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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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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給曲澤,讓好哥們幫他看看。

曲澤盯著許嘉豎發來的微信截圖表情陰郁。他覺得自己必須得做點什麽了,不然他媲美養成系所耗的心血就要為他人做嫁衣了。

周日,全聚德,同學聚會。

許嘉豎遲到了半小時,來了先自罰三杯,然後和高中時幾個關系不錯的同學推來搡去的臭貧,全程都不敢看這一桌有沒有高墻。

高墻卻在許嘉豎一進門時視線就沒開過他。他不得不承認,這小子長得確實好,甚至到了招搖的地步,女生不喜歡他才怪。可惜丫的是個基佬,落花們再有情,許嘉豎也承不了情。

既然他承不了她們的情,那他給我發那幾條微信挑逗我,是打算承我的情嗎?

高墻笑,回想起那天他在就著許嘉豎的語音消息起了反應的身體,覺得自己壓抑太久,竟然男女不忌了。

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等到去唱歌時,只剩下二十幾個人參加,不過大家情緒依然高漲,就近找家KTV繼續拼酒。

許嘉豎因為被灌的最多,先去衛生間清胃。

有兩個女生沒見著許嘉豎,紛紛起來鬧著要去找人。

坐在高墻旁邊的雷歐看這架勢壞笑起來。

高墻看他笑得蹊蹺,問:“你這是怎麽滴了,笑得都冒壞水了。”

雷歐是帶著男朋友來參加聚會的,他早在前兩次的聚會時就公開出櫃了,所以大家見怪不怪。他的小男朋友吃完飯有事先走,所以他再跟老同學聊什麽也更加肆無忌憚了。

雷歐道:“我笑許嘉豎這萬人迷屬性一點沒變,多少年了還是這麽招女生喜歡。你沒看剛剛郝佳妍和宋寧出去嗎?準是去找許嘉豎了。不過也是,他現在是越長越招人,我看著都心癢。”

高墻斜睨了雷歐一眼,沒有說話。

雷歐繼續道:“高中那會我喜歡他喜歡的死去活來的,不過後來有了不錯的伴兒就把他淡忘了。前兩次聚會也沒遇見過他,今天再見,真是……呃,怎麽形容呢?跟過電似的,特別有感覺。”

高墻不屑道:“你丫不是有小男朋友嘛,怎麽,吃著碗裏還惦記著鍋裏的?做人地道點,小心翻船。”

雷歐聽了高墻的話差點把口中的酒噴出去,他不敢置信的看看高墻,笑道:“我擦,我頂多是說說過過嘴癮,你可是有過歷史劣跡的,還好意思說我。”

其實高墻說完就後悔了,他沒事淡什麽話啊,尤其是許嘉豎的事兒更關不著他什麽事了。

高墻邊說邊起身道:“嘿嘿,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風雨~借過,我去放個水。”

衛生間內,許嘉豎裸著上身靠在窗戶邊抽煙,白皙的皮膚之上微薄的肌肉感和他泡妞的本錢——腹部性感的人魚想讓人不註意他都難。進出的人看到他這副模樣都不禁看他幾眼,尤其是疑似少爺的幾個小男生投過來的眼神更是夾雜著毫不掩飾的欲望在他身上蕩來蕩去,有個膽兒大的還跟他身邊站著,裝模作樣的玩手機。他沖小男生皺眉誒了一聲,豎起中指,小男生這才識趣的走人。

不是許嘉豎有暴露癖,主要是剛剛他吐的時候沒弄好,漸到衣服上了。要說平時他也不是多幹凈的人,只是最近發生的好多事讓他特別郁悶,他就著酒勁扔衣服也算是發洩發洩情緒。

倒不是梁嶄那個變態讓他這麽煩惱,那天他拿到錢後大罵梁嶄一頓拉黑他的各種聯系方式,梁嶄至今毫無反應,大有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之意,但用許嘉豎的話說,出了酒店他怕他個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

真正讓他煩惱的那個人是,曲澤。

想到曲澤,許嘉豎眼神中幾種情緒交雜,最後歸於茫然。

高墻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許嘉豎,既脆弱傷感又艷麗至極。他瞬間體會到雷歐所說的心癢是怎樣一種感覺。

“衣服呢?”

