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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我開心。”

梁嶄豁然開朗,這才意識到是自己鉆牛角尖了。以許嘉天的模樣,追他的女人會少嗎?有樣學樣的不懂情趣也得懂了。

梁嶄笑道:“你想跟我說什麽?”

許嘉豎心說沒見過變臉變這麽快的人,這梁嶄不是變態就是個大變態。他防備的看著梁嶄,道:“我想跟你把咱倆之間的恩怨捋清楚。”

梁嶄道:“捋夠嗆能捋清楚,擼倒是可以擼清楚。”

許嘉豎瘋了,“麻辣個雞,你能不能別跟勞資開黃腔!!!”

5人生怎能如此憋屈

這是一場受害者與JJ飯的尬聊。

許嘉豎和梁嶄分坐在床頭,正在試圖跟梁嶄講道理。

許嘉豎道:“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和你女人睡了,但是我們好歹還算你情我願,可你睡我就是純粹的那啥了,這點你沒異議吧?”

梁嶄點頭又搖頭,“前面的同意,後面的不同意。說強那啥太難聽了,我只是情難自禁。”

許嘉豎咬牙把一句臟話憋回肚子裏,忍氣道:“你幹了我幾次你自己清楚,要說欠你的我也早就還完了。你看剛剛那兩警察了嗎?要不是我不忍心讓你大好青春葬送在號子裏,我也不會臨時改口。我這可是典型的以德報怨,你不覺得自己臊的慌嗎?”

梁嶄點點頭,道:“我以前也不這樣,基本很穩定一周兩三次,從不沈迷床事。不知道遇見你之後怎麽就變成這樣了。”他說著又往許嘉豎身邊挪挪。

“我特麽說的不是這個!”許嘉豎急了,他下意識的想動手,可再一想到自己和變態的戰鬥力相差懸殊,又科學的放棄了。

梁嶄看許嘉豎氣紅了眼,不鹹不淡道:“那你說的是哪個?奧,報警那個事兒應該是你知我的情。不是你怕在警察同學面前丟人才臨時改口的嗎?要是我不配合,你丟人可就丟大發了。你不以身相許也就算了,還要以怨報德,嘖嘖。”

“梁、嶄!我和你拼了!”

許嘉豎那根叫理智的弦終於崩斷,他也不管自己有傷在身力不能敵,直接沖梁嶄撲過去。

梁嶄抿嘴憋笑,把握好時機輕輕一歪身子,許嘉豎便結實撞在床頭,撞的他鼻梁差點跑偏。

“啊啊啊啊!”許嘉豎眼含熱淚發出土撥鼠般的咆哮,憋屈的想死。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唯一擅長的國罵還被對方的啪啪啪封印,許嘉豎很痛苦。尤其是在梁嶄的氣定神閑襯托下他更顯狼狽,許嘉豎第一次覺得自己太無能了。

我們的美人許嘉豎汪的一聲就哭了。

“氣死我了,我不活啦!”許嘉豎邊哭邊錘床板外加踢蹬腿,撒潑打賴的模樣和他老娘如出一轍。

奈何人美天生就占便宜,再加上情人眼裏自帶濾鏡,許嘉豎的撒潑在梁嶄眼裏自然就成了撒嬌。

許嘉豎這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梁嶄那頭把他摟在懷裏替他順氣,完全沒有自己才是罪魁禍首的自覺。

“別不活呀,你死了我可怎麽辦。”

梁嶄也是個人物,楞把情話說出個風涼話的調調。許嘉豎聽在耳中,真是恨透了這人。

“梁嶄,我艹……”他剛遛出一個臟字就被梁嶄的舌頭堵回肚子裏。許嘉豎又憤怒又惡心,用力把那條討厭的東西往外頂,不想對方竟然毫不抵抗,他卻因用力過猛闖進對方的領地,待想走卻不能了。梁嶄趁勢輕咬住他的舌卷住吸吮,他要後退又被腦後的大手按的更緊,而雙手早已被對方禁錮在背後,他只能任梁嶄親個痛快。

許嘉豎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氣死好一些,還是被個變態屬性的玻璃吻到窒息而死好一些。但有一點他能確定,就是他想等到至少八十歲再去見玉皇大帝,天可憐見他現在滿打滿算才二十四!好在梁嶄還殘存點人性,在他快憋死過去的時候撒了嘴。

“你肺活量不怎麽滴啊。”梁嶄笑道。

許嘉豎大口吸氣,咳嗽兩聲絕望道:“梁嶄,你到底想怎麽樣給個痛快話,不可能咱倆在這死磕一輩子吧?”

