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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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難處
“恭喜嫂子，賀喜嫂子。”
寶盒笑著送過一對長命鎖去：“我才得了一對長命鎖，看著做工也精致，嫂子留著給侄子侄女玩吧。”
於瑤沒客氣，伸手接過來瞧，樂滋滋道：“可不是我偏了你的好東西，是你侄子侄女偏了的，莫說我財迷，凈跟小姑子伸手。”
一句話逗的祁顧氏直樂呵：“你跟她客氣什麽，她原是該給東西的，給才是正經事，不給不說你了，就是我都不依她。”
祁銀竹一邊笑一邊送上兩件百納衣：“這是我在長安的時候便尋了相熟的人家要些衣料，一直湊夠百家，拿著這些衣料裁了兩身衣裳自己試著縫了，原說是給小侄子替換的，今兒知道是兩個，可算是我做著了。”
於瑤看那兩身衣裳做工雖粗了些，但是卻很是細心，雖然針腳有些歪扭，也不密實，可一點的線頭都沒露出來，而且做衣裳的料子甭管裁的多細碎，縫起來之後卻很好看，感覺就像是一朵朵花拼在一塊一般，離的遠了瞧，就像是染成這種顏色的布料做的衣裳。
最關鍵的是，衣裳的料子都好，並不是絲綢之類的，而是細棉布，摸起來又光滑又舒服，小孩子穿在身上絕對透氣舒適。
“多謝二姐。”於瑤接過衣服，笑著道了謝。
接著祁寶珠和祁寶瓶也都送了東西，祁寶珠送的是兩塊玉佩，祁寶瓶送的是一大箱子的各色玩器，有撥浪鼓，不倒翁，小籃子、小木偶，布做的小老虎，竹子或者木頭做的各類顏色鮮艷的動物，總歸是男娃女娃都能從這一箱子裏尋著愛玩的東西。
於瑤也都收了，且一一道了謝。
各人送完東西都坐了，幾個人輪流問於瑤如今身子可好，都有什麽感受，還叮囑於瑤以後小心些，莫再逞強做活了之類的，於瑤也都笑著應了。
幾個人坐了一刻多鐘，祁顧氏就怕於瑤累著，帶著四個姑娘回屋說話。
於瑤眼瞧著幾個人走了，揉揉有些酸痛的腰，扶著芍藥的手起來活動活動，之後便脫了鞋到床上歪著。
大約也是因為有些累了，不多時，於瑤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只是，睡夢中她有些不安穩，老覺得有人在看她，目光灼灼又熱切之極，於瑤翻個身皺皺眉頭，立刻就有一只手拍撫她的後背，手勁輕柔動作緩慢，不一刻，於瑤就睡踏實了。
於瑤一覺睡了許久，睜開眼睛就看到祁楓坐在床前看著她。
起身，伸了伸懶腰，於瑤一邊揉眼一邊問：“幾時回來的，怎麽也不叫我一聲？”
祁楓一笑，伸手把於瑤抱坐在膝上攬著，他不敢使力，動作有幾分僵硬，身體也繃的緊緊的，應該是內心極度緊張的：“見你睡的熟，就沒叫你。”
於瑤皺眉：“你今兒怎麽了？”
祁楓搖了搖頭：“沒怎麽。”
於瑤有點不相信，可怎麽問都問不出來，只好放棄，過了片刻，於瑤肚子餓的都咕咕直叫喚，祁楓趕緊叫丫頭擺飯。
兩人也沒去前頭正房跟祁顧氏他們一起吃飯，而是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吃了一頓飯，吃過飯，於瑤拿了針線給孩子做小衣裳打發時間，祁楓拿了本書坐在窗前的椅子上讀書。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屋子裏也是靜靜的，可是於瑤間或擡頭的時候就看到祁楓朝她望來，於瑤抿嘴一笑，祁楓也回一個笑容，或者祁楓一頁書看完，就能感覺到於瑤用眼光描摹他的面容，他就會回以關註的眼神。
