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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門縫外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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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門縫外的秘密

爹爹的眼睛有點兒紅,我和爹爹面對面坐著,我看的那麽仔細。爹爹也不躲避我這樣直視他,相反他也是仔細地看著我臉,甚至我的全部。我們父女的兩的表情一定很經典。

我伸手手,撫摸著爹爹的臉問爹爹:“爹爹你眼睛好紅啊,你沒有睡好嗎?還是爹爹和妞兒一樣哭過呢?”

“是的,妞兒,爹爹真的是沒有睡好呢。還是我的妞兒貼心,竟然知道我沒有休息好呢。”

“爹爹,我知道你為什麽沒有睡好。”

“哦?”爹爹被我的話逗得來了興趣,他伸手在我的臉上撫摸了一下,笑著問道:“妞兒說說看,我是因為什麽而沒有休息好呢?”

我一本正經地說:“是因為昨晚爹爹沒有和青桐娘在一起睡對吧?”

爹爹聽了,呆呆地看我一會兒,然後揚起頭哈哈哈大笑道:“對對,妞兒說的對。”

我又說道:“爹爹為何不哭呢?如果難過了哭哭就好了,就不會再難過了呢。”

爹爹聽了笑著說:“怎麽啦?妞妞為何要哭呢?是不是又受委屈了呀?”

我低下頭,想了想就說:“反正是你們大人之間的事情,我又不太懂,我的青桐娘不開心,總是看著我這也不對那也不對唄。反正我為了讓我的青桐娘高興,我以後什麽都答應他了呢。”

爹爹伸出手拉住我的手,又擡眼看著我的眼睛說:“妞兒,你的青桐娘說讓我這個當爹爹的給你取個好聽的名字呢,我在想啊,我的妞兒這麽懂事,又這樣冰清玉潔,我該取個什麽樣的名字才能與我的可愛的妞兒相配呢?”

我也不知道爹爹要想著給我取個什麽樣的名字,也不知道什麽樣的名字才和我相配,所以聽爹爹這樣一說,我便笑道:“爹爹啊,你取什麽名字我和娘都喜歡呢。你就隨便取吧。”

爹爹又對我說:“妞兒,這一半天我們家要來一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到時候我想辦法留他在咱們家多住幾天,到時候你就有小夥伴呢,你說好不好啊?”

“好啊,好啊。”我拍著手說,“你說的是真的嗎?爹爹。”

爹爹笑著說是真的,爹爹又問我問了一些事情,都是我們徐家的事情,當然也包括娘和我這五年的生活情況。我笑著對爹爹說我只能記起這兩年來的事情,至於三歲以前的時候我是真的記不得了。爹爹也不勉強我,笑著說:“沒事的,妞兒,你說的這些已經很多了,爹離開你娘的時候,你還在你娘的肚子裏呢?沒有想到我回來的時候卻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妞兒呢。真是讓我不知道該怎麽辦呢?也多虧了你的娘親平時對你的教導,才使得你對我並不陌生,卻是這樣快地接受了我這個不稱職的爹爹呀,真是讓我高興呀妞兒。”

我聽著爹爹的話又有點聽不明白,我怎麽會在娘的肚子裏呢?好奇怪,於是我問道:“爹爹,你剛才說你離開我們家的時候,我還在娘的肚子裏,是什麽意思呢?我為什麽會在娘的肚子裏呀?那娘是不是很疼呀?”

爹爹被我的問話惹的哈哈哈大笑,他笑得眼睛裏充滿了眼淚,自言自語地說:“瞧我說的這是啥話呀?我怎麽會給妞兒說這個問題呢?我忘記了你才五歲,我竟然把你當做我的知音了呀?”

“爹爹,知音是什麽呀?”

