麽多法陣做什麽?你既造了法陣,當年又沒命用的上,反搭了我家娘娘一條性命進去!

你早說你造了法陣,當年太昊鼎出事的時候,我家娘娘就不用去當那個出頭鳥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你的法陣……造在哪了?”

上清摟著體溫逐漸恢覆正常的我,陰沈著臉說:“當年法陣僅是個九成品,還需一物,激活陣眼,本座將法陣埋在了華山之下,趕去應劫之前,將法陣的事情告知了老天君。

太昊鼎出事的時候,老天君許是還未找到激活陣眼的法寶,是以暫時無法用本座留下的法陣銷毀太昊鼎。”

月卿哽了哽:“留法陣還留九成品……你啊真是不中用!那現在的情況是……”

“那個法陣一直在天界掌管著,天帝已經煉出了激活陣眼的東西。法陣自天界請本座出山對付落兒體內的太昊鼎時,便已開啟了。”

“所以……”

“所以如果沒有更好的法子化掉落兒體內的太昊鼎,逼急了天界,天界難保不會動用那個法陣……”

月卿聽完,默默向上清豎了個大拇指,“高啊!誰能想到,多年後,你親手造出來的法陣,被人用來對付你媳婦了。”

“天帝與三清仁厚,沒想過濫殺無辜,因此法陣的事,一直都是保密去辦的,連天上那些仙官朝臣們都不知曉法陣的存在,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最初,他們是憂心本座剛出關,太昊鼎吸汲了太多塵世戾氣,威力早已今非昔比,即便本座出手,也有一兩分失敗的概率,彼時法陣就是退路。

落兒若是進了法陣,元神或許就,再也凝不回來了。

現在,天帝他們明面上一言不發,實則,也在提心吊膽的害怕本座會因為一己之私,令太昊鼎重現於世……

當今好不容易太平下來的三界,他們不允許有一絲隱患的存在,更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太昊鼎為人間帶來劫難而袖手旁觀。

故此,如今的法陣,是他們給本座定下的底線,本座清楚,他們也開始防著本座了。”

“所以你是打算用天條來約束他們。”月卿恍然大悟。

上清頷首:“不過,本座自有法子保全落兒,化掉她體內的太昊鼎。他們的那個法陣,怕是永遠都無用武之地了。”

“這樣說的話,那你還憂心什麽……”

“本座不喜歡如芒在背的感覺,更不喜歡有人威脅到落兒。”

月卿沈默了少時,苦笑笑:“龍祖當年若是有現在的三分在意娘娘,就不會、害娘娘穿著嫁衣闖天界,哭著給你送行,最後還被天兵天將萬般言語羞辱,直接拖著扔出了南天門……

她可是我族祖上最疼愛的妹妹,從小到大,我族祖上連根頭發絲都舍不得碰……”

上清默默將已經神思渙散的我摟緊些,“這事,本座會為落兒討個公道的。”

“時隔那麽多年,老天君與當初的那班子大神們早就已經死的死,退隱的退隱了,駐守龍潭的那些天河兵將,也早就不知更替了幾千班了,你還如何為娘娘討公道!你找得著人嗎?”

上清:“……”

月卿啪的一聲,展開手中不知什麽時候摸出來的折扇,有點小興奮的說:“我倒是能為你提供一些幫助。當年領頭刺破娘娘身上嫁衣的天將,現在還活著呢!成了鎮守南天門的元帥。

那時欺負娘娘的兵將,共有三千二百人,如今尚存於世的,攏共有八人,這八人有三人還在天界當職,五人已經半死不活了,看在那五人曾為天界盡忠一輩子,未來時日無多的份上,咱們可以勉強大度一回,放過他們。

而在天界當職那三人,起初也是欺負我家娘娘最兇狠的三個,除了南天門那個,還有兩個在天機閣。”

上清想了想,道:“你來,還是本座來?”

月卿拿著折扇靠近上清些許,賊笑道:“你不是正好交了任務給我,我須得上天界走一趟麽?我若是親自動手,難免會影響天魔兩界的和睦,不如這樣,我把人抓過來,你動手,你是他們天界的龍祖大神,你揍幾個天界武將,頂多算是毆打同僚,蔑視天威,叫人口誅筆伐一下下,不至於定罪。咋樣,我這主意好不好?”

“嗯,甚好。”

過了一會兒,上清又說:“你挺有本事,這麽多年了還能把人揪出來。”

月卿厚顏無恥的拱拱手:“謬讚謬讚。我們魔族的優點,就是記仇,君子報仇,多少年都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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