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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被人陷害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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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她敢保證她也是剛剛才看到。

“裏斯,這次你逃不掉了。”這次一個聲音從幽暗的樓梯口傳來,一個黑影漸漸呈現出來他的模樣。

“首領……”裏斯首先是一怔。

首領

黎之晴沈希憲齊看向張正安,張彥木的父親。

張正安狡黠一笑打了一個響指,只見從四周跳上來很多狼人把他們團團圍住。

裏斯見情況不妙伸手掐住了張彥木的脖子。

因沈希憲牢牢抓著黎之晴,她跟本無法上前,她只能暗自在心裏祈禱彥木千萬不要有事。

“老頭子,你可真是老謀深算,不過你可別忘了你的兒子還在我手上。叫你的手下別輕舉妄動。”

話音剛落,張彥木在他手中,小聲用只有他和裏斯聽得到的聲音說,似乎是說給他聽的,“他才不在乎我的性命。”

聽到裏斯的話張正安哈哈大笑了出來,“我兒子哪有比抓到你更為重要?”

而裏斯最怕聽到的正是這句話,而黎之晴也怕聽到這樣的話,自古有虎毒不食子,他能夠把自己的兒子拿出來做誘餌,還有什麽不忍心的。

黎之晴的拳頭握緊,嘴唇被牙齒咬破出了血,她怨恨的目光看向沈希憲,而沈希憲依舊不理會她。

在沈希憲眼裏,最好希望那個狼人把那個臭小子殺掉已解他心頭之恨。

裏斯掐著張彥木的脖子的手在微微發抖,他看了看張正安,又看了看四周黑壓一片的狼人,頓時心裏沒了譜,最後他選擇了賭一把,只見他一手推開張彥木向前沖去,他打算殺出一條血路。

眼看張彥木身體懸空,黎之晴也顧不得了,她偏下頭咬住沈希憲抓住自己手臂的手,沈希憲吃痛的放開她,黎之晴遂沖了過去。

而周圍一圈的狼人紛紛變身與單獨一個的裏斯搏鬥起來。

張正安站在局外觀望著,此時沈希憲嚇得趕緊跑下樓去。

正在看錄像的李警司茶水差點噴出來,剛剛他以為樓上的都是便衣警察,那他的那些警員們都死哪去了。

沈希憲跑到一樓時發現原本尾隨在後的警員們紛紛暈倒在了過道。

他現在很著急想問問爸爸這到底怎麽回事,在他家做客的張伯伯竟然是狼人,那個臭小子是他的兒子,張思霏是他女兒,那她也是狼人了。

他父親竟然這麽長時間都讓他一個人蒙在鼓裏。

黎之晴欣慰地一笑,因為她抓住了張彥木沒讓他掉下去,但她的力氣有限,只能暫時讓他懸在空中不掉下去,她大聲喊著張彥木的父親,希望他可以過來救救自己的兒子,幾乎聲嘶力竭。

“你到底是不是彥木的父親,你怎麽能這麽狠心!”

而此時此刻裏斯已經被抓住,張正安示意他們把他帶下去,然後他緩緩移步到黎之晴跟前蹲下身子,仔細端詳她的臉,“他只不過是個庶子。”

張彥木瞳孔放大,他是庶子!這是事實嗎?他頭一次聽父親說起。

黎之晴趴在地上,一只手抓住張彥木的衣服,她感覺自己的手指頭都快擠進他的衣服裏了,而面前的這個這個人,所謂的張彥木的父親,竟然無動於衷看著自己的兒子頻臨死亡。

“姐姐,你快放手吧,不然連你也會掉下去的。”張彥木的聲音有些哽咽,忽然又帶點笑意,死前還能見著姐姐,彥木知足了。

他哭了嗎?想必他也對這個父親失望了吧。“我死都不會放手的。”黎之晴更加重了手裏的力道試圖把他拉上來,既然他的父親袖手旁觀,那麽只能靠她自己了。

張正安突然笑了,“你和20年前你的母親一樣倔強。”話音剛落,黎之晴腦中閃過母親的模樣,他認識母親嗎?

