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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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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娃娃糯糯開口,羞澀的給出了回應,聽著耳邊這句軟軟的承諾,晝焰行揉了揉孩子的頭,心頭一片柔軟:“是麽,那我們就說定了,以後,我最喜歡的就是阿零,也只會喜歡阿零一個,這樣,好不好?”

淡淡的一句諾言,如同最直白樸實的告白。約定一生,約定一人,他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妥,只要能讓阿零安心,只要他能做到,這樣的承諾,他給了又何妨?

這樣一句誓言,無關愛戀,卻是不比世上任何一句山盟海誓至死不渝來得淺薄。小小的阿零,她現在也許並不完全懂得這誓言背後所代表的一切意義,但是一句最喜歡,一句只喜歡,簡單明了的承諾,孩子即刻就明白了。

那一刻,如翼微卷的長睫輕闔了一下,沾上了眼角晶瑩的淚花,娃娃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裏帶著厚厚的鼻音,很慎重很慎重的,答應了下來。

輕輕摟著懷裏的一片綿軟,那樣的感覺,安心得就似要將這時光永遠的停止下去才好。

一句最喜歡,一句只喜歡,從今往後,不會再有替代,亦不會再有遺棄,他和他的阿零,他們會永遠永遠,在一起。

——

那一夜,夜福懷著激動的心情把家裏一大一小兩位主子接回家,差點喜極而泣~

到家之後,夜福照顧著小阿零洗漱睡覺,晝焰行卻是把自己關進了書房不知道在鼓搗些什麽東西。夜福不敢打擾,等著小阿零睡了之後就去休息了,之後第二天,當他進入書房打掃衛生的時候,一眼看見那只放在莊嚴巍峨大氣磅礴的書架三層顏色無比絢爛的小醜魚玩偶時,當時那飄渺如風難以言說的心情,已是後話…

呵呵,原來,主子昨晚把自己關在書房這麽久,就是在研究這個娃娃該怎麽放才好麽?

呵呵,原來這個娃娃,不是小阿零的啊…

話說,無論怎麽擺,如此喜感的娃娃擺在這紅木書架之上,融入到各式雕塑古董之間,那都是赤果果的無比違和好麽摔!

而當晚,在得到了主子同意之後,小阿零洗完澡窩在被子裏,很欣喜地撥通了朵朵的電話。

電話那頭,朵朵小朋友也已經窩在了被窩裏,涼涼的晚上捂在暖洋洋的被窩裏說著悄悄話的感覺非常好,兩個小姐妹就像是有說不完的話題,時不時的捂著嘴嬉笑兩聲,氣氛好得不得了。

“所以後來,我們就去了那個吹風房間,裏面風很大很大的,還用了毛巾擦幹…”小阿零一五一十的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背給朵朵聽,最後想了想,補充了一句,“…是蘇婭幫我擦的呢…”

嗯,朵朵在另一頭認真聽完,下總結分析:“我覺得那個蘇婭,對你其實還挺不錯的。”

嗯,阿零認同地點了點頭,放低了音量:“但是朵朵啊,我還是覺得,不太喜歡她呢…”

另一頭,朵朵正聽著,忽然身後傳來了媽媽的聲音:“朵朵啊,不早了呢,你跟阿零再說兩句要早點睡了哈,明天還要上學呢。”

嗯嗯,朵朵從被子裏冒出頭來應了一聲,又飛快縮回到了被子裏:“阿零啊,我媽媽叫我早點睡覺呢,明天要上學了,唉~”

“唔,上學…是什麽?”阿零一手拿著電話一手玩著小腳丫,好奇問道。

“上學啊,就是去學校,學校是一個地方,裏面有教室,有老師,還有同學,然後老師上課,學生學習,就是這樣~阿零你還沒上學吧?”

