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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回陰陽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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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張老品評天下寶劍。

當即,張老又道:“你還真沒完沒了了。不過也有,應該就是青城派的鎮山之寶——雪痕劍了。幾十年前,韋十一娘隱退時也把劍帶去了。”

宋文曲道:“韋十一娘是什麽人?”

張老道:“韋十一娘出身青城派,雖為女子。但資質不亞於男子,武功更是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因她不滿世俗之事隱退了。”

宋文曲道:“那您和韋前輩比,誰厲害?”

張老再一次打了宋文曲一下,道:“口無遮攔。”

鄭柳月見此“咯、咯”笑了幾下。

宋文曲一想:“師叔武功了得,得想個辦法要師叔叫我武功。”只見他打了個哈欠,道:“師叔,好困啊,我回去睡覺了。”說完就走。

但見張老在後頭一把抓住宋文曲後領如提孩稚般的把宋文曲提了回來,宋文曲吃了一驚,道:“怎麽回事?”

張老有些生氣的說道:“不敬長輩。長輩都沒說走,你就敢走,你師父是這樣教的嗎?你不學輕功了,不看劍了?”

宋文曲也是嚇了一跳,道:“我敬您。您先放手。”

張老這才把宋文曲放下,宋文曲道:“師叔都一把年紀了,力氣還這般大?”

張老有些得意,道:“好歹練了一世的武功了。”

宋文曲道:“您要我學輕功,只是要練到您這般境界。到時候,我年紀肯定也有您這般大了。還有什麽意義?”

張老不禁有些生氣,道:“你是看我勞而無用了耶?既如此,我就要為師弟教導你這個不成器的弟子。”

宋文曲道:“還是不學了,學了也出不去,什麽用也沒有。”

張老聽了很生氣,道:“你如此憊懶。你不學,真就一輩子也出不去。”

宋文曲心念一動,道:“師叔這麽說,終究是有路出去的?”

張老道:“那是,那你學不學了。”

宋文曲喜道:“學。”

這時,李老眼睛紅紅走了過來。張老上前道:“你也別太傷心,離了俗世這麽久,你還放不下麽?”忽又附在李老耳邊說了些什麽。

李老道:“教他們武功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宋小子是你武當的,可別指望我教,我教女娃子。”接著又道:“咱們打賭,以一月為期,看誰教的能過先上那洞,怎麽樣?”

張老笑道:“那你豈不是要吃虧了。”

李老嘿嘿一笑,道:“那不打緊。”

張老道:“好,這可是你說的,那賭註是什麽?”

李老道:“我贏了,叫這小子歸入我太極門門下;你贏了,隨便你叫我做什麽我都照辦。”

張老笑道:“終究放不過我師侄。”

李老道:“你敢不敢。”張老道:“怎麽不敢。”二人遂擊掌為約。

張李二老決定要教宋鄭二人武功,李老把鄭柳月叫道一邊:“小姑娘,你叫什麽名字?”

鄭柳月道:“姓鄭,小名喚作柳月。”

李老點點頭,道:“鄭柳月。我看你行為舉止,只怕不是出身官宦就是出身大賈。”

鄭柳月道:“我爹是經商的,是杭州地區的大戶人家。”

李老道:“怎麽好好地富家女不做,跟這麽個小子到處亂跑?”鄭柳月含羞不答。

李老又說道:“我是不管你怎麽喜歡他的。但你告訴我,我要叫你武功,你可願拜我為師?”

鄭柳月大喜,立馬跪地道:“小女子求之不得。”

李老道:“我是太極門門下,先前不曾收過徒弟,你磕三個頭,便是我的弟子了。”

鄭柳月磕了頭,李老扶她起身,道:“凡我太極門弟子,都配有同門信物,現在也不好做這勞什子。”只見李老從身上解下一件事物——一塊八卦鏡給了鄭柳月。鄭柳月看了看這八卦鏡,見背面刻了個“李”字。

李老道:“今後如遇逃散的同門,見了這東西,就知你是我的弟子了,戴著吧。”

鄭柳月一聽要戴著,眉頭皺了一下,道:“師父,要戴這東西的?”

李老道:“自然要戴的。你是不願戴?”