其間兩人雖不說話，可不管是眼光還是神情都在關心著另一方。
整間屋子充滿了溫馨和幸福的感覺，祁楓在這種氛圍之中，心中甜意幾乎湧了上來。
可是，他想到從季六指那裏問來的好些關於婦人懷胎生產的事情，心裏就猛的一緊，左手成拳攥著放在桌下，拳頭攥的很緊，緊到手背上青筋都暴了出來。
今日祁楓從衙門回來就被下人告之季六指診出於瑤懷了雙胎的事情，他原先倒是挺高興，興匆匆的就往屋裏趕，進了屋見於瑤睡的熟，也就沒叫她，在床邊坐了好一會兒才起身給祁顧氏請安。
到了祁顧氏屋裏，祁楓被祁顧氏拉著說了好一通的話，諸如於瑤如今身子越發的重了，叫祁楓別鬧於瑤，又有那些點出叫祁楓這段時間先忍忍，怎麽著也要顧著孩子孕婦之類的話，說的祁楓都有些懵圈。
祁楓心裏想著自打於瑤懷孕以來，他雖說沒有祁顧氏這般緊張，也沒祁顧氏想的周到，可是，最基本的事情他也不是不知道，他也明白婦人懷胎辛苦，也小心的對待於瑤，幾乎把她當成瓷人一般捧著，又哪裏敢碰她。
再者，祁楓雖說喜歡於瑤喜歡到心坎裏去了，可也沒有饑不擇食到連於瑤懷孕都不放過，都要強自求歡的道理啊。
因此，祁楓很不明白祁顧氏為什麽說這樣的話。
到最後，祁顧氏竟然說到要兩人分房睡，祁楓就不樂意了，反駁了祁顧氏好些話，並且做下保證，絕對不會去鬧於瑤，祁顧氏才沒說什麽。
可是，祁顧氏那些話到底叫祁楓存疑了，他心裏存了主意，出去之後就尋了季六指探問。
季六指沒想著才回家不久就又被喚去祁家，見著祁楓，季六指心裏就有主意了。
他先過去見了禮，祁楓指指一旁的椅子：“季大夫，坐。”
季六指坐下，微微一笑：“大人是不是要問夫人的事？”
祁楓點頭：“不知我家夫人身體如何？這雙胎有什麽需要註意的？會不會對夫人身體不好？”
一邊問，祁楓一邊緊張的註視季六指，季六指沈思一會兒道：“女人家產子本就有損元氣，何況雙胎，祁夫人身子骨弱，又瘦弱嬌小，本來懷一個孩子對她來說都是負擔，這兩個……恐怕生產的時候會不好。”
祁楓一聽這話嚇了一跳：“是不是會難產？”
“很有可能。”季六指敲敲桌子沈吟道：“我雖不是專精婦科的大夫，可也知道懷雙胎不易，像祁夫人這等樣的身子骨，再過幾個月肚子大了怕會覺得憋氣，腿腳腫脹，行動不易，等到生產的時候恐怕會連路都走不得，這還不算什麽，最危險的就是生產之時，一個不好恐怕就得……”
下頭的話季六指沒說，祁楓卻明白他是什麽意思，那意思便是一個不好就得一屍三命的。
祁楓聽的心裏都直發寒，這樣熱的天氣裏，他卻覺得從腳底板處透上一股子涼氣來，這涼氣順著身子往上躥，一直沖向腦袋處，凍的滿腦子都是冷意，幾乎不能思考。
“季大夫，你與我說句實話，我家夫人難產的機率有多大。”過了許久，祁楓動了動手指，問了季六指一句。
“這個……”季六指斟酌一時，還是說了實話：“一多半。”
“如果說，這孩子不要了，會不會好些？”祁楓又問。
這一回輪到季六指震驚了。
他幾乎要驚的站起來：“祁大人，您這話是什麽意思？好好的孩子如今都快成形了，您說不要就不要，這可是雙胎，這個……”
季六指實在不明白祁楓到底是怎麽想的，自古以來都說什麽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甭管什麽人都將子嗣傳承看的比天都大，多數男子更是把子孫後輩看的比家中婦人重要的多，好些婦人生產的時候碰著難產的情形，要叫人選擇，那也是選擇先救孩子，能夠選擇救大人的很少數。