“既然這樣,那你們倆一起去死吧!”張正安的眼底閃過一絲陰狠之色,他站起身一腳踩在黎之晴放在水泥地上的手,黎之晴一縮手,整個人隨著手下的重心掉了下去。

隨後,張正安轉身滿意的消失在夜空。

就這樣,黎之晴與張彥木一齊墜地,她閉上眼睛,那一刻她真的認為自己快死了,卻意外落入一個熟悉的懷抱,耳邊響起他的聲音,“對不起,我來晚了、”

雲奕然看她的眼裏盡是疼惜,而黎之晴的手始終抓著張彥木從未放開過,雲奕然帶著他倆緩緩降地。

黎之晴對他淡然一笑,“千鈞一發之刻,你又救了我。”

說到這,她感覺蹲下身解張彥木身上的繩子,很堅固的繩子,黎之晴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的,但後面打的結還是讓她給解開了。

“彥木,你還好吧。”黎之晴關切的問道。

張彥木搖搖頭,“我沒事。”但他的眼神卻很空洞,這時沈希憲帶著一大對警員們趕了過來。

黎之晴走上前冷漠的說了一句,“狼人已經被他們帶走了,……還有,真是謝謝你剛才那麽積極的攔著我不讓我救彥木。”黎之晴將謝謝兩字咬得很重。

沈希憲的表情也從愕然轉為微笑,“不用謝,那是我應該做的。”說完帶著大隊人馬離開。

雲奕然將黎之晴和張彥木帶回公寓,臨走時他把黎之晴喊到門外,從懷中摸出一個錦盒,“本來打算給你個驚喜的,”說到這雲奕然自嘲的笑了笑,“因為是第一次送女人東西,在家裏挑選包裝盒花費了些時間,所以遲到了。”

他輕輕攤開黎之晴的手將錦盒放在上面。

“是什麽啊?”黎之晴好奇的問。

“聖誕節那天你看中的項鏈。”

黎之晴不可置信的打開盒子,一條櫻花瓣狀的水晶項鏈呈現在眼前。

雲奕然又繼續說道,“它的寓意是把我的愛給你。”

聽到此黎之晴笑道,“我接受你的愛。”

雲奕然抱住她的頭在她的額上輕輕落下一個冰涼的吻,“我該走了,……你去看看他吧。”

黎之晴點點頭,待他走下幾級臺階後,又喊住了他,“雲奕然,晚安。”

雲奕然微微一笑,“晚安。”

黎之晴收好了項鏈,並沒有戴上它。總歸是不習慣吧,這麽大從沒有戴過首飾,她走進臥室時,臥室裏一片漆黑。

“彥木,怎麽沒開燈,睡了嗎?”

沒人回應,黎之晴努努嘴,打開燈,拿了睡衣便出去了,想必他今天一定受了很大的打擊吧,他的親生父親不光當著他的面說他只是個庶子還想置他於死地。

想到這她快速的洗完澡狂奔進臥室,若不是因為張彥木與她是很清白很純潔的關系,她這樣急切的奔向一個男人的床,別人會以為她是多麽的欲求不滿。

她掀開被子小心翼翼的鉆進去,像死屍一樣平躺著,一動也不敢動,耳邊是張彥木平緩而有規律的呼吸聲,她還打算好好安慰他的。

是“別傷心,一切還有我”可她又算個屁啊,還是“沒什麽大不了的,我5歲就沒了父母”這樣會不會顯得太沒良心了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她偷偷看了看張彥木,他背對著自己睡覺,也是第一次他們一起睡他沒有抱著她。

而過了今夜後,黎之晴才漸漸發覺到張彥木不再是以前那個單純愛笑的少年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往事有甜也有苦

在俄羅斯中部,高緯度地區的中西伯利亞高原上,生活著這樣一個特殊的狼族群體,他們是吸血鬼一族的天敵,狼人。

正因為他們可以化成人的模樣,他們有體溫,所以使他們能輕易的潛藏在人類社會,輕易的將種族延續至今。

那時的天空是藍色的,雲是潔白的,水是清澈的,草是翠綠的,張彥木與姐姐張彥晴就是在那個環境下長大。

對於姐姐張彥晴的記憶,自打張彥木出生時便有了,小彥晴將弟弟抱在懷裏,用稚嫩的聲音說道,“弟弟不哭,弟弟要快些長大,姐姐帶你去玩。”

他們的母親笑了,“彥晴,弟弟聽不懂你說的什麽喔。”

彥晴撅撅嘴,“為什麽聽不懂。”她看向懷中的弟弟喃喃道,“弟弟你聽得懂姐姐的話對不對、”

