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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是說有一天郡主會對上郡主?我突然有點小激動是怎麽回事?”

“嘎?”鄭老完全不明白。

東方亦輕松擺擺手,“你放心,就算你家的少奶奶知道府裏先有了這麽一位,她也只會微微一笑,然後出手就是一整套的連環拳。”

那女人除非不想跟人搶,但只要她想,甭管會遇上多少對手,她從來就不會因外力而改變自己的立場。

尤其是感情。

他知道隨便找個冢衛都能比慕容酒扮他更像,但他偏不。他要的就是慕容酒和他的不同真真實實地擺在夏火火的面前,這份不同也許會引得夏火火在他不在的情況下移情別戀,但也有更大的可能讓夏火火更深刻地體會到不同的他之於她的意義。

他此次往來莊城與盛京的行程不可省略,他和夏火火的感情出現短暫的斷片必定再所難免,那麽為了不讓別人趁虛而入,他寧可把慕容酒送到夏火火的身邊。

有慕容酒在,其他的貓狗蒼蠅什麽的絕對不會近到夏火火方圓百丈之內。這樣他就算借他人之手替自己先安定了夏火火的情感範圍。

至於慕容酒本人,他篤定其不會在夏火火的眼皮底下假扮自己超過兩天。那女人腦子簡單,記別的不行,但記跟自己交手的人的氣場感覺什麽的就絕對不會出錯。

慕容酒的“死”必定會讓她產生愧疚痛苦等惡劣的情緒,而她擺脫惡劣情緒的方法一慣就是打架。等她依照慣例找上身邊的“東方亦”打架,她會發現不了假的東方亦是真的慕容酒?

她性子太直,必定由此對慕容酒加上說謊、耍她玩的標簽。而一旦這種標簽貼上,她還會對他產生兒女私情就怪了。

慕容酒,不是小看他,而是,論玩心,他怎麽可能玩得過三歲就在皇上和文武大臣之間周旋的自己!

……

莊城。

午後,正在和夏火火把酒當歌的慕容酒突然連打兩個噴嚏。

夏火火看他,“通常這噴嚏吧,打一個是有人罵你,打兩個就是有人想你。”

慕容酒得意地一挺胸脯,“你看,打個噴嚏都能證明酒哥我的魅力。火火,你真的不重新考慮……”

“可惜,”夏火火對他搖搖頭,一臉地痛惜,“看你的長相,應該是兩個人同時在罵你!”

慕容酒:……

半晌,“桑落,給她丫的直接上酒桶!今天我不喝死她丫的,我就隨她姓!”

------題外話------

哈哈,三天小長假開始了,莫名興奮有木有?各位都要玩得開心哦~

☆、068 無聊?放個屁追著玩兒!

郡主府在重建,盛宴閣也在重建,一時沒了事情的夏火火只能賦閑在家。

她找慕容酒玩兒,慕容酒正在書房習書法。

夏火火滿眼驚艷地走過去,“沒看出來,你還有如此高大上的特長!”

“切,那是!書法這東西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學會的。想當年,酒哥我是寫斷了多少支筆才練就了如此天上有地下無的曠世絕……”

夏火火翻個白眼,直接打斷他的吹噓,“在寫什麽?眾人皆醒我獨醉?”

一個除了釀酒就是醉酒的能寫出什麽來?

當然了,一個重生而來的異世孤魂,她卻是連他寫什麽都看不出來的。

慕容酒斜著眼甩出一滴墨汁直擊夏火火的白眼,被夏火火輕松避過。

慕容酒撇撇嘴,露一抹懶得跟她計較的神情,“真當我和你一樣庸俗不堪呢?來,看看,好好看看酒哥寫的是什麽!”

慕容酒舉高自己剛寫好的,“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怎樣?是不是禪意深遠,猶如‘哢嚓’一聲晴天霹靂,分分鐘平靜掉你所有的不平與浮躁?”

“分分鐘”一詞是他跟夏火火新學的,雖然對其意思還了解的不夠深刻,但不影響他對此詞的熟練運用。

夏火火直勾勾盯著舉到眼前對她來說完全形同鬼化符的宣紙,“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

她的茫然完全能表現出她一點不知其意思的意思。

慕容酒突然油然而生一種優越感,那種終於也有他能壓住夏火火的一天了的優越感,他下意識地就想深層次講解一番,好進一步鞏固這遲來的優越感。

可還沒開口,夏火火忽然又繼續說上了。

“……一吃一大碗,一睡一整天?!”夏火火一拍大腿,“我太特麽機智了!自學成才啊!”