高墻走到許嘉豎身邊時,他眼中的茫然還未散盡。

想吻他,這樣的念頭充斥在高墻心間。

“扔了。”許嘉豎懶得理他。

高墻沒眼色的靠在窗戶的另一側,“給我來一根。”

許嘉豎淡淡看他一眼,拿出一支煙遞給他。

高墻視線落在許嘉豎漂亮的手指上,直接將頭湊過去叼住煙,就著許嘉豎的煙點著自己的。

許嘉豎瞪視高墻,沒有躲開。而高墻卻不敢看他,他怕禁不住他的誘惑,局面不可收拾。

“抽煙就進去,都等你呢。衛生間門口還有兩蹲守的。”

許嘉豎猶豫下,道:“那語音我發錯了。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很久了,但是這事請你手下留情,別給我捅到家裏去,當我欠你個人情,有機會再還你。”

高墻沒想到自己在許嘉豎心裏這麽渣,搞得他莫名的很不爽。他也不辯解,辯解估計許嘉豎也不信他,索性道:“行,你別忘了就成。”

“你抽著,我先走了。”許嘉豎點點頭,將煙掐滅,擡腳就走。

“等一下。”

“???”

“別這麽出去,包廂那麽強的冷氣能吹死你。我今兒剛買件大T你先穿著,洗幹凈再還我。你等著我給你拿去。”

高墻不等許嘉豎反應,直接跑了出去。

許嘉豎看著高墻一閃而過的背影仍是滿臉問號,這貨不會是讓曲澤附體了吧?

幾分鐘後,許嘉豎穿著高墻的深灰色大領口薄T回歸隊伍。由於高墻比他高骨架比他大,本身大版的T套在許嘉豎身上不可避免的就露出不少春色,可口的鎖骨和線條誘人的胸口,稍一動作就會暴露的肩頭,再配上他那招搖的臉蛋,整個人性感勾人到爆。

郝佳妍和宋寧的視線緊自始至終都粘在許嘉豎身上,當然也不止她們兩個,但大部分的女同學眼神並沒有她們這麽直白。

許嘉豎對於自己成為焦點很是習慣,他撩妹成自然,沖二人的方向笑笑,繼續游戲。

雷歐也笑。他將杯子裏的酒喝幹凈,起身擠在許嘉豎身邊加入游戲。

9被玩壞的同學聚會(2)

許嘉豎高中時期和雷歐關系還可以,相比挨著高墻他更樂意挨著雷歐。雖然他知道雷歐是基佬,但他討厭的是變態和想上他的基佬,不在以上範圍內的人他一概熱情以待。

現在十幾個人圍坐在一起玩的是紙巾游戲,就是用嘴巴傳遞紙巾,搞暧昧的必玩項目之一。規則是紙巾轉到誰那裏掉了兩人必須共同指定“法官”共同接受懲罰。

許嘉豎右手邊是個嬌小的妹子,他記不清她的名字,但是她給他的感覺比郝佳妍和宋寧好,經歷米娜之後他就對特別主動的女孩子不太感冒。

女孩溫軟的嘴唇隔著薄薄的紙巾壓在許嘉豎唇上,四周起哄聲一片。女孩又驚又羞的去抓許嘉豎的肩,卻不想用力過猛,將他的大T扯得大開。許嘉豎瞬間春光乍洩,起哄聲更大了。

高墻坐在許嘉豎的斜對面,被這片春光塞個滿眼,耳中隱約響起他那天語音消息裏的輕喘求饒聲,霎是惹人情動。他不得不承認,許嘉豎太會撩人。

此時許嘉豎眼中全是安撫性的笑意,他雙手捧住女孩的臉蛋不讓她後退,待將紙巾吸穩後快速轉身與雷歐交接,也不在乎外洩的春光。

本來能妥妥接住的紙巾卻在此時掉落,二人的嘴唇結結實實撞在一起,許嘉豎的唇瓣磕破了皮,登時淡粉上掛著絲殷紅。他滿不在乎的舔去,把衣服拉好,笑鬧著給了雷歐兩拳。

“想什麽呢你!穩能接住的你一走神就掉了,害的我和你一塊挨罰。”

“許嘉豎,甭廢話!你想甩鍋給雷歐也沒用,受罰吧!”

“對對對,別讓丫的廢話了。給他時間使出美男計,宋寧他們又該舍不得罰他了。”

“要死啊,少拿我說事。隨你們怎麽罰,許嘉豎是玩不起的人嗎?”

