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給她壓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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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你這麽直接會嚇到這丫頭。”坐得最近的莫謙之擡手摸了摸楚楚的頭發，溫潤的眸子流光溢彩。
“楚楚，其實，你從柴房出來，我們就該給你壓驚的，只是去年你一直病著，身體剛好又到了年下，年後大家又忙得抽不開身，恰好今日有時間，遲是遲了些，但你也別介意，”
壓驚？
他們這些出身富貴的翩翩公子，給她一個婢女壓驚？
楚楚震驚得長大小嘴，半晌才反應過來，忙擺手拒絕，“這……小侯爺，這於理不合，奴婢只是個下人，那值得幾位公子如此大張旗鼓為奴婢壓驚？奴婢承受不起……”
見她眼裏含著淚花，莫謙之忙掏出絲帕，一邊卷在指腹上輕輕按壓她的眼角，一邊柔聲誘哄，“楚楚乖，不哭哦，女孩子笑出來才好看，哭會變醜的。”
楚楚頓時不好意思，忙用袖子胡亂蘸了蘸眼角，後退兩步躬身，“多謝幾位公子，奴婢很好，不曾受驚，勞煩公子們如此費心，奴婢……”
說著說著，她就哽咽了。
爹爹楚修銘過世之後，楚楚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淚眼朦朧看過去，南宮珩、莫謙之、柳昊天、季懷宇、林旭都在，唯獨沒有不羈又毒舌的肖子安。
他們是真的對她好，想要她開心，所以才刻意沒有通知肖子安吧？
被這貼心的舉動溫暖了心扉，楚楚紅著眼眶道謝，南宮珩按住她行禮的手，淡淡道，“今天來到這裏，你是主角，他們是為你壓驚，你就別行禮了。”
仰頭看著他冷峻的臉，楚楚搖頭，一本正經道，“公子，不行啊，公子們身份尊貴，奴婢是下人，不行禮會被人說公子的。”
南宮珩一楞，“說我？”
“是啊。”正色點頭，楚楚振振有詞，“奴婢是公子您的婢女，奴婢做得好是公子教導有方，若是沒有規矩，豈不顯得公子您……”
南宮珩明白過來，看她的眼神轉為讚許，只是輕輕摸摸她的頭，才柔和了聲音道，“這個你不用擔心，謙之和表哥他們都不會在意的。”
莫謙之、柳昊天等人忙點頭附和，楚楚依然堅持給他們行禮，然後才在南宮珩身邊的位子上坐下。
桌上只有一壺茶、兩碟點心，早來的莫謙之幾人，面前各一茶杯，杯中茶香裊裊，沁人心脾。
莫謙之倒了一杯茶遞給楚楚。
乖巧道謝，楚楚端起茶杯正要喝，南宮珩陡然伸手將她的茶杯搶走，放在自己唇邊喝了一口。
還保持著端茶的姿勢，楚楚眨了眨眼歪頭，委屈得緊，“公子，那是奴婢的茶……”
睨她一眼，南宮珩淡定又抿了一口，才緩緩道，“楚楚，你忘記魏大夫的囑咐了？這幾日你不能喝茶。”
魏大夫的囑咐？
這幾日不能喝茶？
眼珠轉了轉，楚楚反應過來，臉頰瞬間紅成了熟透的櫻桃，嬌艷欲滴。
莫謙之一楞，隨即也明白過來，笑著招呼，“小二，上一壺牛乳茶。”
楚楚眉開眼笑道謝，南宮珩深深看莫謙之一眼，目光轉了轉，眼神有些微妙。
莫謙之拍手，小二捧上香氣四溢的點心，用精致碟子裝著，整齊擺放在桌上。
得月樓的點心，放眼整個潁川城也是首屈一指。
看著整齊擺放的點心，楚楚眼睛越來越大。
杏仁松糕、黑芝麻核桃酥、糯米團子、酥糖玫瑰糕、椰汁紅棗糕、桂花糖蒸栗粉糕……等等，這些都是她往日的最愛。
感激看莫謙之一眼，她遲疑伸手，“這個……奴婢可以吃嗎？”
“當然。”含笑點頭，莫謙之將離她遠的糕點往她面前端，“既然是給你壓驚，當然要選你愛吃的東西，哎呀，你慢點吃，別噎著，又沒人跟你搶……”
不一會兒就將一盤糯米團子吃光，又拿起兩塊酥糖玫瑰膏，楚楚狠狠噎了下喉嚨，將嘴裏糕點全部咽下，“小侯爺，奴婢年前躺在病床上，最想念的就是得月樓的酥糖玫瑰膏，只是不敢……”
