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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一樣,吳邪略微思索了十來秒,終是點了點頭。

切換跟隨模式過劇情。

吳邪此行的目的地是洛陽的英雄山市場,無論在本地還是在古玩界,這個市場說起來也算小有名頭。

北京的潘家園、上海的豫園、南京的夫子廟,再算上濟南的英雄山,剛好是湊齊了全國四大文化市場。

的士司機對於這個地方很是熟悉,大約每一個來濟南游玩的外地人都免不了要被他這麽一套忽悠。我坐在後座聽吳邪一路上跟他相談甚歡,掃一眼計價器,還算實誠,沒繞遠路。

下了的士,英雄山市場的大門還是很有存在感的。雖說不上古香古色,但是勉強也算算得上氣派。

進了大門,得以窺見市場全貌。裏邊的店鋪林立,販賣金石珠玉的皆有,瓷器書畫也占了大半的江山,書店根雕陶瓷器具零星錯落其中,一溜兒的玻璃櫥窗裝飾燈泡,中間偶爾又穿插著幾個裝修的古色古香懸著牌匾的店鋪,看著著實有點兒不倫不類。

吳邪背著個大包四處張望,簡直就差沒在臉上寫明白了“我是外地人”。我看一眼四周,已經有好幾個習慣在這種古玩市場忽悠外地人的古董販子已經把心思打到了吳邪身上。

好在吳邪挑店子的速度一流,不過一會兒就敲定了一個外頭櫥窗上擺著個青銅香爐的店走了過去。那家老板老早就在店子裏頭發現了吳邪的身影,此刻看見他背著個大包上來,立馬也從店子裏迎了出來。

做生意的,自然是少不得要圓滑客套。

我聽著他那句“您挺識貨,我這鋪子就這東西值錢。”不由失笑。

吳邪倒是沒有發現我的失態,追著香爐上的花紋問這玩意是不是從海南來的。老板又抽眼悄悄將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像是在估摸我的底細,我將臉扭開了,假裝好奇開始看櫥窗上擺放的其他東西,他立刻賠上笑臉把吳邪迎進店裏,“今天真碰到行家了,這東西放在這兒有年頭了,您還是第一個看出苗頭來的,不錯,這的確是海南的。”

吳邪也不是個拿喬的,只連聲說,“不是行家不是行家,我是在海南看到過這東西,心裏覺得奇怪,這東西叫什麽我都不知道。”

那人給吳邪泡了杯茶,將那青銅的香爐拿了,開始了自己的忽悠。

也說不上為什麽,分明那老板說香爐裏頭燃著的禁婆骨香能讓人安神,但我一嗅到那個味道,就覺得心煩意亂還連帶著有點惡心。

為了這個,我只能離得他倆遠遠的。他倆也算相談甚歡,聊得差不多了,吳邪把自己背著的包放下來,稍稍給老板露出來一個角,就見老板徹底變了臉色,起身將店子外頭的卷簾門給拉了下來。

這家店也是玻璃櫥窗照明燈的現代裝飾,哪怕拉下卷簾門,裏頭也一樣透亮。

老板見我還在店子裏四處瞎轉悠,不由看著吳邪,表情有點兒踟躕。

吳邪對他略微點頭,只說,“她跟我是一塊兒的,跟這個玉棺還有點兒關聯。”

也不知那老板到底是想到哪去了,看著我的目光瞬間肅然起敬,把吳邪跟前的那杯茶倒了,又重新換上一杯,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笑道,“不知道這位手藝人怎麽稱呼。”

……你看,這就是小說的世界。

隨便出門賣個贓物還能碰上個懂行而不是扭頭把你送去派出所的。

我在心裏暗自吐槽,吳邪那邊兩人都已經做完了自我介紹。

吳邪沒說自己的全名,老板也含糊說您叫我老海就行。老海對我似乎還是有點兒顧慮,上前來跟我打了個招呼,道,“要不您先在前邊看著,我跟吳師傅上後頭談點兒東西,要是看上什麽了,咱們待會再商量?”