許嘉豎趁幾人臭貧的時候跟雷歐商量讓誰當法官,兩人相當默契的選了坐在許嘉豎左手邊的那個嬌小妹子,因為她看起來殺傷力為零。

然而事與願違,有個詞叫“反差萌”,也有個詞叫“反差殺”。當妹子說出懲罰的內容時,全場沸騰了。

“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今天我們聚會的費用你們兩包了,第二你們兩個舌吻一分鐘。給你們十秒考慮時間。請考慮清楚再做決定呦~”

神馬?!

許嘉豎目瞪狗呆,雷歐暗自竊喜。

其他人開始倒計時,10、9、8……

妹子你的殺傷力和外表嚴重不符啊!

許嘉豎的頭隱隱作痛,這要擱以前他肯定毫不猶豫的選舌吻,可現在他有心理陰影了,真心有點玩不起。

哎,反正從梁嶄那拿了十萬塊,聚會費用全包又怎麽滴,左右花的不是他親錢。

正當許嘉豎決定土豪一把的時候,忽然被雷歐擡起下巴吻上來,他下意識罵聲擦,正好給雷歐的舌頭放行。

“唔唔唔!”許嘉豎使勁推著雷歐,竟然推不開。

他也是一根筋,壓根沒想到雷歐對他有什麽意思,畢竟他帶來的那小男朋友長的不錯,他覺得他沒必要惦記著自己。所以我們的許嘉豎只以為是雷歐心疼錢,心裏罵著人都沒罵到點上。

雷歐卻是與許嘉豎截然相反的感受。美人津液甘甜,他越吻越欲罷不能,心裏對“法官”妹子千恩萬謝,謝她終於讓他搔到癢處。

“時間到!”

昏暗燈光下,兩人分開的唇瓣間牽拉出透明的絲線,雷歐又快速湊上前舔去,舌尖順勢在許嘉豎的唇上劃過。

許嘉豎照著雷歐的胸口錘去,笑罵道:“媽的,占便宜沒夠是不是!起開,我不要挨著你這死變態!”

雷歐摟緊許嘉豎的腰,沒臉沒皮道:“死鬼,你在床上可不是這麽說的。”

許嘉豎打個冷顫,給雷歐個小嘴巴,“我可是處男,你丫的別害我。”

雷歐噴笑,“臥槽,許嘉豎,你這麽說就太不要臉了啊。要不要我把你的羅曼史給姑娘們講講?”

“講講講!”

許嘉豎趁機從雷歐懷裏鉆出來,站到圈子中央的他一時不知該坐哪。

有跟許嘉豎關系不錯的男生令懷佷沖他勾勾手指,調戲道:“佳人,過來與小生同座可好?”

郝佳妍也起哄道:“公子若不嫌棄,不如來奴家這兒。”

許嘉豎裝模作樣對郝佳妍抱拳道:“謝姑娘擡愛,男女授受不親,在下還是去兄弟那擠擠妥當些個。”

眾人大笑。

他走向令懷佷,令懷佷卻手腿大張,霸占別人給他騰出的位置,末了拍拍自己的大腿,對著他挑釁一笑。

許嘉豎心說今兒他這幫同學都集體吃錯藥了吧?一個兩個上趕著調戲他,真不知道他撩界大神的稱號是怎麽來的?勞資還懼你這個?看最後咱倆誰調戲誰。

抱著百分之一百二的嘚瑟心理,許嘉豎直接坐進令懷佷的腿間,一條大長腿掛到人家的大腿上,末了還扭頭拋個媚眼。

令懷佷邊笑邊推許嘉豎道:“我可受不了這個,你還是滾雷歐那去吧。”

“請神容易送神難,想讓我走?沒門。”

許嘉豎看令懷佷慫了,來勁似的摟著他不放。兩人打鬧間壓根沒註意到坐在旁邊的高墻臉色越來越黑。

高墻也說不上自己這是上的哪門子邪火,他就是抑制不住的感覺心理嚴重不平衡。自己的皮相那是相當拿的出手的,上學時候敗給許嘉豎這樣的招搖貨色也就算了。現在可倒好,他不單被這招搖貨迷住了,人還壓根瞧不上他的樣子,那他就相當不爽了。憑什麽雷歐行,令懷佷行,他就入不了他的眼?一樣是七中的顏值擔當,這待遇差別也太大了。

此時的高墻已經全然忘了他要組織這場同學聚會的目的——還原許嘉豎的真實性取向,讓當初負他的妹子們看看自己是有多瞎。

有看熱鬧的人,有參與熱鬧的人,有本身就是熱鬧的人,總之這場聚會,沒人肯閑著,就在他們三個或打鬧或走神的時候,其他人又開始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

