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一石幾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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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一石幾鳥
“什麽為難之事？”
於瑤和祁楓都滿臉關切的看向韓昕。
韓昕笑著擺手：“哪裏有什麽為難的事，是舅父哄你們呢。”
祁老牛臉一搭拉下來了：“你這孩子，跟你表哥表嫂還客氣什麽，既然你不說，那舅舅代你說。”
祁老牛又看向於瑤和祁楓：“你倆一路趕回來怕也累著了，趕緊坐下喝口茶，爹慢慢說給你們聽。”
等著大夥都坐定了，於瑤端著一碗溫茶一邊喝一邊瞅著韓昕：“別說，表弟和爹長的還真像，看來民間那句俗語很有道理。”
祁楓一笑，知道於瑤在說外甥肖舅那句話的，他今天倒是高興，有興致和於瑤唱反調：“也不盡然，我怎麽不像我舅舅。”
於瑤想到顧舅舅長的那個樣子，頓時一陣無語，心說你要長的跟你舅似的，你看我嫁不嫁你。
祁老牛看倆人逗趣，低低咳了一聲，於瑤趕緊放下茶杯正襟危坐：“爹，有話您說，我們都聽著呢。”
祁老牛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你表弟的身份想來你們也知道了，這不，再過些日子就是陛下壽辰，你表弟想給陛下尋一件好些的禮物，為此還餓的暈了過去，雖說攢了錢買了樣東西，可到底不算很滿意，你們素來主意多些，給你表弟拿個主意吧。”
“陛下？”於瑤驚問：“當今天子？”
韓昕點了點頭：“正是。”
祁楓聽後皺起眉頭來，思量了好久才道：“不是我刻薄，實在是陛下素愛美色，表弟長的這個樣子，恐怕就是送了再好的東西陛下也瞧不上。”
這話倒真在理，承平帝好美色是出了名的，就是民間也知道，要是那等長相俊美的送壽禮，就是送的普通些，他也覺得好。要是長的醜的送的壽禮，就是天上的仙桃摘下來，他怕也就覺得不過那麽回事。
於瑤瞬間也想到承平帝那尿性，也跟著苦笑一聲：“倒也是啊。”
韓昕聽後也沒怨怪祁楓。不過有些灰心，垂了頭默然不語。
祁楓哪裏能不明白韓昕的心情，長嘆一聲：“你也別多想，咱們好生的商量商量，總得找著個特別的禮物。”
於瑤思量了一陣問韓昕：“表弟先前買了件什麽東西？”
韓昕苦笑：“父皇素愛字畫。對文房四寶也很喜歡，我就尋了一方古硯……說起來不怕你們笑話，為著這方古硯我省吃儉用了好長時間，人都餓瘦了不少，就是如此，也沒攢下多少錢來，太好的還是買不起。”
“要說古物我那裏也有一些。”祁楓摸摸下巴：“都是早先碰巧買下的，不如呆會兒你挑幾件去。”
於瑤卻搖了搖頭：“表弟既然知道陛下的喜好，那別人就更知道了，想來到時候大夥都要送些字畫古玩之類的。別的皇子有外家支持，獻上的東西豈是咱們能比得上的，表弟要是也送這些，可就落了下乘。”
於瑤這麽一說，叫祁楓和祁老牛都挺為難的。
說起來，這倆到底都是大老爺們，雖說聰明見識廣，可對於這些人情往來送禮的事情還真不成。
韓昕覺得於瑤說的在理，可他也不懂這些送禮的道道，如今也只剩下沈默了。
