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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亂世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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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天誰弄弦隨波舟唱盛世顏

臺閣傾殤歌落隨逝去雲煙

風過也路三千良辰美景都看遍

南淮月樓船雪終不似當年

往世縹緲幾人高臺祭青天

薔薇開似血 燃末代烽火前

鐵甲安在昔日風流誰人殮

白骨沒黃昏掩空留史冊說經年

爬地菊黃迷人眼

碗中青陽魂蕩馬步裙翩躚

日月飛馳若光電

一生與君幾擦肩

殤陽血 星野變一朝傾倒玉山前

問君子意如何今夜醉朱顏

一生盟去似箭笑莫笑死生由天

虎牙槍蒼雲劍一諾作讖言

閱殘卷寂寞眼紙上舊月可堪戀

繾綣時花正濃春風似少年

風雪黯舊夢遠 江山此夜一舞間

一相擁兩長眠曲終人不見

百裏花紅經霜猶純經雪艷

回望煙波裏誰 執扇掩笑顏

當時歌行風流雲散無人見

來路長前塵湮待從頭撥斷琴弦”

營帳內低頭研究著作戰地圖的曹操,聽到歌聲後不禁擡起頭。腳步不知不覺間便出了營帳,入眼的是漫天星辰下倚在孫權肩頭低聲吟唱的小喬。

“這首歌我倒是沒有聽過,不知叫什麽名字。”雖然很不禮貌,但曹操還是忍不住出聲打斷了這份祥和。

“亂世歌行。”被打斷後的小喬和孫權並未覺得惱怒,反而雙雙回過頭來,“曹校長也過來一起看看這片景色吧。”

依言曹操信步過去,看到眼前的景色時不由得呆了。不是沒有看過那些很美的景色,只是在如今這個戰火彌漫的地方還能看到如此的景色,多少有點不可思議。月光下,數不清的螢火蟲肆意的飛舞著,在漫天的星光下將整個黑夜都點亮了。

“算算日子,我們出來也有兩年了吧。”小喬出聲打斷了幾人的沈思。

“是啊,都兩年了。”孫權附和道,這兩年小喬就像她說的那般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兩年前當父親宣布成立東吳書院並立自己為總校長後,周瑜便欲辭去學生會的工作、而在周異不翼而飛後周瑄也欲離開江東回到廬江,是小喬連夜快馬加鞭的趕去廬江找他們,徹夜長談之後兩人也都改變了決定。是以這次自己才能放心的和小喬一起領兵出征,而將東吳交給周家兩兄弟以及陸遜看護。

“是啊,應該快結束了吧。”曹操亦開口附和道。兩年的時間他早已不是先前的曹操了,在張飛的提醒和幫助下,曹操成功的接手了先前盟主少帝留給劉備的那支光熹親衛軍。後來又在小喬和眾兄弟的提議下自己成立了北魏書院,並接受了孫權借給自己的部隊和孫權簽署了結盟協議。

“快了,過不了多久,這天下,就是我們雙方的戰場了。”小喬轉頭望向曹操。

此話一出,將三個人全都帶回了兩年前那個時候。那時候的一切,至今記憶猶新。

孫策不翼而飛之後的兩個月,江東高校學生會上下全都在為一件事奔走,那就是孫權的繼位大典。初經喪子之痛的孫堅在小喬、陸遜回來後的第二個星期便宣布了江東高校脫離全校盟管制,以及立孫權為總校長的決定,是以除了周家兩兄弟以及曹操等人,江東高校學生會上上下下都為此事忙的焦頭爛額。

而就在眾人忙得不可開交之時,孫家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那時已自稱丞相的袁紹。

“我東吳欲取天下,首先要除的便是袁紹,而曹操……”小喬正在向孫堅和孫權講述自己的看法,此時卻有人來報說是袁紹來訪。正當三人猜想袁紹為何會突然來此時,袁紹竟不顧下人的阻攔徑自走了進來。

“我袁本初要見我未來的公公還需要通報麽!”語氣中是滿滿的不滿,而人,依舊是那麽的招人厭。

“本初世侄啊,你孫伯父我近來身體不是很好,就不起身迎客了,還望你不要見怪啊。”看著來人,孫堅依舊坐在書桌後,絲毫沒有起身相迎的意思。

“孫伯父既然身體不適,自然不用重視那些禮節。”雖然有所不滿,但袁紹還是客氣的說道,“本初這次前來,是聽聞……”

“人老了就是禁不起久坐,”孫堅打斷了袁紹未說完的話,“仲謀、小喬,我就先回房休息了,你們兩替我好好招待本初啊。”說完便不給袁紹開口的機會,起身離開了。

“本初兄請坐,”目送孫堅離開後,孫權便坐到了書桌後,“不知是什麽風把本初兄你給吹來了?是為了阿香,還是又打算將你的哪個妹妹送來我江東聯姻啊?”

