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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合,因著路心眉先天的太子表妹之身份優勢,先勝一局。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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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忙於公事,通常會回來更晚。這樣,你先到客院休息,明天我們再做商量如何?”只要你還能活得到明天!

“不如何,在下不去!本公子今天見不到二小姐,絕不離開這裏半步!”文正儀將手背在身後,一副一言堂的架勢,“本公子知道私下與二小姐兩情相悅是不合禮法的事情,但本公子家財萬貫,自認不至於配不上兵部尚書府的一位二小姐。再說了,二小姐也說過,成親後岳父大人自然會為我安排一個五品小官坐坐。如此說來,配她一個養在嫡母名下才有嫡女之名其實只是已逝之妾生下的庶女的二小姐,綽綽有餘了吧?請二小姐出來見我!”

信息量太大,陸氏震驚得身體一晃,險些站不住。

他竟然知道二小姐只是養在她的名下!誰告訴他的?府內知道這件事情的早在十年前就都被滅口了。如果不是老爺當時還需要一個日後嫁進太子府的棋子,二小姐也不會被留下。是以,當時的手腳做得很幹凈。總不能日後跟太子談婚論嫁時讓人知道二小姐只是庶出吧?那樣等同侮辱太子,皇上隨便找個由頭就能滅了兵部尚書府。

這樣私密的事情,一個年紀輕輕的後生公子怎麽會知道?難道是二小姐告訴他的?可是二小姐又從哪裏知道的?這種事情她連二小姐都不敢透露的!

陸氏慌了神。

周圍一眾丫環婆子帶護院也變了臉色,這種原來從來沒聽說過的事情,如今看大夫人的表現就是真的了?

旁邊一直裝不存在的三小姐低著頭,嘴角卻悄悄翹起,好你個吳樂婧,事事以嫡女之名壓所有姐妹一頭,原來跟她一樣不過也是個庶出的!呵呵,等著瞧。

文正儀心情不錯,這件事情是婆婆曾經無意中提起的,當時沒在意,沒想到在幾年後的現在派上了用場。果然凡事冥冥中自有定數!

婆婆,公公,孟家所有人,請在天之靈一定保佑正儀為孟家討回個公道!

陸氏急急下令,“管家,清場。”今天的事情絕對不能擴散出去,必要的話,封口。

管家冷汗滴下,他是十年前因為舊管家過世才從外面的園子調進府的。當時還在自得是自己的能力得到了賞識,現在看來,只怕是因為他不了解府內的情況才被重用的吧?還有過世的舊管家,是因為封口才被殺的麽?

“退下,都退下!”他能一起退下嗎?他不想死啊。

大門忽然開了,一個小廝徑直跑到了陸氏面前小聲道,“大夫人,二小姐不在康王府!”

“什麽?”陸氏驚叫一聲,今天還要發生多少不在狀況內的事情?

才要細問,只見大門處又沖進來一個,“大夫人,二小姐在丞相府被打了!”

“哎?”陸氏只覺得腦袋轟一下就炸開了,怎麽又扯上丞相府了?

……

此時天嬌傳媒。

華一一摸著下巴笑地像個得志的委瑣小人,“呵呵,吳府,別現在就撐不住哦?這還只是開始,第三招馬上就要閃亮登場了。”

陷害孟家,又算計她男人,哼,這梁子結大了!她可是被打一巴掌就要打回十巴掌才能舒服的主兒!

慶功的辣條已備好,吳府請一定盡興地一敗塗地吧!

------題外話------

感謝小正正的鮮花助威,看我們小正正如何和相公聯手先報一小仇吧!

☆、081 有埋伏!

