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有兩個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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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看到的，有可能是別人精心設計的陷阱？
柳昊天走後，這句話一直在楚楚的腦海裏回蕩，久久不息。
回想當日所見，她倏然起身，在房間裏翻找起來。
出乎意料的，她在衣櫃最底部尋到了南宮珩那件破了洞的天青色長衫。
認真想了許久，楚楚才恍然想起來，那日實在承受不住真相的打擊，便收拾東西要離開，看到床上的袍子，便隨手折疊了丟櫃子裏。
當時並沒有覺得有異樣，可現在想來，疑點重重。
她離開芙蓉軒就直接回房了，公子有那麽快的速度，換掉這身衣服丟她房裏，然後再回去換早晨穿的衣衫？
這……這不是畫蛇添足、浪費時間嗎？
而且，他為何要來回更換這件破損了的衣衫？
翻了翻袖口的破洞，她心裏陡然狂跳。
這……這衣服不對。
那日在芙蓉軒望見的，破洞一旁繡了兩枝綠萼梅，最靠近的梅花只剩下半朵，可這件衣服上的綠萼梅完好無損，距離破洞還有兩指的距離。
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也想不明白，楚楚有些頭疼，揉著太陽穴跌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過了一會兒，腦袋沒那麽疼了，她才重新拿起袍子，翻來覆去的看。
然後就又有了新的發現。
這件袍子的下擺上有兩片竹葉，是曾經南宮珩外出被刮破，回來後她給補上去的，用的是青色的絲線，與天青色的布料融為一體，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發現不了。
如今她可以確認，這件袍子才是南宮珩的。
可芙蓉軒的人又怎麽……
抿唇想了一會兒，她突然脫下鞋子爬到床上，耐心聽了一會兒外面動靜，才悄悄將窗戶推開。
南宮珩的吩咐，孫沐不敢違背，楚楚的窗臺一左一右，還真站了兩名面無表情、身穿勁裝的侍衛。
小手用力一掐大腿，鉆心的疼痛四散，楚楚手扶著額頭上的繃帶，故作嬌弱的呻吟了聲“好疼”，便軟軟倒了下去。
剛剛躺下，外面便傳來腳步聲。
接著房門被打開，孫沐走了進來。
他快步走向楚楚，臉上難掩焦急，“楚楚，你怎麽了？是頭疼了嗎？要不要我去請魏大夫？”
走到床邊，發現楚楚瞪著大眼看自己，孫沐倏然意識到自己被騙，轉身便要往外跑，楚楚利落坐起，“站住。”
孫沐步子頓住，“楚楚，別鬧了。”
“我沒有鬧。”將窗戶關上，楚楚起身下床，見他又要往外走，壓低聲音威脅，“你要是再走一步，我就告訴嫂子，你在外面養小的。”
放下腳轉身，對上她明若秋水的眸，孫沐磨牙，“楚楚，你是故意的吧，明知道你嫂子愛胡思亂想還愛吃醋……”
“對，我就是故意的。”穿好鞋子走到他跟前，楚楚面上難掩得意，“我要不是這樣說，你會留下來嗎？”
孫沐搖頭，“不會。”
楚楚丟給他一個“這不就得了”的眼神，突然壓低聲音，“孫沐哥哥，在衡逸居你是最疼我的人之一，我有不明白的地方都是找你討教，這次……求你幫我……”
求？
這些年被公子寵得膽子越來越大，本性漸漸流露，骨子裏難掩傲氣的楚楚，竟然跟他說了這個字，今天的太陽是要從西邊出來嗎？
當然，太陽不會從西邊出來，而他的耳朵，也沒出問題。
定定看了楚楚一會兒，發現她沒有開玩笑，孫沐才拉了張椅子坐下，“你要說快點，我還要去給公子泡茶。”
“給公子泡茶的人很多，不差你一個。”楚楚癟嘴，也拉了張椅子，跟他面對面而坐，沈默了片刻才道，“我心裏有很多疑惑，你一直跟著公子，我想……現在能跟我解答的， 只有你了。”
疑惑？
難道是跟公子有關？
想到南宮珩這幾日身上蔓延的冷氣，嚇得他和弟兄們都戰戰栗栗，不敢大聲說話，孫沐沈思了片刻擡頭。
對上楚楚明若秋水的眸，孫沐誠惶誠恐，“楚楚，你要知道什麽？我和你說，有些事公子不讓我說，我是一個字都不會告訴你。”
公子不讓他說，還是不讓他告訴她？
心裏又開始泛酸，安靜了一會兒，楚楚咬唇問，“我送綠窕姐姐去的那日，你在衡逸居侍奉，公子可曾出去過？”
