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三條是什麽？”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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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賬我可不奉陪了哈。”玉向辰大手抓過海佑怡，“走了，我要帶著新寵回宮了，也給我那萬年一張臉的太子妃添點樂子去。”
擡腳出門，玉向辰秒速切換醉漢模式，“來人！人都死哪去了？還不快快擡爺回東宮！晚了小心本殿砍了你們的頭！”
一群小太監急匆匆現身，將玉向辰連同海佑怡扶進軟轎擡走了。
東方亦目送他們走遠，這才冷道，“出來。”
夏火火瞪著兩眼現身，“哇靠！我現在看到的是什麽？太子那貨是一直都在裝麽？靠靠靠！果然臉越老實的人騙起人來越要命！聽那意思你竟與他很多年前就聯手了麽？你們在想什麽……餵東方亦，你手怎麽這麽涼？”
在夏火火說話的空檔，東方亦已經一大步過去抓住了她的手腕，比往日更冰的溫度讓她想忽視都不行。
東方亦三指探出就掐上了夏火火的脈，“剛才那帕子上的毒一點都沒沾到吧？”
“那當然！你都暗示我說有問題了，我還能傻呵呵自己找死？”所以後來她裝暈倒只能是真摔，疼啊。
“用異能瞬移也沒出任何異常？”
“安啦，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東方亦仍然沒放開她的手腕，“今天事情緊急才允你暫時使用異能，但從現在開始，約定重新生效。以後非生死關頭，你依然不可以動用異能！”
她不會知道表面冷靜地算計這個算計那個的他心裏有多擔心她會不會瞬移失靈一去不覆返。
夏火火終於感受到他話裏的不安，勾著他的手臂就偎進了他的懷裏，“好！”
她自覺不是一個溫柔體貼的另一半，但對於他別樣的寵愛，她至少能做到乖乖聽話。
東方亦這才稍稍松了心弦，無聲地拍兩下她的肩後，道，“走吧，我們回家。”
回家的路上，馬車內夏火火興奮不已。
“你與太子什麽時候看對眼的？”
“十年前。我是綠豆。”
“好好，太子是王八。”夏火火嗤笑半天，又問，“十年前你們才多大，已經懂得聯手在皇上面前求活路了？”
“確切地說，當時是皇後娘娘決定和祖母聯手。”
“我們於老太有這腦子那絕壁都是幹貨，可是皇後娘娘怎麽會？剛才瞬移到大家的視覺死角時有聽到一些關於皇後和太子中庸的傳言。說皇後自執掌後宮以來，不僅一事無成，還任由萬貴妃一家獨大。可照你這麽說，如果一切都是假象的話，那這皇後娘娘實在是太可怕了，居然能蒙騙上面那位十年。”
“我說過了，皇後娘娘臥床十年，萬貴妃一家獨大十年也沒能正式上位，這就是本事。”
“這女人都在暗著來吧？她後臺一定很硬！”
“丞相大人就是皇後娘娘的親生父親。”
“嘎？可是丞相大人剛才不還幫著皇上擠兌你？”
“這是丞相大人的處世之道。”
夏火火佩服點頭，“宮鬥果然不是我等現代人能輕易看透的。哇噻，那皇上不是很慘？本該與他同行的皇後在騙她，他完全沒有戒心的兒子也在騙他，包括他以為的心腹重臣還在騙他。呃，門外邊還有一個靖王時時想密謀反他。嘖嘖嘖，他可真失敗。”
東方亦毫不同情，“他如果不失敗，那麽死的就會是你我。”
“哦，那還是他敗吧。對了，如果太子的形象都是裝出來的話，那他的臉呢？如此中庸也是裝出來的？”
“不是。”
夏火火難掩失望，只得對土豪莊稼漢太子一秒變身高富帥的腦補揮手拜拜。
“傳說中忍辱負重的太子殿下不都應該相貌俊朗堪比妖孽嗎？畢竟玉氏皇族單看外表的話還是個個上乘的。怎麽就他那麽特殊？”
“他長相大多隨了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又像她的父親丞相大人！”夏火火一拍大腿，“剛才如果不是太子假裝醉酒離席，他和丞相大人一同在場的話，我一定當場就能看出來。可是，如果皇後娘娘如此其貌不揚的話，當年怎麽會被皇上選中做皇後？”
“我不習慣背後對他人作評，總之一句話這是皇後娘娘的本事。”
“哦，那你就說你和太子小時候幹架的事唄？他打了你一拳，你給了他一腳，他又偷了你所有的鞋，然後然後呢？我不信你能忍住不還手。”
“皇後娘娘當年啊……”
“餵，你不是說不習慣背後對他人作評？”
“啊，我更不習慣給過去的自己作評。”
夏火火：臭不要臉！
－－－－－－題外話－－－－－－
六千日更走起！我開了頭就絕不後退！
寫文就是這樣，卡時如便秘，頂多三天不暢；而一旦通了，那就是飛流直下三千尺！簡單粗暴啊！
☆、108 老婆，上！（萌甜萌甜的一章）
靖王府。
當晚，玉沛涵在極度不甘中結束了僅十四歲，再差一個月就及笄的生命。
其母靖王妃海媛差點當場哭死，如果不是玉沛柏發誓保證一定會為妹妹報仇，海媛都寧可自盡與女兒同去。
靖王也傷心得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十歲。這個女兒一向是他的驕傲，在玉沛柏不在盛京的日子裏也沒讓他感覺孤單。今天在宮裏，為了救下女兒，他被迫第一次打了玉沛涵。回府之後，女兒非但不怪他還安慰他並不疼。他以為事情算過去了，可沒想到在所有人都熟睡之後的後半夜，女兒被人一劍封喉結束了性命。
雖然兩個殺人兇手當場就被玉沛柏給擊斃了，但用膝蓋想想也知道背後主使的人必然是白天才在宮裏得罪了的東方亦。
“東方亦！我和你勢不兩立！”靖王恨恨一掌拍下，桌子嘩啦碎掉了。
旁邊玉沛柏恨得不比靖王少，“不只東方亦，凡是今天參與其中的人一個也別想跑！我要讓他們都給妹妹陪葬！”
“沛柏，別激動，你現在還不能露面。”
玉沛柏是戍邊將軍，兵權在握，按規矩未交出兵權之前是不能回京的。雖說他現在已經得了可以回京為太後賀壽的聖旨，但以時間來說，聖旨現在頂多剛到邊疆。他如果現在露面，那就是明擺著在告訴世人他提前偷偷回京了。這落到皇上和東方亦的眼裏那必然就是抄家滅門的上好借口。
靖王再想出手反擊，也得等到時機成熟。
“你從邊疆帶回來的人都集合完畢沒有？”
“沒有，還差兩隊。”
“那我們就還得忍。”
“……爹，那海家呢？小妹不懂事，海佑怡還不懂事？小妹對夏火火做手腳，還能對她也做手腳？這事兒明擺就是她也想從中獲利，然後自己送進太子口中的！本來她想借機上位我沒意見，但今天她這麽做卻把小妹反拉進坑裏了！我不能饒她！”