話音剛落,張彥木竟然咯咯的笑了。

這也至於到後來,張彥木時刻黏著張彥晴,部落裏的狼人都會說他們姐弟上輩子肯定是對戀人,因最後沒能相守,所以這輩子讓他們做最親密的人。

然而好景不長,他們的母親在生下彥木兩年後便離世了,父親的另一個老婆她一生只有一個女兒,也就是張思霏,他們母女倆很少與彥晴彥木有來往,所以彥木從小都和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關系生疏。

他們姐弟倆在部落後山上有一塊寶地,說是寶地,實則那個地方只有他們倆知道,那裏的山谷開滿了色彩繽紛的野花,還有甘甜的泉水來自高山的冰雪融水,從河谷流出。

小時候他們玩捉迷藏,有時候玩到很晚回家,張彥晴都會背著玩累了的弟弟隨著夕陽一起下山,因為母親走的早,張彥晴同時也充當了母親,給他洗澡哄他睡覺。

長大後,躺在花海中談夢想,“姐姐,你以後最想做什麽?”

張彥木摘了一朵野花叼在嘴上。

張彥晴看著澄凈的天空與白雲忽地笑了,“我想去香港,聽父親說那裏的大海很漂亮。”

“香港在哪裏?”張彥木喃喃道。

張彥晴眨眨眼睛冥思一番,“我也不知道具體在哪,只知道它在南方,有高高的房子和美麗的大海。”

而在這一天,他們的寶地有了不速之客的闖入,張彥晴拼死也要保護弟弟,她在與敵人搏鬥時,還不忘催促他快些跑。

“我回去找父親,姐姐你一定要撐著,一定要等我回來、”張彥木邊哭邊跑,因速度很快絆倒石頭會連翻幾個跟頭,摔得頭破血流。

待他好不容易趕回了部落,卻無意間聽到了父親與部落裏一位長老的談話:

長老說“首領,這樣做真的妥當嗎?畢竟彥晴彥木還小。”

張正安說,“他們倆留在部落是個禍害。”張正安因最近做了一個噩夢,於是他便找了族裏的巫師,“巫師跟我說,他們兩個將來會與吸血鬼糾纏不清,還會引發狼族生存危機,所以,他們倆必須得死。”

聽到死這個字,張彥木心下一驚,踩到樹葉驚動了他們。

“什麽人!”張正安警惕道。

長老嘆了口氣,“是彥木這孩子。”

他還沒來得及阻止,張正安已經追了出去,張彥木不敢相信剛剛說要他死的是他的親生父親,他無法明白父親因為一個夢一個巫師的一面之詞便要置他和姐姐於死地。

他拼命的跑著跑著,他在山間穿越著,直到他墜下懸崖,暈倒在了貝加爾湖邊,他被一個游牧人所救,在他口中得知這裏是烏蘭烏德,與他的家鄉有著一樣的高原。

他念叨著姐姐醒來,醒來後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麽事,他只記得他是首領的兒子,姐姐去了南方,他要去尋姐姐,父親不讓,於是他一個人偷偷跑了出來,掉下懸崖後被牧民所救。

待他養好傷,拜別了恩人後,繼續長途跋涉終於來到了這座名叫香港的城市,是姐姐向往的地方,同樣也是他所向往的地方。

這幾十年來,他在人類中生活,起初生活很艱難,但後來他自己有了企業,也賺了很多錢,他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為了姐姐他不怕吃苦。

深夜,黎之晴已經入睡,張彥木緩緩起身走了出去,站在陽臺上吹著對他來說並不冷的冷風,他狠狠地瞪向天邊,他恨那個男人,那個殺害姐姐的男人,之所以前段時間他沒對自己下手只是為了拿他做誘餌,事成之後再殺人滅口。

張正安,你的心真狠,張彥木咬牙切齒,恨不得立馬去找那個男人報仇,幾十年前,自己被他追殺時只顧逃命,而現在的他,在經歷了這麽事後,恨不得與他同歸於盡,只是他轉身望向屋裏安詳睡著的人兒,他放不下。

張彥木從兜裏摸出那條手鏈,在月光的照映下熠熠生輝,他想親口訴說他的愛,讓她傾聽到自己的愛,一輩子銘記自己,他曾經說過,要愛情做什麽,他這輩子只想和姐姐在一起,無論是愛情還是親情,都不重要了,因為他早已混淆了它們之間的界限,他張彥木這輩子只愛姐姐一人,張彥晴也好,黎之晴也罷。

