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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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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什麽人都可以犧牲!但真到苗君蘭死了,水念初又瞎了一只眼,他突然發現自己的理智完全不能控制情感不受打擊。

他接受了京裏那人共謀大業的建議是為的什麽?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可以肆無忌憚地對著天下人說,苗君蘭是他的女人,水念初是他的兒子!

而今,苗君蘭已死,水念初的眼睛瞎了一只,他的大業卻還未成!

這些,都是對面人的錯!

夏火火和東方亦!

他要他們死!

“弓箭手準備——”玉昆帶頭彎弓搭箭,並做瞄準狀。

弓箭手們遲疑一下,還是舉起了箭。

鐘毅等人,包括莊城百姓則都躲到了弓箭手們的親人後面。如果今天真的難逃一死,那麽死也要先死對方的人。

夏火火一握拳頭就再要瞬移過去先下手為強,被慕容酒伸手捺住。

“玉昆,你既然能猜得到我的身份,你就該知道我來莊城是為了什麽!你今天就算殺光了我們又如何?京裏那位已經得到了你私造兵器的消息,你以為你能活得了?黃泉路上,你我不過前後腳!”慕容酒說道。

玉昆還沒反應,倒是夏火火驚地原地跳了起來,“什麽,他私造兵器?你這是要造反?”

後半句話已經指向了玉昆。

剛才混戰中,夏火火並沒有聽到慕容酒和水念初的話,再加上先前又在東方亦的授意下沒有人將此消息透露給夏火火,是以她現在剛知道這件事。

再看看周圍其他人都沒有什麽驚訝的表情,夏火火危險地一瞇眼睛,“你別告訴我只有我一個人才知道啊。”

慕容酒心虛地笑笑。

下一刻,夏火火的拳頭就直奔面門而來,“身份的事情也瞞著我,玉昆私造兵器欲造反的事情也瞞著我!拿我當傀儡是不是?你給我去死——”

夏火火的怒氣是實打實的,出招自然也沒有半點水分。

心虛的慕容酒不願意真的跟她對打,只好一味地躲避,然後躲著躲著就結結實實地中了幾拳。

這一畫面落入對面玉昆的眼裏,那就是窩裏鬥的代名詞。

他想了想,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夏火火,你真當東方亦是你請來的管家嗎?你以為他帶著目的來莊城,會沒把你算在內?告訴你,我私造兵器有十年了,可是京裏那位一直拿不到具體的證據。他這次派了東方亦前來,東方亦眼見也找不到突破口,這才把視線移到了你的身上。”

“從兩個月前,他以賬房的身份接近你,到大婚當晚配合玉懷翰綁走你所有的下人,再到後來被你親自請進府做管家,他所有行為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借由你找到潛進王府的機會。”玉昆看向夏火火的目光裏滿是蠱惑,“夏火火,你一直都在被他利用,你還看不出來嗎?”

夏火火出拳的動作霍然停住,表情都僵住了,“你,他……說的都是真的?”

“郡主,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你瞞我這瞞我那,到現在為止你有多少次機會說與我聽,但你都沒有!現在事情敗露了,你想讓我聽了?你休想!”夏火火雙手捂上耳朵連連搖頭,臉上盡是無法接受這樣的欺騙的表情。

“我說天貓和桃寶兩人你怎麽那麽輕易就給了我!我說我一兩銀子請你做管家的時候,你居然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原來你竟是帶著別的目的來接近我!東方亦,你就是這樣對得起我的信任的?”

夏火火朝著慕容酒嘶吼聲聲,狀態都要接近歇斯底裏了。

玉昆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他繼續說道,“夏火火,這種被信任的人背叛的感覺我太了解了!他們總是愛利用我們的信任做盡一切只對他們有利的事情,然後事情結束還有一副討好的嘴臉求解釋求諒解!哼,騙都騙了,目的也達到了,他們當然希望自己的形象還是一如既往的光輝高大了!可我們呢?我們這些被背叛的人呢?有誰考慮過我們受傷的情感?”

“玉昆,你閉嘴!”慕容酒沖著玉昆吼。

夏火火轉頭就沖著他吼,“東方亦,你才該閉嘴!被人說中了是不是?現在想封口了?告訴你,晚了!”