“你想怎麽做？那畢竟是你舅舅的女兒，你娘疼她可不比你妹少！”
“爹，你放心，我動手必不會讓人查到我的頭上！”
……
東宮。
玉向辰帶著海佑怡剛進宮門時，太子妃華嬋帶著眾側妃及宮女們已經盈盈福禮，“恭迎太子殿下回宮。”
一群五彩繽紛鶯鶯燕燕，居中首位那個正是太子妃華嬋。身穿與年齡不符的暗沈胭脂色，也沒有特意騷首弄姿故意引他註意，但他不知為何卻總是先看到她。
玉向辰本來是任由海佑怡自行跟在身後的，但當他看到萬年一張臉的華嬋，他卻大手一抓就把海佑怡抓進了懷裏，然後摟著一同走近了過去。
“太子妃，這是本殿為你新添的姐妹，大家認識一下吧。”
海佑怡一身狼狽，被玉向辰抓進懷裏時手臂都被扭痛了。但她永遠知道什麽時候該呈現什麽樣的表情。
眼前這群鶯鶯燕燕以後就是她要一一幹掉的目標了，她怎麽可以弱了氣場。
如此想著，她便在玉向辰的懷裏直起了腰，揚起了下巴，順帶著露出了嬌羞的笑容。
示威的意思毫不掩飾。
華嬋自行起身，既沒有如玉向辰的期待變臉，更沒有在海佑怡明顯的示威前受傷，她的目光永遠無波無瀾，“海小姐，幸會。”
玉向辰這回倒驚訝了，“你認識？”今天之前他也只知道海正澤有個名叫海佑怡的女兒，但今天之後他才跟眼前這張臉對上號。可是，怎麽他足不出門的太子妃卻能一眼就認出來？
華嬋點頭示意，“稟太子殿下，海家小姐花容月貌，性情端莊，這在盛京都是出了名的，華嬋是一定要為太子留心的。”
“為我留心？為我留什麽心？”
“華嬋及東宮的姐妹們一直無所出，華嬋有愧。”
“操！你這是把我當種馬了不成？”玉向辰氣得甩開海佑怡，伸手就把華嬋拽進了懷，另一只手還狠狠掐住了華嬋的下巴。
她敢說是就試試看！
華嬋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臉，“華嬋身為東宮之首，為太子開枝散葉是華嬋的本分。如若太子不喜，打進冷宮異或賜死華嬋，只需太子一句話。”
“你！”玉向辰手指用力，他都能清楚地看到華嬋的額頭上滲出了忍疼的冷汗，但華嬋的表情就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胸口不知為何擰了擰。
他猛地又松開了手，“本殿去休息了，你別跟來！”
說完玉向辰大步就走了。
被甩到地上的海佑怡倉皇嗔叫，“太子殿下－－”他怎麽可以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他不是按計劃應該新寵她一陣的嗎？
玉向辰腳步停下，卻沒回來，“把佑怡安排進離我最近的院子，晚上我過去陪她吃晚飯。”
眾側妃一聲驚呼：新寵上位了？
海佑怡這次看著走沒影的玉向辰倒不叫了，他剛才那句話已經給了她足夠驕傲的資本。
坐在地上仍然沒起，她左手腕輕擡，“來人——”
手的方向指的是華嬋身後的侍女蓮兒。
蓮兒立刻沈臉，她可是東宮侍女之首，除了太子妃連側妃她都沒給過好臉。這位姓海的哪來的臉使喚她？
華嬋眼中的嘲諷一閃而逝，開口，“蓮兒，送海小姐進我的院。”
眾側妃又是一聲驚呼：太子要求離他最近也便罷了，怎麽太子妃還把人直接帶進她院了？這哪裏還是近，分明就是送進了太子屋中！太子妃到底在想什麽？
蓮兒再氣也只能答“是”。
海佑怡就在眾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趾高氣揚地離開了。
華嬋，“都散了吧。”
遣散眾人後，華嬋也起步來到了玉向辰的房中。
剛進門，一個茶碗就砸在了腳邊，還伴隨著玉向辰的怒吼，“我不是說你別跟來嗎？讓你做什麽事都跟我對著來！我早晚廢了你！過來，倒酒！”
前言完全不搭後語，華嬋卻不會有丁點理解不能。
“來人，收拾。”
很快有人收走了茶碗碎片。
華嬋走到桌旁拿起酒壺，玉向辰隨意把手裏的酒盅遞上前，“倒！”
華嬋卻是看都沒看，再喊人，“來人，收桌。”
“你敢！”玉向辰一巴掌拍在桌上，桌子嘩啦垮掉，飯菜和酒灑了一地。
得，這次想喝也沒得喝了。
玉向辰氣得腦門上的青筋都要根根爆裂了，“你賠我！”
華嬋徑自指揮著進門幹活的宮女，好像沒看到氣爆的玉向辰一樣，“東西都撤下去，換一套醒酒的熱湯飯上來。順便再熱上洗澡水，太子殿下醒酒之後會沐浴。”
玉向辰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讓他更氣，他從椅子上撲過去就將華嬋壓了了她身後的軟榻之上，“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如此忽視我！”
怒氣沖沖的鼻息直噴華嬋的臉，華嬋卻一扭頭看向了門口，“關門。”
已經被練出來的宮女們早就三下五除二收拾利索了，只是膽戰心驚地要退出去時忘了關門。
“餵——”玉向辰崩潰低吼，受不了她寧可註意做不好事的宮女都不註意他，再度出手掐住她的下巴，牢牢鎖住她的視線，“說！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如此忽視我？”
“母後。”
“嘎？”
“母後教導華嬋，太子殿下是未來的國君，無論什麽情況下都是身體最重要。聽說今天的賞菊宴上太子殿下已經醉過一場了，華嬋鬥膽，今天太子殿下不宜再醉第二場。”
“你！你究竟是我老婆還是我娘？”
“老婆。”
“呃——”他心口突然湧上來的扭捏是怎麽回事？
“你娘已經為你操心的臥床不起了，我可不想像她一樣有你這種兒子。”
“……臥臥臥臥槽！我不打女人的，你別逼我動手啊！”
此時敲門聲響起，“太子妃，醒酒湯到了，現在要端進屋嗎？”
玉向辰，“滾！”
華嬋，“端進來吧。”
吱呀，門開了。
在東宮，他們早就明白了一件事，只要有太子妃在場，那麽太子的話便可忽略不計。
玉向辰扯著華嬋衣襟的拳頭都哆嗦了，到底什麽時候他任由這個女人壓在他頭上的呢？
華嬋就像拍撫一只炸毛狗一樣拍了兩下他的手，他就不由自主地松開了拳頭。
華嬋自動起身，就像什麽事情也沒發生一樣吩咐道，“湯拿到我這邊來，你下去吧。”
掀蓋，起碗，盛湯，試溫。
純白的湯匙貼上她朱唇的一刻，玉向辰突然就覺得下腹一緊。
華嬋很美，那種風華絕代傾國傾城的美。即使她總是穿暗色深沈的衣服，即使她總是板著一張臉，但都蓋不住她本身的美。相反，正因為她總是刻板如木，就越加映襯得出她那張臉綽約天成。
他還記得父皇第一次見到她時眼裏掩飾不住的驚艷，他相信，如果不是她嫁的是他，她現在一定是三宮六院中的一位了。
可她，卻偏偏嫁了其貌不揚朝臣都會忽視的他！
“太子，喝湯，溫度正好了。”