我點頭說好,老海便招呼著吳邪連帶著那套玉棺,上後屋去談價去了。

老海的這家店也跟英雄山市場裏其他的店差不多。

主要偏重賣一些大件的瓷器、陶器,其他零碎的也擺著些青銅的裝飾品。

不過出人意料,我居然在他正中鎖著的櫥窗裏頭發現了一套銹得非常厲害的古刀幣。

作為外行人,其實我在看到那套刀幣的第一眼就覺得這玩意跟工地上隨處可見的銹掉的鐵片沒有任何區別。但是腦子卻莫名有一個奇怪的感應,讓我忍不住湊到跟前,借著店內的照明細細打量這一套刀幣來。

那是一套目前在市面上能見到的最頻繁的齊刀。

依照放置的順序,似乎是每個種類都搜集到了一枚。

因為隔著玻璃櫥窗,我沒有辦法更仔細的觀察他們,感覺就像逛博物館一樣把每個刀幣都細細的掃了一眼,就見吳邪已經滿面春風的跟著老海走了出來,身後背著的那個大包已經幹癟了下來。

大約因為買賣做得順利,吳邪對我也比之前要熱絡許多。老海在他後邊跟著,客氣的將那個青銅香爐連帶著禁婆骨香都包裝好一並送給他當做禮物,吳邪也沒客氣,小心收好了,兩人便開始重新卷起卷簾門,打算就此分手。

想了想,我在走出店門前還是沒忍住拍了拍老海的肩膀。

他見我突然出手,倒是一楞,臉上笑臉沒變,“這位師傅,是在店裏有什麽看上的?”

我湊到他耳邊,示意他低頭下來,神經兮兮的指了指他擺放在店子最正中櫥窗裏的那套刀幣,小聲說,“第一枚還有第五枚,你最好再找人仔細看看……”

剩下的話我沒繼續說完,就見老海的笑容僵在臉上,表情古怪的看著我。

作者有話要說:

☆、7、齊刀

7、齊刀

“不知道這位師傅……該怎麽稱呼?”

老海語氣瞬間恭敬了起來,我忙擺手說:“師父算不上,不過給您提個醒,具體情況是怎麽樣,還得您找人再看看。”

老海點頭稱是,又把我倆送了出去,臨走前還留了個吳邪的電話,說是以後他手邊要是有什麽好東西,記得第一時間聯系他。

別過老海,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吳邪整個人都放松下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吳邪這一手玉棺出手就賣了一百二十萬。

除去大奎、潘子還有胖子分掉的那部分,他手頭目前應該還算闊綽。

找好了機會,我跟吳邪獅子大開口,“那個吳邪……方不方便,先借我五萬塊錢?”

“……”

話剛說完,吳邪臉上就現出了為難神色。

這也並不怪他,還錢跟借錢向來都是人生兩大難,更何況我其實並不想一次性跟他打這麽大的白條,只是想先說個大數,讓他拒絕了我這一回,接下來我再開口報個小數,他也許就能半推半就的答應下來。

果然,吳邪遲疑了一下,見我臉上有些訕訕,想了想,還是緩和開口,“這個數老實說,我有點為難。要不這樣,我先借你兩萬,但是這段時間得麻煩你留在濟南幫我照顧一下潘子。”

兩萬塊,沒說什麽時間點之前一定要歸還,還只要求在近期留在濟南照看一個尚在昏迷的人——這個條件實在太過優厚,我忙點頭答應下來。吳邪像是又想到了什麽,開口,“待會你要是方便,咱倆再出去一趟。”

“好。”

有錢的都是爺。

等到跟著吳邪出了門,我這才發現他帶著我直接奔著旅行社去了……

濟南這個地方,說實話的確不錯。聽著旅行社裏漂亮小姑娘的忽悠,連我都忍不住有點兒心動。

不過“金主”還在身邊,他答應借我的兩萬塊錢還得留著日後的開銷呢。我只得咽咽口水,自己做白日夢去。

接連走了好幾家旅行社,吳邪總算定好了自己的行程。在路過一家家電市場的時候,吳邪突然停下腳步看我,“這兒。”

我擡眼看他,有點兒迷茫,不過還是乖乖跟了進去。兩人上了個電梯,從電腦專層轉到了手機專層,就見吳邪在一個櫥櫃前頭站定,“挑一款手機吧,算我借你鑰匙用的報酬。”

“……”

你知道什麽叫受寵若驚嗎?