像祁楓這般才懷了幾個月一聽說自家夫人生孩子有危險就選擇不要孩子的季六指還真沒見過。
“甭管幾胎，只要是對夫人不好，那就不成。”祁楓臉色十分凝重：“孩子可以再有，然夫人只一個，我自然更看重夫人一些。”
季六指聽的倒吸一口涼氣，他聽了這話都要說一聲祁夫人好福氣，有這樣對她情深意重的夫婿，當真是不知道幾輩子修來的天大福份。
“這個。”季六指咬了咬牙：“祁大人，您家夫人這身子，如今也不是才懷了胎，如何能打掉孩子？真要那麽做，必得折騰掉祁夫人半條命去。”
話音才落，祁楓就拍了桌子：“這也不成，那也不成，到底要如何？你怎麽早先沒瞧出是雙胎來？”
季六指也唯有抹汗的份了，一句話都不敢應。
祁楓發完火覺得有些急燥了，然一聽說於瑤有危險，他這心裏就火急火燎的難受，哪裏能夠靜得下心來。
“祁大人。”季六指擦了汗才趕緊給祁楓賠不是：“是我學藝不精，是我不是，還請饒恕則個。”
祁楓一擺手：“罷，也是我心急了些，不該對你發火的，你坐。”
季六指這才驚驚疑疑的又坐了，這一回沒敢坐實了，只虛虛的坐了半個屁股。
祁楓手指尖無意識的在桌上敲了幾下：“以後你隔上三五日就來給夫人診脈，另外，有什麽好接生婆子沒，你幫著舉薦一二。”
季六指很想說他哪認識什麽接生婆，但是看著祁楓那難看的臉色，這話也只能又吞下去。
祁楓又問了幾句才放季六指出去。
等季六指走了，祁楓回房守著於瑤，看著於瑤熟睡的嬌顏，想到幾個月之後於瑤會有危險，他或者可能面臨失去於瑤的危險，祁楓這心裏就跟刀絞了似的，疼的幾乎連腰都彎了下去。
季六指從祁家出來，拍拍嚇的撲通亂跳的心口，輕松一口氣：“這祁夫人真好命。”
他坐上馬車往回趕，一邊走一邊想祁大人對於祁夫人的愛護，想到這些，季六指突然間福至心靈，想到一件他從來疏忽不曾註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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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瑤看那兩身衣裳做工雖粗了些，但是卻很是細心，雖然針腳有些歪扭，也不密實，可一點的線頭都沒露出來，而且做衣裳的料子甭管裁的多細碎，縫起來之後卻很好看，感覺就像是一朵朵花拼在一塊一般，離的遠了瞧，就像是染成這種顏色的布料做的衣裳。
最關鍵的是，衣裳的料子都好，並不是絲綢之類的，而是細棉布，摸起來又光滑又舒服，小孩子穿在身上絕對透氣舒適。
“多謝二姐。”於瑤接過衣服，笑著道了謝。
接著祁寶珠和祁寶瓶也都送了東西，祁寶珠送的是兩塊玉佩，祁寶瓶送的是一大箱子的各色玩器，有撥浪鼓，不倒翁，小籃子、小木偶，布做的小老虎，竹子或者木頭做的各類顏色鮮艷的動物，總歸是男娃女娃都能從這一箱子裏尋著愛玩的東西。
於瑤也都收了，且一一道了謝。
各人送完東西都坐了，幾個人輪流問於瑤如今身子可好，都有什麽感受，還叮囑於瑤以後小心些，莫再逞強做活了之類的，於瑤也都笑著應了。
幾個人坐了一刻多鐘，祁顧氏就怕於瑤累著，帶著四個姑娘回屋說話。
於瑤眼瞧著幾個人走了，揉揉有些酸痛的腰，扶著芍藥的手起來活動活動，之後便脫了鞋到床上歪著。