黎之晴一覺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睛,彥木不在床上,怎麽回事這孩子,一向比她還要晚起來,黎之晴暗自生疑,糟了,不會是想不開吧。

她趕緊奔下床穿上拖鞋跑出臥室,只見張彥木翹著腿坐在沙發上,修長白皙的手指翻動著一本雜志,他看向黎之晴,溫潤一笑,“你醒了,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黎之晴楞楞地站在原地,這孩子怎麽像變了一個人,但又說不出哪裏變了。

黎之晴打了個冷戰趕緊折回房間換衣服。

“姐,有你電話!”客廳裏傳來張彥木的聲音,此時黎之晴正在奮力的扣胸罩扣子,是她最近胖了還是前面大了,不過前面大了的可能性幾乎為0吧,肯定是胖了。

“你幫我接一下,我現在不方便。”黎之晴沖外面喊道。

過了約十秒鐘,黎之晴仍舊在奮戰中,急得臉紅脖子粗.

“警局來電話說,姐姐可以放假了。”張彥木倚靠在門上,手中拿著她的手機。

“哦。”黎之晴轉頭發現她正看著自己,先是一驚,然後雙手捂胸,再後迅速鉆進被子裏,臉無比的紅,“你怎麽進來都不敲門?”

張彥木無奈的聳聳肩,“門是開著的。”

黎之晴想了想,自己為什麽這麽緊張,裸體他都看過,這又有什麽大不了的,想到這她女漢子般的掀開被子爬下床捂著胸走到他跟前背對他,“來,幫我扣一下。”

張彥木先是一怔,隨即緩緩伸出手,扣了半天才扣上,“姐,你胖了。”

黎之晴尷尬的笑了笑,“也許吧。”

“嗯,今天的早餐好特別,挺好吃的。”黎之晴滿意的說道。

張彥木也笑了,“姐,我……”話未說完,黎之晴的手機又響了。

“餵,吟煙。”

“之晴姐,我……賈誼他、……!”剛接聽電話耳邊便傳來鄭吟煙的哭聲。

“你先別急,慢慢說。”

“賈誼他要和我離婚!”

“不可能啊這……”話一開口,黎之晴有些猶豫了,賈誼昨天是挺不對勁的,任務執行到一半不見蹤影了不說,還辭職了,他是不是瘋了還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但黎之晴堅信,賈誼是不可能愛上別人的。

“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不要我和寶寶了!……”鄭吟煙越哭越厲害。

“不會的,賈誼他那麽愛你不是嗎,你在家等我,我馬上過來、”掛掉電話後,黎之晴快速收拾桌子。

“發生什麽事了?”張彥木看著忙進忙出的黎之晴問道。

“我得去一趟郊外了,賈誼要和鄭吟煙離婚。”

“我陪你去。”

“可是……”黎之晴話未開口,張彥木已經準備了車鑰匙。

“走吧。”

他走上前拉起她的手往外走,黎之晴一楞一楞的,,就這樣任由他拉著走。

在地下室停車場,張彥木熟練的發動車子,黎之晴大腦處於放空狀態,她有個問題一直很想問他,車子駛上了街道。臨近新年也是熱鬧。

“彥木……”黎之晴輕聲喚道他的名字。

“嗯,怎麽了?”張彥木瞥了她一眼繼續開車。

“感覺你哪變了,但又說不出是哪兒。”

張彥木笑出聲,“我還是那個我,姐姐最初認識的那個我,只是記憶裏多了一些東西讓我無法釋懷。”

“什麽我一句也聽不懂。”

張彥木看了看車窗外的人流車流,眼光越發的深沈,“我想忘記他們,忘記他,忘記她。姐你能幫我嗎?”

