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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別院,安置好春華後,立刻神識傳音請人過來幫忙。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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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的又不是他曹操的精力,他自然樂見其成。

“拿下徐州之後,大哥有何打算?”關羽問道。

劉備說:“先跟呂布把賬算清楚,再找機會離開曹操。雖然我欣賞曹操的為人,但是對於他所實行的方針,實在不敢茍同。”

“曹操沒有袁術那麽好唬,只怕到時不好走。”關羽道出擔憂,“不過只要有我關羽在,一定護大哥周全。”

張飛也道:“還有俺!”

劉備握住他們二人的手臂,笑道:“我兄弟三人共進退,有你二人,龍潭虎穴又有何懼?”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打開後臺收到第一條評論,今天多了一個收藏,好興奮o(≧▽≦)o馬上有了碼字的動力!

今天這章好像是滿十萬字了吧,不知不覺都那麽多了【抹淚

☆、殷武

建安二年頭一件大事便是袁術在壽春稱帝。

一石激起千層浪,消息一經傳出,四方嘩然。

要知道天子現在還好好的待在許昌,袁術手中不過握著一個傳國玉璽,一旦稱帝必會引起各路諸侯的不滿,這樣一條自取滅亡的路他怎麽走的如此輕易。

尤其是袁紹,原先兩人就因嫡庶關系鬧得很僵,完全算已經決裂了,再多這一茬,袁紹一邊大罵袁術蠢貨,一邊表面他跟袁術沒關系。

袁術很快被孤立了,但他本人似乎沒有這方面的擔憂。

“真不知道袁公路哪來的自信。”曹營幾個謀士湊在一起討論這件事。

年初的時候曹操跟張繡交戰失利,舞陰、南陽等地被張繡占領,之後曹洪大軍進擊失利。盡管曹操本人還是和平常一樣,但曹營上下大氣不敢喘,每個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觸了主公的黴頭。現在這個消息一出來,曹操仍是沒多反應,淡然的模樣看得那些屬下更提心吊膽了。

雖然知道一直都有負責情報的官員,但是這個人迄今為止沒有表露過身份,甚至每個消息都是用傳書的方式送到曹操手裏,就連荀彧都沒聽曹操提起過。

曹操在處理公務,聽到他們的話,開口道:“其中有人推助。”

聽見主公開口,更是激起了他們的好奇心,幾人對視,都齊齊看向郭嘉。

“……”好吧,又是他,郭嘉撇撇嘴,往前走幾步,問道,“主公,這個人是誰啊?”

曹操這才擡起頭,一眼就看到郭嘉湊近的那張臉上掛著“您就說一下唄”的表情,不由好笑,面上不動聲色,摸出一張紙放到案上推了過去。

“你們自己看吧。”

幾人馬上領悟過來,這多半就是情報原件了。

郭嘉也不客氣,拿起來飛快地掃了一眼,然後才遞給其餘人。

上書:河內張炯獻符命。①

“張炯……怎麽好像沒聽過這個人?”程昱把自己知曉的人在腦海中過了一邊,確定他對這人完全沒印象。

荀攸不說話。

郭嘉嘿嘿一笑,拍了拍程昱的背,“仲德啊,張炯未必是這個人的真名啊。嘉說得對吧,主公?”後一句還特意看向曹操說的。

“嗯。”曹操頷首,還看了荀攸一眼,把他看得莫名其妙,“說起來,這個人還幫過文若一個大忙。”

荀攸瞬間反應過來,“主公說的是……”很快又頓住了,這事主公這麽會知道?叔叔不是說沒告訴主公嗎?

話說一半吊人胃口最揪心了,程昱和郭嘉看向荀攸的目光不怎麽友善起來,主公不說就罷了,公達只說一半還不如不說呢。

“那小子不錯,我十分好奇他能做到哪一步。”曹操笑了笑,繼續手中的工作。

小子?郭嘉挑了挑眉,看樣子還是主公的熟人,然後他也悟了,笑瞇瞇的。

荀攸搖搖頭,看來,司馬二公子早就被叔叔給賣了。

·

而此時,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荀彧賣給曹操的司馬懿正在自家別院裏布置壽春的事宜。

地上用白燭擺出七星北鬥的布局,司馬懿坐在一旁的蒲團上,面前擺著一個木頭雕的人偶,人偶下方隱約可見八卦的虛影。

一刻鐘後,司馬懿步出房門,見到春華和司馬孚在院子裏等他。

他微微一笑,“已經全布置好了,不會被人看出來的。”

聽了這話,司馬孚一顆懸著的心這才落了回去,他看了看自己的二哥和二嫂,說道:“二哥,沒什麽事的話,我先告辭了。”

“去吧。”司馬懿點頭,司馬孚剛要轉身,他又說道,“你抽空回家一趟,無論別人怎麽議論,父親和大哥都是理解你的,別讓他們太擔心。”

“孚知道。”司馬孚應了。

司馬孚走後,春華問道:“二公子,你提防那個陳留殷武?”

