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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生二回熟。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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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便也信了周公夢幾分,面上卻仍然不露聲色道:“這位範介夫多少年庚了呢?”

張仲友聞言覺得有戲,便振奮看精神正色道:“弱冠年歲,姿容堪比衛玠。”

“既是世家宦族,為何弱冠才議婚?”

張仲友便將事先商議好的話說出來:“娶是娶過一房了,只是……”

曹有容愈發覺得他是騙婚來的,勃然變色道:“我雖然不才,也曾叨過鄉薦,難道肯教女兒為人作妾不成?”

張仲友馬上解釋:“怎敢說是作妾室?他前邊娶的就是舍表妹。如今舍表妹自願做小,要求令愛主持家政。”

“豈有此理!無故廢正妻為妾,範兄既於德行有虧;忍使令表妹居偏,張兄也於良心有礙。這等看起來,二兄的品地相去不遠了。”

“當然,其中有個緣故。”

“甚麽緣故?”

“令愛……”

一提到女兒曹語花,曹有容明顯心虛,生怕她做了些什麽落人話柄的事情,慌忙問道:“小女怎麽樣?”

“令愛與舍表妹曾在雨花相值,兩人因賦詩相契,先訂金石之盟,後有朱陳之議,故此晚生才敢鬥膽。”張仲友道。

曹有容勃然大怒:“胡說!分明是你們串通奸計,要賺良家子女為妾,竟來欺起我來!哦,你欺負我是個老舉人,沒有出息了麽?我年力縱然衰,致宦之心可還沒有衰落!”

“晚生怎麽敢!”張仲友惶恐道。

“我只是你會做幾句文字,頗有才華,這才以禮待你。誰知你就這等放肆起來,以後不要再來見我!”

張仲友卻覺得曹有容的怒火來得毫無道理:“君子絕交,不出惡聲,先生你何須這等暴戾!”

曹有容方才還慮此事恐系子虛烏有,乃周生讒言,孰料張仲友此番前來,言語之間的事情於周公夢所言一一對應確鑿無疑,竟當真是要欺哄自己女兒,遂怒不可遏,不待他說完,便已氣急摔盞破口大罵:“小畜生快走!你是衣冠禽獸,非我儕類。家僮,還不替我將這狂徒趕出門外!”

家僮上來了,倒還是客客氣氣地對張仲友說道:“張相公還是請回吧。”

“我自然會走,難道賴在你這裏不成?”張仲友也是氣急,遂羞惱拂袖而去。

張仲友只覺得曹有容大概是年老昏聵不明事理了。雖然常言道一家有女百家求,但是說不說由得我,聽不聽由得你,他何至於這等裝威,這等作勢?然而自己若與他爭論起來,旁人自然都會說做學生的自己沒理,還是忍些郁氣回去罷。媒人自古原難做,況做從來難做媒。

…… …… ……

曹有容平覆了下心情,有心喊出女兒來問個明白,但是又念到自己借住於汪仲襄的府上,不比家中,鬧大了終究不好看。再想到初次在語花庵中,自己不曾離開女兒半步,後來雖然又去了一次,也是隨轎就回。細細品味那詩中“隔簾”、 “遮莫”的字眼,就有其心也未曾有其事。

只是範介夫這個畜生,怎麽氣得他過?

想來想去,他也決定只當做不知道,及早離開這個地方。而如今學院歲考,幹脆教汪兄將他的品行開做“行劣”,黜了他的前程,才能消了他這場隱恨。

作者有話要說: 註1:《詩·豳風·伐柯》:“伐柯如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何,匪媒不得。”後因稱做媒為“作伐”。

往事書:有妹紙說要把姓範的做掉……真是太粗暴了!我這麽小清新的作者,文裏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死過人……韓玉簫不算死!暫且讓範石做做白日夢麽,怎麽可能把兩個妹子都嫁給他?雖然原文的確是這樣沒錯,所以我覺得什麽“左軟玉,右溫香,中歡暢”的描寫真的是太毀三觀了……

小 曲:寫劇本寫的太開心忘記給自己加戲份了TAT……

往事書:摸摸頭~

小 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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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香伴·第八折·無計回天

——————————憐香伴·第八折·無計回天——————————

船頭艄公問道:“曹相公,開船麽?”