“對了,晚了!火火,你到我這邊來!我們這些被欺騙了信任的人才該是一夥的!過來,過來我這邊。”玉昆一邊說一邊向夏火火伸出了手。

“不要信他!”慕容酒閃身隔開玉昆和夏火火的視線!“想想我過去為你做的,就算我有隱瞞你一部分,你也該明白那並不是全部。我……”

“你閉嘴!”

玉昆:“火……”

“你也閉嘴!”夏火火忽然後退幾步,目光恨恨地掃一遍全場,“你們都不是好人!你們都在騙我,都想利用我!姑奶奶我不玩了!從此以後愛尼瑪誰誰!”

咻,她消失了。

慕容酒臉色大變,“郡主,快回來!外面太危險,你快回來!”

玉昆仰天大笑,“東方亦,你也不過如此!”

慕容酒氣急敗壞地吼,“玉昆!勸你還是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京裏的那位很快就會派大部隊來清剿你。如果你不想死的太慘,倒不如戴罪立功隨我回京指證那位與你合作的人!”

“指證?哈哈哈,你在做什麽白日夢?你以為我為什麽忍了這麽久才出手?也不怕告訴你,這幾天我遁了,就是為的把手裏這些年所造之兵器都運出去!京裏來人又怎麽了?找不到證據的情況下,我說回京扣你們一個誣陷的帽子就能回京扣你們一個誣陷的帽子!剿我?待到京裏那位拿到兵器一舉成事,到時剿的是誰還不一定呢!”

“原來你的目的果然就是造反!”

“哈哈,現在才確認了嗎?晚了!”玉昆得意地一挺腰,大手再次高舉,並快速落下,“弓箭手,放——”

沒有箭放出來。

甚至沒有箭聲傳出來。

玉昆驚訝扭頭,所有弓箭手也在四處扭頭,箭呢?箭呢?剛才搭在弓上的箭呢?後背中囊裏的箭呢?

“劍呢?”玉昆大吼一聲。

“這呢!”回應響在弓箭隊的最靠外邊位置。

聲音卻不是弓箭手的,而是夏火火!

玉昆心裏就是格噔一下。

扭頭,果然看見夏火火將最後一抱弓箭扔進了還在燃燒的大火裏。

玉昆瞬間醒悟,剛才夏火火的憤而離去果然是在裝。

明著是中了他的離間之計與東方亦鬧翻離去,實際卻是悄無聲息地來了他這邊,趁著他被東方亦吸引了視線,然後偷走了弓箭手們所有的箭。

可是,他與東方亦才說了幾句話?夏火火要快速偷箭還要把箭扔到火裏,這會不會太快了點?

事實上,的確是太快了。夏火火現在看似還是若無其事地站著,其實身體已經在脫力的邊緣了。

她的瞬移不能移物,這就要求她必須在瞬移現身的同時將箭扔進另一個箭手的背簍裏,還得快到不讓他發現。這樣一個一個,待到背簍的重量有可能會被發現的時候,她再一把抱出所有箭然後遠投進火裏。這就是為什麽她最後會出現在最邊上的原因。

在極短的時間內,要拼速度拼念力拼氣力,她就是鐵打的身子也有些扛不住了。

還能對玉昆不弱氣勢的對視,不過是意志在支撐。

玉昆還真被一時唬住了,對於夏火火詭異的身手他一直沒能查到什麽確實的根據,是以真以為那是夏家的家傳絕學。當年夏家對四周鄰邦的震懾,這全堯天人哪個不知?

但就因為太知了,才造成了夏家的舉家皆亡!

“念初,殺了夏火火!”這唯一的夏家血脈貌似已經覺醒,那麽就堅決不能再留。

夏火火一溜兒剿了弓箭手們的弓箭,卻也因此造成了她和慕容酒等人隔了所有官兵的事實!

她去容易,回來可就沒麽容易了!

玉昆一聲令下,水念初立刻帶了人將夏火火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

慕容酒騰身要過來相救,被玉昆親自擋住。

“所有官兵聽令,給我殺——”

沒了弓箭手的弓箭打先鋒又如何,他還有數千精良官兵!就包圍圈這裏的人,官兵們對上基本屬於十打一,還不勝?

玉昆帶頭沖了上去。

部分官兵有些遲疑,對面可還有著自己的老婆孩子做人質啊。

就在這一遲疑之間,水念初抽出一品紅的劍就砍掉了離他最近的一個官兵的頭,“軍令有違者,斬!”

