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老夫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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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跌撞撞回到老夫人居住的青竹園，素露添油加醋將自己在衡逸居的所見說了一遍，還特意提了楚楚衣衫不整、呼吸急促、臉頰緋紅躺在南宮珩懷裏的情景。
南宮老夫人聞言，幾乎氣炸了肺部。
今日季懷蝶來訪，她本意是讓素露將南宮珩請到自己的青竹園小坐，陪季懷蝶說說話、聊聊天，培養培養他和季懷蝶的感情。
誰知，他不但不來，還將素露斥罵了一頓，嚇得美麗動人的俏婢女花容失色、走路都在發飄。
最最讓她生氣、憤怒的，還是素露添油加醋的描述……
南宮珩身邊從不需要婢女伺候，幾年前卻跟頭腦發熱一般，突然收了個貼身婢女，還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奶娃。
南宮老夫人本就懷疑，這個小奶娃使了特別的手段，前段時間南宮珩因為楚楚和她起了爭執，感嘆孫子長大有魄力之餘，更怨恨楚楚。
她覺得，楚楚是個害人不淺的狐媚子，長相狐媚、妖言迷惑主子，不是什麽潔身自好的姑娘。
每日跟孫沐、韓立等人廝混在一起，誰知道還是不是處子之身？
婢女、侍衛私相授受，在國公府，是被明令禁止的，但主子若開口給他們開特例，或直接將婢女許配給侍衛、小廝，就另當別論了。
只不過，南宮老夫人始終覺得，楚楚長相狐媚、花言巧語，怎麽看怎麽在勾引她的乖孫子南宮珩。
南宮珩是國公府唯一子嗣，也是她的嫡親乖孫，必須是才貌雙全、家世殷實的貴女，才有資格嫁入國公府，做未來的國公夫人。
在南宮老夫人眼裏，楚楚只是喪父喪母的孤兒，連伺候在南宮珩身邊都是對他的玷汙，又怎能容許她淫亂衡逸居來耽誤自己的孫子？
龍拐在地上重重一搗，南宮老夫人氣得渾身顫抖，“太過分了，一個小小的婢女，有什麽資格躺在我的珩兒懷裏？他可是未來的定國公，無父無母的小奶娃還要攀龍附鳳，真是癡心妄想。”
素露低頭做惶恐狀，“老夫人，奴婢聽趙公子說，楚楚是掃把星投胎，出生就克死了她娘……”
南宮老夫人微微色變，“你說什麽？她是掃把星投胎？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楚楚這丫頭入府數年，為何你從沒提過？”
素露擡頭，委屈的淚花在眼裏閃爍，“老夫人，不是奴婢不告訴您，是公子他封鎖消息，不讓奴婢們亂說……”
南宮老夫人瞇眼，“你們？你的意思是，府裏多數人都知道？”
素露點頭。
南宮老夫人臉色更差，“太過分了，你們竟敢集體欺瞞我，珩兒更是過分，竟敢，他竟敢……”
素露哆嗦了下，怯怯道，“老夫人，您不要怪公子，公子只是心善，繼而被她迷惑，所以才……”
頓了頓，南宮老夫人不屑道，“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奶娃罷了，珩兒怎麽可能被她迷惑？珩兒這些年見過的美人雖然不多，但每個都是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楚楚那丫頭雖有些姿色，但怎麽可能比得上她們？”
素露目光轉了轉，又道，“可是老夫人，如若不是被她迷惑，公子怎會突發奇想收她為貼身婢女，還親自教她琴棋書畫、對她照顧有加？公子的脾氣您是了解的，除了您和夫人，他對任何女子都不假辭色，為何對楚楚……”
依然嚴厲的目光轉了轉，南宮老夫人突然舒展了下身體坐下，瞟一眼素露，冷了聲音道，“珩兒已經成年，他做的每一個決定應該都有他的道理，早些年既然收了楚楚，那就慢慢寵著吧，反正國公府也不差她一個人的口糧。”
素露卻變了臉色，“老夫人，可她是掃把星投胎啊，出生就克死了娘，八歲又克死了爹……”
滿不在乎搖頭，南宮老夫人道，“如果她真的是掃把星，她爹為什麽要到她八歲的時候才死？不該剛懷上就克死爹，然後出生克死娘，做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嗎？鄉間百姓不懂，你也相信那些無稽之談？”