梁嶄低頭對許嘉豎笑,道:“不怎麽樣,我想和你好。”

許嘉豎傻了,心想梁嶄這是要和他打持久戰啊!他可不想自己的大好青春浪費在變態身上。看來現在報仇不報仇的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麽擺脫這變態。

許嘉豎小心翼翼覷著梁嶄臉色,道:“你想和我好,也得問問我樂意不樂意不是?有句話叫強扭的瓜不甜,搞對象搞成這樣就沒勁了。”

梁嶄看許嘉豎小鹿般的眼睛眨巴眨巴望著自己,模樣十分可憐可愛,面上的表情不由更加溫柔,只是說出來的話和這溫柔全然不搭配。

“買瓜的人還關心瓜覺得有勁沒勁?大寶貝你可真逗啊。明白和你說了吧,我要求不高,有瓜吃就行,它吶,愛甜不甜。”

“我c……”許嘉豎讓梁嶄氣的又要爆粗口,只是才發出半個音就憋回去了,因為他看到梁嶄威脅似的對他撅撅嘴作勢要親,所以他又瞬間熄了火。

“誒,真乖。”梁嶄拍拍許嘉豎的臉,笑道:“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只要你讓我開心,道理想怎麽講怎麽講。我知道你被米娜蒙在鼓裏也是冤的不行,可這掩蓋不了你給我戴綠帽的事實啊。如果我是個直男呢,這事兒倒好辦,無非用些小手段給你們兩個點教訓就完。可覆雜就覆雜在我是個雙,還看上你了。所以米娜那面我痛快放行,你這面呢我更不會把你怎麽樣,就是想和你好好談個戀愛。你要是同意呢,以後咱倆就是男男朋友關系。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按直男的思維手段解決。”

也虧梁嶄好意思說出口,還不會把人怎麽樣呢,人都給他強上了,他還擺出一副公平公正的厚道嘴臉來,奸商素質不可謂不硬。許嘉豎也是被梁嶄這大魔王折磨怕了,有點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的前兆,他此時竟然還暗自慶幸這禽獸終於願意講道理了。

許嘉豎懷著一絲僥幸,緊張道:“比如用什麽手段?”

梁嶄輕巧道:“文明點的,給我打五年白工,咱們的帳就兩清。不文明的……我還真舍不得。”

什麽叫給他打白工?這麽說丫的是公司老總?

許嘉豎閉嘴了,他怎麽覺著他口中的文明解決辦法過於文明,讓他有點不敢置信。

梁嶄顛顛懷裏的人,嘚瑟道:“所以你選擇哪個?”

xxxxxx,許嘉豎在心裏暗罵一句。之前他被梁嶄氣懵了,這回又給氣明白回來了。他犯得著跟神經病講道理嘛,真憑幾句話給他治愈了那才是以德報怨虧大了呢!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麽脫身,只要離開酒店保住菊花,他怕他個叼。

叮。

演技派許嘉豎上線。

許嘉豎一臉便秘的表情道:“可我是直男啊。”

梁嶄見許嘉豎松動了,還是這副期期艾艾的小模樣,心裏喜歡的不行,恨不得抱著他就熱乎勁再滾次床單,完了再讓許嘉豎給他簽字畫押從此只彎不直。但是他也知道不能把人逼的太緊,威脅一次兩次是情趣,威脅多了就沒意思了,那不成強搶民男了嘛(矮油,他還真知道)。不能好好的戀愛談成欠債還錢的套路,這不是他梁嶄的風格。

於是梁嶄好言好語道:“放心,只有不努力的玻璃,沒有掰不彎的直男。技術上的問題我來解決,心理上的難關你來克服,我們攜手共進一起創造美好的明天。”

許嘉豎吐血,他一直覺得自己就夠不要臉的了,沒想到跟前這位比他還不要臉,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他面上不能露出一點貓膩來,否則就功虧一簣了。

許嘉豎道:“那你得給我時間緩沖一下,不能動不動就硬來,也得問我樂不樂意,給我最起碼的尊重。”

梁嶄這回倒答應的痛快,道:“沒問題。我又不是變態就喜歡硬幹,床笫之歡向來都是你情我願才得趣,尤其是男人和男人之間,必須得……”