曹有容應道:“且慢些,等學裏汪相公了來再說。”

汪仲襄來時,寒暄問道:“我們不是說好了同行麽,為何突然決定出發?所幸你還不曾開船,小弟今日前來,一來是送行,二來是與年侄女作伐。”

曹有容眉頭一跳,肅然道:“行色匆匆,豈是議婚的時節!”

“只求千金一諾,改日再訂婚期。”

曹有容不想再在女兒的親事上再生波折,然而汪仲襄是他好友,不問青紅皂白一口回絕的話,又於禮不周,因而他警惕問道:“請問是誰?”

汪仲襄道:“就是敝門生,周公夢。”

曹有容眉頭略略舒展:“我看他他談吐之間,倒象個誠實君子,但不知他文才如何?”

汪仲襄既收了周公夢的銀子,睜著眼睛張口便是顛倒黑白,將他誇得天上有地下無:“文理自然也是極通的。他德比顏淵,才同子建。與侄女兒天生一對!”

“小弟只有一個女兒,定然是不肯招布衣門婿的。這周公夢如果當真有抱負,待他登科後再議此事,何如?”曹有容對周公夢的印象還是不錯的,然而剛遭遇太多事情,他謹慎地沒有立馬答應,留有餘地。

“這樣也好。”汪仲襄覺得得了他這樣一句話也算是對周公夢有了交代,遂也不在強求,準備告辭離去。

“汪兄稍等,我忽然想起一事。”曹有容喚住他,故作輕描淡寫問道,“考試已畢,目下文宗按臨,定有一番黜陟,貴庠的優劣可曾定下麽?”

汪仲襄道:“優行就是周公夢,劣行還不曾有人。”

“這等,小弟到替年兄訪得一個了。”

“叫甚麽名字?”

“表字叫範介夫的。”曹有容微微一笑。

汪仲襄倒是在腦海裏思索了一下:“此人一向不來相見,小弟也有些怪他,只是不曾查得他有些什麽惡行,曹兄你是聽說了什麽嗎?”

“曹有容冷哼一聲:只消寫上‘宿娼酗酒,出入衙門’八個字,就夠了。汪兄若不信,只問周公夢就是。”

汪仲襄也不以為意:“曹兄所聞,自然不差,何須再訪,就將他開為‘劣行’便是了。”

就此告別。送客出郊西,空唱陽關酒不攜。

船開了。

“曹相公,船且慢開,有人來奉送。”一陣呼喊聲劃破沈寂。

來人腳步匆忙慌亂腳步慌亂不穩,待她近前,才看清原來是雨花庵的老尼靜觀,手中執著一封書信,“這是範家娘子寄與曹小姐的信!”

範家娘子?那不是……範石!曹有容心生警覺,厲聲高呼:“不要停!開船!”

語花聽見響動掀開簾子,看見尼姑靜觀手上揮舞著一封書信,呆怔一瞬,馬上匆匆奔出船艙:“爹爹,女兒在庵中難為靜觀殷勤款待,還是請她上船,待孩兒當面謝一謝。”

曹有容並不理會她的懇求,語花見狀又轉頭對艄公道:“,停船,快請師父上來。”

曹有容見狀大怒:“丫頭好打!我不曾吩咐,誰許你亂傳?叫家僮來,不許她進艙!”

語花怔怔地望著岸邊。

船離岸邊,漸行漸遠。

“女兒啊,三姑六婆尼最先。就是極正氣的,少不得開口就是募化。他說法吐金蓮,談經墜花霰,無非募緣。若是那不正氣的,到人家走動,其禍還不可勝言。世間最無益的就是這些尼姑,以後不必與她們親近。”曹有容方才對女兒發了火,心下有些愧疚,嘆了口氣,摸摸她的頭道,“回去吧,同安憶一起,做些女紅也好,就是讀寫書寫些詩也罷,只是不可推窗閑玩,教些外人看見了去,平白惹來事端。”

語花強自忍下眼淚,低低應了聲:“是。”

…… …… ……

驟雨飛花,狂風舞絮,無計可回天。

從此天南北,誰與寄愁箋?