大約也是因為有些累了，不多時，於瑤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只是，睡夢中她有些不安穩，老覺得有人在看她，目光灼灼又熱切之極，於瑤翻個身皺皺眉頭，立刻就有一只手拍撫她的後背，手勁輕柔動作緩慢，不一刻，於瑤就睡踏實了。
於瑤一覺睡了許久，睜開眼睛就看到祁楓坐在床前看著她。
起身，伸了伸懶腰，於瑤一邊揉眼一邊問：“幾時回來的，怎麽也不叫我一聲？”
祁楓一笑，伸手把於瑤抱坐在膝上攬著，他不敢使力，動作有幾分僵硬，身體也繃的緊緊的，應該是內心極度緊張的：“見你睡的熟，就沒叫你。”
於瑤皺眉：“你今兒怎麽了？”
祁楓搖了搖頭：“沒怎麽。”
於瑤有點不相信，可怎麽問都問不出來，只好放棄，過了片刻，於瑤肚子餓的都咕咕直叫喚，祁楓趕緊叫丫頭擺飯。
兩人也沒去前頭正房跟祁顧氏他們一起吃飯，而是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吃了一頓飯，吃過飯，於瑤拿了針線給孩子做小衣裳打發時間，祁楓拿了本書坐在窗前的椅子上讀書。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屋子裏也是靜靜的，可是於瑤間或擡頭的時候就看到祁楓朝她望來，於瑤抿嘴一笑，祁楓也回一個笑容，或者祁楓一頁書看完，就能感覺到於瑤用眼光描摹他的面容，他就會回以關註的眼神。
其間兩人雖不說話，可不管是眼光還是神情都在關心著另一方。
整間屋子充滿了溫馨和幸福的感覺，祁楓在這種氛圍之中，心中甜意幾乎湧了上來。
可是，他想到從季六指那裏問來的好些關於婦人懷胎生產的事情，心裏就猛的一緊，左手成拳攥著放在桌下，拳頭攥的很緊，緊到手背上青筋都暴了出來。
今日祁楓從衙門回來就被下人告之季六指診出於瑤懷了雙胎的事情，他原先倒是挺高興，興匆匆的就往屋裏趕，進了屋見於瑤睡的熟，也就沒叫她，在床邊坐了好一會兒才起身給祁顧氏請安。
到了祁顧氏屋裏，祁楓被祁顧氏拉著說了好一通的話，諸如於瑤如今身子越發的重了，叫祁楓別鬧於瑤，又有那些點出叫祁楓這段時間先忍忍，怎麽著也要顧著孩子孕婦之類的話，說的祁楓都有些懵圈。
祁楓心裏想著自打於瑤懷孕以來，他雖說沒有祁顧氏這般緊張，也沒祁顧氏想的周到，可是，最基本的事情他也不是不知道，他也明白婦人懷胎辛苦，也小心的對待於瑤，幾乎把她當成瓷人一般捧著，又哪裏敢碰她。
再者，祁楓雖說喜歡於瑤喜歡到心坎裏去了，可也沒有饑不擇食到連於瑤懷孕都不放過，都要強自求歡的道理啊。
因此，祁楓很不明白祁顧氏為什麽說這樣的話。
到最後，祁顧氏竟然說到要兩人分房睡，祁楓就不樂意了，反駁了祁顧氏好些話，並且做下保證，絕對不會去鬧於瑤，祁顧氏才沒說什麽。
可是，祁顧氏那些話到底叫祁楓存疑了，他心裏存了主意，出去之後就尋了季六指探問。
季六指沒想著才回家不久就又被喚去祁家，見著祁楓，季六指心裏就有主意了。
他先過去見了禮，祁楓指指一旁的椅子：“季大夫，坐。”
季六指坐下，微微一笑：“大人是不是要問夫人的事？”
祁楓點頭：“不知我家夫人身體如何？這雙胎有什麽需要註意的？會不會對夫人身體不好？”
一邊問，祁楓一邊緊張的註視季六指，季六指沈思一會兒道：“女人家產子本就有損元氣，何況雙胎，祁夫人身子骨弱，又瘦弱嬌小，本來懷一個孩子對她來說都是負擔，這兩個……恐怕生產的時候會不好。”