這就是。

想我穿越之前,跟男生一塊兒出門,甚至連一杯奶茶錢都要紅著臉自己掏錢包。

但現在,人在屋檐下……不,人窮志更短,我只能“理直氣壯”的讓身邊的人幫著我一塊兒挑手機。

專櫃的導購看見來的人是一男一女,自然笑臉相迎上來先給我們介紹情侶機型。吳邪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那人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沖吳邪露出“會心一笑”,留我在一旁繼續嘴角抽搐。

零三年專櫃的機型還不算豐富,我挑來挑去,最後還是選了一款最基本的諾基亞。

吳邪掏錢倒也爽快,甚至還追問了我一句真的只要這個不到一千的直板機……我想了想,沒有安卓系統沒有微信,手機能發短信打電話就行,便點頭。只是不知道開票的時候,導購又笑嘻嘻的跟吳邪說了些什麽,鬧得他回來的時候耳根還有點兒發紅。

接過手機,又去旁邊的聯通營業廳開了卡。

老沈果然沒有騙我,這張不知從何而來的王小花身份證居然還真的能連上公口安網絡認證身份。我把手機卡放好,又把吳邪跟老海的手機號存好了,給老海發了個短信。

那邊很快就有了回覆,老海問了句該如何稱呼我,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只說姓“王”。那邊又簡單說了下刀幣的事,我只看了一眼,就沒再繼續回覆了。

回到賓館,吳邪徑自回了房間。

我在過道裏頭磨蹭了半晌,最終還是決定揣著還沒熱乎的手機跟身份證下了樓。

吳邪定的這家酒店在市內還算高端,至少它居然有自己專屬的電腦房。

跟前臺詢了個價,我立馬就打消了在酒店裏頭上網的念頭。前臺大約看出來我的顧慮,沖門外一指說,“馬路對面也有個網吧,開了挺久的,就是機子有點慢,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去那看看。”

我忙不疊謝了,走出門去,剛過了個馬路,剛買的手機居然響了。

這個手機號碼目前只有吳邪跟老海知道,但是這個來電卻是個座機。

我想著也許是吳邪剛才在房間裏瞧見我出門了,所以用賓館電話給我打過來問我出去幹嘛,便接了電話。張嘴剛想叫吳邪的名字,就聽見老海的聲音在嘈雜的背景樂裏聽起來有幾分意外的嚴肅沈重,“王小姐是我,老海。不知道您現在方不方便出來跟我見一面。”

xx夜總會。

說實話,長這麽大,我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剛進門,好在沒有看到正在撩撥鋼管的大腿,負責接我過來的人帶著我一路往裏,打開一個包間裏,就瞧見老海面前擺著幾個綢緞面的盒子,而他則坐在正中的沙發上。

我走了進去,那人便隨手把門帶上。我仔細確認了外頭並沒有落鎖的聲音,這才放心的上前跟老海打招呼。

他跟我也沒過多的客套,而是直接將面前的錦盒一一打開了。我一瞧,有一個正是他擺在自家店裏櫥窗內的那套刀幣,剩下的,零七八碎的也多半是戰國先秦時期的古幣。

老實說,這個時間段,古錢幣的市場算不得景氣,他一個做大件陶器、銅器行當的老板,收這些東西不是出於興趣,大約就是上頭有老板委托。

老海將上午我跟他說有“異議”的那套齊刀往我面前推了推,道,“還真讓你說中了,那兩枚齊刀中間有一枚是改刻的。”

所謂改刻,是古幣造假一種很常見的手法,簡單說來就是將一枚普通的錢幣經過加工改刻之後,變成一枚珍貴的錢幣。老海指出來的那一枚造假的齊刀是三字刀改六字刀,至於剩下的那枚……

我從錦盒裏頭將那兩枚齊刀拿起來,在手裏頭略微掂量,又摸了摸上頭的銅銹以及流紋,想了想,還是決定實話跟老海說了,“不是一枚,是兩枚。”

老海臉色又變,像是當眾被人打了一耳光。

可畢竟,他還是久經商場,不過一會兒便立刻調整好了狀態,神色凝重的問我,“幾分把握?”

“七分。”

“什麽手法?”