吳樂婧是被擡回尚書府的。

臉是腫的,衣服是破的,腳腕處有一個很大的口子,深邃見骨,看起來很是猙獰嚇人。

吳樂婧疼的恨不得暈過去,但是不行,她要在最慘的時刻先向母親要個日後必為她報仇的保證。

剛才擡出相府時本就打算著相府不給說法就絕對不會輕易離開,但不知為什麽母親竟阻止了她。因為兩家的地位才有所顧忌嗎?好,她忍。但現在到家了,不用忍了吧?她被丞相府的人都快打殘了,這口氣她無論如何不能輕易咽下!她必須讓母親保證一定會為她報仇才行!

吳樂婧抓住陸氏的手,邊哭邊委屈道,“娘,我好心好意去看她路心眉,結果她被華一一設計再次摔斷了腿,她卻將怒氣發在了我的身上,還派人將我毒打至此!娘,這不只是在打我,這是在打我尚書府的臉啊!娘!尚書府不能被人這麽看不起!娘,我們一定要報仇!”

這些話是在擡回府的路上,吳樂婧在心裏幾次成稿又改稿最後才敲定的。別看這只是簡短的幾句話,卻不只把發生的事情前後說了個清楚,還巧妙地把丞相府和尚書府幾年來的明爭暗鬥引了出來。

因為吳樂婧很清楚,母親最看不過的就是她也算是某一皇子的岳母,憑什麽在一群夫人當中要比那個是太子舅母的丞相夫人低一等。所以她自信當把事情提及到兩府相比的高度時,娘親一定會勃然大怒,然後幫她出頭。

吳樂婧悄悄地眨掉眼淚小心瞄一眼陸氏的表情,果然看到了正在崩潰邊緣隱而不發的一張臉。

呵呵,路心眉,啊不,丞相府,你們的死期到了!我要你們全府為打傷我付出代價!

吳樂婧心裏忍不住開始小得意了,竟是連腳上的傷都覺得不那麽疼了。她太專註自己的心理,反而忽略了陸氏和其他周圍的人。

陸氏是在情緒崩潰的邊緣了,卻不是因為吳樂婧被打崩潰,而是因為吳樂婧的身份被拆穿了。

吳樂婧雖不是她親生的,但因為吳樂婧的親娘已死,又是從小就抱到她身邊的,是以陸氏對她也算不錯。尤其是吳尚書決定要把吳樂婧送到太子身邊時,她為自己穩固自己的地位就對吳樂婧更好了。她沒有兒子,只有一個親生女吳樂佳,現在嫁進了康王府做康王妃;還有一個養女吳樂婧,如果今後再嫁進太子府,那麽憑這兩個女兒,放眼整個堯天,誰有她福分大?

可是今天,這個美夢被吳樂婧親手打破了,她先跟丞相府鬧到了這種地步,等於把尚書府明面上擺到了丞相府的對立面上,這是政治上的大忌;緊接著還有一個知道十幾年前內情的自稱是私定終身的公子找上門了,這就意味著吳樂婧身份的秘密再也保不住。

她現在還有臉跟自己這裏繼續挑事?真是夠了!

“來人,帶小姐下去!”

沒心疼地掉淚表示慈母之愛,更沒想起派人叫大夫給看傷口,陸氏這樣異於平常絕對冰冷的態度當下就讓吳樂婧完全楞住了。

“娘?”娘親今天是怎麽了?娘親為什麽還把她的手甩開了?吳樂婧突然有種莫名的恐慌,她下意識地就想伸手抓回來。可手才擡起,一個人影撲到了她和陸氏之間。

文正儀的眉頭皺成緊緊一個疙瘩,滿臉心疼的表情落入外人眼裏,任誰也不會懷疑她對吳樂婧的真心。

“樂婧,這是怎麽回事?怎麽一天不見你就變成這樣了?是誰?丞相府嗎?嬤嬤,叫人!本公子要帶人殺進丞相府為樂婧報仇!”

吳樂婧被文正儀劇烈地搖晃著肩膀,本來還在想這是哪位怎麽看起來有點眼熟,但經這麽一晃,立刻眼睛翻白暈倒了。

文正儀心道一聲好,不為這個目的,她還懶得碰這女人呢!只要人暈了,那麽其他人再不會認出她來!

