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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臂露出了防守的缺口,餘杭以傘柄當劍直刺而過,哧,正中手臂上的傷口。

傷痛加毒攻,黑衣人淩空就翻了三圈。

他似乎已經意識到不敵了,不再反攻,而是單手舉高就對著自己的天靈蓋拍了下來。

寧死也不能落入敵人的手裏。

夏火火鼓掌,“好,是條漢子!”

茱萸騰空而起,雙手推出了一條丈八紅毯,骨碌碌,就將黑衣人緊緊地裹在了紅毯裏再也動彈不得。

又想咬舌自盡,被躥過來的鐘決提前先點了周身大穴。

“摘下他的面巾!”夏火火吩咐一聲,鐘決照辦。

黑衣人的真面目露出來,大家一看,認識,水念初身邊的人,水硯。

夏火火揚起一抹並不意外的笑,“啊哈,這是又在暗示我求虐上線麽?”

桑落小聲道,“郡主,看樣子是想利用您將莊王府和知府一箭雙雕呢。”

“最好順帶著能把我這‘箭’哢嚓一聲也折斷。嗯,這招不錯。想出這招的人值得我親自接見一下。”

夏火火雙手抱臂,擡腿外走,“那就走吧,錯過了吉時可就不好了。”

鐘決將黑衣人扛上肩,“哪個方向?水府?”

“那個不急,我們得先到知府喊人壯聲勢啊。人家都想除雙雕了,我們怎麽能無視人家的請求呢?桑落,你去莊王府報個信,然後和我們在水府匯合。”

別人向來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而她從來都是打群架不怕人多!

嘿嘿,苗君蘭,這麽惦記我我就去給你吊個唁!

------題外話------

中秋節快樂!沒啥能送的,就送大家今天起五千日更吧~

是不是感覺更耐我了?

☆、070 熱血沸騰的群毆

水府。

滿院掛白。敞開著門的大廳正中,因停放了水芝芝的棺木而不見絲毫往日的典雅,取而代之的是蕭瑟與陰森。

棺木之前擺放了鳳頭七弦琴,鳳頭七弦琴之前是跪坐在地燒紙錢的苗君蘭。

形如枯槁眼神僵滯的苗君蘭。

趙嬤嬤看了又看,終於忍不住開口,“夫人,小姐已經去了,您接受現實吧。”

“越嬤嬤,我沒有不接受啊?你看,我不是在給芝芝燒紙錢嗎?”

“可您已經不眠不休地燒了三天了!”

“……我就是怕芝芝在那邊不夠用。”

“夫人……”

“嬤嬤,芝芝不是念初,念初出生以後,府內情況已經好轉了。念初是沒吃過苦的,從來也沒有為錢發過愁。芝芝不一樣,她懂事的時候,我剛開始創建水之初。那時候府內沒錢不說,我還不能親手照看念初。是芝芝,一邊幫我盯著府內的開支,一邊幫我照看念初,同時也沒忘了練習琴棋書畫。這孩子最後一路走到第一才女的高度,可以說全是她自己的功勞。”

“是,小姐一向要強。”

“是啊,她要強,像我。所以在知道她和那個玉懷翰情投意合的時候,我才合不得持反對意見。我寧可委屈念初一輩子不準說出身世的秘密,我也要讓她獲得她想要的幸福。芝芝大婚那天,她多高興啊……”

苗君蘭的聲音開始變得低沈起來,“她看出我不高興她不能穿上大紅的嫁衣,就對我說,‘娘,我知道您遺憾,但請給我一點時間。只要世子殿下的心在我這裏,終有一天,我會正式帶上世子妃的頭銜來讓您驕傲’。這話猶在耳邊啊。可我還沒來得及等來驕傲,卻先等來了她的死訊。最可笑的是,居然還是她一心托付的人下的手!”

