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素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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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一直不明白，晚上就是宮宴，南宮珩三個為何聚在酒肆中喝酒，吃過晚飯之後不但沒有說回去，反而叫小二再送兩壺酒，他們要不醉不歸。
見三人大有喝到天亮的架勢，楚楚看了看外面已經暗下來的天色，走上前按住南宮珩的酒杯，“公子，很晚了，我們該回去了。”
柳昊天偏頭，看她的眼神裏夾雜了戲謔，“表弟，你這個婢女膽兒不小啊，竟然管起主子的事兒來了。”
莫謙之溫潤一笑，“殿下不要這麽說，楚楚也是為了珩公子的身體著想，咱們想避開宮宴的目地已經達到，沒必要夜不歸宿。”
他的言外之意是護著楚楚。
楚楚偏頭對他露出燦爛的笑，“小侯爺所言甚是，現在三位公子都快醉了，還是先回去吧，今天可是大年夜，家人還都等著公子們呢。”
柳昊天看她的眼神轉為覆雜，“楚楚，你是不是很渴望跟家人一起守歲，然後第一個給父母拜年？”
楚楚眼神微黯，抿緊了粉嫩的唇瓣沒說話。
莫謙之擡手拍柳昊天肩膀，喝得俊臉微紅，“好了，你就別欺負楚楚了，她還是個孩子。”
楚楚朝他投去感激視線，水眸亮晶晶宛如天上的繁星，“多謝小侯爺為奴婢說話，不過天真的很晚了，如果再不回去，明日恐怕無法早起給國公爺和公主拜年。”
一本正經壓著南宮珩的酒杯，她頓了頓又道，“公子，您如果真喝醉了，奴婢可沒有孫沐哥哥那麽大的力氣，能把您背回去……”
她說得委屈，南宮珩或許是喝多了，又或許是心情好，竟然“噗嗤”一笑，擡手揉了揉她烏黑的發，道，“放心，有車夫在呢。”
楚楚不好意思撓頭，“公子，若是平時，您喝再多奴婢也不會多言，可今日是大年夜，明天便是新年了，如果您醉醺醺去給國公和公主請安，恐怕……”
“好好好，這次聽你的，不喝了。”南宮珩今天出乎意料的好說話，放下酒杯捏著她粉嫩的臉頰，笑著跟兩位好友調侃，“你們看看，現在連我的婢女都能管我了，以後我哪兒還有自由可言？”
柳昊天撇嘴，“你可以不聽啊，楚楚又沒逼你。”
楚楚耳根一紅，低下頭沒敢答話。
莫謙之瞥她一眼，淺笑為她解圍，“太子殿下就別調侃楚楚了，她也是為了咱們好，明日若真醉醺醺給爺爺請安，他能打斷我的腿。”
南宮珩又揉了揉楚楚的頭才道，“你們倆就別打趣我家楚楚了，她年紀小，沒你們那麽厚的臉皮。”
柳昊天瞪大眼抗議，“你才是厚臉皮呢，得了這麽好的美人坯子在我們面前炫耀，讓我們抓心撓肺等待那麽久才帶給我們看不說，現在還秀主仆情深……”
南宮珩冷睨他一眼起身，一邊拿起楚楚捧來的披風展開，一邊冷酷道，“你也可以去找個美人坯子到你房裏，我看那個李小姐就不錯。”
柳昊天這下直接蹦了起來，揮拳直接揍南宮珩。
楚楚嚇得小臉一白，原地僵住。
南宮珩伸手將她抱起，一個彎腰閃身避開，冷酷懟道，“說不過就動手，表哥，你也就剩下這個本事了。”
“滾。”柳昊天怒，揮拳又打，莫謙之閃身到兩人中間，將拳頭隔開，聲音含笑，“殿下，珩公子這不討喜的性格不是今日才有，咱們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見識。”
南宮珩低頭看著楚楚，道，“別搭理這兩個醉鬼，咱們該回家了。”
楚楚對他露出甜美的笑，掙紮下地，門突然從外面打開，送他們來的車夫躬身行禮，盡職盡責道，“公子，該回去了。”
南宮珩蹙眉，面上笑容收斂，恢覆冷若冰霜的樣子，“你是越發的沒規矩了，不是讓你在外面等著？為何闖進來？”
車夫臉色一白，慌忙跪倒，“公子贖罪，是國公爺派人來尋公子，要公子現在必須回去。”
南宮珩臉色瞬間陰沈得能滴出水來，垂眸看楚楚，“你跟我出來的事，告訴了誰？”
楚楚茫然搖頭，“沒有啊，奴婢誰也沒告訴。”
南宮珩仔細一想也對，孫沐和素梅都休假回家，這府裏雖然還有幾個婢女與她感情不錯，但她今日整天都在衡逸居，並沒有跟任何婢女、小廝有接觸，絕不會是她走漏的消息。