雙手一攬將人抱進懷裏,文正儀崩潰怒吼,“大夫!快請大夫!本公子未來娘子要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全部為她陪葬!”

管家看向陸氏,無聲地詢問:要叫大夫嗎?大夫人剛才的表現是意味著要放棄二小姐了吧?那麽還會為二小姐叫大夫嗎?

陸氏眼珠一轉,眼淚擠出,“大夫!快請大夫!你們都死人嗎?還不快請大夫!”

就算放棄也不能這樣在明面上放棄。哼哼,等天徹底黑了,她要問一下大人盡快決定。

“鄭公子,煩勞你先把樂婧抱回房中。”

“是,岳母大人,小婿份內之事。”文正儀彎身要抱,沒抱動。自己差點失笑出聲,這是入戲太深一時忘了自己是女人了麽?

“嬤嬤,速速帶二小姐回房。”

孟鋼彎身抱起吳樂婧,然後和文正儀大步跟著引路的寶珍走了。

陸氏的臉黑得像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密布,“大人呢?還沒回來?”

管家急得直跺腳,“稟大夫人,已經派了幾路人去找了,但都沒找到。”

“再加派人手,給我找!”

一群人呼啦啦退下了,阿南這才小心地湊近陸氏,“夫人,您看要不要奴婢去城外找找?”

自家大人在城外另有外室,別人不知道,身為大夫人的貼身丫環,阿南卻不會不知道。

其實陸氏基本已經有底了,這麽大的事情,如果自家老爺在,怎麽可能不得了消息趕快回家。除非他現在在消息不通的城外。

“阿南,你跑一趟,速去速回。”

“是。”

……

阿南從兵部尚書府的後門出來,才轉進黑暗的小巷準備趕路,就被蒙著面的孟離朝一掌拍暈了。

剛才收到了雲閃傳來的消息,今晚吳尚仁絕對不會回到城內。

又補點了阿南身上的幾大要穴,確定她天亮之前不會醒來之後,孟離朝縱身閃進了尚書府,這麽好的機會,他應該從哪裏開找證據才好呢?

對,書房。

尚書府內的巡夜護院對他還夠不上威脅,當年吳尚仁所有的本事都是從父親那裏學去的,沒想到現在還是那一套。

熟悉地讓他恨恨咬牙,父親,您若泉下有知,還請再等等。

輕易繞過所有巡夜護院摸到書房,他小心地開門閃身進去。

就在此時,呼,挾帶著風聲的木棒對著後腦勺猛砸過來。

有埋伏!

孟離朝側身避過,同時出掌--

☆、082 人生贏家孟離朝

孟離朝動作一出,文正儀才覺得身手熟悉,連忙扔棒子急喊一聲,“相公,是我!”

孟離朝又迅速收掌,還不忘把扔到空中的棒子無聲地接下,如果發出異聲引來人就壞了。

“你為什麽在這裏?”

“跟你目的一樣嘍。”好不容易進了尚書府,怎麽可能不借機找一找證據。

“胡鬧!這種事情我來做,你現在馬上回去。”孟離朝說著就要把文正儀送回去。

文正儀馬上轉身以背抵住門不讓他開門,“我不走!二子有幫我註意外面,我不會被發現的。”

孟離朝冷眼瞪她,“那為什麽我都進來了,他還沒有半點察覺?”

“呃,你不是比他實力高嗎?他當然會察覺不到。”

“那你又覺得這府中的侍衛就沒有比他實力高的了?不行,你現在必須馬上回去。”

孟離朝不由分說把文正儀從門前拽進懷裏,伸手就要開門。

此時門外傳來聲音,“書房好像有聲音,我們去看看。”

文正儀將自己的尖叫及時捂進嘴裏,壞了,被發現了。

孟離朝眼一瞇,抱著人縱身而起。

門開了,兩個護院提著燈籠進來查看。

“沒人啊,剛才你是不是聽錯了?”