“停!”許嘉豎怕梁嶄說著說著再給他來個言傳身教就不好了,所以他趕緊出言打斷,並做出積極表態,“專業知識還是我自己回去補習比較好。”

梁嶄以為許嘉豎是在害羞,換個正經的口氣道:“行,回頭把你郵箱給我,我讓助理整理個全面的資料發給你,你有空就看看,咱們慢慢來。你自己可千萬別在網上找資源,網上的資源太野,我怕……咳咳,再把你帶壞了。”

其實是梁嶄擔心網上的鈣片男主一般都是顏值不過關,他一雙的看了都沒姓趣,何況是許嘉豎這個直的?梁嶄怕許嘉豎不學前還好,學了再適得其反得了厭男癥就壞了。

神他媽“全面的資料”、神他媽“再把你帶壞”,許嘉豎徹底服了,他在心底默念珍愛生命,遠離變態。

“好的,那我等著你的……資料。那什麽,你不是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許嘉豎轉移話題道。

梁嶄看著許嘉豎躺在他懷裏,揚著臉跟他說話沒有丁點排斥的樣子,心裏既得意又有些許莫名的滿足感。梁嶄認為畢竟能文明戀愛還是文明戀愛比較好,畢竟的畢竟這可是他這輩子第一個走腎又走心的人,他不僅喜歡風花雪月,他更喜歡兩情相悅。

梁嶄溫柔道:“昨天把你折騰的不輕,就這麽走了不大好,所以我就把上午的行程推了,回來陪陪你。一會我們去吃點東西。”

許嘉豎苦笑道:“不是說好給我點時間適應嗎?你給我留點空間整理下心情行不行。”

“行,那我讓服務生給你送點吃的上來,你先湊合湊合。”梁嶄看看腕上的表,在許嘉豎嘴上親一口終於把人松開,囑咐道:“房費走我的帳,你踏實休息。公司那頭我給你打好招呼,養好了直接去上班就行。我可能要忙幾天,你趁這幾天好好補習,等我回來驗收成果。”

許嘉豎一看梁嶄真要走了,差點給他跪了三呼萬歲。他忍住熱淚盈眶對梁嶄道:“嗯。再見。”

再見Nxxxx!

梁嶄不知許嘉豎的心聲,他又吻了吻他的嘴唇,用風騷非常的浪漫口吻道:“再、見。”

6傑瑞扛槍窩裏橫

許嘉豎送走大魔王,也顧不上屁股疼了,麻利的穿衣服走人。可等他去前臺退房時,再次被梁嶄氣個倒仰,原來他所謂的消費走他的帳是指今兒以後算起,合著這三天的房錢都要他自掏腰包,眼看一萬多塊打水漂,許嘉豎的心在淌血。

許嘉豎蔫頭耷腦從酒店出來,本來想打車回家,想想又不舍得錢,眼見這離發小曲澤的公司不遠,還兩三小時他就能下班,索性去他那蹭車。

才走沒幾步,米娜的電話來了。

許嘉豎猶豫一下,還是接了。

“嘉豎……”

“嗯。”

“對不起,是我連累你。”

許嘉豎聽米娜愧疚的語氣,知道她是知道了,他更無話可說了。

“嗯。”

“我去x市了,你保重。”

“保重。”

下午三點鐘的太陽特別毒辣,一路上晃得許嘉豎頭暈眼花。乍一進冷氣十足的寫字樓,惹得他打個激靈,竟然也不感覺舒服。

電梯抵達12層,許嘉豎跟前臺的阿朵打個招呼就直奔曲澤的辦公室。

說來自從曲澤升職後他就很少去公司找他了。要說是許嘉豎怕對曲澤影響不好,那絕對不能夠,他不是那麽有眼色的人。咎其根本還是因為人要臉樹要皮,他和曲澤從小玩到大,人家就比他大兩歲,除了臉長得不如他那是處處比他強。尤其上學時候還不顯,畢竟兩人不在同年級,可一到就業的時候,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就暴露出來了。在許嘉豎還在各處奔波求職時,人家曲澤已經升職加薪妥妥步入中產階級了,你說他能不臊的慌嘛。以前還能沒心沒肺的在找曲澤玩的時候順便和前臺的小姐姐們打情罵俏,自從曲澤搬離格子間有自己的辦公室後,意識到兩人間的差距他是絕計沒這個心情了,連曲澤公司都是能不來就不來。

所以當曲澤看到許嘉豎時,以為是自己夜有所夢出現了幻覺。

曲澤笑道:“你怎麽來了?”