爹爹看了我一眼,無奈地嘆息道:“妞兒,趕緊長大吧,這樣爹爹就可以和你說心裏話了呀。”

我猛地站起來,跳了一下,踮起腳尖說:“爹爹,妞兒已經長大了,你看看,我很高的了呀。”

爹爹被我逗得哈哈哈大笑,這笑聲驚醒了我的青桐娘,她推開門,慢慢地走過來,向爹爹微微彎曲了身子,問道:“老爺幾時過來的,妞兒也不叫醒我,讓你們在外面等著,趕快進來吧。”

爹爹在娘出門的瞬間就站起來,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我的青桐娘。

娘的眼睛有點兒腫, 但是很明顯她已經對著鏡子畫了淡淡的妝容,這樣雖然眼睛依然看起來腫著,但是卻有一種嫵媚在臉上,加上她微微地似有似無的微笑,真是絕妙之極,一種質樸的美感自在其中。

聽到我的青桐娘這樣一說,爹爹忙伸手拉住娘手,說:“青桐,我吵醒你了吧,我睡得可好?”

“最近不知道是怎麽啦?總是睡不好,剛剛睡著就又醒來了。老爺你是幾時過來的呀?”

“我也是剛剛過來,看你睡得正香,也沒有叫醒你,就和妞兒在這兒玩會兒,也好等你醒來啦。”

娘忙說道:“趕緊進屋吧,坐屋裏說話。”說完就拉著我的手往屋裏走去。

爹爹在娘轉身的時候一把拉住娘的手,然後對我說:“妞兒,你去到屋裏給爹爹倒杯茶去,我和你青桐娘在這裏說會兒話,我們就在這裏說說話吧,這裏剛好涼快些呀。”

難得為爹爹做點事情,我忙“哎”了一聲,轉身向屋裏走去。走進屋裏後,我沒有急著去沏茶,而是故意將門虛掩上,然後從門縫裏看著爹爹和青桐娘。

都說門縫裏瞧人把人瞧扁了,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我是很愛我的娘親和我的爹爹的,很是尊重他們的,不管他們對我多麽嚴厲,我都以為他們那是因為愛我太深的緣故。但是爹爹回來之後卻留宿在夫人處,讓我無法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娘會哭呢?這裏面肯定有什麽事情隱瞞著,或者有什麽事情是我沒有明白的呢。我要看看我不在他們身邊的時候,爹爹對娘親到底好不好呢。

此時爹爹將娘摟在懷裏,娘掙紮了幾下,用手捶著爹爹的胸部,說:“老爺,這是在屋子外面,小心有人看見,多難為情呀。”

爹爹並不管娘怎麽捶他,也不管娘是否將他捶疼了,而是僅僅地將娘摟在懷裏,剛開始揚起頭,輕聲說道:“青桐,這五年裏,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每時每刻,青桐,你受苦了,為我生下了妞兒,還將妞兒餵養這麽大,真是辛苦你了,青桐,我知道你受了委屈,請你原諒我好嗎?你是因為我和妞兒在受委屈呀。青桐,我多麽希望趕緊將我外面的事情做完了,我就可以每天陪在你和妞兒的身邊了,那該多好呀。”

“怎麽?老爺。聽你的口氣,你是不是還要離開洛陽呢?”

“是啊,青桐,秦上就是纏人的不行,我本無意於官場,如若不是秦上也是為天下百姓,我才不會那樣賣命幫他的,我就守著在你和妞兒,我們好好兒地過我的小日子呢。”

娘聽了沒有再問什麽,她輕輕地將頭靠在爹爹的胸前,閉上眼睛,真是此時無聲勝有聲啊。

我心裏安然多了,娘和爹爹是多麽恩愛的一對兒,不是依雲說的那些話一般,哼,依雲,你總是用另外一種眼光看我的娘親,我不會再讓她嘲笑我的娘親的,哼。

我剛要轉身去為爹爹沏茶去,卻看到爹爹捧起娘的臉龐,在娘的額頭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後又緊緊地擁抱著娘親。

爹爹是愛著我的娘的,至此,我再也不會懷疑爹爹對娘的感情了,只要爹爹愛娘,菊嫂說的那些話那些事情也就是無所謂的了。

我高興極了,一邊哼著娘教給我的兒歌一邊為爹爹沏好茶,然後又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前,從門縫裏看爹爹和娘在做什麽呢。要不要我此時就將茶端出去呢?當我再次從門縫望過去的時候,卻看見依雲正站在爹爹和娘面前。