鄭柳月道:“戴著好醜哦,我不戴好不好。”

宋文曲和張老聽了,笑出聲了。李老道被她這麽一說,有些尷尬,道:“你是女孩子,自然愛美。戴著這東西確實與你不相配,不戴那就好好收著吧。”

鄭柳月喜道:“謝謝師父。”

李老笑道:“今天咱們不練功,你去烤山雞,孝敬為師怎麽樣?”

鄭柳月自然點點頭,李老就推鄭柳月走去。張老道:“我也去。”原來,宋鄭二人經常烤野雞吃,烤的肉香四溢,引得張李二老口饞著,巴巴的看著就是不能出去。這日見了面,李老自然不會放過機會。

鄭柳月烤了只野雞,四人吃著。張老道:“好吃是好吃,只是這谷中的野雞不經吃。”

李老道:“也是。原本這山裏有二百餘只,他們一來,就只剩了一百多只了。”

宋文曲道:“師叔,這谷中的野雞是你們放養的嗎?”

張老道:“當初來到這裏時,這裏什麽也沒有。就在外面抓了一百多只放了進來。這裏四處封閉,自然不用擔心它們會逃走。你們常去摘的那些蘋果樹也是我們從外面移栽進來的。”

宋文曲搖了搖頭,道:“難怪味道不好,原來這樹是離了本土的緣故。”

張老道:“不知好歹,這裏風土自然比不得外面,有的吃還嫌這嫌那?”

宋文曲就不在言語了。吃完後,張老二老便走了,臨走時丟下一句話:“今日好生休息,明日我二人自會來找你們的。”

張李二老走後,鄭柳月對宋文曲道:“宋大哥,你可曾註意到你師叔說及西南有一位武學高人韋十一娘的?”

宋文曲道:“怎麽了,月兒?”

鄭柳月道:“花狗賊不是說姐姐被一位武學高人救走了嗎?”

宋文曲這才恍然大悟,道:“對,對。莫非盈兒是被韋十一娘救了?明天可要問問那裏還有什麽高人沒有。”是日無話,不表。

次日,宋鄭二人剛剛在水渠邊盥洗完畢,張李二老果就來了,二老分把二人叫到一處練習武功。宋文曲就問張老:“師叔,西南川蜀地區除韋十一娘外還有沒有別的道姑是武功高手。”

張老道:“我已隱退幾十年了,在那個時候,韋十一娘的武學造詣就已經很高了,江湖上打得過她的人沒有幾個。雖說有些道姑也有些成就,但畢竟是泛泛之輩。不過在這三十年中出現了高手也未可知。”

宋文曲聽了竊喜,道:“盈兒多半就是被她救了。”又想:“盈兒,知道你沒事了,我也就好了。”

張老見他臉色似笑非笑,便道:“你小子打聽這個做什麽?”

宋文曲道:“沒做什麽,就是問問。師叔您今天要教我什麽?”

張老道:“你雖然在武學上極具天賦,加之又打通了奇經八脈,但還是要試試你武功。”說著就向宋文曲打去。宋文曲只得招架。沒幾個回合,宋文曲便敗下陣來。

宋文曲心想:“師叔的武功果然比師父的高出許多。”

張老點點頭,有些滿意的看了看宋文曲,道:“你的武功基礎確實不錯,接下來可以教你些高深的武功。”

宋文曲遂跟張老學了半日,全是宋文曲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於是進步很大。

張老有些狡黠的看了一眼宋文曲,似笑非笑的說道:“我教了你半日。接下來我叫你去偷師。”

宋文曲道:“為什麽?”