許嘉豎是典型的耗子扛槍窩裏橫,窩外面雖然也可以橫,但那是看形勢來的。但對著曲澤,他那小脾氣從來是想怎麽來怎麽來。其實這也不賴許嘉豎,要是有人沒底限的慣著你,你也這樣。

他沒好氣道:“怎麽著,不歡迎?不歡迎那我就走。”

“又誰得罪你了把火往我身上撒。”

曲澤的語氣那是相當寵,可見是塊當抖m的材料。他邊說邊從座位上起身,走過去一把拉住裝相的許嘉豎往沙發上按,不成想許嘉豎屁股剛沾著沙發就一臉便秘樣,最後斜著屁股坐在上面。

曲澤皺眉道:“你這是怎麽了?”

許嘉豎不耐煩道:“沒事,痔瘡。”

曲澤道:“你還有痔瘡,沒聽你說過啊。”

“廢話,我還事事都得和你報備啊。”許嘉豎說著覺得有點頭暈,想是足兩天沒吃東西的原因,“你這有吃的嗎?”

曲澤轉身從桌子裏拿出一盒巧克力派,拆開包裝遞給許嘉豎。許嘉豎狼吞虎咽的吃了三個,再吃第四個時候就被曲澤攔住了。

“別吃了,一會該吃飯了。”

許嘉豎最受不了曲澤這副老媽子樣,明明哪次都勸不住他還每次都要勸,跟例行公事似的。他搶過巧克力派繼續吃,末了還白了曲澤一眼。

曲澤也不在意,倒杯水遞到他手裏,順勢撣撣他身上的渣滓,還真跟老媽子差不多了。

曲澤道:“等我一個小時,我忙完手頭上的事咱就走。”

許嘉豎點點頭,抽出手機剛要讓他幫忙給充點電,一個叫“老公”的人電話就頂進來了。

老公?

我嚓!

許嘉豎在心裏大罵一聲,猜到準是梁嶄那個禍害臭不要臉的把手機號存他手機裏了。他嚇得趕緊關機,不想充電也沒了胃口,就睜著兩大眼葛優癱在沙發上,也不知道想些什麽。

曲澤以為是許嘉豎跟哪個姑娘鬧分手呢,他見怪不怪,扭身繼續工作,爭取趕緊帶這祖宗去吃點東西,看那德行估計是餓狠了。

“誒,你這兩天哪鬼混去了,幹媽昨天都把電話打我這來了,我給你敷衍去了。”曲澤其實是沒話找話,他幹媽壓根沒提自己兒子那茬,那通電話是專程給他介紹對象的,不過最後讓他三言兩語搪塞過去了。本來沒許嘉豎在的話他覺得最有意思的是工作,可有許嘉豎在,那最有意思的永遠是許嘉豎了,他就是想逗他多跟他說兩句話,順便套套他最近又哪野去了。

許嘉豎有氣無力道:“你快得了吧,就我媽能問起我的行程?等我失蹤個個把月你再說這話我還能信。她準是給你介紹對象,拿我當個幌子找你。”

曲澤笑道:“哈哈,知母莫若子。那你這兩天到底幹嘛去了?”

許嘉豎不說話,人又恍惚了。

曲澤擡眼去看他,除了覺得他還是那麽標致俊俏還是帶點楞頭巴腦的傻勁,跟平時也沒什麽不同,就以為是他不願意說,所以他也不追問,只是心裏多少有點不痛快。

“我馬上完事,你想想一會去哪吃。”曲澤轉移話題道。

許嘉豎從那場酷刑般的性事中回過神來,在絕對安全的環境和絕對信任的人面前,他的語氣裏不自覺帶出點委屈,“你給我做口吃吧,我想跟你喝點酒。”

曲澤被他那委屈的口吻沖刷得心頭一片柔軟,他笑道:“好。去我新房那。”

深夜。

許嘉豎直到喝的坐不直身子也沒敢把心裏的苦倒給曲澤聽,可越是這樣他越覺得憋屈的不行。他在被禽獸xxoo的時候、在和禽獸鬥智鬥勇的時候心裏抻著一股勁所以感覺還沒什麽,現在那股勁在曲澤面前自然就消散了,他就感覺自己扛不住了。他看看旁邊面色溫柔的曲澤,一把撲進對方的懷裏。