“嵌補。”

我將手裏頭的兩枚齊刀重新放回錦盒裏,包間裏的燈光並不算明亮。老海不知為何,忽然深深的嘆了口氣,“沒想到人不服老真是不行。”

……這話說的,我都不知應該如何安慰。只能說古玩這個行當實在太看運氣,要不然你讓我穿到一個原始社會遺漏下來的粽子身上,我他媽找誰哭去?

問完了那兩個齊刀,老海也簡單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他的確是接了一個老板的委托,讓他幫忙收集一套春秋戰國時期的錢幣。

我把老海帶來的另外一些古錢都看一遍,還真別說,真家夥不少。先秦往後的古錢我是不敢沾手,只簡單跟老海說能力不濟,老海也不勉強,又客氣的給我倒了杯茶,勉強還算賓主盡歡。

眼看著時間已經不早,我起身打算告辭,卻被老海一把叫住。

“其實今天找你來這一趟,還有件事想要跟你商量。”

“您說。”

“不知王師傅還要在濟南這個地兒呆多久,如果方便,日後從我這兒經手,我拿不準主意的東西,還想勞駕您幫我掌掌眼。”

“好說。”我並不在意,點頭應下,倒是忽然又想起來另一件事來,“我這邊也有一件事,可能要勞駕您幫我一回……”

作者有話要說:

☆、8、定居

8、定居

老海做事果然足夠效率,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他的電話,說是我拜托他幫忙找的房子有了消息。

目前我的打算是這樣的,先在濟南定居一段時間,一邊照顧潘子,一邊尋找回去現實社會的辦法。

先前從吳邪手上借的兩萬塊錢已經足夠我生活一整年,再加上幫老海那邊幫忙掌眼拿的回扣,在未來一年時間內,我的生活都不會太拮據。

依言來到兩人約好的碰面地點,老海已經到了。他帶著我熟門熟路的進了小區大門,上電梯打開房間,我在看到房子的一剎那就覺得——這個餡餅未免有點兒太大了。

濟南市內黃金地段,保準三居,采光一流,裝修齊全。

這樣的房子無論在哪個時間段租金恐怕都不便宜,而老海給我開的每個月的租金——竟然只要一千。

這麽大的便宜,占,還是不占?

根本沒有猶豫,我直接讓老海拿出合同當場簽字,交完押金跟第一季度的租金,徹底落實了那句老話——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房子離潘子所在的醫院也不遠,步行距離大概十五分鐘。我跟吳邪打了個招呼便直接從賓館那邊退了房,聽聲音,他大約在濟南的人文景觀裏頭玩的不亦樂乎,甚至連還錢的事都沒提,也不怕我直接攜款潛逃。

想了想,我還是把自己的新住址手抄了一份,麻煩前臺轉交吳邪,辦完退房手續,光桿來光桿去,總算開始了一個“正常人”的生活。

之後,也在各處投了幾份簡歷,主要目標是濟南市內的各大研究所。

我的想法很簡單,先從研究所入手,調查那個村子裏跟魯殤王墓有關的線索,順便,也能從正統的渠道著手研究古代的墓葬制度,如果能知曉魯殤王身邊藏著的這個人究竟是什麽身份,想必離我回家的心願也能更進一步。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我投出去第七份簡歷的時候,終於接到了一個面試邀約。

聯系我的,是濟南市內的一家考古研究所。

招聘的崗位是文物專員,簡單說來,其實就是研究所裏負責幹一切沒人管的雜事工。

編制是臨時編制,所以去面試的時候也沒有太多波折,面試人只簡單測試了一下我的專業知識,又問了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便直接通知我——明天就來上班吧。

我要負責的工作也很簡單,第一件便是整理研究所裏的檔案室。

擡頭看一眼高高的文卷架,我第一次不僅感受到了歷史的塵埃,也被歷史的塵埃給撲了一臉……

整理工作雖然枯燥,不過收獲卻是不錯。這類文卷其實描述的內容都十分單調,基本都是關於文物保護以及考古研究手記。碰到有意思的,就多花時間看幾眼,碰到字體潦草的,也許也就這麽直接揭了過去。