慕容酒:……

半晌,“滾——”

夏火火被趕出了書房。

“切,GET不到我的智慧點就惱羞成怒?真沒風度!當我希罕啊?我找桃寶打架玩去。”

桃寶正在練身房覆習從夏火火那裏新學來的——擴胸運動。

夏火火進來就楞在了門口,“桃,桃寶?”

桃寶大汗淋漓,動作不停,“主子,有事?”

“呃,你是這麽練我教你的擴胸運動的?”

“怎麽,我哪裏的動作做的不對嗎?”

“沒,沒有。每個動作都很規範。”

“可為什麽我只覺得臉越來越大,胸圍卻一點沒漲呢?主子,這到底怎麽回事?”

“呃!”夏火火看著她每做一個動作就伸長脖子吃一個包子的後續,想起了那句減肥界的名言--人胖先胖臉,人瘦先瘦胸。

“桃寶,你不覺得練完之後再吃好嗎?”

“那怎麽行!主子教的這套動作真的很消耗體力,我如果不及時補充的話,很難堅持下來的。”說著,桃寶努力將兩個大沙袋舉起又放下後,又吃了一個包子,“主子,是不是我練的量還不夠大?要不我把兩個沙袋變成四個的?我真的好想快點擁有跟主子一樣傲人的胸圍啊。”

夏火火僵硬地看看她左邊已經空了九層的包子屜以及右邊另九層熱氣騰騰的包子屜,她忽然轉身向外走,“呃,我去找天貓玩,你先練著……啊不對,記得勞逸結合啊。”

否則,就沖這個量,只怕她練得量越大,胖的就越多,臉就變越大。

“哦,那主子慢走。”桃寶咽下口裏的包子,伸手再抓來兩個沙袋捆到一起,她決定了,為了胸圍,她拼了!

四個沙袋掙紮舉起,桃寶鼓勵自己一般的嘶吼一聲,“肉肉,放開我的臉!有種你沖胸來!”

門外,夏火火腳下一崴,頭撞上了走廊的柱子。

想“胸”出格的女人好可怕,她還是離遠點不要被傳染的好。

夏火火在後院豬圈處找到了天貓。

她們現在都暫時棲身於釀香肆,人倒還好說,隨便打掃個屋子再添置幾床被褥就可以睡了,但豬不行!

皮哥它可恥的認床了。

它堅決表示,如果這裏沒有與郡主府同等規模的三層帶院豪豬圈,它寧可困死也不睡!

於是天貓不得不帶著人抓緊時間為皮哥搭建豪豬圈,因為皮哥幾天不睡,就鬧得她也幾天沒睡好了。

目測看來,天貓是為了她自己的睡眠在加班加點地工作了。

天貓拿著圖紙一通指揮,“你,把那個櫞子再釘緊點!皮哥份量見漲,別睡著睡著突然給睡折了摔著它!”

皮哥在旁狂點頭。

夏火火捅捅天貓的手臂,“天貓,事情讓下人們去做就好,你陪我出去逛……”

“抱歉主子,我暫時沒空。阿三,該上那柵欄了,動作快點,你早晨沒吃飯啊。”

皮哥哼哼著過去就拱阿三的屁股,快點再快點!

夏火火抿抿嘴,再捅天貓的手臂,“天貓,我很無聊,你可以陪我出去……”

“餵,小心點!好不容易快蓋好了,你別先一腳踩塌了。啊,主子,你說什麽?”

“我說我無聊……”

“哦,無聊啊,那你可以先放個屁然後再追著玩兒嘛。”天貓忽然甩開夏火火揪著她手臂的手,“皮哥,快閃開!這裏是施工重地,一不小心傷著你怎麽辦?走,跟我去錢叔那裏。等你吃完排骨回來,這裏也差不多好了……”

一人一豬走遠了,天貓的話卻仍在半空中繚繞經久不散。

放個屁追著玩兒……追著玩兒……玩兒……

夏火火擡頭,四十五度望天,天空飄來五個字,天貓去哪了?

那個記憶中端莊規矩的天貓去哪兒了?

為什麽現在的天貓身上越來越有一種她身上才有的圓潤欠揍感?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呸,她才不是墨,她是朱!……啊呸呸,她才不是皮哥!