不知何時被移到中間的桌子上一個空酒瓶在快速轉動,最後慢慢停下直指高墻。

“我去,許嘉豎有毒!他到哪哪就是重災區。”

“屁,這鍋我不背。令懷佷挨罰我才認。”

“安靜安靜,高墻你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高墻秒答:“大冒險。”

“好,接下來請梁菲菲老師出題。”

許嘉豎這才想起那個嬌小妹子叫梁菲菲,敢情姓梁的都是坑他專業戶。

“高墻這麽帥,我也不忍心下狠手啊。這樣吧,我們大家配合一下,讓高墻蒙上眼睛坐在桌子上轉十圈,抓住任意一人,舌吻兩分鐘!”

有人附和道:“好好好就這麽辦,梁菲菲高!”

高墻聞言眼睛一亮,別說蒙眼睛,就是給他整個人套麻袋裏他也找的著誰是誰。

許嘉豎是連高墻的哄都懶得起,雖然高墻今兒沒惹他,但不代表下一秒會不會惹他,總之他就是看高墻不順眼。

“1,2,3……10!可以了,高帥帥選妃吧!”

包廂內除了幾個麥霸仍在屏幕前扯著嗓子幹嚎,和一兩對暗自互訴衷腸彌補當年遺憾的,大部分人都在游戲場裏等著放飛自我,順帶看別人放飛自我,唯獨許嘉豎是個特例。他此時正橫坐在令懷佷腿上聊著最近當紅的女主播,全然沒註意到氣氛忽然安靜。

“整容沒什麽,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就是別太過了。她沒火之前……”

許嘉豎話說一半就停下了,因為他看到令懷佷憋著壞笑的表情頓時大感不妙。

果不其然,剛燃起點危機意識的許嘉豎下一秒就被人按倒在令懷佷懷裏,等他看清楚是誰時,高墻已經不由分說的啃上來。

擦!

這回許嘉豎是死活不肯像上次那樣犯傻了。他緊咬牙關誓死不屈,絕對不讓高墻的惡心東西進來。

可他的意志堅定,也得看吃瓜群眾配合不配合啊。

令懷佷出其不意的撓許嘉豎的癢癢,許嘉豎幾乎渾身上下都是癢癢肉,一撓一準。

“哈……”

哧溜,高墻進來了。

許嘉豎極力反抗,礙於坐姿和令懷佷的助攻,反抗無效。他面上控制不住的笑著,心裏把令懷佷祖宗罵個遍。

高墻似乎不滿許嘉豎分心,捏著他的下巴讓他嘴巴張得更開,方便他吻得更深。

“呃唔!”

親密無間,鼻息相交,他聞到他的青草香和淡淡煙草味。

兩分鐘於高墻過得飛快,於許嘉豎度秒如年。

高墻放開許嘉豎時摘下眼罩,驚訝道:“操的,怎麽是你?!”

“哈哈哈,令……哈你等……著哈。”

許嘉豎暫時無暇顧及他的發問,他被令懷佷圈在懷裏撓癢癢,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服不服?”令懷佷把住許嘉豎要反擊的手,將撓癢癢事業進行的更加暴烈。

“哈哈……服……服。”許嘉豎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掙紮間衣領滑向一邊,露出整個肩頭。

令懷佷壞笑道:“還跟爺算後帳嗎?”

“哈哈,不!”

“求爺,爺就停手。”

“求,停……哈哈。”

“真乖。”令懷佷說著迅速在許嘉豎嘴唇上琢一口,終於罷手。

許嘉豎靠在令懷佷懷裏大口喘氣,“咳咳,你給勞資等著!”

俊俏佳人,面帶薄怒,眼波瀲灩,唇紅齒白。

高墻將許嘉豎的媚態盡收眼底,他心中震撼非常,對許嘉豎徹底改觀。

這哪裏是愛嘚瑟逞能的二傻子,分明一個妖、艷、賤、貨!

10讓人抓狂的友轉基

許嘉豎的同學聚會差不多在淩晨三點的時候人就走得差不多了,他因為最近煩心事兒太多,曲澤那裏去不了,回家老媽也給不了他好臉色,索性奮戰到天亮。

麥霸退散,歌王登場。

許嘉豎點了首表妹安利的歌,把屏幕當作女朋友,深情獻唱。

“唧唧覆唧唧,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樞聲,唯聞女嘆息。”

高墻靠在沙發上裝睡,沒想到許嘉豎還喜歡古風歌,這實在和他不太搭啊。

“問女何所思,我想吃炸雞。”

???