於瑤又看看這幾位。笑了笑：“送禮當然要送到人心坎裏，大夥都送古玩字畫，咱們就送別的，陛下的脾氣我也知道一些。素來是個愛完美的，容不得有一絲一毫的不好，這幾年咱們大周常有災害，百姓日子過的也不是多平順，恐怕陛下因為這個很鬧心，不想在史書上留下昏匱的名聲吧。”
“你的意思是？”祁楓似乎想到一些。可隱隱約約模模糊糊的總是抓不著。
“我的意思就是要一石多鳥。”於瑤勾唇淺笑一下：“相公要參加殿試，表弟要送禮，還有姑媽身份低下被作賤而死，表妹也因此慘死，咱們這一回都要一次解決掉。”
“計將安出？”祁楓和韓昕還有祁老牛登時都瞪圓了眼睛問於瑤。
這三個人眼睛長的還都那麽相像，都是那麽狹長的丹鳳眼，叫於瑤看了滿心激動，絞盡了腦汁一邊想法子一邊解說：“頭一點，咱們得想法子給姑媽正正身份，陛下瞧不上表弟不只因為表弟長相的問題，還因為姑媽出身低賤，要是給姑媽弄個高大上的身份，如此一來，就算是表弟長相再怎麽著，陛下都不能對他視而不見。”
這話說的倒在理，三人同時點頭，更加目光爍爍看向於瑤。
於瑤被看的都有些飄飄然了：“身份上來了，表弟再送什麽禮物也便有了基礎，起碼不會遭人厭惡打壓，而且，對於相公的殿試也有好處。”
“這話怎麽說的？”祁楓給於瑤說的有點糊塗了。
“咱們給弄個祥瑞啊。”於瑤笑的很是調皮：“給表弟正了身份，然後送上祥瑞，陛下豈不高看表弟兩眼，再者，既然有了祥瑞，陛下就想著祥瑞更多些，那相公這個連中六元的事就絕對要發生，而且還得一定要安在相公頭上，誰也不敢有半句置疑。”
說到這裏，於瑤自己先點了點頭，一臉得意狀：“如何，我這主意是不是一石幾鳥？”
別人還沒回答，就聽到屋外一陣笑聲傳來，緊接著，祁寶盒快步進屋，滿臉的笑容怎麽都遮掩不住：“我今天算是長了見識了，也知道人無完人這話丁點都不假，嫂子既然這麽聰明，怎麽連句話都說不好了，那分明就是一石數鳥，叫嫂子這麽一說，哎呀，得笑掉人的大牙，一石幾鳥，一石幾鳥……”
她邊說邊笑，到最後都笑的直不起腰來。
氣的於瑤鼓著腮幫子看她：“你也別急著笑話我，我不過一時口誤就叫你如此，且等著，有一****好好笑話回來。”
“我等著呢。”祁寶盒又笑了一聲，把手中端著的一盤幹果放下，對祁老牛道：“爹，我們都餓的肚子直叫喚，表哥的事情既然已有了眉目，那咱們先吃飯如何？吃完飯啊，大夥再幫著想想，補充一下弄完善些豈不更好。”
一聽祁寶盒說餓了，祁老牛立馬回神，趕緊道：“吃飯，吃飯，別的事情先放下，萬事都沒吃飯事大。”
他一發話，祁寶盒出去，不一會兒就提了個大大的圓桌進門，把圓桌安放好了，就叫丫頭們端菜端飯。
不過一會兒功夫，圓桌上擺了滿滿一桌的上好席面。
祁寶珠和祁寶瓶平常做飯都是家常菜色，這一回大約是認了親，這倆人為了在新認的表兄面前表現一下，就把全套的把式拿了出來，整的這一桌席面絕對數得上高大上。
凡是真亭府還有長安城有名的菜色這上頭都能尋得著，除此之外，還有一家子從真亭府到長安的路上吃到的各地名菜，倆人撿著好吃的整了幾個擺在上頭。
不說雞鴨魚肉俱全，就是那有名的肉羹、糟鴨信、烙肉餅、蟹黃包、燒鹿肉、荷葉湯、溜魚片……等等不一而足。
不說味道如何，光看那擺盤還有菜色就足叫人掉上一地口水了。
菜上好了，又有胭脂米熬的粥，那艷紅的米粒粒飽滿，叫人看了就垂涎欲滴。
