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心動，這就是心悅，愛就是本能，而不是還能思考，”耶律休哥在林宛白唇上一親，“就想現在，忍不住想靠近你，情不自禁。對其他人本王只有男人對女人那種欲望。”

“既然什麽都隨心，當初大王怎麽舍得把我送走，如果你不在乎大妃，如果你真的只在乎我，就不會把我送走，”就算耶律休哥說的如此誠懇，林宛白還是不信，不可能不愛，不然何必為塔娜做到如此。

“因為那是本王的執念，二十多年來的執念，護著大妃，覺得不讓本王的大妃受到一絲委屈，她要成為整個上京最幸福的女人，可終究執念是執念，本王還是讓塔娜受了傷，”耶律休哥說到後面漸漸低。

訴說著苦楚的雙眼，林宛白突然覺得自己就是耶律休哥執念之中突然出現打亂的棋子。

“因為你，”有時候林宛白真的聰明，耶律休哥點頭閉上眼，“因為你讓我在執念與愛中一步步對抗，最後敗得一敗塗地，就因為你。”

“大王是在怪我？”林宛白看著痛苦掙紮的耶律休哥。

耶律休哥睜開眼，可一睜開眼的那腥紅讓林宛白整個人一楞，恐怖仿佛要爆發到臨界點。

“是，本王應該恨你的，”耶律休哥低沈的開口，“可本王做不到，有幾次想殺了你這個擾本王心的你，可卻下不了狠手，反而讓你蹦跶在本王面前越來越多，本王也越陷越深。

本王一度猜測第一眼見著你就心動了，那時候自己都不知就本能的防備你，推開你，”耶律休哥一笑，“後面的一切你都知道，就這樣把你推得越來越遠，讓你恨本王。”

耶律休哥對自己一見鐘情，林宛白不信，這肯定是他的苦情戲，可認真悔恨又懷念的雙眼，讓她無法分辨。

“至於執念……”

林宛白看著極力隱忍痛苦的耶律休哥，散發的氣息不需要訴說，林宛白都感覺到了深入骨髓的悔恨和痛。

“執念……”耶律休哥深呼了一口氣。

“可以不說，”林宛白搖頭連忙開口，也不知為什麽她心裏害怕，害怕耶律休哥一說出來，她就再也做不到心狠，不，他的痛苦與她何幹。

不，別聽，別聽，林宛白極力壓下心裏的兩種聲音開口，“如果痛苦的話，大王可以不說。”

耶律休哥扭過腥紅的眼，“如果本王不說，你會一直誤會本王，更何況本王願意說，雖然痛，但本王也希望有人跟本王分享這痛，特別是你林宛白，本王心愛的女人。”

林宛白猛的搖頭，可整個人卻被緊緊抱住。

“本王十三歲時，阿媽被側妃害死，可作為兒子的我，那時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阿媽死在我面前，我去求阿爸救阿媽，阿爸卻避而不見只派了巫醫，阿媽死不瞑目，他她說……”

“休哥，阿媽空有一身權勢，卻因為心慈手軟而反而害了自己，看錯你阿爸，也信錯了自己認為的好姐妹，以後……以後你切莫跟你阿爸一樣，好好守著你的大妃，你用心，大妃自然會用心回報你，不要家不成家。記住大妃是你的妻，需要你一輩子值得呵護的女人，不要因為別的女人……”

“阿媽，”耶律休哥看著吐血的阿媽恐懼害怕的喊道，“好好照顧你妹妹，是阿媽對不起你，休哥，以後沒人護著你，以後都要靠自己……”

“阿媽，”痛苦無望的吼聲響徹整個後院。

脖頸處溫熱的眼淚，訴說著那時的痛苦和無助徘徊，林宛白閉上眼默默承受耶律休哥越環越緊的手。

親生母親死在自己眼前，還是被人害死。

好一會，耶律休哥才沙啞的繼續敘述，“至那以後我就發誓，以後我娶的大妃覺得不讓她受一絲委屈，也絕不會出現側妃頂上大妃的戲碼。

那女人幾次想陷害我，想讓兒子繼承阿爸的爵位，可我怎麽會輕易讓她害了，我還要給阿媽報仇，那時候我一身肝膽投靠了太子，太子很是信任我。

可好景不長，那女人看無法拔出我，見我斬頭露角，並以我妹妹的性命要挾本王，等我從戰場趕回去，妹妹已自己先自盡。”

沙啞得不成音的痛苦聲音讓林宛白腦中一片空白，手卻不由自主的環上耶律休哥的背輕輕拍撫。

“本王那時要求阿爸斬了那女人，可阿爸不肯，當場我就與阿爸決裂求太子另此一府，靠阿爸不可能，那只能靠自己，我拼命的在戰場上建功勳。

太子登基後，阿爸的爵位落到我頭上了，我有了勢力開始一步步報覆，首先從那女人的兒子開始，我本想慢慢折磨他們。

直到我娶了塔娜，他們卻還不死心，乘我在外征戰，居然害了塔娜肚中的孩子，那是本王的第二個孩子，從那時起，我就發誓不會再讓塔娜受一絲委屈，他會是本王一輩子的大妃。

我也不會如阿爸一樣不明是非，放任惡毒的女人害了自己的結發之妻，讓家不成家。”

說完耶律休哥仿佛耗盡所有力氣，壓得林宛白連連往後倒，直到落到枕上。

“是塔娜協助我一起把那女人所有罪證找齊，逼得阿爸親刃此女人。從那以後本王對塔娜更好，如此就是十多年。本王的誓言都記得，本王以為就會與塔娜這樣一輩子如別人眼中的幸福過下去。”

直到她的出現，林宛白默默的開口，她打亂了耶律休哥十多年的執念，十多年奉為真理的執念。

他陷在自己的執念中，並且心甘情願如此。

“直到你出現，”身邊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她的氣息，她的懷抱猶如源源不斷的動力讓他繼續說下去，而不是如以前那樣想到就頭疼欲裂，恨自己的無能。

“直到你打亂我的一切，可塔娜這十多年並沒有做錯什麽，因此本王再不斷地選擇，最後造成現在這樣的局面，三人都痛苦，本王不求你原諒，只希望你能理解少恨本王一些。”

耶律休哥痛苦蹭了蹭林宛白脖頸，只有她身上的力量才能讓他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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