語花呆呆地坐在那裏,忽而落下淚來。

“怎麽辦,安憶。”語花說,“我覺得我要死了。”

秦安憶自萬卷詩書中訝然擡頭,望見語花的臉上那熟悉的神情。於是秦安憶知道,她是當了真的。

…… …… ……

語花說她要死了,秦安憶知道這不是玩笑。

秦安憶記得的,語花如今的模樣,像極了昔日的韓玉簫,或許還像極了留在家中的張倩女。

休作無聊想,徒傷有盡年。可是啊,秦安憶便想,這世上怎麽會真的有這麽多的女孩子,為了所謂的“愛情”,念念不忘,熬盡一生的心血,魂歸離恨天去了呢?

這世界上,遠有比情愛多的東西,遠有比情愛重的東西,遠有比情愛美好的東西。

世間男子垂手可得的百種繁華千裏江山萬傾流雲,身為女子的她們,卻被桎梏於三寸一方之天地,仰頭看見的,只有被圍墻割裂的天。

曹有容說:“語花,不要開窗,教外人看見,平白無故惹出多少事端。”

於是她連開窗窺得一線天機的機會,也無。

可是,總該有些什麽機會的吧?總該有機會幫到她們,讓她們意識到天高地迥,宇宙無窮。

秦安憶覺得自己有滿腹情緒,卻一如既往的拙於表達,多次欲言又止,最終也只是說道:“那……你想嫁的那個人,是什麽樣的,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語花張口欲言,卻失了聲音,靜默半晌,她搖搖頭,輕聲道:“我不知道,我知道他叫範石,而其實,我也沒有見過他。”

“……”秦安憶覺得自己的人生觀和愛情觀又一次受到了沖擊,“……你沒有見過他為什麽會喜歡上他?!”

“我不喜歡他。”語花搖頭道,“我只是與範夫人一見相知罷了。”

秦安憶:“……”

語花面上浮起一絲微笑:“我們一見如故,只恨不得此生此世、不、生生世世在一起才好呢……你不知道,範夫人雖為巾幗,卻半點不讓須眉,她腹中錦繡才華,可不是你這種半吊子能比得上的……”

“所以……”秦安憶恍然大悟,“你喜歡……範夫人。”

“我們是知己。”語花淡淡道。

秦安憶想說,如果互相喜歡就該努力在一起,嫁給他丈夫的話又算什麽事情呢?然後忽然想起這兩個人都是女子。

那麽現在問題來了——

古代有百合這個說法麽?

…… …… ……

作者有話要說: 往事書:自從劇情走到百合線,收藏就穩定地往下掉……當然也有可能是沒有日更的緣故……哈哈哈小曲第一次寫劇本嘛!更新不穩定也是應該的,大家多擔待啊!

小 曲:哼!

往事書:不要理她,專欄在這裏→,手機版戳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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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香伴·第九折·簡直胡鬧

——————————憐香伴·第九折·簡直胡鬧——————————

世人覺得男女之間的愛才是被稱為正常的感情,是天理,是倫常。而有正常,就有反常。分桃斷袖,見諸史籍;野史小說,尤多點染。女性的同性間的感情勢必是同樣存在的,卻往往湮沒無聞,以至於秦安憶從未聽說過。

語花卻語帶三分睥睨七分不屑道:“天下男人都覺得,女子不過是依附他們的柔弱存在,所以他們將一個個的烈女供奉在祠堂裏,也一刀剁下所謂不守婦道的女子的頭理直氣壯丟到公堂上。他們又哪裏會覺得,佳人竟有不肯仰慕俠士或才子的時候呢?”

秦安憶忍不住咳了一聲,覺得有必要為所謂的“天下男子”說一句公道話:“當然,你不能說天下男子,只能說天下部分的男子。”

語花斜睨了她一眼,也不深究,繼續說道:“就算我說我戀慕範夫人,旁人聽了也不過付之一笑,只覺得是閨閣裏的尋常事情,無傷大雅。反正我終歸是要嫁人的,嫁人之後相夫教子,便是身為女子的職責所在。至於那些戀慕與喜歡,不過是些無足輕重的東西,男人只會覺得那是閨閣密友之間的友情,才不會有人在意。”

秦安憶默然,然後忍不住問道:“你確定,你們之間不是友情?”

