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不會是永夜吧！”商羽也不是傻得什麽都不知道，淩靈都分析得如此明確了，她自然而然就得了出來。

“不可能……他是妖界的皇子啊！如果八年前那個小男孩就是永夜的話，永夜應該是人，什麽人能夠直接繞過底下所有妖族，直接變成皇子？！”商羽將心中的疑惑一股腦兒全部說了出來。

“我也只是提供一種假設啊。”淩靈顯然沒當回事，“找到這個人，未必也能破解轉星石。”

商羽卻搖搖頭，“以我的理解，轉星石失效，勢必與這個有關。永夜如果真的是當事人，他究竟是為什麽答應枯木，忘卻自己人的身份，而變成一個妖。”

淩靈見商羽真的想很多，這才站出來說：“你別這麽說，皇子這一個身份夠咂舌了，何況他是從小變成了妖，人世裏應該都沒有任何留戀了。你這麽說，也說的通。”

兩個人本來是為了驗證轉星石和妖界有關，不知道怎麽就研究到永夜上去了，但顯然兩個人都被這個結論震驚到了。約好了到第二天告訴南宮子墨。

這一天過去的說快也快，說慢也慢。

商羽和淩靈一起在覺墨小築等候子墨的到來。

只能說，子墨果然沒有失約。商羽和淩靈如約等到了南宮子墨。

子墨一襲白衣，並沒有即將大婚的一點喜色。

他只點點頭，就和淩靈似乎有默契一般扶著商羽，要帶商羽離開。

師父就在身邊，商羽的臉色稍微好一些，看起來沒有一開始那麽可怕。

商羽本想在這個時候向師父爭取，淩靈卻抓緊商羽的手臂，示意她不要沖動。

幸好，商羽現在沒有昨天晚上那麽沖動。

兩個人在子墨的帶領下，到達了祁昀派另外開辟的地方，這裏倒也雅趣亦然，非常符合子墨的一貫風格。

師父還是師父，只是她與師父之間的關系還能回到以前嗎？

到達目的地之後，坐下休息的商羽稍稍心裏舒坦了，所以一直平安穩定地等師父說話。在她心目中，師父哪怕直說一句話，她都可以立刻義無反顧。

可是她又不想說話，怕一開口，就失去了再反悔的機會。

於是三個人都安靜極了！

子墨也是一直沒有什麽特別動靜，只是在安頓好一切之後，才開了口。

“阿羽，這幾日，照顧好自己。”子墨說完正欲走，卻發現走不了。

因為，商羽拉住了子墨的手臂，眼神堅決。而子墨居然也沒有掙紮，也是這樣看著商羽。

她就與子墨這樣對視著，並無開口。

淩靈見此情形，上去也不是，不上去也不是，真是迷之尷尬。

“子墨師叔，你到現在都不敢正視自己的感情？”淩靈最終一把拉開商羽，然後站著對子墨說。

“是的，您優秀的很，是三界裏不少人的崇拜的對象。你的一舉一動，都是萬眾矚目的。”淩靈擋在商羽面前，“可您的徒兒，她是您帶到祁昀派，現在卻要承受，你所給她的悲劇，即便你無法正視她的感情，你也要給一個明確的答覆。這樣拖著你徒兒算什麽？”

“淩靈……”商羽也沒料到淩靈會突然幫她說話，可是再要阻止已來不及。

“同為祁昀派弟子，我要勸你幾句話。你可以為祁昀派犧牲你一生的幸福，但真的沒有必要拖其他下水。”淩靈說完之後，側開身來不再發聲。

“別無選擇。”子墨說了四個字，“對不起……現在只希望你們能夠平安，我能做的只有這麽多。”

“子墨師叔，在商羽受傷的時候，明明是你不顧一切地帶她回來，連門派裏其他弟子都沒有招呼。在商羽重傷差點不治的時候，你差點急的去做任何事，就差沒把自己命給她了。在商羽的傷口止不住流血的時候，你耗費了真氣替她止血，三天三夜沒有合眼！”淩靈說道，“要說你不在乎她那根本不可能。”

“阿羽是我徒兒，我必須保護她周全！”子墨沒有正面回答，只是堅定了一個事實。

“那麽，我反問你。為何你救了她之後，不再來找她，是想讓她死心，還是根本自己不敢面對！”淩靈說，“如果商羽和妖界有關，你怎麽辦，你會殺了她嗎？”

“淩靈，不存在這樣的可能性，我會無條件相信阿羽。”子墨說的極為肯定，“而且，我以我的名譽發誓，我絕不會放棄她。”

“說的好，但是阿羽畢竟是女流之輩，你又面臨婚娶，你可以不放棄她，但你能保證你的未婚妻不會嗎？！”淩靈說，“師叔，我真的很失望，你實在太不能站在商羽的角度了。以前你不是這樣的，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淩靈……”商羽心裏難受，“不要讓師父為難了，天知道他要做多大的努力，才能說服自己。如果因為我的一時意氣用事，導致後面發生了什麽，我簡直不敢想。”

“你不敢想，所以我來說。轉星石恢覆力量的可能有很多，除了風飛劍派的辦法，還有一點兒可能的線索。對，師叔，就是你與你徒兒曾到京都查訪的時候，得到的線索。你的傻徒兒回憶了很久，有了新的發現。”淩靈怒氣沖沖，“你知道嗎？枯木舉起的男孩兒時候，所有妖族跪拜，還有年齡判斷，是永夜的可能性很大。永夜明明應是人，現在確實妖族的皇子，這就是轉星石最大的秘密。”

淩靈最終一口氣說完了，看到商羽來不及拉，而子墨也欲言又止，才又補充了一句：“所以，你現在還願意去和什麽虛無縹緲的風飛劍派‘玥迦’婚配，而不顧你徒兒拼死得來的結果嗎？！師叔，你太讓我失望了。”

“即便你可以讓你徒兒失望，但永夜的這個秘密，肯定需要解開，不然妖界有什麽更可怕的舉動，你我都不得而知，到時候敵暗我明，祁昀派也危在旦夕。再說了，方長老和雲霜師姐到現在都沒有回來過，真的，我們不可以再選錯了。”淩靈說的氣喘籲籲。

商羽也沒有料到，到最後最能幫助自己的居然是淩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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