“出去？公子出去做什麽？”孫沐看她的眼神變了，疑惑的很，“公子為了帶你出門散心，已經不眠不休忙碌了幾個日夜，那日晚上與你出去看戲，第二天回來就積壓了一大堆公務，哪兒有時間出去？你跟綠窕一起出去的時候，公子就在書房忙碌了好不好……”
公子一直在書房忙碌，沒有出門？
那她在芙蓉軒碰到的人，又是誰？
當時距離雖然遠，但她看得真切，就是南宮珩的面容，後來還特意到跟前觀察了一下，除了身上的氣息有些……
等等。
氣息。
芙蓉軒碰到的“南宮珩”身上的氣息與公子不同，公子是冷冽卻帶著自然的書香，而芙蓉軒的人身上只有陰鷙，眼神冰寒，看著她的時候，她從內心深處發出的恐懼戰栗記憶猶新……
除了衣服，又出現了氣息的不同。
那麽，在芙蓉軒出現的公子，不是公子？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上，有兩個公子？
不對，不對，不是有兩個公子，而是有一個人與公子長的一模一樣。
認真回想了一遍在芙蓉軒的所見所聞，楚楚又發現，芙蓉軒的“南宮珩”與衡逸居的南宮珩相比，身材偏瘦、眼神森冷、氣質偏陰柔，壓根沒有自己熟悉的公子身上那種……優雅尊貴的氣質。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難道在這個府裏，真的有兩個公子？
楚楚倒抽一口冷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啞著嗓子問，“你說的是真的嗎？從我出去到回來，公子都沒出過書房？沒換過衣服？”
看她的眼神轉為奇怪，“又不準備外出，好端端的換衣服做什麽？公子又不是你，每天都要把自己打扮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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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當日所見，她倏然起身，在房間裏翻找起來。
出乎意料的，她在衣櫃最底部尋到了南宮珩那件破了洞的天青色長衫。
認真想了許久，楚楚才恍然想起來，那日實在承受不住真相的打擊，便收拾東西要離開，看到床上的袍子，便隨手折疊了丟櫃子裏。
當時並沒有覺得有異樣，可現在想來，疑點重重。
她離開芙蓉軒就直接回房了，公子有那麽快的速度，換掉這身衣服丟她房裏，然後再回去換早晨穿的衣衫？
這……這不是畫蛇添足、浪費時間嗎？
而且，他為何要來回更換這件破損了的衣衫？
翻了翻袖口的破洞，她心裏陡然狂跳。
這……這衣服不對。
那日在芙蓉軒望見的，破洞一旁繡了兩枝綠萼梅，最靠近的梅花只剩下半朵，可這件衣服上的綠萼梅完好無損，距離破洞還有兩指的距離。
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也想不明白，楚楚有些頭疼，揉著太陽穴跌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過了一會兒，腦袋沒那麽疼了，她才重新拿起袍子，翻來覆去的看。
然後就又有了新的發現。
這件袍子的下擺上有兩片竹葉，是曾經南宮珩外出被刮破，回來後她給補上去的，用的是青色的絲線，與天青色的布料融為一體，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發現不了。
如今她可以確認，這件袍子才是南宮珩的。
可芙蓉軒的人又怎麽……
抿唇想了一會兒，她突然脫下鞋子爬到床上，耐心聽了一會兒外面動靜，才悄悄將窗戶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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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手用力一掐大腿，鉆心的疼痛四散，楚楚手扶著額頭上的繃帶，故作嬌弱的呻吟了聲“好疼”，便軟軟倒了下去。
剛剛躺下，外面便傳來腳步聲。
接著房門被打開，孫沐走了進來。
他快步走向楚楚，臉上難掩焦急，“楚楚，你怎麽了？是頭疼了嗎？要不要我去請魏大夫？”