張彥木並沒有回答她而是轉而問了她問題。

黎之晴雖然被問的糊裏糊塗但還是一口應聲,“我一定幫你。”

作者有話要說:

☆、環環相扣的真相

昔日溫馨整潔的小窩,如今卻因夫妻兩人的爭吵,而變得一片狼藉,地上還有花瓶碎片,有枕頭有雜志。

在爭吵時,鄭吟煙能砸的都砸了,能扔的則都扔了,現在兩人終於安靜了下來。

賈誼平穩的坐在沙發上,雙手撐著額頭,他的身旁豎立著行李箱,而鄭吟煙坐在床上不停地抽泣,她身旁的櫃子上躺著幾張銀行卡和一些現金。

這麽多年了,賈誼愛了鄭吟煙這麽多年,從童年到青少年再到如今,有多少坎坷多少磨難他都熬過來了,現在他們好不容易能雙宿雙飛,一起白頭偕老,他卻提出離婚。

這個決定在賈誼的內心掙紮了很久,讓他離開她,他又何忍,他又怎舍得,只是他不得不這樣做,他愛她,他不能耽誤她,他得放開她讓她以後更好的生活。

鄭吟煙完全接受不了,這對她來說就是晴天霹靂,這麽愛他的男人怎麽突然就說要離開她。

賈誼站起身撿起地上的離婚協議書,再次遞到鄭吟煙面前,重覆一個小時前剛說過的話,“我已經簽了字,你只要簽了字我們從此便天各一方再無瓜葛,房子和錢都給你,我凈身出戶。”

鄭吟煙看向他手中的那已經皺皺的離婚協議書,緩緩伸出手接過,突然將它撕個粉碎。

“你……”賈誼看著她不知如何是好。

“你想甩掉我?這輩子都不可能。”鄭吟煙無比哀怨的看著他,眼睛紅腫,臉上還有未幹的淚跡。

賈誼看在眼裏疼在心裏,他此刻真的很想將她擁入懷中,安慰她,呵護她,告訴她,他愛她,直到生命終止……靈魂不在。

但他不可以,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在心中說一千個一萬個對不起,繼而再用善意的謊言傷害她。

“吟煙,你聽我說,我已經把工作辭了,我累了,你還年輕可以容易找到一個比我好的人,比我有錢的人。”

“不,我不要任何人,我只要你!”鄭吟煙抓著他的手哭喊著。

這時傳來了門鈴聲,賈誼放開她,“我去開門。”

黎之晴和張彥木並排站在門口,“之晴姐,這位是……”

賈誼想起了當天沈希憲所提到的狼人。

“我弟弟……你要和吟煙離婚嗎?”

賈誼無奈的聳聳肩,“進來說吧、”

黎之晴與張彥木進去後,賈誼關上門怔了片刻才緩緩跟上去。

黎之晴走過去牽住鄭吟煙的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鄭吟煙吸吸鼻子哽咽道,“他辭了工作說是累了,讓我再去找別的男人。”

聽後黎之晴心裏很不是滋味,男人是可以隨隨便便的找的嗎,恰好賈誼站在門口,她起身走上前質問他,“是這樣嗎、?”

賈誼點點頭,“是。”

話音剛落,黎之晴便揮手給了他一個耳光,“你不知道吟煙她現在是孕婦嗎,你說這些話來刺激她,大著肚子你讓她去找別的男人,你還是不是人,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嗎、?”

賈誼沈默著久久都不說話。

“你怎麽不說話!”

“這麽多年了,我累了,我沒有能力養活孩子,沒有能力給孩子和吟煙好的生活。”

“賈誼,你錯了,吟煙需要的並不是你說的那些,她要是那種拜金女,當初她就可以把孩子做掉,根本就不會嫁給你,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吟煙是什麽樣的女孩難道你心裏不清楚嗎,她會在乎那點錢嗎?”

賈誼咽了咽口水無話可說,張彥木則是站在一旁一句話也沒說,他搞不明白為什麽愛一個人卻要又離開她。

他是絕對不會離開姐姐的、

眾人都沈默了,終於賈誼下定了決心,他走到沙發旁拎起行李箱,“分居兩年也算離婚。”說完走了出去。

“賈誼,你不要走,不要丟下我和寶寶。”鄭吟煙追出去,卻在門口滑到了,陶瓷碎片割傷了她的腿,她捂著肚子在地上哭喊道,“賈誼不要走。”

黎之晴追過去沖著賈誼的背影吼道,“吟煙跌倒了,你今天要是走了你他媽的不是人!”

已在樓道口的賈誼回頭望見了跌坐在地上的鄭吟煙,先是猶豫了一番,隨即扔下行李沖上去一把抱起鄭吟煙。“快叫救護車!”