“我們倆連來世的夫妻都許了的,還能有假不成?”語花笑了笑,“我沒有如願嫁成範郎與範夫人長長久久在一起。我也不怕告訴你,是因為事情不會更差了。即使你看不起我,告訴爹爹,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秦安憶之前都無法想象,在她看來足不出戶文采女紅無一不精的大家閨秀語花,竟然會有這等即使在資訊發達而開發的現代,都被大多數人不理解的想法。

她甚至都無法想象,在這件事情上,古人某種意義上其實比現代人都要開放,把現代人的節操和下限都要比下去了。試想一下這樣的場景:一男子有一妻一妾,妻妾為他生兒育女但是其實都對他沒有感情反而互相喜歡,然後該男子還為此得意洋洋,因為妻妾相處和睦,從而避免了拈酸吃醋後院起火葡萄架倒了……

簡直胡鬧!

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允許它發生!秦安憶於是肅然道:“不行!你不要嫁給那個姓範的!既然你和範夫人兩情相悅那就開開心心歡歡喜喜在一起吧!至於姓範的,管他去死哦!”

…… …… ……

然而放狠話誰都會,範石就在那裏,而崔箋雲是範夫人,這一點無從改變。而語花雖然未曾成親,但是終歸是要嫁人的。

兩個女子,縱然用情至深,相視而笑莫逆於心,縱然她們是高潔的,以情不以淫,以愛不以欲,縱然……縱然有那麽多的縱然,世俗與流言橫亙在那裏,最是無可奈何。

語花將這一點看得很是明白,於是秦安憶這樣一句毫無意義只是理解支持的話,在她聽來,也是足夠令人開心的了。於是她難得地展顏一笑道:“謝謝。”

不管前路如何,不管真心幾分,但是至少現在,謝謝你。

語花並不知道,其實秦安憶是認真的。

只是目前看來,有些事情即使認真了,也不一定能完滿地解決掉它。

…… …… ……

而另一邊,曲小小事先並不知道,原來自己是個路癡……

跟著地圖的話,把地圖擺正。確定方向後默念“上北下南左西右東”,一個路口一條分叉地數過去,這誰都會。

關鍵是沒有地圖……

“真是失策……”曲小小暗自嘀咕。由於是她自己選的劇本,所以她對《憐香伴》的劇情了然於胸。在雨花庵守株待兔近半個月後曲小小成功地截住了秦安憶,懷著興奮的心情自編自導自演了一出名為“初見”的戲,然後……然後她一時頭腦發熱離開,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真是太失策了!這樣一來劇情進展就太慢了好麽?想原著裏的兩位女主角一見相知莫逆,再見就約定來生了好麽?反觀這裏,只是和安憶互相交換了個名字——這進展實在是太慢了!當初應該拉著她游園賞花吟詩作對培養培養感情的!曲小小扼腕嘆息。

自怨自艾完後,她然後又默默在心裏為自己打氣,揚起一抹甜甜的笑,開始了第一千零一次的問路:“我想要去京城,請問,渡口是往哪個方向走?”

被她攔住問路的路人十分熱心地說:“正好順路,我帶你去吧。”

曲小小聞言欣喜道:“真的麽?太好了!”

有人帶路,走錯路的日子終於到頭了!她對路人千恩萬謝了一番,然後老老實實地跟在他身邊。

帶路的是個面目平凡的中年男子,路上熱心地向她攀談:“你一個人麽?”

曲小小老實點頭承認。

“你一個姑娘家,獨自一個人上路去京城,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麽?”

曲小小繼續點頭:“嗯,我去找人。”

“找什麽人啊,該不會是心上人吧?”

這麽說貌似也沒有錯……

周圍環境越來越荒涼偏僻,曲小小卻依舊恍若未覺。面目平凡一臉老實的男子在一個院子的院門前停下,然後轉頭對一臉天真爛漫等待他指路的女孩說道:“渡口有點兒遠,先到我家喝口水休息一下,如何?”