“嗯,”阿零點點頭,“但是我有個老師,叫莎莎,我們一起學認字。”

“哦,那就是家教。”朵朵點點頭。

“嗯…那朵朵,上學好玩嗎?”阿零興致很高~

“這個呀,嗯,這個說來話長,可以說好玩,也可以說一點也不好玩——今天是來不及說了,不如明天我寫完作業再給你打過來,我們再說?”朵朵其實興致也很高。

“嗯嗯好呀,”阿零很欣喜的點了點頭,又聽朵朵問:“對了阿零,剛剛我媽叫我的時候,你說了句什麽?什麽不喜歡?”

“嗯?”阿零想了想,“哦,是說的蘇婭…雖然蘇婭是很好,但是朵朵,我還是不太喜歡她呢。”

…嗯,那個蘇婭姐姐,似乎好像,就是阿零的爸爸準備再婚的對象吧…辛朵想了想,想到了每逢節假日就往她家送東西推也推不掉的張叔叔,又想到了經常往她們家跑幫著擡米擡液化氣笑得無比燦爛的王叔叔,非常感同身受的點了點頭。

“阿零我跟你說哦,不喜歡也沒關系的,這是一件非常非常正常的事!”朵朵用著小大人的語氣,非常專業的下了結論。

——

那一天,當小阿零最終抱著小抱枕在溫暖的大床上甜甜睡去,卻是有一人,揪著胸口在黑漆漆的陰冷房間裏突然驚醒。安子惜終於脫離了無休無止的噩夢一下清醒過來,入眼是一片濃郁的黑暗,她大口喘氣緩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一覺睡到了隔天的晚上。

空無一人的空蕩房間讓噩夢連連的安子惜本能的排斥,她掀開被子剛準備下床,突然臥室的大門一下打開闖進一個人來,嚇了她一大跳。

面無表情的女傭端著一個盒子在門口站定,聲音平靜得詭異:“小姐您醒了麽?太太讓您換上這身衣服,到樓下去。”

安子惜撫著胸口喘了好一陣,剛想開口罵人,突然發覺女傭的表情有些異樣。

她平時,都是敢這樣面無表情的直視她的麽?還用這麽沒有禮貌的語氣和她說話?!被噩夢嚇怕了的安子惜戒備地往後靠了靠,伸手在腿上掐了一下…疼!看來她的確是醒了,那這個女傭又是怎麽回事?!

她正想著,女傭又很機械地開了口:“小姐您醒了麽?太太讓您換上這身衣服,到樓下去。”

同樣的表情,同樣的語氣,兩句話說得一個字都不差如同覆錄機一樣,這是一個正常人會做的事麽?!安子惜只覺頭皮一麻,警惕的往後退了幾步,伸手握上了她壓在枕頭底下的剪刀。

下一刻,卻是突然如天光一般大亮,一瞬刺目之中,安子惜驚得抽出剪刀尖叫著亂舞起來,奮力掙紮片刻之後卻是什麽都沒發生…她壯著膽子微微睜開眼,發覺房間的燈被打開了,女傭手中的盒子扔在門邊的沙發上,臥室的門關著,除了她哪裏還有女傭的影子?

安子惜驚魂未定,緊緊握著剪刀將臥室環視了一遍,最後確認沒有一處可能藏得下那女傭的地方,才一下丟了剪刀,癱坐到了地上。

整整一天兩夜的噩夢,她幾乎夢遍了這個世上她最害怕最討厭的東西,如今好不容易醒了,人只覺得虛弱得不行,卻是一點都不願再睡下去了。

安子惜緩和了一陣,想起女傭剛剛說的話來。她再害怕,也是知道夢境終究是夢境,對她造成不了任何實際上的傷害,既然現在已經醒了,她還有什麽好怕的?這麽想著,給自己壯了壯膽,安子惜起身,朝著沙發上的盒子走去。