夏火火無比郁悶地背手外走,好吧,沒人理她,她自己出門玩去。

在她的身影消失之後,慕容酒,桃寶,天貓,以及皮哥現身出來。

天貓抹一把臉上的汗,“慕容公子,下次請不要為了逼郡主出門就安排這樣難度系數超出我承受力的橋段給我!”

讓從小就接受宮廷禮儀訓練的她,張口就說出那樣的“屁”話來,她真怕回盛京以後會被唐姨打死。

慕容酒真不是為了借她找回被夏火火一句一噎的擠兌感才故意出這種腳本的?

慕容酒一本正經的解釋,“你也知道你家主子的抗雷擊能力之強大,如果不給她來點狠的,她怎麽可能因感覺郁悶而出府一游?!”

天貓點頭表示理解,但對於自己的可得利益她還是堅持爭取的,“那至少下次請安排我像您一樣只需要本色出演便可一條過的戲分。”

慕容酒:……

他被夏火火一句一噎的基本國情已經被歸到本色出演的範疇了麽?

桃寶瞄瞄自己還是沒有起色的胸圍,雖然對她接到的劇本她很滿意,可她直到演完也沒想出來為什麽要那麽演,“我們為什麽非要逼迫郡主出府一游呢?在家不是挺好的嗎?多安全。”

“不要在你力所不能及的地方浪費你的腦子,吃你的包子就好。”天貓從桃寶懷裏搶過兩個包子,一個塞進了桃寶嘴裏,一個塞進了皮哥嘴裏。

她看向慕容酒,“郡主這次出門真的能引出苗君蘭嗎?”

“你以為苗君蘭在知道水芝芝死於玉懷翰之手後還能沈默三天沒動靜是為什麽?一是她需要時間籌備,二是釀香肆的防守太好她找不到機會。”

“可即便這樣我們就把郡主當誘餌放出去是不是太有點不厚道了?萬一郡主真的出事怎麽辦?”

慕容酒拿眼角睨天貓,一臉嘲諷,“你覺得就憑你家郡主那詭異的身手能出什麽事?”

天貓:……

呃,也對。要出事也是別人出事。

“那我們也不能大意了。”

“放心,鐘決和桑落他們已經兵分兩路跟上去了。”

……

街上,今天天氣不錯,人來人往很是熱鬧。

夏火火邊走邊逛,並且不時與路過的莊城百姓們打招呼。

在大鬧王府深扒了極品莊王一家之後,曾經的國民渣貨標簽似乎不知不覺地已離她遠去了。還有她頭上的世子妃頭銜,莊城百姓們也開始自覺地為她先摘除了。

畢竟在他們親眼證實了是世子殺了水芝芝之後,他們由衷覺得,這樁聯姻是玉懷翰配不上夏火火了。

走過一個沿街的茶館,茶館尹老板招呼夏火火。

“郡主早啊,您這是要去哪兒?”

“沒要去哪兒,就是隨便逛逛。”

“啊,那不如來老朽的茶館裏坐坐。今天有剛到的信陽毛尖哦,我親自沖給您嘗嘗?”

“那怎麽好意思。”夏火火推辭。

尹老板直接沖出來拽人,他個子不大,力氣卻是不小,夏火火不便反抗的情況下楞是被他拉進了門,然後按坐到了一個靠窗的位置上。

“上次是因為東方管家出手,老朽才能在盛宴閣的大火中逃生。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可惜您二位這幾天卻總沒出現在街上。今天好不容易遇上了,您千萬給老朽一個表達謝意的機會啊。”

說完也不等夏火火回覆,他轉身就去拿茶具了。

夏火火只得一面看著窗外人來人往,一面等著尹老板回來。

忽然,兩隊官差急沖沖跑了出來,還邊跑邊喊,“閃開,都閃開,花轎馬上就到,都快快閃開讓路。”

夏火火目露疑惑,花轎?今天有什麽喜事麽?

尹老板端著茶具剛好走回來,一眼就看出了夏火火在疑惑什麽,“郡主,您忘了,今天是王府三小姐玉雪純與知府公子孫成才的大婚日子呀。”

哦,她想起來了。

窗外,兩隊官差清理出了街道以後,分兩側站好。

街角處,一隊規模浩大的迎親隊伍開始越走越近。

吹樂的,擡轎的,隨嫁的,迎親的,莫不一身大紅衣裳,臉上笑得像花一樣。

而其中,更以馬上端坐的那位為最。

孫官少,孫成才。

他終於如願娶進了夢中情人,臉上早已笑得像盛開的菊花,連花心--鼻孔,都是盡情綻放的。

夏火火才喝進去一口茶水,這一對上他那黑漆漆的兩個大鼻孔,她險些噴出來。

哇嚓!果然無論年代早晚,這依然是一個看臉的世界!