一碗湯遞到眼前，他擡頭，正好看見她剛才試湯時不小心被燙紅的唇。
眸子一熱，他伸手就抓了她入懷，“我更想吃你醒酒！”
華嬋像是有預知一樣，及時以手擋住了他親過來的嘴，“太子，請先喝湯！”
語氣刻意加重，她不會拒絕他的求歡，但那必須是在喝湯之後！
醒酒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洗嘴，消毒！
那張嘴剛剛才親過另一個女人。
眼底不受控制地流露出一絲難堪，心中則已經做好了被他強行親吻的準備。
近在咫尺的玉向辰沒有錯過那絲難堪，他看著看著突然就無聲地笑了。也許他腦子笨，無法像東方亦一樣跟人算計來算計去的。但再笨，他也是宮鬥中鬥出來的，還是沒敗的那方。再加上長年不得不跟女人打交道以掩護自己，對於女人一舉一動所代表的那點小心思可以說再沒比他懂得的了。
看到他莫名的笑，華嬋眼中的難堪更盛，於是玉向辰笑的弧度就更大。
空出一手奪過她手裏的湯碗，他一飲而盡，然後扔碗拉人，親過去的最後一句話就是，“除了你，這張嘴從未親過任何另外一個女人！”
……
夜幕降臨時，精心打扮一直在等著第二波寵幸的海佑怡才等來了她想等到的人，太子玉向辰。
然而玉向辰一進屋，她卻楞了，旁邊跟著的那位小廝明顯就是太子妃好不好？那紅腫的櫻唇能騙得過誰？太子這是什麽意思？
玉向辰進屋就坐，還拉著華嬋坐到了他的腿上，說話卻是奔著海佑怡而去，“按計劃我來‘寵’你了，今晚會在這屋裏呆上一整宿，你明天又有可以炫耀的資本了！嗯，盡情炫耀去吧，我不會扯你後腿的。”
話是這樣說著，他手裏逗弄華嬋的小動作卻是一起沒斷。揪揪小耳垂勾勾小手心啊什麽的，別說華嬋已經滿臉通紅，就連看著的海佑怡都要看不下去了。
“太子殿下！”
繼續揪小耳垂，“哦，你說，我聽著呢。”
海佑怡深吸一口氣，“太子殿下和東方亦昨天的計劃，佑怡已經全部聽到了，太子就不怕佑怡將消息傳給家父？”
繼續勾小手心，“哦，這個問題由我老婆為你解答。老婆，上！”
華嬋心抖手抖，擦，長長的指甲劃過了玉向辰的手背，一線血絲即刻出現。
該！讓他說什麽“老婆上”這樣令人無措的混話！
不理玉向辰以舌舔傷的色氣，華嬋擡頭看向海佑怡。盡管被玉向辰像個布娃娃一樣抱在懷裏的姿勢很尷尬，盡管此刻的她臉色通紅給人看起來嬌弱的不行，但她太子妃的氣場從來就不曾褪去過。
“海小姐新入東宮，要學的規矩，以及適應和眾多姐妹的共處，都需要花費一些時間。所以本宮在天黑之前派人到海府傳信了，未來一個月，本宮會親自負責教導海小姐。為了能讓海小姐盡快適應東宮的身份地位，這親人還是暫時不打擾的好。如果有什麽話需要傳達的，請盡管告訴本宮，本宮定不遺餘力！”
一句話：你被軟禁了思密達。
進來了還想出去？做夢呢親？
海佑怡的臉“唰”一下就白了，有什麽地方出了錯？不是說太子妃同太子一樣中庸無能嗎？可這明著聽是好話但暗裏字字釘子的情況哪裏是一個中庸無能的太子妃能說的出來的？
玉向辰傾身就堵住了華嬋的嘴，卻不是親吻，而是緊挨著她的唇瓣開口說話，“我怎麽才發現你說話和東方一樣毒死人不償命呢？”
“那太子還不盡快躲開以求不被毒死？”
“不！被你毒死，我願意！”
騰，華嬋的臉又紅了幾分。
“臥槽！你這是毒死不成準備燙死我嗎？”玉向辰噴笑出聲，他為什麽以前沒發現讓他的萬年一張臉太子妃破功的訣竅就是肉麻情話呢？
華嬋一直攥著的拳緊了又緊，她很想一拳打在這個從下午就對她耍流氓直到現在的太子臉上，但是，她骨子裏的教養不允許。
她只能深呼吸，希望自己快點恢覆到以前的冷靜模樣。
掐手心，深呼吸。不行，再來一次。深呼吸，掐……
“松手！”玉向辰察覺出不對勁，立刻來掰她的五指，她堅決不松，誓死不要被他撩撥得更亂。
玉向辰眼珠轉轉，把她的拳頭舉高到了嘴前。舔一下，還不松？再舔一下，還不松？三舔……臥槽，手也燙了！
玉向辰咧嘴又笑了，他的太子妃怎麽這麽好玩？
呲的白晃晃的牙刺激得華嬋終於忍不住了，握拳就打了過去，“去死！”
一拳正中，玉向辰不怒反笑，就那一小拳頭夠幹嘛的？他抱著她直接倒飛進了床鋪，“那，我不動哦，你隨便打！”
哈哈，像按摩一樣舒服啊。
海佑怡被眼前的打情罵俏刺激得再也受不了，她尖叫一聲就向門外跑。
華嬋秒速切回木臉太子妃模式，“蓮兒！”
“是！”蓮兒應聲的同時，一記手刀劈下，海佑怡暈倒在地。
華嬋從玉向辰的身上爬起來，“太子殿下今晚可以安心歇在這屋裏了。”
她起身想走，又被玉向辰抱了回去，“如果那樣就行我還用得著你出手？”他一拳就能讓海佑怡昏睡三天好不好？
“今晚，你陪我睡！”
“不行，太子妃不能睡在這屋！”今晚是太子寵幸新寵的日子，如果被人發現了屋內睡的其實是太子妃，那麽此前所有的忍耐都白廢了！
“誰說是太子妃睡這屋了？明明是本殿的小廝近身侍候嘛！”談到掩人耳目，還有誰能比裝了十年的他更擅長？玉向辰吩咐蓮兒，“你馬上回太子妃房中守著，就說太子妃今天下午被太子折騰累了，明天中午之前不能見客！”
“是！”蓮兒見到主子被寵了當然高興，第一次不等自己主子回答扭頭就跑了。
華嬋氣結，什麽叫折騰累了明天中午之前不能見客？他是還準備怎麽著她？
玉向辰嘆口氣，一手攬著她，一手拉過錦被包裹住兩人，“拜托，我不是禽獸好不好？今晚純睡覺，睡覺！”
華嬋眼中盡是難以置信，他這是為了她要忍？不，不可能。應該是他今天也累著了。畢竟中午他還寵過別的女人！對，一定是這樣，他今天沒力氣了，不行了！
玉向辰懊惱地狠抓兩下頭發，一把又揮開錦被，“如果你非要我收拾你你才相信的話，你點個頭，爺身體力行讓你看看爺到底還行不行！”
臥槽，她能侮辱他的腦子，但絕不能侮辱他的能力！
華嬋默了默，這次她主動把錦被拉上來蓋住了兩人。
玉向辰拍拍胸口，瞪她：不是認定了他不行嗎？那她還睡那麽遠幹什麽？
華嬋又默了默，然後才一點一點向著玉向辰的胸膛靠近過來。
玉向辰哪裏受得了這個，大手一撈直接給拽過來，頭按在胸口，他拍兩下，“睡覺！”
話落，呼嚕聲就響了起來。
“噗——唔！”華嬋想笑又及時地憋了回去。
感受到胸膛的起伏開始變得平穩了，她才悄悄擡頭看了過去。
她是皇後娘娘的遠親，在三歲時就被皇後娘娘親點成了太子妃。一直養在深閨，直到及笄後嫁入皇宮。
她知道自己的夫君其貌不揚，但她不會放在心上。三歲時，她就是因為長得太過漂亮才害得全家人都死在了采花大盜的手裏。如果不是皇後娘娘，只怕她也死在了三歲。
皇後娘娘是救命恩人，要她怎麽做她便怎麽做。要她嫁太子，她就嫁；要她幫太子掩人耳目，她就幫太子掩人耳目；要她床榻承歡，她就床榻承歡；要她為太子開枝散葉，她就宮門大開來者不拒。