“殷武只怕不是本名。”司馬懿的眼中多了一縷深思。

大概一月前,陳留殷武因罪被流放,途經溫縣,司馬懿便讓司馬孚去接近他。司馬家三公子與罪人同吃同住一事令外人不解,宗室間更是多有微詞,經常旁敲側擊跟族長提起此事。司馬防早已不管事,索性閉門謝客,司馬朗則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

為了不引起殷武的懷疑,這件事司馬懿沒有跟父兄商量,而且他已經搬到別院居住,沒有人會自找麻煩來打擾他。

司馬懿眼神深邃,口中低喃:“撻彼殷武,奮伐荊楚。②”這個人顯然是沖著他來的,他和三弟早已達成默契,怎麽應付完全不用擔心,比起這個,他更感興趣殷武的目的。

等他回過神,春華才開口:“傀儡術十分耗費靈力,你的修為不會受到影響吧?”

“不是完整的傀儡術,沒那麽大弊端。”修習傀儡術需要特地的體質,他僅僅是覆制傀儡術的一部分,雖然有弊端,但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春華是在不久前才知道,司馬懿沒有專攻的修真方式,就像他自己說的,不想受一種模式的限制,所以,他所擅長的是“覆制”。

也就是不拘泥修煉的方法,每一種方式都有所涉獵,修煉方法、性格脾氣、為人處世,每一樣都是吸納眾人之長,再綜合選出最適合自己的那一種。

而且他的學習能力非常強,就說之前他不擅長的凈化之術,僅是見過她施展一次就能畫出範圍在溫縣的大陣,這傀儡術更是是與黃碩的傀儡交手那次了解的。

早年荊州一行埋下了對付袁紹的暗棋,呂布那邊有陳珪張邈,袁術現在是公敵不用費心,北方大勢暫時不用花太多心思,倒是南方……司馬懿想著,眼皮一跳,神情頓時嚴肅起來。

春華一直留意他的變化,見他臉色一變,“怎麽?”

“我好像知道殷武的來歷了。”司馬懿說道,“早年揚州地方的豪強多狡猾殘暴,尤以鄭寶、張多、許幹為最,而三人中又以鄭寶最為受人所忌憚。當時鄭寶想擄略百姓至江南,看中了一個人,想要強逼他倡導這個計謀。而那個時候,恰巧曹操派使者到揚州,這個就去見了曹操的使者,論及當前時勢,並請使者在他那裏停留數日。這個人借酒宴鎮住了鄭寶,得到眾人信服,差一點當上他們的首領。後來被他拒絕了,便將那些人都委托給廬江太守劉勳。”

“他現在應該是曹操的人吧?”春華問道。

司馬懿揉揉眉心,“是,雖然人都在劉勳手上,但實際劉勳對那個人十分敬重,如果他勸劉勳投曹,劉勳一定不會拒絕。”

隱藏身份,暗中替曹操收集各路情報,實在令人佩服。

“殷武一日不離開,你的計劃就會受到阻礙。”春華自是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如果司馬懿的猜測屬實,拖得越久對他們越不利。

想了想,春華說道:“二公子,這個人是誰?我去揚州與他交涉。”

“此行十分危險。”憑良心說,司馬懿不打算讓春華去,他打算處理完袁術的事情後再用傀儡術去解決這件事。

春華笑道:“放心吧,依我現在的修為已經很少有人能傷到我了。”修為穩定在金丹中期後,她一心一意修習劍道,就算碰上搜魂人也能全身而退。

司馬懿在心裏權衡一番,終於點頭,“好,這件事就拜托你了。那個人的名字是劉曄,字子揚。”

“皇室之人?”

