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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三條是什麽?”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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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答應我就不走,反正我也是要找個機會告訴阿姐的。”

“你?……好,過會兒你再來找我便是。”

“貓貓姐最好了。”鐘決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終於趕在桃寶來之前遁走了。

夏火火就差咬下盤子邊了,桃寶這是攪的什麽局!不然她沒準今天能看到十八禁呢!

“兔崽子,他跑那麽快做什麽?以為躲得我就躲得過錢叔了?”桃寶的聲音在葡萄架後響起來,“天貓?你也在啊,你在做葡萄酒……餵,為什麽你臉那麽紅?曬著了?那你快去歇著吧,這種粗活我來就好。”

桃寶不由分說就把天貓推出了葡萄架。

天貓深吸一口氣,心裏想著正好借機會穩定一下心情,可才擡頭,就跟夏火火“欲求不滿”的哀怨眼神撞上了。

主子,主子什麽時候在這裏了?天貓沒來由的心裏一慌,向後一退,哢嚓,踩斷了地上的一段枯枝。

夏火火壞壞地沖她揮手,“天貓快來嗑瓜籽。”

不要!她去了還指不定會遇到什麽樣的逼供呢。

天貓反身就退回了葡萄架內,“桃寶,主子喊你去嗑瓜籽,葡萄酒還是我來釀吧。”

“哎?可我聽著是在喊你啊?”

“你我有什麽區別?主子不過就是想找個人陪罷了。而我不愛嗑瓜籽你又不是不知道。”

“哦,那倒是,那我先去陪主子的,葡萄酒一會兒我來幫你啊。”

“嗯,你去吧。”

夏火火看到桃寶過來,也不介意,拉著她就一同坐在了軟榻之上開嗑。

“桃寶,鐘決今天也十五了吧?是大人了。你這當姐的就沒想過該給他說媳婦了?”

夏火火不用回頭都知道天貓一定伸長了耳朵。

桃寶完全沒有戒備,“哈?給狗決說媳婦?快別鬧了!我可不想平白糟蹋了別人家的好閨女。”

哢,葡萄架後又傳來了一段枯枝被踩斷的聲音。

夏火火意味深長地挑挑眉,“桃寶,在你的眼裏也許你家小弟還是那個沒拉扯大的孩子,但在別人眼裏,尤其是別的女人眼裏,他可已經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你不知道冢衛在外人眼裏是多麽吸引人的高薪職業嗎?”

漬漬漬,嗑,“主子,什麽叫高薪職業?”

“就是吃的好拿的多一輩子衣食無憂的鐵飯碗。”

“啊,這倒是,這幾年我替他領到的工錢好像那小箱子已經裝不了。嗯,是夠娶媳婦的了。那回頭我就找錢叔說去,讓他幫忙給娶一個就好。”

“找錢叔幫忙娶?桃寶,你就沒想過問問鐘決喜歡誰想娶誰麽?”

“他?他能喜歡誰?想娶誰?從小到大,他的身邊除了我就是天貓,我就沒見過他跟哪個別的女人親近過,他能喜歡誰?哎,主子,你老擠眼做什麽?眼裏進東西了?我幫你吹吹。”

夏火火恨啊,這麽明顯的答案為什麽她就是想不通呢?

“桃寶,你也說了,鐘決的身邊熟的也就你和天貓兩個人。你是親姐,那肯定不是了。那另一個……”

“天貓?她也是親姐。小時候給鐘決洗澡,她幫洗的次數比我都多。啊,主子是想說讓我先去問問天貓的意見嗎?也對,比起我來,好像天貓更了解鐘決的心意呢。嗯,回頭我去問問的。”

哐,罐子碎了。

天貓從葡萄架後轉出來,還沒主動領罪就被夏火火揮手打斷了,“沒事兒,誰還沒有個心情郁悶的時候。行了,今天不釀酒了,你下去歇著吧。不是過會兒還有約嗎?我幹脆放你一天假,快走吧。”

桃寶瞪著大眼看過去,滿臉不解,“天貓,沒想到你也有粗心大意的時候。為什麽?”