可是眼前這突然粘上來的太子是怎麽個情況？
從來對他沒有多餘的感情可是聽他說從未親吻過別的女人，心中如有小鹿亂撞的她又是怎麽回事？
他也許不擅算計，但他不打女人是真的，就算往日裏被她噎得啞口無言頭頂冒煙，可他摔碗砸桌就是沒動過她一個手指頭。
他沒說謊。
所以，他說沒親過別的女人，她信。
她悄悄伸手撫上他的唇瓣。她也有過少女情懷的，也憧憬過一生一世一雙人。但從她知曉太子妃所代表的意義那一刻，她就知道她的夢想破滅了。可是，可是……如果他只親吻她一個呢？那是不是也代表了某種意義上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她要的真的不多……
睡意襲來，她緩緩地閉上了眼，沒來得及收回摸著他唇的手，也沒註意到她閉眼的那一刻他睜開了眼。
論算計爭鬥，他不如她；論情人過招，她不如他！
玉向辰輕嘟一下唇間的手指，也不拿下來，伸手為她掖掖被角，他再次閉上了眼。
……
盛京開始盛傳海家嫡女成了太子新寵的事情，但海正澤知道那只是傳言。
如果是新寵，為什麽沒有任何賞賜下來？為什麽不讓歸家探親？甚至不準海家人進宮見上一面？
說是新寵，只怕是當人質給軟禁起來了。
幾天前玉沛涵一事他也得了消息了，女兒什麽秉性他還是了解的，只怕也是被東方亦算計了進去。
夫人李氏急了，“是好是壞，你倒是想個法子呀？難道要讓女兒像玉沛涵一樣悄無聲息就死掉？”
海正澤霍地起身，“胡管家，備車，我要去給青焰郡主請安！”
－－－－－－題外話－－－－－－
嘻，被這章撩撥起了少女心的小天使舉個手給我看吧~
☆、109 鐘毅VS海正澤
今天陽光正好，無風，夏火火由衷覺得這是一個在陽光下拉拉扯扯曬曬青春再吵吵架的好日子。
所以，她在物色好最佳觀景位置後，便讓人把軟榻擡了過去。再擡來一張小幾，上面放上一盤瓜籽，她就開始了愉快的看戲過程。
對面的墻角下是天貓，她聽從夏火火的指示正在釀制葡萄酒。身前是還未落幹凈的葡萄架，是以，她看不到外面夏火火在看她，夏火火卻看得清她的一舉一動。
不一會兒，鐘決來了。
偷偷摸摸地順著墻角湊了過去，到了天貓的身邊也不起身，而是找了一個自以為很隱蔽的葡萄架繼續貓著。
夏火火迅速把瓜籽抱進了懷裏，戲上演了，可以拌著瓜籽一起開吃了。
天貓正在忙沒註意到，回身拿罐時發現鐘決差點驚叫出聲，“鐘決，你做什麽偷偷摸摸的？又偷吃錢叔的肉餅了？”
鐘決因為上次知情不報的事情到底被東方亦關了十天，昨天才放出來，心理倒沒受啥影響，就是一直覺得餓，怎麽也吃不飽。偏偏錢叔以禁食多天再猛地進食對身體不好為由對他多加限制，結果他忍無可忍的情況下總是從錢叔的廚房裏偷肉餅吃。然後偷了就貓到一邊去悄悄吃，不然被錢叔發現了還會被搶回去。
是以，天貓一見到鐘決這個樣子還以為他又在偷吃了。
鐘決覺得很丟臉，“貓貓姐，我至於那麽沒出息嗎？”
“不至於。”
“貓貓姐——”高興。
“你就是那麽沒出息！”
“貓貓姐！”討厭！
“行了，不逗你了，找我有事？”
“啊。”
“什麽事？”
“呃……”
天貓往罐子裏裝葡萄的動作不停，“邊說邊幫我搭把手吧。”
“……哦。”鐘決只得起身站到她的旁邊。
“把那串葡萄拿給我。”
“哦。”
“還有那串。”
“哦。”
“你怎麽還不說你的事？”
“我……”
“頭發怎麽又滑下來一綹？掉進罐裏就壞了！鐘決，幫我塞到耳朵後面去。”
“哎？”
“快呀，我手上全是葡萄汁不方便。”
“哦。”鐘決把手往身上蹭了蹭，擡手去挽天貓臉旁滑落的那綹頭發。
陽光直射而下，那綹頭發竟奇異地變成了酒紅色，襯著天貓白皙的臉頰，煞是好看，的誘惑。
鐘決無名指挽上了那綹頭發，卻忘了下一步動作，就那樣僵在了天貓臉旁。
“鐘決？快挽上啊？你楞什麽神呢？”天貓覺得不對勁扭頭，扭頭就正好撞見鐘決癡迷的目光。
那種天大地大眼裏只有你的癡迷。
天貓瞬間就紅了臉，他，他……
天貓本能地就要縮臉躲避這種尷尬的場面。
見她有要逃的意思，鐘決下意識地就不想她逃，手指一使勁，竟是揪緊了纏在指間的那綹頭發。
“啊。”他要把她的頭皮扯下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貓貓姐你沒事吧？”鐘決趕緊松手，然後翻手腕就揉上了天貓的頭，“揪疼這裏了？還是這裏？”
語氣是少有的認真。
天貓仰著頭看他，十五歲的鐘決卻是比個子本就高挑的她都要高很多了，她這一看正好看見他初初泛起的青青胡茬兒。
“鐘決，你長大了。”
“那是！”鐘決驕傲地挺了挺胸膛，他喜歡聽這句話。
天貓拍開他的手臂，轉回身繼續裝葡萄的動作，“也到了可以說親的年齡了。錢叔手裏有幾個冢衛剛好也及笄了，你都認識的，有沒有喜歡的？告訴我，我去幫你說……鐘決？”
鐘決抓住天貓的手腕，“……你為什麽沒戴我送你的簪子？”
“哦，我年齡大了，不適合戴那麽花俏的東西。等你有了喜歡的人，我幫你送她用。”
“那是我送你的！”
“知道，心意收到了，姐姐謝謝你！所以你放心，姐姐一定會幫你挑一個天底下最好的媳婦！”
“天底下我只想娶你！”
鐘決炸毛的低吼出聲，夏火火被驚得險些把瓜籽皮咽下去，哈哈，鐘決男人啊！
天貓默了默，掙脫了鐘決，“別說傻話！這世上哪有弟弟娶姐姐的道理。”
鐘決再抓她的手腕，“你又不是我親姐！”
“你親姐還喊我一聲姐呢！”天貓的聲量情不自禁地也變大了不少，不過她很快又壓了回去，“鐘決，你還小，你……”
“我到底哪裏小了你說！”鐘決抓著天貓的手就摸上了自己，“你摸摸這臉，你摸摸這肩膀，你再摸摸這胸膛，你跟我說你摸到的哪裏像個小孩子了？”
天貓完全傻住，不是因為鐘決的話，而是因為此時掌下明顯變調的心跳。
鐘決是真的因為她而心跳加速？
眼神怔怔看進鐘決的眼底，他是要讓她相信他對她的喜歡不是親人的那種喜歡嗎？他可還記得六歲時他就說過要娶她的話？
“鐘……”
“狗決！出來！兔崽子，你是不是又偷肉餅了？”桃寶的聲音忽然響起。
天貓幾乎是在聲音傳來的第一時間就伸手推開了鐘決，“快走！”
鐘決第一個反應也是扭頭就想跑，可扭了頭了又想起什麽似的轉回了身。
天貓以為他要說什麽，就也扭頭先去迎了。可是由於兩人都有點急，這分別一扭，鐘決本想說話的嘴就正好撞上了天貓轉過去的唇。
先是冰涼，緊接著就是火熱的觸感，如閃電一般同時震驚了鐘決和天貓兩人。
“哈哈，狗決！我看到你了，別跑！”桃寶隱約看到了葡萄架後的人影，邊跑邊喊。
天貓火速去推鐘決的胸膛，“還不快走！”
手被鐘決按在胸膛，“過會兒我再找你？”