張彥木摸出鑰匙,“快走吧,我有車。”

在開往醫院的這段路上,黎之晴的心裏五味雜陳,她明白鄭吟煙此時的感受,因為她曾經經歷過,並且永遠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但願鄭吟煙和孩子都能平安無事。

最後還好只是虛驚一場,除了腿上受了傷,孩子和大人都沒事,黎之晴和張彥木是笑著走出醫院的,她把時間和空間都留給他們倆,她依稀記得賈誼沖過去抱住鄭吟煙的那一瞬。

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小小的事故吧,讓有情人懂得了要珍惜眼前人。

晚上鄭吟煙打來了電話,說她和賈誼將用所有的積蓄去世界各地旅行,他們會把房子賣了。

黎之晴當然不明白他們為什麽會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他們以後不回來了嗎?還有他們的孩子怎麽辦,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了。

這天是個大好的晴天,午後,黎之晴系上頭巾和圍裙,準備將房子大掃除一番,她房間有一個書架,上面堆滿了各類書籍,當然也不全是她的,有少部分是母親生前愛看的書。

他們走後,唯一留下的則是積蓄和母親的書。黎之晴小心翼翼地將書搬到陽臺上曬,張彥木則是負責把清理好的垃圾提到樓下扔掉。

黎之晴將每一本書平攤放好,這是這麽多年以來第一次整理母親的書,索性不是在一樓,黴味不是很重,灰塵倒是落了不少。

她拾起一本書,撣去上面的灰塵,順帶拿著抖了一下,一個東西掉了出來,黎之晴放下手中的書,去撿掉在地上的那半張照片。

她被震顫住了,照片上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養育了她多年的師父,那是張被撕過的照片,她想本應該是雙人合照,也許是母親把它撕成了兩半,可是母親為什麽要這麽做?

於是,疑問在她心中產生了,那夜張彥木的父親的話,“你和20年前你的母親一樣倔強。”和今日在母親的書中看到的師父的照片,他們三人認識嗎,他們又是什麽關系。

“姐,姐……”直到張彥木叫喚了她多次,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拿著照片發呆已久。

“啊,什麽事?”黎之晴慌忙的回應。

“沒什麽事,看你在那一動也不動以為有什麽事。”張彥木說道,“你手上的照片是誰啊?”張彥木瞟向黎之晴的手,目光停留在了那張照片上。

黎之晴也看了照片一眼,連忙站起身來,“對了,我還有事,我得出去一趟。”黎之晴披上外衣攥著照片奪門而出。

張彥木楞了楞,走過去拾起那本書,隨手翻動了幾頁,卻在書的最後一頁發現用圓珠筆寫的一句話:年少的初戀如過往雲煙。

好奇心驅使下,張彥木又翻看了臨近的另外一本書,卻意外發現了其中夾雜著的一張皺皺的信紙,上面的鋼筆墨跡已稍稍有些褪色。

字跡筆畫流暢縱情,張彥木知道這不會是黎之晴寫的,但也一定是個豪放不羈的女子。

上面的內容是這樣的:

我想我這次的選擇是正確的,至少於我而言是如此,當年我能為了黎輝拋下一切來到人生地不熟的香港,如今我也能為他生下我們的孩子,即使沒有名分。

記得年輕的時候,我以為我可以和青梅竹馬小沈永遠一直幸福下去,但那始終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其實我們彼此不過是習慣了對方而已,直到我遇見了黎輝,那個第一眼便能使我心動的成熟男人,我知道他是有家室的男人,但我按捺不在自己躁動不安的心,所以我不顧家裏人的反對,毅然決然追隨他來了香港。

距離預產期還有一星期,我會平安的生下我和阿輝的孩子,我會把他養大,所以,無論你和正安怎麽阻止我,反對我,現在已經晚了不是麽?

除非殺了我!——1989.06.20

當張彥木看到正安兩個字的時候,明顯一怔,會不會是張正安,他的父親,很明顯這是沒有寄出去的信,張彥木內心的疑慮更加重了,他合上書,繼續翻看另外的書,直到最後一本書裏,他找到了相同的信紙,時間是1990.05.17:

我和阿輝結婚了,他終於不要那個女人了,我們的女兒之晴下個月就滿一周歲,我現在生活很幸福,家鄉的相親對象曉蝶為你生了個兒子,你還是把她接來香港同你一起住吧,順便我也想看看幹兒子。

張彥木沈重的合上書,他回到客廳,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原來父親和姐姐的母親認識,那他為什麽那夜也想一並殺了姐姐,這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想到這張彥木突然憶起了姐姐今天慌慌張張出去的樣子,她一定是去找她師父了。