天貓不發一言,轉身快步走了。

夏火火繼續道,“桃寶,我是說也許啊,也許。也許鐘決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怎麽辦?”

嗑,“能怎麽辦?娶進門唄。從此以後再不用管他吃喝,我不知有多樂!”

“好,桃寶,說話算話哈,我幫你記住這句話了。”

“哦,記就記吧。”繼續嗑,過了會兒,“為什麽要記下我的話?”

桃寶感覺不太對,但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

正在此時,錢叔遠遠地從走廊那裏轉了出來,“少奶奶,有人求見。”

“誰?”

“盛京府尹海正澤。”

“不認識,不見。”

“他還帶來了好多奇珍異寶和盛京特產。”

“走。”

夏火火走在前面,錢叔和桃寶跟在後面。

錢叔一邊走一邊為夏火火滲透敵情,“他是海佑怡的父親,對這個才貌雙全的女兒一向寵愛有加。海佑怡進了東宮後再沒出來,他求助無門的情況下,想來這是準備在少奶奶這裏探探口風了。”

“哦——”夏火火拉長了聲音,錢叔不說她還差點忘了,前些日子在賞菊宴上把帕子塗了藥意圖迷暈她的就是這位海正澤的女兒海佑怡。

自動送上門來了是不是?她可以開打的吧?

五指捏得哢哢響,夏火火驢唇不對馬嘴地問道,“東方亦出去還沒回來吧?”

“是。”

“嘿嘿……”

“但少爺囑咐鐘毅保護少奶奶了。”

“……靠!”就是說她又沒機會出手了?

於是,等在會客廳的海正澤看見進了門的夏火火時,她就是一副耷拉耳朵耷拉著肩的要死不活的沒精神樣子。

海正澤直接理解成了被自己求見打擾了的不悅,他心裏立刻也湧上了不高興的感覺。想他海正澤,有妹妹入宮為妃,有姐姐嫁給靖王且是正妃,還有數不清的近親遠親與盛京各大重臣有聯姻,什麽時候輪到別人不高興他的登門拜訪了?

再加上妹妹海安的仇,海正澤看見夏火火那才是分分鐘都想一刀砍過去的欲望。

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為了女兒海佑怡,他怎麽著也要先忍下再說了。

海正澤一擡手,身後帶來的人上前三步,一字排開,托盤上的蓋布打開,各種好吃的好看的一應出現在了夏火火的面前。

海正澤微躬身子行禮,“盛京府尹海正澤給青焰郡主請安。”

夏火火也不理他,徑自跑到托盤前面拿過最近的一份點心就往嘴裏塞。

海正澤倒先楞住了,她就不怕自己在裏面下毒?

夏火火吃了一口就又吐了出來,轉頭問,“做這麽好吃幹什麽?你為什麽不下點毒?”

“嘎?”她這是還在期待著下毒不成?

夏火火悲傷望天,“如果你下毒,那我就是生死關頭,我就能出拳開打了。可你居然沒下毒,你太令我失望了。”

“嘎嘎?”這是什麽邏輯?

夏火火扔下點心,煩燥地原地跳兩下,不能出拳開打讓她連好吃的都要吃不進去了。

“桃寶,陪我過兩招。”

“行,等我吃完的。”這是誰家的點心?真好吃。桃寶已經不客氣地開吃了。

夏火火額際猛抽一下,一巴掌拍掉桃寶手裏的點心,“吃吃吃,你也不怕裏面有毒!”

“有毒的話,主子不是剛好可以為我報仇?”

“呃,也對!哦,那你快吃!來,再吃吃這個,這個顏色看起來更像有毒的樣子。”

兩個人亂鬧一氣,端著托盤的海家下人完全呆住:郡主也能是這個德行?奇珍異寶看都不看,註意力全在吃上?而且是有毒的吃上?