苗君蘭越說臉色越白,趙嬤嬤心疼的想上前安慰一番,卻被苗君蘭一把推了開來。

“芝芝才冠堯天的名氣那是多麽引人心折啊,有多少盛京的王公貴族來信向我求親,但芝芝堅持說什麽此生非世子不嫁,我也只好一一都推了!芝芝對他就是這麽一心一意,結果卻,”苗君蘭一拳一拳擊打在鳳頭七弦琴之上,“哈哈,芝芝,這就是你一門心思要嫁的人啊!新婚還沒過兩個月,他竟親手殺了你!你說,你甘心嗎?你不恨嗎?你在天之靈還能安息嗎?芝芝,你回答娘,你回答娘啊!”

“夫人,您別這樣,您要保重身體啊。小姐如果泉下有知,她也會心疼您的。她要強了一輩子,您就讓她安穩平靜的入土為安去吧。”

“我家芝芝當然會入土為安,但不是現在。”苗君蘭突然像想起了什麽,開始桀桀地笑了起來,“再等等,再等等芝芝就可以入土為安了。”

趙嬤嬤聽出不對勁兒,臉色也變了,“夫人,您又做了什麽?王爺可千叮嚀萬囑咐要您先忍耐一二,不能輕舉妄動的。”

“哼哼,又讓我忍?為了他的千秋大業,我忍了快半輩子了!現在把我的女兒都搭進去了!而他的女兒卻在結大紅之喜!哈哈哈,笑話!我為什麽還要聽他的!他的女兒是女兒,我的女兒就不是了?哼,他既然不能給我做主,我便自己做主!”

“夫人!您到底做了什麽?成了嗎?還能追回來嗎?不行,我要快去稟報少爺,讓他想辦法阻止。”

“嘿嘿,晚了,嬤嬤!既然你都想得到少爺會阻止,我會想不到?我早就提前先把他派出去了。我……”

“娘,你命我出門辦事果然另有目的。”水念初的聲音從大門口傳來。

苗君蘭急急扭頭去看,在看到水念初手裏的包袱時,她躥起身來就撲了過去。

“東西到手了是不是?快打開來讓我瞧瞧!”

苗君蘭粗暴地將包袱一扯而開,畫兒的人頭骨碌碌就滾了出來。趙嬤嬤嚇得心跳都要停了,苗君蘭卻將包袱一扔,一把薅住了水念初的脖領子。

“為什麽只有這個賤人的?玉懷翰的呢?你為什麽沒有拿下玉懷翰的人頭?”

水芝芝已經停屍三天,按習俗,今天必須下葬了。但苗君蘭堅持沒有害死水芝芝的人的人頭祭奠,她不能讓芝芝入土為安。於是,水念初不得不聽命親自出馬。

他悄悄潛入了莊王府,先輕松取下了畫兒的人頭,卻在對上玉懷翰時,沒有得手不說,還險些中了埋伏把自己搭進去。

他不得不原路回返,誰知一進門卻聽到了親娘派他出門不僅是取人頭,更是調虎離山趁機安排了別的計劃。

他忽然感覺莫名的不安。

“娘,你到底還做了什麽?你快告訴我!”

“呵呵,做什麽?我還能做什麽?害死我芝芝的,除了玉懷翰和畫兒,還有夏火火和整個莊王府!既然暗殺行不通,我就明著來!當他莊王府也失去女兒,當知府也失去兒子,我看他們還能不能像要求我忍一樣自己也忍得下去!”

“娘,你!趙嬤嬤,你照顧娘,我出去探探消息先。”

“哈哈,晚了,這個時候水硯也該回來覆命了。”

“你竟然私自調用了我的水硯,娘,你……”水念初到底不忍苛責自己的親娘,只得轉身對著空中吼,“暗衛何在?”

“在。”一個黑衣人現身出來。

“水硯呢?可有消息?”