只是,在靠近的那一刻,她還是疑神疑鬼了一下,將盒子掀開的那一瞬,她幾乎是下意識的抱頭往後一躲,在確認沒有任何奇怪的事情發生後,才慢慢靠了過去。

白色的盒子裏,整整齊齊攤著一件火紅色的長裙,那個款式有些熟悉,正是她前幾天去逛街的時候看到過的一款。

看到愈來愈多自己熟悉的東西,安子惜越來越有清醒過來遠離了噩夢的實感,伸手她輕輕將裙子挑起來,齊地的長裙垂墜感極佳,除了她不喜歡的紅色,挑不出第二點毛病來。

無端端的送上一條5位數的裙子讓她半夜三更的換上?想起最近安家的困境,安子惜蹙眉沈思,卻最終還是揚手挑落睡裙的肩帶,換上了火紅長裙。

待到著裝完畢,站到穿衣鏡前,那一襲紅裙襯得她長發半攏的蒼白臉龐愈發的沒有血色,頗有幾分病西施才有的嬌柔美態來。穿上這麽隆重的衣服,讓她這個時候去見的人,說不定就喜歡她這樣的弱不禁風梨花帶雨不是麽?冷冷勾唇安子惜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笑笑,轉身走了出去。

空無一人的亮堂臥室裏,窗簾角落傳來微動,一道七彩的身影刷的一下退到窗簾的影子裏,似乎因為不喜光線而縮了縮,轉頭露出一對泛著綠光的小眼來。

空蕩蕩的臥室上空,又開始回響起嬰兒稚嫩的哭泣聲,那聲音聽著一點都不可愛,反而帶著沁入人心的森森寒意——

嗚哇—,嗚哇—,一聲又一聲,哭得那樣淒慘,就像是被獨自留下,心裏記恨上了媽媽的娃娃。

——

黑色的轎車載著安家一家三口,午夜方才從安家別墅開出,去赴一場詭異的宴會。

安子惜對這個時間點一直心存疑慮,卻是再三詢問都被告知就是這個時間去,沒有一點問題。

轎車上,爸爸還是那個為了通關系熬得焦頭爛額的爸爸,媽媽還是那個辛勞奔波滿臉愁容的媽媽,一切都很正常,所以這一次的午夜宴會也許真的沒有問題,只是安家自救的另一次嘗試?

懷著不安的心情,安子惜跟著父母一道到了郊外的一處別墅,在那裏,她見到了更多熟悉的面孔。別墅客廳裏坐著的十來個中年男子,全是爸媽這些年經營起來的人脈關系,之前這些躲的躲藏的藏的所謂“朋友”們,終於肯和她爸媽見面了麽?看著這些位高權重的客人,安子惜漸漸放松下來,也許這場宴會定在這麽詭異的時間,只是為了掩人耳目?

飯桌之上,觥籌交錯,安家的危機被提及,所有人都表示會出面周旋。安子惜偏頭望去,這麽多天來第一次看見爸爸舒展了額頭的皺紋,媽媽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她正也覺得漸漸放下了心中的大石有些開心起來的時候,忽然身旁的叔叔一下子碰翻了手邊的紅酒,倒在了她的裙子上。

“我去收拾收拾,您們繼續。”安子惜優雅的站起身笑笑,臉上標準化的笑容在潑酒前後完全沒有一絲變化。就像一個訓練有素的精致花瓶,她款款轉身,向著媽媽指示的一樓衛生間走去。

所以,這便是要結束了麽?這整整籠罩了安家大半個月的罷官危機,終於能夠平安度過了?長長呼出心中的一口悶氣,安子惜走在別墅回廊裏,只覺得心情一下輕松了下來。

終於,她終於可以不用再嫁給趙申了吧?只要安家能平安度過這一次的危機,她就還是那個眾星捧月的安家大小姐,她可以在自己看得上的男人裏面選一個,她甚至可以再去和蘇婭競爭一次,只要安家還在,一切的定論,都為時尚早!