曲澤被投懷送抱的許嘉豎驚得嗆口酒,肩頭傳來濕意,他趕快放下手裏的罐啤回抱住他。

二人間氣氛煽情的可以,雖然他們好到穿一條褲子的程度卻從來沒有這樣擁抱過彼此,這讓曲澤竟然產生一種幸福的不真實感。他不知自己什麽時候喜歡上的許嘉豎,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喜歡同性才喜歡的許嘉豎,還是因為喜歡許嘉豎才喜歡的同性,他在情竇初開時起眼裏心裏就只裝得下他,再沒別人。他本以為他是直男,而且是幹媽唯一的親人了,他不忍也不敢拉他下水。今天才知道,這一切原來是他想錯了。不過好在他的二楞子有勇氣邁出第一步,不然他們不知又要蹉跎多久。

就在曲澤的吻要落在許嘉豎的黑發上時,他的美夢破碎了。

“爸……嗚啊啊,你要是我爸多好。”許嘉豎抱著曲澤嚎啕大哭,一句話袒露了埋藏多年的心聲。他從小就沒爸,曲澤又從小對他照顧得體體貼貼,他是真心幻想過曲澤就是他的爹,奈何歲數上相距太大,這種幻想沒存活多久就被他掐滅了。

擦的,爸?!

曲澤差點也哭了。

他把許嘉豎從懷裏揪起來,板著臉問道:“你又惹什麽事了?”

許嘉豎眨巴眨巴眼,想裝傻充楞。

曲澤卻不吃他這套,捏著他的後頸冷冷和他對視。

許嘉豎骨子裏還是怕曲澤的,見妥不過,就隨口胡謅道:“沒惹事,就是失戀了心裏難受。”

“呵呵。”曲澤信他才怪,他還沒見過許嘉豎為哪個女人失魂落魄過呢,就是對待初戀,也沒見許嘉豎走過幾分心思,頂多失落那麽一兩天,下周就又有了新女友。

許嘉豎見糊弄不過去,就三分真七分假道:“我前兩天新談的女朋友是我們部門經理的女人,結果挺好的工作就因為這個給弄丟了。”

曲澤皺眉,“你!算了,工作丟了再找,下次註意點,別什麽人都勾搭。你說小也不小了,再談戀愛就找個正經姑娘好好談,別總讓幹媽操心。”

許嘉豎心說我媽心大著呢,殘存不多的母性光輝還都灑你身上了,你還好意思說我別讓她操心,有那個你怎麽不趕緊正經談個對象。

他見警報解除,又開始不耐煩起曲澤來,“我本來就夠煩的了,你就別得吧我了。說真的,要不是咱倆歲數在這擺著,我簡直以為自己就是你下的崽兒。”

曲澤聽了許嘉豎的話哭笑不得,“別跟我這耍混蛋了,趕緊洗澡去!”

“不洗了,我起不來。”許嘉豎說著便往地板上躺。

曲澤好聲好氣的哄著他道:“必須洗,不洗睡也睡不舒坦。”

許嘉豎幹脆翻身趴在地板上,無賴道:“你也甭嫌我臟,我不睡你床鋪不完了嘛。別管我了,你趕緊洗去吧,明你還得上班呢。”

曲澤看許嘉豎要睡地板的意思,更不答應了。他伸手就把許嘉豎架起來,拖著他往浴室裏走。

許嘉豎是打定主意不洗澡,一點力氣不出,整個人就吊在他身上,把無賴進行到底。不想才掛著走沒幾步,曲澤竟然抄手把他抱起來。

酒店裏被那個禽獸用同樣的動作抱著放到床上的畫面清晰閃現腦海,許嘉豎一驚,抵著曲澤的胸口失聲道:“不要!”

曲澤詫異許家豎的反應,他眼中的惶恐他看的清楚,卻覺得此時的許嘉豎分外勾人。

7被坑與自坑

許嘉豎站在浴室的鏡子前左照右看,星星點點的吻痕在白皙的軀體上顯得格外刺眼,他低聲罵句臟話,重新回到花灑下沖凈泡沫,就著溫熱的水也把醉意沖去不少。

臥室內不見曲澤的身影,許嘉豎去書房找人。其實他已經困得不行,但是因為心裏有鬼,特別怕被人看出端倪來,所以他打算在臨睡前跟曲澤找補兩句,扯個謊掩飾一下。

書房內,曲澤正坐在電腦前不知看著什麽。

許嘉豎站在門口假裝隨意道:“我完事了,你洗去吧。”