祁家人別看面上不如何，也不是那有名的高門大戶，可是，吃的上頭是絕對沒受過委屈了，這一家子都是愛吃的，無論日子過的怎麽著，都舍不得委屈了嘴，就是如此，對於這一桌子的菜也饞的很。
更不要說韓昕這個日子過的窮困潦倒的皇子了。
韓昕長這麽大別說碧梗米、胭脂米這樣上好的貢米了，就是尋常的好大米都沒吃過多少，原先在宮裏整日的糟米糟飯吃著，後來出了宮建了府，也時常吃不上好大米，如今見祁家待客都用的胭脂米，這心裏真不是個滋味。
只說他的日子過的實在太憋屈了，堂堂皇子連尋常富戶都不如。
甭管韓昕是怎麽想的，他都能感受到祁家人對他的熱情，這種熱情不夾雜任何的功利，只有來自於血脈的那種親近和關懷。
韓昕笑著隨祁老牛入席，祁楓等祁顧氏坐定了也帶著於瑤坐下，祁家姐妹也都說笑著坐下。
祁老牛先給韓昕夾了一筷子溜魚片，笑道：“你五表妹廚藝還不賴，這溜魚片做的地道，你嘗嘗。”
韓昕吃了一口，只覺得味道好的幾乎能叫人把舌頭咽了，至於說地道不地道他是真不知道，他長這麽大都沒嘗過溜魚片是什麽味呢。
祁老牛和韓昕動了筷子，大夥也都跟著動筷子吃了起來。
於瑤好些日子沒吃過祁寶珠做的美味了，今兒一嘗分外懷念，這味道太好了，好的都叫她想哭了。
於瑤一邊讚美，一邊筷子下的飛快，吃的半飽了才慢條斯理開始仔細品嘗。
一頓飯吃了快一個時辰了，等吃過飯撤下殘羹，大夥圍坐在一起繼續替韓昕出謀劃策。
祁寶盒先開口：“我想來想去覺得嫂子出的主意挺不錯的，至於說祥瑞，這個倒也不難，就是姑媽 的出身就有些……”
她看看祁老牛：“爹，你好生想想咱們祁家祖上有什麽出了名的大人物，那種叫人佩服之極的大人物？”
祁老牛悶頭苦想，想了好一會兒才拍拍大腿：“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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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為難之事？”
於瑤和祁楓都滿臉關切的看向韓昕。
韓昕笑著擺手：“哪裏有什麽為難的事，是舅父哄你們呢。”
祁老牛臉一搭拉下來了：“你這孩子，跟你表哥表嫂還客氣什麽，既然你不說，那舅舅代你說。”
祁老牛又看向於瑤和祁楓：“你倆一路趕回來怕也累著了，趕緊坐下喝口茶，爹慢慢說給你們聽。”
等著大夥都坐定了，於瑤端著一碗溫茶一邊喝一邊瞅著韓昕：“別說，表弟和爹長的還真像，看來民間那句俗語很有道理。”
祁楓一笑，知道於瑤在說外甥肖舅那句話的，他今天倒是高興，有興致和於瑤唱反調：“也不盡然，我怎麽不像我舅舅。”
於瑤想到顧舅舅長的那個樣子，頓時一陣無語，心說你要長的跟你舅似的，你看我嫁不嫁你。
祁老牛看倆人逗趣，低低咳了一聲，於瑤趕緊放下茶杯正襟危坐：“爹，有話您說，我們都聽著呢。”
祁老牛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你表弟的身份想來你們也知道了，這不，再過些日子就是陛下壽辰，你表弟想給陛下尋一件好些的禮物，為此還餓的暈了過去，雖說攢了錢買了樣東西，可到底不算很滿意，你們素來主意多些，給你表弟拿個主意吧。”
“陛下？”於瑤驚問：“當今天子？”
韓昕點了點頭：“正是。”