海正澤也有點招架不住,差點就忘了來時的目的。

“請郡主救救小女!”海正澤猛地跪下了。

夏火火一楞,隨即笑了,“我說,你我不熟吧?”

“郡主大人大量,請您理解一下身為父母擔心兒女的心!小女年幼不懂事,一時對郡主做了錯事,下官替她向您賠罪!郡主要殺要剮盡管沖下官來,下官絕對不說一個不字。只是懇請郡主能在氣消之後,讓下官與小女見上一面。”

“呵呵,這話說的!你的意思是海佑怡被寵進東宮是我對她的報覆了?那這事兒你得找太子求證啊,你跟我說有意思麽?”

“不不不,下官沒有那個意思。下官只是聽說郡主跟太子殿下交情不錯,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幫下官傳句話,下官的夫人已經思念成疾,不求女兒回家探親,但求能見上一面也是好的啊。”

“我還是那句話,這事兒你得找太子殿下說去,我一個外姓郡主,抱歉,還真是幫不上什麽忙。再說了,”夏火火居高臨下地瞪向跪在腳前的海正澤,“如果你女兒藥暈的目的達成了,你覺得我有像你這樣肯為女兒對仇人下跪的父親嗎?”

如果那天在賞菊宴,玉沛涵和海佑怡的計劃成功,那麽此刻的她是什麽下場她根本無法想像。

成王敗寇而已,這位府尹大人接受不了打擊,就有臉讓她這兒找平衡來了?

他當她是聖母呢?

“錢叔,送客!”

當然,東西就不用送走了。

夏火火說著就和桃寶一起開始一一從下人的手裏搶過托盤。

海正澤的臉一通變啊,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麽無恥的!

但他知道就算今天要氣死自己,也不能在這裏動手。

“郡主!請您看在鐘毅的面子上,救救他的妹妹吧。”

哐當——夏火火和桃寶的托盤全掉在地上,成串的珍珠遍灑一地,如此刻兩人亂成一團的思緒。

夏火火和桃寶面面相覷:鐘毅?妹妹?哪個?

一道勁風猛地吹過,是鐘毅從暗處主動現身了出來。

現身之後就是狠厲地攻向了海正澤,“滾!”

海正澤只擋不反擊,“鐘毅,你不認我可以,但你不能不認你的妹妹啊!三歲的時候,她偷偷拿糕點給你吃你忘了嗎?”

鐘毅不說話,只是越打越快的招式這讓誰看了都會認為那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最佳證明。

夏火火湊近錢叔身邊,“錢叔,怎麽回事?”

錢叔一聲長嘆,“鐘毅跟其它自小就生在冢衛長在冢衛的桃寶等人是不一樣的,他是我在他十歲時從墳地裏撿來的。他什麽也沒說,我就當他是一般的孤兒收留了下來。兩年之後才查到原來他是海正澤的庶子,其母在生下他之後就病逝了。他在海府似乎過的並不好,偷偷去給生母上墳,卻被下人惡意丟棄在了那裏。”

桃寶問,“那海正澤口中說的妹妹是?”

“他曾經提過,在海家唯一對他好的就是當時年僅三歲的海佑怡。沒人給他飯吃時,是海佑怡偷偷拿糕點給他才沒讓他餓死。”

夏火火突然開口,“鐘毅,住手!”

海正澤眼中升起希冀。

夏火火不看他,只看鐘毅,“你……”

鐘毅單膝跪地,“主子,鐘毅姓鐘,是冢衛之一。”

海正澤怒吼,“沒有佑怡當年的糕點,哪有今天的鐘毅!”

“好,那我就還你這條命!”鐘毅舉掌就拍向了自己的頭。

桃寶竟是比夏火火的命令還快,“嗖”一下縱過去就抱住了鐘毅的手,“毅哥!”