“自他進了知府大門之後就斷了消息。”

“再探再報。”

黑衣人又消失了。

水念初拔腿外跑,“娘,我這就去找水硯回來,你……”

他忽然停住。他前面不遠的大門口處,夏火火一幹人等正轉進門來。

四目對個正著,夏火火笑得嗜血十足。

“哎喲,水少爺,我剛來你就走,這麽巧?聽剛才那話的意思,出門是找人?水硯?那更巧了。我來時不小心碰上了,想著你我也算還有交情,就順手給你帶回來了。鐘決——”

鐘決扛著紅毯裹著的水硯快步幾步,一甩膀子將紅毯扔了出去。

紅毯骨碌碌一溜滾開,被點了大穴的水硯正好滾到水念初的腳前。

一身黑衣打扮的水硯進入視線,水念初眉頭一皺,忽然擡腳就踩了上去,“哪裏來的宵小之徒?也敢冒充我水府的人?找死!”

他殺氣十足的一腳對著水硯的胸口就狠踩了下去,這一腳如果踩實,水硯一定會當場斃命。

夏火火鼻叱一聲,下一刻,她“咻”一下就消失了。

再現身,是在水念初面前不到一尺的距離。

也不出手擋水念初的那踹來的一腳,而是反身一腳,竟是比水念初更快地踹向了水硯。

只見水硯被踹得一滾,滾進紅毯繼續滾,滾滾滾,又滾成了被紅毯包裹的姿態,然後一溜滾回了鐘決的腳底。

水念初一腳踩空。

夏火火雙手抱肩而立,“這就想殺人滅口了?你連水硯做了什麽事可都還不知道呢!水念初,勸你心虛也不要這麽明顯的好!”

“哼,無稽之談!我水府聲名在莊城到底如何,不是一個渣貨隨意三兩句話就能詆毀的了的!”

水念初昂首而立,似乎並不因夏火火的話而慌張半分。

夏火火身後的人群中忽然爆發一聲極度不屑的“切”。水府聲名?在苗君蘭和玉昆的私通一事被捅破之後,在水念初原是玉昆的私生子身份暴露之後,水府還有聲名嗎?

有人小聲咕嘟道,“話說,苗君蘭懷上水念初的時候,水老爺好像還沒死吧?”

“那可不,我家婆娘到現在還口口聲聲說大著肚子為病逝的丈夫送殯出葬的苗君蘭是如何如何的令人欽佩,令她引為一生的婦德典範呢!可事實呢?我呸!”

“對了,還有啊,當年水老爺雖然一直身體不好,但卻沒到會一夜病死的程度。那時候雖然懷疑卻沒當回事,如今想來,水老爺真是一夜病死的嗎?”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只要豁開了一個口子,便立即像洪水決堤一樣瞬間潰敗不成軍了。

眾人的議論聲以及伴隨著議論聲而來的指指點點,落入苗君蘭的眼裏,簡直比水芝芝的死更讓她受打擊。

她一生最愛聲名,要不然不會為了聲名一直隱瞞水念初的身世。

如今,聲名卻成了打倒她最有利的武器。

苗君蘭身子一晃眼一翻,就要摔倒在地。

夏火火眉梢一挑,開口道,“蘭夫人,你不是這麽撐不住事兒吧?這是想以暈撅來避開稍後水硯的指證嗎?看來,你這是同貴公子一樣心虛呢!”

一聽這話,苗君蘭牙一咬,又直回身了。

“世子妃,空口無憑我可是能告你誣陷的!你說話最好小心點。”

“好吧,我們就來看看我是不是空口無憑。鐘決,解開水硯的穴。”

“是。”鐘決依命行事。

夏火火後退兩步,“水硯,這就是你背後的主子。見到你被困於敵手,不出手相救不說,居然還想殺你封口。這樣的主子,值得你以命相護?我看你還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一一招了的好,沒準還能得一個戴罪立功的赦免。”

此時,孫知府也上前一步,掃一眼苗君蘭和水念初,最後目光落在水硯身上,“說!”他知道苗君蘭和水念初跟玉昆的關系菲淺,但死的可是他孫家唯一的根啊!此仇不報,他如何面對孫家的列祖列宗?