“怎麽可能!我又不是耳朵不好使的王頭兒。”

“那現在怎麽辦?又沒人,我們要撤出去嗎?”

“我看咱哥倆還是守到門外吧,大人不在家,家裏偏偏出了這麽大的事,我們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吱啞,書房的門重新關上了,白色的紙窗上清晰的透出了門外兩個護院的身影。

他們還真就守在了書房門口。

書房內高高的房梁上,文正儀坐在孟離朝的懷裏恨恨磨牙:就一護院而已,要不要這麽敬業?夜深人靜的時候不都是習慣偷懶睡覺的嗎?反正也沒人發現。怎麽她今天就碰上了這麽兩個敬業的。他們就在房門外守著,她還如何下去翻找書房內的東西。

“相公,我們兵分兩路。你去引開他們,我來翻找書房!”文正儀迅速做下決定。

孟離朝短暫愕然,這一瞬間如發號示令的將軍附體的小妻子怎麽那麽陌生?但,也不討厭。相反,還有點驚喜。

心中突然無端起了逗弄的心思。

“我們兵分兩路沒問題,但你確定他們不會兵分兩路?他們也是兩個人,如果一個追我,一個加強書房的守衛呢?你一個人能擋得了一個護院?”

文正儀默了,好像這種可能發生的幾率也挺大。煩燥的抓抓下巴,難道剛才的機靈果然不過是瞬間開竅?不,她不能這樣輕易認輸。

“要不相公這樣,你留下來翻找書房,我去引開他們。如果他們也兵分兩路,留的那個絕對不是你的對手;如果他們都追我,你剛好可以集中精神翻找書房。”哈哈,這樣分配好。文正儀為自己及時想出了變通的方案而欣喜若狂,她不是沒用的。

孟離朝扯扯嘴角,果然不能期待更多。

“我選哪個方案都沒問題,但你想過你自己嗎?你如何引開他們?哪怕只是一個?用跑的嗎?就你那兩條小短腿?”

說著目光就掃了下去。

文正儀下意識地跟著目光也掃向了自己的腿,小--短腿?

“孟--唔!”捂她嘴做甚!說誰小短腿呢?文正儀拳打腳踢向孟離朝。

孟離朝一邊要捂著她的嘴防止引起外面護院的註意,還要抵擋她不時打中的拳打腳踢,一時竟忙出了一身的汗。

“噓,噓!這種時候就不要在意細節了。”他壓低聲音安慰道。

文正儀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眼珠子都能瞪出來:這個細節你也不要在意。

孟離朝無語地朝著天花板翻個白眼,小妻子兒時調皮的個性在進了天嬌傳媒半個月後開始覆蘇了,這本是一件可喜的事情。可現在看來,好像也不算多可喜。

文正儀趁他溜號,一口咬在孟離朝的虎口處,迫使他松了手。

“你,現在馬上出去引開他們,註意,必須都引開他們!然後再回來書房接我!快!還是兵分兩路,你負責做事,我負責在這裏宏觀調控!”

孟離朝“哧”一下失笑出聲,意思還不就是他做事她居功?說的那麽好聽!

這次換文正儀撲過去捂住他的嘴,“閉嘴!不是讓你在房內引開他們,是要你出去以後再引開他們!相公,你到底行不行?”

