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都不行了，人家自己都出來叫陣了。

包括自己看見鼓老那次，郝晨是第三次看見寄靈通過這種方式現身了。鼓老是個中式老神仙模樣，絲塔利斯是個西方蛋糕裙少女，這少年又是另一種模式，這“天之聖者”的12塊碎片還真是有個性，每個都不同。

鼓老隨即也通過郝晨的雙眼出現在這個年輕人面前，一如既往的寬袍大袖，好像就沒換過衣服，幸好不用洗澡，不然郝晨都擔心他身上會不會有汗臭味。

“舍得出來了？怎麽穿得這麽正經，這又不是幾百年前的古代。”不知道從哪變出了一杯紅酒，年輕人翹起二郎腿，輕輕搖晃了下酒杯，輕輕聞了聞香味，又輕輕抿了一口。

一個愛喝茶，一個吃棒棒糖，一個裝紳士喝紅酒，郝晨真想看看剩下九塊碎片，會變出什麽什麽類型的人了。

“你到底想幹嘛？”鼓老可在裏面聽得清清楚楚的，這隔了百十來年又跑回這片土地上的碎片，明擺著就是有目的，什麽替那倆睡著的碎片找宿體，都是借口。

“不要這麽兇啊，大家原本不都是一體的嗎？”這寄靈的眼睛藍的純粹深邃，寶石一樣，看著別人的時候，像能把人心都透徹了一樣。

“呵呵……”鼓老也不說話，低著頭，看著這個略顯浮誇的另一個碎片，莫名的火氣一陣一陣竄腦。

“哎，老頭，你所屬的天賦是什麽？噓……先別說，讓我好好猜猜。”年輕人嘴角一翹，收起了酒杯，一根手指伸到嘴前比劃一下，又放下。

他挪了挪椅子，稍微靠前坐了一點，寶石一樣的藍眸掃到身後郝晨的身上。

一陣寒氣從郝晨渾身的毛孔中竄了出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天？咦……有趣，有趣哎，霍克，你小子猜猜這個人是什麽天賦的，保證你看不透。哎，不許用技能啊，犯規可是會挨罰呦。”說著年輕人指著郝晨，回過頭笑著看向霍克·瑞澤。

“額……猜不到。”霍克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情，想必自己也對這個性格古怪歡脫的寄靈，有點無奈。

“沒勁！你這人太死板了，小時候還活潑些，怎麽越長越無聊，人生這麽有意思的過程，你說你過得這麽幹巴巴，多無聊！”

郝晨看著霍克，憋著一肚子的笑。原來，這個在國外出了名的刑偵專家，這個童以初尊敬又崇拜的專家，居然有個這麽囧的“寄靈”。

霍克一臉無奈，聳了聳肩，看著郝晨，那意思就是，這回你信了吧，我真沒忽悠你，只不過我這個略微歡脫點，他又看了看沈穩站在那，看耍猴一樣的鼓老，露出一臉歆羨的表情。

“老頭，你叫什麽？”轉過臉滿面春風似的笑容看著，仰頭看著鼓老。

“問人姓名前，難倒不是先報上自己的姓名？”

郝晨聽得差點沒噴出來，簡直是百試不厭的劇情橋段。

“鬼空，這回可以說了吧？”他坐著歪了個頭。

“鼓一鶴。”

“哦，哦，名字都起得這麽文藝古典，我說老頭，你知不知道，咱們兩個其實是一對死敵呦？你應該知道的吧，覺察到了吧，我的能力和你，正好相沖呦。”他又換了個姿勢，酒杯再次憑空出現，這次他搖了搖直接一飲而盡。

“呵呵，哪又怎樣？”鼓一鶴確實已經知道他所寄生的系統情況，但是他們本來就是要這樣互相廝殺，互相牽制，十二塊碎片，六六相制衡，只不過自己沒想到遇到這塊制衡自己力量的碎片，會這麽早，早到郝晨連合丹的修為還沒到。

“不怎麽樣，不怎麽樣，別怕，我又不殺人啦，找你是巧合，遇到了而已，而且既然遇到你了，只是要你幫我一個小忙，很小很小的忙。”鬼空站起身，不大的一點地方，這短短一句話都能讓他來來回回走上好幾圈。

“什麽忙？”在鼓老的概念裏，相制衡的兩個寄靈之間，只有死敵可以形容，遇上了該是你死我活的節奏，幫忙？

“是的，幫忙，你也知道啦，剛剛那小子說了，我包括他在內，只寄宿過兩個人，才兩個人，雖然說霍克這孩子學得不錯，嗯，不錯，現在已經快要合丹了，但是這足足花了我幾十年啊，太慢了對不對，對不對，我看你帶的這孩子都快合丹了！所以，你……”說了一半話，這個一身禮服，看起來外表正經，眼神深邃如冰的人，突然一個轉身，臉都快要貼到鼓老臉上，然後膝蓋一彎，突然跪了下去。

“你收我為徒吧！”他趴在地上，對著鼓老就拜了三拜。

聽完這突如其來的請求，鼓老怔怔木在原地，根本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鬼空身後捂著一只眼睛的霍克，更是臉紅得像樓下路口的交通燈一樣，恨不得找個地逢鉆下去。要不是得留著一只眼睛，提供給這鬼空現身用，他都想立刻捂住。

郝晨楞的下巴都快掉下去了，這寄靈，歡脫歡脫也就算了，這上來就給鼓老跪下拜師又是幾個意思，還有，跟自己的系統對立？天運對立的系統是什麽？運……難倒是衰？天衰系統？

不是吧，聽著怎麽覺得這麽不靠譜。

鼓老緩過勁來，緊緊皺著眉頭，鬼空現在早就拜完了，仰著頭看著鼓老的臉，一臉虔誠，那樣子乖順得像個綿羊一樣。

“收我為徒吧！老頭！我得趁那老頭還沒死之前，讓他渡劫，只有渡劫過後的持有者，才能擁有不同與常人的壽命，這小子還不能死，他太適合成為持有者了，他有100點的天賦值啊，你知道的，這100點有多難得，多難找！”鬼空說完，看了看坐在後面的郝晨，有看了看鼓老，那意思很明白，你看你這小子都只有99啊，我這有100呢，不稀有嗎？簡直就是稀有保護動物啊。

“100？”郝晨驚訝的看著鼓老的背影，自己也是100啊，只不過死了一次後，被鼓老用了覆活技能才從100變成了99。

鼓老自然知道郝晨現在在想什麽，搖搖頭，看了看霍克又看了看鬼空那一臉似笑非笑的，明擺著裝單純的臉。

“條件！”

“同意！”

“呵呵，你不問問是什麽，就爽快的答應了？”

“什麽都答應！只要幫我就可以！”

“三年後的‘天之聖者’對決，退出認輸！而你，要自願被我融合！”鼓老從來都不是什麽大善人，他的目的很明顯，他要培養郝晨，要贏得最後的對決，郝晨稱聖，而他要恢覆自由，脫離系統，更重要的是，他，要作為主導將其他11個靈魂碎片，重新融合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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