知府夫人徐氏也在人的攙扶下擠到近前,“說!你倒是說啊!究竟是誰派了你來殺我的成才的!說--”

破音的尾聲,任誰都聽得出裏面的歇斯底裏。

苗君蘭和水念初俱是心中一緊,不由齊齊看向水硯。

苗君蘭:水硯,我水府對你可一向不薄。

水念初:水硯,你的父母兄妹可是還在我的掌控之下。

水硯心中一痛,然後就看向了夏火火,她說的對,這樣的主子,如何值得他以命相護?

可是,他卻不得不以命相護。

他死不要緊,他卻不能連累了背後的一大家子。

“渣貨,你說什麽?你威逼利誘我為你辦事不說,辦完了事居然還要利用我誣陷我家主子!你這樣陰險毒辣,我跟你拼了!”

說著,水硯內力提起,也不掙開身上的紅毯,而是連著紅毯就撞向了夏火火。

夏火火瞳孔一縮,完全沒有料到到了這一步水硯竟然還要愚忠而對。

好吧,找死就成全他。

“鐘決!”

鐘決應一聲,縱身拔劍就跟了上去。哧,只一招,隔著紅毯正中水硯的胸口。

水硯的屍體“撲嗵”掉地,死不瞑目的眼睛正對水念初。

——主子,我沒背叛您!

水念初的目光一觸即離,他忽然承受不起這樣的目光。

但他很快又轉回了頭,今天這筆賬他會記在夏火火的身上,終有一日,他要連本帶利的討還回來。

“人證已死,如果各位對我水府還有意見,煩請先找齊了人證物證再說。”

水念初鎮定轉身。就算他水府聲名敗落,但沒有人證,依然不能對他水府造成什麽威脅。

徐氏被他的囂張氣紅了眼,她扒住孫暮的衣襟,“這就完了?不為兒子報仇就這麽走?兒子屍骨未寒啊!”

孫暮無聲地摟住徐氏,有些事情,他真的不能做的太過。

水念初輕蔑地哼一聲,就知道他們不敢。“來人,送客!”

一眾水府侍衛應命開始前擁。

人群之中,徐氏忽然沖了出來,“死了就不算數了嗎?這莊城人哪個不知道水硯是你水府的人,地位還不低?水念初,如果不是他從中作梗,我兒成才又如何身亡?水硯定是受了你的指使,你還我兒的命來!”

理論來說,其實孫成才的死真跟水硯沒有半點關系。就算沒有水硯,孫成才也一定會死,因為那本就是海安計劃的一部分。但是,被失子之痛蒙蔽了雙眼的徐氏已經看不出事情的真相了,海安那邊還沒見著人,但水府這邊確實也牽連在裏邊了。

一心只想為兒子報仇的徐氏,心中叫囂著的唯一念頭就是殺光他們!殺光所有跟兒子死有關的人!這樣她才對得起自己的兒子!

徐氏跑著跑著,忽然抽出了袖子裏的匕首,那原本是插在孫成才胸口上的,被她臨出門時趁人不註意塞進了自己袖裏。

水念初感受到殺氣,不用回頭,只騰空而起就躲過了徐氏戳來的一刀。

“哼,殺我?你找死!”對上向自己出刀的敵人,水念初從來不心存憐憫。他舉手就是一掌拍了出去。

砰,正中徐氏的胸口。

口吐鮮血的徐氏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被打飛了出去。

“夫人。”孫暮驚叫一聲,連忙擺脫糾纏的幾個水府侍衛施展輕功去救。

而等他從半空中把徐氏接住抱下來,徐氏已經沒有說話的力氣了,只是大睜著雙眼將手裏的匕首塞進了孫暮的手裏。

意思不能再明白了。

徐氏在孫暮的痛吼聲中死去了。

水念初收功落地,“哼,不自量力。孫暮,念在你往日對我有功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了。你還是帶著人速速離去吧。”

