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拉住了好，問道：“你要去做什麽？”

楊一回過頭來看我：“當然是去找她。”

“你去找她，她能承認嗎？你有證據嗎？”我反問。

楊一冷笑著看著我：“我是警察局嗎？辦事還需要證據？”

說著。楊一也不再管我，直接從門口走了。

我心裏一陣莫名的心慌，從昨天的悠悠開始。就總覺得哪時有些不對勁，但找不出究竟哪裏不對勁。

正在沙發上忐忑不安。手機忽然響了一下。

手機原本就被我拿到手上。所以立刻拿起來看一眼。發消息過來的人，竟然是……

這個頭像看起來有些熟悉，只發了一個‘元旦快樂’。

今天元月二號。這個消息發得太晚了吧？

而且我現在和班上的同學都已經失聯了，這個微信in號也是換過號碼後新申請的，應該不是同學們的群發。

我往前翻了一下。發現是前幾天才加上。通過微信in掃二維碼。

我仔細地回想了一下，這不是……秦粒？

這幾天，差點就把他忘記了！那天特意加了他的號。現在事情一多。竟然把他給忘記了。

我連忙問了一句：“你在哪裏呢？”

想了想。又封了個紅、包。

紅、包很快被搶了，秦粒回覆：休息三天。

對。他還是個學生，今天還是元旦放假的日子。

“上次的事情不好意思。我跟你道歉。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先是誠懇地道歉。

半晌後，那邊回覆：“沒事，我沒有放在心上。”

我連忙又說：“為了表示歉意。我請你吃飯怎麽樣？”

“現在幾點了，吃飯？”

我看了一眼時間，晚上七點半，也不算太晚。

“我還沒有吃飯，不然你吃夜宵也行。你現在在家裏嗎？方便出來嗎？”我問。

秦粒那邊沈默了一下，直接了當地問我：“你有事找我？”

果然這孩子不比梁以靖，不是一餐飯就不能忽悠的。要是我說沒事只是請他吃飯，那未免顯得太假，於是我說：沒有什麽大事，一方面是想跟你道歉，另外一方面也是有事情想要問你。早就想當面跟你道歉，但這幾天一直別的事情纏身，沒有找到空閑。

我打了這麽一大排字，秦粒的回覆卻只有兩個字：不去。

大概覺得這麽直接了當地拒絕有點損我的面子，於是他又加了一句：我出去不太方便，回來了還得被追問行蹤。昨天才剛剛出去，今天同學並沒有聚會。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不強求了。但是心裏依然對‘紅雀’的身份非常好奇。

秦粒竟然是‘紅雀’的弟弟，那他一定知道‘紅雀’的真正身份。在得知這個消息以後，楊一應該要有所行動了吧？這兩天不見他的人，說不定已經跟‘紅雀’打過照面了。奈何我這腦子，剛才竟然忘記問了。

想著，我還是換上衣服，準備出門。

“你要去哪裏？”我正要拉開門，身後響起了楊一低沈的聲音。我吃驚地回過頭來看著他，問：“你……你不是去找吳楊了嗎？”

楊一頓了頓，平靜地說：“她的家，我進不去。”

我恍然大悟，吳楊是個道姑，家裏到處貼的是防陰魂的黃符。如果不經過她本人同意，沒有鬼魂能夠進得去。楊一剛才的情緒太過急切，竟然完全忘記了這情況。我抿嘴笑了笑，心思細致的楊一竟然也有忘事的時候？

“你剛才準備去哪裏？”楊一問。

我說：“我準備去吳楊家裏找你的。”

“不用去她家裏了，你直接把她約出來。”

我低頭沈默了一下，想著用什麽樣的話能把吳楊約出來。看出我的心思，楊一淡淡地提示：“無論用什麽借口都好，只要語氣正常就行。你出院了，請她吃個飯，不需要什麽理由。”

我點點頭，拿出手機來撥打電話。平時給她打電話是很平常的事，但今天我卻沒有由來的緊張，特別是楊一就站在旁邊盯著我的時候，那感覺就更緊張了。

我聽著電話那端的彩鈴，心也跟著‘蹦蹦’跳。彩鈴唱了一會兒，吳楊就接了，她的聲音有些飄，應該是在睡覺。

“餵？”

“餵，吳楊？”我盡量讓語氣聽起來正常輕松，語氣帶了些笑意，“你怎麽現在才睡覺呢？”

吳楊打了一個哈欠，醒了醒瞌睡，才說：“白天有點累，覺得困就睡了。”

“怎麽樣，你聯系到祝醫生了嗎？”我問。

吳楊說：“祝新融是沒有聯絡到，但是以靖已經回來了。白天事情太多，所以忘記跟你說。”

我點點頭，聊了幾句以後緊張的情緒也得到了緩解。我問：“你還沒有吃飯吧？”

“沒有，才剛醒。”

“那就一起吃個飯吧，在我家附近。今天可能人比較多，我先打個電話訂個位。你過來需要多久？”我沒有給吳楊拒絕的機會，直接就問她什麽時候到。

吳楊沈默了一下，說：“我……”

“我剛出院，請你吃個飯，小慶祝一下。你知道我現在也沒有什麽朋友，悠悠她又要忙工作。怎麽，你晚上有事要忙嗎？”我打斷了吳楊，問。

吳楊頓了頓，說：“行吧，我現在起床準備一下，加上路上堵車的時間，大約需要一個小時吧。”

“好，那我等你。”說著，我就掛斷了電話，接著松了一口氣，看了楊一一眼。

楊一什麽話都沒有說，只是穿過客廳，站在窗前，透過玻璃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

我打電話去餐奪訂了包廂，因為楊開是VIP，所以比較容易訂到位置。訂好了包廂，我走到窗護邊，站在楊一身邊，跟他一起看著窗外，望著遠處的馬路。

今天還在元旦假期，商店裏三天的活動還沒有做完，馬路上人頭讚動，熱鬧得很。

楊一忽然說：“好鬧……”

“嗯？”我問，“你覺得吵嗎？”

剛開始確定吳楊對楊開動了手以後，楊一的反應有些激動，現在我把人約出來了，他反而一派平靜，從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可我知道，他這個人表現得太過平靜時，心裏肯定有著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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