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宴會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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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一日的下午，雲陽王和雲陽王妃從雲陽郡回來，當今聖上設宴接待，潁川的皇親國戚、高官顯貴紛紛攜家眷參加。
別的不說，雲陽王世子還沒有成親，那可是跟雲陽王拉近關系的好機會。
南宮珩不喜歡虛與委蛇、全是假笑的場合，所以這樣的宴會，他從來不參加。
但這次，他決定帶楚楚去。
楚楚是他認定的姑娘，而且將身心都交給了他，將來必然是定國公府的女主子，這樣的場合，她總要經歷，先給她熟悉熟悉，將來見到那些自命清高的命婦、小姐，也好應付。
禮服早已命人做好，給楚楚換上，南宮珩看到的那一刻，眼裏只剩下“驚艷”，甚至生出不帶她出去的想法。
楚楚身上穿著天青色襖裙，烏黑秀發挽成如雲髻，裙裾翩然如煙，宛如空谷幽蘭，綻放在懸崖峭壁旁，搖曳生姿、美不勝收。
她的眼神澄澈幹凈，再配上她絕色傾城的臉蛋，在宴會上，一定會艷壓群芳。
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樣子，南宮珩回房，拿了藍色薄紗出來，展開把楚楚絕色傾城的臉蛋遮住，“在外面，不要拿下來。”
圍著他轉了兩圈，楚楚雙手托腮，兩眼閃閃發光，“公子，您生的真好看。”
被她恭維的話逗笑，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南宮珩道，“小丫頭，你的模樣也不賴。”
俏皮吐舌，楚楚抱著他的手臂做小鳥依人狀，“公子，您不是最討厭這樣的場合嗎？今年怎麽……”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南宮珩賣了個關子，牽著她的小手往外走，到門外上了孫沐準備的馬車。
孫沐負責趕車，馬鞭一甩，馬車就晃悠悠的朝皇宮的方向駛去。
自從被南宮老夫人承認，楚楚是神清氣爽，不但飯吃的多了，就連睡覺都香了，當然，如果某個人不會半夜偷襲，那就更完美了。
定國公府距離皇宮，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騎馬只需要一刻鐘，馬車卻需要半個時辰，而今天……入宮的人特別多，有些人喜歡顯擺，帶著幾十名家仆在路上吆五喝六，仿佛這樣才能凸顯身份。
有人看不過去，上前理論，兩邊就爭執了起來，害怕遲到了顯得不禮貌，他們還一邊爭執一邊走，只是速度慢了許多。
南宮珩的馬車遠遠跟在後面，孫沐笑聲朗朗，“公子，姜右相和李左相又爭執起來了。”
伸長手臂把楚楚摟懷裏，南宮珩不以為意，冷酷道，“他們在朝上針鋒相對幾十年了，私底下也是這樣水火不容，大家都習慣了。”
楚楚仰起頭，“公子，李淑兒姑娘是李左相的女兒吧？”
點頭“嗯”了一聲，南宮珩詫異看她，“怎麽突然問起她？你跟她很熟？”
楚楚搖頭，“也不熟，只是有一次我和素梅姐姐出去玩，被快馬踢了下肩膀，綠窈又罵我是‘掃把星’，當時多虧她幫忙……”
南宮珩臉上露出“原來如此”的神色，沈默了片刻叮嚀，“李淑兒是李左相庶女，雖然知書達理，但心機深沈，絕非等閑之輩。”
斜睨著他，楚楚臉上似有亮光，“公子，您怎麽能這樣說李姑娘呢？她幫過我……是好人……”
“幫過你的都是好人嗎？”眉心一壓，南宮珩臉上似有不悅，“從你到衡逸居，你的穿著打扮從來不落人後，比一般的大家閨秀還要好上幾分，曾經被人誤認為是七公主，你覺得……她當時幫你，不是為了攀談？”
攀談？
怎麽可能呢？
楚楚表示不信，“當時她就知道我是婢女了呀，後來是……”似乎想到什麽，楚楚頓了頓又繼續，“……莫小侯爺帶我去了醫館，再後來在獵場遇到，她的態度也沒明顯變化嘛……”