孫暮突然間像蒼老了十多歲,他半生忠心,莊王都知道念在他只一獨子的份上在孫成才辱了玉雪純的清白之後仍然保下了孫成才的性命。可是,其他人呢?海安派人在大婚當日殺掉了自己的兒子,水念初毫不念舊情的出手就是殺招。那他的忠心還有個屁用!不能給夫人兒子帶來榮華富貴不說,還引來了殺身之禍!

一天之內喪子又喪妻的他,還要什麽忠心!

“水念初,我跟你拼了!”

孫暮一揮手中徐氏遺留下來的匕首,殺氣騰騰地就攻了過去。

兩人很快戰到一處。

鐘決摩拳擦掌,看看與侍衛廝打到一處的莊城百姓,又看看與水念初打得難分難解的孫暮,他問夏火火,“郡主,你說我去幫哪邊會打的比較痛快?”

夏火火倚柱而立,看向大門口的方向,“別急,一會兒更有需要你的地方。”

話音剛落地,大門口就出現了一群人。

為首的正是海安。

旁邊是今天隨著玉雪純出嫁的丫環一個,身上的喜慶衣服還沒來得及脫下。

進來就對著苗君蘭一指,“王妃,就是她派人殺死了三小姐,以及兩個丫環的。”

苗君蘭和海安的眼神對上,那是真真的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在苗君蘭的眼裏:好啊,殺了我女兒的人的娘親自送上門來了!賤人,在你的地盤我動不了你,在我的地盤,你就別想活著出去!

在海安的眼裏:好啊,搶了我的男人,剛才又派兒子來殺我的兒子,還同時派人殺了我的女兒!賤人,我定要你不得好死!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來人,給我殺了她!”

雙方的背後各躥出侍衛若幹,又各自抽出武器就殺了過去。

苗君蘭和海安也不甘示弱,一個挽袖子一個捋裙子,就扭打在了一起。

趙嬤嬤想上前幫忙,阿南也想幫忙,兩個嬤嬤也扭打在了一起。

鐘決看的有點傻眼,這女人們幹起架來真真是不忍直視啊。

看臉上那道子抓的,嘖嘖,肉都翻出來了。再看那頭發扯的,哇靠,那塊白色的帶著血的是頭皮吧?頭皮都扯下來了?這得多大的仇啊!

水念初眼角餘光瞥到,對著空中大喊一聲,“暗衛何在?快去保護夫人!”

他自己被孫暮纏住,不能脫身去救的情況下,也顧不得在百姓面前隱藏暗衛的事情了。

噌噌噌,數十暗衛現身攻向了海安一處。

夏火火眼睛一亮,拿胳膊肘一捅鐘決,“到你閃亮登場的時刻了!快去,務必擋住那批暗衛直到苗君蘭和海安打死對方!”

------題外話------

跪謝土匪和風雲的中秋賀禮,太貴重了,葉子接的有些手抖呢~

沒說的,我我我加油更!只要不精盡人亡,一定給大家漲字數!

撒浪嘿喲,MUAMUA~

☆、071 滅新仇舊恨,我是莊城王!

“好咧,郡主您就瞧好吧。”鐘決應一聲,振臂一呼,帶著幾個兄弟就沖了上去。

桑落完成了到王府報信兼引來海安的任務,過來向夏火火覆命,“郡主!”

夏火火問她,“為什麽不見玉昆和玉懷翰的身影?你去的時候,他們不在府裏?”