高墻以為自己聽錯了。

音樂節奏陡然加快,只聽許嘉豎唱道:“長相思兮長相憶,昔人已吃炸雞去。炸雞代代無窮辣,扶搖直上九萬裏。此辣綿綿無絕期,炸雞未必有剩餘……”

“噗!”高墻噴笑,再也裝不下去。

許嘉豎扭頭瞪高墻一眼,有什麽可樂的,臭討厭!

高墻瞪回去,許嘉豎不再理會他,繼續唱自己的歌,他也正好可以光明正大的看看他。

許嘉豎個子高挑大概180左右的身高,身材比例很完美,若非要說出點美中不足來,大概就是他相比同性略顯纖細的骨架了。

不知道抱他的感覺怎麽樣,想是應該很不錯,他皮膚那麽滑,骨肉勻亭,屁股又那麽翹……

“嘿,回魂了。”雷歐忽然湊到高墻身邊。

高墻被人打斷,十分不爽道:“你丫跳大神的?還知道我魂離沒離家出走?”

雷歐伸手彈彈高墻襠部,胸有成竹道:“剛才還不確定,現在那是相當確定它出走了。”

夏天高墻穿的是布料薄的卡其褲,那裏稍微有點變化,就可以看個大概。不過要不是雷歐提醒,他都沒註意自己那裏竟然起了反應。

高墻臉不紅心不跳的翹起二郎腿,沒好氣道:“關你屁事。”

雷歐笑道:“直男不可掰,占占便宜可以,來真格的最後受罪的還是你自己,這是好話,別怪哥哥沒提醒你。”

“直男?!”高墻挑眉,“呵呵,他彎的不能再彎了。”

雷歐詫異道:“你怎麽知道?”

高墻驚覺自己失言,他不想再多個人惦記許嘉豎,急忙掩飾道:“直覺。你沒看郝佳妍和宋寧對他投懷送抱他一點都不為所動嗎?正常男人誰會這樣。”

雷歐笑道:“哎呦我說你是不是還記著高中時候的仇呢?別這麽小心眼子行不行,同學一場至於嘛。不為所動那是許嘉豎眼光高,你以為他是個妞就樂意吶。”

高墻以前聽雷歐維護許嘉豎生氣,現在聽雷歐維護許嘉豎也生氣,只不過氣點不同了。大家都是同學,他說得好像他和許嘉豎關系處的特別近似的。高墻撇撇嘴,完全沒有意識到現實的可怕在於不是他們關系處的特別近,而是他和許嘉豎關系處的特別遠。

炸雞之歌結束。

許嘉豎也撐不住了,走向另一側沙發躺好,準備在這湊合一宿。才閉上眼,他就感到沙發下陷,有人坐到他身旁。

“嘉豎,要不去我家睡。”

說話的是雷歐。

許嘉豎擺擺手,眼睛都不睜道:“不去。你路上慢點開,不行打個車走,別讓交警逮了。”

雷歐視線落在許嘉豎的唇上,很想再嘗一次他的味道。但正如他自己所說,勿掰直男,不然受折磨的還是自己。他在心中嘆口氣,緩緩道:“行,那我走了啊。”

“嗯,拜。”許嘉豎迷糊應了一句,直奔會周公的路上。

有兩人搭雷歐的車一起離開,包間內只剩下許嘉豎和高墻。

高墻側過身看向許嘉豎那邊,猶豫著要不要過去和他躺一起,又怕驚醒許嘉豎以為他要不幹好事。糾結中,他笑了,沒想到自己會有為許嘉豎輾轉反側的這一天。

包廂的門忽然被推開,一個斯文俊秀的男人拎著件衣服走進來。

高墻以為是對方走錯,正要出言提醒,對方卻徑直走到許嘉豎身邊。

“餵,他剛睡著。”高墻不悅道。

斯文男人像是才看到他一樣對他微笑點頭,“那也得把他弄醒了回家睡,他感冒剛好,再作非得醫院裏待兩天了。”

男人的言行無不昭示著他與許嘉豎關系的不一般。

高墻無名火燒的旺盛,他真是吃飽了撐的守著這傻叉!要是對男人感興趣,mb裏不信找不到合胃口的,何必陪他玩什麽純情游戲還不見得招他待見。再說他也不是什麽純情的人,酒店和他開房的那個男人和現在接他回家的男人完全是兩個人,他不濫情就不錯了。

