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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三條是什麽?”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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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的技巧靈敏性,夏火火身隨心動的爵士舞可以說達到了人舞合一的最高峰。

在座的人,神經被東方亦的古琴聲壓迫得有多緊,心就被夏火火的舞勾得有多躁動。是戰場上死亡臨頭前的纏綿,還是纏綿至極時忽然降臨的戰爭,分不清,也無暇去分清,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不讓大張的眼珠子瞪出眼眶,不讓大張的嘴留下口水。

刷新三觀讓靈魂震蕩的琴配舞。

腦中來回閃現的只有“服”之一字。

早就傳說皇叔大人十項全能,就沒有他不會不精的,能聽到如此琴曲,他們只有敬佩卻並不驚訝;可是傳說中一無是處的國民渣妃怎能也有著如此驚心動魄的舞步呢?究竟是皇叔大人慧眼識明珠,還是國民渣妃遇到了皇叔大人才綻放出如此風華?無論答案是哪一個,眼前兩人天生一對的標簽已經被牢牢定上了。

曲終舞畢。

東方亦挽了夏火火對著皇上微一點頭,便十指相扣回到原來的位置落坐了,親密自然的像旁若無人。

剛才為了跳舞的效果,夏火火把挽起的頭發都放下來了。現在舞跳完了,她自然要先重新挽回長發。奈何她拿了滿手的簪子發箍什麽的,也沒能按照天貓先前為她挽好的樣子一一插回。

東方亦看不過去了,伸手要幫她召來一個宮女幫忙時,若雲公主的聲音響在了身後。

“青焰郡主,我在偏廳為你準備了替換的衣服,你還是去偏廳重新梳妝一下吧。”

此時的夏火火不僅頭發披散著,衣服也快被汗透了,的確應該重新修整一下。

東方亦深深看夏火火一眼,“你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也好。”

夏火火起身,跟在派來的宮女身後走了。

旁邊桌的玉沛涵看到後,跟海佑怡使個眼色也很快跟了夏火火而去。

偏廳,夏火火正在換衣時,玉沛涵進來了。

進來把宮女們都打發出去後,她就給夏火火跪下了。

“沛涵求姐姐允許沛涵進門!沛涵不求能分得多少亦哥哥的愛,但求能在身邊服侍姐姐和亦哥哥!求姐姐成全!”

夏火火在聽到第一聲“姐姐”的時候心裏就騰地一下躥上了火,等玉沛涵說完,她已經在快握不住拳頭的崩潰邊緣了。

但她記得跟東方亦的約定,不到生死關頭,不得用異能不得公然出拳。

“玉沛涵,東方亦已經有主了。”

“那又如何?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嗎?更何況亦哥哥本就是國民皇叔,他的後院更應該百花怒放。”

去她的百花怒放!她也算花?就算是,也是一包藏禍心的毒籠草。

“別忘了剛才你還在同意撤掉國民皇叔的提議上投了一票!”

“只要亦哥哥娶了我,我就能保證他永遠不會再面臨今天被逼著下臺的這種狀況。”

“你保證?你拿什麽保證?”

“我爹!還有,我哥!”

“你哥果然回京了。”

玉沛涵這才驚覺自己說露了什麽,但又真心覺得沒什麽,“我哥提前回來只是為了給太後祖母準備賀禮的,他沒別的意思。”

夏火火壓根就沒聽進去這句話,此時的她早已熱血沸騰,恨不得現在就瞬移到靖王府拿下玉沛柏的人頭向罔死的夏家祭奠。

“出去!我要換衣了!”

“姐姐!求你——”

玉沛涵聲淚俱下,夏火火煩燥地都快壓不住心裏的火了。

“玉沛涵!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能忍受自己的男人跟人分享的!但是之於我,不行!我做不到!只要我站在東方亦旁邊,那麽我就絕對不允許東方亦把目光放到不是我的任何人身上!我全心全意待他,他就必須一門心思地只想我!”