張老道:“你別看李老平時沒個正經,他可是太極門武學大家,武功自成一派,在造詣上獨樹一幟,更重的是他的武功確實比我高。好了你快去吧,可別讓他看見了。就算看見了也不能說是我叫你去的。”

於是宋文曲便來到李老教武之處,偷偷藏住觀看,果見李老的招式新奇之極,令宋文曲大開眼界。宋文曲看的看得起勁,正模仿李老的動作,卻不知何時,李老已到宋文曲身後,好會兒宋文曲才知道,不覺嚇了一跳,就被李老扯著耳朵出來。

鄭柳月看見了,趕忙過來,不解宋文曲為什麽會在此。

宋文曲耳朵被扯得疼,道:“前輩,放了我罷,疼呢。”

李老道:“你來偷師,肯定是張老叫你的,是不是。”

宋文曲點點頭,忽又搖搖頭,道:“不是。”

李老見此,又扯的用力了些,直扯得宋文曲大叫“疼”。

李老道:“就你這功夫,也藏得住。我知道,一定是張老叫你來的。”

鄭柳月看著宋文曲被李老扯著耳朵,很是心疼,遂道:“師父,您放了宋大哥罷。”

李老道:“怎麽,你心疼他了。”

鄭柳月道:“師父,宋大哥會很疼的,他就是來看看徒兒的,放了他罷。”

李老道:“小丫頭,我給你定個規矩:練武期間,不許你見他,免得他讓你分心。”又對宋文曲道:“你也一樣,聽明白了嗎?”

宋文曲點點頭。鄭柳月道:“師父,您要是這樣的話,這武功我不學也罷。”說著就把劍丟在地上。

157.第三卷:風雨江湖-第七十八回 陰陽寶劍(中)

李老一見鄭柳月此舉,吃了一驚,心想:“這丫頭對宋文曲感情至深,不是那麽好打發。我活了這麽大歲數,已是大限將至,正愁無個傳承者,今番好不容易收了個徒弟,正可將一身本事傳給她。雖說我是要教宋小子,但他必不會入我太極門,終究不是我太極門的人。要是她不跟我學武了,我太極門豈不是後繼無人了,先也不跟她計較這些。”遂放了宋文曲。

鄭柳月走到宋文曲身邊,問了些關切的話。李老看不過去,道:“如說這期間不許你和他見面,確實過分,但現在正是練功的時候,你倆在這裏卿卿我我的也不把我這老頭放在眼裏,似乎也不怎麽像話?”

鄭柳月這才走到李老旁邊,李老道:“徒兒呀,我就怕你這心思總在他身上。要是長此以往,如何練得好武功?”又把宋文曲叫到一邊,道:“我知道你是張老叫來偷師的,我也不怪你和張老。今後你要來也可以,只是不可讓那一條看見。這你懂不懂?”

宋文曲點頭道:“剛才是您扯著我的耳朵出去的。”

李老道:“剛才是剛才,好了你去吧。”宋文曲便向李老行了一禮,又看了一眼鄭柳月,就走了。鄭柳月有些舍不得宋文曲,幾步追了上去。

李老立馬叫住,道:“練完功有的是時候見面,何必在這一時?還不撿起劍來。”鄭柳月這才住腳,撿起劍來又跟著李老練了起來。

一轉眼,就以過了一月,宋鄭二人經張李二老調教,武功突飛猛進。

李老對鄭柳月道:“我和張老是打過賭的,今日就叫你和你宋小子比試。”

鄭柳月道:“不要了,我怎麽是宋大哥的對手?”

李老道:“他之前的輕功並不怎樣,我以教了你上乘輕功。我對你有信心。”

於是帶著鄭柳月來到那洞口下面。此時張老已經在那等著了,見著李老二人過來了,上前說道:“你那徒弟怎麽樣了?”

李老笑道:“還行。”

張老亦笑道:“哦,這麽巧,我這師侄輕功也有進步了,今日到叫他去試試。”

李老道:“既如此正好叫他倆比試比試。”

張老道:“這次你輸定了。”

李老道:“那也未必,徒兒,還不快上。”正說著,鄭柳月就雙腳一蹬,飛上空去,直去洞口。

宋文曲一見,也飛了上去。雖然鄭柳月搶占先機,怎奈根基遠不如宋文曲,一會兒就被宋文曲趕上了,就這樣宋文曲先到了洞口,這時張李二老以上了來。

張老笑道:“你可要實現的諾言。”

李老道:“知道了。”

宋文曲卻不管這麽什麽諾言,知道:“師叔,您說只要我上的來就帶我去看劍的。”

張老道:“你跟我來。”

宋文曲大喜道:“太好了。”