“對。”

皇室之人竟然早就效忠曹操,這個人的眼界真夠長遠的。春華思忖。

司馬懿說:“你此行只需與他接觸,讓他相信我所為對曹操沒有損害即刻。如果他為難你,就不要久留,等袁術的事情解決,我再親自登門也是一樣。”

“二公子,這件事就交給我吧。”如果連說服一個人都辦不到,她這些年就白成長了,更何況要跟她這位未婚夫一起生活,往後這些事情一定時常發生。

司馬懿深深地看了春華一眼,點點頭,“好。”

春華第二天動身前往揚州,誰想半路居然聽見熟悉的聲音,循聲望去,果然見到一身青衫白衣打扮的蔣濟小少年。

她還沒開口,蔣濟也發現她了。

“嫂子!”蔣濟蹭蹭蹭跑過來,將春華打量了一番,小臉一皺,煞有介事地低聲道,“嫂子,你這是離家出走嗎?”

小少年的話讓春華呆了一瞬,皮笑肉不笑地問道:“阿濟何故有此一問?”

蔣濟理所當然地說道:“因為沒有見到懿哥哥呀。”在他的認知裏,丈夫讓妻子一個人出遠門這種事情怎麽都不合理,就算只是定親的也一樣。

看不出蔣濟往後還是個疼妻子的,春華笑了笑,“我有事要辦,二公子抽不開身就沒有一起過來。”

“原來是這樣。”蔣濟手托著下巴,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那我就替懿哥哥照顧你好了,嫂子要去哪裏?”

聽到對方說要照顧自己,春華有些哭笑不得,不過蔣濟的元嬰期修為擺在那裏,怎麽看都是鐵的保障,再想到司馬懿和蔣濟的關系,春華就把此行的目的地告訴了他。

一聽要去揚州,蔣濟寫了封信讓仆人帶回家,然後就跟春華去了揚州。

作者有話要說:

①《後漢書·袁術傳》:“建安二年,因 河內張烱符命,遂果僭號,自稱仲家。”

②宋君祭祀殷高宗的樂歌。歌頌他伐荊楚,服諸侯,修宮室。《殷武》篇寫作於西周中晚期至春秋時代。

☆、條件

張繡之所以能擊退曹操,很大原因是因為賈詡為他出謀劃策,賈詡求見他的時候,自言是為了報答他叔父張濟的恩情,才輔佐於他。張繡曾聽張濟提過賈詡,其中不乏誇讚之詞,張濟死後,張繡率領他的舊部正苦於立足之法,賈詡的到來無疑解了他的困難。

再說賈詡,原先他是打定主意在長安照顧師兄李儒,誰知竟傳來張濟戰死的消息,李儒了解他,自然把他的心事看得明白。

“師弟,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李儒勸他,“師兄是好不了了,與其在這裏陪我虛度光陰,不如放手去實現你的抱負。”

李儒說的是實話,他縱然心痛,也無法反駁。

他們待在院子的那棵樹下,李儒靜靜地坐著,他的頭枕在李儒的腿上,如同少年時還在山門一樣相處。

李儒輕撫他的發頂,輕聲勸他。

他閉上眼,那一幕就自動在腦海裏出現。

或許,再也不見不到師兄了。

睜開眼,憂郁的氣息一掃而光,他仍是算無遺策的賈文和,“張將軍,屯兵宛城,聯合劉荊州吧。”

·

好容易到了揚州,登門拜訪卻被告知劉曄不在府中。

蔣濟撇嘴道:“什麽不在府中,我看是劉子揚不願見我們才是真吧。”

春華沒有反駁,按司馬懿看法,劉曄是曹操的情報負責人,她來這裏本就沒有可以隱瞞,劉曄知道了也不奇怪,而知道了她的目的,為了避免麻煩,聲稱不在也情有可原。

不過這次他們可是冤枉劉曄了,劉曄是真的不在。

所以當春華和蔣濟順手救了因搜集情報而受了重傷的劉曄時,面面相覷,都出對方眼裏看到了驚訝。

劉曄雖然受了重傷,但意識還是十分清醒的,真不愧是情報負責人,意志力果然高人一等。

“二位好像很吃驚?”劉曄的聲音有幾分沙啞,卻並不礙他本身的優雅雍容,那是屬於高貴皇族獨有的氣質。

這樣的人竟然會對曹操俯首稱臣,實在令人感慨。

春華坦言道:“我只是好奇是什麽人值得劉公子親自出馬。”

“自然不是一般人。”想到傷了自己的人,劉曄的眼神冷了幾分,語氣也生硬起來,“你方才說有事找我?”