在研究所裏實習了約莫一個禮拜,跟研究所裏的人也混了個臉熟。

這家研究所前身是當地組件的一只文物工作隊,裏邊有正式編制的也不過十餘人。不過這十來人當中來頭卻都不小,光是高級職稱的教授就有三個。

活在俗世,必要的人際關系總是不能避免。大約因為我手腳勤快,樣子也不算難看,所裏的人對我的態度都還算友好。

目前還在所裏頭待著的高級教授只有兩個,剩下的一個聽說是外出出差了。對於這個至今尚未會面的高級教授,所裏頭的大多數人都是好評不斷。

唔,作為一個粽子……作為一個有理想有目標的高智商人棕,對於這種甚至被高級知識分子所推崇的高高級知識分子,不免就越發生出幾分好奇來。

也不過一兩日,我依舊在檔案室裏頭翻看卷本,就聽到召喚——說是那個從未碰面的張教授回來了。

跟張教授一塊兒來的還有一家海洋公司,這種合作外聘的事在研究所裏其實並不算大事。

我提前把會議室收拾出來,又把茶水跟投影儀放好,就瞧見那個從未謀面的張教授帶著一個短發的職業女性走了進來。

第一印象——其實很普通。

身高比我略高,長了一張很大眾的臉。大約因為歲數的關系,身體有點兒發福,頭發也微微禿頂。不過穿著打扮上還挺講究,一身筆挺的西裝,言行舉止都帶著一種神經質的學究氣。

作為非當事人,我對他的打量也只能止於這個地步,將會議室讓出來,張教授便領著那個職業女性在裏邊詳細談他倆的事情了。

看樣子應該是賓主盡歡,因為他倆整整在會議室裏聊了一個上午。等到他倆出來,短發職業女性的臉上已經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並且還跟他握了握手。

看得出來這個張教授平日裏是個不近女色的性格,被人這麽熱絡的對待,整張臉上都泛起了紅潤的光澤。

我盡職盡責的進去收拾會議室,張教授已經帶著客人下樓。原以為我倆的照面也就就此告一段落,誰知道,臨近下班的時候,研究所辦公室的主任把我單獨叫出去了一趟,也沒其他事情,只是知會我一個消息——這次張教授外聘出行,指明要我全程隨行。

……這事說起來,還真是一個挺暧昧的要求。

要知道,在研究所這種地方,我還是一個臨時工,別說外聘出差隨行,恐怕連他們外出考察,帶上我都會嫌累贅。

可張教授的口碑,在所裏也是上上成,辦公室的負責人就差拍胸口拿人格保證張教授一定是個品行端著作風優良的好同志,聽得我是冷汗連連,賠笑陣陣。

去?還是不去?

又是粽生一大艱難抉擇。

只不過,在我問清楚這次出差的目的地之後,我的態度立馬就轉了一百八十度大彎。

海口!

沙灘!美人!碧海藍天!

我不過一介粽子,他就算再牛逼再有企圖,又能把我怎麽辦?

去!妥妥的去!就算人家不讓我跟隨出差!也要死皮賴臉的賴上!

作者有話要說: 我簡直太愛JJ後臺的自動保存功能……

尤其對我這種隨時按到backspace或者隨手關網頁的人來說……

ps,每次打高級教授總出來“搞基教授”搜狗你到底幾個意思啦摔。

☆、9、劇情

9、劇情

具體的出行計劃是那個短發女性所在的公司定好的,到我這邊,所需要做的就是在周末準時上xx航站樓跟他們碰頭。

因為不確定這次出差大概要走多久,於是下班之後,我還是拎了一籃水果上了一趟醫院,去探望一下還在病床上的潘子。

比起剛送到濟南時的情況,目前的潘子看起來要好的太多。

雖然自打我進門,他就用警惕的目光看著我。

不過,尚不能動彈的潘子實在也算不上有多大的恐嚇力,於是我很淡定坦然的將水果籃往床頭櫃上一放,隨手抽了把椅子在他身邊坐了。

兩個人就這麽相顧無言,因為吳邪的看護費給的到位,所以目前潘子的生存狀態還算優良——至少是獨立的病房。

我還在肚子裏組織措辭,是應該先做自我介紹還是先表達一下對他的慰問,就聽見潘子沙啞著嗓子問我,“三爺現在在哪。”

“呃……”