嘴角帶起一抹愉悅的笑意,安子惜輕輕轉動衛生間的把手,下一刻,就在她毫無防備的那一刻,剛剛打開的衛生間裏突然竄出一個黑影,用布袋一下套上了她的頭,安子惜連叫都沒來得及叫上一聲,就被打暈了過去!

——

四肢無力,頭痛欲裂,安子惜是在周圍熙攘的人聲中恍惚醒來的。剛一清醒她就下意識的掙紮,一動,才發覺自己居然被綁住了手腳平躺著吊在了半空中!手腕腳腕都被繩索拉得生疼,聽著四周如同吶喊一般的沸騰人聲,安子惜恍然憶起之前在別墅的最後一刻…她這是,被綁架了?!

頭上仍舊罩著那個頭罩,嘴巴卻是沒被堵上,安子惜用力呼叫起來:“救命,誰來救救我?你們是誰?!要錢我家有很多,只要你們保證不傷害我,我父母多少錢都會給的!”

安子惜嘶啞著嗓子吼出口,換來的卻是四周一圈詭異的嗤笑聲,驚恐著,安子惜本能的感覺到周圍吶喊著的人圍得更近了,笑聲剛落,忽然兩只惡心的大手伸了過來,在她的前胸和大腿上狠狠的捏了一把!

啊!安子惜疼得大叫一聲,一瞬眼淚就落了下來。她哭,卻不是因為疼,而是因為心中那一直極力被她否認著的可能性變得越來越明顯,他們這是要,他們這是要!

“住手!你們住手!誰敢碰我?!”安子惜瘋狂地扭動大叫起來,“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安子惜,我爸爸是A市的副市長,你們膽敢動我一下,安家一定將你們碎屍萬段…”

下一刻,卻是威脅的話還沒說完,她頭上的頭罩便被一把扯了下來,眼前的光亮瞬間便被一個巨大的人頭擋住,身邊的男人一下湊過來對上她的臉,滿嘴的濃腥酒臭味噴在她臉上:“哈哈,我們怎麽會不知道你是誰?我的好侄女兒啊,叔叔當然知道你是誰,叔叔可是等不及要好好疼你一下啦!”

男人興奮的聲音裹著濃濃酒臭讓安子惜幾近欲嘔,話落,他還伸出那根膩滑惡心的肥舌在她的臉上狠狠舔了一口!咳咳,安子惜惡心幹嘔起來,奮力移開頭,一下看清了那個男人的臉!

那個人,竟然就是方才坐在她身邊,不小心拿紅酒潑到了她身上的,爸爸的朋友?!

安子惜的腦袋在那一瞬變得空白,然後,她便看到了更多熟悉的面孔,那些,她曾經叫著叔叔,一臉慈祥的樣子對著她的長輩們,如今,竟是一個個衣不蔽體的圍繞在她身邊,臉上帶著猥瑣的笑容,死死,盯著她!

那一刻,便像是靈魂超脫出了身體,一切的外部感官都變得模糊起來,朦朧之間,意識裏有一個人聲音猙獰的笑著,在她耳邊叫囂:“怎麽?還沒有反應過來麽?侄女啊,你以為為什麽我們會同意幫助你爸爸?那是以為你爸爸以你為條件,來求我們幫忙了呀!哈哈哈,從今天起,你就永遠呆在這個地下室,做我們的發洩工具,你很小的時候,叔叔們就很愛你啦,你也一定要好好的愛叔叔們啊,知不知道?!”

猥瑣的聲音直直穿過耳膜,那話中的內容,卻是直直穿透了安子惜的心!

她被出賣了麽?被她的父母,被她的至親,出賣給了一群老男人?!哈,哈哈哈,是啊,她早就應該想到了,那個別墅裏的綁架案,如此荒唐的布局,不是內部的人做的,又會是什麽?!好傻啊,她真的是傻透了,前一刻,她還在為了能逃離趙申而慶幸,下一刻,她就被親人狠狠背叛,被他們親手推入了萬劫不覆的火坑!