男人溫柔叫著許嘉豎,看樣子生怕大聲點就把人震碎似的。高墻一秒鐘也不想在這裏多呆,他有毛病大半夜看基佬撒狗糧啊。

“奧,那我就先走了。”

“再見。”

許嘉豎知道誰在叫他,可他太困了,又因為對聲音的主人全心信賴,所以他更不願意動腦子,任對方擺布,自己只管繼續睡大覺。

溫熱的毛巾輕輕擦拭他的身體,從上到下,連私密處也不放過。漸漸的他感覺毛巾似乎不太老實,總是有意無意撩拔他敏感處,他皺眉翻身,以示抗議,卻被人握住腿彎向上……

“不要!”

梁嶄忽然現身許嘉豎的夢境,他猛然間驚醒,驚恐的看向四周。

曲澤赤身裸體半坐半跪在許嘉豎身後一言不發。

許嘉豎的餘光才掃到曲澤,就逃避似的閉上眼。他覺得此時的他和曲澤太不堪了,他不明白為什麽他們會走到現在這一步。

“曲澤。”

“嗯。”

“什麽時候開始的?”

“從有記憶開始。”

“和別人幹過嗎?”

曲澤沒想到許嘉豎會問這個,他頓了一下,道:“嗯?沒有。”

許嘉豎笑,眼神空洞。

“說瞎話。”

曲澤也自覺謊話說的勉強,坦然道:“找過mb,約過炮。”

“……”

“……”

“前天你和我表白,我本來還腦補過些亂七八糟的純情狗血故事,什麽求而不得孤獨終生之類的,還特別心疼你來著。現在才知道,是我想多了。”

曲澤有點鬧不清許嘉豎說這些話到底什麽意思。難道他是在埋怨他沒有身心如一的守著他?這樣倒好了,證明他對他有意。可聽他說話的語氣又著實不大像。

許嘉豎忽然翻轉身面對曲澤,兩大眼睛瞪著他認真道:“你至於這樣嗎?做人不能太貪,不能見長得好看的人就想著睡一睡。這是不對滴,尤其你們這種人,不濫交都容易得艾滋病,你就不能給自己留條活路嘛。”

曲澤覺得自己要被許嘉豎這小兔崽子氣炸了,他這麽說未免太埋汰他對他付出的感情了。

就在曲澤要炸不炸時,許嘉豎幫了他一把,欠欠的用手指撥楞仍處於備戰狀態的小曲澤。

“誒嘿,你這挺大的哈。不過聽說這大容易得前列腺癌。”

媽的,今天不幹他勞資都對不起他!

曲澤剛要進攻,許嘉豎忽然哀嚎一聲,捂著肚子眼淚汪汪的在床上打滾。

“你怎麽了?哪難受?”

“疼!疼死我了!”

“操,讓你沒事活作!”曲澤罵了一句,趕緊撥打120。

一小時後,值班醫生摳著眼屎道:“沒大毛病,急性胃炎。輸兩天液就行,好了以後註意規律飲食,忌食油膩辛辣食物,酒也甭喝了。”

“好的,謝謝醫生。”

曲澤放下心來,回到病房看許嘉豎。

液體已經掛上了,許嘉豎捂著胃口皺眉,但相較之前嚇人的模樣好的很多。他嘆口氣坐在許嘉豎邊上,把他的手放到一邊,自己替他輕輕揉著胃。左右這大病房床位都滿員了,他也睡不成,不如讓這祖宗睡舒坦了,省的他再鬧妖。

不知過了多久,曲澤聽許嘉豎輕聲道:“上來跟我湊合瞇會。”

曲澤知道他這是心疼他,柔聲道:“不用,睡你的。”

許嘉豎睜開眼看著曲澤,曲澤無法,只好側身躺在他身後,手仍繼續替他揉著胃。

“嘿嘿,我上大學時候你來看我,我們就是這麽擠在一張床上。”

“嗯,當時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被你折磨壞了。”

許嘉豎沒接曲澤的話茬,徑自道:“你走後我很同學吹牛,說我雖然沒有個好爹,但是有個好哥。你每次給我買的零食啊、psp啊、手機啊,我哪次都能跟他們嘚瑟半年。”

曲澤抱怨道:“對,每年這節那節,尤其你生日我都絞盡腦細胞想著怎麽討你歡心,你倒好,屁也沒送過我。”

“放屁!”許嘉豎急了,掙紮著要起身,差點扯著輸液管。

曲澤趕緊按住他的手,“老實點,別起鼓!小聲說話,要不就睡覺!”