“那是因為她善於偽裝。”屈指輕彈她額頭，南宮珩恨鐵不成鋼道，“從小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左相府長大，李淑兒絕不是外表流露的那樣單純，她的心機……或許比季懷蝶都重……”
楚楚驚呼，“怎麽會……”
南宮珩溫柔瞪她，“這個世上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心機女做不到的，李左相早些年風流成性，家裏不但有夫人，還有五房姨娘，李淑兒的娘是第四房……”
楚楚更驚訝了。
南宮珩見她一副懵懂的樣子，好心給她普及知識，“李夫人是霸道強勢的女子，早些年也因為姨娘的事，跟左相鬧過矛盾，最嚴重的一次，把左相的侍寢婢女逼得懸梁自盡……李淑兒的娘是青樓出身，必然有勾人的手段……”
楚楚倒抽一口涼氣。
伸手把她摟緊，南宮珩緩緩道，“李夫人疑心重又狠辣，所以左相的姨娘都沒生下一兒半女，可李淑兒不但出生了，還平安長大，這說明什麽？”
楚楚疑惑，“什麽？”
“這說明李淑兒的娘有手段啊。”無奈嘆口氣，南宮珩到，“如果沒有非常的手段，怎麽隱藏自己有孕，又怎麽避開李夫人的毒手生下李淑兒？我聽說，李淑兒因為是個女孩兒，很不得左相待見，李淑兒的娘也因為她是個女孩，無法帶給自己榮耀而生氣，對她就忽略了很多……”
楚楚驚訝，“啊，那李姑娘真可憐……”
“生在那樣的家庭，本來就是可悲的事情。”南宮珩嘆口氣，溫柔撫摸她的發，“天天勾心鬥角、陰謀算計，骨子裏滲出的狠毒讓她們眼裏只有權力、金錢，在那樣的環境下平安長大，還能讀書識字，李淑兒的手段，恐怕比她娘還要高明三分……”
楚楚驚呼，“可是李姑娘看著溫柔善良……”
南宮珩失笑，“那只是表象，你不要上當。她從小在勾心鬥角中長大，耳濡目染之下，你以為她能多善良、多溫柔？”
楚楚還是不敢相信，“可……可是……”
“沒有可是。”冷峻臉龐一板，南宮珩故作嚴肅，“我教你的都忘了嗎？‘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是要人把你吃的骨頭都不剩，才知道後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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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是他認定的姑娘，而且將身心都交給了他，將來必然是定國公府的女主子，這樣的場合，她總要經歷，先給她熟悉熟悉，將來見到那些自命清高的命婦、小姐，也好應付。
禮服早已命人做好，給楚楚換上，南宮珩看到的那一刻，眼裏只剩下“驚艷”，甚至生出不帶她出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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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樣子，南宮珩回房，拿了藍色薄紗出來，展開把楚楚絕色傾城的臉蛋遮住，“在外面，不要拿下來。”
圍著他轉了兩圈，楚楚雙手托腮，兩眼閃閃發光，“公子，您生的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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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地方你就知道了。”南宮珩賣了個關子，牽著她的小手往外走，到門外上了孫沐準備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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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被南宮老夫人承認，楚楚是神清氣爽，不但飯吃的多了，就連睡覺都香了，當然，如果某個人不會半夜偷襲，那就更完美了。
