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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好太多,起碼能正常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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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那次,聞徵下意識拼命搖頭:實在令人害怕。

為了和他當“假”夫夫,易承昀真是拼了,雖然到現在這個“假”顯然得去掉。

只是,比起真夫夫,他倆好像又差了點什麽?

懶洋洋坐起身,聞徵看向睡在他身邊易承昀,不知道這人昨晚什麽時候睡?

房裏的窗簾被拉上,易承昀兩眼緊閉,呼吸沈穩。

聞徵側過身,一手撐起頭,默默打量他的睡顏,忽然惡作劇心大發:

先是小心翼翼朝他的睫毛吹了一口氣,見他沒有反應,便壯著膽子擡手戳了戳他的臉。

“難得這麽聽話。”

聞徵得寸進尺伸手揉了一把易承昀黑碎的劉海,暗搓搓決定給他編個小辮子,等他醒來看到時臉色一定精彩。

正當他準備動手時,驀地聽到床頭櫃上響起“嗡嗡”的震動聲,以為是自己的手機,他沒多想隨手拿過來一看,彈出來的訊息顯示發件人是楚洋:

“在鼎盛下藥的人找到了。”

一個激靈彈起身,聞徵霎時間睡意全無,“鼎盛”就是當初他宣布退役後,去喝得酩酊爛醉,以致被意圖不軌的黑手趁機下藥的地方。

如今回憶起來,他只記得那會渾身發熱,意識知道不對,大腦卻指揮不了身體;他只能憑著本能踉蹌往外走,中間似乎還有人攔過他,被他強行推開;在酒吧外意外撞上在電梯口的易承昀,再後來……

“快起來。”

糾結半刻要不要立刻打電話給楚洋問清楚,聞徵暫時按捺住沖動,輕輕搖了搖易承昀:

“太陽都出來了。”

“是不是昨晚沒吃飽?”

易承昀被他晃醒,翻了個身一把伸手將他摟進懷裏,胡亂在他耳垂上吸了一口:

“要再來嗎?”

“除了這個你腦子能不能想點別的。”

被他弄得背後發顫,聞徵氣得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忿忿道:

“先放開我。”

“怎麽了?”

對他動不動咬人這個問題,易承昀認為該考慮糾正辦法,不過並不生氣,半貼在他背上,慢條斯理握住他的手:

“你拿的是我的手機?”

經過昨晚,易承昀發現了一件不知算不算意料之外的事,當他試過用不怎麽溫柔的方法對待聞徵時,那人嘴上哼哼唧唧抱怨,雙手卻是一直抱緊不放。

原來看上去事事要壓他一頭的小騎士,內心是有這種“興趣”,感覺兩人以後還有很多關卡值得探索。

“剛不小心拿錯了,看到了上面的信息。”

心虛把手機交到他手上,聞徵邊試圖鉆出他懷裏,邊催促道:

“你快問楚洋下藥的幕後主使是誰。”

看清訊息,易承昀眼神一凜,表情看上去凝重不少,隨即給楚洋回撥電話。

聞徵看到他披衣服站起,低聲和電話裏的楚洋說些什麽,豎起耳朵只聽到“裏應外合”“熟人”這幾個字眼。

“他怎麽說?”

著急知道答覆,聞徵連衣服也來不及穿,半爬起身追問:

“快告訴我。”

結束通話,易承昀一回頭,便註意到他身上若隱若現的“痕跡”,隨手撈起一旁的浴袍給他裹上,耐心解釋:

“在你酒裏動手腳的是酒吧裏一個臨時服務生,家裏欠債幾十萬,還不上錢被樊家買通。”

“樊家?”雖說對這個答案並不意外,聞徵拉住他的手,鍥而不舍問:

“那是樊銳還是樊榮?”

“目前棘手的就在這裏,如果主使是樊榮還好處理,假如是樊銳,你接下來恐怕要多留意。”

擡手揉了揉他的頭發,易承昀微微蹙起眉頭,沈聲問:

“據我對樊銳的了解,一兩次沒得手,他不會輕易放棄,你身上是不是有他想要的東西?”

樊銳想要的東西?

聞徵低下頭,仔細回想了很久,實在想不到除去聞祈外,他跟樊銳有過什麽交集。

“不過也不用太擔心,”

放下手機,易承昀披上襯衣,開始穿衣服:

“我給你配備的保鏢和助手,各方面能力應對一般情況沒問題。”

“對了,他給我下藥,勉強能理解,可他為什麽要給你下藥?”

盯著易承昀扣紐扣的手指,聞徵不知為何想起昨晚幾幕糟糕的畫面,臉上一紅,轉移話題:

“話說回來,你那時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

印象中易承昀這個人和酒吧的氛圍格格不入,加上那個酒吧在整座酒店的地下一層,哪怕他是去談生意,按易氏那些合作公司的水平,至少也該去酒店中層的海景餐廳。

“辦點小事,”

不自然地移開視線,易承昀拿起領帶,從鏡子裏看坐在椅子上沈思的聞徵,斟酌問:

“周末你有時間嗎?有空的話,公司新收購了一處溫泉會所,方便過去放松兩天。”

聞徵沒多想,一口應下:“好。”

他們一起吃過早餐後,易承昀坐上車,想起昨晚,皺起的眉頭不經意間舒展開:

昨天在電影院的進展在他意料之外,同時也讓他重新思考,或者聞徵沒他想象中討厭他?