張彥木心下一驚,忙站起身,拿了鑰匙也出了門,更重要的是,他還不知道沈希憲家在哪,於是他索性開車去了警局,打聽清楚了才趕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花開花謝少年故

天色已漸晚,黎之晴拼命的跑在馬路上,此時此刻的她像極了20年前被吸血鬼追殺時候的樣子,她不知道現在身後是否還有人正在追趕她或者是追殺。

當她今天趕到師父家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門並沒有關,她當了一回偷聽者。

因為客廳裏是師父與張正安在談話,他們面對面坐著,張正安喝了一口水開口道,“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處置那個女人的女兒?”

沈老頭斜睨了他一眼,“我們這一輩人的事就不要牽扯到孩子們了。”

“哈哈,”張正安輕笑出聲,“萬一她哪天知道殺害她親生父母的就是她所尊敬的師父的時候……”

“我是不會讓她知道的!”沈老頭打斷他的話。

黎之晴心下一驚,瞳孔放得很大,這不可能,她一定是聽錯了,殺害她父母的明明是吸血鬼,怎麽可能是師父,她站在門外呆呆地發楞。

“現在已經知道了。”張正安笑道,示意沈老頭瞧門外。

“之晴!”沈老頭站起身。

黎之晴慌忙的拔腿就跑,她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追上來,她只知道拼命的跑,她寧願聽到的是假的,終於因為腿軟她跌坐在地上,手上沾滿了灰塵,眼淚不停的流下來。

20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媽媽到底有什麽秘密,為什麽她會一點也不知道。

“既然你都知道了,不妨就告訴你吧!”突然一個身影擋住了前方的視線,是她師父。

黎之晴仰頭看著他,眼裏全是淚光。

“你媽媽安璐與我本是青梅竹馬,我們相知相愛,本是十分幸福,直到黎輝出現,小璐對他一見傾心,可是黎輝是有家室的人,小璐跟著他來了香港,破壞了他的家庭,你媽就是個第三者。”沈老頭情緒有些激動。

“我媽才不是第三者,我媽和我爸是真心相愛的。”黎之晴淚流滿面沖著沈老頭歇斯底裏的吼道。

“呵呵。”沈老頭輕笑出聲,“你媽生下你一年後才和你爸結婚知道嗎?她為了嫁給你爸,不折手段,把你爸原來的妻子給生生害死了。”

“所以呢,身為特警組的沈警官替重案組把我媽殺了是嗎,還順帶殺了我爸?”黎之晴譏諷的看著他。

“你……”沈老頭有些被激怒,“對,我就是看不慣他們倆恩愛,我受不了在她面前表現出祝福的模樣,所以我與張正安一起策劃……”

“怎麽沒順帶把我也殺了?”黎之晴冷笑道。

“你當時只是個孩子,什麽都不懂。”沈老頭結結巴巴道。

“那謝謝你的仁慈。”黎之晴將仁慈二字咬的很重,她甩下這句話後決然離開。

沈老頭嘆了口氣,畢竟也養了這孩子這麽多年,緣盡了就讓它去吧。

黎之晴這下是真的心如死灰了,她不想再多看那個人一眼,哪怕一眼,父母的身影都會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真是可笑,實在是太可笑了。

黎之晴自嘲的笑,自言自語道,“黎之晴,這就是你供奉尊敬了20年的殺父弒母的仇人,若是你今天沒有發現那張照片沒有聽到那些話,你是不是一輩子都會被蒙在鼓裏?”

黎之晴從兜裏摸出來那半張照片將它撕個粉碎,揚手撒在身後,母親,這種人的照片不必留著。

“從此以後,我黎之晴與沈家兩不相欠。”她走在載滿梧桐樹的人行道上。

張彥木開著車恰好與她擦肩而過,兩個人就這樣錯過了。

張彥木正在用GPS導航儀尋找沈家,這時,他接到了一個陌生來電,猶豫了半天還是按了接聽鍵,但他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等待對方先開口。

“你在找她嗎?”張正安的聲音很輕薄。

“和你有關系嗎?”張彥木冷冷道。

“呵呵。”張正安突然笑了,“當然有關系,她現在一個人可是很害怕呢。”

“她在哪!”張彥木焦急道。

“環島公路上,你快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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