這麽大的事情,他們二位如果在,就不可能不現身。

“稟郡主,剛剛才得到消息,玉昆今早在玉雪純出嫁上轎的時候就不在場,似乎這三天也不在府內。而玉懷翰,剛才和水念初在王府裏交過手,水念初離開時他也跟著追上去了。如果水念初是回了水府,按理說,玉懷翰也應該來到水府了。可是,現場為什麽不見他?”桑落也不明白。

夏火火陷入深思中。

三天前,水芝芝死於玉懷翰之手,苗君蘭忍了三天才動手。三天後,玉雪純死於水硯之手,海安卻是知道消息後就殺了過來。若說這兩件事有什麽區別,那就是:玉昆在與不在。

三天前,玉昆在,所以苗君蘭沒能動手報仇。三天後,玉昆不在,所以海安的報仇刻不容緩。

那麽,玉昆明知道這三天氣氛緊張一觸及發卻還是一走三天,是為什麽?有什麽比他的後院女人們反目成仇更重要的事情嗎?

夏火火絞盡腦汁,卻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桑落出聲,“郡主,難道我們就這麽幹看著?等他們兩敗俱傷?”

夏火火從深思中走出來,想不通的事情便不再繼續去想,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當務之急還是眼前這群毆!

玉昆不在是不是?

甭管去幹什麽了,她先抓住機會狠“撈”一筆再說。

“誰說我幹看著了?雖然對我來說,眼前這兩撥人不過就是狗咬狗,我也本不該自甘墮落與狗計較,但有便宜不占又實在不是我的畫風。好吧,我就忍著惡心自甘墮落一回。”

桑落做出戰鬥準備,剛要表達自己也願意同墮落的意思,卻在下一刻發現面前的夏火火已經沒影兒了。

場中苗君蘭和海安扭打在一起,一個滿臉被抓的全是血,一個頭皮已經扯掉了小一半。

苗君蘭瞅準機會揪住一縷頭發又是狠狠一扯,“賤人海安,你給我去死!”

海安在她註意力集中到頭發時,伸出兩指就狠戳向了苗君蘭的眼睛,“賤人苗君蘭,你才要給我去死!”

嚓,又是一塊頭皮被扯掉。

噗,兩個眼球飛出了眼眶。

兩個女人俱是慘叫一聲,各自松手。

一個托著鮮血淋漓的頭皮,急急往頭上按,希望還能接回去。頭發披散於眼前,她沒看到夏火火現身。

一個眼珠飛出,頓時失明,她更不會看到夏火火已經在她和海安之間現了身。

夏火火一擡手,抓起了地上兩個女人撕打時掉落在地的簪子。簪子純金打造,長長的簪柄細長而尖銳。

夏火火一手一個遞到了兩個女人的面前,壓低聲音道,“主子,用簪子殺了她!”

一個聲音,入了兩個女人的耳。

打蒙了的意識,想為女兒報仇的急切,讓她們忽略了去辨別遞來簪子的人到底是誰,只是下意識地就以為自己的人。

於是,兩個女人幾乎是同時搶下了遞到眼下的簪子。

異口同聲地喊一句,“你給我去死!”

兩個簪子同時戳向對方的胸口,夏火火在她們瞄準的時候及時瞬移消失。

噗!噗!

夏火火閃回桑落身邊時,苗君蘭和海安各自胸口中簪倒地。

桑落手握劍柄還沒來得及拔劍呢,這一看,得,沒她墮落的機會了。

趙嬤嬤和阿南各喊一聲“主子”向前沖,夏火火一推桑落,“發暗器。”

桑落手腕一翻,一手一支飛鏢射了出去,分別射中兩個老嬤嬤的背心。兩個老嬤嬤應聲倒地,距離兩位主子一步之遙。

“娘——”水念初嘶吼一聲,註意力一分散,哧,肩部被孫暮的匕首狠狠戳了進去。

孫暮仰天大笑,“夫人,成才,你們看好了,海安死了,苗君蘭死了,等水念初也死了,我就下去找你……”