血淋淋的人頭自官兵們的腳下骨碌碌滾過,眾人莫不精神一振,揮舞著兵器就沖了出去。

老婆死了還可以再娶,孩子死了也可以再生,但自己要是先死了可就什麽也沒有了。

“沖啊。”像是為自己壯膽似的,官兵們大吼著就沖了過去。

鐘毅等人連忙帶著所有人開始迎戰。

他們倒還好說,畢竟武功在身。可身後那些普通老百姓就慘了,躲也沒處躲,藏也沒處藏,跟人打又打不過,想開口求不死可還沒開口就被旁邊不知哪裏來的刀或劍一刀斃命了。

一時之間,慘叫連天,屍體遍野。

夏火火急的眼睛都紅了,但實在是想不出一點救人的方法了。

水念初坐在高頭大馬上俯視夏火火,“還想救人?你倒不如先想想如何救自己吧。”

夏火火身後是熊熊烈火,身前是殺氣凜凜的數不清的長槍。槍刃無不寒光陰森,槍頭無不對準了她的周身要害。

夏火火深吸一口氣,悄悄運念瞬移卻絲毫不動的時候,她就明白了,原來瞬移也有到了極限的時候。

她重生來的那一刻,現代的她和古代的身體都在極度虛弱的時刻,所以洞房那晚,瞬移失靈了。而今天,她剛才用力過猛,瞬移竟是直接要跟她Say-Byebye了!

可沒有瞬移的她,如何躲得過身前這數百長槍陣?

目光不自覺地就開始四下尋找,那個瞞了她這瞞了她那的真貨呢?慕容酒不是說他很快就到了嗎?為什麽現在還不到?

夏火火游移的目光落進水念初的眼裏,完全被他解讀成了慌張求救的意思。

水念初只覺得一陣得意,就連眼上的痛都不那麽明顯了,“來人啊,給我活活紮死她!”

一聲令下,數百長槍同時前刺。

夏火火下意識地再想運念移開,可惜仍是紋絲未動。

長槍滲著森森寒光同時襲來,槍頭幾乎組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這如果被紮上,那還不瞬間被紮成馬蜂窩?

夏火火本能地後退一步,後面火勢的熱浪“呼”一下就直烤向了她的後背。她飛起的衣角率先著了起來,她眼疾手快一把撕下撇開,這才沒讓火燒上身。

一擡頭,槍尖近在眼前了。

夏火火猛地閉眼,雙手合十——無計可施的情況下,也只能硬催動一回瞬移了。如果還不行,如果還不行……

哧溜溜,腰上突然傳來被什麽東西纏上的感覺。

這感覺,太熟悉,好像洞房當晚她就曾這樣被……

猛地睜眼,無視近在眼前的槍尖,她迅速低頭,一條紅色的綢布正纏在腰間。才要找尋紅綢的源頭,身子忽然騰空了。

水念初急了,大喝一聲,“快給我殺!”

長槍們速改前刺為上刺,直刺夏火火的腳尖。

然而,腳尖沒刺著,卻迎來了劈頭蓋臉一堆火浪。

不知是誰一掌掀起了旁邊依然在燒的火堆,然後大片大片地向他們重壓了下來。

長槍們由於上刺的關系正好是仰臉的狀態,這火堆瞬間落下,他們毫無防備,當下就被燙成了麻子臉,慘叫直沖雲宵。

雲宵半空,夏火火正被一人以背後抱的姿勢擁在懷裏。

不用回頭確認,就這感覺,如果不是東方亦,她就自挖雙眼!

“東方亦,你還瞞了我什麽?說!”心中第一個閃過的就是他瞞了她太多的念頭,她怒從中來,腦袋還沒轉過去確認,拳頭倒是第一個打了過去。

東方亦一抿唇瓣剛要斥責她應該第一時間感謝他的救命之恩,卻在大手一張輕易將她的拳頭收在掌心時,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你竟然脫力至此!該死的慕容酒,他是如何保護你的!”

正在與玉昆進行殊死搏鬥的慕容酒忽覺脖後一陣冷風吹過,他下意識地一縮脖子,擦,一柄大刀擦著他的頭皮而過,並給他飄落下了幾縷碎發。

------題外話------

抹一把汗,可算給我們的亦大官人寫出來了。

☆、078 你死,我活!