鐘毅手頓了一下,以內力震開桃寶的手就要接著拍下去。

夏火火瞇眼瞬移,過去就是一巴掌,“你主子養你十多年就為你今天這麽死的?”

夏火火這一巴掌力氣不小,鐘毅被她打得身體猛烈晃了一下,如果不是桃寶及時抱住,他已經側倒在地了。

夏火火越過他看向海正澤,“行了,你回去吧,明天我親自送海佑怡回海府。”

鐘毅驚叫,“主子!”

海正澤驚喜交集,“那下官就先謝過郡主了!”

即使立場敵對,海正澤卻是知道像夏火火這種人是不屑說謊的!

海府的人走了,夏火火這才看向了鐘毅。

“當時在賞菊宴,你在暗處明明看到了海佑怡來偏廳,為什麽不提前阻止她?”

當時哪怕是他偷偷點暈了海佑怡都不會有後來的事情了。

鐘毅面色不變,“我是冢衛。主子一箭三雕的計劃,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絕對不允許任何一點點失誤。”

即使這失誤有可能讓他愧疚終生。

夏火火冷笑,“這是要我誇你大義滅親的意思了?要不要順便再給你開個表彰大會?”

鐘毅昂然對視,“如果因為我的私事就害主子計劃失敗的話,那鐘毅唯有以死謝罪。”

桃寶嚇得臉色發白,只知道不停地喊“毅哥”,卻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麽。

錢叔在旁邊直嘆氣,他太知道鐘毅的執拗性子了,所以幾個月前才帶著遠赴了莊城,就怕跟海正澤直接對上。前幾天去宮內參宴,知道海正澤沒被邀請,才派鐘毅跟著的。誰知道海正澤沒去,海佑怡卻跟著玉沛涵到場了。當時再避開已經來不及了,結果造成了今天這樣混亂的局面。

夏火火看著梗著脖子跟她對視的鐘毅,差點又一巴掌呼過去,“你是石頭腦袋嗎?誰說救下海佑怡的人就得同時救她的命了?你不知道有種說法叫生不如死嗎?桃寶,備車,跟我到東宮領人去!”

海佑怡死活幹她屁事,她要的是鐘毅再沒有被海正澤威脅的可能!

☆、110 冢衛!

進宮的馬車內,夏火火確認鐘毅的意思,“只救人不救命,沒問題吧?”

她不確定當年海佑怡的糕點之情對於鐘毅來說到底有著多大的意義,但她只能做到只救人不救命,畢竟海佑怡不僅跟她有著下藥之仇,整個海家也與她所在的立場完全敵對。

鐘毅明白,“沒問題。”

當年海佑怡偷拿糕點給他的確讓他免於少時餓死,但這麽多年,她的情他早就還清了。過去在盛京的這幾年,他不是沒救過海佑怡的。但凡他能碰到的,海佑怡只要出了意外,他總會暗中幫忙。

但也僅限於不受主觀控制的意外,而這次卻是海佑怡自己作死,所以他才沒出手。

然而他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海正澤竟會拿他身世的事情來上門討人情。

過去十多年海正澤不是不知道他在冢衛,但海正澤沒表示過一點意思,哪怕是兩人偶爾在外面遇上,海正澤也總是一副看陌生人的意思。他懂,當年幼時在海府,他就沒被海正澤正眼看過,如今立場敵對,又怎麽可能再認回自己。

人家不把他當兒子看,他自然也不會把那人當作爹。他以為從他被遺棄在墳場時雙方就已經一刀兩斷了,但他怎麽也沒想到今天海正澤居然還有臉提起舊事了。

看來,有些事情是需要做得更明白點了。

在進宮的路上,鐘毅在心裏悄悄做下了決定。

……

東宮。

夏火火帶了鐘毅和桃寶進來的時候,玉向辰正雙手雙腳纏著華嬋在軟榻上滾來滾去。

“老婆,你是不是胖了?我剛才摸到你腰上的肉了。快把衣服脫掉讓我確認一下的。”

“太子!太子!”華嬋驚叫的聲音都變調了,她是真的害怕玉向辰扒掉她的衣服。因為這些日子,他做這些事情實在太順手了。平時她也就忍了,但現在有客來訪了,他不要臉她還要呢!