自己的女人半跪在身前手捂著自己的嘴,她掌心的溫度很是溫暖,她穿一身男裝也蓋不住她身上女人的幽香,她開口還說了男人最忍受不了的一句話“行不行”。孟離朝頓時覺得內心深處有團火躥燒了上來。

她剛到天嬌傳媒時,任誰都看得出她的緊繃,小心翼翼,戰戰兢兢。他想,這是三年茍且偷安的後遺癥。他有意讓她跟在華一一的身後,期待她能恢覆兒時的調皮個性。她果然開始慢慢從禁錮自己的牢籠裏走了出來,他很欣慰,但不代表他願意看到她的調皮個性放大變成無法無天。

他可是她相公,是一家之主!偶爾放縱她跳到頭上踩兩腳沒問題,但她如果放肆到會懷疑他男人尊嚴的時候,那就絕對不能容忍!

行不行?他就讓她看看他到底行不行!

本來扶在她腰間的手大力一扣拉進懷裏,文正儀眼神驚訝一跳的時候,他的舌尖已經火辣舔過她的掌心。尚書府的人眼都瞎麽?她再做男裝打扮,手還是能看出來的吧?誰家大男人會像她一樣長一雙嫩如青蔥的手?果然是爆出的料太震撼而讓他們忽略了細節嗎?

文正儀心跳漏掉一拍,趕緊縮手背到身後,“相公!你做什麽!”話是問話,語氣卻是下沈的,代表著她的不悅。現在是什麽時候,相公怎麽還有心思這麽不分輕重的兒女私情呢?

孟離朝眉頭一挑,她現在還敢訓他了是不是?

騰出一只手繞到她的頸後,然後向懷裏一帶,她嬌嫩如石榴花的唇瓣便綻開在自己的唇間。

攻城掠地,所向披靡。

文正儀從最初的驚訝,反抗,到最後的氣喘籲籲。正事?早就忘了,現在整個人的意識都已經渙散了。如果不是孟離朝緊抱著她,只怕身體發軟摔下房梁都是有可能的。

孟離朝卻相反的身體沒軟,反而越來越硬。他清心寡欲地過了三年,還以自己要得道成仙了,沒想到原來只是人不對。當懷裏的女人變成小妻子,他雪藏三年的情欲居然自動破土而出,且漲勢驚人。

他做不來虛偽的事,所以他坦然面對這種變化。她是他的,合情合法,他躲什麽!

眼角餘光瞄到她已經被蹭開的衣領,他喘著厚重的鼻息就攻了過去。

文正儀悶哼一聲,反射性的身體後仰,衣襟大開,吳樂婧的玉佩滑了出去。

她迅速驚醒,“相公!”這玉佩如果摔掉在地上,引來人還好對付,以後沒了跟尚書府對陣的有力信物可就大發了。

孟離朝這時也註意到了,心頭的火熱立刻退了一半。以腳勾住房梁,他探身下夠,終於趕在玉佩落地之前搶救了回來。

文正儀悄吐一口長氣,還好還好。

孟離朝表示不滿,“做什麽要把玉佩塞進懷裏!”如果不是它,他現在已經……

“當然是因為這裏最安全,我可不想不小心弄丟……”說到一半文正儀才意識到孟離朝並不是真的想要她的解釋,連忙拉好衣襟,“相公!做事了!”

想起剛才的事她就臉紅,新婚一個月間相公就愛在床第之間纏著她,怎麽三年不見後的現在,這毛病還沒改?又不是毛頭小夥子,大家都老了,他怎麽還這樣!

文正儀稍稍側轉身子,有點不敢直接面對自家相公。萬一刺激得他繼續狼性大發就完了。

稍稍冷靜的孟離朝這時也覺出尷尬來了,他怎麽就一時腦袋熱的連場合都忘了!真是該死!