許嘉豎重新躺回去,梗著脖子對曲澤道:“我怎麽沒送你東西了,我他媽寒暑假兼職的錢都一分三份,給我媽給女朋友和你,最窮的時候趕上你生日我還給你發了五十的紅包呢,你怎麽這麽沒心!”

曲澤心跟泡在黃蓮裏似的苦,他知道許嘉豎不是裝的,不是故意和他打岔,所以他更覺得苦。他就不明白了,他和別的男人都行,為什麽偏偏跟他不行?是不是已經對他太好了,他反而看不到自己的好。那麽,如果自己離開他冷落他一段時間呢?他們的關系會不會有所轉機?

事實證明曲澤還是想太多,許嘉豎馬上給了他官方回答。

“唉,我腦力不行,也不跟你長篇大論了。直說了吧,我就是喜歡男人也絕對不會跟你搞在一起,你在我心裏就是爸爸一樣的存在,跟你好,那簡直就是亂x!”

操!!!!

曲澤真想掐死這混不吝的東西!

11媽賣批不是在罵上帝

許嘉豎住院,他老媽打來電話慰問。

“怎麽作的,都住院去啦?”

“沒作啊,您聽誰說。”

“曲澤啊,想知道你的行蹤,還能問誰。”

“那您把住院費給曲澤,我給他他不要。”

“甭廢話,你就是想卡池(蹭油水的意思)老娘。”

“瞧您說的,回頭我就把錢給您。”

“放屁!你剛正經上幾天班哪來的錢,再說你的錢不是老娘的錢?”

“呵~您兒子都住院了,您倒好,連個面兒都不露。不關心兩句也就算了,還不停嘴的罵我,您要再這樣兒我可不回家了,您多想我我也不回家了。”

“少跟我這嘰歪,你今不就出院了嘛!”

“啊,您接我來?”

“我接你誰看店?你要跟曲澤似的年紀輕輕就步入金領行列,甭說接你,我不開店天天在家伺候你都行。你說你……”

“誒誒,媽,我們經理來電話了,回再說啊!掛了先。”

其實哪來的經理,他這都曠工半個月了,公司連鳥都不鳥他,他這麽說不過是為了不聽她媽對他進行精神摧殘。

您要是知道您幹兒子想幹您兒子,不知道您還覺不覺著他好了。

許嘉豎剛在心裏念叨完他媽的幹兒子,幹兒子就來電話了。

“嘉豎,你下午再出院不行嗎?我今天實在請不了假。”

許嘉豎邊收拾東西邊漫不經心道:“我是胃有毛病又不是腳有毛病,還用的著你接。不過話說回來,你的溫柔體貼和我媽勻勻合適了。”

曲澤在電話那頭郁悶了,他怎麽張嘴閉嘴不是爸就是媽的,這小子成心的吧。

“那……你回家住去?”

許嘉豎也郁悶了,自從他知道曲澤對他有想法以後,他就基本不留宿他家了,也就失去了唯一的安樂窩。主要是基佬直男授受不親,曲澤不怕擦槍走火,許嘉豎可不敢陪著他硬來。

“曲澤,我不去。”他還想說以後也不去了,但他怕傷著他,所以罕見的腦子比嘴動的快,硬把話憋回自己肚子裏。

可曲澤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把他心裏那點未言明的話看得清楚,他憤然道:“是不是以後也不來了?然後慢慢疏遠?然後慢慢劃清界限?然後老死不相往來?這麽做就因為我愛你?”

這樣的曲澤讓許嘉豎心疼,也莫名對他感到的愧疚。他不知是該先安慰他還是先反駁他,可要說反駁他又無從反駁。他覺得曲澤說的似乎有道理,人家愛他還有錯嗎,他管的著……誒,不對,差點讓這丫的繞進去!

“你只要別惦記著我的屁股,咱們就還是好兄弟。”

“好兄弟?”曲澤嘲諷道,“呵呵。”

“餵?餵!擦的,長本事了,敢掛勞資電話了。”

許嘉豎將雙肩包跨在肩上,壓根沒覺出眾病友看他的眼神有什麽不對,他跟大夥打個招呼,大步流星走出病室。

才出病室門,就聽……

砰!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許嘉豎汗毛都立起來了,菊花也反射性的縮了縮。他低頭捂著鼻梁子繞過男人,鴕鳥般希望對方沒有註意到自己。

可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他往左走,男人向左,他往右,男人向右。如此循環往覆,男人似乎有的是時間陪他玩碰碰樂。

“瞎晃悠個毛啊!還讓不讓人走道了!”