四人走了不遠,就來到了一處私大廳的空曠之處,但見大廳正中有一圓臺,圓臺上懸著一柄劍,劍鐔處有一八卦圖形。劍身無劍鞘,因而鋒芒外露,隱隱見著有氣瞻升。

宋文曲上前觀看,感覺劍身發出一股呼寒忽熱的氣流,很是怪異。又見劍身長三尺六寸。宋文曲正看得起勁,忽見劍顫動起來,頓時山洞也搖晃起來。

只見張李二老首先的反應就是說著:“不好,快跑。”張李二老急忙向洞口跑去,鄭柳月尾隨,但就是不見宋文曲跑來。

後面鄭柳月沒見宋文曲過來,急忙道:“宋大哥呢?”

張李二老一聽,大驚失色,一見之下,果不見宋文曲過來,便返了回去,心想宋文曲多半以遭不測。三人回到大廳,哪裏見宋文曲出了事,只見宋文曲追著那劍滿大廳跑。

這時,劍又好像在故意逗他,待宋文曲沒追來時,劍又懸在某處,只等宋文曲伸手來抓,等宋文曲的手過來抓時,劍又飛出了一段距離。

張李二老先是奇怪,後又相視而笑,張老道:“你們太極門的陰陽寶劍只怕跟他有緣。”

李老道:“看這情形,多半是了。”

鄭柳月卻看不出什麽所以然,只是擔心著宋文曲的安危。只聽宋文曲道:“我不信抓不住你。”遂又追著劍滿廳跑。

張老見了說道:“師侄,我教你的,難道忘了?”

宋文曲一聽,運氣於心,從身一躍,騰空飛步,一下子就抓住了陰陽劍的劍柄。陰陽劍被宋文曲這麽一抓,像是受了什麽驚嚇,不停抖動,想要掙脫宋文曲的手。宋文曲好不容易抓住了,怎麽肯放,這下兩只手一起抓住,任是陰陽劍怎麽抖動也掙脫不了宋文曲的手。

鄭柳月看在眼裏,急在心裏,生怕宋文曲會被那劍傷著。待過了好些時候,宋文曲抓住的陰陽劍才漸漸消停下來,不抖不動了。

宋文曲感覺精疲力盡,癱坐在地上。鄭柳月急忙上前去,道:“宋大哥,你沒事吧?”

宋文曲有氣無力的回道:“還好。”有很高興的看著手裏陰陽劍,笑道:“還是被我抓住了。”

張李二老走了過來,張老道:“守了這麽多年的劍,還從未仔細看過,師侄可與我一看麽?”

宋文曲連忙起身,雙手捧劍,就交到張老手裏,可張老剛接過手,就見陰陽劍不停地在張老手中抖動,然後掙脫了張老的手,又懸在宋文曲面前,宋文曲只得伸手拿了。

李老笑道:“看這劍只跟他了,旁人是動不得的。”

張老道:“也是,陰陽劍從宋時就封在這裏,幾百年來吸天地之靈氣,收日月之精華,已是一把極具靈氣的寶劍,旁人還是莫碰為要。”

宋文曲又仔細端詳了陰陽劍,只見他用劍對著石壁就用力刺過去,竟沒柄。宋文曲見此,驚訝不已,又有一絲喜悅;鄭柳月見了,唬了一跳,不禁臉色蒼白;張李二老見了,臉上淡淡一笑。但見宋文曲有輕而易舉的拔了出來,又輕輕地對著石壁一刺,宋文曲只感覺手毫不費力的就刺進了石壁,,直沒柄。

宋文曲又拔了出來,笑道:“果然名不虛傳。”

宋文曲先是退了幾步,隔空對著石壁一劃,石壁立馬出現了一條縫隙,只看得四人目瞪口呆。

李老道:“師祖啊,您老為什麽要把劍放在這裏,如此寶劍如在太極門,區區奉天順怎麽會是師兄的對手?”