迅速抹一把臉,把身體內剩的另半火熱也壓了下去,“你在這裏別動,我先去引開門口那兩個,然後再回來接你。”

“好,相公小心。”

孟離朝縱身下來,然後從一個側窗裏鉆了出去,故意弄出了一些聲響,果然引得兩個護院追了過來。

孟離朝停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裏,不走了,最穩妥的方法當然是解決掉身後追來的這兩個。

兩個護院追到,突然一個驚叫起來,“不好,這是調虎離山!兄弟你盯著這個,我馬上回去抓……”

他也只能說到這裏了,孟鋼從他們的身後悄無聲息地躥出來,然後匕首一出,轉身要走的那個護院就再也說不出後話了。

另一個護院立刻開口準備喊人,可嘴巴才張開,一把長劍穿口而入,穿頸而出。

孟離朝瞪孟鋼,“你應該知道她在書房,為什麽沒及時處理掉外面這兩個?”果然胸變大了就無腦了麽?

孟鋼委屈的挪正胸前的蘋果,“可我也知道哥進去書房了呀?我這不是怕動作大了影響哥和嫂子親熱麽!”

孟離朝尷尬地抿抿嘴,忘這茬了。

沈默半晌後道,“幹得不錯,孟鋼!”從現在起,他記得稱呼二子的新名了。

“是!”孟鋼激動的應一聲,又趕緊捂了嘴,哥記住他的新名字了,好開心。

孟離朝一臉黑線,無法直視。對面這個還是一身老嬤嬤的裝扮,胸前的兩個大蘋果看起來很有存在感,而現在卻像手下的弟兄們一樣對他行感恩的註目禮,他實在有點接受困難。

扭頭,不忍再看,“換上他們的衣服,然後到書房門前守著。”

孟離朝返回書房,從房梁上抱下文正儀。因為這次外面有自己人守著,他再不用像先前那樣為了不引起註意只得快速而粗略的找。他和文正儀從門口開始一寸一寸的翻找著書房,最終在桌案下的一個暗盒裏找到了三年前吳尚仁和康王來往的幾封書信。

文正儀淚如雨下,“果然是康王的主謀,吳尚仁動的手。相公,公公婆婆死的好冤啊!”

孟離朝心裏也難受,卻能在胸膛劇烈起伏幾次後冷靜道,“走,你不需要再裝下去了,我們現在馬上進太子府把書信交給太子。”

“不,我不走!他吳家害得我孟家家破人亡,我怎麽可以什麽都不做只等太子出手?”

“那你想怎麽做?明天天一亮,吳尚仁勢必回府,到時你不會像對陸氏這樣簡單的。”

文正儀眼睛很亮,“如果我能趕在吳尚仁回府之前就完事出府呢?”

“正儀!”孟離朝還想再勸,被文正儀打斷。

“相公,你快走,為防夜長夢多,還是要將書信快一些送到太子府才好。你放心,有孟鋼在,如果有萬一,我會讓他帶著我走為上策的。”

孟離朝攥攥書信,“好,我把書信交給太子後會盡快趕回的。”

“是,相公小心。”

孟鋼又換回老嬤嬤的衣服小心護著文正儀回到了客院。

……

孟離朝快速出來直奔太子府。

書房內亮如白晝,玉玄末竟是早就在等他。

“東西拿到了?”

“是。”

玉玄末接過來大意翻一下,“就憑這些拉下吳尚仁沒問題,但康王不夠,你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孟離朝表示明白,“殿下大恩,家父在天之靈一定也會知道的。”

“哦?只是知道嗎?沒想到要報答?”

“呃,當然要。殿下想讓在下報答什麽?”太子出手封鎖了城內城外的聯系,吳尚仁被切斷了消息隔在城外,他才有時間去發現證據,這樣的大恩值得他付出代價。只是,太子會讓他付出什麽?孟離朝突然產生了一種會讓他為難的錯覺。

“有信心接下兵部尚書的位置麽?”

孟離朝驚得身體一震,太子這是在拉攏他?

“殿下,我……”

“別急著給我回覆,你可以先想想再說。你家娘子現在還在尚書府吧?你確定不趕緊回去保護她?我的邀請很真誠,請慎重考慮。去吧,我等你小半夜也累了,恕不過多奉陪了。”

玉玄末轉身走了,徒留下孟離朝原地站了許久。

父親原來的位置要回到自己手裏了嗎?