話說重生那一晚,她也見過了玉懷翰的新郎裝,只看臉的話,絕對是男神級別的。可是今天一見這孫成才,同樣一身喜慶的大紅袍,怎麽他穿上就只能讓她產生猥瑣的觀感?

夏火火臉上作惡,與她目光對上的孫成才則是心裏狠狠一惡。

就是她手下的東方亦派人把他和玉雪純光著綁在一起扔到官府門前的!是她讓他的顏面在莊城一敗塗地的。

恨死她了!

孫成才驅馬走過夏火火所在的窗口位置,忽然一拽馬韁繩,馬屁股就掉了過來,正對窗口--裏面的夏火火。

夏火火目光一涼,手腕一緊,已經抓緊了手中的茶碗做好了蓄勢待發的準備。

他要是上趕著找死,她自然會“禮貌”回敬。

尹老板慌了,“孫少!孫少!今天是您大喜的日子,萬萬不能見紅啊。”

夏火火默默點頭,對呀,今天是人家大喜的日子,如果真要拿茶碗回敬的話,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夏火火一松手,放下了茶碗。

尹老板小松一口氣,勸不了那個,先勸這個躲躲也好。

“郡主,要不您換個位……”

“置”字還沒出口,尹老板一直端著的笑臉秒變哭臉。

郡主,您不是已經放下茶碗了嗎?為什麽又抓起了茶壺?那裏可還是開水啊。

夏火火閉起一只眼,抓著茶壺對準了孫成才的腦袋瓜子。

重生當晚就砸過他兩次,可惜那時氣力稍弱,玉飾的殺傷力也有限,沒能達到預期的效果。但如果是現在,她絕對有把握在他大婚的今天為他大開腦瓢獻上“紅紅火火”的大婚賀禮!

孫成才雙腿一夾馬肚子。

夏火火手抓茶壺的手臂如一張弓,拉到最滿。

馬蹄高高擡起。

茶壺飛出了夏火火的掌心。

砰,馬蹄重重踢碎了窗戶,接著慣性踢向了夏火火的臉。

哐,茶壺砸在了對面街鋪的招牌上。

咻,原位上的夏火火,在馬蹄踢到之前,消失了。

嘩啦,茶壺碎在了地上。

幾乎同時,夏火火現身於孫成才的馬上身後。剛才居然有人替他打飛了砸過去的茶壺!那麽她倒要看看,這麽近距離的攻擊,還能不能有人幫他擋下!

她出拳,卻在下一刻,砰,從馬上側摔到了地上。

閉眼的最後一個意識是:茶裏有毒!

------題外話------

唉,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都到哪裏去了呢?簡直防不勝防啊……

☆、069 孫成才捆綁玉雪純組團赴死

知府後院大廳。

拜堂的吉時已到,新郎官孫成才卻沒有出現,而是來到了他院裏角落一個不被人註意的柴房內。

柴房一角,孫成才看著被捆成粽子一樣仍在昏迷中的夏火火,得意大笑,“渣貨,你也有落到我手裏的一天!哈哈哈,我看你今天還怎麽囂張!”

他怒踢一腳,夏火火被她踢的連滾三圈,停下,衣領歪掉,一截精致的鎖骨映出紙窗透來的微弱光暈。

暖黃,暧昧,勾火。

孫成才的心裏“呼”一下就躥出一團火,“呀呵,沒看出來啊,我們的國民渣貨竟是有著不弱於名妓一品紅的火辣身材呢!那我可不能做暴殄天物這樣大逆不道的惡行!”

說著,他就開始扒扯身上的新郎服。

欲打一炮的意思很明顯。

一直跟在旁邊的護衛王海連忙上前阻攔他,“少爺,小心有詐!她可是自己暈倒才被我們綁了的!誰知道這背後……”

“滾開!我管她是不是自己暈倒的,我只知道她現在落在了我的手裏,只能乖乖聽我的擺布!”