“是,想請劉公子將陳留殷武調走。”春華絲毫不受冷言冷語的影響。

“我拒絕。”沒有任何猶豫。

春華的眉皺了起來,這個劉曄……

蔣濟看不過去了,雙臂交叉擱在胸前,眉眼間一掃往日的暖意,眼睛死死地盯著劉曄,“劉子揚,不如說說你的條件。”

元嬰期修士的威壓可不是鬧著玩的,更何況劉曄如今身受重傷,被這麽壓迫,喉頭頓時溢起一股腥甜。

“阿濟……”蔣濟的威壓雖然沒有幹擾到春華,但看劉曄的臉色她也知道發生了什麽,急忙出聲阻止。

蔣濟說道:“嫂子放心,我不會傷到他性命的。”

“江淮三少的蔣少爺也會用武力迫人就範?”劉曄忍住身體的不適,一臉嘲諷。

江淮三少指的是蔣濟、胡質、朱績三人,雖然放眼大漢知曉的人不多,但他們三人在江淮一帶大有名氣。這也是蔣濟為什麽更喜歡別人叫他少爺的原因。

蔣濟哼了一聲,挑眉道:“有本事你也學我啊。”

瞧瞧得瑟的,那模樣,那態度,哪裏還有方才迫人的元嬰期修士的氣勢?

果然還是個小鬼……春華和劉曄的眼角不由一抽。

可這偏偏就是強者的特權,願意和你講道理那是他的涵養,不願意你也拿他沒轍。

劉曄自然知曉這個道理,蔣濟肯跟他談條件,憑白得到一個元嬰修士的幫助,何樂不為呢?

“好,我要你幫我一個忙。”劉曄說出他的條件,“等你決定出仕,來揚州。”

原來是拉攏啊,蔣濟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笑著問:“你打算給我個什麽職位?”

“別駕如何?”

別駕也叫別駕從事,是州刺史的佐官,因為地位較高,出巡時不與刺史通車,別乘一車而得名。

“聽起來好像不錯。”蔣濟說,“我答應你。”

見對方答應了條件,劉曄也很爽快同意了春華的請求,“我馬上讓殷武離開。但有一事要你轉達司馬二公子。”

“請說。”

“希望二公子早擇明主,否則我不能保證沒有下次。”

春華點頭,“我會把話帶到。”

離開劉曄的府邸,春華心事重重,要是司馬懿知道這是蔣濟那自己前途換的,他該會是什麽反應?

“嫂子不用擔心啦,懿哥哥不會說什麽的。”感知到春華的心思,蔣濟小少年急忙安慰,“若嫂子不放心,我跟嫂子回去親自跟懿哥哥說這件事吧。”

春華想了想,點點頭,“也好。”

·

回到溫縣,得知殷武已經走了,劉曄果然沒食言。

不過司馬懿看見蔣濟跟春華一起回來,臉色多了幾分危險的氣息,不過顯然都是沖著蔣濟去的,春華停下腳步,眼睜睜地看著蔣濟被司馬懿叫過去。

蔣濟跟司馬懿一五一十說揚州發生的事情的時候,哪兒還有跟劉曄談條件時的威風?整個一個耍賴撒嬌的小鬼。

“不過一點小事,懿哥哥你不要板著臉嘛。”蔣濟一手拽著司馬懿的袖子,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你答應他了?”司馬懿的臉黑了大半。

蔣濟小小聲,“又不是什麽大事。”

司馬懿定定地看了蔣濟許久,四周靜靜的,春華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出。

半晌,司馬懿嘆了口氣,“由你吧,我一直沒拿這些事打擾你,是不希望你浪費天生的資質,憑你的天賦,渡劫升仙是早晚的事,可一旦接觸了這些紛擾,想從中抽身就難了。”

聽見司馬懿松了口,蔣濟的臉上立馬掛上燦爛的笑容,“懿哥哥,這些我都知道,我的心境不會那麽輕易被影響的,以後需要我幫忙只管說,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司馬懿失笑,拍了他腦袋一記,“什麽赴湯蹈火,我怎麽會讓阿濟去做那麽危險的事。”

“不危險。”蔣濟搖頭,一本正經地說,“正所謂士為知己者死,憑懿哥哥和我的交情,赴湯蹈火算得了什麽?”