“孫仲謀,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沒有了先前的忍耐,此時的袁紹恢覆了以往的高傲,“阿香是我的未婚妻子,雖然我並未娶她過門,但她始終是我的未婚妻,我要將她移入我袁家祠堂。”一年前為了不讓孫尚香睹景思人,孫權便與孫堅商量讓她出去散散心,對外則是宣稱孫尚香不翼而飛了。

“袁丞相,”自袁紹進門便未出過聲的小喬此時開了口,“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當年早在東漢之時,阿香就已經和你達成一致,取消了你與她之間的婚約,而那時的你也確實答應了,有實拍錄影帶為證。”

“我怎麽不記得有這回事!”袁紹反駁道,“那錄影帶只怕是你們偽造的吧。”

“哦,是嗎?”聽到袁紹這麽說,小喬挑了挑眉,“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可以認為,袁丞相口中的那個自拍錄影帶,同樣也是袁丞相你偽造的。”

“你!”被小喬這麽一說,袁紹有點沈不住氣了。

“畢竟阿香也已經不在了,死無對證,我們又怎麽知道袁丞相你所說的是真是假呢。”見到袁紹幾近跳腳,小喬依舊氣定神閑的說道。

“孫權,你們江東的人都是這麽沒規矩的麽!”未等袁紹開口,一旁站著的逢紀便開口向孫權興師問罪,“可知汙蔑丞相,當誅九族!”

“放肆!”語畢之間一個身影襲向逢紀,轉眼間又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主子們說話,一個奴才有什麽資格插嘴!”

“喬倩!”袁紹怒視著小喬說道,“打狗還要看主人,你這麽做未免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夕顏剛才確實唐突了,”孫權開口道,“但是我想,本初兄應該沒忘記,夕顏是仲謀的未婚妻子吧。所以,同樣的話我也要還給本初兄,打狗還要看主人,本初兄和你的手下這麽做未免也太不把江東放眼裏了吧!”

“孫權,你!”袁紹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看來阿香的事我們是談不下去了,那便切入正題,我聽聞大公雞玉璽在孫家,所以希望你能把它交出來,如此我可以當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袁丞相是從哪裏聽聞我江東有大公雞玉璽的?”小喬反問道。

袁紹看了小喬一眼後轉而對孫權說道,“孫仲謀,一句話,你交還是不交。”

“本初兄這話可就奇怪了,”孫權無奈的笑了笑,“沒有的東西我要如何交。”

“你,哼!”談判失敗的袁紹轉頭便離開了,看都未曾看一眼被小喬打傷在地的逢紀。

“夕顏,你剛玩得過火了。”待袁紹走後,孫權從書桌後起身來到小喬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有麽,可是我看你看戲看得挺開心的呀。”小喬不以為意的回道。

“江東,享不了多久的太平了。”

“不會的。”小喬堅定的說,“即使被戰火蔓延,江東也很快便能遠離戰火。”

“袁氏發明,是一塊大石。”

“確實,”小喬認同的點點頭,“可是,孫仲謀,你說是創造發明快還是調兵遣將快?”

“你應該還不知道吧,前些日子公瑾在袁子彈的基礎上改良發明了‘有雷有雷有雷地’。”

“‘有雷有雷有雷地’。那是什麽?”