突然接到這個問題,我不由得一楞。腦子裏自覺開始回想書本裏的劇情。

依照正常的節奏,現在三叔人肯定已經到了南沙那邊,並且開始玩起了失蹤。

似乎沒幾天之後,吳邪也被忽悠去了南沙,同時還碰上了偽裝的悶油瓶跟請來的胖子。

因為不記得具體的天數,更不清楚三叔之後的動向,我便只能老實的有一說一,“如果我沒記錯,三叔現在應該在海南。”

聽到海南,潘子的動靜明顯大了起來,他似乎掙紮著想要起身,我立馬出聲制止,“嘿,別動。他出行肯定有自己的打算,而且小三爺也跟著一塊兒去了,所以你不要太擔心。”

……吳邪倒是真的去了,不過人家是聽到了三爺失蹤的消息才跟著去找人的。做人有時候就是不能太實誠,你看,這個謊一說完,潘子果然稍稍放心,安然的在病床上躺著。

沈默了一會兒,我又說,“小三爺走之前囑咐我,讓我在濟南照顧你。”

病床上的潘子明顯一噎。

我不理會他的表情繼續說,“不過我也自己找了份工作,這些天可能要出去一趟,所以今兒個我先來看你一眼,順道也跟你知會這件事。”

潘子抿了抿嘴,不過並沒有出聲說話。我不曉得他心裏頭具體有什麽打算,不過,話也帶到了,水果也帶到了,我站起身來拍拍手,故作放松的丟下一句,“不要放棄治療啊。”……也不管身後的人到底是什麽表情,將房門一掩,揚長而去。

之後的日子乏善可陳。

檔案室的資料已被我整理的差不多,不過有用的信息卻實在太少。

這家研究所主要負責的範疇還是偏明朝,中間的墓葬制度差了千把年,更改的實在太多。我把看起來有用的信息都手抄到自己隨身攜帶的記事本上,腦子裏已經盤算好了,等出完這次差就幹脆提離職,順道先給自己找份薪酬高一點的活先把吳邪的貸款給還了……

眼見著出行的日子就到了,我起了個大早,也沒怎麽收拾,就象征性的拎了個小包打了輛車直奔xx航站樓。

因為約的會面地點是候機廳,所以我也沒著急找張教授還有那個幹練女性的人影。

領完登機牌,也沒有行李可以托運。在過安檢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心裏頭抽搐了一下。

將身上唯一的電子產品——手機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玩意都扔在一邊的簍子裏,我深吸一口氣邁腿過門,展開雙手接受近身掃描。

沒有想象中的警報或者驚呼,女安檢員在我肩膀上輕拍一下,一聲“過”,千年前來自戰國時期的如假包換女粽子,就這麽輕而易舉的登上了x航的飛機。

來到候機廳的時候,張教授已經到了。

他坐在靠近登機口的座位上,穿了一身灰色的西裝,旁邊還帶著一個較小的公文包。

按理來說,我跟他同屬一個研究所,為了今後的便利,關系應該打好。不過我已經做好了辭職的準備,此時也不打算再跟他多套近乎,只上前簡單打了個招呼作罷。

在距離張教授一個座位遠的位置坐下,從包裏掏出來剛順手在路邊買的美容雜志百無聊賴的翻著。當年流行的東西用今日的眼光來看,實在是有點兒唏噓,越過直奔明星八卦——沒勁,早八百年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感專欄……不外就是我愛他他愛她,他為何不愛我——因為你不夠賤。我在心裏頭腹誹陷入愛情小女生的智商,嘴邊也不由輕輕嘟囔。話音剛落,身邊的張教授卻突然站了起來,我嚇得一個哆嗦,正以為莫非自己剛才那句話戳到了他的哪個痛處?就見他越過我往我身後友善的笑起來,“你們來了。”

來的人正是那個短發的職業女性,她也沒帶過多的行李,依舊是一身利落的職業裝。臉上的妝面化的自然得體,我覺得我待會要是去跟她聊一聊眉粉眼線我倆也許還能有點共同話題……

登機時間到,一行人排好隊挨個上了飛機。頭等艙對於我這等向來只坐得起經濟艙的人不異於劉姥姥眼前的大觀園。不過,我也沒興奮多久,飛機剛剛起飛,我看了會兒外頭的藍天白雲,破天荒的,居然困了……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貪睡的人,尤其穿越到粽子身上後,甚至連最低的生存需求都沒有。可在飛機上的那一覺,卻是睡得極其的踏實,隱約還夢到了現實社會時所發生的事情。