曲小小莞爾一笑道:“好的,謝謝啦。”

男子心裏松了口氣,轉去開門,暗自覺得今天這個女孩真是天真單蠢到極致簡直一點防人之心都沒有,不過也好,省了他不少功夫。要是全天下女孩子都這麽好騙就好了。

手還沒有觸及大門,突然一鼓大力從後而至,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男子整個人就不受控制地飛了出去,“砰”地一聲撞開了虛掩的門,然後還直直地飛入院中幾十尺,直摔得眼冒金星爬都爬不起來。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的,怎……怎麽回事?

曲小小慢條斯理整了整因剛才自己飛起一腳弄亂的衣襟,生氣開口道:“以為我不知道你沒安好心麽?雖然我不認識路,但是這個地方你已經是第二次帶我來了,真當我認不出來麽?”想了想,她又好奇地上前,蹲下了身子用手指戳了戳躺在地上的人,問道:“餵,你是人販子麽?”

躺在地上的人販子:“……”

曲小小又小聲嘀咕:“人販子都像你這麽天真這麽弱麽?”

“天真又弱小”的人販子:“……”

仿佛又想到了什麽,曲小小又憤憤地踹了他一腳:“原本我還以為你能夠有什麽新意,想著幹脆跟過來看看,說不定可以作為以後寫劇本的參考的,誰知道你這麽弱?簡直是浪費彼此的時間!”

面目平凡的、一臉老實的、天真又弱小的、浪費了彼此的時間的人販子躺在地上,默默地吐出了淤滯在胸口的一口老血,安心而解脫地徹底暈了過去。

“果然很弱!”曲小小點頭下了總結陳詞。

可是,現在又該找誰問路呢?

…… …… ……

作者有話要說: 往事書: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把游浩賢童鞋放出來,不出意外的話……所以姬友你可以安心瞑目投胎去了。

曲小小:大家好,初次見面,我是小小,曲小小。

往事書:……

秦安憶:……

游浩賢:……

曲小小:你們這是什麽意思?不歡迎我麽?

往事書:當然……咳咳……不是的……(你的精分技能沒有點你自己不知道嗎?)總之曲小小姑娘雖然是個新人(……),但是以後會有比較重的戲份的哦!雖然這個文這些日子一直在默默地掉收藏……但是還是請大家稍微期待一下,有什麽想法可以留言的的哦!專欄在這裏→,手機版戳這裏→ ,我們下期再見O(∩_∩)O~

☆、憐香伴·第十折·冰糖葫蘆

——————————憐香伴·第十折·冰糖葫蘆——————————

寫故事的人向來秉承著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的信念,相信反派自有天收,永遠緊跟時代的主旋律其本意一直是歌頌真善美(……)。

所以這個世界的基調終歸是好人多。曲小小姑娘踹完人之後,學著書上看來的帥氣動作,撣了撣身上其實並不存在灰塵,好整以暇一轉身……咦後面居然有人我居然沒有發現?

曲小小姑娘危險瞇了瞇眼睛:“你和躺在地上的那個人是一夥的?”

原本以為是只受騙的小綿羊誰知道是個兇殘的母老虎……張仲友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聽見她這麽一說,一個激靈馬上為自辯駁:“當然不是!我是看見你被這個人騙了,偷偷跟過來想要幫你的。”

曲小小歪了歪頭,有些疑惑:“想幫我的話,為什麽要偷偷的呢?”

張仲友:“……”我也禁不住你那超凡脫俗驚天動地的一腳所以也是你口中“真是太弱了”的其中之一這種傷自尊的事情你以為我會隨隨便便就這麽說出來麽?

然而雖然他不說,我們冰雪聰明的曲小小姑娘也一樣能夠猜得到,打量了一下他文質彬彬弱不禁風的模樣,曲小小點頭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所以這就是所謂的,百無一用是書生?”

張仲友:“……”

“正好,”曲小小拉住他的袖子搖了搖,擡頭望著他笑了笑道,“你知道怎麽去京城麽?”

“……”張仲友,“不是該先把地上躺著的那個送進衙門麽?”

“是……麽?”

…… …… ……

總而言之,經過了一番波折之後,張仲友終於心力交瘁地把偶然相識的小女孩送到了馬車上,事已至此,他又猶疑:“你……獨自一個人去京城麽?”