祁楓一聽這話嚇了一跳：“是不是會難產？”
“很有可能。”季六指敲敲桌子沈吟道：“我雖不是專精婦科的大夫，可也知道懷雙胎不易，像祁夫人這等樣的身子骨，再過幾個月肚子大了怕會覺得憋氣，腿腳腫脹，行動不易，等到生產的時候恐怕會連路都走不得，這還不算什麽，最危險的就是生產之時，一個不好恐怕就得……”
下頭的話季六指沒說，祁楓卻明白他是什麽意思，那意思便是一個不好就得一屍三命的。
祁楓聽的心裏都直發寒，這樣熱的天氣裏，他卻覺得從腳底板處透上一股子涼氣來，這涼氣順著身子往上躥，一直沖向腦袋處，凍的滿腦子都是冷意，幾乎不能思考。
“季大夫，你與我說句實話，我家夫人難產的機率有多大。”過了許久，祁楓動了動手指，問了季六指一句。
“這個……”季六指斟酌一時，還是說了實話：“一多半。”
“如果說，這孩子不要了，會不會好些？”祁楓又問。
這一回輪到季六指震驚了。
他幾乎要驚的站起來：“祁大人，您這話是什麽意思？好好的孩子如今都快成形了，您說不要就不要，這可是雙胎，這個……”
季六指實在不明白祁楓到底是怎麽想的，自古以來都說什麽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甭管什麽人都將子嗣傳承看的比天都大，多數男子更是把子孫後輩看的比家中婦人重要的多，好些婦人生產的時候碰著難產的情形，要叫人選擇，那也是選擇先救孩子，能夠選擇救大人的很少數。
像祁楓這般才懷了幾個月一聽說自家夫人生孩子有危險就選擇不要孩子的季六指還真沒見過。
“甭管幾胎，只要是對夫人不好，那就不成。”祁楓臉色十分凝重：“孩子可以再有，然夫人只一個，我自然更看重夫人一些。”
季六指聽的倒吸一口涼氣，他聽了這話都要說一聲祁夫人好福氣，有這樣對她情深意重的夫婿，當真是不知道幾輩子修來的天大福份。
“這個。”季六指咬了咬牙：“祁大人，您家夫人這身子，如今也不是才懷了胎，如何能打掉孩子？真要那麽做，必得折騰掉祁夫人半條命去。”
話音才落，祁楓就拍了桌子：“這也不成，那也不成，到底要如何？你怎麽早先沒瞧出是雙胎來？”
季六指也唯有抹汗的份了，一句話都不敢應。
祁楓發完火覺得有些急燥了，然一聽說於瑤有危險，他這心裏就火急火燎的難受，哪裏能夠靜得下心來。
“祁大人。”季六指擦了汗才趕緊給祁楓賠不是：“是我學藝不精，是我不是，還請饒恕則個。”
祁楓一擺手：“罷，也是我心急了些，不該對你發火的，你坐。”
季六指這才驚驚疑疑的又坐了，這一回沒敢坐實了，只虛虛的坐了半個屁股。
祁楓手指尖無意識的在桌上敲了幾下：“以後你隔上三五日就來給夫人診脈，另外，有什麽好接生婆子沒，你幫著舉薦一二。”
季六指很想說他哪認識什麽接生婆，但是看著祁楓那難看的臉色，這話也只能又吞下去。
祁楓又問了幾句才放季六指出去。
等季六指走了，祁楓回房守著於瑤，看著於瑤熟睡的嬌顏，想到幾個月之後於瑤會有危險，他或者可能面臨失去於瑤的危險，祁楓這心裏就跟刀絞了似的，疼的幾乎連腰都彎了下去。
季六指從祁家出來，拍拍嚇的撲通亂跳的心口，輕松一口氣：“這祁夫人真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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