尾音輕輕上揚，他不確定她是否願意讓他找她。
“再說吧。你還不快走？”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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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腳出門，玉向辰秒速切換醉漢模式，“來人！人都死哪去了？還不快快擡爺回東宮！晚了小心本殿砍了你們的頭！”
一群小太監急匆匆現身，將玉向辰連同海佑怡扶進軟轎擡走了。
東方亦目送他們走遠，這才冷道，“出來。”
夏火火瞪著兩眼現身，“哇靠！我現在看到的是什麽？太子那貨是一直都在裝麽？靠靠靠！果然臉越老實的人騙起人來越要命！聽那意思你竟與他很多年前就聯手了麽？你們在想什麽……餵東方亦，你手怎麽這麽涼？”
在夏火火說話的空檔，東方亦已經一大步過去抓住了她的手腕，比往日更冰的溫度讓她想忽視都不行。
東方亦三指探出就掐上了夏火火的脈，“剛才那帕子上的毒一點都沒沾到吧？”
“那當然！你都暗示我說有問題了，我還能傻呵呵自己找死？”所以後來她裝暈倒只能是真摔，疼啊。
“用異能瞬移也沒出任何異常？”
“安啦，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東方亦仍然沒放開她的手腕，“今天事情緊急才允你暫時使用異能，但從現在開始，約定重新生效。以後非生死關頭，你依然不可以動用異能！”
她不會知道表面冷靜地算計這個算計那個的他心裏有多擔心她會不會瞬移失靈一去不覆返。
夏火火終於感受到他話裏的不安，勾著他的手臂就偎進了他的懷裏，“好！”
她自覺不是一個溫柔體貼的另一半，但對於他別樣的寵愛，她至少能做到乖乖聽話。
東方亦這才稍稍松了心弦，無聲地拍兩下她的肩後，道，“走吧，我們回家。”
回家的路上，馬車內夏火火興奮不已。
“你與太子什麽時候看對眼的？”
“十年前。我是綠豆。”
“好好，太子是王八。”夏火火嗤笑半天，又問，“十年前你們才多大，已經懂得聯手在皇上面前求活路了？”
“確切地說，當時是皇後娘娘決定和祖母聯手。”
“我們於老太有這腦子那絕壁都是幹貨，可是皇後娘娘怎麽會？剛才瞬移到大家的視覺死角時有聽到一些關於皇後和太子中庸的傳言。說皇後自執掌後宮以來，不僅一事無成，還任由萬貴妃一家獨大。可照你這麽說，如果一切都是假象的話，那這皇後娘娘實在是太可怕了，居然能蒙騙上面那位十年。”
“我說過了，皇後娘娘臥床十年，萬貴妃一家獨大十年也沒能正式上位，這就是本事。”
“這女人都在暗著來吧？她後臺一定很硬！”
“丞相大人就是皇後娘娘的親生父親。”
“嘎？可是丞相大人剛才不還幫著皇上擠兌你？”
“這是丞相大人的處世之道。”
夏火火佩服點頭，“宮鬥果然不是我等現代人能輕易看透的。哇噻，那皇上不是很慘？本該與他同行的皇後在騙她，他完全沒有戒心的兒子也在騙他，包括他以為的心腹重臣還在騙他。呃，門外邊還有一個靖王時時想密謀反他。嘖嘖嘖，他可真失敗。”
東方亦毫不同情，“他如果不失敗，那麽死的就會是你我。”
“哦，那還是他敗吧。對了，如果太子的形象都是裝出來的話，那他的臉呢？如此中庸也是裝出來的？”
“不是。”
夏火火難掩失望，只得對土豪莊稼漢太子一秒變身高富帥的腦補揮手拜拜。
“傳說中忍辱負重的太子殿下不都應該相貌俊朗堪比妖孽嗎？畢竟玉氏皇族單看外表的話還是個個上乘的。怎麽就他那麽特殊？”
“他長相大多隨了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又像她的父親丞相大人！”夏火火一拍大腿，“剛才如果不是太子假裝醉酒離席，他和丞相大人一同在場的話，我一定當場就能看出來。可是，如果皇後娘娘如此其貌不揚的話，當年怎麽會被皇上選中做皇後？”
“我不習慣背後對他人作評，總之一句話這是皇後娘娘的本事。”
“哦，那你就說你和太子小時候幹架的事唄？他打了你一拳，你給了他一腳，他又偷了你所有的鞋，然後然後呢？我不信你能忍住不還手。”
“皇後娘娘當年啊……”
“餵，你不是說不習慣背後對他人作評？”
“啊，我更不習慣給過去的自己作評。”
夏火火：臭不要臉！
－－－－－－題外話－－－－－－
六千日更走起！我開了頭就絕不後退！
寫文就是這樣，卡時如便秘，頂多三天不暢；而一旦通了，那就是飛流直下三千尺！簡單粗暴啊！
☆、108 老婆，上！（萌甜萌甜的一章）
靖王府。
當晚，玉沛涵在極度不甘中結束了僅十四歲，再差一個月就及笄的生命。
其母靖王妃海媛差點當場哭死，如果不是玉沛柏發誓保證一定會為妹妹報仇，海媛都寧可自盡與女兒同去。
靖王也傷心得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十歲。這個女兒一向是他的驕傲，在玉沛柏不在盛京的日子裏也沒讓他感覺孤單。今天在宮裏，為了救下女兒，他被迫第一次打了玉沛涵。回府之後，女兒非但不怪他還安慰他並不疼。他以為事情算過去了，可沒想到在所有人都熟睡之後的後半夜，女兒被人一劍封喉結束了性命。
雖然兩個殺人兇手當場就被玉沛柏給擊斃了，但用膝蓋想想也知道背後主使的人必然是白天才在宮裏得罪了的東方亦。
“東方亦！我和你勢不兩立！”靖王恨恨一掌拍下，桌子嘩啦碎掉了。
旁邊玉沛柏恨得不比靖王少，“不只東方亦，凡是今天參與其中的人一個也別想跑！我要讓他們都給妹妹陪葬！”
“沛柏，別激動，你現在還不能露面。”
玉沛柏是戍邊將軍，兵權在握，按規矩未交出兵權之前是不能回京的。雖說他現在已經得了可以回京為太後賀壽的聖旨，但以時間來說，聖旨現在頂多剛到邊疆。他如果現在露面，那就是明擺著在告訴世人他提前偷偷回京了。這落到皇上和東方亦的眼裏那必然就是抄家滅門的上好借口。
靖王再想出手反擊，也得等到時機成熟。
“你從邊疆帶回來的人都集合完畢沒有？”
“沒有，還差兩隊。”
“那我們就還得忍。”
“……爹，那海家呢？小妹不懂事，海佑怡還不懂事？小妹對夏火火做手腳，還能對她也做手腳？這事兒明擺就是她也想從中獲利，然後自己送進太子口中的！本來她想借機上位我沒意見，但今天她這麽做卻把小妹反拉進坑裏了！我不能饒她！”
“你想怎麽做？那畢竟是你舅舅的女兒，你娘疼她可不比你妹少！”
“爹，你放心，我動手必不會讓人查到我的頭上！”
……
東宮。
玉向辰帶著海佑怡剛進宮門時，太子妃華嬋帶著眾側妃及宮女們已經盈盈福禮，“恭迎太子殿下回宮。”