☆、083 我哪裏舍得傷你一根頭發!

吳樂靖半夜疼醒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寶珍,為什麽娘這麽對我?我暈倒前見過的那個男人又是怎麽回事?”

寶珍痛哭流涕,“小姐你可算醒了,有位鄭公子拿著小姐的玉佩找上門說是小姐私定終身的未婚夫婿。”

“什麽?”吳樂婧震驚地坐起,不小心扯動了腳上的傷,又惹來一聲痛哼,不過她現在可沒時間去看傷,“我的玉佩?他怎麽會有我的玉佩?我的玉佩不是在華一一的手上嗎?啊,我想起來了,我說那個男人怎麽有點眼熟。寶珍你想想,昨天在天嬌辣條那個站在櫃臺後的。”

“小姐,人家先說了那就是他的妹妹,是專門替你二位傳情的。”

“傳屁的情!”吳樂婧一把抓住寶珍手,用力的程度當下就把寶珍的手抓破了,她卻視而不見,“寶珍,別人不相信我,難道連你也不相信我嗎?你可是和我天天在一起的,我什麽時候跟府外的人有聯系了?我的心中只有太子,府外的還能有誰讓看進眼裏!寶珍,你要為我做證啊!”

吳樂婧越說越慌亂,眼淚也流了下來,原來娘是以為她不潔了才生她的氣冷淡對她的嗎?那可不行!娘如果不喜歡她了,她還如何嫁進太子府!

“玉珍,去,現在你就去娘屋裏給我傳話去,我不能讓娘誤會我!”

寶珍看看外面正深的夜色沒有動,時間晚了大夫人已經休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小姐,其實這事兒比起另一件來倒不叫事兒了。”

“另一件?還有什麽事兒?”

寶珍猶豫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說出來,“小姐,鄭公子還說您不是夫人親生的。”

吳樂婧聞言傻住,腦袋裏來回轉著“不是親生的”幾個大字,卻好像完全理解不了。

這整個尚書府甚至整個盛京,誰不知道她吳樂婧是尚書府的嫡系二小姐,自幼父母疼愛姐姐呵護。而當她終於及笄,誰又不知道她必定是要嫁進太子府的,所以多少王公世子連提親都不敢。

什麽?現在說她不是嫡系親生的了?她怎麽就不是親生的了!

她要現在就撕了那什麽姓鄭的嘴!

吳樂婧絕對不相信這樣的話,一把掀開身上的被子就想下地找人去。可她忘了腳上還有傷。

才沾地起身,下一刻她又跌坐回了床上,腳腕鉆心的疼。

“寶珍你去,去請娘過來!她怎麽可以任那樣的話在丞相府傳開!這如果傳進太子耳朵裏的話,我日後還如何嫁進太子府!寶珍,你現在就去請娘!”

寶珍沒動,也沒說話,只拿可憐的眼神看吳樂婧。

吳樂婧抓起枕頭砸過去,“為什麽那樣看我?你也信了我不是親生的嗎?滾!不信我的人我不要!我自己去找娘!”

她再次起身,一樣摔倒在地。

“小姐。”寶珍想扶她,卻被她一把推開。

“捧高踩低的東西,我不用你!我就是爬到娘親屋裏也不用你同情!啊呸,你有什麽資格同情我?我又哪裏值得同情了!等我腳好的,等我滅了那個姓鄭的,等我坐上太子妃的位置!哼哼,路心眉!華一一!還有什麽姓鄭的!我都要你們付出生命的代價!”

寶珍哭著跪倒在吳樂婧的面前,“小姐,求您別去!您還看不出來麽?誰不知道你是不是親生的,難道大夫人還不知道麽?想想從回來到現在,你可看到大夫人像以前那樣對你呵護倍加了?小姐,你認清事實吧!現在當務之急是先解決眼前的問題!”