“少爺,拜堂的吉時已到,您該過去了。”

“王海!我爹派你來是保護我的安全的,不是讓你對我指手畫腳的!”剛才就是這個王海及時打歪了夏火火砸來的茶壺,他領情,卻不代表什麽情都要領。

一膀子揮開王海擋在他身前的手臂,“你去前面傳話,就說我有不得不辦的要事,讓他們稍候片刻,啊不,稍候三刻。”

“少爺……”

“滾!”

“……是。”王海不得不聽令行事。

孫成才手腳奇快就脫了個幹幹凈凈,擡腳就向夏火火走去,“哈哈,小美人,這下可只剩下你我兩人了哦。放心,小爺我一定會好好疼你的。你如果侍候的小爺我舒服了,我就免你一死如何?”

才走一步,忽然腳下一崴,摔倒了。

屋外樹梢,鐘決收回打出石子的手,緊跟著就要縱身過去救人。

可是,沒縱出去,被桑落拉住了,“再等等。”

“再等等?再等就要出大事了!你還不快放手!”

“你看那邊!”

順著桑落手指的方向,鐘決看到了一身新娘裝的玉雪純正帶著兩個丫環悄悄地摸過來。

屋內,孫成才慢慢爬起身,“小美人,你的美色已經令小爺醉倒了哦?我要罰你陪我大戰三百回合!”

說話間,他已經來到夏火火的身邊。

那一抹若隱若現的鎖骨更見勾火,孫成才全身的血液幾乎都要被點燃了。

“天,我怎麽早沒發現這個人間尤物呢?真是瞎眼!不過,現在發現好像也不晚。嘻嘻,美人,讓小爺來比比你和那個玉家小姐誰更適合我的尺寸吧?”

孫成才正要俯身下去。

哐——門被一腳踹開了。

玉雪純躥了進來,“孫成才,你無恥!”

“無恥?”孫成才滿不在乎地又直起身,“那天你嗷嗷亂叫欲仙欲死的時候難道不是更喜歡我的無恥?”

“你!”

“行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既然來了,要不要陪小爺一起耍耍?怎麽你也是王府的嫡系小姐,我就允了你尊貴的第一炮如何?”

孫成才雙臂一展,竟是光著身子朝著玉雪純走過來,“來吧,今天是小爺的大喜之日,心情不錯,我就親自侍候你脫衣服如何?”

玉雪純攥緊的掌心裏,指尖幾乎掐進肉裏。那天的恥辱,他居然還敢提!

“給我殺了他!現在,立刻,馬上!”

兩個丫環對看一眼,身子一晃,就同時攻向了孫成才。

孫成才並沒意識到不對,仍在那裏得瑟,“玉雪純,我勸你還是溫柔一點的好。否則,小心我大婚第一天就將你打入冷……”

哧哧,兩把匕首同時插進了孫成才的胸口。

孫成才嘴裏含著未來得及出口的“宮”字悶聲倒地,瞪大的眼睛裏盡是難以置信。

玉雪純上前,一腳踩上他的命根子,“不相信我敢殺你?孫成才,從你那天毀了我清白的時候你就該意識到這一點!你可以輕視我,但你不該輕視我娘!一手執掌莊王府二十年,你當我娘是吃素的?”

“去死吧你!”玉雪純狠狠踢出一腳,孫成才早已斷氣卻仍是被踹得抖了三抖。

兩個丫環走近玉雪純,“小姐,人已經殺了,而且剛好能嫁禍他人。您的心願已了,是不是可以隨我們起身去盛京了?”

“對啊小姐,我們還是盡快動身吧,晚了可就不好脫身了。”

這是海安的計劃,她知道失了清白的玉雪純已經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在莊城被人仰望讓人尊敬了,所以她提前派了兩個身手不錯的心腹準備在大婚當天為玉雪純報仇之後就起身到盛京找娘家海家棲身。

玉雪純也明白,於是忍了三天沒找事。

如今心願已了,自是可以動身了。

“好,我們走!”她轉身,卻楞住。

門口不知何時已經有一個黑衣人堵在那裏。

兩個丫環趕緊一左一右擋在玉雪純的面前,她們竟然沒察覺到來人的絲毫氣息,只怕今天不好走了。

“你是誰?”