“嗯,一會。”曲澤的聲音幹澀緊繃,連個眼神都沒給許嘉豎。

“有工作明在做不行啊,這都多晚了。”許嘉豎沒有走的意思。

曲澤失笑,他看看許嘉豎無奈道:“有話趕緊說,我忙著呢。”

許嘉豎沈默幾秒,開始編瞎話,“我新交的那女朋友,就是我跟你說害我丟了工作的那女的,他有點特殊癖好,啪啪啪時候喜歡啃人,我身上這些青紫就他弄出來的。”

欲蓋彌彰。

心裏雖這麽想,曲澤的面上卻不顯,他笑道:“她怎麽沒把你的小丁丁啃下來呢。”

“啊?哈哈,哪個女人舍得傷害它。”許嘉豎說著對著空氣挺挺身,唱道:“大象大象~你的鼻子怎麽這麽長~”

曲澤道:“奧。那麽幹你爽不爽?”

許嘉豎楞了,“你說什麽?”

曲澤道:“你剛剛不是說那女的有特殊癖好嗎?所以我問,她那麽幹,你爽不爽。”

許嘉豎的一顆心從嗓子眼又重新歸位,他幹笑道:“嘿嘿嘿,還行。”

“用的女上位嗎?”曲澤說的漫不經心。

“啊?”許嘉豎沒反應過來曲澤問了什麽,畢竟sexy對於他們這個年齡的男人不再神秘,他不確定曲澤打算跟他討論這個。

“過來。”曲澤用溫柔的口氣對許嘉豎命令道。

許嘉豎帶著一臉問號走到曲澤身邊,曲澤同時也從座椅上起身,他快速抓著許嘉豎的手探入自己的短褲內,下巴壓在許嘉豎的頭頂上,聲音暗啞道:“哥們,幫幫忙。”

許嘉豎嚇得飛快抽出手,倒退幾步道:“對不住啊,剛剛不知道你說的忙是指忙這個,你忙你忙,我不打擾了。”

曲澤看著許嘉豎的倉惶而逃的背影若有所思,突然間一點H的心情都沒有了。他頹然坐回座椅,書桌上許嘉豎的手機屏幕再次亮起,曲澤怔怔看著也不去管,一分鐘後屏幕上顯示:老公來電,未接9。

他茅塞頓開,找到了為什麽覺得那時的許嘉豎分外勾人的原因。大概是因為他從他的二楞子眼中看到了對男人的抗拒。因為切身體會過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旖旎,所以抗拒。

這是誰教許嘉豎懂的?

老公?

曲澤臉色陰郁。

太陽當空照,小鳥(別汙,我是清水寫手)對我笑。

許嘉豎做了一晚上關於小鳥的夢,差點精進而亡。

他口幹舌燥,昏昏沈沈的想起身找水,卻發現床邊桌上早已擺好一杯溫水,底下還壓了張紙條。

許嘉豎將水一飲而盡,拿起紙條念道:“先吃早飯再吃零食,抓緊時間找工作,加油……臥槽,我不應該管你叫爸,我應該管你叫媽。”

話音剛落,熟悉的鈴聲響起,許嘉豎半死不活的去翻找手機,拿到手裏一看,是個陌生號碼。他擔心是那個變態換號來騷擾他,但一琢磨他都逃出酒店了還怕他個叼。於是許嘉豎咬咬牙,接通電話。

“餵,哪位?”

“嘿嘿嘿,老同學是我啊,高墻。”

許嘉豎聽到高墻的笑聲就腦仁疼,他不耐煩道:“有事嗎?”

“這周末咱們高中同學聚會,我通知你一聲,晚上六點去全聚德匯合。”

“奧,再說吧。我沒準兒能不能去成,這陣挺忙的,也許晚上會加班。”

許嘉豎直覺這是場鴻門宴,他是堅決不會去送死滴。

想也是造化弄人,從前的高中同學聚會都是高墻躲著許嘉豎,現在經歷了報假警事件後,兩人正好調換個個兒。

高墻在那頭笑道:“別啊,今年是人最齊的一回,連生了三胞胎的寶媽都克服困難來參加聚會了,你加班算什麽正當理由。我們吃完飯就唱夜貓,你加多晚的班也得給我們露個面。”

擦嘞,算你狠。

“行吧。沒事我掛了。”

高墻聽許嘉豎答應的太痛快,多少有點不放心,他使出殺手鐧道:“等等!每人350提前收費,多退少補,你把我微信加上,直接紅包給我。”

許嘉豎直接掛了電話,心裏把高墻的祖宗問候個遍。

同學聚會都要預付款了?