袖口下的手指緊了緊，素露小聲分辯，“奴婢是沒讀過多少書，可這事是趙公子親口告訴大家，應該不會有假吧？”
南宮老夫人冷哼，眼裏閃過危險寒芒，“趙公子？趙強？”
素露點頭。
南宮老夫人不屑冷嗤，“他不過是個仗著祖父蔭封，整日只知吃喝玩樂、花天酒地的紈絝子弟罷了，他說的話，沒有可信度。”
素露臉色微白，“可是，趙公子曾經跟楚楚住在同一個村子，對她身份來歷了解得非常清楚，他也是為了公子好……”
冷笑了聲，南宮老夫人很不屑，“趙強那種三教九流的人，別的本事沒有，編排人的本事倒是不小，以後這種話，不要再讓我聽到。”
乖乖垂首，素露委屈點頭，“是，奴婢知道了。”
龍拐突然在地上重重一搗，南宮老夫人冷了聲音問，“素露，你是不是覺得，我老婆子已經糊塗了，分不清是非了不成？”
嚇得雙腿發軟站立不穩，素露直接跪在地上，慘白了嫵媚動人的俏臉，“奴婢不敢，老夫人贖罪。”
居高臨下冷睨了她半晌，南宮老夫人才不耐煩擺手，“起來吧，以後這種話不要再讓我聽到，至於珩兒和楚楚的事，你也不要再提。”
素露臉色更白，“可是……”
“沒有可是。”強硬打斷她，南宮老夫人道，“楚楚這丫頭長得清秀，能伺候好珩兒，又聰明伶俐，我看著不錯，如果珩兒真的喜歡她，等她長大了，將她收房就是，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傷了祖孫之間的感情。”
身體搖晃了下，素露直接癱在地上。
老夫人竟然……竟然是支持公子和楚楚……這……這將她置於何地？
垂眸看著她，南宮老夫人口氣緩了緩，將左手伸給她，“當然，你乖巧聰敏、懂事聽話，比任何人都適合珩兒，這個我知道，靜寧也知道，等靜寧回來，我就跟她商議你和珩兒的事，不過……”
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素露呼吸略急，“老夫人，不過怎樣？”
示意她起身，南宮老夫人端起桌上茶水，緩緩道，“不管是收你做姨太太、還是收楚楚做侍寢婢女，都要等珩兒娶了正妻才行……”
素露這才眉開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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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老夫人聞言，幾乎氣炸了肺部。
今日季懷蝶來訪，她本意是讓素露將南宮珩請到自己的青竹園小坐，陪季懷蝶說說話、聊聊天，培養培養他和季懷蝶的感情。
誰知，他不但不來，還將素露斥罵了一頓，嚇得美麗動人的俏婢女花容失色、走路都在發飄。
最最讓她生氣、憤怒的，還是素露添油加醋的描述……
南宮珩身邊從不需要婢女伺候，幾年前卻跟頭腦發熱一般，突然收了個貼身婢女，還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奶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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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楚楚是個害人不淺的狐媚子，長相狐媚、妖言迷惑主子，不是什麽潔身自好的姑娘。
每日跟孫沐、韓立等人廝混在一起，誰知道還是不是處子之身？
婢女、侍衛私相授受，在國公府，是被明令禁止的，但主子若開口給他們開特例，或直接將婢女許配給侍衛、小廝，就另當別論了。
只不過，南宮老夫人始終覺得，楚楚長相狐媚、花言巧語，怎麽看怎麽在勾引她的乖孫子南宮珩。
南宮珩是國公府唯一子嗣，也是她的嫡親乖孫，必須是才貌雙全、家世殷實的貴女，才有資格嫁入國公府，做未來的國公夫人。
在南宮老夫人眼裏，楚楚只是喪父喪母的孤兒，連伺候在南宮珩身邊都是對他的玷汙，又怎能容許她淫亂衡逸居來耽誤自己的孫子？
龍拐在地上重重一搗，南宮老夫人氣得渾身顫抖，“太過分了，一個小小的婢女，有什麽資格躺在我的珩兒懷裏？他可是未來的定國公，無父無母的小奶娃還要攀龍附鳳，真是癡心妄想。”