玉雪純問,兩個丫環悄悄地再各自取出一把匕首握在了掌心。

黑衣人與玉雪純對看一眼,卻沒說一個字。他雙手猛地向前一甩,兩把飛刀就同時射向了兩個丫環。

丫環們揮出匕首欲打落飛刀,然而速度有差距,哧哧,兩把飛刀正中兩個丫環的喉嚨。

砰砰,一左一右,還是護衛的姿態,只是這次是躺在了玉雪純的身前。

玉雪純臉色大變,“你……”

她也只能說出這一個字了,下一刻,又是一把飛刀飛來,她的喉嚨亦中一刀。枯嗵,屍體倒地,玉雪純也死了。

黑衣人近前查看一番,在確定四個人都死透了以後,一縱身又消失了。

桑落對鐘決打個眼色,“你掩護,我去看看郡主。”

“餵,為什麽不是你掩護而我去看郡主?”鐘決討厭總是被命令的那個。

桑落頭也不回,“郡主衣衫不整,你還想近距離欣賞怎地?”

“……呃,好吧。”鐘決只得服從分配。

進得屋內的桑落塞一顆解藥進夏火火的嘴裏,很快,夏火火醒來了。

“桑落?你為什麽在這……靠!有人算計我!”夏火火稍一動念,從捆綁的繩子中脫身出來,“他最好別讓我查出來,否則……咦,怎麽死了這麽多人?我昏迷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麽?”

桑落將事情的經過重覆一遍,夏火火暴跳如雷。

“什麽?孫成才還曾想對我耍流氓?玉雪純想把殺人的罪名扣到我頭上?What-the-fuck!真當姑奶奶懶了幾天就變淑女了是不是?看我不……”

“郡主,有人來了,我們快走!”

夏火火目光一沈,把繩子撿起遞給桑落,“快,再把我綁回剛才的樣子。”

“郡主不走?那這殺人兇手的帽子可就扣實了。”

“哼,還不知道誰扣誰呢!”

被人下了藥又差點失去清白,不回報就走人?那可不是她的畫風。

夏火火按剛才的位置重新躺回去時,一眾亂糟糟的腳步聲剛好就到了門口。

不出意外,腳步聲戛然而止,驚呼聲霍然轟起。

“哦天,這是什麽個情況?”

“這個是玉雪純小姐吧?那個遠處的不就是孫成才少爺?”

“怎麽都死了?”

“成才!我的兒啊——”也看到了此中情況的知府夫人徐氏驚叫一聲後,一口氣沒上來暈倒了。

孫暮臉色煞白,即使沒有暈過去,也是身體晃了三晃後才堪堪穩住,“王海,快去看看!快看看少爺還有沒有救!”

王海近前查看後,搖頭,“大人,少爺已經……”

孫暮飛起一腳就把王海踹飛了出去,“我不是千叮嚀萬囑咐命你一定要護好少爺的嗎?你到底是怎麽做事的?”

王海撞上墻,“噗”一口吐出了一嘴血,濺了地上夏火火一身。

夏火火嫌惡的身子一僵,但為了不被發現她是醒著的,她只得忍著惡心,卻不能躲。

王海敏感地察覺到,他爬起身就稟報道,“大人,有個活口!”

“誰?”

“夏火火!”王海報著將功補過的想法,探手就去抓夏火火。

夏火火知道裝不下去了,在王海抓來之前,及時地瞬移閃開了。

“孫暮!你不想知道是誰殺了你的寶貝獨子了嗎?”

“哼哼,人都死了就你一個還活著!這事實還不夠清楚嗎?我看就是你!”孫暮大手一揮,“來人啊,給我就地誅殺這個殺人兇手!”

幾個官差應聲向前沖,卻在沖了幾步之後自動停下了腳步。

他們突然覺得身上有種奇怪的涼嗖嗖之感。

下一刻,嚓嚓嚓,他們身上的衣服都破裂而碎,瞬間都同步到了與地上孫成才一模一樣的光禿禿模式。

官差們先楞了一秒,隨即各自擋著重要的部位逃竄而去。

鐘決險些笑翻下樹,郡主無論何時總能找到最快最有效的反擊之法,看著孫暮一臉痛恨卻又無計可施的跳腳模樣實在太特麽痛快了!

夏火火現身在孫成才的屍體旁,一擡腳,踩上了孫成才胸口上還在插著的兩把匕首柄,“孫暮,你知道的,我一向沒什麽耐心,如果你不想你的寶貝兒子死了還被碎屍的話,最好老實聽我給你說道說道。”

“你!好,你說。”

“我要你親自去搜玉雪純的身。”

“不行!她雖才入我孫家的門,但已經是我孫家的媳婦,我身為公公,怎麽可以……”

夏火火腳下用力,匕首再進一寸,“搜!”