“你啊。”司馬懿拿他沒辦法,揉了揉他的腦袋,一臉寵溺。

春華也露出笑容,蔣濟這個人很純粹,若是對誰好,就好到極致,司馬懿的運氣真好,能遇上這麽多值得他推心置腹的人。

“二哥和蔣少爺的感情還是那麽好。”司馬孚不知何時走了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那邊蔣濟對他做了個鬼臉,又對司馬懿說:“懿哥哥,既然事情解決,我就不久留了,楚國那邊還有事情要轉手。”他去揚州之前要把自己在楚國負責的事情都交代一下,免得交接出差錯。

“好,你去吧。”司馬懿親自送他到門口,“如果遇到什麽困難,記得跟我說。”

蔣濟鄭重地點點頭,“嗯,會的。懿哥哥保重。”

“保重。”

·

建安二年五月,袁術派遣使者到呂布駐地,告知稱帝一事,讓呂布按約定將女兒嫁給自己的兒子。

呂布馬上讓女兒跟使者回壽春,已經取代陳宮的張邈深知自己的作用只在戰場上,勸說不是自己擅長的,於是送了信給時任沛相的陳珪。

陳珪接到信,二話沒說,立刻求見呂布,陳訴利害。

“如今天子尚在,袁術稱帝名不副實,與萬民為敵,人人得而誅之,與之結親,一定會落得不義之名。而曹操奉迎天子,輔佐朝政,溫侯應與曹操聯合,才是正確的做法。”

呂布采納了陳珪的意見,親自率軍在半路追回女兒,並將袁術的使者韓胤逮送許昌交由曹操處置。

接到呂布的示好,曹操一時沒回過神,於是拿出來與眾謀士探討。

兵士通知各人的時候已經將事情說了一遍,等眾人到齊,曹操直接說:“說說你們的看法。”

“唇亡齒寒,袁術一亡,下一個首當其沖的就是呂布,陳公臺怎麽沒提醒他,還做出了叛盟的舉動。”可不是,連人家袁術的使者都交上來了。

“這正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曹操眸色深沈,“據說這是陳珪的意思。”

郭嘉聞言樂了,撫掌笑道:“主公,這陳漢瑜是我們自己人。”顯然人家陳珪是不想讓呂布和袁術抱團才獻了此計。

荀攸還是不放心,“陳宮計謀不在我們之下,我們想得到,他自然也想得到,為什麽沒有阻止陳珪?”

郭嘉點頭,“公達擔心的有理,不過眼下呂布已經照陳珪的計策行事,我們將韓胤砍了,這個大仇,袁術一定會記在呂布頭上,如此便可徹底斷掉他們聯盟的可能。”

“奉孝所言甚是。”曹操接著就下令將韓胤處斬。

殺掉韓胤後,曹操讓朝廷封呂布為左將軍,另親自寫信安撫呂布。

結果正如陳珪他們所料的那般,袁術一聽到呂布悔婚斬使的消息,勃然大怒,當即派張勳、橋蕤、韓暹、楊奉率領數萬兵馬征討呂布。

呂布此時手下只有三千軍士,比起讓他戰敗逃跑,陳珪更希望繼續將他困在徐州,畢竟在眼皮子底下才好控制。

於是陳珪建議呂布寫信給韓暹和楊奉,離間他們和袁術的關系。

呂布遵照陳珪之計,大破張勳大軍,一直追擊到距離壽春僅二百裏處,奚落了袁術一番,班師回徐州駐守。

至此,袁術勢力逐漸削弱。

作者有話要說: 文優退場倒計時_(:з」∠)_

☆、陳珪

呂布按陳珪的計策反攻袁術時,陳珪給司馬懿發了傳音,約他到沛一會。

“春華,你也一起去吧。”司馬懿叫上春華,見她一臉困惑,解釋道,“估計是陳珪要渡劫了,如果他飛升成功,我們在一旁也有助於修為提升。”

“好。”

飛升,多麽遙遠的字眼。

她不由得想到了師父,依師父的修為,渡劫是遲早的事,從司馬懿那裏得知,師父現在在張繡軍中,照情形來看,是曹操的對立面吧,不知道司馬懿和師父會不會有較量的一天。

陳珪的府邸很大,大門緊閉,敲開門,一個小童探出身來。司馬懿一報上姓名,小童馬上就領他們進去了。

陳珪是在自己的院子見的他們,見到司馬懿不是一個人來,也沒有表現出絲毫驚訝,只是目光在春華面上輕輕掃過,繼而便請他們落座。

春華在一旁悄悄觀察陳珪,目光不好太直接,看得不是很仔細,不過她對陳珪的印象說不上好,或許是他的高修為自然發出的威勢,也可能是他為人嚴謹,總給她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而她自小跟在賈詡身邊,卻從未有過這種壓力。

司馬懿問道:“前輩可是為了渡劫一事?”