張老道:“現在你說什麽也沒用了。”

宋文曲道:“這樣一柄劍,若無劍鞘,只怕連我自己也傷了。”便到了圓臺旁邊,見圓臺上有個八卦圖形,正中間有一孔,形扁,宋文曲試著把劍緩緩插入,正好。又拔出來,這時宋文曲聽陰陽劍插入拔出之勢,似有金屬碰撞之劍。宋文曲猜想這孔可能就是劍鞘。

於是宋文曲用陰陽劍就把圓臺一分為二,果然出現了一把劍鞘,宋文曲拿住,把劍插入其中,心滿意足。

李老對宋文曲道:“這劍果與你有緣。”

張老捋捋胡須,笑道:“自今而後,你們太極門的陰陽劍就是我武當派的了,你心不心疼?”

李老笑道:“這有什麽心疼的,依我看,這劍就是在這裏等待主人的出現。而此刻,劍以找到了主人,我很高興。並且,江湖為魔教所荼毒,陰陽劍正是出山的時候。”

張老道:“正是這樣。只是以他的武功想要完全的駕馭這把劍,而使用自如,還要在學些時日。”

李老道:“你說的很是。依我看今後江湖歸於正道,就看他的了。”

張李二老正說著,宋文曲正看著陰陽劍,鄭柳月卻不經意看了一下圓臺,見裏頭有包裹,道:“宋大哥你看這裏。”

宋文曲依她所指,也看見了包裹,宋文曲立馬取出。

張李二老感到好奇,李老道:“你快打開了。”

宋文曲連忙打開包裹,首先見的卻是一張紙箋,上面寫著:“我乃太極門創派之祖。”

李老看待此,拿過宋文曲的那紙箋,悲喜交加,雙膝跪地頂禮膜拜,又道:“徒兒,你們也來拜過祖師。”

宋鄭二人不敢不跪,於是也像李老一樣膜拜。良久,三人才起身觀看紙箋上面的內容:“你能有此奇緣得陰陽劍,必是應世之人。我知道你得劍時,我派已不存在,望你能扶正除魔,掃除武林大害。於此再送你本派兩本武功秘籍,望好生修煉。”

李老道:“謝過祖師爺。”又向宋文曲道:“快謝過我太極門祖師爺。”

宋文曲道:“謝過歐陽前輩。”

李老趕忙翻過包裹,見包裹裏面有兩本書,一本寫著《太極劍法》,一本寫著《八卦陣法》。這下李老的手不禁顫抖起來,臉上的神情變得激動起來,道:“祖師爺最完整的武功秘籍。”

鄭柳月道:“師父,難道我派流傳下來的武功秘籍不完整麽?”

李老道:“當然了。都已經流傳幾百年了,被後事無數弟子翻閱過研習過,早已殘缺不全。而我派還不知變通,一味的照著那破本子練習,已經落後於時代,被滅門是遲早的。”又道:“我太極門被滅,太極八劍定然落入了魔教手中,現在空有陣譜已經沒有用了。”

宋文曲道:“八卦劍陣一定要有太極八劍的嗎?”

158.第三卷:風雨江湖-第七十八回 陰陽寶劍(下)

李老道:“不錯,沒有太極八劍,也就無所謂八卦劍陣。”

宋文曲道:“前輩,實不相瞞,太極八劍正在我武當山。當年魔教攻破太極門,太極八劍也就被帶到了祁連山。之後,因魔教受到朝廷征伐,雖勝朝廷,但實力大減。丐幫趁此機會,攻去祁連山,魔教不敵,退走西域。當時我師父也曾率領眾弟子進攻祁連山,但因那是,江湖各派並不齊心,因而沒有與丐幫聯合攻打,以至我派到時,已不見了魔教的蹤影。師父在祁連山搜查一下,就找出了太極八劍。後來回到武當山,師父把劍藏了起來,除此外再無第二人知曉。為什麽魔教沒有把如此厲害的八柄寶劍帶走?現在想來,魔教定是因為沒有八卦劍陣,太極八劍也就成了無用之物了。”

少頃,李老道:“張老,你賭打贏了,你想叫我做什麽?”

張老笑道:“你心裏定是知道的。”

李老笑道:“要我教這宋小子吧。好!”