被綁住的雙手雙腳不再掙紮,那哭花了妝容的眼睛裏亦是一片空洞,但是好恨啊,她還是好恨啊,就這樣被這幫畜生白白糟蹋了?就這樣,放過她那對禽獸不如的父母讓他們踩著她的屍體安享太平?!她做不到,做不到!

下一刻,就在周圍的男人們看著她失去了鬥志紛紛獰笑著靠過來的那一刻,空洞的雙眸裏一瞬死灰覆燃燒起了熊熊怒火,安子惜大吼一聲猛的一掙,竟是奇跡般的扯斷了拉著她右手的那根繩子!

人在危急情況之下反應能力變得奇快無比,下一刻,就在繩子剛剛斷裂的同一刻,失去平衡的安子惜一下抽出頭上的發簪,狠狠朝著最近的一人胸口紮去!

剎那之間鮮血飛濺,溫熱鹹腥的液體一瞬濺上安子惜的臉,那一刻,她竟是咧唇,露出了一個無比陰森的笑容!

周圍眾人看到這血腥一幕嚇得紛紛後退,望著身前失血倒地臉色蒼白的老男人,安子惜心頭生出了從未有過的覆仇快感!大喝一聲她竟是將另外幾條繩子生生扯斷,踏著地上的鮮血,一步一步,走到了人群中央。

四周的老男人們隨著她的動作四散,誰也不敢再上前招惹這個已經殺紅了眼的瘋女人!一襲火紅長裙沾滿了看不見的血跡,安子惜一步一步走過大廳,開門,走了出去。

鐵門關上的一剎那,她幾乎癱軟在地,手裏死死握著發簪,她拖著虛弱的身體,奮力跑了起來!

方才那一刻,她只是借著鮮血的威力暫時鎮住了對方,一旦對方回過神來,這麽多人要對付她一個弱女子實在太簡單了,他們絕對不會放過她!

所以,她必須逃走,絕對不能被他們抓住!跑出別墅之後,安子惜顧不得劃傷一下沖入了樹林,飛快朝著樹林深處跑去。

身後隱隱的已經傳來了人聲車聲,這麽一處人跡罕至的地方,她唯一的機會就是跑過小樹林,到了另一頭的公路上找人求助,否則,她便是被殺掉埋屍在此,也絕對不會有人知道!

連滾帶爬,身上被劃出了無數道口子,腳底也被磨得千瘡百孔,安子惜一路跌跌撞撞跑著,只求能遇到一個好心人搭救,卻是邊逃生邊心碎的想著,當她獲救之後,安家,還有她的立足之地嗎?

明明,就是她的父母自私狠毒出賣了她,可是如今,卻是她眾叛親離毫無所依!為什麽?為什麽她要遭遇如此不公的命運,她求的,無非是一個好的家庭,一個愛自己的男人,為什麽要得到這一切,卻是這麽的難?!

那一刻,一雙清冷墨瞳生生劃過腦海,一旦想到,便是再也無法從腦海中清除出去…沒了安家,沒了父母,沒了所有依靠的安子惜,她還能不能,依靠他?發小的情誼,7年的愛情,即便現在他已經不願意娶她,但是在她無依無靠走投無路的時候給她一個可以遮蔽風雨的地方,如此卑微的要求,他會,答應嗎?

安子惜一個失神,下一步一腳踏空竟是滾下了山坡,好在那個坡並不大,她一路滾下去竟是一下摸到了水泥路面,強撐著身子站起來,安子惜一回頭,驀地被迎面而來的車燈狠狠晃花了眼!

------題外話------

表白啦表白啦!咳咳,白表示激動無比哇!(≧▽≦)/



推薦好友文文~《娘子愛財娶夫有道》—清都山水郎

初相遇,月朗星稀。

姑娘也是來盜墓的?