“太子,青焰郡主登門定是有要事相商,華嬋不能耽誤了您的大事!”

玉向辰,“沒關系,她能等。”

夏火火自己找了地方坐下,“嗯,我真的能等,您二位請盡!情!繼續。”

嘻嘻,剛剛錯過的十八禁沒準能在這裏補上呢。

夏火火自動從桌上的果盤裏抓了一把瓜籽出來,給了桃寶一半,剩下的一半自己開嗑。

“哇,我看到鎖骨了!天,要不要這麽漂亮?咳咳,桃寶看到沒?你如果沒辦法像我一樣擴胸,那你減到像她一樣的精致鎖骨也行啊。”

華嬋趕緊手忙腳亂地拉攏自己的衣領,臉紅的都要燒起來了。

桃寶哪敢看,手裏的瓜籽更沒敢吃。拜托,這裏可是皇宮,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腦袋搬家,她就是生出多少的膽子也絕對不包括生出這一種的。

玉向辰沒理夏火火和桃寶,都是女人,看就看了,他只有一種像顯擺自己最心愛的物件時被誇了的驕傲。但是……他看向了一直閉著眼低著頭的鐘毅,“我說,你沒看到什麽吧?”

鐘毅眼睛不睜,單膝跪地:“冢衛有所看有所不看,太子殿下盡可放心。”

點個頭,“嗯,那你先去外面候著吧。”

“是。”

鐘毅被趕出去了。

玉向辰這一走神,華嬋趁機從軟榻上爬了下來。

站好,攏裙,還是那個端莊清冷的太子妃。

第一次見面的她和夏火火這才有機會打量彼此。

華嬋看夏火火,看的是臉,想的卻是皇後的介紹。休夫,奪城,嫁皇叔大人。好一個人生大贏家!皇後囑咐說,如果她遇上,一定要好生相待。說有了這位青焰郡主和皇叔大人共同聯手,他們十幾年的忍耐也許今年就能到頭了。

“來人,把最好的點心端上來給青焰郡主享用。”

夏火火摸摸肚子,對這位面色還在緋紅但眼神已經恢覆冷靜的太子妃突然有種見到了女版東方亦的錯覺。

啊,手癢癢了,好想打破那層高冷的面具。

夏火火目光越過她看她身後的玉向辰,“中午來得有些急,沒吃飯,你這裏管頓飯沒問題吧?”

“好說。”玉向辰從背後抱住華嬋,下巴擱到她的肩上,“老婆?”

華嬋前走一步,擺脫了玉向辰的背後抱,“青焰郡主稍等,本宮馬上派人準備,不知郡主可有什麽想吃的愛吃的?”

“嘿嘿,火鍋!”

華嬋楞住,什麽東西?

夏火火把桃寶推出去,“桃寶會準備,讓她跟你去吧。”

華嬋帶著桃寶一同出門準備了。

屋內只剩下了玉向辰和夏火火。

玉向辰皮皮開口,“說吧,找我有什麽事?總不能只為了來我這兒蹭口飯吧?”

“我要帶走海佑怡。”

“給東方擴充後院?”

“我敢充他都不敢接!”夏火火瞪他,“有些內情不便直說,但我保證,不會影響你們的大計劃。”

“我無所謂,帶她進東宮是東方的意見,你又跟東方是一夥的,你想帶走隨便嘍。”玉向辰走到夏火火旁邊的椅子上落座,不介意他的隨意讓他顯得有些無能。

夏火火突然陰森森笑了,“海佑怡真的挺漂亮的,與你還睡過那麽一回,你就真的只走腎沒走心?”