曲小小掀開簾子一角看著外面的風景,漫不經心地答道:“是呀。”

“去做什麽?”張仲友又問。

“找人呀。”

“找什麽人?你的家人都不陪你去的麽?”

曲小小卻沒有料想到他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低頭想了想,她方轉頭望向他,粲然一笑:“我要去找安憶,她就是我的家人,我也只有她一個家人。”

只是去找唯一剩下的家人……麽?張仲友頓時沈默下來,體貼地沒有再問下去,但是心裏依舊止不住地擔心:像她這樣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天真可愛,孤身一人,身無長物,又是路癡,沒人照顧的話,一路上會遇到些什麽,張仲友簡直不敢往深處想。

然而萍水相逢,無親無故,自己又有什麽立場和身份去關心她呢?做到目前這一步,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臨別時刻,張仲友終於順從自己的心願,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然後一臉正氣地欲蓋彌彰道:“一路順風,祝你早日找到你家人。”

不論是張仲友還是曲小小,對於這一記摸頭殺,都算得上新奇的體驗。一般十二三歲的小女孩被人這樣對待,一定會不耐煩地擋開躲過去然後說“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但是我們的曲小小姑娘沒有。她神游天外地想到了游浩賢數次對秦安憶做的同樣的事情,然後恍然大悟原來當初秦安憶是這樣的感覺。而秦安憶也沒有躲開過,於是她也乖乖地沒有動作。

真是乖啊……張仲友想,忍不住又多摸了幾把,然後意猶未盡地收回手,道:“路上小心。”

曲小小點頭,做了個握拳的姿勢道:“當然,遇見壞人我就會像之前那樣把他踢飛!”

張仲友:“……”是了,他怎麽會忘了之前那個意圖拐賣她的人販子的下場。她說自己百無一用是書生,那是因為她有一力降十會的本事。所以對這個看上去天真好騙的小丫頭圖謀不軌的人才是真正的危險吧?

何況她也不是真像看上去的那樣天真單純。

…… …… ……

於是在碼頭上,張仲友又看到了一個惹到了曲小小的倒黴蛋。

其實,張仲友也沒能看出來那個人究竟是怎麽惹到了她。

他不過是在路邊看見了賣冰糖葫蘆的小販,想起小孩子都喜歡這種酸酸甜甜的小吃,一時興起掏錢去買。在張仲友停步轉身去買了冰糖葫蘆的一小段時間,再等他回頭來找曲小小之時,看見那個小小女孩眼睛發光地向他這個方向走來。

拿著冰糖葫蘆,張仲友一邊是唾棄自己再這樣發展下去自己肯定會成為新一代的戀童癖,一邊整顆心頓時軟成了一江春水——看來小孩子喜歡冰糖葫蘆這一點真的沒錯。

然而曲小小卻目光一凝,徑直從拿著冰糖葫蘆的張仲友身邊走過,鎖定了一個正在買糖葫蘆的青衣男子,飛起一腳,沒能收住力,踹裂了旁邊的一堵墻,一時之間,四下鴉雀無聲。

然後只聽見曲小小氣勢洶洶開口道:“你死心吧!我是不會把安憶讓給你的!”

“……?”

張仲友匆匆忙忙上去將曲小小拉到身後,一疊聲地道歉:“抱歉,小孩子不懂事。這堵墻……是誰家的?”

“不著急,”青衣男子淡然開口,看著撅著嘴被護在身後的小小女孩,語帶探究,“你方才說的安憶……可是秦安憶?”

張仲友一楞,想起她曾經提過要去京城找的親人,就是那個什安憶,於是他俯下了身子,問道:“你說你沒有別的親人了,當時我沒有多問。那麽現在我問你,你真的沒有別的親人了麽?”

“我沒有騙你!”曲小小大聲道,“我一直都只有一個親人!”

張仲友不是很相信地望著她。雖然理直氣壯,但是內容的確是有待商榷。

她頓感委屈,四下一望,撒氣一般地嘟著嘴用力推了那青衣男子一把,男子被推得踉蹌幾步,虧得後面是墻才沒有摔一跤大的。力氣好大!