“袁子彈只能爆一次,而‘有雷有雷有雷地’顧名思義,可以爆三次。”

“再加上曹操的協助,袁氏覆滅不遠了。”

“曹操?”孫權疑惑的問道,“你確定和曹操合作鏟除袁紹之後,他不會成為第二個袁紹?而且就算是聯合次要敵人對付主要敵人,我們也應該選擇和袁紹合作而不是曹操吧?袁紹怎麽看都是個有勇無謀的人,他那些手下創造發明還可以,出謀劃策就算了。可曹操……”

“可曹操有五虎將。”小喬接口道,“武虎將決定了一切。”

看著小喬良久,孫權緩緩開口道,“好,我信你,喬倩。”

“多謝。”小喬回了孫權一個微笑,有什麽東西悄無聲息的在兩個人之間發生了改變。

離開孫家的袁紹轉而來到曹家小館,同樣碰了一鼻子灰。而袁紹走後沒多久,小喬便來到了曹家小館。

“看曹會長的臉色,想必袁紹才剛走不久吧。”看了眼沙發上郁悶的曹操,小喬開口假設道。

“小喬,你怎麽知道?”張飛的話讓小喬不自覺的挑了挑眉,看來她來的還真是時候。

“其實,我是受了仲謀之托來找曹會長的。”頓了頓,然後繼續,“緣由麽,多少和袁紹有關。”

“只怕孫權所托之事與袁紹無異。”曹操不悅的說道。

“對了,張飛,袁紹來找你們是為了什麽事啊?”看了看曹操,小喬轉而向張飛幾人詢問緣由。

“袁紹來找會長還會是什麽好事啊!”張飛雙手叉腰的說道,“他居然要會長歸順於他,替他做事!”

“仲謀之托,與袁紹的,不一樣。”小喬看著曹操說道,“聯合次要敵人對付主要敵人。”

“你的意思是......”聽到這句話的曹操終於一掃不郁擡頭看向小喬,在看到了小喬點頭後,繼而說道,“可是,我沒有兵力。”

“誰說會長你沒有的。”張飛適時的插嘴道,“飛、忠、超,他們三個我是不曉得啦,但是我願意和會長一起舉兵攻打袁紹。而且大哥有跟我說過,先前盟主少帝有給他一支軍隊以防萬一,而動用這支軍隊的虎符大哥寄存在了我這裏。”

“我們和飛一樣。”其餘三人相視一眼後給出了答案。

“我江東也願意出借3萬人助曹會長,清君側。”小喬適時的補充道。

“這就是,孫權讓你來找我說的事?”聽了小喬的話,曹操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嗯。”點頭給予回應,“他的話我帶到了,接下來,是我自己想對會長你說的。”

“你說。”敏感如曹操,自然是聽出了前後稱呼的不同,現在坐在自己面前的,是那個大家所熟識的小喬。

“我相信會長你一定也知道,現在的東漢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看著曹操,小喬很認真地說道,“在經歷了董卓、袁紹兩人的執政後,會長覺得清君側成功之後又有幾成的把握將它變回原來的樣子?光是江東這一塊就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既然沒有辦法恢覆到以前的樣子,會長為何不效法江東呢?萬事不破不立。我言盡於此,還望會長好好想想。我先告辭了,仲謀還在外面等著我。”說完便欲起身離開。

“小喬,”就在小喬將要走到門口時,曹操出聲叫住了她,“和孫權訂婚,你幸福麽?”

“很重要麽?我只知道,和他在一起我很自在。”說完便開門離開了。當小喬看到門口那張臉時,給了孫權一個微笑。

那年年末的時候,曹操用行動告訴了孫權和小喬以及整個天下他的決定。他向東吳借了荊州大樓作為臨時根據地,成立了北魏書院。同時與東吳結為盟友,共同出兵討伐袁紹。自此,天下將不再太平。

從回憶中回神,曹操望向小喬,常年的行軍打仗並未在她的臉上留下歲月的痕跡。“先前圍攻董卓時,你說不出兩三天董卓必敗。那麽這次呢,還要多久。”

“看來曹校長很期待與我東吳對戰那天的到來。”小喬看著遠方說道,“三天,三天後袁紹必敗。”

“那孟德就等著那一刻的到來,時候不早了,我先回營帳了,兩位早些休息。”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你有多大的把握曹操會與我平分這天下。”曹操走後,過了許久孫權開口說道。

“九成。”小喬篤定的說道,“張飛他們皆不是好戰之徒,而且某些方面曹操和伯符哥還是有些相像的。他們有憐憫之心,不願百姓受戰火之苦。”

“回去吧,呆得夠久了。”說完便執著小喬的手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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