一群五彩繽紛鶯鶯燕燕，居中首位那個正是太子妃華嬋。身穿與年齡不符的暗沈胭脂色，也沒有特意騷首弄姿故意引他註意，但他不知為何卻總是先看到她。
玉向辰本來是任由海佑怡自行跟在身後的，但當他看到萬年一張臉的華嬋，他卻大手一抓就把海佑怡抓進了懷裏，然後摟著一同走近了過去。
“太子妃，這是本殿為你新添的姐妹，大家認識一下吧。”
海佑怡一身狼狽，被玉向辰抓進懷裏時手臂都被扭痛了。但她永遠知道什麽時候該呈現什麽樣的表情。
眼前這群鶯鶯燕燕以後就是她要一一幹掉的目標了，她怎麽可以弱了氣場。
如此想著，她便在玉向辰的懷裏直起了腰，揚起了下巴，順帶著露出了嬌羞的笑容。
示威的意思毫不掩飾。
華嬋自行起身，既沒有如玉向辰的期待變臉，更沒有在海佑怡明顯的示威前受傷，她的目光永遠無波無瀾，“海小姐，幸會。”
玉向辰這回倒驚訝了，“你認識？”今天之前他也只知道海正澤有個名叫海佑怡的女兒，但今天之後他才跟眼前這張臉對上號。可是，怎麽他足不出門的太子妃卻能一眼就認出來？
華嬋點頭示意，“稟太子殿下，海家小姐花容月貌，性情端莊，這在盛京都是出了名的，華嬋是一定要為太子留心的。”
“為我留心？為我留什麽心？”
“華嬋及東宮的姐妹們一直無所出，華嬋有愧。”
“操！你這是把我當種馬了不成？”玉向辰氣得甩開海佑怡，伸手就把華嬋拽進了懷，另一只手還狠狠掐住了華嬋的下巴。
她敢說是就試試看！
華嬋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臉，“華嬋身為東宮之首，為太子開枝散葉是華嬋的本分。如若太子不喜，打進冷宮異或賜死華嬋，只需太子一句話。”
“你！”玉向辰手指用力，他都能清楚地看到華嬋的額頭上滲出了忍疼的冷汗，但華嬋的表情就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胸口不知為何擰了擰。
他猛地又松開了手，“本殿去休息了，你別跟來！”
說完玉向辰大步就走了。
被甩到地上的海佑怡倉皇嗔叫，“太子殿下－－”他怎麽可以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他不是按計劃應該新寵她一陣的嗎？
玉向辰腳步停下，卻沒回來，“把佑怡安排進離我最近的院子，晚上我過去陪她吃晚飯。”
眾側妃一聲驚呼：新寵上位了？
海佑怡這次看著走沒影的玉向辰倒不叫了，他剛才那句話已經給了她足夠驕傲的資本。
坐在地上仍然沒起，她左手腕輕擡，“來人——”
手的方向指的是華嬋身後的侍女蓮兒。
蓮兒立刻沈臉，她可是東宮侍女之首，除了太子妃連側妃她都沒給過好臉。這位姓海的哪來的臉使喚她？
華嬋眼中的嘲諷一閃而逝，開口，“蓮兒，送海小姐進我的院。”
眾側妃又是一聲驚呼：太子要求離他最近也便罷了，怎麽太子妃還把人直接帶進她院了？這哪裏還是近，分明就是送進了太子屋中！太子妃到底在想什麽？
蓮兒再氣也只能答“是”。
海佑怡就在眾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趾高氣揚地離開了。
華嬋，“都散了吧。”
遣散眾人後，華嬋也起步來到了玉向辰的房中。
剛進門，一個茶碗就砸在了腳邊，還伴隨著玉向辰的怒吼，“我不是說你別跟來嗎？讓你做什麽事都跟我對著來！我早晚廢了你！過來，倒酒！”
前言完全不搭後語，華嬋卻不會有丁點理解不能。
“來人，收拾。”
很快有人收走了茶碗碎片。
華嬋走到桌旁拿起酒壺，玉向辰隨意把手裏的酒盅遞上前，“倒！”
華嬋卻是看都沒看，再喊人，“來人，收桌。”
“你敢！”玉向辰一巴掌拍在桌上，桌子嘩啦垮掉，飯菜和酒灑了一地。
得，這次想喝也沒得喝了。
玉向辰氣得腦門上的青筋都要根根爆裂了，“你賠我！”
華嬋徑自指揮著進門幹活的宮女，好像沒看到氣爆的玉向辰一樣，“東西都撤下去，換一套醒酒的熱湯飯上來。順便再熱上洗澡水，太子殿下醒酒之後會沐浴。”
玉向辰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無力讓他更氣，他從椅子上撲過去就將華嬋壓了了她身後的軟榻之上，“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如此忽視我！”
怒氣沖沖的鼻息直噴華嬋的臉，華嬋卻一扭頭看向了門口，“關門。”
已經被練出來的宮女們早就三下五除二收拾利索了，只是膽戰心驚地要退出去時忘了關門。
“餵——”玉向辰崩潰低吼，受不了她寧可註意做不好事的宮女都不註意他，再度出手掐住她的下巴，牢牢鎖住她的視線，“說！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如此忽視我？”
“母後。”
“嘎？”
“母後教導華嬋，太子殿下是未來的國君，無論什麽情況下都是身體最重要。聽說今天的賞菊宴上太子殿下已經醉過一場了，華嬋鬥膽，今天太子殿下不宜再醉第二場。”
“你！你究竟是我老婆還是我娘？”
“老婆。”
“呃——”他心口突然湧上來的扭捏是怎麽回事？
“你娘已經為你操心的臥床不起了，我可不想像她一樣有你這種兒子。”
“……臥臥臥臥槽！我不打女人的，你別逼我動手啊！”
此時敲門聲響起，“太子妃，醒酒湯到了，現在要端進屋嗎？”
玉向辰，“滾！”
華嬋，“端進來吧。”
吱呀，門開了。
在東宮，他們早就明白了一件事，只要有太子妃在場，那麽太子的話便可忽略不計。
玉向辰扯著華嬋衣襟的拳頭都哆嗦了，到底什麽時候他任由這個女人壓在他頭上的呢？
華嬋就像拍撫一只炸毛狗一樣拍了兩下他的手，他就不由自主地松開了拳頭。
華嬋自動起身，就像什麽事情也沒發生一樣吩咐道，“湯拿到我這邊來，你下去吧。”
掀蓋，起碗，盛湯，試溫。
純白的湯匙貼上她朱唇的一刻，玉向辰突然就覺得下腹一緊。
華嬋很美，那種風華絕代傾國傾城的美。即使她總是穿暗色深沈的衣服，即使她總是板著一張臉，但都蓋不住她本身的美。相反，正因為她總是刻板如木，就越加映襯得出她那張臉綽約天成。
他還記得父皇第一次見到她時眼裏掩飾不住的驚艷，他相信，如果不是她嫁的是他，她現在一定是三宮六院中的一位了。
可她，卻偏偏嫁了其貌不揚朝臣都會忽視的他！
“太子，喝湯，溫度正好了。”
一碗湯遞到眼前，他擡頭，正好看見她剛才試湯時不小心被燙紅的唇。
眸子一熱，他伸手就抓了她入懷，“我更想吃你醒酒！”
華嬋像是有預知一樣，及時以手擋住了他親過來的嘴，“太子，請先喝湯！”
