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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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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茲卡班多人越獄,小矮星·彼得或是假死》。

次日《預言家日報》頭版頭條報道了阿茲卡班大規模越獄事件,黑白照片上,貝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奇對每一個讀者露出輕蔑高傲的微笑。

“魔法部昨天夜間宣布阿茲卡班發生大規模越獄事件,部長康奈利·福吉在辦公室接受采訪時證實十名重犯於昨晚逃脫,並表明他已向麻瓜首相通報了逃犯的危險性。

‘非常遺憾,我們陷入了與兩年半前小天狼星·布萊克逃脫時相同的處境。’福吉昨夜說,‘而且我們不認為兩次越獄沒有聯系。如此大規模的越獄顯然需要一些有經驗的人從外接應,了解一切的小矮星·彼得顯然能夠做到。他曾經出賣波特夫婦,陷害摯友布萊克,對神秘人十分忠誠。我想,他當初用了某些手段假死,在我們處理屍體以後逃脫了。現在,他很可能已經是這些越獄的食死徒的領袖。魔法部正不遺餘力地追緝逃犯,請公眾保持警惕,切勿接近這些要犯。’”羅恩害怕地看著哈利:“你看,所以他昨天晚上那麽高興……”

“福吉可真敢。”哈利冷笑著說,“把那只老鼠塑造成一個老謀深算的食死徒領導?”

“他還能怎麽樣,”赫敏挖苦地說,“他能說‘對不起,鄧布利多提醒過我,阿茲卡班的看守投靠了伏地魔,現在伏地魔的得力助手也跑了’麽?他花了六個月對大家說你和鄧布利多是騙子,不是麽?”她抖了抖報紙,翻過一面,不再看那十名重犯的黑白照片。

哈利的目光在禮堂裏掃過一圈,學生們大多愁苦著堆積如山的作業,討論魁地奇或者什麽東西,而教工桌子邊,烏姆裏奇的惡毒表情與其他關註越獄的教授比起來顯得格格不入。

高墻之外將是腥風血雨,可是放眼現在這個時間的每一個角落,除了他和德拉科,沒有人知道這十名食死徒越獄會帶來什麽。

“哦,看看這個——”赫敏突然驚叫一聲,把報紙再次攤開,“這件事也登報了——《魔法部職員險些死於非命》。”

報道稱,“四十九歲的魔法部職員布羅德裏克·博德,於聖誕節當天收到一盆偽裝成蟹爪蘭的魔鬼網。目前,魔法部正對此展開調查。梅蓮姆·斯特勞治療師告訴記者,博德先生是數周前在一次工作事故中受傷的,事發時他正在日漸康覆。‘我原本要鼓勵布羅德裏克親自照料盆栽,幸好我沒有這麽做。’斯特勞治療師說。她聲稱是幾名好心人發現了盆栽的不對勁,及時提醒並避免了可能的危機。”

“幾個好心人。”羅恩嗤笑了一聲。

“不管這個了。”哈利敲了敲桌子,扭頭問,“赫敏,能不能幫我個忙?”

赫敏揚了下眉毛,看看報紙,看看哈利。“我們想到一起去了麽?”她問。

“也許。”哈利聳了聳肩,“如果是的話,那麽你現在——”“我要去發一封信。”赫敏說,把書包甩到肩上,“不過,我不知道……但值得一試……只有我能夠……”

“你們在打什麽啞謎?”羅恩困惑地問。

“還記得麗塔·斯基特吧。”哈利指著報紙說,“現在是需要一個記者的時候,福吉想要藏著掖著,我們就把真相公之於眾。”

“你要接受采訪?”羅恩瞪大眼睛,“嘿,那女人——那女人——”“那女人有派得上用場的時候。”哈利說,“走了,去上課,希望赫敏能成功。”

他們一起站起來走出禮堂,在門口撞上了海格。海格看起來傷痕累累,鼻梁上還多了一個新傷口。見到羅恩和哈利,他想給他們一個微笑,但疼痛叫他只能提提嘴角。哈利知道這都是格洛普幹的好事,海格又假裝出一副快活的樣子,他只好關心兩句便揭過不提。海格當然不如他拙劣表現出來的那般快活,不只是格洛普叫他受傷,出於對混血巨人的歧視,盡管那堂檢查課海格表現不錯、學生反響也尚可,烏姆裏奇仍然宣布他“留用察看”。

早上過去之後,十個在逃食死徒的話題終於在校園走廊裏活躍起來,受害者家庭的孩子成了被指指點點的對象。好奇叫這部分學生不堪其擾,蘇珊·博恩斯就在草藥課對哈利抱怨過。那些傷痛的事情被揭起好奇,他們行走,就好像頭頂有焦點吸引目光,沒人在乎他們願不願意。對此,哈利只能安慰她,“最起碼沒人沖上來問你是什麽情況,或者把對你的汙蔑指責公布天下”。