“快住腳,我搜便是了。”

孫暮從玉雪純的貼身肚兜裏搜出了一封信,上書“爹爹親啟”。

那字跡赫然就是海安的,他與莊王府交好二十年,期間換拜貼無數,自然不會連王妃的字跡都認不出。

這一次不用夏火火提醒他也知道打開來看了。

從頭看到尾,每看一行就臉色難看一分。等看到最後,他已經青筋爆突,鼻子呼哧呼哧直喘粗氣了。

上面不僅寫了要請盛京的海家想辦法滅掉孫暮一家,更寫明了今天一定要在手刃孫成才後再到盛京尋親。

如此看來,他的寶貝兒子竟是真的死在玉雪純的兩個丫環手裏的!

夏火火收回腳,“你特麽上來就對我喊打喊殺的,我卻主動為你兒子查明死因!天底下還有我這麽大度的好人嗎?孫暮,你該謝我!”

“謝你?”孫暮此時已經恢覆平靜,他轉手將那封書信塞進懷裏收好,“那玉雪純三人呢?她們難道不是你殺的?”

“當然不是!她們是一個黑衣人殺的。”

“黑衣人呢?”

“你們到之前跑了。”

“殺了三個,卻獨獨沒有殺你跑了?”孫暮厲眼一瞪,“一派胡言!我看殺害她們三人的就是你!來人啊,給我就地格殺這個殺人兇手!”

雖然他已經知道夏火火不是殺害兒子的兇手,但不代表他就能放過夏火火。孫成才死了,玉雪純也死了,他痛心,只怕知道消息之後的王爺和王妃更痛心。他幾乎能想到再見之時必定是兩家敵對之時了,但在那之前,在他有把握為兒報仇之前,他必須不能讓王妃知道事情的內幕已經真相大白了。

那麽,知道內情的夏火火就必須死!

一聲令下,穿衣回來的官差們再次一擁上前。

夏火火毫不在意地瞥他們一眼,突然做了一個要進攻上前的假動作。

眾官差們幾乎是本能地後退三步,且齊齊做出了一個護襠的動作——他們不怕戰死,但害怕死之前就被扒光示眾啊。

夏火火剛才秒扒他們衣服的反擊已經徹底嚇壞他們了。

夏火火囂張地大笑三聲,“孫暮,我還是那句話,人不是我殺的!我夏火火雖渣,卻不是一個敢做不敢認的慫渣!你不信我是不是?那我就幫你把那黑衣人抓來讓你信!你等著!”

咻,話聲落地時,夏火火從原地消失了。

孫暮氣急敗壞地直跺腳,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府外某處死胡同,夏火火帶著鐘決和桑落呈三角形狀把黑衣人圍堵個正著。

桑落報告最新消息,“郡主,就是他在尹老板的茶裏下藥迷暈你的。”

鐘決興奮地五指捏得哢哢響,可算找到他能表現的機會了,“郡主,您歇著!拿下他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

夏火火嗜血一笑,“嘿嘿,對於一個能找到機會迷暈我的人,我們怎麽可以怠慢招待?餵,只會背地裏下陰手的那個,我今天心情超好超好,就給你一個前所未有的選擇機會吧。”

“男打?”她指鐘決。

“女打?”她指自己。

“還是男女混合雙打?”夏火火優雅的一拱手,“別客氣,請根據喜好選一個吧?”

黑衣人掃一圈周圍,忽然不發一聲地縱身就攻向了桑落的方向。

鐘決受打擊的停止了捏五指的動作,“為什麽不選我?我詛咒你一定會後悔的。”

夏火火面露同情,“同學,那是我一般不輕易示人的超豪華招待哦。好吧,既然你選了,即使我們準備不當,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桑落——”

“是!”一個應聲,卻是四個人同時出列迎向了黑衣人。

慕容酒貼身跟隨的那四個白衣勝雪的侍女,齊活了。

黑衣人意識到不好,轉身就想再換個方向。

但是已經遲了。

桑落擡手就是一把粉紅花瓣撒出。

黑衣人一楞,這是什麽暗器?

下一刻,嘶,飄灑下落的花瓣竟然劃破了他的衣袖後繼而劃破了他的皮膚。

滲出的血絲是黑的。

有毒!

黑衣人驚覺想先為自己點穴止毒,可才擡手,被杜康橫掃過來的傘柄給擋住了。

他單手反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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