看一眼南宮珩，她才吐舌道，“當時孫沐哥哥和公子都那麽忙，奴婢就一直忍著、一直忍著，唔，真好吃……”
看她吃得嘴角全是碎屑，莫謙之搖頭輕笑，拿出帕子一邊擦拭她嘴角，一邊哄道，“別急，慢點吃，別噎著。如果你真的喜歡，等你回去，我讓人送十斤到衡逸居。”
十斤？
楚楚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驚喜交集，“小侯爺，您說的是真的嗎？十斤啊，那夠我吃一個多月了……”
南宮珩屈指彈她額頭，“你這丫頭，別這麽貪吃。玫瑰糕太甜，吃多了對牙齒不好，再說了，現在天氣越來越熱，你吃一個月，到後面都爛了、餿了……”
楚楚嘟嘴，“公子好掃興啊，人家憧憬一下也不行……”
冷漠掃她一眼，南宮珩淡定喝茶，“我只是告訴你一個事實。”
是啊，天越來越熱了，玫瑰糕放在家裏，別說一個月，就是三天，都會招來無數螞蟻啃咬。
公子他說的不止是一個事實，更是一個無法改變的、鐵打的事實。
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悄悄對莫謙之道，“小侯爺，看到沒，公子總是這樣，好掃興哦。”
莫謙之眉梢上揚，戲謔看南宮珩，轉而低笑，“珩公子說得很對啊，十斤玫瑰糕不等你吃完，都變了味道了，吃下去對肚子不好，我讓人先送三斤給你，過幾天再給你送別的。”
“多謝小侯爺。”楚楚開心的跳了起來。
小二送來熱騰騰的牛乳茶，莫謙之接過斟滿一杯遞給楚楚，楚楚開心道謝，捧著咕咚咕咚喝了整整一杯，嘴角、嘴唇上還掛著牛乳茶，就又伸手去拿糕點。
坐在她一側的莫謙之看到，眼神一黯，呼吸不自覺加粗，就連心臟，都漏跳了幾拍。
這小丫頭現在的模樣，可真……誘人啊。
壓下加速的心跳，他喉結下滑，將帕子遞給楚楚，“別著急，擦擦嘴再吃。”
聽他這麽說，楚楚的臉蛋瞬間紅透，不好意思掏出自己的帕子擦了擦嘴角，才後知後覺看南宮珩幾人，“公子、小侯爺，殿下，你們怎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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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些出身富貴的翩翩公子，給她一個婢女壓驚？
楚楚震驚得長大小嘴，半晌才反應過來，忙擺手拒絕，“這……小侯爺，這於理不合，奴婢只是個下人，那值得幾位公子如此大張旗鼓為奴婢壓驚？奴婢承受不起……”
見她眼裏含著淚花，莫謙之忙掏出絲帕，一邊卷在指腹上輕輕按壓她的眼角，一邊柔聲誘哄，“楚楚乖，不哭哦，女孩子笑出來才好看，哭會變醜的。”
楚楚頓時不好意思，忙用袖子胡亂蘸了蘸眼角，後退兩步躬身，“多謝幾位公子，奴婢很好，不曾受驚，勞煩公子們如此費心，奴婢……”
說著說著，她就哽咽了。
爹爹楚修銘過世之後，楚楚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淚眼朦朧看過去，南宮珩、莫謙之、柳昊天、季懷宇、林旭都在，唯獨沒有不羈又毒舌的肖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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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這貼心的舉動溫暖了心扉，楚楚紅著眼眶道謝，南宮珩按住她行禮的手，淡淡道，“今天來到這裏，你是主角，他們是為你壓驚，你就別行禮了。”
仰頭看著他冷峻的臉，楚楚搖頭，一本正經道，“公子，不行啊，公子們身份尊貴，奴婢是下人，不行禮會被人說公子的。”
南宮珩一楞，“說我？”