玉沛涵驚叫,“你那是善妒!有違婦德!”

夏火火囂張地一揚下巴,“那又如何?我本來就是這樣的性子,也沒藏著掖著,東方亦接不接受這樣的我,也不是我強迫他選擇的!”

“那是亦哥哥寬容大度!你就不能也為亦哥哥著想?夏火火,你別忘了你還是個二嫁之身!”

“哦,怎麽現在不叫姐姐了?覺得我二嫁之身配不上你的‘姐姐’一稱了?”夏火火臉上沒有半點不自然,“二嫁之身又如何?東方亦認識我時,我就已經是他人之妻了,想娶我都得先費盡心機幫我和離後再說。現在人到手了,他還敢嫌我是二嫁之身?他敢有這個念頭我都得先閹了他再說!”

“你!夏火火你別太囂張!你會遭報應的!”

“哼,報應?你靖王一家背地裏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不是還沒報應臨頭?你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滾--”

自己是腦子抽了才跟她廢話這麽多!

看著玉沛涵終於捂著臉跑走,夏火火卻沒有半點高興的意思。如果能用拳頭,早在玉沛涵開口時,一拳頭就能讓她閉嘴了,還用得著自己被她煩這麽長時間?

夏火火一拳錘在桌子上,不能開打啊!真是要被憋瘋了。

被鬧得也沒心情等宮女來挽發了,她胡亂自己紮了個馬尾就想出去找東方亦。

可才起身,就覺得眼前一花,她連忙抓住桌邊穩住身體。體內亂竄的氣息越加明顯,一直憋著的火更是燒得她胸口越來越悶。

她輕捶胸口兩下,打定主意再不進宮了,不然她會活活被憋氣死。

心火勉強壓下,她轉身外走。然而,不過兩步,撲嗵一聲,她就栽倒在了地上。

門口,玉沛涵帶著兩個宮女轉出身來。

看一眼倒在地上雙眼緊閉的夏火火,玉沛涵早沒有了剛才跪地乞求時的半分可憐,“去,把太子殿下扶到這邊來。”

“是。”

兩個宮女領命而去,玉沛涵走到夏火火的身邊蹲了下來,“身子不潔了還敢這麽得瑟?好啊,我便再給你添添顏色!雖然太子殿下相貌平庸,但怎麽說也是一國太子,夏火火,你可要惜福啊。”

兩個宮女很快架了太子玉向辰回來了,他依然還是那般醉得不醒人事的昏睡模樣。

玉沛涵起身退到門口,“把他們兩個都給我挪到窗前軟榻上去。”

兩個宮女已經看出來這是要做什麽了,不由面露遲疑,“郡主,這……”這一個是太子,一個皇叔大人的至寵,真要這麽做的話,如果事後被查出來,她們有幾條病也不夠砍的啊。

玉沛涵從身上掏出兩個宮牌扔在地上,“你們不早就想離開皇宮了嗎?做完這一回你們就可以走了。東宮門外的槐樹上還有黃金百兩,你們拿上,找一個偏遠的地方躲起來過平靜的生活應該不難吧?”

兩個宮女互看一眼,“是。”

事情辦妥,主沛涵親自關了門以後才悄悄退回了宴會當場。

此時賞菊宴已進行到菊花圖這步。

菊花圖,顧名思義,就是將眼前的菊花盛景以筆入圖。

今年年底是太後的六十大壽了,若雲公主早就提前通知來參加宴會的眾人,今年的菊花圖將由大家共同畫制然後裱起來送給太後做賀禮,要的就是熱熱鬧鬧萬眾一心,是以要求在坐的人一個不落。當然也要包括來的皇上和萬貴妃。

但是起筆卻有問題了。本來她是想著請東方亦起筆的,但經過了剛才東方亦那霸氣的一曲之後,她明顯感覺到現場的氣氛不對了。

這裏畢竟是皇宮,東方亦那麽狂放霸道的一曲,說重了往挑釁皇室威嚴的方面說都行得通。這時她還如何敢開口請東方亦起筆?