再相見,圍爐烤魚。

姑娘牙口真是爽利非常!

初相遇,晚風習習。

公子救命之恩,實在無以為報,唯有下輩子做牛做馬我餵草給你吃!

再相見,密林兇險。

壕,我掐指一算,你命中缺我呀!

闖陰癸古墓,生死相扶;

落北平皇宮,默然相守;

尋魂奪魄,一路相陪。

小片花:

“小綰子,他是誰?”端然而坐的貴氣男子出聲問道。

“他是我叔!”女扮男裝的少女一口應道。

“呵呵,我是你叔…回家再說。”優雅男子看著少女莞爾笑道。

總之這是一個蘿莉撲倒帥叔叔的故事,男主身心幹凈,一對一!

☆、077 輪回 夢境溺殺

千鈞一發的時刻,安子惜猛地側身一退,急速駛來的汽車一下從她身前掠過,車身擦到了身體,將她一下飛甩出去,重重摔在了公路上。

汽車一個急剎車,在開出十米之後猛然停下,手握方向盤的年輕男子嚇得臉色蒼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任是誰大半夜的開車在這麽一條偏遠的小路上,突然從前方的黑暗中跳出來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女人,還差點被車撞到,都會嚇得半死!開車的男人大聲喘氣平息了好一陣,想到剛才那驚恐一幕,他甚至都無法確定自己是撞人了還是撞鬼了!

那一瞬被車燈照亮的女人臉,上面一片紅紅的痕跡無比猙獰,男子盯著後視鏡裏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女人看了半天,好幾次差點踩下油門打算逃走,卻是在良心和法律制裁的雙重影響下,最後一咬牙,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山間的夜風吹動了女人的衣裙,空氣中漂浮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男子越走近越心涼,難道剛剛他還是撞到了對方,把人給,撞死了…?!

正是這麽想著,突然,前面那如同死了的女人一下伸手撐上地面,猛的擡起了頭來!

那是一張怎樣的臉啊,長發和著血汙一簇簇緊緊貼在臉上,向上瞪出的一雙大眼裏眼白占了三分之二,鑲嵌在滿是鮮血和青腫的一張臉上,讓人不寒而栗!那滿臉的鮮血一路順著脖子蔓延到胸前,恐怕,那紅色的看不出血跡的裙子上亦是沾滿了鮮血,讓那個女人看著就如同一只從地獄爬出來的紅衣厲鬼,比爬井的貞子還要恐怖!

男人停住腳步,面露驚恐,下一刻,就在他立刻要轉身逃走的前一秒,安子惜拖著受傷的身體,拼死叫了出來:“…救…救我,求你,救我…”

看著男人臉上一瞬的遲疑,安子惜掙紮著強撐住身體,一寸寸,朝著男人爬去:“你沒有,撞到我…這些血,不是我的…我被人綁架,逃了出來,你…救我,會有好報的,我是副市長的女兒,救我,我們全家都會感激你的!”

最後幾句話,安子惜加重了語氣,盡量的咬字清晰,除了依靠對方的良心,她必須讓對方覺得救自己是一個很好選擇,重金酬謝,便是她開出的條件。

果然,在聽到了“副市長”三個字之後,男人臉上的表情明顯閃過了一絲動搖。他開始認真打量起女人身上的衣裝來,覺得她這一身紅裙,的確像是很好的面料,而且穿成這樣的女人出現在這種地方,還是從山上滾下來的,怎麽看都不合常理,如果不是被綁架,他也的確想不出第二個理由了…

便是這麽想著,男人終於下定了決定,三步走上前去,把安子惜扶了起來:“小姐你剛剛可是親口說了自己的傷不是我撞的,所以我才決定救你的,一會兒去了醫院,你可不要反悔啊。”

“…你放心,絕對不會的,你救了我,我感激都來不及,又怎麽會誣賴你呢?我們還是快點離開,不要被綁匪找到了。”安子惜死死抓住眼前的救命稻草,催促男人快點走,男人嚇得連應了幾聲,攙著安子惜上了車。