祁楓聽後皺起眉頭來，思量了好久才道：“不是我刻薄，實在是陛下素愛美色，表弟長的這個樣子，恐怕就是送了再好的東西陛下也瞧不上。”
這話倒真在理，承平帝好美色是出了名的，就是民間也知道，要是那等長相俊美的送壽禮，就是送的普通些，他也覺得好。要是長的醜的送的壽禮，就是天上的仙桃摘下來，他怕也就覺得不過那麽回事。
於瑤瞬間也想到承平帝那尿性，也跟著苦笑一聲：“倒也是啊。”
韓昕聽後也沒怨怪祁楓。不過有些灰心，垂了頭默然不語。
祁楓哪裏能不明白韓昕的心情，長嘆一聲：“你也別多想，咱們好生的商量商量，總得找著個特別的禮物。”
於瑤思量了一陣問韓昕：“表弟先前買了件什麽東西？”
韓昕苦笑：“父皇素愛字畫。對文房四寶也很喜歡，我就尋了一方古硯……說起來不怕你們笑話，為著這方古硯我省吃儉用了好長時間，人都餓瘦了不少，就是如此，也沒攢下多少錢來，太好的還是買不起。”
“要說古物我那裏也有一些。”祁楓摸摸下巴：“都是早先碰巧買下的，不如呆會兒你挑幾件去。”
於瑤卻搖了搖頭：“表弟既然知道陛下的喜好，那別人就更知道了，想來到時候大夥都要送些字畫古玩之類的。別的皇子有外家支持，獻上的東西豈是咱們能比得上的，表弟要是也送這些，可就落了下乘。”
於瑤這麽一說，叫祁楓和祁老牛都挺為難的。
說起來，這倆到底都是大老爺們，雖說聰明見識廣，可對於這些人情往來送禮的事情還真不成。
韓昕覺得於瑤說的在理，可他也不懂這些送禮的道道，如今也只剩下沈默了。
於瑤又看看這幾位。笑了笑：“送禮當然要送到人心坎裏，大夥都送古玩字畫，咱們就送別的，陛下的脾氣我也知道一些。素來是個愛完美的，容不得有一絲一毫的不好，這幾年咱們大周常有災害，百姓日子過的也不是多平順，恐怕陛下因為這個很鬧心，不想在史書上留下昏匱的名聲吧。”
“你的意思是？”祁楓似乎想到一些。可隱隱約約模模糊糊的總是抓不著。
“我的意思就是要一石多鳥。”於瑤勾唇淺笑一下：“相公要參加殿試，表弟要送禮，還有姑媽身份低下被作賤而死，表妹也因此慘死，咱們這一回都要一次解決掉。”
“計將安出？”祁楓和韓昕還有祁老牛登時都瞪圓了眼睛問於瑤。
這三個人眼睛長的還都那麽相像，都是那麽狹長的丹鳳眼，叫於瑤看了滿心激動，絞盡了腦汁一邊想法子一邊解說：“頭一點，咱們得想法子給姑媽正正身份，陛下瞧不上表弟不只因為表弟長相的問題，還因為姑媽出身低賤，要是給姑媽弄個高大上的身份，如此一來，就算是表弟長相再怎麽著，陛下都不能對他視而不見。”
這話說的倒在理，三人同時點頭，更加目光爍爍看向於瑤。
於瑤被看的都有些飄飄然了：“身份上來了，表弟再送什麽禮物也便有了基礎，起碼不會遭人厭惡打壓，而且，對於相公的殿試也有好處。”
“這話怎麽說的？”祁楓給於瑤說的有點糊塗了。
“咱們給弄個祥瑞啊。”於瑤笑的很是調皮：“給表弟正了身份，然後送上祥瑞，陛下豈不高看表弟兩眼，再者，既然有了祥瑞，陛下就想著祥瑞更多些，那相公這個連中六元的事就絕對要發生，而且還得一定要安在相公頭上，誰也不敢有半句置疑。”
說到這裏，於瑤自己先點了點頭，一臉得意狀：“如何，我這主意是不是一石幾鳥？”
別人還沒回答，就聽到屋外一陣笑聲傳來，緊接著，祁寶盒快步進屋，滿臉的笑容怎麽都遮掩不住：“我今天算是長了見識了，也知道人無完人這話丁點都不假，嫂子既然這麽聰明，怎麽連句話都說不好了，那分明就是一石數鳥，叫嫂子這麽一說，哎呀，得笑掉人的大牙，一石幾鳥，一石幾鳥……”