教師們在三三兩兩湊在一起小聲交談,礙於禁止教師向學生提供任何與其任教科目無關信息的《第二十六號教育令》,他們在學生靠近時斂聲不提。這條法令在學生中引出許多玩笑,李·喬丹就指出烏姆裏奇不能責備弗雷德和喬治在後面玩劈啪爆炸牌,並為此付出了手背鮮血淋漓的代價,哈利熱心地建議他使用莫特拉鼠觸角汁。

魔法部出現問題顯然叫烏姆裏奇更緊張對霍格沃茨的控制,掌握學生就掌握了學生家長,掌握學生家長就掌握了整個魔法界——哈利猜測這就是她的思考方式。保護神奇動物課和占蔔課開始在烏姆裏奇的觀察下進行,開除一個老師成了烏姆裏奇對鄧布利多的示威方式,而她正為此努力。特裏勞尼快要被烏姆裏奇的責難逼瘋了,而海格為了避免雙方都完蛋而疏遠了他的朋友們,並且把課堂內容固定在一些溫和的動物上,把燕尾狗講了好幾節課。

唯二的好事是,其一,D.A.的每一個成員都比先前更加刻苦,紮卡賴斯都不再做些無意義地挑釁。納威顯得沈默寡言了不少,開始加倍地努力,無懼疲累和事故,鐵甲咒掌握的速度幾乎趕上赫敏。其二,在幾次大腦封閉術的課程後,哈利終於可以開始慢慢用上自己防禦的本事。斯內普越來越少地看到他的記憶,最近的一次練習甚至很快就結束了。哈利依然不會清空自己的大腦,他猜測這是因為他的情緒實在太多。奇怪的是,當他誠實地告訴斯內普他只是在防禦而沒有清空的時候,斯內普並沒有冷嘲熱諷,只是告訴他防禦也可以,就結束了當天的課程。不過,哈利猜測防禦的效果依然沒有清空要好,因為伏地魔一有空就試圖突破他的防線,叫他的腦袋幾乎不間斷地疼著。

在這樣的境況下,終於,二月十四日,霍格莫德周——情人節來了。

“祝我成功,哥們兒。”羅恩一大早就顯得緊張兮兮的,“給我鼓勁兒吧,我能鬥過威克多爾,再試一次——鮮花盛開!”柳木魔杖的尖端立時盛開一簇嬌艷欲滴的玫瑰,羅恩深吸一口氣,將它們摘下來放到床上,成功鋪滿了床的一半。

“你會成功的。”哈利鼓勵他,“你練習這個咒語已經太久啦。”

“我會成功的。”羅恩鄭重地點了點頭,“你今天要和德拉科去約會,對吧?”

“當然。”哈利忍著笑,“拜托,羅恩,你不能告白還叫我圍觀。如果赫敏答應了,你要親吻她,我不覺得我在一邊看會是個好場景。”

“什麽?什麽——親吻!沒有親吻!”羅恩的臉紅了,“我頂多——頂多擁抱她——轉個圈——”哈利大笑著先出了門,羅恩原地轉了兩個圈,面紅耳赤地追上他。

羅恩的緊張耗費了不少時間,他們到達禮堂的時候,赫敏正掐著一張羊皮紙,臉上有欣慰的表情。見到哈利和羅恩進來,她立刻站起,高興地對他們打招呼:“你們來了——哈利,快過來!”

“怎麽?”哈利走過去。

“成了。”赫敏高興地說,“定在中午,可以麽?”

“當然。”哈利點點頭,“德拉科和我一起去,方便麽?”

“當然!”赫敏大聲地說,把羊皮紙塞到哈利手裏。接著,她扭頭看向羅恩,有點兒惋惜地說:“抱歉,羅恩,恐怕你今天不能去霍格莫德了。”

“怎麽了?”羅恩驚慌地問,“烏姆裏奇出了個專門針對我的教育令麽?我沒做什麽呀!”

“不是。”赫敏沒忍住笑了一下,“是安吉利娜,她剛剛說一直沒找到你,要我轉告今天要你們魁地奇訓練,可能要練一整天。”

“今天?”羅恩跳了起來,“怎麽——今天?必須是今天?為什麽一定是今天?今天可是——今天是情人節啊!”