若雲公主偷偷看向了她娘,萬貴妃,眼神示意:娘,怎麽辦?

萬貴妃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後直接拿起毛筆交給了身邊的皇上。

“皇上,剛才大家可是都被皇叔大人那霸氣地一曲給鎮住了,但是臣妾不服!皇上也露一手如何?必須更霸氣的征服大家才不弱您的天家威嚴啊。”

起筆,必須皇上來,剛才被下的那一城必須找機會扳回來。

皇上拿著毛筆哈哈大笑,“那你可是為難朕。這堯天國哪個不知東方畫畫也是個中翹楚?要朕贏他,難哦!朕看這起筆還是東方來吧。”

聽來平和的語氣,東方亦卻不敢放松一點警惕。

當今這位皇上實在太擅長笑裏藏刀之道。

從剛才的丞相借機妄想逼退國民皇叔一稱他就知道了,這些明明都是皇上提前授意的,但從表面上來看,卻跟皇上一點關系都沒有。人家可是一直和藹可親來著,就算剛才那一曲所有人都聽出了他在向這位皇上示威,但人家絕對不會流露出半點被挑釁的不悅。

以言語敲打他的永遠是丞相大人或者萬貴妃。

而這位皇上只要一直保持笑容觀戰就好,成了,他樂享其成;不成,他顏面一點不損。

交手十年,何時進何時退,沒有比東方亦更清楚的了。

東方亦淡定拱手,沒接遞過來的那支毛筆,“萬貴妃說什麽霸氣,那真是要折煞東方了,東方更不敢心存贏過皇上的妄念。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放眼全堯天,哪個能贏得過一國天子?”

氣場震懾,一次就好,多了只怕會適得其反。

再說俗一點,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永遠都適用。

皇上又是哈哈一通笑,心裏對東方亦適時的示弱還是很受用的,但嘴上卻打趣道,“東方,你這恭維話說的可是太像祿公公了,不好不好。你可是我堯天的高冷皇叔呢。”

祿公公聽得滿腦門子的冷汗,給堯天國撐天的也就這麽兩個大頭兒了,傷誰他都受不住。更別說,現場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靖王。

“皇上,合著平日裏奴才在您眼裏就是這樣的形象嗎?您可太傷奴才的心了。奴才不依,奴才要離家出去。靖王爺,您府裏缺侍候的人嗎?能收留奴才嗎?”

一句“靖王爺”出口,皇上和東方亦之間的暗流湧動立刻轉變成了聯手對外。

之於皇上,相對東方亦,他更想先把靖王殺而後快。十年前的兵權之奪,他不是沒發現什麽疑點,但當時皇位不穩,再加上沒有確鑿的證據,他也只能先按兵不動。如今與靖王聯手的莊王一舉端掉了,那麽接下來就是再滅掉靖王了。

之於東方亦,在跟皇上鬧到明面上之前,他必須先解決掉靖王。靖王如果當權,別說東方家族,只怕整個盛京整個堯天都不得不因為皇位更替而陷入一片腥風血雨中。自小被教導以國為重的東方家訓,讓他做不出撇手離開的任性舉動。

皇上笑,更親和,“啊,祿公公不提朕還差點忘了靖王爺。想當年在上書房習畫,靖王爺的畫工可是比朕好的不是一點半點。”

東方亦側身一讓,“聽說靖王爺十四歲時以一副《壯麗山河》圖震驚盛京,京中凡會畫之人莫不引為一生的目標。靖王爺,今天的菊花圖必須您來起筆啊。皇上,您看呢?”

