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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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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徵困惑地看了一眼屏幕,上面兩個主角黏黏糊糊的,說著一堆叫人聽了就眼皮打架的矯情話,而易承昀的心跳快得像在看恐怖片。

該不會跟他有關吧?

抿了抿嘴唇,聞徵眼珠一轉,摸索著從座位上撚了一顆巧克力含在嘴裏,伏在易承昀耳邊,含糊不清小聲道:

“據說電影院後面的工作人員能看到觀眾在做什麽。”

他們買的是酒心巧克力,濃郁的白蘭地酒香在聞徵口中彌漫開,隨著吐息直鉆易承昀鼻尖。

反手握住聞徵的手,易承昀垂眼看他,電影院裏光線很暗,明滅不定照在他臉上;平日好看的鳳眼半寐半醒,易承昀只能描繪出他臉上大概的輪廓,恍惚有種在偷情的錯覺,啞聲問:

“巧克力好吃嗎?”

聞徵正要開口,易承昀猛地收緊雙手,低頭用吻強硬撬開他的雙唇,更用舌尖勾過他嘴裏半化開的半顆巧克力。

而易承昀的手像帶電一樣,一手掌心不輕不重撫過聞徵後背,酥麻的癢便從他的脊椎蔓延開去,讓他幾乎坐也坐不穩。

又被這人占上風了,可惡。

盡管聞徵眼下已半個人都軟在易承昀懷裏,他還不甘心就這麽被人“乘虛而入”,兩手不服輸般勾住易承昀的脖子,閉上眼昂起頭,報覆般在那人不停侵占的舌尖上咬了一口。

“嘶……”

巧克力的味道已所剩無幾,針刺般的疼痛反是徹底激起易承昀的好勝心,他強勢將聞徵壓在座位上,動作霸道得讓人半點還手之力也沒有。

似是被易承昀身上的氣勢震住了,聞徵不敢再張牙舞爪,只柔和地一點點回應,還討好地舔了舔他的嘴唇,像只撒嬌的小奶狗。

電影配樂的聲音不大,他們倆耳邊只聽見彼此的心跳聲,以及時不時響起的“嘖嘖”水聲,令人臉紅耳赤。

到兩人依依不舍分開時,聞徵低低笑了一聲:“電影,還看嗎?”

勉力撐起身,易承昀垂頭看他,呼吸越發不穩:

影院裏閃爍的光讓眼前的一切變得朦朦朧朧,聞徵躺在軟座上,雙手還被鉗制著,眼角泛起令人遐想的水光;而他的兩片像花瓣似的嘴唇,則是似被霧水打濕了一樣,瀲灩動人。

他的襯衣被扯開,半遮半掩之間,反更讓人迫切想將他吞下肚子。

清晰感覺到自己剩下最後幾分理智也快要失守,易承昀狠狠一咬牙,扶起他沙啞道:

“回去。”

待緊挨在一起的兩人從電影院裏走出來,聞徵才看到,易承昀別在西裝前的花,被壓扁剩下幾片花瓣,其中有一半沾在自己身上。

“下雨了。”

不知道是誰先喊起來,豆大的雨滴傾盆而下,原本在街上卿卿我我的情侶們狼狽地四處跑開,小小的電影院門前瞬間擠滿了人。

本來想出去看看燈飾,聞徵看了眼一時半會停不了的暴雨,無奈推了推易承昀:

“我們從後面走吧。”

一個討人喜歡的小女孩鉆過人群,攔在他們面前,甜甜開口:

“哥哥,買束玫瑰給大哥哥吧。”

搶在易承昀前掏出皮夾,聞徵遞給小女孩一張大鈔,接過她的手上的玫瑰

“小孩真會說話,換我就叫叔叔。”

易承昀:……

從花束裏抽了一枝,聞徵將花別到易承昀西裝上,又給自己別了一朵,像完成了個重要的儀式一樣,莫名心情大好。

易承昀不明白他的心思,兩人從影院內部通道下停車場,沒想到竟意外聽見兩個熟悉的聲音:

“可是我想看電影,為什麽不可以包場?”

樊銳:“電影可以回去看,你提前聯系的記者,我已經讓人打發了。”

聞祈:“為、為什麽?”

樊銳:“我警告你,如果……”

似乎聽到由遠而近的腳步聲,正在爭吵的樊銳和聞祈雙雙回過頭,看見他們時也是一楞。

註意到易承昀和聞徵皺巴巴的西裝,以及聞徵手上捧的玫瑰,聞祈臉色頓時煞白:

“你、你們怎麽會……”

按聞祈知道的消息,難道易承昀和聞徵不是貌合神離、假面夫夫?!就算眼前的只是演戲,未免有點過於真實。

鎮定自若朝樊銳點了點頭,易承昀示意從背後開來的跑車,禮貌開口:

“抱歉打擾,我們的車到了,你們繼續。”

“對了,我們剛看電影定的是情侶座,包了一整晚,你們不介意,可以用的。”

看熱鬧不嫌事大,聞徵示威般朝臉脹成豬肝色的聞祈揮了揮手上的玫瑰,幸災樂禍道:

“情人節快樂。”

把氣得臉歪的聞祈拋在車後,聞徵瞥了一眼好像又開始吵架的樊銳兩人,嘲諷道:

“我還能吃上樊家和聞祈的喜酒嗎?”

易承昀挑眉問:“你很期待?”

斜睨了他一眼,聞徵理直氣壯道:“是啊,樊銳那時把樊榮抓來婚禮搗亂,要是他們不辦婚禮,我哪有報仇的機會。”

易承昀不動聲色扯開話題:“回去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按他的理解,聞徵剛在電影院的反應,可以當作是默許兩人履行夫夫義務的意思?

“你準備了什麽?”

後知後覺兩人是在“走流程”,聞徵喉結不由滑動了好幾下,這時方記起:

原來他們還沒在清醒的狀態下做過。

“你喜歡的山羊奶酪配羅曼尼康帝紅酒。”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麽,易承昀接過他手上的玫瑰,下車後向他伸出手:

“我教你……”

被他牽著回到臥室,一路上忐忑不安的聞徵在房門被打開那刻就驚呆了:

不知道什麽時候布置好的香薰燭臺,桌上隱蔽的地方,偷偷藏了幾盒紅酒味的“阻擊袋”。

易承昀應該沒有盡全力,聞徵趴在枕頭上時這麽想:不然他肯定就廢了。

像騎在一匹烈馬上顛簸大半晚,聞徵全身軟成一灘水,骨頭快化開;後面他根本不願動,隨便易承昀怎麽折騰。

做攻有什麽好?!

暈暈沈沈睡過去時,聞徵這麽想,累得要命,還不如當下面裝癱瘓讓人伺候來的舒適。

尤其是,當他早上醒過來後,發現易承昀在完事後不僅給他清理過,而且從某處清涼的觸感來看,那人甚至給他上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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