語氣刻意加重，她不會拒絕他的求歡，但那必須是在喝湯之後！
醒酒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洗嘴，消毒！
那張嘴剛剛才親過另一個女人。
眼底不受控制地流露出一絲難堪，心中則已經做好了被他強行親吻的準備。
近在咫尺的玉向辰沒有錯過那絲難堪，他看著看著突然就無聲地笑了。也許他腦子笨，無法像東方亦一樣跟人算計來算計去的。但再笨，他也是宮鬥中鬥出來的，還是沒敗的那方。再加上長年不得不跟女人打交道以掩護自己，對於女人一舉一動所代表的那點小心思可以說再沒比他懂得的了。
看到他莫名的笑，華嬋眼中的難堪更盛，於是玉向辰笑的弧度就更大。
空出一手奪過她手裏的湯碗，他一飲而盡，然後扔碗拉人，親過去的最後一句話就是，“除了你，這張嘴從未親過任何另外一個女人！”
……
夜幕降臨時，精心打扮一直在等著第二波寵幸的海佑怡才等來了她想等到的人，太子玉向辰。
然而玉向辰一進屋，她卻楞了，旁邊跟著的那位小廝明顯就是太子妃好不好？那紅腫的櫻唇能騙得過誰？太子這是什麽意思？
玉向辰進屋就坐，還拉著華嬋坐到了他的腿上，說話卻是奔著海佑怡而去，“按計劃我來‘寵’你了，今晚會在這屋裏呆上一整宿，你明天又有可以炫耀的資本了！嗯，盡情炫耀去吧，我不會扯你後腿的。”
話是這樣說著，他手裏逗弄華嬋的小動作卻是一起沒斷。揪揪小耳垂勾勾小手心啊什麽的，別說華嬋已經滿臉通紅，就連看著的海佑怡都要看不下去了。
“太子殿下！”
繼續揪小耳垂，“哦，你說，我聽著呢。”
海佑怡深吸一口氣，“太子殿下和東方亦昨天的計劃，佑怡已經全部聽到了，太子就不怕佑怡將消息傳給家父？”
繼續勾小手心，“哦，這個問題由我老婆為你解答。老婆，上！”
華嬋心抖手抖，擦，長長的指甲劃過了玉向辰的手背，一線血絲即刻出現。
該！讓他說什麽“老婆上”這樣令人無措的混話！
不理玉向辰以舌舔傷的色氣，華嬋擡頭看向海佑怡。盡管被玉向辰像個布娃娃一樣抱在懷裏的姿勢很尷尬，盡管此刻的她臉色通紅給人看起來嬌弱的不行，但她太子妃的氣場從來就不曾褪去過。
“海小姐新入東宮，要學的規矩，以及適應和眾多姐妹的共處，都需要花費一些時間。所以本宮在天黑之前派人到海府傳信了，未來一個月，本宮會親自負責教導海小姐。為了能讓海小姐盡快適應東宮的身份地位，這親人還是暫時不打擾的好。如果有什麽話需要傳達的，請盡管告訴本宮，本宮定不遺餘力！”
一句話：你被軟禁了思密達。
進來了還想出去？做夢呢親？
海佑怡的臉“唰”一下就白了，有什麽地方出了錯？不是說太子妃同太子一樣中庸無能嗎？可這明著聽是好話但暗裏字字釘子的情況哪裏是一個中庸無能的太子妃能說的出來的？
玉向辰傾身就堵住了華嬋的嘴，卻不是親吻，而是緊挨著她的唇瓣開口說話，“我怎麽才發現你說話和東方一樣毒死人不償命呢？”
“那太子還不盡快躲開以求不被毒死？”
“不！被你毒死，我願意！”
騰，華嬋的臉又紅了幾分。
“臥槽！你這是毒死不成準備燙死我嗎？”玉向辰噴笑出聲，他為什麽以前沒發現讓他的萬年一張臉太子妃破功的訣竅就是肉麻情話呢？
華嬋一直攥著的拳緊了又緊，她很想一拳打在這個從下午就對她耍流氓直到現在的太子臉上，但是，她骨子裏的教養不允許。
她只能深呼吸，希望自己快點恢覆到以前的冷靜模樣。
掐手心，深呼吸。不行，再來一次。深呼吸，掐……
“松手！”玉向辰察覺出不對勁，立刻來掰她的五指，她堅決不松，誓死不要被他撩撥得更亂。
玉向辰眼珠轉轉，把她的拳頭舉高到了嘴前。舔一下，還不松？再舔一下，還不松？三舔……臥槽，手也燙了！
玉向辰咧嘴又笑了，他的太子妃怎麽這麽好玩？
呲的白晃晃的牙刺激得華嬋終於忍不住了，握拳就打了過去，“去死！”
一拳正中，玉向辰不怒反笑，就那一小拳頭夠幹嘛的？他抱著她直接倒飛進了床鋪，“那，我不動哦，你隨便打！”
哈哈，像按摩一樣舒服啊。
海佑怡被眼前的打情罵俏刺激得再也受不了，她尖叫一聲就向門外跑。
華嬋秒速切回木臉太子妃模式，“蓮兒！”
“是！”蓮兒應聲的同時，一記手刀劈下，海佑怡暈倒在地。
華嬋從玉向辰的身上爬起來，“太子殿下今晚可以安心歇在這屋裏了。”
她起身想走，又被玉向辰抱了回去，“如果那樣就行我還用得著你出手？”他一拳就能讓海佑怡昏睡三天好不好？
“今晚，你陪我睡！”
“不行，太子妃不能睡在這屋！”今晚是太子寵幸新寵的日子，如果被人發現了屋內睡的其實是太子妃，那麽此前所有的忍耐都白廢了！
“誰說是太子妃睡這屋了？明明是本殿的小廝近身侍候嘛！”談到掩人耳目，還有誰能比裝了十年的他更擅長？玉向辰吩咐蓮兒，“你馬上回太子妃房中守著，就說太子妃今天下午被太子折騰累了，明天中午之前不能見客！”
“是！”蓮兒見到主子被寵了當然高興，第一次不等自己主子回答扭頭就跑了。
華嬋氣結，什麽叫折騰累了明天中午之前不能見客？他是還準備怎麽著她？
玉向辰嘆口氣，一手攬著她，一手拉過錦被包裹住兩人，“拜托，我不是禽獸好不好？今晚純睡覺，睡覺！”
華嬋眼中盡是難以置信，他這是為了她要忍？不，不可能。應該是他今天也累著了。畢竟中午他還寵過別的女人！對，一定是這樣，他今天沒力氣了，不行了！
玉向辰懊惱地狠抓兩下頭發，一把又揮開錦被，“如果你非要我收拾你你才相信的話，你點個頭，爺身體力行讓你看看爺到底還行不行！”
臥槽，她能侮辱他的腦子，但絕不能侮辱他的能力！
華嬋默了默，這次她主動把錦被拉上來蓋住了兩人。
玉向辰拍拍胸口，瞪她：不是認定了他不行嗎？那她還睡那麽遠幹什麽？
華嬋又默了默，然後才一點一點向著玉向辰的胸膛靠近過來。
玉向辰哪裏受得了這個，大手一撈直接給拽過來，頭按在胸口，他拍兩下，“睡覺！”
話落，呼嚕聲就響了起來。
“噗——唔！”華嬋想笑又及時地憋了回去。
感受到胸膛的起伏開始變得平穩了，她才悄悄擡頭看了過去。
她是皇後娘娘的遠親，在三歲時就被皇後娘娘親點成了太子妃。一直養在深閨，直到及笄後嫁入皇宮。
她知道自己的夫君其貌不揚，但她不會放在心上。三歲時，她就是因為長得太過漂亮才害得全家人都死在了采花大盜的手裏。如果不是皇後娘娘，只怕她也死在了三歲。
皇後娘娘是救命恩人，要她怎麽做她便怎麽做。要她嫁太子，她就嫁；要她幫太子掩人耳目，她就幫太子掩人耳目；要她床榻承歡，她就床榻承歡；要她為太子開枝散葉，她就宮門大開來者不拒。
可是眼前這突然粘上來的太子是怎麽個情況？
從來對他沒有多餘的感情可是聽他說從未親吻過別的女人，心中如有小鹿亂撞的她又是怎麽回事？