皇上毫不猶豫地將手裏的毛筆遞了出去,“對對,東方說的對。靖王爺不僅要起筆,還得要主筆才行。要知道太後可是最喜歡靖王爺的畫了!來來來,靖王爺快請快請。”

對上靖王,皇上和東方亦永遠是立馬聯手不解釋。

靖王也不推辭,上前接過毛筆,“皇上開口,就是要臣死,臣都不敢有半點猶豫。更何況做畫?臣遵命就是。”

意思就是:我就是畫也不過是聽你的命令開畫的,你別哪一天反咬一口我搶你的風頭就行。

皇上和東方亦交換個眼色,自是明白靖王的言下之意。

可越明白就越警惕,理直氣壯開畫的靖王會如何畫呢?

那是傲然怒放的一株獨本菊,艷黃色的菊頭如皇冠一樣居高獨秀,長長的匙瓣或伸展或高昴,有的甚至都探到了畫紙的邊緣。靖王再加意猶未盡的一筆,這任誰都想像得出那未畫盡的花瓣有著如何伸展的廣闊。

長長的畫紙,本是準備給所有人畫的。按照若雲公主最先的設想,是準備讓每個人都畫一朵,然後共同匯聚成一副菊花景的。然而靖王這一株獨本菊就占據了幾乎畫紙的一半。往高了說,更是直接觸到了畫紙的邊緣。為了整幅圖的美觀,別人自是不能再高過於它。

可是,皇上還沒畫呢!

周圍圍觀的眾人突然就靜下來了,他們無所謂,本就想著只畫邊角小菊花,或者幹脆畫枝桿葉子來著,但靖王這是要皇上也為他陪襯嗎?

一個不參政的閑散王爺,卻在一幅畫裏壓了皇上一頭?

這野心還能再明顯點不?

眾人瞠目,卻不敢像對東方亦那樣當面出言擠兌。靖王的兒子現在可是戍邊大將軍,真真正正的兵權在握。擠兌人家親爹?那不上趕著送死呢嗎?

萬貴妃也蔫了,她也不敢。

皇上眼裏的不悅一閃而逝,快得除了他自己根本就不會另有人感覺得到,他依然笑得大聲爽朗,“靖王的畫工果然一如往昔,朕可沒臉獻醜了。罷了罷了,東方幫朕補畫吧。”

他想不出如何反壓靖王一頭,便把這個問題踢給了東方亦。

還是他慣用的借刀殺人之法,成了,他不會輸給靖王;輸了,都是東方亦無能。

東方亦挑挑眉,伸手接過了毛筆。

皇上可退,退後可把他推上前;他卻不能再退!他借曲子暗示他不會輕易向皇上屈服,靖王這是也借畫來暗示終有一天會一家獨大,他退了,不就正好漲了靖王的氣焰?

他不退!非但不退,還要回擊!

他提筆,卻不畫花,而是畫了一對鳥,一對分別站在獨本菊枝桿兩側葉子上的鳥。雙翅盡展,鳥頭高昂。從遠處望過去,那叫一個鳥語花香,盛世安好。

然而再細一看,那鳥嘴尖利,卻是正對著菊花的墨色單梗。似乎只要它輕輕低頭一啄,那菊花梗便會一啄而斷,菊花頭落地。

那種我心情好你隨便開花我心情不好你隨時都能死的威脅立刻躍然紙上。

靖王臉色陡變,皇上笑容更盛,連說三個“好”字。

東方亦卻還沒有完,轉手將毛筆又送到了皇上的面前,“皇上,金秋艷陽照,才得菊花綻放。這艷陽掌控萬物,自是需要同是擔負天下的皇上親筆了。”

皇上眼睛一亮,對,任是心高氣傲的獨本菊還不是得依靠艷陽存活!

擡手,起筆,了了幾筆已經將半輪金燦燦的太陽畫在了紙的左上方!

眾位大臣如釋重負,終於能光明正大地拍馬屁了。

跪,“皇上威武!”

靖王不得不一同跪下,他能暗示雄心壯志卻不能明面上洩露一點異心。當暗示也被終結,他打碎了牙也只能和血吞回肚子裏。

跪地低頭,東方亦的靴尖映入眼簾。

人家不用跪呵!