路人甲的呵斥終結了二人再次重逢的預熱階段。

許嘉豎熱身完畢,把背包砸向梁嶄,撒丫子就跑。

梁嶄接住背包,在許嘉豎背後好言提醒道:“我在俱樂部業餘賽拿過長、短跑冠軍。為公平起見,讓你兩分鐘。你先跑著,我隨後就到。”

許嘉豎差點哭了。

mmp,給條活路行不行?!

上帝似乎以為許嘉豎的mmp是在罵他老人家,於是立即讓他死路上滴幹活。

只見他底打滑,哧溜一下摔倒在地,後腦勺結結實實的磕在地上,聲音響亮驚人,效果也相當顯著,磕得他眼前全是轉圈圈的小星星。

梁嶄是言而有信之人,即使他看到許嘉豎摔地上了,還是掐著點兒過去。

有路過的人見狀給許嘉豎搭把手,要抽他起來。還沒等許嘉豎的謝字出口,梁嶄這個壞的冒黑水的就出言阻止。

“大哥我謝謝您了,您可別碰他,他有傳染病!我是他家屬都不敢扶他去,您趕緊起開吧!”

不明真相的路人大哥聽了梁嶄的話嚇得立即撒開手。許嘉豎本來就是暈頭轉向的借力呢,這下路人大哥不肯借了,他又和大理石地面來個二次親密接觸。

“哎呦,握草!梁嶄,你個王八犢子!”

守時守信的梁嶄笑瞇瞇蹲在許嘉豎身邊,握住他的手與其十指相扣,柔聲道:“抓住你了。”

許嘉豎受驚般用力甩梁嶄的手,甩不脫也就罷了,手腕還被對方反方向一窩,疼得他眼圈瞬間紅了。

“擦擦擦,疼!”

“疼你都不長記性,記吃不記打的東西。”梁嶄親昵的訓斥他,伸手摸摸他的後腦勺,那裏鼓起個小山丘。

許嘉豎晃悠腦袋躲梁嶄的手,對方惡劣的大力按在小山丘上,他立即淚奔。

梁嶄嚇唬許嘉豎,拉著臉道:“幹都幹了,摸摸不行?!”

許嘉豎眼淚汪汪,兇神惡煞道:“不行!”

梁嶄看他這副模樣,喜歡得不行,逗他道:“愛行不行,就摸。”

做人怎麽能這麽的臭不要臉呢?

許嘉豎覺得自己不能再跟變態理論下去,否則他也得變態不可。他打定主意不回嘴,試著從地上爬起來,可禍不單行,剛跟曲澤念叨完他腳沒毛病,現在就崴了腳。

梁嶄笑,把背包掛在許嘉豎脖子上,大捧紅玫瑰也塞到他懷裏,毫不費力的抱著他起身,動作流暢堪稱公主抱典範。

許嘉豎這才發現變態還拿捧玫瑰,他作勢要扔,變態的警告隨之而來。

“敢扔它,就扔你。”說著還顛顛許嘉豎。

許嘉豎氣結,趕緊抱緊玫瑰,不情願道:“現在不扔回家我也把它踩個稀巴爛。”

梁嶄吧唧在他臉上親一口,“嗯,那我不如先把你幹個稀巴爛。”

“媽賣批,你再親我一個試試!”許嘉豎炸毛了。

叔可忍嬸不可忍!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他許嘉豎自認是只非洲豹(媽呀,好慫的非洲豹)!

就在梁嶄逞能似的又親過來時,許嘉豎迎上去咬住他的下唇,誰知梁嶄壓根沒有讓著媳婦兒的自覺,反口咬住許嘉豎的上唇,沒幾秒,兩人都嘗到血腥味,可還是沒人先松口,這勁頭跟王八叼人手指頭似的。

許嘉豎,“唔唔唔!”

梁嶄,“嗯嗯嗯。”

許嘉豎,“唔唔唔!”

梁嶄,“嗯?”

許嘉豎,“嘶……”

許嘉豎又疼哭了。他舉白旗主動撒嘴,梁嶄也立刻偃旗息鼓。

場面一度非常血腥,兩人滿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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