他也許不擅算計，但他不打女人是真的，就算往日裏被她噎得啞口無言頭頂冒煙，可他摔碗砸桌就是沒動過她一個手指頭。
他沒說謊。
所以，他說沒親過別的女人，她信。
她悄悄伸手撫上他的唇瓣。她也有過少女情懷的，也憧憬過一生一世一雙人。但從她知曉太子妃所代表的意義那一刻，她就知道她的夢想破滅了。可是，可是……如果他只親吻她一個呢？那是不是也代表了某種意義上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她要的真的不多……
睡意襲來，她緩緩地閉上了眼，沒來得及收回摸著他唇的手，也沒註意到她閉眼的那一刻他睜開了眼。
論算計爭鬥，他不如她；論情人過招，她不如他！
玉向辰輕嘟一下唇間的手指，也不拿下來，伸手為她掖掖被角，他再次閉上了眼。
……
盛京開始盛傳海家嫡女成了太子新寵的事情，但海正澤知道那只是傳言。
如果是新寵，為什麽沒有任何賞賜下來？為什麽不讓歸家探親？甚至不準海家人進宮見上一面？
說是新寵，只怕是當人質給軟禁起來了。
幾天前玉沛涵一事他也得了消息了，女兒什麽秉性他還是了解的，只怕也是被東方亦算計了進去。
夫人李氏急了，“是好是壞，你倒是想個法子呀？難道要讓女兒像玉沛涵一樣悄無聲息就死掉？”
海正澤霍地起身，“胡管家，備車，我要去給青焰郡主請安！”
－－－－－－題外話－－－－－－
嘻，被這章撩撥起了少女心的小天使舉個手給我看吧~
☆、109 鐘毅VS海正澤
今天陽光正好，無風，夏火火由衷覺得這是一個在陽光下拉拉扯扯曬曬青春再吵吵架的好日子。
所以，她在物色好最佳觀景位置後，便讓人把軟榻擡了過去。再擡來一張小幾，上面放上一盤瓜籽，她就開始了愉快的看戲過程。
對面的墻角下是天貓，她聽從夏火火的指示正在釀制葡萄酒。身前是還未落幹凈的葡萄架，是以，她看不到外面夏火火在看她，夏火火卻看得清她的一舉一動。
不一會兒，鐘決來了。
偷偷摸摸地順著墻角湊了過去，到了天貓的身邊也不起身，而是找了一個自以為很隱蔽的葡萄架繼續貓著。
夏火火迅速把瓜籽抱進了懷裏，戲上演了，可以拌著瓜籽一起開吃了。
天貓正在忙沒註意到，回身拿罐時發現鐘決差點驚叫出聲，“鐘決，你做什麽偷偷摸摸的？又偷吃錢叔的肉餅了？”
鐘決因為上次知情不報的事情到底被東方亦關了十天，昨天才放出來，心理倒沒受啥影響，就是一直覺得餓，怎麽也吃不飽。偏偏錢叔以禁食多天再猛地進食對身體不好為由對他多加限制，結果他忍無可忍的情況下總是從錢叔的廚房裏偷肉餅吃。然後偷了就貓到一邊去悄悄吃，不然被錢叔發現了還會被搶回去。
是以，天貓一見到鐘決這個樣子還以為他又在偷吃了。
鐘決覺得很丟臉，“貓貓姐，我至於那麽沒出息嗎？”
“不至於。”
“貓貓姐——”高興。
“你就是那麽沒出息！”
“貓貓姐！”討厭！
“行了，不逗你了，找我有事？”
“啊。”
“什麽事？”
“呃……”
天貓往罐子裏裝葡萄的動作不停，“邊說邊幫我搭把手吧。”
“……哦。”鐘決只得起身站到她的旁邊。
“把那串葡萄拿給我。”
“哦。”
“還有那串。”
“哦。”
“你怎麽還不說你的事？”
“我……”
“頭發怎麽又滑下來一綹？掉進罐裏就壞了！鐘決，幫我塞到耳朵後面去。”
“哎？”
“快呀，我手上全是葡萄汁不方便。”
“哦。”鐘決把手往身上蹭了蹭，擡手去挽天貓臉旁滑落的那綹頭發。
陽光直射而下，那綹頭發竟奇異地變成了酒紅色，襯著天貓白皙的臉頰，煞是好看，的誘惑。
鐘決無名指挽上了那綹頭發，卻忘了下一步動作，就那樣僵在了天貓臉旁。
“鐘決？快挽上啊？你楞什麽神呢？”天貓覺得不對勁扭頭，扭頭就正好撞見鐘決癡迷的目光。
那種天大地大眼裏只有你的癡迷。
天貓瞬間就紅了臉，他，他……
天貓本能地就要縮臉躲避這種尷尬的場面。
見她有要逃的意思，鐘決下意識地就不想她逃，手指一使勁，竟是揪緊了纏在指間的那綹頭發。
“啊。”他要把她的頭皮扯下來了。
“對不起對不起，貓貓姐你沒事吧？”鐘決趕緊松手，然後翻手腕就揉上了天貓的頭，“揪疼這裏了？還是這裏？”
語氣是少有的認真。
天貓仰著頭看他，十五歲的鐘決卻是比個子本就高挑的她都要高很多了，她這一看正好看見他初初泛起的青青胡茬兒。
“鐘決，你長大了。”
“那是！”鐘決驕傲地挺了挺胸膛，他喜歡聽這句話。
天貓拍開他的手臂，轉回身繼續裝葡萄的動作，“也到了可以說親的年齡了。錢叔手裏有幾個冢衛剛好也及笄了，你都認識的，有沒有喜歡的？告訴我，我去幫你說……鐘決？”
鐘決抓住天貓的手腕，“……你為什麽沒戴我送你的簪子？”
“哦，我年齡大了，不適合戴那麽花俏的東西。等你有了喜歡的人，我幫你送她用。”
“那是我送你的！”
“知道，心意收到了，姐姐謝謝你！所以你放心，姐姐一定會幫你挑一個天底下最好的媳婦！”
“天底下我只想娶你！”
鐘決炸毛的低吼出聲，夏火火被驚得險些把瓜籽皮咽下去，哈哈，鐘決男人啊！
天貓默了默，掙脫了鐘決，“別說傻話！這世上哪有弟弟娶姐姐的道理。”
鐘決再抓她的手腕，“你又不是我親姐！”
“你親姐還喊我一聲姐呢！”天貓的聲量情不自禁地也變大了不少，不過她很快又壓了回去，“鐘決，你還小，你……”
“我到底哪裏小了你說！”鐘決抓著天貓的手就摸上了自己，“你摸摸這臉，你摸摸這肩膀，你再摸摸這胸膛，你跟我說你摸到的哪裏像個小孩子了？”
天貓完全傻住，不是因為鐘決的話，而是因為此時掌下明顯變調的心跳。
鐘決是真的因為她而心跳加速？
眼神怔怔看進鐘決的眼底，他是要讓她相信他對她的喜歡不是親人的那種喜歡嗎？他可還記得六歲時他就說過要娶她的話？
“鐘……”
“狗決！出來！兔崽子，你是不是又偷肉餅了？”桃寶的聲音忽然響起。
天貓幾乎是在聲音傳來的第一時間就伸手推開了鐘決，“快走！”
鐘決第一個反應也是扭頭就想跑，可扭了頭了又想起什麽似的轉回了身。
天貓以為他要說什麽，就也扭頭先去迎了。可是由於兩人都有點急，這分別一扭，鐘決本想說話的嘴就正好撞上了天貓轉過去的唇。
先是冰涼，緊接著就是火熱的觸感，如閃電一般同時震驚了鐘決和天貓兩人。
“哈哈，狗決！我看到你了，別跑！”桃寶隱約看到了葡萄架後的人影，邊跑邊喊。
天貓火速去推鐘決的胸膛，“還不快走！”
手被鐘決按在胸膛，“過會兒我再找你？”
尾音輕輕上揚，他不確定她是否願意讓他找她。
“再說吧。你還不快走？”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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