半空中的夏火火也看到了這驚險的一幕,她拍打東方亦圈在她腰間的手背,“快放手,我要下去幫忙!至於你隱瞞我的私人恩怨我回頭再跟你算!”

這身在高處她才發現,不僅慕容酒剛才的處境危險,這在場的莊城百姓更是危險,目測過去至少已經有一半被撂倒了。

再這樣下去的話,就算她拿下莊城,恐怕也會是個空城!萬事人為本,沒有人了,她還做個屁城主!

夏火火是真的很急。

於是東方亦就更惱火,“下去幫忙?就憑你現在一根指頭就能戳倒的虛弱身體?下面有誰值得你命都不顧去幫忙了?慕容酒嗎?我不在的日子裏,你竟與他的感情這麽交好了?”

夏火火才壓下的怒氣騰地一下又起來了,她用力以手肘部位狠戳向了東方亦的腰部,“東方亦,你莫名其妙!你到底放不放手?再不放手我可要打到你放手了。”

“呃,這位姑娘,您可不可以再開打之前先把我的腰帶還給我?”

一個陌生的聲音打斷夏火火和東方亦的對話。

夏火火楞住,這種男不男女不女的聲音她貌似在電視劇裏見過,好像是叫……

“太監!”夏火火霍地扭頭,這才註意到旁邊一個穿著精致衣袍的人。

頭發花白,胡子卻一根沒有,面容白胖,這組合到一起簡直就是“太監”的充分證明。

夏火火一拍大腿,“我終於見著活的了!”生在紐約,長在紐約,只在電視裏見過“太監”這一傳說中的物種,沒想到她竟能有一天見著活的!這事兒太意外!

想到太監就想到了他們,或者她們?與眾不同的地方,夏火火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就下移了兩尺。

祿公公一開始是褲子掛不住,現在則是臉掛不住了。

在盛京,作為大內總管,誰敢當面喊他太監?又有誰敢肆無忌憚地盯著他最不願意引人註目的地方?

祿公公眼睛裏閃過一絲殺氣。

東方亦腰部用力,擁著夏火火轉身一百八十度,便將夏火火與祿公公對視的局面變成了他後背背對祿公公的局面。

祿公公這才想起還有一個國民皇叔,趕緊著收了殺氣。

呃,看這樣子,難道這位就是勾了高冷皇叔心讓他念叨了一路的人?想起自己先前的想象,比若雲公主更美?一副灰頭土臉加一身衣衫不整;比惠麗郡主更端莊?見面先拳頭招呼,然後當面就跟男人討論“太監”的成因……

她配不上國民皇叔!

祿公公不悅地撇了嘴,卻也知道不敢再妄動殺氣。

對面,東方亦對夏火火說道,“不得無禮,這位是禦前大內總管祿公公。”

“公公不就是太監?”

“是也不能這麽說。”

“為什麽?不說,他們被砍下的東西就能長回來了?”

東方亦:……

祿公公:他要回盛京!

“東方少爺,您現在可以把腰帶還給咱家了吧?”

“好的,請稍等。”東方亦去解夏火火腰上的紅綢。

剛才夏火火危在旦夕,他只差那麽一腰帶的距離就要來不及。心急之下,他順手就扯下了祿公公的腰帶,這才及時救了夏火火。

夏火火低頭,這才註意到她眼中的紅綢還真就是腰帶的模樣,不由問道,“你為什麽不解自己的腰帶?”

這種戲碼一般情況下不都是男主解開自己的腰帶解救落難心上人的嗎?

東方亦,“那樣會影響我的形象!”

夏火火自動腦補:一個以手拎褲子的形象登場的英雄……好吧,貌似是不怎麽好看。

祿公公正要接回腰帶的動作停住,那意思就是他的形象就不用怕被影響了?他雖沒有國民皇叔尊貴,但大小也是個大內總管,手下也有成百上千的小太監。萬一今天以手拎褲子的形象登場的事情傳回京裏,那些小太監會如何看他?他還如何做威風凜凜的大內總管?

“東方少爺——”祿公公委屈地嗔怪一聲小小表達不滿。

東方亦沒反應。

夏火火眼中又亮起一簇驚奇的火花,看那蘭花指!看那比她還嬌媚的聲音!