素露低頭做惶恐狀，“老夫人，奴婢聽趙公子說，楚楚是掃把星投胎，出生就克死了她娘……”
南宮老夫人微微色變，“你說什麽？她是掃把星投胎？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楚楚這丫頭入府數年，為何你從沒提過？”
素露擡頭，委屈的淚花在眼裏閃爍，“老夫人，不是奴婢不告訴您，是公子他封鎖消息，不讓奴婢們亂說……”
南宮老夫人瞇眼，“你們？你的意思是，府裏多數人都知道？”
素露點頭。
南宮老夫人臉色更差，“太過分了，你們竟敢集體欺瞞我，珩兒更是過分，竟敢，他竟敢……”
素露哆嗦了下，怯怯道，“老夫人，您不要怪公子，公子只是心善，繼而被她迷惑，所以才……”
頓了頓，南宮老夫人不屑道，“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奶娃罷了，珩兒怎麽可能被她迷惑？珩兒這些年見過的美人雖然不多，但每個都是傾國傾城的絕世美人，楚楚那丫頭雖有些姿色，但怎麽可能比得上她們？”
素露目光轉了轉，又道，“可是老夫人，如若不是被她迷惑，公子怎會突發奇想收她為貼身婢女，還親自教她琴棋書畫、對她照顧有加？公子的脾氣您是了解的，除了您和夫人，他對任何女子都不假辭色，為何對楚楚……”
依然嚴厲的目光轉了轉，南宮老夫人突然舒展了下身體坐下，瞟一眼素露，冷了聲音道，“珩兒已經成年，他做的每一個決定應該都有他的道理，早些年既然收了楚楚，那就慢慢寵著吧，反正國公府也不差她一個人的口糧。”
素露卻變了臉色，“老夫人，可她是掃把星投胎啊，出生就克死了娘，八歲又克死了爹……”
滿不在乎搖頭，南宮老夫人道，“如果她真的是掃把星，她爹為什麽要到她八歲的時候才死？不該剛懷上就克死爹，然後出生克死娘，做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嗎？鄉間百姓不懂，你也相信那些無稽之談？”
袖口下的手指緊了緊，素露小聲分辯，“奴婢是沒讀過多少書，可這事是趙公子親口告訴大家，應該不會有假吧？”
南宮老夫人冷哼，眼裏閃過危險寒芒，“趙公子？趙強？”
素露點頭。
南宮老夫人不屑冷嗤，“他不過是個仗著祖父蔭封，整日只知吃喝玩樂、花天酒地的紈絝子弟罷了，他說的話，沒有可信度。”
素露臉色微白，“可是，趙公子曾經跟楚楚住在同一個村子，對她身份來歷了解得非常清楚，他也是為了公子好……”
冷笑了聲，南宮老夫人很不屑，“趙強那種三教九流的人，別的本事沒有，編排人的本事倒是不小，以後這種話，不要再讓我聽到。”
乖乖垂首，素露委屈點頭，“是，奴婢知道了。”
龍拐突然在地上重重一搗，南宮老夫人冷了聲音問，“素露，你是不是覺得，我老婆子已經糊塗了，分不清是非了不成？”
嚇得雙腿發軟站立不穩，素露直接跪在地上，慘白了嫵媚動人的俏臉，“奴婢不敢，老夫人贖罪。”
居高臨下冷睨了她半晌，南宮老夫人才不耐煩擺手，“起來吧，以後這種話不要再讓我聽到，至於珩兒和楚楚的事，你也不要再提。”
素露臉色更白，“可是……”
“沒有可是。”強硬打斷她，南宮老夫人道，“楚楚這丫頭長得清秀，能伺候好珩兒，又聰明伶俐，我看著不錯，如果珩兒真的喜歡她，等她長大了，將她收房就是，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傷了祖孫之間的感情。”
身體搖晃了下，素露直接癱在地上。
老夫人竟然……竟然是支持公子和楚楚……這……這將她置於何地？
垂眸看著她，南宮老夫人口氣緩了緩，將左手伸給她，“當然，你乖巧聰敏、懂事聽話，比任何人都適合珩兒，這個我知道，靜寧也知道，等靜寧回來，我就跟她商議你和珩兒的事，不過……”
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素露呼吸略急，“老夫人，不過怎樣？”
示意她起身，南宮老夫人端起桌上茶水，緩緩道，“不管是收你做姨太太、還是收楚楚做侍寢婢女，都要等珩兒娶了正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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