“嗯,雷劫就在這兩天。”陳珪說著,眼角餘光往春華那邊一瞥,“司馬小友,老夫有些事情要拜托你。”

這麽明顯的暗示,春華自然註意到了,也不等司馬懿開口,自己就告辭出了院子。

春華出去正好,司馬懿一直繃著的臉露出無奈的笑意,“前輩,你嚇到她了。”

陳珪睨他一眼,“你的未婚妻?你對她不錯。”

司馬懿笑笑不語。

陳珪接著道:“老夫並不是針對她,只是……只是老夫從她身上感知到一縷大乘修士的神識,故而不得不防。”

司馬懿楞了一下,很快意識到陳珪指的是什麽,“前輩說的神識應該是附在君墨上。”

“君墨劍?”陳珪聞言也是一楞,顯然是知道。

“是她師父送給她的。”司馬懿說。

陳珪突然笑了起來,“想不到賈文和多年前收的徒弟就是她,司馬小友好福氣啊。”

本來女修士的人數就少,更何況資質不凡的女修,能被賈詡看中收為徒弟的會差到哪裏去?一般他們這些修士的妻妾都是一般人,壽命上早就註定了孤獨的命運,所以陳珪才會這麽說。

“前輩認識賈詡?”

“小友好像對賈文和不甚友好。”陳珪眼底浮現八卦的光芒,看得司馬懿抖了一抖。

明顯他不說這個老家夥不會輕易放過他,於是司馬懿只好硬著頭皮淡淡道來:“之前冀州一行,春華被文醜重傷導致內丹枯竭,賈詡對我動了殺機。”而且還一味反對春華和他在一起。

陳珪幸災樂禍,“唔,搭上這樣一個師岳父,你以後有的受了。”

司馬懿掃他一眼,淡淡道:“前輩想笑就笑吧,別憋壞了。”

“咳咳。”陳珪輕咳兩聲試圖挽救自己的形象。

·

春華出了院子,畢竟是在別人府上,她不想亂走,便在近處轉轉。

路經一片竹林的時候,突然躥出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攔住了她的去路。

“漂亮姐姐,肅兒好像沒有見過你,要不要陪肅兒一起玩?”小娃娃也就三四歲的模樣,大眼睛撲閃撲閃的,聲音糯糯的,十分惹人喜愛。

春華微微一笑,蹲下來和他平視,忍不住逗他玩,“你沒有見過我,還敢叫我陪你玩,不怕我是壞人把你拐跑嗎?”

小娃娃睜著大眼睛,臉上有一瞬間的糾結,但很快不見了,“爹爹說家裏不會有壞人。”

“為什麽?”看小孩的穿著的年紀,應該是陳珪的孫子吧。

“爹爹說有爺爺在,壞人怕怕不敢來。”小娃娃煞有介事地說。

“撲哧。”春華忍不住笑了,說得也是啊,誰敢不怕死到陳珪府上作案啊?不過這個娃娃的父親真是奇人,竟然在自己兒子面前這樣說自己父親。

“肅兒,在跟誰說話呢?”一個男聲傳來,小娃娃馬上轉過身去。

“爹爹抱!”

然後就見一個男子上前將小娃娃抱起來,他與陳珪有六分像,不過沒有陳珪那種氣息,而且對方是一個普通人。

“小兒打擾了。在下陳登,字元龍,姑娘是父親的客人吧?”

春華站了起來,答道:“嗯,令尊與二公子有事要談,我出來回避。令郎很聰明。”一想到就是眼前這個人跟小娃娃說那些話,春華實在止不住臉上的笑意。

陳登見人家姑娘一副拼命忍笑的模樣,馬上反應過來兒子說了什麽,不自在地輕咳一聲,“他們想必說得差不多了,姑娘要一起過去嗎?”