她拿手肘又戳戳東方亦,“還不快哄哄?”

哦呵呵,這位快秒變鬼畜奴受讓她見識見識!

“不用!”

“不用!”

東方亦和祿公公異口同聲,想,為什麽什麽話到她那裏味道都不太對?

夏火火撅撅嘴就要反唇相譏,又被一個聲音打斷。

“東方亦!你是東方亦!那他……”水念初的聲音橫插進來,目光卻落在了還與玉昆纏鬥的人身上。“他是誰?”

水念初看著先後出現的兩個東方亦,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這其中必定一個是真一個是假,而這背後的目的……他忽然不敢繼續往下想。

夏火火對他挑釁似的挑挑眉,“想知道他是誰?好啊,我便讓他親自告訴你!餵,那個剛才差點被削掉腦瓜皮的,有人問你是誰呢?”

慕容酒額際抽了抽,虛晃一招退後半丈停了手。

此時玉昆也發現不對勁了,相傳這位國民皇叔的身手那是一等一的好。想當年,他是單挑了所有皇宮禁衛才得以繼承“國民皇叔”的封號的。可眼前這個卻僅有著與自己不差伯仲的實力。

“你不是東方亦!”

“當然。”

“那你是誰?”

“你猜?”

“你!”玉昆被噎得一楞,片刻又收拾好表情,“你這種死到臨頭還能輕松開玩笑的表現,我很欣賞。這樣,既然你不是東方亦,那麽我們就不是不死不休的對頭。你現在站到我這邊來,我立刻按照東方亦給你的雙倍來請你,如何?”

慕容酒瘋狂而笑,“玉昆,你真以為這世上所有人都能用條件來收買嗎?”

“四倍。”

“十九年前,我父母就是不願被你收買保守秘密,所以你才下毒害死了他們是不是?”

“十倍……”玉昆想起什麽又半路改口,“十九年前?你父母?你是慕容酒!”

“對,我就是慕容酒!”慕容酒扯下臉上的人皮面具大力甩在地上。

那張絕無僅有的半面天仙半面鬼顏露了出來。

還在活著的莊城百姓替玉昆發出一聲驚呼,“他不是已經喪身大火了嗎?怎麽又活了?”

玉昆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前因後果,“原來,當初你被抓進官府地牢就是有計劃的。”

“是。”東方亦攬著夏火火從半空降落,“地牢是你私造兵器的儲藏室,你重兵看守,是以我們的人一直沒能順利潛進去一探究竟。後來得知你要暗害慕容酒,索性我提前通知他將計就計,這才有了你能抓他入地牢的後話。否則,單憑你的那些伎倆,哼,你十九年前就沒能得逞,又怎麽可能會在十九年後得逞!”

夏火火又是一手肘狠戳向東方亦的腰眼之處,“原來你們從那時起就開始瞞著我了!”

慕容酒食指淩空戳戳東方亦,“都是他的主意,我不過是兩瓶藥就給收買了的執行者。”

東方亦瞪他:叛徒!當初說好的可是合作,如果是收買,他會只賣兩瓶藥?

慕容酒回瞪:逃兵!從頭到尾都將夏火火瞞在鼓裏,明知道她會生氣卻仍然什麽也說就一走了之,徒剩自己一個承擔夏火火的怒氣!

——那你還與她近距離相處了這些日子呢!

——你別忘了這些日子我頂的可是你的臉!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撕殺數回。

周圍混戰的人趁機收手各站到了自己主子的身後。

所有人都驚奇真假東方亦和慕容酒不過假死的事情,玉昆卻將目光放到了東方亦身後的祿公公身上。

他記得他!

即使盛京的某些記憶最近的也是十年前了,但年輕時還沒被驅逐出京那些年,常進出皇宮大內的他,又如何不記得當今聖上身邊最紅最得寵的人。

他目光盯上祿公公,“你是大內總管,祿公公!”

祿公公傲驕的扭扭小腰,眼角一斜夏火火,小樣兒,看吧,還是有人識貨的!