“是啊。”正色點頭，楚楚振振有詞，“奴婢是公子您的婢女，奴婢做得好是公子教導有方，若是沒有規矩，豈不顯得公子您……”
南宮珩明白過來，看她的眼神轉為讚許，只是輕輕摸摸她的頭，才柔和了聲音道，“這個你不用擔心，謙之和表哥他們都不會在意的。”
莫謙之、柳昊天等人忙點頭附和，楚楚依然堅持給他們行禮，然後才在南宮珩身邊的位子上坐下。
桌上只有一壺茶、兩碟點心，早來的莫謙之幾人，面前各一茶杯，杯中茶香裊裊，沁人心脾。
莫謙之倒了一杯茶遞給楚楚。
乖巧道謝，楚楚端起茶杯正要喝，南宮珩陡然伸手將她的茶杯搶走，放在自己唇邊喝了一口。
還保持著端茶的姿勢，楚楚眨了眨眼歪頭，委屈得緊，“公子，那是奴婢的茶……”
睨她一眼，南宮珩淡定又抿了一口，才緩緩道，“楚楚，你忘記魏大夫的囑咐了？這幾日你不能喝茶。”
魏大夫的囑咐？
這幾日不能喝茶？
眼珠轉了轉，楚楚反應過來，臉頰瞬間紅成了熟透的櫻桃，嬌艷欲滴。
莫謙之一楞，隨即也明白過來，笑著招呼，“小二，上一壺牛乳茶。”
楚楚眉開眼笑道謝，南宮珩深深看莫謙之一眼，目光轉了轉，眼神有些微妙。
莫謙之拍手，小二捧上香氣四溢的點心，用精致碟子裝著，整齊擺放在桌上。
得月樓的點心，放眼整個潁川城也是首屈一指。
看著整齊擺放的點心，楚楚眼睛越來越大。
杏仁松糕、黑芝麻核桃酥、糯米團子、酥糖玫瑰糕、椰汁紅棗糕、桂花糖蒸栗粉糕……等等，這些都是她往日的最愛。
感激看莫謙之一眼，她遲疑伸手，“這個……奴婢可以吃嗎？”
“當然。”含笑點頭，莫謙之將離她遠的糕點往她面前端，“既然是給你壓驚，當然要選你愛吃的東西，哎呀，你慢點吃，別噎著，又沒人跟你搶……”
不一會兒就將一盤糯米團子吃光，又拿起兩塊酥糖玫瑰膏，楚楚狠狠噎了下喉嚨，將嘴裏糕點全部咽下，“小侯爺，奴婢年前躺在病床上，最想念的就是得月樓的酥糖玫瑰膏，只是不敢……”
看一眼南宮珩，她才吐舌道，“當時孫沐哥哥和公子都那麽忙，奴婢就一直忍著、一直忍著，唔，真好吃……”
看她吃得嘴角全是碎屑，莫謙之搖頭輕笑，拿出帕子一邊擦拭她嘴角，一邊哄道，“別急，慢點吃，別噎著。如果你真的喜歡，等你回去，我讓人送十斤到衡逸居。”
十斤？
楚楚瞪大了水汪汪的眼睛，驚喜交集，“小侯爺，您說的是真的嗎？十斤啊，那夠我吃一個多月了……”
南宮珩屈指彈她額頭，“你這丫頭，別這麽貪吃。玫瑰糕太甜，吃多了對牙齒不好，再說了，現在天氣越來越熱，你吃一個月，到後面都爛了、餿了……”
楚楚嘟嘴，“公子好掃興啊，人家憧憬一下也不行……”
冷漠掃她一眼，南宮珩淡定喝茶，“我只是告訴你一個事實。”
是啊，天越來越熱了，玫瑰糕放在家裏，別說一個月，就是三天，都會招來無數螞蟻啃咬。
公子他說的不止是一個事實，更是一個無法改變的、鐵打的事實。
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悄悄對莫謙之道，“小侯爺，看到沒，公子總是這樣，好掃興哦。”
莫謙之眉梢上揚，戲謔看南宮珩，轉而低笑，“珩公子說得很對啊，十斤玫瑰糕不等你吃完，都變了味道了，吃下去對肚子不好，我讓人先送三斤給你，過幾天再給你送別的。”
“多謝小侯爺。”楚楚開心的跳了起來。
小二送來熱騰騰的牛乳茶，莫謙之接過斟滿一杯遞給楚楚，楚楚開心道謝，捧著咕咚咕咚喝了整整一杯，嘴角、嘴唇上還掛著牛乳茶，就又伸手去拿糕點。
坐在她一側的莫謙之看到，眼神一黯，呼吸不自覺加粗，就連心臟，都漏跳了幾拍。
這小丫頭現在的模樣，可真……誘人啊。
壓下加速的心跳，他喉結下滑，將帕子遞給楚楚，“別著急，擦擦嘴再吃。”
聽他這麽說，楚楚的臉蛋瞬間紅透，不好意思掏出自己的帕子擦了擦嘴角，才後知後覺看南宮珩幾人，“公子、小侯爺，殿下，你們怎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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