春華想了想,自己也出來許久了,遂點點頭,“好。”

他們走進院子時陳珪恰好說完雷劫的事。

見到陳登,陳珪招手讓他過去,向司馬懿引見,“司馬小友,今後的事,你與我兒元龍聯絡吧,老夫已經交代過他了。”

“元龍先生。”司馬懿起身行禮。

陳登把陳肅放下,回了一禮,“二公子。”

陳肅小朋友一踩到地面,立刻轉身去找春華,還伸出手要她抱。

春華將他抱起來,好在陳肅小朋友很乖,抱起來後沒有鬧騰,也沒有出聲打擾到長輩。

等陳登說完話回頭找兒子,發現陳肅正窩在春華懷裏,睜著大眼睛看著他。

“肅兒,要回去了。”陳登一說,陳肅就乖乖下來。

臨走前還朝春華揮揮手,“漂亮姐姐再見!”

“再見。”春華笑道。

“客房老夫已經安排好了,這便讓人帶你們過去。”陳珪叫來家丁,命他帶司馬懿他們去客房。

走出老遠,司馬懿看了身側的春華一眼,“春華很喜歡小孩子?”

不明白為什麽突然談到這個話題,春華想了想,答道:“也不能說喜歡,只是對聰明乖巧的小孩比較有好感。”

“陳元龍教得好。”司馬懿說。

明白他指的是陳肅,春華小聲道:“相信二公子也會是個好父親。”說完臉就紅了。

司馬懿一楞,看見春華緋紅的臉頰,勾起了唇角。

·

也許是數十年積攢的修為足夠深厚,面對雷劫陳珪顯得十分從容淡定,倒是第一次近距離觀看渡劫的春華變了臉色。

這根本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在天道力量面前,人顯得太過渺小,哪怕是個修真者,在蒼天之下也不過滄海一粟。

陳珪選好渡劫地點之前已經在附近刻畫了陣法,如今更有司馬懿和春華聯手施了結界,在夜間,雷劫的降臨除了天顯異象外,並沒有引起周圍生靈的恐慌。

九道雷劫過後,陳珪僅僅是身體受了傷,並沒有傷及經脈內腑,故而在登九道天階時格外輕松。

傳說中天階具有強大的拖曳力,登天階的人在塵世的牽掛越多,拖曳之力就越強,陳珪選在如此高齡飛升,按理來說應該因為在塵世活得越久,牽掛越多,羈絆越深,但從他的動作看來,並非如此。

“早年我曾問過前輩,為什麽不趁著牽掛不深的時候飛升,前輩說他這是在了斷,直到那天向我交代完之後的事情,他在這塵世便再無牽掛。他有一個好兒子,陳氏的一切,自有陳登打點,他的理想抱負,更有陳登和我繼續完成。”司馬懿目送陳珪走上天階,直到他的身影和天階一起消失在空中。

春華似有所感,“也就是說,他早在具備渡劫實力的時候,就開始放下牽掛。”

“是,我四處游學,偶然結實了前輩,受他啟發,才覺得不走別人的路子,自己走出的大道更有意義不是嗎?”司馬懿笑道。

“確實如此。”春華十分讚同。

這不是自命不凡,而是對天道的執著。

與其他修士不同,陳珪並不認為塵世會阻礙他飛升,他的心境一直高於這片大地,故而再久的時間也困不住他。

心境高到一定境界的修士,蒼生芻狗,並無不同。

烏雲褪去,星空重新展露它的真容,經歷了雷劫的黑暗,漫天星辰在這一刻尤為耀眼,如此的迷人。

司馬懿開口:“春華,無論未來如何,你都不要輕易放棄修行,飛升需要舍棄塵世的一切,未嘗沒有它的道理。”

她嫁給他之後,會多很多牽絆,長輩、孩子、還有彼此。

春華明白他的好意,對他展露笑顏,“二公子,我知道該怎麽做。”

星空下,緊扣的雙手,這一刻的美景一直印在二人心裏,直到很多很多年以後,每每想起,彼此都會露出笑容。

天道無常,自有天理。

萬物生靈追尋大道長生,要想與天同壽,就要舍棄塵世所有。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作者有話要說: =^=陳珪在史書中記載不多,這章目的是給春華體會他的心境

☆、灼熱

突然,四周的空間憑空湧出巨大的靈力波動,熾烈的火焰撕裂虛空落在他們腳邊。

“騰——”火球落在他們原先站立的位置

春華和司馬懿縱身飛離原地。

烈焰盤旋而起,紅色披風在熱浪中獵獵作響,火焰褪去,一個偉岸的身影逐漸清晰。

待看清那人的面容,春華目色微沈,“曹操。”

比起當時在河內的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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