他一抖手中的拂塵,不冷不熱地回一句,“莊王爺。”

水念初下馬靠過來,小聲問,“爹,他……”

玉昆伸手示意他噤聲,如果祿公公來了,那麽就意味著皇上已經知道了整件事情,那麽今天這斬草除根的計劃……

“祿公公遠來莊城,一路舟車勞頓,本王理應……”

夏火火悶咳出聲。

“……理應熱情接待。誰知……”

東方亦輕拍夏火火的後背,“怎地咳上了?被煙薰的?”

“……誰知事不湊巧,趕上本王……”

夏火火看向玉昆,“被話惡心的!”

玉昆臉色一僵,但並不理會夏火火的意有所指,“……不湊巧趕上了本王在清理門戶還請祿公公到一邊稍作休息等本王事情處理完就迎祿公公進城。”

這次他怕夏火火再惡意打斷他的話,所以這次他不帶停頓地一口氣說完了。

聲音落地,夏火火“啪啪”鼓掌:“王爺好肺活量!佩服!東方亦,你怎麽都不鼓掌點讚?”

東方亦:“浪費感情。死人已經不需要那些表面東西了。”

祿公公:他突然感覺這一唱一和默契毒舌的兩人有種奇怪的和諧感腫麽破?

水念初,“東方亦,你說誰死人?我……”

“念初!”玉昆再次制止水念初,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同來的祿公公。放狠話誰都會,但那得在事情有結論之後。

目前,在還沒有確切地了解祿公公的立場之前,他不會再做一件有可能為自己招黑的事情。

“祿公公,本王已經離京數年,這與公公的感情自然沒有常來常往的人深厚。可如果公公肯與本王促膝長談數日,定會發現先前從旁人耳裏聽來的消息有時並做不得準,而且還有可能恰恰相反。”

夏火火又是爆笑出聲,“老祿,人家那意思就是:餵,你不能因為我與你交情淺就不相信我是好人哦?我偽裝數年我私造兵器我今日放火滅口但我知道我是個好王爺,你一定要相信我哦。”

夏火火三八兮兮地屈起一肘就要哥倆好似的搭上祿公公的肩。

祿公公臉色難看地看一眼她已經看不出本來顏色的破爛袖子,橫跨一步,躲了。還有,“老祿”是什麽東西?

東方亦臉色難看地一伸手,把夏火火伸出去欲搭肩的手肘一擋一收,給禁錮在了懷裏,“你老實點,別什麽東西都好奇。”

祿公公:……他不是東西。哎,他是……他不是……皇叔大人,咱家恨你。

又是不經意的一道哀怨的小眼神。

夏火火在東方亦懷裏不自在的扭扭,“真不用哄……”

“閉嘴!”

“閉嘴!”

東方亦和祿公公再次異口同聲。

慕容酒將玉昆那比便秘還難看的臉色收入眼中,“餵,我說,你們是不是忘了什麽事情?”

“啊,想……唔!”夏火火第一個開口,卻開口兩個字後被東方亦直接點了啞穴。

再讓她胡攪蠻纏下去,這正事到今天太陽下山也別辦了。

東方亦看一眼玉昆,開口,“祿公公,別浪費時間了,宣旨吧。”

祿公公從隨身包裹裏取出一卷聖旨,“莊王玉昆跪地接旨——”

玉昆遲疑了一下,還是跪下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已查明莊王玉昆私造兵器意圖謀反一事證據確鑿,特命國民皇叔東方亦就地正法以正國威!欽此,謝恩。”

還謝什麽屁恩!玉昆“噌”一下就站了起來,“本王不服!”

祿公公小心翼翼地將聖旨卷起收好,“哦,那不歸咱家管。”

水念初甩手就一只飛刀射過來,“那我就看看你死到臨頭還能不能說同樣的話。”

祿公公扭扭小腰,輕易躲過,“這位小公子性子太急了,不好不好。”

玉昆,“祿公公,本來我念著尊重你還想與你好言相與幾句,如今看來,好像並不需要了。很好,公公到了地下可別怨我。”

玉昆再次拔劍,“所有將士聽令——”

噌噌噌,無數閃著冷光血光的兵器再次擺出要沖殺的陣勢。

“哎,等等。”祿公公伸手叫停。

玉昆心中一樂,一看他們身後就沒有另帶大部隊,如今眼見不敵,這是要投降了?