張老道:“不過有言在先,他拜你為師,只是拜你個人,可不是入你太極門的。”

李老道:“隨你,現在陰陽劍在他手裏,我若不教他正宗太極劍法,我都覺得可惜了這柄劍。”

張老道:“師侄,還不快拜師。”

宋文曲慌忙跪下,行了拜師之禮。鄭柳月笑道:“宋大哥,我先拜師的,你要叫我師姐。”

宋文曲道:“好呀,師姐,不過,按一般規矩,誰的武功高,誰就是老大。我要與你比試。”

鄭柳月對李老道:“師父,師弟要打徒兒。”

李老笑道:“好了別鬧了,你倆先回去好好休息。今日我要參習祖師爺留下的《太極劍法》。明天在下面等我,你們去吧。”宋鄭二人應諾而退。

宋鄭二人回到洞裏,宋文曲又仔細端詳了陰陽劍,又對鄭柳月道:“把你的劍給我。”

鄭柳月道:“做什麽?”

宋文曲道:“你給我嘛。”

鄭柳月把佩劍給他。只見宋文曲把鄭柳月的佩劍抽出劍鞘,橫在地上。自己向後離劍四五尺左右,又抽出陰陽劍,對準四五尺以外的劍就是一劈。見劍毫無動靜,宋文曲感到奇怪,走上前去,伸出手去碰了一下,但聽一聲清脆的響聲,見劍一分為二,倒把宋文曲下了一跳。

鄭柳月見宋文曲無故就把自己的劍毀了,很是生氣,道:“你這是做什麽呀?好端端的就把我的劍毀了。”

宋文曲拿過青天劍,道:“這是我師父送給的,珍貴無比,我如今把它送給你。”就把青天劍替到鄭柳月手中。

鄭柳月接過又把劍仍在地上,道:“我才不要呢。”

宋文曲把鄭柳月扔下撿起道:“為什麽不要?”

鄭柳月道:“我不要,我要就要你的陰陽劍。”

宋文曲道:“你要我的陰陽劍?”

鄭柳月道:“你不肯?”

宋文曲猶豫了會,道:“好吧,既是你要,我就給你。”就把陰陽劍替給鄭柳月。

鄭柳月並不收,笑道:“逗你玩呢,你以為我真稀罕你的陰陽劍。”說著又拿過宋文曲手中的青天劍,道:“這劍才好,我就要了。”

宋文曲道:“你個丫頭,真受不了你。”

鄭柳月見宋文曲有些不高興,道:“怎麽,生我氣了?”

宋文曲不理鄭柳月,並不答話。鄭柳月道:“你真生我氣了?”

宋文曲道:“盈兒淘氣,你也淘氣。”

鄭柳月道:“我怎麽淘氣了?”

宋文曲不答,躺在鋪有茅草的地方就睡了起來。鄭柳月見他這樣,也不管他,就走出洞,見到地上瑩瑩白雪,靈機一動,捧起一堆雪就走進洞裏,就把放到宋文曲的後頸,笑著就跑出了洞。

宋文曲被雪冰著,大喊一聲“哎呀”,就一交坐起。趕忙把手伸到後頸,弄出了鄭柳月放的雪,又見鄭柳月在洞口大笑不止,道:“我的姑奶奶,你這是做什麽?”

鄭柳月道:“誰叫你不理我的?”

宋文曲站起身來,走出洞去。鄭柳月一見他起身,就走得遠遠地。宋文曲就招呼道:“月兒,你過來。”

鄭柳月笑道:“做什麽?”

宋文曲道:“我有好東西給你。”

鄭柳月道:“我不信。”

宋文曲道:“也罷,也罷。你不要就算了。”說的煞有介事,鄭柳月心裏一尋思,道:“莫不是宋大哥真有東西給我,我且過去,看他拿我怎麽辦?”便走向宋文曲,宋文曲待她走得近了,忽把頭一偏,道:“師父您來了。”

鄭柳月見他這麽一說,便也看過去,卻那裏有人。宋文曲趁她轉頭之際,彎腰伸手就抓起一把雪向鄭柳月打去。鄭柳月正說:“沒見師父呀。”正轉回頭時,見一物當面打來,躲已是不及。於是雪打得鄭柳月滿臉都是。鄭柳月氣急了,大喊道:“宋文曲,我滅了你。”拔劍就砍向宋文曲,宋文曲拔腿就跑了。

次日,宋鄭二人早早蹴然立於洞下,不多時,就見張李二老下得洞來。張老道:“看你收的好徒弟,早早的就等候著你了。”