不過，他帶楚楚來“風花雪月”跟柳昊天、莫謙之喝酒的事情誰也沒告訴，爹怎麽知道他在這裏，還派人來這裏尋找？
冷颼颼的視線掃向車夫，他的聲音如十二月的寒風，冰冷刺骨，“來人是誰？他為何知道爺在這裏？”
車夫激靈靈打了個哆嗦，渾身寒毛聳立，“公子容稟，是國公身邊的張順，他是一家家酒肆尋過來的。”
南宮珩的臉上冷厲消散，心裏的戒備也放下了不少。
如此說來，不是他身邊的人洩密。
這樣就好。
莫謙之見此情形，走過去安撫輕拍他肩膀，“別想太多，國公也是擔心你。”
南宮珩繃著臉點頭，扶著楚楚的肩越過車夫，徑直下樓，出了“風花雪月”竟發現外面還站著一名千嬌百媚的女子，身上冷意瞬間凝結。
女子穿著粉紅色的襖子、翠綠色的長褲，黑發高高挽起，上面插著兩朵粉色珠花，嬌美動人。
看到南宮珩，女子臉上瞬間堆滿了笑，快步迎上去，一邊推開楚楚挽住南宮珩手臂，一邊媚聲關懷，“公子，今日可是大年夜，您是有心事嗎，為何會喝這麽多？”
她用的力氣很大，楚楚踉蹌著後退了數步，然後一個站立不穩跌坐在酒肆的臺階上。
“松手。”冷睨著女子，南宮珩聲音森然。
女子臉色微變，媚聲嗯嚀，“公子……”
南宮珩已經沒了耐心，陡然手臂一震，直接將女子甩了個跟頭，聲音更是冷若冰霜，“素露，你放肆。”
素露臉色瞬間蒼白，跪在地上嚶嚶低泣，“公子贖罪，奴婢並無冒犯之意……”
南宮珩甩袖走向楚楚，見她小臉皺成一團，嘴角直接翹了起來，“怎麽，摔疼了？”
楚楚臉一紅，老實點頭。
南宮珩“噗嗤”一笑，伸手將她拉起，愉悅道，“走吧，咱們回家。”
跟莫謙之兩人打了聲招呼，他徑直拉著楚楚馬車離開，素露跪在原地，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千嬌百媚的臉因為嫉妒而扭曲，眼底更是流露出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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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三人大有喝到天亮的架勢，楚楚看了看外面已經暗下來的天色，走上前按住南宮珩的酒杯，“公子，很晚了，我們該回去了。”
柳昊天偏頭，看她的眼神裏夾雜了戲謔，“表弟，你這個婢女膽兒不小啊，竟然管起主子的事兒來了。”
莫謙之溫潤一笑，“殿下不要這麽說，楚楚也是為了珩公子的身體著想，咱們想避開宮宴的目地已經達到，沒必要夜不歸宿。”
他的言外之意是護著楚楚。
楚楚偏頭對他露出燦爛的笑，“小侯爺所言甚是，現在三位公子都快醉了，還是先回去吧，今天可是大年夜，家人還都等著公子們呢。”
柳昊天看她的眼神轉為覆雜，“楚楚，你是不是很渴望跟家人一起守歲，然後第一個給父母拜年？”
楚楚眼神微黯，抿緊了粉嫩的唇瓣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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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朝他投去感激視線，水眸亮晶晶宛如天上的繁星，“多謝小侯爺為奴婢說話，不過天真的很晚了，如果再不回去，明日恐怕無法早起給國公爺和公主拜年。”
一本正經壓著南宮珩的酒杯，她頓了頓又道，“公子，您如果真喝醉了，奴婢可沒有孫沐哥哥那麽大的力氣，能把您背回去……”
她說得委屈，南宮珩或許是喝多了，又或許是心情好，竟然“噗嗤”一笑，擡手揉了揉她烏黑的發，道，“放心，有車夫在呢。”
楚楚不好意思撓頭，“公子，若是平時，您喝再多奴婢也不會多言，可今日是大年夜，明天便是新年了，如果您醉醺醺去給國公和公主請安，恐怕……”
“好好好，這次聽你的，不喝了。”南宮珩今天出乎意料的好說話，放下酒杯捏著她粉嫩的臉頰，笑著跟兩位好友調侃，“你們看看，現在連我的婢女都能管我了，以後我哪兒還有自由可言？”
柳昊天撇嘴，“你可以不聽啊，楚楚又沒逼你。”