砰,水念初強忍著肩膀的痛狠拍出一掌,孫暮當下就被橫著拍了出去。

哐,正撞上水芝芝的棺木,棺木蓋子被撞開,孫暮以趴伏的姿勢與水芝芝的屍體臉對臉嘴對嘴貼個正著。

“孫!暮!”水念初怒吼一聲,脖子上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他堅決不能忍受將他一手帶大的阿姐死了死了還要受人侮辱。

嚓,他把自己肩上還插著的匕首拔了出來。一抖腕甩了出去,孫暮還沒來得及掙紮爬起時,就被後頸正中的一刀給結束了性命。

這一個接一個死的太快,落在與水府廝打的百姓眼中,其實更像是一眨眼的事情。

什麽?莊王妃死了?蘭夫人也死了?知府大人也死了?這這這莊城的領頭者好像都死了,那他們怎麽辦?平時出了事都要喊報官的,可今天“官”也死了,他們喊什麽?

海安的人,苗君蘭的人,以及孫暮帶來的官差們也傻了,主子都死了,他們還打什麽?為誰而打?

只有鐘決等人還在和水念初的暗衛火拼中,都是經過訓練的人,只要打起來,那就不是為誰而戰的簡單事情了,而是輸不起那個人!他們的字典裏,只有死,沒有敗。

水念初看著就死在眼前的娘親,以及被孫暮辱了清白的阿姐屍體,心痛得早已無以覆加。

“娘,阿姐——”

那是他唯二的親人啊,他不僅沒能護住,還讓她們就死在了自己眼前,他如何對得起自小就對他呵護倍至的親娘和阿姐?

這仇,他必須報!

他要讓今天所有在場的人都為他的娘和姐姐陪葬!

“所有暗衛聽令!”

“是!”

“關門,噴幻香!”

一聲令下,大門“哐”一聲關上了。同時,水府的侍衛及暗衛們都快速地退出了院前廣場。

留在原地的,除了王府和知府的下人,就是莊城的百姓,他們還在想著“幻香”是個什麽東西時,四周的院墻上已經唰唰唰冒出了無數的竹管。從遠處看過去,就像是現代的槍筒。

鐘決和桑落等人趕緊以夏火火為中心聚集到了一起,外圍的人全部面朝外,夏火火被護在了正中間。

夏火火目光狠狠地盯住水念初,“果然你這裏才是幻香的出處!”

上次在水府中過一回這幻香的虧,當時沒有查到證據的情況下,她一度以為那是當天在場的玉懷翰拿出的。

可照今天這陣勢,只怕真正大頭的是這水府。

“是又怎麽樣?”走到今天這步,水念初也不怕被夏火火知道了,“實話告訴你,三年前,就是我派人拿給了玉懷翰幻香。可惜他不爭氣,竟沒結束了你的性命。”

“呵呵,原來是你!”夏火火胸口一陣翻騰,她知道這是原主殘留的一絲意識。

她輕手撫上胸口,心道:夏火火,今天我必為你討回公道!

她一個閃身,從層層的護衛中瞬移了出來。

桑落驚叫她小心,她無聲地對桑落擺擺手,示意無事。

夏火火一步一步走向水念初,“其實,你拿給玉懷翰的藥已經在大婚當天催死夏火火了,更在這之前的三年為夏火火召來了吃喝嫖賭樣樣行的國民渣妃的罵名。水念初,你真的殺死了曾經的夏火火!”

她指的是這具身體的原主,水念初卻以為她指過去的她。

水念初大手高高舉起,“夏火火,不管是過去的你,還是現在的你,註定死在我水念初的手裏。放!”

一聲令下,墻頭的竹管開始噴射出無數的水箭。同樣是幻香,這次卻是液體狀態的,自然比氣體的見效更快。

離得近的百姓最先中招,本想擡手遮擋的動作卻中途變成了拉扯衣服。

夏火火怒吼一聲,“打暈他們!”