祿公公翻手又從包裹裏取出一卷聖旨,“青焰郡主夏火火跪地接旨——”

夏火火晃晃腦袋,還有她的事?王八東方亦,快解開她的穴。

東方亦將她的腦袋死按在自己胸前,眼神示意祿公公,念你的。

祿公公不自然地撇撇嘴,好吧,本來這個青焰郡主就有不用再跪的赦令在身,現在又有了國民皇叔護身,不跪就不跪吧。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已查明莊王府一家在過去十年內不僅未能好好照顧夏家遺孤,並且惡意幾次欲害其命,今特批準青焰郡主夏火火與王府世子玉懷翰即日和離,雙方財產同時各歸各位。又因此事皆因朕賜婚而成,朕心感愧疚,特將莊城賜為青焰郡主的封地。欽此,謝恩。”

夏火火大頭猛點,這就意味著她的離婚合法了是不是?還真把莊城賠給她了?皇上我愛您,麽麽噠。

混蛋東方亦,快解開她的穴!

東方亦將她用一只手禁在懷裏,另一只手去接祿公公的聖旨,“拿來。”

玉昆不服可以不接,但夏火火的這道必須接。以後跟家裏老太太交涉,這可是重要的王牌武器啊。

對面玉昆水念初兩父子可管不著夏火火與玉懷翰離不離的事,他們只關心這莊城一卷聖旨就易了主的事情。

“莊城是本王的,本王不答應給別人!”玉昆怒吼。

祿公公無辜地一攤手,“那也不是咱家能管的事情。”

水念初“唰”一下也拔出了劍,“爹,不用再跟他們廢話,殺吧!等都殺光了,我倒看看那聖旨還算不算得數!眾將士聽令,給我……”

東方亦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

“眾將士?你們可聽好了,你們是莊城的將士,但現在莊城是青焰郡主的,你們還認不清自己的立場?”

附了內力的聲音清晰地傳進了每一個將士的耳朵裏,聽到的人莫不心裏一悸。對呀,上面的主子換下家了,那他們……

玉昆同樣以內力放出聲音,“眾位將士,你們今天與我已經被貼上了造反的標簽,你們以為現在投降,對方就會免你們不死麽?別做夢了!倒不如與我幹脆造反到底,待到一日大業得成,你們就都是開國大將,名垂千古!”

水念初也加入了鞏固軍心的行列,“大家可先看清楚了,對方有多少人,我們又有多少人!勝負已經很明顯,你們莫不要選了必死的失敗一方!”

當兵的互相看看,本來想放下的武器現在又重新握緊了起來。好壞對錯不是他們能選擇的,他們只選擇會活著的那方。

玉昆得意地大笑三聲,“東方亦,夏火火,你們受死吧!”

說完,他一抖手中的長劍就帶頭沖了過來。

祿公公目露憐憫,他還以為敢私造兵器意圖謀反的莊王爺至少是個膽大心細的裊雄,如今看來,不過是個草包。

他也不想想,皇上既然知道了整件事情又怎麽可能只派兩個人過來。

已經看到了結局的祿公公無聊的轉過了身。

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天空中出現了無數的火油箭。

那就是玉昆曾經加班加點趕制出來的今天他以為已經運走了的那批火油箭!

如今,密如繁星一般全部射了回來。

沖在最前的玉昆和水念初即使第一時間就警告了大家要小心,但還是太晚了。

這迎面而來的火油箭竟都像有意識一樣專射人的周身要害。一箭穿心不只,還射中即燃。臨死之前還能發出一聲哀嚎都算蒼天的一點憐憫。

那麽多的士兵,幾乎是在一柱香的時間內就燒了個精光了。

對面看個正著的莊城百姓們都被嚇得癱在地上起不來了,如果剛才是他們被射中,如果是他們……

焦屍的味道席卷而來,燒得不見全屍的場景更是觸目即是。

東方亦伸手捂上了夏火火的眼,不過一秒,又被夏火火拍開。

有什麽不能看的?怕她受不了?她又有什麽不能受的?她可是差一點就成為眼前沒有全屍裏的其中一個了。

真到了你死我活的份上,當然是,你死,我活!

------題外話------

謝謝哈哈的鮮花大禮,好激動的說,愛你麽麽噠~

☆、079 慕容酒,我們成親吧

身為一代黑市拳王,她過去經常打的就是不死不休的黑拳。對於人命終結在自己的面前,甚至很可能是出於自己的手,她早就習慣。

她也一直認為自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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