楚楚耳根一紅，低下頭沒敢答話。
莫謙之瞥她一眼，淺笑為她解圍，“太子殿下就別調侃楚楚了，她也是為了咱們好，明日若真醉醺醺給爺爺請安，他能打斷我的腿。”
南宮珩又揉了揉楚楚的頭才道，“你們倆就別打趣我家楚楚了，她年紀小，沒你們那麽厚的臉皮。”
柳昊天瞪大眼抗議，“你才是厚臉皮呢，得了這麽好的美人坯子在我們面前炫耀，讓我們抓心撓肺等待那麽久才帶給我們看不說，現在還秀主仆情深……”
南宮珩冷睨他一眼起身，一邊拿起楚楚捧來的披風展開，一邊冷酷道，“你也可以去找個美人坯子到你房裏，我看那個李小姐就不錯。”
柳昊天這下直接蹦了起來，揮拳直接揍南宮珩。
楚楚嚇得小臉一白，原地僵住。
南宮珩伸手將她抱起，一個彎腰閃身避開，冷酷懟道，“說不過就動手，表哥，你也就剩下這個本事了。”
“滾。”柳昊天怒，揮拳又打，莫謙之閃身到兩人中間，將拳頭隔開，聲音含笑，“殿下，珩公子這不討喜的性格不是今日才有，咱們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見識。”
南宮珩低頭看著楚楚，道，“別搭理這兩個醉鬼，咱們該回家了。”
楚楚對他露出甜美的笑，掙紮下地，門突然從外面打開，送他們來的車夫躬身行禮，盡職盡責道，“公子，該回去了。”
南宮珩蹙眉，面上笑容收斂，恢覆冷若冰霜的樣子，“你是越發的沒規矩了，不是讓你在外面等著？為何闖進來？”
車夫臉色一白，慌忙跪倒，“公子贖罪，是國公爺派人來尋公子，要公子現在必須回去。”
南宮珩臉色瞬間陰沈得能滴出水來，垂眸看楚楚，“你跟我出來的事，告訴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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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珩仔細一想也對，孫沐和素梅都休假回家，這府裏雖然還有幾個婢女與她感情不錯，但她今日整天都在衡逸居，並沒有跟任何婢女、小廝有接觸，絕不會是她走漏的消息。
不過，他帶楚楚來“風花雪月”跟柳昊天、莫謙之喝酒的事情誰也沒告訴，爹怎麽知道他在這裏，還派人來這裏尋找？
冷颼颼的視線掃向車夫，他的聲音如十二月的寒風，冰冷刺骨，“來人是誰？他為何知道爺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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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珩的臉上冷厲消散，心裏的戒備也放下了不少。
如此說來，不是他身邊的人洩密。
這樣就好。
莫謙之見此情形，走過去安撫輕拍他肩膀，“別想太多，國公也是擔心你。”
南宮珩繃著臉點頭，扶著楚楚的肩越過車夫，徑直下樓，出了“風花雪月”竟發現外面還站著一名千嬌百媚的女子，身上冷意瞬間凝結。
女子穿著粉紅色的襖子、翠綠色的長褲，黑發高高挽起，上面插著兩朵粉色珠花，嬌美動人。
看到南宮珩，女子臉上瞬間堆滿了笑，快步迎上去，一邊推開楚楚挽住南宮珩手臂，一邊媚聲關懷，“公子，今日可是大年夜，您是有心事嗎，為何會喝這麽多？”
她用的力氣很大，楚楚踉蹌著後退了數步，然後一個站立不穩跌坐在酒肆的臺階上。
“松手。”冷睨著女子，南宮珩聲音森然。
女子臉色微變，媚聲嗯嚀，“公子……”
南宮珩已經沒了耐心，陡然手臂一震，直接將女子甩了個跟頭，聲音更是冷若冰霜，“素露，你放肆。”
素露臉色瞬間蒼白，跪在地上嚶嚶低泣，“公子贖罪，奴婢並無冒犯之意……”
南宮珩甩袖走向楚楚，見她小臉皺成一團，嘴角直接翹了起來，“怎麽，摔疼了？”
楚楚臉一紅，老實點頭。
南宮珩“噗嗤”一笑，伸手將她拉起，愉悅道，“走吧，咱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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