待到汽車再次發動,一下離開了讓她膽戰心驚的地方,安子惜死死盯著後視鏡看了十多分鐘,在確認沒有人追上來之後,終於松弛下來靠到了椅背上。

她累極了,而且渾身都痛,半幹的血汙凝在她的臉上脖子上手臂上,整個車廂裏都飄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安子惜發覺男人悄悄把車窗開了一條縫透氣,雖然身心俱疲,卻還是盡量調整好語氣,抱歉說道:“真是很不好意思,把你的車弄臟了,到時候我們會出清潔費,當然,你的救命之恩,安家也一定會重金酬謝。”

呵呵,男人聞言輕笑了一聲,做著樣子客氣道:“其實救人本來就是應該的,安小姐你不用這麽客氣。剛剛我下車的時候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過來幫忙,是因為當時你出現的那一幕實在是太驚悚把我嚇到了,我當時一看到那一身紅衣,還以為是鬼呢哈哈…”

男子為了活躍氣氛開著玩笑說道,安子惜卻是累極了也沒心情開口,微微偏頭她望向窗外,不會兒就因為驚嚇過度和太過疲勞昏睡了過去。

——

轎車在高速公路上疾馳,迷糊睡去的安子惜卻被周身沁骨的寒意凍醒,一瞬打了個寒顫她完全清醒過來,驚訝的發現車裏的溫度竟是極低,凍得她渾身發抖,牙齒都打起顫來。

安子惜遲疑著回頭,朝著開車的男人望去,黑暗中,男人的側臉看著有些模糊,手握著方向盤一副專心開車的樣子,看不出什麽異樣。他先前開了一條小縫的窗戶此刻也已經關上了,密閉的車廂內血腥味已經淡去,卻是為什麽,這麽冷呢?

安子惜正在發楞,忽然身邊的男人像是註意到她醒了,一下朝她的方向看了過來。最近經歷了太多的安子惜猶如驚弓之鳥,那一刻猛地往後一縮警惕的盯上了男人的臉,擺出了防禦姿態。

那張半掩在黑暗中的臉,為什麽看著有些微微的猙獰?這個男人,他的臉是長成這樣的麽?為什麽感覺和之前的樣子稍微有些不同了?安子惜死死拽著手心裏發簪,便是在剛剛睡著的時候也沒有放松,此刻她已經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竟然會如此沒有戒備的在陌生人的車上睡了過去,她怎麽就知道這一次遇上的不會是又一個壞人?她怎麽能那麽輕易就放松了警惕?!

下一刻,就在安子惜嚇得臉色慘白渾身緊繃的那一刻,男人忽然眨了下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安小姐,你醒了啊,你剛剛是不是夢見抓你的壞人了,表情看著好恐怖噢~不過你放心,你已經逃出來啦,我就是想問你啊,你是想讓我送你回安家,去醫院,還是…去警察局?”

那張原本看在安子惜眼裏帶著詭異猙獰的臉,在那樣一個笑容中一下變回了原來那張平凡中帶著點點樸實的圓臉。安子惜用力閉了下眼睛再睜開,望著男人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表情,由僵硬戒備,到開始懷疑,再到微微放松了下來,她發覺這個男人的表現並無不妥,之前,難道是她草木皆兵了?

只是今晚遭遇的一切讓安子惜的戒心提高了很多,姿勢還是那樣微微戒備著,緊緊握著的藏在背後的發簪還是時刻準備著攻擊,安子惜努力柔和了面部表情,牽動嘴角笑了一下:“那就…去醫院吧。”

“好咧,去醫院是吧~”男人應了一聲,轉過頭去望向了前方,車裏的氣氛除了那透心的寒意之外並沒有什麽異樣。車子開出了一陣,就在安子惜差一點就要放松警惕的時候,男人突然淡淡勾唇開了口:“是因為,回不了家麽?”