“為什麽要走心?她再漂亮也沒我老婆漂亮好不好?”

“那如果以後再出現比你老婆還漂亮的呢?”

“哦,簡單,我老婆會幫忙一並接進東宮的。”

門外響起一聲驚呼,“太子妃?”

玉向辰“噌”一下就躥了出去,“怎麽了?”

華嬋躲開了他伸過去欲扶的手,“沒關系,不小心被臺階絆了下。”

玉向辰扭頭就吩咐,“來人,把這幾階臺階速速給本殿移平了。”

夏火火倚在門框上,把華嬋眼底一閃而過的晦暗看個正著。

華嬋稍稍困窘,側身避開了夏火火的打量,“青焰郡主,飯已備好,這邊請。”

飯廳。

在經過夏火火的短暫介紹及示範之後,玉向辰立刻愛上了這種新的吃飯方式。

夏火火別有深意地不停為他倒酒,“太子,喝!吃火鍋必須喝酒,這感覺簡直不能再爽了。”

“對對對,來,碰一個。”

玉向辰愛喝酒,卻沒有一個好的酒量。而夏火火在莊城時,早在跟慕容酒成為酒友的多年間,已經練就了千杯不醉的體質。

於是很快,玉向辰就被她喝趴下了。

夏火火佯裝不知,依然倒酒,“太子,喝!”

一直在旁邊親自布菜的華嬋伸手擋住,“郡主,太子不能再喝了。”

嘿嘿,等的就是這句話。

抓起倒好的酒遞過去,“他不能喝,你喝!”

“呃?”華嬋難得楞住,她跟這位郡主不熟吧?

喝趴在桌子上的玉向辰猛地擡頭,“對對對,我還有老婆陪你喝!老婆,上!給我喝趴下她!東宮的臉不能丟!”

說著一把搶過夏火火手裏的酒,拐個彎就灌到了華嬋的嘴裏。

華嬋毫無防備,當時就嗆了出來,玉向辰卻拍桌子大笑,“我老婆就是美!喝酒喝嗆了都是天下第一美,美,美……”

他滑到地上,漸漸消聲了。

華嬋的兩頰很快就染上了醉人的酒紅。

夏火火色色地伸手想去摸,“對嘛,這樣才美,真不知道你們一個一個偏要端著那張冷臉有什麽好的。”

桃寶及時拉回她的手,“主子!”清醒時就夠不著調的,這如果再喝多了……桃寶不敢想。

“太子妃,請容奴婢帶郡主先行離開。”

啪--華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離什麽離開?倒灑,喝!”

如果說夏火火非常能喝,那麽華嬋便是非常不能喝,剛剛被玉向辰灌下的那一大杯,已經讓她迷糊了心智。

蓮兒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上前就要勸阻,被夏火火一把揮開,“沒你們的事,哪邊涼快哪邊呆著去,別妨礙我們以酒會友。”

“對,以酒會友。來,碰一個!”

夏火火樂得配合,來到異世之後,這好像是第一個可以和她喝酒的女人,她隱約在華嬋的頭上看到了閨蜜二字。

嘿嘿,值得再喝兩杯。

“桃寶,再去溫一壺上來!”

“蓮兒,你去給我溫兩壺!”

……

於是,等東方亦得了消息過來接人時,飯廳裏已經一片狼藉。

夏火火將一幹瓷碗倒扣在桌上一通亂敲,口中還念唱有詞。

華嬋則站在大大的飯桌上配合著夏火火的鼓點,瓷意開舞。

玉向辰不知何時醒了,也沒起來,靠坐在柱子下,口哨吹個不停,“老婆,漂亮!老婆,再跳一個!”

蓮兒最先發現了進門的東方亦,她連忙伸手去拉華嬋,“太子妃,快下來,皇叔大人到了。”

“咦,皇叔大人?”居高臨下的華嬋很容易就擺脫了蓮兒的拉拽,她轉身看向門口,一甩胳膊,把搭在肩上的披紗給甩了出去,“皇叔大人,來喝呀。”

夏火火一拍桌子,“餵,那是我男人!”