曲小小委屈地大聲道:“都是你都是你!都怪你都怪你!從一開始就是!為什麽哪裏都有你?游浩賢!如果沒有你的話,安憶就只有我一個人了!安憶可以認識很多很多的人,可是我……可是我從來就只有她啊……”

話到了最後,已經帶上了哭腔。

游浩賢早已修得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他只是默默嘆了口氣,上前去摸了摸她的頭,溫和問道:“要吃冰糖葫蘆麽?”

張仲友一楞,看了看手上的冰糖葫蘆,然後沖他怒目而視——

混蛋!搶我摸頭的福利還搶我臺詞!

作者有話要說: 往事書:是的,這是小曲的劇本,小曲想到游浩賢要出場了所以不開心,於是寫得慢,所以斷更了大家不要怪我啊!

曲小小:哼!

往事書:斷更是會上癮的,斷了一天想兩天,斷了兩天想三天……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了吧……其實是我有罪我懺悔,我拖延癥犯了,進入了寫文的倦怠期一點都不想開電腦……

曲小小:哼!

往事書:……你知道你現在是誰麽?是曲小小!是軟妹紙!哼什麽哼啊?小心掉馬甲!

曲小小:對哦!大家好,我是曲小小O(∩_∩)O~有什麽想法可以留言的的哦!專欄在這裏→,手機版戳這裏→ ,我們下期再見O(∩_∩)O~

往事書:這樣才對!

☆、憐香伴·第十一折·認錯人了

——————————憐香伴·第十一折·認錯人了——————————

“要吃冰糖葫蘆麽?”游浩賢問。

小姑娘抽抽噎噎地說:“不、不要!我又不是重陽和端端!”

游浩賢一楞。重陽和端端?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曲小小一哽咽,依稀也意識到自己貌似說錯話了,梗著脖子道:“總之,我……我才不是那種七八歲的小孩子!”

張仲友不善地瞪了游浩賢一眼,然後好言相勸輕聲安慰道:“對的對的,你不是那種七八歲的小孩子,你是十二三歲的大姑娘……”想了想,他看著手上沒有送出去的小吃,心中又開始躍躍欲試,小心翼翼問道,“那……你要吃冰糖葫蘆麽?”

曲小小:“……不要!你自己吃!”

張仲友低落道:“哦……”

游浩賢覺得自己有必要把話題從冰糖葫蘆上拉回了,於是輕咳一聲,道:“所以,這位……姑娘,你認識我家娘子?那麽你知道她現在在哪裏麽?”

“……”

曲小小姑娘這才發現,自己之前一看見游浩賢就頭腦發熱,做了件傻事。

“不認識。”她果斷否認,“我認錯人了。”

“認錯成誰?”

“一個朋友。”

“什麽朋友?”

“普通朋友。”

“為什麽認錯?”

“因為像。”

“哪裏像?”

“哪裏都像。”

“哪裏最像?”

“……名字。”

這番對話真莫名其妙地讓人覺得似曾相識,熟悉得刻骨銘心到游浩賢覺得,再進行下去是極其沒有意義的一件事情。

“呵呵。”於是游浩賢道。

“哼!”於是曲小小道。

張仲友:“……?”

“我覺得你們應該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把話說清楚。”局外人張仲友出來說了句公道話。

兩位當事人對視一眼,游浩賢欣然道:“當然,這樣最好不過。”

曲小小撅了嘴,不情不願地哼了一聲,權當默認了。

…… …… ……

“那位秦姑娘是小小你的家人,游兄弟的夫人。所以,游兄弟就是小小的姐夫?” 一坐下來,張仲友就根據只言片語了解到的信息作出了這樣的判斷。

“才不是!”曲小小馬上激動地反駁。

“那是什麽?”張仲友問。

“是情敵!”曲小小理直氣壯。

張仲友:“……”

游浩賢:“……”

張仲友假裝沒有聽見她剛才那句話,只是自顧自道:“好的,那麽小小……姑娘是秦姑娘的表妹……”

“不是表妹!”曲小小立馬大聲反駁他道。

“好的,那麽小小你是她的義妹……”

“更不是義妹!”

“那究竟是什麽?”張仲友問。

“是……是……”曲小小一噎,忽然福至心田,一個念頭浮上心頭,然後得意洋洋道:“我是安憶的姑姑!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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