那三百五十塊不能白白打水漂啊,這次他是不去也得去了。

許嘉豎用力點擊手機屏幕,剛要把紅包給高墻發過去就被來電打斷。當他看到手機裏顯示“老公”兩個字時,忽然福至心靈。

“咳咳,餵。”許嘉豎有點還沒做賊就心虛的趕腳。

“嗯,肯接電話了?”梁嶄的聲音辨不出喜怒。

“我一直睡到現在才醒。”許嘉豎還以為他會發火。

梁嶄輕笑一聲,也不在這問題上糾纏,“我在G市,下周就回來。”

許嘉豎聽他說下周回來,覺得作案時間還是很充分的,於是他強打精神應付道:“你怎麽這麽忙啊。我聽說總裁都是以泡妞為主,耍帥為輔,工作什麽的都是浮雲。”

梁嶄被這傻小子逗笑,“呵呵,誰說的。我只是CEO,又不是董事長,不幹正經事哪來的錢養你。”

許嘉豎就坡下驢道:“你可別這麽說,你的錢我可一分都沒花到。”

梁嶄在電話那頭挑眉,許嘉豎這等於是張口找他要錢了。他暗自竊喜,不怕他要什麽,就怕他什麽都不要。

“想買什麽?”梁嶄聲音溫柔。

許嘉豎哀怨道:“不想買什麽,就是想讓你把酒店的房費給我報了。”

“噗哈哈哈。”梁嶄不知道自己多久沒這麽笑過了,遇到許嘉豎後(雖然才三天)他好像只會笑這種表情了。他不禁拿話去逗許嘉豎,道:“不是說房費走我的帳嗎?”

“你裝什麽洋蒜,我……”許嘉豎猛然意識到自己的口氣不對,臨時把“草”換成“切”,生硬道:“切,你明知故問。”

因為有個“切”,梁嶄妥妥的把他剛剛的話當成是在撒嬌。但只要聽力理解沒問題的人都知道,許嘉豎那語氣特麽離撒嬌相去甚遠,梁嶄果然是情人耳裏出嬌嗔啊!

梁嶄裝模作樣道:“哎,你就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嗎?就你和米娜那點破事兒,無論從哪個角度看,我都是被綠的那個,你居然好意思叫我付你們的房費,你於心何忍啊。”

許嘉豎在心裏默念三遍放下屠刀,才勉強心平氣和道:“我就和米娜睡一晚。”

“是嗎……好像還真是。”

許嘉豎怎麽聽梁嶄那口氣怎麽像是不認賬的意思,他氣急敗壞的說:“王八蛋你強那啥了我多久你不知道?!我中間暈過去一次都記得清楚,你跟我這‘好像’什麽‘好像’!”

梁嶄在電話那頭聽了許嘉豎的話,拍著沙發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覺得許嘉豎都傻得冒泡了,可越是這樣越招人耐。

許嘉豎卻以為是梁嶄在羞辱他,他罵道:“你個生孩子沒有小丁丁也沒有小菊花的死gay……”

梁嶄怕許嘉豎表演相聲三字經,這會他又不在他身邊也治不了他,只好趕緊舉白旗道:“停!明你拿著發票去公司報行不行?別拿歪,我笑是因為你可愛可人疼,你是我喜歡的人,我輕視誰也不會輕視你。”

許嘉豎生怕梁嶄反悔,“那你現在就打電話給財務知會一聲。我那是一萬多塊呢,我怕他不能立馬提現。”

梁嶄忍不住逗他,“嘖嘖,是呀,一萬多塊可不是小數目。”

許嘉豎咬著後槽牙道:“梁、嶄。”

梁嶄仿佛聽到他的磨牙聲,笑道:“這樣,你給我錄一段(不可描述)的語音過來,我收到後立即解決問題。好不好?”