再者,當下聞徵對追查下藥的事極為上心,他該找個機會告訴那人,當晚他出現在那裏的原因,避免往後產生誤會。

想到這裏,易承昀嘆了一口氣,聞徵到時不知道會怎麽想?

不曉得易承昀的諸多心思,聞徵收拾好準備出發去馬場,順手發訊息給裴思宇炫耀:

“你昨晚怎樣?我們沒看完電影就直奔主題了。”

裴思宇過了好一會才回覆:“我今天可能要晚一點到,楚洋和我要進行補時賽。”

聞徵:“……為什麽是補時?”

裴思宇:“昨晚中場休息時,楚洋工作上有人聯系他,中斷了一會,剛才回來。”

聞徵莫名內疚:“那你們慢慢來,加油。”

裴思宇:?!

關上手機,聞徵悄悄決定這周都要對裴思宇更好一點,沒想到易承昀的屬下跟那人一樣是工作狂,而且楚洋似乎沒告訴裴思宇,他忙碌的事大概率跟自己有關。

後天即是周末,易承昀提到的溫泉會所在隔壁市郊區,車程不算遠。

而聞徵前一晚才聽說原來易承昀當晚有個會議定在隔壁市,所以兩人大概要分開出發。

當聞徵到達會所時,只見到易承昀的行李,沒見著人,直到他聽見隔壁傳來質問的聲音:

“他可以,我為什麽不可以?”

是聞祈!

聞徵趕緊把耳朵貼到墻上,屏住氣息偷聽,此時響起的另一個聲音令他差點尖叫出聲:

“請你收回冒犯聞徵的話,否則後果自負。”

聞祈的聲音聽上去鮮有的絕望:“如果你知道樊銳是怎麽對我,你一定不會對我見死不救。”

易承昀無動於衷:“我對你們的私事不感興趣。”

聞祈:“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易承昀:“請自重。”

聞祈:“你看,這是你最喜歡的赤霞珠紅酒,不想嘗嘗嗎?”

易承昀:“我有潔癖。”

聞徵:???

聞祈突然大喊:“你敢出去?”

易承昀的聲音冷得仿佛把空氣都凍住:“請註意你的言語,我與聞先生的交集僅限於你是我丈夫的兄長,假如我要對你該次行為追究責任,我想聞徵不會反對。”

沒等聞徵來得及調整姿勢,開關門的聲音一響起,易承昀打開客房門時,看見的便是他整個人趴在墻上的畫面。

“我……”尷尬轉過身,聞徵懶得掩飾,直白道:

“這裏隔音不好,我聽見你的聲音,想知道發生什麽事。”

易承昀揉了揉額頭,安慰道:“沒關系,我讓人來換房間,改去整層的套間。”

換到新房間,聞徵環起胳膊,大馬金刀坐在易承昀對面,“嚴刑逼供”:

“你怎麽會和聞祈碰上?”

易承昀無奈:“這次的會議,樊銳也有參加,聞祈是陪他來的。”

“他剛才要對你做什麽?”聞徵最耿耿於懷的莫過於這點:“你們在房間裏發生了什麽?”

“什麽也沒有。”易承昀哭笑不得,淡定答道:

“我向他鄭重聲明,我們作為新婚夫夫,愛對方愛得恨不得黏在一起;請允許我失陪,我要去跟丈夫夜夜笙歌。”

聞徵惱羞成怒:“不要臉!”

易承昀面不改色:“跟別人學的。”

不對,聞徵迅速回過神,還有紅酒又是怎麽一回事?

“聽著,我約你來這裏,其實是想跟你坦白兩件事。”

以為這事算過去,易承昀從冰桶裏取出紅酒,給兩人倒了兩杯,開口道:

“希望你聽完後,不會反應過激。”

聞徵被他臉上嚴肅的神情唬得一怔:“怎、怎麽了?”

易承昀深呼一口氣:“第一件事,我在高中時,沒有喜歡的騎手,是騙你的。”

聞徵眨了眨眼:“原來如此,但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易承昀低頭抿了一口酒:“一是高中時你不待見我,二是純粹想引起註意。”

沒料到易承昀也有這種幼稚的時候,聞徵抿嘴笑出聲,乘勝追擊:

“那大學時,有一回評選最受喜愛的馬術騎手,你投票投的誰?”

還真是記仇啊。

易承昀從皮夾裏翻出當時的票根:“我沒投。”

這話說完,他便把票根正兒八經放到聞徵掌心,用手合起對方的五指:“現在投。”

聞徵:“哼!”

“第二件事,”

留神觀察他的反應,易承昀壓低聲,一字一句說出:

“在鼎盛門外碰到你那晚,我沒有被下藥。”

初時聞徵沒說話,等他細細回味易承昀這句話,方明白裏面隱藏著一個重要信息:

這豈不意味著,兩人在酒店覆雨翻雲那晚,易承昀由始至終都是清醒的?!

作者有話要說:下暴雨停電停網了半天,剩下的部分明天補上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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