想到這裏,靖王的牙齒都要生生磨碎了。

------題外話------

5500!6000實在漲不上去,先5500吧!沒多少信心,我自己在硬著頭皮試!強迫癥總是需要自己給自己壓力才能向前走!我這個受虐的命哦~

☆、107 臭不要臉的東方亦

驀地,一聲女子的尖叫響起。

來自偏廳的方向。

眾人幾乎是下意識地就都看向了東方亦:那偏廳可是剛剛夏火火進去休息的地方。

東方亦身形一晃,如鬼魅一般眨眼間已經消失在眾人眼前。

“亦哥!”若雲公主拔腿就追。

萬貴妃很擔心,“皇上?”

“走,去看看。”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都跟了過去。

每個人的眼裏都充滿了去看熱鬧的八卦,唯有人群中的玉沛涵低著頭眉開眼笑。

夏火火,你也有今天!我看這樣的你還如何嫁給亦哥哥!

偏廳門口,東方亦像個木樁子似的杵在那兒一動不動,臉上的表情覆雜萬分,像是看到了什麽不願相信的畫面。

若雲公主當下就心疼了,“亦哥?到底發生什麽了?”

她沖過去就想看個究竟,卻被東方亦先一步袍袖一揮把偏廳的門關上了。

皇上等人此時也到了,“東方,什麽情況?為什麽還關上門了?”

“稟皇上,還是給裏面的人一些整理的時間,然後等他們出來自行領罪吧。”

眾人秒懂,需要時間整理不就代表著此時正衣衫不整?是誰?照東方亦這一臉難堪的表情,再想想剛才來這裏的人,難道是夏火火在這裏跟人茍合了不成?

玉沛涵眼珠一轉,突然沖出隊伍,表情擔心,“亦哥哥!可是火姐姐出了意外?誰?誰這麽大膽敢冒犯了青焰郡主?”

說著也不等東方亦回答,她轉身就沖向了偏廳的門。

只被人猜測裏面是夏火火怎麽行?她要讓所有人都看到夏火火與人茍合的事實!

玉沛涵伸手就要推門,被東方亦一袖揮開,“我說了,等!”

玉沛涵摔倒在地,手肘當即撞破出血,她卻不覺得疼反而心裏更得意。東方亦越是不願意讓人開門看,就越證明裏面不堪入目。而她,就越要把事情弄得更大。

玉沛涵轉身朝著皇上跪倒,“皇上,懇請皇上立刻加派禁衛把這裏包圍,千萬不要放走冒犯了青焰郡主的人!”

言語之間已經將眾人腦補的畫面給肯定了。

靖王微微皺眉,想起畫畫之前玉沛涵的確離開過一陣子。難道真是女兒動了什麽手腳?他莫名感覺不安,連忙對玉沛涵使眼色:這是什麽地方?快點適可而止。

玉沛涵堅定的搖頭,不!她好不容易有這個斬草除根的機會,她才不要半途而廢。今天,夏火火必須死!

東方亦臉色更沈,“皇上,女子的名節為重!還請皇上在開門之前先驅散眾臣及禁衛!”

這話一出,靖王又覺得女兒做的事有譜了。畢竟剛才他們都聚在桌案前做畫,他和東方亦更是被眾臣圍在了最中間,要說東方亦分身來反設計一下的話,應該不可能。

難道女兒這回真是誤打誤撞設計成功了夏火火?

那麽,他必須加加火。

“皇上,女子的名節為重,但宮中的體制更重!這是誰在今天這樣的日子大行茍且之事?必須嚴懲,以儆效尤!”

“這個……”皇上做困難思考狀,背在身後的手卻悄悄打了個手勢。

這手勢別人不懂,只當是無意的一個小動作。但落入丞相大人的眼裏卻不是那麽一回事了,皇上這是在暗示他跟進!