讓我想不到的是,爹爹並不害怕依雲,他依然用手攬著娘的肩膀,微笑著和依雲說著話,而我的娘則低著頭,看起來是那樣的膽怯。

我忽然對娘很生氣,為什麽不能夠在依雲面前不要那樣膽怯,有爹爹在一旁啊,她為什麽要這個樣子,忽然又想到娘本來就是這樣,而菊嫂也說過,這一切都是為了忍辱負重地為我和爹爹,我怎麽能夠對娘有看法呢。我真是罪過呀,我不由得唉了一聲,然後轉身端著茶走出屋門。

依雲聽到門的響聲,轉過頭看了我一下,然後繼續對我的爹爹說:“老爺,你和二夫人和妞兒快點兒過來吧,夫人已經在那邊等著你們呢。我就先過去了。”

爹爹說道:“好嘞,你先過去吧依雲,我們隨後就到,妞兒給我的茶我還沒有喝呢,等我喝完了就過去,你讓夫人不要著急,要是實在等不住的話,你們就先用餐吧。”

依雲便行禮之後轉身走了,走的時候又專門看了我的娘親一眼。娘也是怯怯地看了一眼依雲,低下頭不再說話。

我慢慢地端著茶走過去,說道:“爹爹,趕緊好燙呀。”

娘忙接過我手中的茶杯,說道:“怎麽不放在盤子裏呢,那樣就不燙手了呀。唉,都是菊嫂把你慣得啥都不會做呢。”

我笑道:“我是故意的好不好,娘,我要讓爹爹心疼我呢。”說完我傻傻地笑了。

爹爹接過茶,笑道:“那你過來,我心疼下你呀妞。”說完一只手接過娘遞過去的茶杯,一只手將我拉到他的身邊,然後在我額頭輕輕地吻了下,說:“怎麽樣?這樣算不算爹爹心疼你了呢?”

我幸福極了,第一次被我愛著的男人吻,心裏甭提有多興奮了,我伸出手抱著爹爹的大肚子說:“爹爹你的肚子好大,是不是裏面也有個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呢?”

娘正在坐在護欄的臺子上喝茶,聽到我的問話,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了,而那茶水卻是噴了爹爹一身,她嗆著咳嗽了幾聲,我忙跑過去,給娘捶著脊背,問道:“娘,怎麽樣?你還好嗎?”

爹爹在一旁邊喝茶邊笑著說:“青桐啊,你這是和搶著喝呢?你看看,妞兒給我也沏茶了,你這是跟誰搶呢?”說完嘿嘿地笑了。

一杯茶還沒有喝完呢,小丫兒也來了,她急急地走過來,向老爺行禮之後,又附著在青桐的耳邊說了幾句話,青桐聽了之後,臉色大變。她惶惶地看了爹爹一眼,然後放下手中的茶杯,對爹爹說:“老爺,你喝完的話我們趕快過去吧,夫人那邊什麽都準備好了,就等我們三個了,這一大家子人呢,就這樣等著我們,你也不必說,一家之主,等待你是應該的,可是我和妞兒,讓人家等待真是不妥呀。”

爹爹聽了,端著茶杯看了一眼小丫兒,小丫兒忙低下了頭,爹爹又看了一眼青桐,青桐對著爹爹點點頭,爹爹嘆息了一聲,放下手中的茶杯說:“好吧,那就走吧,妞兒,來過來,爹爹抱著你。”

爹爹說完,走過來,蹲下身子,抱起我,我一直看著他沒有說話。

爹爹的懷抱是那麽的溫暖,我忍不住伸手手抓住他的耳朵,娘在爹爹身邊走在,爹爹就用一只手抱著我,一只手牽著青桐娘的手。

我們一路說笑著往大夫人的房間走去。小丫兒跟在身後,在爹爹身後一直看著我笑呢。我對她做鬼臉,她也對著我做鬼臉,我知道在大夫人那裏,小丫兒是對我最好的人,她從來對我是遷就的。

快走到大夫人的房間的時候,青桐娘讓爹爹放開牽著她的手,她輕聲說:“老爺,你放開我的手,把妞兒放下來吧,人太多了,人家會笑話的呢。”

爹爹並沒有放開青桐娘的手,相反,而是將青桐的手捏得緊緊地,青桐著急地說:“老爺,我讓你放開我的手,你怎麽將我的手捏的更緊了呢。”

爹爹看著我一直在笑,並不回答青桐娘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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