她邊說邊笑，到最後都笑的直不起腰來。
氣的於瑤鼓著腮幫子看她：“你也別急著笑話我，我不過一時口誤就叫你如此，且等著，有一****好好笑話回來。”
“我等著呢。”祁寶盒又笑了一聲，把手中端著的一盤幹果放下，對祁老牛道：“爹，我們都餓的肚子直叫喚，表哥的事情既然已有了眉目，那咱們先吃飯如何？吃完飯啊，大夥再幫著想想，補充一下弄完善些豈不更好。”
一聽祁寶盒說餓了，祁老牛立馬回神，趕緊道：“吃飯，吃飯，別的事情先放下，萬事都沒吃飯事大。”
他一發話，祁寶盒出去，不一會兒就提了個大大的圓桌進門，把圓桌安放好了，就叫丫頭們端菜端飯。
不過一會兒功夫，圓桌上擺了滿滿一桌的上好席面。
祁寶珠和祁寶瓶平常做飯都是家常菜色，這一回大約是認了親，這倆人為了在新認的表兄面前表現一下，就把全套的把式拿了出來，整的這一桌席面絕對數得上高大上。
凡是真亭府還有長安城有名的菜色這上頭都能尋得著，除此之外，還有一家子從真亭府到長安的路上吃到的各地名菜，倆人撿著好吃的整了幾個擺在上頭。
不說雞鴨魚肉俱全，就是那有名的肉羹、糟鴨信、烙肉餅、蟹黃包、燒鹿肉、荷葉湯、溜魚片……等等不一而足。
不說味道如何，光看那擺盤還有菜色就足叫人掉上一地口水了。
菜上好了，又有胭脂米熬的粥，那艷紅的米粒粒飽滿，叫人看了就垂涎欲滴。
祁家人別看面上不如何，也不是那有名的高門大戶，可是，吃的上頭是絕對沒受過委屈了，這一家子都是愛吃的，無論日子過的怎麽著，都舍不得委屈了嘴，就是如此，對於這一桌子的菜也饞的很。
更不要說韓昕這個日子過的窮困潦倒的皇子了。
韓昕長這麽大別說碧梗米、胭脂米這樣上好的貢米了，就是尋常的好大米都沒吃過多少，原先在宮裏整日的糟米糟飯吃著，後來出了宮建了府，也時常吃不上好大米，如今見祁家待客都用的胭脂米，這心裏真不是個滋味。
只說他的日子過的實在太憋屈了，堂堂皇子連尋常富戶都不如。
甭管韓昕是怎麽想的，他都能感受到祁家人對他的熱情，這種熱情不夾雜任何的功利，只有來自於血脈的那種親近和關懷。
韓昕笑著隨祁老牛入席，祁楓等祁顧氏坐定了也帶著於瑤坐下，祁家姐妹也都說笑著坐下。
祁老牛先給韓昕夾了一筷子溜魚片，笑道：“你五表妹廚藝還不賴，這溜魚片做的地道，你嘗嘗。”
韓昕吃了一口，只覺得味道好的幾乎能叫人把舌頭咽了，至於說地道不地道他是真不知道，他長這麽大都沒嘗過溜魚片是什麽味呢。
祁老牛和韓昕動了筷子，大夥也都跟著動筷子吃了起來。
於瑤好些日子沒吃過祁寶珠做的美味了，今兒一嘗分外懷念，這味道太好了，好的都叫她想哭了。
於瑤一邊讚美，一邊筷子下的飛快，吃的半飽了才慢條斯理開始仔細品嘗。
一頓飯吃了快一個時辰了，等吃過飯撤下殘羹，大夥圍坐在一起繼續替韓昕出謀劃策。
祁寶盒先開口：“我想來想去覺得嫂子出的主意挺不錯的，至於說祥瑞，這個倒也不難，就是姑媽 的出身就有些……”
她看看祁老牛：“爹，你好生想想咱們祁家祖上有什麽出了名的大人物，那種叫人佩服之極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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