“什麽?”安子惜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呵,警察局也不去,是因為,安小姐的綁架案…另有隱情?”男人沒有回頭,淡笑著開口,同樣的聲線,卻是用了完全不同的語調和神色,這樣一句話說出口,安子惜倏然瞪大了眼,下一刻一瞬揚起了手裏的武器:“你是誰?是誰派你來的?!放我下去!不想死的話就馬上停車,放我下去!”

那沾滿人血烏黑發亮的簪子在微微透入車內的月光中泛起幽冷光澤,安子惜的臉在那一刻變得無比猙獰,眼睛裏一瞬閃過殺意,她猛一回頭望向路邊,卻是在一眼看清了自己所處的位置之後,臉色驟然轉白!

那崎嶇的公路,急陡的轉彎,眼前的一切,便是道路兩旁飛掠而過的樹木看著都是那樣的熟悉!五年前的那一日,也是這樣一個深秋的晚上,攝影協會秋末之行,她坐在小巴上無聊朝著窗外望去,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模一樣的景色。

然後,過了這個路口,便是一個急轉彎,當年對面呼嘯而來的一輛卡車超速越過了黃線,他們的小巴避讓不及迎頭撞了上去,在那劇烈的撞擊翻車之中,她幸運的被甩出了窗外,落在了路邊的草坪上,只摔斷了兩根肋骨。

而那一天,攝影協會成員十一人,加指導老師和司機,只活下了,三人。

那一天,她渾身疼痛躺在離事故現場不遠處的草坪上,看著變形的車身下部長露出的半截手臂,看著破碎的車窗邊淌下的不知是誰的鮮血,看著不遠處同樣被甩了出來捂著頭痛苦呻吟的同伴,最後,看見了那相撞的兩車之間,努力爬出來的年輕女孩兒。

那個女孩兒,就是曾可欣。

美麗善良的曾可欣,單純可愛的曾可欣,那一年,她以高考總分第一的成績考入A大,作為新生代表上臺發言的第一天,便引起了全校轟動。

同樣的氣質溫婉,同樣的眉目清秀,同樣愛穿一身白衣長發飄飄的曾可欣,和她有著太多太多相似的地方。安子惜關註了她一段時日,發覺這位商管系的系花,似乎亦是同她一樣,喜歡上了她喜歡的男人。

當年在A大,喜歡晝焰行的女生有很多,能真正走到他身邊的卻是少之又少,而曾可欣,就是這少之又少當中最特別的一個。

在朋友們對著曾可欣嗤之以鼻的時候,她微笑著勸阻;在同學們拿著她和曾可欣比較的時候,她淡笑著無視;在晝焰行幾次三番跟她提起這位可愛的小學妹之後,她笑著說,這麽好的孩子,攝影協會下個月招新,讓她來試試吧~

一個月後,當安子惜坐在長桌之後,看著面前的申請表,再擡眼望向對面那神情羞澀目光中卻隱隱透出野心的白衣少女,她淡淡勾唇,笑了起來。

晝焰行最喜歡的小學妹,成為了她安子惜最照顧的新部員,把最大的威脅留在最親近的地方,這樣,不是很好麽?

於是,直到那一日,遠遠望著那卡在兩車中央渾身沾滿汽油再也爬不動一寸的小白花,她亦是那樣淡淡勾唇,笑了起來。

愛穿白衣長發飄飄的曾可欣,和她真的很像呢,便是那包裹在溫柔善良的外表之下一顆不安分的心,都是一模一樣。

只是,同她比起來,她沒有顯赫的家世,沒有童年便和焰行相識的際遇,而此時此刻,她亦是似乎,缺了點運氣啊…

於是那一日,兩車相撞最終引發了爆炸,曾可欣悲慘葬身火海,那之後,A大有很多流言,說是她當時見死不救,眼睜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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