我夢到我被人發現猝死在了家中,前幾天還剛拿著房產證還有鉆戒跟我求婚的張xx抱著我的屍體哭得撕心裂肺。我還沒來得急托夢告訴他我還沒死,畫面又突然一轉,變成了他牽著另外一個女人去參加我的葬禮……

等了飛機降落,我從睡夢裏醒來,只覺得撕心裂肺的疼。

其餘人已經收拾好自己桌面的電子設備有序的起身準備下機,我喘了幾口氣總算勉強平覆好心態,跟著人群下了飛機。

出機場,上私家車,可望著窗外的風景,卻好像離市區越來越遠。

張教授一直在車後座上閉目養神,跟他一塊兒的,自然還有那個短發女性。

直到我們的車隊順利來到海口一處疑似碼頭的地方而沒有直接上賓館,我這才後知後覺,隱約覺得事情好像有哪裏不對。

短發女性率先下車,車隊其他人也陸續下來。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最搶眼的莫過於前邊停靠著的那艘鐵皮漁船。

也不知從哪忽然來了一大堆人,把上船的道路清理出來,開始一箱一箱的不斷往船上搬起了器材。

我看了眼一旁短發的職業女性,又看了眼禿頂肚子略微發福的“張教授”……腦子零碎的片段終於在這一刻全部串聯起來了。

瑪德!

阿寧!

那個短發的職業女性居然是阿寧?!

作者有話要說: 收藏漲了3個,想想有點小激動( ̄︶ ̄)↗

感謝吾愛男神油滋滋一直在鞭策我寫文,還在張羅做封皮

你說,要不等這文平穩寫到三十五章還沒棄坑,我們再來交貨如何(咦

☆、10、吳邪

10、吳邪

短發女性——現在應該叫阿寧,手下的人動作很快,那些潛水設備、儀器還有氧氣瓶很多甚至都沒有放進船艙,只胡亂的扔在入口處,所有東西搬運完成,前後也用不了半小時。

張教授因為受不了甲板上的嘈雜,一個人窩進船艙裏頭休息去了,阿寧不知什麽時候換上了一身潛水服,此時正在一邊活動著身體。

算算時間,吳邪應該也快到了。

果然,正這麽想著,不遠處的碼頭上便停了一輛眼生的車,從上頭下來的,不是吳邪,又是誰?

大約因為岸上以及船上人都很多,所以吳邪第一眼並沒有看到我。

倒是阿寧,見吳邪拎著行李站在岸邊一臉天真,不由失笑,迎了上去。

鬼使神差的,在阿寧帶著吳邪上了漁船往後倉走的時候,我避開了他倆,並沒有跟吳邪正面碰上,等到阿寧在裏頭引薦了吳邪跟張禿子折身出來,我這才悄悄的繞進後倉,去找我目前最大的債主——吳老板。

很遺憾,等到我進去的時候,吳邪居然已經趴在床上睡得香甜。

這也難怪,他這一頓車馬勞頓可不比張起靈,全程有看護。我繞著他的床頭轉了一圈,正思索著我是把他叫醒呢叫醒呢還是叫醒呢,就見一旁正坐著閉目養神的張教授忽然睜眼看了我一眼。

“……”

只一眼,我便立馬遠離吳邪三尺以外。

不為別的,就為張教授方才看的那眼神,絕對不是研究所裏的張禿子應該有的。

那是獨屬於張起靈的眼神。

上帝視角有時候其實是一件很操蛋的事。

譬如現在。

作為穿越者,沒有人比我更清楚待會兒吳邪他們一行人所要遭遇的事情,也沒有人比我更明白,所謂汪臧海墓中三叔的失蹤,其實是巨大陰謀開始的序章。

可——我是應該裝作沒事人一樣跟在吳邪身後開啟劇情模式,還是拿出身份穿越者的天眼指點江山?

我莫名想起上輩子看過的一個火影同人女主,整天就在叨念著人生之不如意十之□□,抉擇只艱難,宛若楊過痛失小龍女狀。

最終我還是決定——什麽都不插手。

因為我面臨著一個最重要的問題,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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