華嬋跺腳,“你兇什麽兇?比男人嗎?我也有!那個那個……我男人呢?”她轉了一圈,沒找著。

玉向辰抱著柱子站起來,“這裏!這裏!你男人在這裏!”

“啊,在那兒呢!”華嬋再跺腳,指給夏火火看,“快看,我也有男人!”

夏火火叉腰站起,“我男人比你男人帥!”

華嬋眨眨眼,“也對哦。可是,可是……我男人比你男人的女人多!”

夏火火一楞,好像哪裏不對了。

華嬋在桌子上蹲下來身來,正好與站直身的夏火火目光齊平,於是夏火火清楚地看到了華嬋眼底的悲傷。

而她的臉上卻只有大大的笑,“有芙側妃蓉側妃文側妃靜側妃,數不上名的還有十幾位,你說,是不是我男人的女人比你男人的多?”

夏火火楞住,想,如果她做肯定回答的話會不會被眼前這個女人打?

華嬋伸手猛地攫住夏火火的肩,“你男人卻只有你一個呢……呵呵,你男人卻只有你一個呢……”

笑聲出口時,華嬋眼裏的淚同時滑了下來,她卻像沒有感覺似的,仍是笑著重覆著那一句話。

夏火火鼻尖一酸剛想說些什麽,卻被走到身後的東方亦攬進了懷裏。

東方亦將她橫抱而起轉身就走,“我的人我帶走了,你的人你自己解決!”

玉向辰隨意擺擺手,卻不知為何連個道別的話也沒說出口。

他只知道自己的眼睛現在一刻也舍不得離開華嬋。

華嬋呆呆看著東方亦抱著夏火火漸行漸遠,她突然雙手捂上了臉,止不住的淚水從指縫間流了出來,身體一晃,她就往桌下栽。

蓮兒驚叫,“太子妃--”

玉向辰身形一晃,已經牢牢抱住了華嬋。

華嬋窩在他的懷裏雙手仍舊捂著臉,“你為什麽這幾天要那麽寵我!為什麽為什麽!”

玉向辰臉色很難看,“我是太子,你是太子妃,有些事情,你最好還是早早地斷了念頭的好!”

華嬋身子一僵。

玉向辰將她交於蓮兒扶著後,轉身外走,“你今天早點休息,今晚我不回房睡了。”

聽著腳步聲消失了,華嬋才放下了捂著臉的手,眼裏是再也藏不住的悲傷。

“蓮兒,你看到太子剛才走的方向了嗎?他是去哪個院子了?”

“太子妃!”

“算了,我到底在奢求什麽呢?不是人人都有青焰郡主的福氣的。”

蓮兒心疼主子,“不是的,太子妃,太子也很寵你的,這幾天……”

華嬋擡手打斷她,“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更何況這還是皇宮後院!蓮兒,派人收拾吧。”

她擡腿外走,蓮兒要跟,被她喊停,“不用跟著了,我自己回房睡。放心,沒事的。”

她可是獨自一人長大的華嬋呢,如今不過是又回到了一個人的位置,她有什麽好失落的呢?再敗也不過是退回原位。

……

馬車內,夏火火窩在東方亦的懷裏,眼神很清醒。

“還記得我在莊城說過的話吧?”

“要我侍寢?”

夏火火氣結,“不是那句!”

“邀我鴛鴦浴?”

“不是!”夏火火氣紅了臉,他的腦袋裏只記得那些桃色事件麽?

東方亦好整以暇地打量她,明明初識時她調戲他張口就來,可在一起了,她怎麽臉皮倒薄了?

夏火火放棄提醒了,在東方亦懷裏坐直身,正色道,“我說過的,我不與人共享資源的!尤其是男人,一次不忠,終生不用!懂?我不管你堯天國其他男人怎麽樣,我只要我的男人只有我一個!如果你敢背著我劈腿,我立馬手起刀落,閹了再嫁!”