丞相大人迅速前行出列,“皇上,靖王爺說的是。宮中絕不能允許茍且之風的興起,懇請皇上嚴懲不貸!”

丞相一出,眾臣跟從,“懇請皇上嚴懲不貸!”

皇上臉色一正,滿是大義凜然誓正宮廷的國主威嚴,“開門!”

玉沛涵爬起身推開門,動作快的生怕慢一點又被東方亦攔住。

門打開,一室靡亂的氣味直沖而來,玉沛涵雖還未及笄但也大概知曉是怎麽回事了。她當即捂著臉退到了門外一側。

也好,反正門打開了,裏面的人和事再遮也遮不住了,剩下的也就用不著她再推波助瀾了。

擁在門口的一群人將廳內的場景看個正著,不約而同地發出了驚呼之聲。那驚呼不亞於夏火火驚艷一舞帶給他們的震動!

玉沛涵適時地擠出眼淚,“這可怎麽辦?火姐姐可是要嫁給亦哥哥的,如今名節盡失,她可要怎麽辦?”

驚呼之聲更盛。

靖王的冷喝之聲也傳了過來,“沛涵,閉嘴!”

玉沛涵心中冷冷地笑,這時候讓她閉嘴?怎麽可能!她要借此機會讓夏火火永不翻身。

“皇上!”玉沛涵又是轉身跪地,聲淚俱下,“求皇上為火姐姐做主!沛涵知道火姐姐經此一事身子已經不潔怕是配不上皇叔大人了,但請皇上看在她對亦哥哥一往情深……”

靖王突然從人群中沖了出來,擡腿就把玉沛涵踹倒在地,“孽女,還不給我閉嘴!”

這一腳不輕,玉沛涵連翻兩個滾後撞到門檻才停下。

本能地就想問為什麽爹要踹她,可她剛擡頭,卻被眼前的場景嚇回了所有的話。

此時的偏廳之內的確衣衫散落靡亂一片,但被太子玉向辰以臉朝下的姿勢壓在軟榻之上的卻不是夏火火,而是海佑怡。

海佑怡頭發亂的像個瘋子,兩眼發直的看起來又像個傻子,自己兩條光裸的手臂就那麽大剌剌地無力搭垂在外,可見到這麽多人進來看到卻是一點也沒覺得羞愧,甚至還呵呵地笑了起來。

在她之上,玉向辰仍然保持著趴伏的姿勢,他倒是一身整齊衣服都還在身上。但照眼前這姿勢,只怕身前的某處卻是敞開的。

見到他親爹進來也不過楞了一小下,卻沒從海佑怡的身上起來,“喲喝,怎麽都來了?賞菊宴結束了?這是要散場?啊,那就散吧,不用特意再來通知我。等我忙完這一出的,我也撤。各位回見哈。呃,父皇,您的臉色看起來好像不太對勁,要不要兒臣幫您傳太醫?”

皇上看看他,看看海佑怡,再看看玉沛涵以及旁邊的東方亦,他心中已經明白,想做手腳的玉沛涵只怕此次是反被算計了。玉沛涵和海佑怡是死是活他無所謂,但這同時意味著他剛才想借機毀掉夏火火和東方亦聯姻的打算也落空了!

哼,一群廢物!

皇上一甩袖子氣走了。

萬貴妃硬拖著若雲公主也走了。還看什麽?那是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家能看的嗎?用膝蓋想想都知道這玉沛涵是徹底翻溝裏了,還不走等著被牽連進去嗎?

圍觀者們互相使個眼色,也一聲不吭地快速離去了。

他們現在才想起來,如果裏面真是夏火火,東方亦怎麽可能還會鎮定地站在門外說什麽“女子名節為重”的話?只可惜,自編自演的玉沛涵太入戲,不等人查她,她自己就將把柄都露了出來。還沒確定事實就一口咬定是夏火火,還沒看見一眼就先上演了聖母一刻,就連靖王想及時補救也已經來不及了。

此事皇叔大人怎麽可能善罷甘休!