寶珍的話如晴天霹靂震醒了吳樂婧的意識。

寶珍說的對,如果事情不實,娘怎麽可能留那鄭的直到自己回來。

可是,爹呢?爹為什麽一直沒露面?

“寶珍,我爹呢?”

“老爺到現在還未回府。”

吳樂婧頓時明白,一定又夜宿到城外去了。也好,這種情況有利於她。

“那姓鄭的呢?還在府內嗎?”

“是,被管家安排在客院了。”

“很好!”吳樂婧一握拳,“寶珍,你現在就去給我殺了他!”

“小姐?這樣會不會太冒險?”

吳樂婧一臉殺氣,“難道還比我現在的處境更危險嗎?你去,現在就去!只要他死了,無論我的身世情況到底如何,尚書府外也只會知道我是嫡系。而爹爹那邊,他需要一個能嫁進太子府的嫡系女兒,他不會輕易放棄我的!”

寶珍被說動了,“好,小姐,我這就去。”

轉身開門要走,可才開門,她卻自動退了回來。

吳樂婧疑惑擡頭,看到了暈倒前見到的那個男人。

文正儀笑得溫文爾雅,“二小姐醒了?餓了吧?要吃小湯包嗎?”

孟鋼關門,還真托著一籠屜的小湯包跟了進來。

吳樂婧瞪眼,“寶珍,殺!”

在寶珍的名字剛說出口的時候,孟鋼已經提前出了手,“殺”字剛落地,寶珍已經脖子處中一手刀,身子一軟摔倒在地。

吳樂婧張嘴就要喊人,文正儀搶先開口,“二小姐想讓你我私會曝露在大庭廣眾之下?”

吳樂婧自動閉了嘴。

文正儀於桌前落下,也不管仍在地上趴著的吳樂婧,“你真的不吃小湯包嗎?那我只能自己食用了。失禮之處還請見諒,實在是你娘在晚飯中下了毒我沒敢吃,只好自己動手了。”

孟鋼打開籠屜,一圈小籠包,正中是一碟醋,還有兩瓣蒜。

吳樂婧好不容易扶著凳子爬起來,一看這又差點氣得撅過去。還挺全活,他當這裏是哪裏?吃夜宵的自家後園嗎?

猛地她視線落在了文正儀的手上,比她的還細嫩還光潔,這樣的手會是男人?

“你果然是假的!”吳樂婧出手如電,直抓文正儀的後脖梗。

文正儀吃包子的動作不停,自有孟鋼及時擋住吳樂婧的殺招。

吳樂婧不顧被孟鋼抓住的手,開始猖狂大笑,“哈哈,你是女的!就這一條,你覺得你說過的話有誰會相信?你果然就是天嬌辣條我昨天見過的那位!還說什麽妹妹!我呸!不管你是誰,你等著,等天亮以後,我勢必會拆穿你!”

文正儀拿起布巾優雅的拭拭嘴角,這才慢條絲理地說道,“你認出我是女的又如何?你覺得明天你會有機會拆穿我嗎?”

吳樂婧臉色突地煞白,“你想做什麽?我告訴你,我可是兵部尚書府的二小姐,你敢傷我一根頭發,我爹娘不會放過你的!”

“放心,我哪裏舍得傷你一根頭發!”我要的是你全家的命!“今天天太晚了,我也累了,我們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討論如何?”

文正儀打個手勢,孟鋼點了吳樂婧的睡穴。她自己則和衣躺到了吳樂婧的床上,明天的戲得走心呢,她可得先養好精神了!

------題外話------

謝謝漫漫~來了怎麽也不到評論區踩我兩下?想你麽麽噠~快過年了,多吃蔬菜少吃肉哦~但通常即使註意了這些,該胖的還是會胖……

☆、084 打臉的聲音太大,我聽不見

陸氏屋裏是黑著燈,但她卻沒躺在床上睡覺。今天的事情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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