李老向宋鄭二人打趣道:“不錯,不錯。孺子可教。”

宋鄭二人向前,拱手稱禮,道:“見過師父、師叔(張前輩)。”二人點頭。

李老道:“今日我就教你們祖師爺留下來的太極劍法。”宋鄭二人不勝歡喜。

是時,二人便跟著李老學了起來。

這裏宋文曲和鄭柳月在華山之底向張道陵和李基學武,這且不表。

卻說東方神教自自那日贏了華山之戰,中原武林就只剩下了丐幫、泰山派、和崆峒派並十數小派了。

且說那日宋文曲在華山送出消息至崆峒派,要崆峒派阻擊東方神教從祁連山派往華山的援手。然而,花天下已悉數得知了宋文曲的計劃,以派人通知了前往華山的南旗旗主焦琳部。

花天下破了華山之後不久,焦琳以率眾到了崆峒山附近。

崆峒派掌門葉一劍應宋文曲之令,率眾伏擊。雖說此時葉一劍已得到華山大敗的消息,但還是要抵抗魔教,由於焦琳已得了花天下的消息,早有準備。

於是焦琳佯敗,葉一劍以為得勝,乘勝追擊,不想進入了焦琳設計的埋伏中。葉一劍及門徒死力殺出,但還是被焦琳困在一座山丘之上,幾次突圍,皆不得果。

焦琳也並不急於攻山,而是派人殺到崆峒派山門,留守山門葉一劍大弟子畬程及近百名崆峒派弟子束手。焦琳把畬程派到葉一劍被圍的山丘上,並叫他喊話:“師父,崆峒山以破,現在崆峒派將要被滅,您還死死抵抗已無意義,您投降吧。焦旗主說了,神教教主出自我崆峒派,只要我們投降,必會好生招待的。”

葉一劍一聽是自己的得意弟子畬程,大怒:“不肖之徒,怎可投敵。何況魔頭弒師殺兄,創立魔教,大逆不道,以與我派再無任何瓜葛。你如此說,真是有辱先祖。”

畬程道:“是弟子說錯了。但是,師父要識時務,如今師父被圍,已無突圍希望。何況神教統一江湖已是大勢所趨,無人擋得。您看那宋文曲怎樣,大會群雄於華山,還不是勝不了神教左使,到頭來身葬華山。您又何苦累及師兄弟們受苦,降了吧。”

葉一劍道:“住口,黃口小兒,我崆峒派從此再無你這個人。你還敢談及宋盟主?宋盟主年輕有為,敢當武林重任。你看你,又有何作為,只會在此饒舌。還不退下就叫你死無葬身之地。”說完撿起一塊石頭就砸向畬程,畬程見此,唬了一跳,再也不敢說什麽,急急忙忙的就逃下山去。正是:“忙忙如喪家之犬,急急如漏網之魚。”

山上的崆峒派弟子聽畬程說崆峒山以破,遂人心思動,有些人本想逃下山去東方神教,但礙於葉一劍之威,故不敢動身。

就有幾人圍在一處私下議論:一個姓張的道:“我派敗局已定,再也無處可逃。還這麽待下去,這裏又沒水,有沒可餵飽肚子。幾天後魔教的人一打上來,我們就得死無葬身之地了。何況,大師兄說得對,魔教本出自崆峒派,投降我派的分支有什麽不可以?”

一個姓錢的道:“是啊,你們說說該怎麽辦?”

一個姓孫的道:“要不我們一不做,二不休……”接下來的話,似乎在說:“要不把掌門綁了,去投魔教。”

其它人都知道姓孫的要說什麽,便都默不作聲,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後,還是姓張的道:“幹脆,把掌門綁了,去投魔教。”

剛說完,姓錢的、姓孫的二人都說“好”。

姓錢的道:“只是掌門武功這麽高,就我們幾人,綁下掌門,談何容易。”

姓鄭的說道:“這事當然不能硬來。”遂附在二人耳邊說了些什麽。正是:“學輕功入洞看寶劍,被重圍崆峒危急。”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回目完

159.第三卷:風雨江湖- 第七十九回 崆峒血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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