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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徹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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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又等了一會兒,那仵作才算是完事,他把工具收了起來,又拿草席子把雲綺的屍首小心的蓋上之後才站了起來面對著月兒。

月兒急切的問道:“怎麽樣,能查出來雲綺到底是怎麽才死的嗎?”

仵作思索片刻,回道:“回稟夫人,小的方才仔細查探了一番,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這雲綺姑娘應該不是自己落水的,而是有外力施加。”

月兒後退了一步,猜測被應驗了也沒有一絲快意,如果可能的話,她寧願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雲綺一向與人為善,絕對不會主動去得罪誰,她既然是被推下荷花池的,那起因絕對和月兒自己有關。

一時之間,月兒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和懊悔。

可無論如何,雲綺是誰害死的,還是要查明白再說。

月兒稍定了定神,問那仵作:“你,是怎麽判斷出來的?” 仵作自信的說道:“因為我方才查驗時,發現雲綺姑娘的腹部並不像一般溺水之人的腹部那麽脹大,正常來說,溺水的人在入水的時候如果有意識,一定會拼命地掙紮而且一定會因為嗆咳嗆進去不少的水,而且雲綺姑娘的口鼻之前並沒有白色或者淡紅色的泡沫,這也是確定是生前溺死的重要證據,所以綜合判斷,雲綺姑娘要不然是死後才入水的,要不然就是暈厥後如水就再也沒有醒來。

月兒閉上了眼,一片暈眩,眼淚幾乎不受控制的滑落。殺雲綺的人何其殘忍,無論是這兩種情況中的哪一個,都太過讓人無法接受。

她和雲綺,究竟是擋了誰的路,才有這樣的下場!

仵作猶猶豫豫的說道:“有一事不知小的當講不當講。如果月夫人想要調查雲綺姑娘是怎麽死的的話,這或許是個線索。”

月兒睜開眼睛,堅定地說:“你說,什麽線索?”

她已經決定,無論是誰害的雲綺,都要為雲綺討一個公道;如果別人給不了,那她就自己來。

仵作伸出了手,手裏是一些泥土和一個布片,布片明顯是從哪裏撕下來的,邊緣還帶著痕跡。 月兒問道:“這是從哪裏來的?” 仵作說:“雲綺姑娘有一只手攥的緊緊的,我便把她的手掰來來,便發現了手心裏這些泥土和這塊布片。

原本我以為這布片是雲綺姑娘在水中掙紮的時候從自己身上撕下來的,可她又是意識不清楚的時候入的水,而且剛才我註意到她身上的衣物並沒有什麽損壞,所以這塊布一定是她從別人身上撕下來的。

月夫人若是能查出來這布片是從哪裏來的,便可知道雲綺姑娘是怎麽死的了。”

仵作的分析很有道理,月兒正在腦海中搜索著布料在哪裏見過,因為這布料分外的眼熟,一定在哪裏出現過。

正當月兒出神之際,一直在她身後呆著的宮女突然轉過頭驚異的出聲:“咦,這不就是咱們長生閣宮女穿的衣服所用的布料嗎?”

月兒轉頭看向宮女:“你說什麽?這布料是長生閣裏的?” 月兒的眼神像箭一樣射向宮女,那宮女被她看得心裏直發慌,連連擺手,解釋道:“是的,月夫人,宮裏每個宮的宮女的衣服樣式都是統一且不一樣的,這樣才好區分是哪裏的人,這布料就是咱們長生閣的宮女的衣服上的啊。”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眼熟得很,月兒點點頭,繼續問道:“這樣的衣服,你們一個人有幾套?”

“三套,輪換著穿。” 月兒點點頭,是這樣沒有錯,她從前在幫墨孑清理宮人的時候知道,宮女的常例是秋冬裝三套,夏裝五件。

而這塊布料看其厚度則明顯是秋裝。月兒的心裏已經開始計算著如何把這個布塊的主人查出來。

忽然,月兒覺得有些難受,這種難受不是心理上的,而是身體上的,她覺得有一點眩暈,上次出現這種情況還是 在梅林裏暈倒,難不成這裏也有梅花?可亂葬崗裏除了一些雜草,哪來的植物呢?

月兒又仔細感受了一下,原來梅香是從仵作的手裏傳來的,而來源正是那些泥土。

為了證實這一點,月兒又湊近了聞了聞,果然如此,泥土裏應該是參雜著些梅花的花粉,所以這又是條新的線索。

月兒細細思索,叮囑過仵作和宮女不要聲張,又拿出了些銀錢告訴他們讓幫雲綺好好安排後事,便回了長生閣,要把那個害了雲綺的宮女揪出來。

月兒回了長生閣,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的宮女都召集在了一起。 宮女們都放下了手裏的活,站在了月兒面前,她們心裏清楚,月兒並不是真正的嬪妃,可月兒所受的寵愛又淩駕於嬪妃之上,如果違抗月兒的命令的話,難免被月兒背後的皇上責罰,所以無論月兒的身份是什麽,都是她們這些小小的宮女所惹不起的。對於月兒的命令,她們即使是有再多的疑問,也必須要服從。

月兒的眼神從她們的臉上一一掠過,除了茫然以外卻也看不出什麽來。

月兒看著這些人,說道:“你們就在此處呆著,不許交頭接耳,不許出去。”宮女們目目相覷,卻也不敢出聲,只能聽從月兒的安排。

月兒把這些宮女留在了院子裏,領著一些太監去了宮女住的地方,按照各人櫃子的順序從裏面把她們的衣服拿了出來。除了身上的那一套,每個人都應該剩下兩套而已。

月兒一一查過,果然有一個叫婉兒的宮女櫃子裏只有一套。

心裏有了底,月兒回到了宮女們所在的院子裏。

“誰是婉兒?” 月兒的問話無疑讓其他的宮女狠狠地松了一口氣,只要月夫人不是叫他們就行。而在這些逐漸變得輕松的人中間,一個小宮女的臉色卻愈加凝重和慌亂,眼神亂瞟,就是不敢看月兒。

而且其他宮女也都看向了這個小宮女,眼神都帶上了些責怪之意,仿佛在說你犯了什麽錯要牽連到大家。

“看來那婉兒就是這個小宮女了。”月兒心裏想到。那小宮女似乎也扛不住壓力,上前一步跪在了月兒面前,頭低了下去:“奴婢便是婉兒,不知奴婢犯了什麽錯?還望夫人指出來。”

月兒站起來,走到她的面前,說道:“擡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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