中了幻香會有什麽後果,她太清楚了!她堅決不能讓這裏也成為群趴或混趴的鬧場!

他們現在的位置離墻頭太遠,如果此時派鐘決他們去阻止墻頭上的人也不現實,那麽最能解決燃眉之急的方案就是先打暈這些中了幻香的百姓。

鐘決和桑落等人雖然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但也知道依令行事。

看到情況基本得到了控制,夏火火一瞇眼,就瞬移到了水念初的正前方。

現身的同時,用盡全身力氣揮出一拳,直擊水念初的面門。

水念初側身躲過,手腕一翻,袖間的一把小匕首就滑進了掌心。趁著夏火火打來的手臂還沒收回去,他對準夏火火的手腕就是恨不得一刀下去斷骨又斷筋的殘忍一砍。

擦,夏火火的衣袖應砍而斷。

水念初瞳孔一縮,又再加力加速砍下去,可是,“咻”一下,眼前的夏火火消失了。

速度太快,完全超出他的認知。

他甚至感覺不到她帶出的風聲。

夏火火現身在水念初的側面,直接就是一腳側踹向水念初拿著匕首的手腕。

砰,正中。

咣,匕首脫手落地。

水念初驚覺轉身欲反擊,可才轉身,側面早就沒了夏火火的身影。

“右邊。”夏火火的聲音乍響在右耳邊。

水念初不及調頭去看,直接揮起右掌對著右側就是重重拍出一掌。

沒有中掌的聲音傳來。

左邊卻有濃重的殺氣襲來。

水念初急急騰身,算是有驚無險地躲過了夏火火的這次攻擊。

“後面。”夏火火的聲音再起。

水念初扭身,拍左掌。

掌下無人。

夏火火於他的右邊現身,極其貼身的距離,手肘輕易一拐就撞向了水念初的軟肋之處。

砰,又是正中。

水念初吃痛,功力散掉,從半空中墜了下來。

“這次是前面!”夏火火又是一聲厲喝。

水念初卻雙掌凝聚了內力,反身擊向了身後。剛才她做的與說的正好相反,這次,他再不上當。

哪知,他剛轉身,夏火火就在他的正前方現身了。

趁著他轉過身的空檔,夏火火騰身就是一整套的連環無影腳。

水念初被連踹了幾腳之後才借由輕功退到了攻擊的範圍之外。

這是他第一次和夏火火真正的對上,夏火火的攻擊力完全在他意料之外。他幾乎是瞬間就得出了再打下去,他也不會得到便宜的結論。

水念初幹脆提起輕功向後飛快地退去。

“想逃?你逃得了嗎!”夏火火不過瞇眼一念間,她已經現身在了水念初的身後,並將他的後退之路堵個正著。

“吃我一拳!”夏火火再次揮拳直上。

水念初再次堪堪躲過,卻並沒有反擊,而是一擡袖子,噗,噴出了同墻頭上一樣的幻香液體。

夏火火眼中閃過“早就料到你也會用這招”的意思,她向後退的同時,腳尖一挑,就把地上用來燒紙錢扇火用的蒲扇挑進了手裏。

停住,雙手握扇,扇——水箭被原封扇了回去。

水念初心叫不好,同樣輕功提起就要後退。

夏火火身子一閃,就到了他的身後,擡腳,踹。

水念初感受到殺氣不得不又退了回來,剛退回來,嘩,幻香形成的水箭如細雨一般,將他淋了個滿頭滿臉。

液體的幻香,見膚即滲。

水念初很快便覺得血液鼓躁起來。不行,他要趕快吃解藥!

可解藥瓶才拿出來,夏火火瞬移過來就是一腳,“桑落,接著。”

藥瓶被踢走了。

水念初臉色大變,眼看著解藥已經飛出視界,他怒起就要攻向夏火火,卻在看到夏火火明艷的容貌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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