許嘉豎就知道他不可能這麽輕易答應。不過他幻想著拿完錢再在微信裏大罵梁嶄一頓後跑路時他的反應,此時的憋屈那都不叫事。

“好!”許嘉豎痛快應聲。

梁嶄笑道:“時長至少十分鐘,必須循序漸進高低起伏飽含感情讓人有身臨其境之感,簡而言之是聽完了得讓我石更,不然我可就拒收了。”

“你麻辣……”

許嘉豎還沒罵利索就被梁嶄打斷,“快點啊大寶貝,我去脫褲子。木嘛,拜。”

許嘉豎為了收回他的巨款也算,豁出去了。此時他正坐在曲澤的書房裏,面對著電腦滿屏的同志H文配音,還十分自覺的配的受音。

“別這樣……”

“不要……”

“嗯……”

眼看要湊夠十分鐘了,他的手機屏幕卻忽然彈出一個提示:王八蛋死變態(梁嶄)發來兩條消息。

許嘉豎傻眼了,那他現在發送語音的對象是誰?!

他瞄了一眼對話框,上面寫著王八蛋龜兒子(高墻)。

啊啊啊啊啊!坑爹的備註名啊!!!!

8被玩壞的同學聚會(1)

有沒有人是被自己蠢死的?

許嘉豎用頭撞墻,答案了然於心。

他誤發給高墻的黃暴信息如石沈大海,對方一絲反應都沒有,可越是這樣他越心裏發毛,總覺得高墻不定在哪憋著壞整他呢。這次和報假警事件不同,證據妥妥攥在人家手裏,他幻想了無數種高墻拿著他的語音消息可能做的壞事,最壞的一種可能就是告訴他媽。一想到自己的親娘,許嘉豎徹底絕望了。

此時,偶像劇裏被用爛的橋段降臨到了許嘉豎身上,女主\小受身處絕境,男主\小攻第一時間伸出援手——許嘉豎的手機鈴聲響起,屏幕上顯示著梁王八蛋來電。

“……”許嘉豎接起沒有說話。

“還沒好?這都多久了。”梁嶄抱怨道。

“……”

梁嶄見他不說話,壞笑道:“不會是你自己叫著叫著有感覺了,所以……嘿嘿嘿。”

許嘉豎躺在床上怔怔看著天花板,機械道:“我發錯人了。”

“發錯人?”梁嶄也楞了。

“就發給上次那個當警察的同學那了。”

梁嶄聽出許嘉豎語氣不對,所以沒敢笑出聲。可他覺得許嘉豎也不是特別要臉的人啊,再說這有什麽,重新錄再發就好了嘛。他一時沒有接話。

“我跟他特別不對付。”許嘉豎頓了下,再繼續說話時已經帶點哭腔了,“我怕他整我,萬一他告訴我媽我就完了。”

這下梁嶄明白了。既然打算跟許嘉豎長長久久的好,他就派人調查過許嘉豎。這傻小子從小沒爸,跟著媽相依為命,母親對於他的重要性大於一切。

梁嶄溫柔道:“奧,我以為什麽事呢。放心,有我在就捅不到咱媽那。別哭啊,看你這慫樣。”

許嘉豎聽梁嶄這麽說,竟然莫名覺得心安,徹底忘了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他忍不住向梁嶄確認道:“你行不行?”

梁嶄笑道:“我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

“你!”

梁嶄聽許嘉豎要急,趕緊改口溫柔哄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人壞事還沒辦你就先自己嚇死自己了。誒我說你還是不是個爺們,怎麽這麽愛哭啊。”

許嘉豎沒好氣道:“誰特麽哭了,勞資感冒了。”

不是許嘉豎嬌氣,是這幾天連驚帶嚇耗心耗腦耗菊花的,不小病一場那絕對是變態體質了。

許嘉豎說著又摸摸自己的額頭,道:“好像還有點發燒。”

梁嶄倉促道:“多喝點水。我現在得去開會,掛了。”

許嘉豎也沒指望梁嶄能多體貼,可他這也太敷衍了,感冒就讓多喝點水,多一句好聽的話都沒有,心說難怪他喜歡男的,就他這麽談也找不著女朋友。

忽然,許嘉豎猛的坐起身,自言自語道:“我還真特麽是蠢死的。”

原來是他醒過昧來,想起自己是要徹底擺脫梁嶄的,就算他能幫他,他也用不著。顯而易見,高墻比梁嶄好對付多了。

許嘉豎被自己氣的牙床子疼,不過沒多會他就被治愈了。

工商銀行發來短消息:賬戶*6969於x年x月x日存入10,0000.00元,可用餘額為11,0038.22員。(給老婆壓壓驚)

許嘉豎盯著屏幕張大嘴巴,一遍又一遍的數“1”後面到底幾個零,末了他覺得自己的數學水平有限,尤其今天的他特別不識數,於是他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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