東方亦摸摸她的耳垂,這一個他都要招架不住了,怎麽可能再找一個給自己添亂。

不再逗她,道,“好,依你。”

他語氣自然地就像在說“今天沒飯只吃饅頭?好,那也行”。

夏火火卻像收到承諾一樣安心,她了解這個男人,要麽就不說,說了就肯定做得到。

她重新偎進他的懷裏,“我跟你說過我那個世界的婚姻觀嗎?”

“你可以現在開始說。”

“法律上是絕對規定一夫一妻制的,但還是有人偷跑步。男人說男人太累出軌無罪,女人就說生孩子更累又何必在乎孩子來自哪個誰。能從開始走到最後的實在太少,但我不想那樣。東方亦,戴了我的戒指就不準摘下了,到死時我們也一起走可好?”

“好,都依你。”

“我喜歡華嬋,我想跟她做朋友。以後我還可以進宮找她玩的吧?”

“可以。”

“玉向辰也喜歡華嬋吧?她那麽美。”

“也許。”

“也許啊……可華嬋卻是全心全意地待他!他配不上華嬋!東方亦,如果我幫華嬋休掉玉向辰另找幸福呢?”

“不可能。”

“怎麽不可能?他要是不讓休,我就不幫他跟老皇帝對抗。”

“我不是說太子,而是太子妃。她不是你,她沒有那個膽子休掉玉向辰。也許她也像普通女人那樣希望得到獨寵,但她不會以那為目標。她可是皇後娘娘以未來皇後的標準自小教養的,處事的唯一原則就是如何讓‘母儀天下’四個字表現到最佳程度。”

“可她剛才……”

“那是她第一次醉,明天醒來後只會被她當成失態,甚至是過錯。她只會自己懲罰自己,但絕對不會興起離開太子的丁點念頭。”

“我不信。她很有主見,我不信她甘願為了別人就把真實的自己全部抹殺。”

“那是你不了解皇後娘娘之於她的意義,那一定比太子對她來說更重要。”

“可是……”

東方亦打斷她,“你只想著讓她得不到就放棄重來,你就沒想過從另一個方面下手嗎?”

夏火火眼睛一亮,“例如?”

“據我所知,太子女人多歸多,但沒有一個是他親自選進東宮的,包括太子妃。而所有的女人當中,太子妃是唯一一個被他暗許了在東宮比他說話還好使的一位。需要偽裝成一個中庸的連家裏的事都由一個女人說了算的無能太子是一個原因,但你就沒想過,以他那暴躁的性子,如果不是他心裏有鬼,他會任太子妃壓他頭上這麽些年?”

“你的意思是他是喜歡華嬋的,但還沒到獨寵她一人的程度?”

“我從不靠推論下決定。”

“靠!那你跟我掰扯半天玩心呢?”夏火火氣結,本能地就要出拳。

可才擡起拳頭,馬車就是劇烈一晃,馬的嘶鳴聲緊跟著也尖銳地叫了起來。

鐘毅的聲音響在車外,“主子,有人偷襲。”

東方亦眼一冷,“就地格殺,一個不留。”

夏火火興奮地就要起身,“我去我也去!幹架帶我一個啊。”

東方亦一把又拉回她,“你給我老實坐著。”

“他們的目標一定是海佑怡!不行,我要去保護她!”夏火火努力掙脫,“我說過明天會把她活著送回海府的。”

東方亦不跟廢話,伸手就點了她的大穴。

夏火火氣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混蛋東方亦,你又點我!”

“再多說一句話,我連你啞穴都點。”東方亦威脅收效,他揚聲對外吩咐,“桃寶,把海佑怡車旁守著的人撤回一半來。”

夏火火急得忘了被禁言一說,“你那是救人還是讓她死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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