沒看到皇上都走了麽?那就意味著都隨皇叔大人處置了。

東方亦朝著玉沛涵走近,“你為什麽會一口咬定裏面是夏火火?”

“不,不是我……她,她怎麽……”玉沛涵大腦已經死機,完全不明白裏面的人怎麽突然就變成了她的表姐。她承認剛才畫畫時目光一直都在東方亦的身上,但是海佑怡不是一直站在她的身邊嗎?什麽時候走的?還來了偏廳?

東方亦走到玉沛涵的面前,殺氣不要錢似的一窩蜂全向她施壓下去,“說,你把火火弄到哪裏去了?”

玉沛涵沒有絲毫武功,哪裏受得住這個,她張嘴就吐出了滿口的鮮血,嘴唇哆嗦數次也沒能說出什麽來。

東方亦還要再施壓,被靖王擊出一掌逼退了。

“皇叔大人,此事個中內情到底如何,相信你我都清楚。沛涵也許先前是做了錯事,但如今被你的功力震得內臟出血我就當是你給的懲罰了。此事就此打住,本王先告辭了。”

靖王一手撈起玉沛涵,輕功一提,他帶人走了。

廳內,太子玉向辰這才從海佑怡的身上爬了起來。

臉上既沒了醉意的紅,也沒了亂性的瘋,更沒有一貫的中庸。

“就這麽讓他走了?你不乘勝追擊?”他邊把褲子拉好邊問東方亦。

東方亦回,“怎麽追擊?當場打一架麽?在皇宮大內,國民皇叔和靖王爺大幹一架?他不要臉我還要呢!鐘毅,出來!”

鐘毅閃身出來,行禮,“主子。”

“剛才動手的那兩個宮女你抓的是活口吧?”

“是。”

“通知她們,如果想活命,就拿玉沛涵的命來換。還必須是今晚!過期不候!”

“是。”鐘毅領命走了。

玉向辰楞了一下,又笑了,“這就是你的要臉?”人家不要臉頂多算計算計她女人的清白,他倒好,要臉都要的直接要了人家閨女的命了。這到底誰不要臉?

東方亦不理他的打趣,隨手扯下一掛簾子就扔向了軟榻。那裏的海佑怡在他們交談期間,不敢吱聲不說,連伸手夠衣服把自己裹上的勇氣都沒有,就只悄悄地雙手環抱著自己佝僂在軟榻一側。

東方亦看她一眼,問玉向辰,“這個你怎麽打算?”

玉向辰聳肩,“沒有,你隨意。畢竟你女人中的昏迷之藥是來自她的絲帕。”

把簾子裹上身的海佑怡這下腦袋也緩過來了,一聽這話不由就驚叫出聲,不只是驚叫玉向辰口裏任她死活的隨意,更是因為聽他話裏的意思,他們竟是早就知道那帕子有毒。

那他們為什麽還中招?只為處理一個玉沛涵?未免小題大做吧?

東方亦拿看白癡的目光看玉向辰,“你當真以為此次我找你聯手只是為了救下夏火火再敲山震二虎?那還用你出手?這宮裏隨便一個禁衛甚至太監都能用。”

玉向辰楞住,“這還不夠?”

有誰吃頓飯的功夫既讓皇上明白了他的實力不能輕易動,又震懾了對手動也是輸的必然下場?

東方亦黑臉,“我開始後悔找你合作了。”

智商不在一個水準線的兩個人如何並肩做戰?他會不會有朝一日拖死自己?

玉向辰甩手就砸過去一個茶碗,“就你聰明就你有腦子好不?少特麽廢話!合作的有軍師自然也有門面擔當。我是門面擔當,自然不需要多動腦子;你既然是軍師,就有事快說有屁快放!不想動腦子,老子還要你何用?老子傾情出演不是為了你現在寒磣我的!”