走到床邊，發現楚楚瞪著大眼看自己，孫沐倏然意識到自己被騙，轉身便要往外跑，楚楚利落坐起，“站住。”
孫沐步子頓住，“楚楚，別鬧了。”
“我沒有鬧。”將窗戶關上，楚楚起身下床，見他又要往外走，壓低聲音威脅，“你要是再走一步，我就告訴嫂子，你在外面養小的。”
放下腳轉身，對上她明若秋水的眸，孫沐磨牙，“楚楚，你是故意的吧，明知道你嫂子愛胡思亂想還愛吃醋……”
“對，我就是故意的。”穿好鞋子走到他跟前，楚楚面上難掩得意，“我要不是這樣說，你會留下來嗎？”
孫沐搖頭，“不會。”
楚楚丟給他一個“這不就得了”的眼神，突然壓低聲音，“孫沐哥哥，在衡逸居你是最疼我的人之一，我有不明白的地方都是找你討教，這次……求你幫我……”
求？
這些年被公子寵得膽子越來越大，本性漸漸流露，骨子裏難掩傲氣的楚楚，竟然跟他說了這個字，今天的太陽是要從西邊出來嗎？
當然，太陽不會從西邊出來，而他的耳朵，也沒出問題。
定定看了楚楚一會兒，發現她沒有開玩笑，孫沐才拉了張椅子坐下，“你要說快點，我還要去給公子泡茶。”
“給公子泡茶的人很多，不差你一個。”楚楚癟嘴，也拉了張椅子，跟他面對面而坐，沈默了片刻才道，“我心裏有很多疑惑，你一直跟著公子，我想……現在能跟我解答的， 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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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跟公子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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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楚楚明若秋水的眸，孫沐誠惶誠恐，“楚楚，你要知道什麽？我和你說，有些事公子不讓我說，我是一個字都不會告訴你。”
公子不讓他說，還是不讓他告訴她？
心裏又開始泛酸，安靜了一會兒，楚楚咬唇問，“我送綠窕姐姐去的那日，你在衡逸居侍奉，公子可曾出去過？”
“出去？公子出去做什麽？”孫沐看她的眼神變了，疑惑的很，“公子為了帶你出門散心，已經不眠不休忙碌了幾個日夜，那日晚上與你出去看戲，第二天回來就積壓了一大堆公務，哪兒有時間出去？你跟綠窕一起出去的時候，公子就在書房忙碌了好不好……”
公子一直在書房忙碌，沒有出門？
那她在芙蓉軒碰到的人，又是誰？
當時距離雖然遠，但她看得真切，就是南宮珩的面容，後來還特意到跟前觀察了一下，除了身上的氣息有些……
等等。
氣息。
芙蓉軒碰到的“南宮珩”身上的氣息與公子不同，公子是冷冽卻帶著自然的書香，而芙蓉軒的人身上只有陰鷙，眼神冰寒，看著她的時候，她從內心深處發出的恐懼戰栗記憶猶新……
除了衣服，又出現了氣息的不同。
那麽，在芙蓉軒出現的公子，不是公子？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上，有兩個公子？
不對，不對，不是有兩個公子，而是有一個人與公子長的一模一樣。
認真回想了一遍在芙蓉軒的所見所聞，楚楚又發現，芙蓉軒的“南宮珩”與衡逸居的南宮珩相比，身材偏瘦、眼神森冷、氣質偏陰柔，壓根沒有自己熟悉的公子身上那種……優雅尊貴的氣質。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難道在這個府裏，真的有兩個公子？
楚楚倒抽一口冷氣，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啞著嗓子問，“你說的是真的嗎？從我出去到回來，公子都沒出過書房？沒換過衣服？”
看她的眼神轉為奇怪，“又不準備外出，好端端的換衣服做什麽？公子又不是你，每天都要把自己打扮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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