定國公府距離皇宮，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騎馬只需要一刻鐘，馬車卻需要半個時辰，而今天……入宮的人特別多，有些人喜歡顯擺，帶著幾十名家仆在路上吆五喝六，仿佛這樣才能凸顯身份。
有人看不過去，上前理論，兩邊就爭執了起來，害怕遲到了顯得不禮貌，他們還一邊爭執一邊走，只是速度慢了許多。
南宮珩的馬車遠遠跟在後面，孫沐笑聲朗朗，“公子，姜右相和李左相又爭執起來了。”
伸長手臂把楚楚摟懷裏，南宮珩不以為意，冷酷道，“他們在朝上針鋒相對幾十年了，私底下也是這樣水火不容，大家都習慣了。”
楚楚仰起頭，“公子，李淑兒姑娘是李左相的女兒吧？”
點頭“嗯”了一聲，南宮珩詫異看她，“怎麽突然問起她？你跟她很熟？”
楚楚搖頭，“也不熟，只是有一次我和素梅姐姐出去玩，被快馬踢了下肩膀，綠窈又罵我是‘掃把星’，當時多虧她幫忙……”
南宮珩臉上露出“原來如此”的神色，沈默了片刻叮嚀，“李淑兒是李左相庶女，雖然知書達理，但心機深沈，絕非等閑之輩。”
斜睨著他，楚楚臉上似有亮光，“公子，您怎麽能這樣說李姑娘呢？她幫過我……是好人……”
“幫過你的都是好人嗎？”眉心一壓，南宮珩臉上似有不悅，“從你到衡逸居，你的穿著打扮從來不落人後，比一般的大家閨秀還要好上幾分，曾經被人誤認為是七公主，你覺得……她當時幫你，不是為了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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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可能呢？
楚楚表示不信，“當時她就知道我是婢女了呀，後來是……”似乎想到什麽，楚楚頓了頓又繼續，“……莫小侯爺帶我去了醫館，再後來在獵場遇到，她的態度也沒明顯變化嘛……”
“那是因為她善於偽裝。”屈指輕彈她額頭，南宮珩恨鐵不成鋼道，“從小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左相府長大，李淑兒絕不是外表流露的那樣單純，她的心機……或許比季懷蝶都重……”
楚楚驚呼，“怎麽會……”
南宮珩溫柔瞪她，“這個世上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心機女做不到的，李左相早些年風流成性，家裏不但有夫人，還有五房姨娘，李淑兒的娘是第四房……”
楚楚更驚訝了。
南宮珩見她一副懵懂的樣子，好心給她普及知識，“李夫人是霸道強勢的女子，早些年也因為姨娘的事，跟左相鬧過矛盾，最嚴重的一次，把左相的侍寢婢女逼得懸梁自盡……李淑兒的娘是青樓出身，必然有勾人的手段……”
楚楚倒抽一口涼氣。
伸手把她摟緊，南宮珩緩緩道，“李夫人疑心重又狠辣，所以左相的姨娘都沒生下一兒半女，可李淑兒不但出生了，還平安長大，這說明什麽？”
楚楚疑惑，“什麽？”
“這說明李淑兒的娘有手段啊。”無奈嘆口氣，南宮珩到，“如果沒有非常的手段，怎麽隱藏自己有孕，又怎麽避開李夫人的毒手生下李淑兒？我聽說，李淑兒因為是個女孩兒，很不得左相待見，李淑兒的娘也因為她是個女孩，無法帶給自己榮耀而生氣，對她就忽略了很多……”
楚楚驚訝，“啊，那李姑娘真可憐……”
“生在那樣的家庭，本來就是可悲的事情。”南宮珩嘆口氣，溫柔撫摸她的發，“天天勾心鬥角、陰謀算計，骨子裏滲出的狠毒讓她們眼裏只有權力、金錢，在那樣的環境下平安長大，還能讀書識字，李淑兒的手段，恐怕比她娘還要高明三分……”
楚楚驚呼，“可是李姑娘看著溫柔善良……”
南宮珩失笑，“那只是表象，你不要上當。她從小在勾心鬥角中長大，耳濡目染之下，你以為她能多善良、多溫柔？”
楚楚還是不敢相信，“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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