“可能是因為安吉利娜沒有男朋友——不對。”哈利看看弗雷德,打住話頭,同情地看著羅恩,“加油吧,兄弟。”

羅恩垂頭喪氣——也可能是松了一口氣地和他們道別,回宿舍去取自己的飛天掃帚了。哈利和赫敏走出禮堂,在門口的時候和斯萊特林的三個人會合。克拉布和高爾沒有在這個隊伍裏,德拉科說他們一大早就出去了,並且最近總是神出鬼沒,有幾次還帶著傷回來。

他們在路上談論了調查行動組的事情,德拉科把自己被內定的事告訴了哈利。他們漫步在雨裏,魔杖尖豎出透明的傘,勾著彼此的手指粘膩又漫不經心。他們在路上遇見往帕笛芙夫人茶館去的秋和塞德裏克,兩對情侶熱情地對彼此打招呼——不,不能這麽說,因為德拉科對秋還是挺冷淡的,大抵是想起上輩子這時候她是和哈利在一起。

“我中午要去三把掃帚。”在文人居看羽毛筆的時候,哈利告訴德拉科,“赫敏約了麗塔·斯基特,我今天有個采訪,你要不要一起來?”

德拉科應了一聲,轉頭去挑選羊皮紙。然後,過了一會兒,哈利聽到他輕輕的笑聲。

“怎麽了?”他困惑地轉過頭去。

“沒什麽。”德拉科擺擺手,放下一瓶墨水,“只是你剛才說那話,我一下子想到——就是——確實挺傻的,總之,以後的日子。”

“以後的日子?”哈利更困惑了。

“對。”德拉科走過來,握住他一只手舉到胸前,糾纏著他的手指,“我想以後,你要做個傲羅的話,肯定是很出風頭那種。而且戰後的情況,你作為救世主肯定采訪不斷。那時候我們可能沒有結婚,但是應該同居了,然後你會告訴我你第二天的行程,就像剛才一樣,說你有個采訪。我肯定會抱怨,問又是哪個記者從我身邊把你搶走了,你就會安慰我,說晚上做海鮮濃湯怎麽樣。等到了晚上的時候,我想想,一個親吻是必不可少的,然後……正常的夜生活也不能少,你覺得呢?”

“我覺得挺好。”哈利有一會兒沈浸在德拉科描述的情景裏,等到反應過來,他毫不猶豫地上前去親吻德拉科。他們大概如膠似漆地黏在墨水架子前兩分鐘,店主人忍無可忍地叫他們到帕笛芙夫人茶館去親熱。他們只好隨意抓起需要的東西,匆匆結賬,跑進雨裏交換濕淋淋的吻。

中午的時候,哈利和德拉科在三把掃帚首先見到了海格、克拉布和高爾。

這個情人節組合有點兒奇怪吧?

他們走過去打了個招呼,看到海格臉上新的青青紫紫。

“是你們啊,哈利,德拉科。”海格悶悶不樂地喝了一大口酒。

“你又受傷了。”哈利無奈地說。

“是啊,是啊……又。”海格含糊地應著,擡頭看了一眼克拉布和高爾,搖了搖頭,警告似的說,“你們再跟著我,也會受傷的。”

“我們打架很厲害的。”高爾不為所動。

“諾特現在還沒從聖芒戈出來呢。”克拉布說。

“你們也說那是他被嚇到了,不想回來觸德拉科的黴頭!”海格大聲說。克拉布和高爾對視一眼,沒聽見似的低頭喝黃油啤酒。

“你們跟蹤海格?”德拉科驚訝地問。

“他有些總是受傷的秘密,在禁林裏。”克拉布說,“而且不肯告訴我麽。”

“這不是你們解決的問題!”海格說,“你們不明白——你們不——唉,哈利,哈利知道。”

“嗯——”哈利遲疑了一下,不知道海格說的是哪一個“知道”。接著,海格又喝了一大口酒,說到:“我以前說過……都是外人,又都是孤兒……嗯……都是孤兒。有個好家庭大不一樣,看看你們三個就知道了。”他指了指德拉科、克拉布和高爾,又對哈利說,“我爸爸是好的,你爸媽也是好的,要是他們活著,生活就會不一樣,是吧?”

“沒那麽好,海格。”高爾笨拙地說,“你知道,食死徒家庭,不是好。”

“他們對你好就夠了,格雷戈裏。”海格搖搖腦袋,擦去眼角傷口的血跡,“無論怎樣,你愛他們……血是重要的,格雷戈裏……血是很重要的……”他大嘆一口氣,喝幹凈杯裏的酒,站起來喊了一聲“別跟來!”,接著頭也不回地走出酒吧,消失在傾盆大雨中。克拉布和高爾又坐了一會兒,等到海格走出一定距離了,才站起來對哈利和德拉科道別,跟著海格的腳步跑了出去。

德拉科和哈利面面相覷。

“這是掰手腕的力量麽?”哈利問。

“也許……可能……大概?”德拉科不確定地說,“不過,確實看出他們的友誼到了一定程度……文森特和格雷戈裏對友誼的表示就是跟隨,嗯……你看到了,跟隨。”

“他們肯定跟到了禁林裏去。”哈利難以置信地搖搖頭,拉著德拉科站起來,在酒吧裏找到赫敏坐著的桌子走過去。那裏是又一個奇怪的情人節組合:赫敏、盧娜、麗塔·斯基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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