海佑怡此時已經完全嚇傻了,眼前這個敢跟東方亦“打情罵俏”的太子還是往昔眾人印象中那個中庸的不穿太子服便完全找不出的太子麽?聽兩人的口氣怎麽更像是交情菲淺呢?一個是無所不會無所不精的皇叔大人,一個是以中庸著稱朝臣都會有意無意隨便忽視的太子殿下,兩個人是一夥的?那麽這背後……

海佑怡突然不敢繼續往下想。

東方亦輕松避過茶碗,任它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她不是想借機上位嗎?”

她,指海佑怡。

海佑怡幫玉沛涵藥暈夏火火,一是為了玉沛涵想毀掉夏火火清白的計劃,二也是想在計劃成功時,在眾人發現夏火火和太子茍合的現場多加一個她。

有夏火火在,即使她也被太子侮辱了但也不會太引人註意,大家只會說太子酒後失德。而她只要哭只要尋死覓活,就必然會讓皇上出於安慰她爹海正澤的動機而允了她進東宮。

她才沒有像玉沛涵那麽短視看中國民皇叔,她要的是有朝一日能母儀天下。傳說太子中庸,太子妃更中庸。她自信只要給她進了東宮的機會,假以時日她必然會接掌東宮,然後和太子一起坐上最高位。

玉沛涵做了手腳回來時,她就趁在座的人都將註意力放在皇上東方亦靖王三者的明爭暗鬥時偷偷溜去了偏廳。

剛進門就被太子捂了嘴擄上了軟榻,沒有任何前戲的破身幾乎讓她暈厥當場。她只在生米煮成熟飯時意思意思地尖叫一聲引人註意後,便自覺不再反抗了。

哪知等她再清醒,她以為也身在此中的夏火火卻只影皆無,她倒成了萬眾註目的中心。這到底怎麽回事?

他們連她想借機上位也看得一清二楚嗎?

玉向辰都懶得看她那張臉,漂亮又如何,盛京名流又如何?這樣想借機上位的女人他見多了。

“行了,別跟我繞圈子,你就說你想怎麽做吧。”

“允她進東宮,還得額外寵她一陣。”

“什麽?”玉向辰一下子就正經了,“她爹可是海正澤,你讓她進我宮裏?還讓我寵她?這不是引狼入室是什麽?”

“你那東宮也叫室?難道不是狼窩?”

東方亦說話毫不留情,玉向辰被噎得楞了一下,隨後爆笑出聲,“你說的怎麽就那麽對啊!還真是母狼環伺呵!那然後呢?”

“海正澤可是和靖王是一夥的,如今他最愛的女兒卻因靖王的小女進了你的宮,而他們卻一直將你看做結局已定的炮灰。如此一來,你覺得他和靖王還能一直好好相處下去?”

敲山震二虎?太小看他了!他要順帶著把海家也拉進角鬥場。雖然海家已經牽連其中,但他要海家陷得更深,最好同靖王變成一條繩上的螞蚱。這樣最後解決時,才不會有人僥幸逃脫。

玉向辰嘖嘖嘖直咂嘴,“臥槽臥槽!東方,你到底吃什麽長大的?腦袋裏怎麽就那麽多道道呢?明明今天沒有計劃的,只是無意發現了有人要做手腳隨便反擊一下而已,結果你還能扯出利益爭鬥來!我十年前就選擇站到你這邊果然做對了!”

東方亦冷眼看他,“說的好像當年是你主動站過來的似的!明明是皇後娘娘睿智遠見你不得不聽令行事而已。你忘了就為這事你還跟我打過一架了?”

“哎喲,那麽久遠的事情了你怎麽還記得?”玉向辰過來哥倆好似的勾上東方亦的肩,“當年我給了你一拳你不也踹了我一腳?是男人就別那麽小氣好不好?”

“所以你就大方地偷了我所有的鞋?”

“餵,你要是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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