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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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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放心吧。”她只是開個玩笑隨便說說,他卻一直記著從未忘懷。一直以來,他都是如此。重視她的一言一語,一個眼神,一個微笑。

“傻,我開玩笑的。”柯然笑著,揉著他的頭發,王俊凱快要睡著了,自然不反抗。

“睡吧晚安。”

“明天我要睡到自然醒,你別弄我。”柯然在他發頂吻了吻,還是決定先打預防針。

王俊凱忽而笑了笑,也伸手抱住她,將她往自己懷裏拉,即便已經貼得嚴絲合縫,依舊在一遍遍用力。他雙手在她背上撫摸著,箍緊她。心中只剩下六個字,好愛她,好想她。你有沒有試過,你最想念的那個人明明就睡在你身邊,可你還是很想很想她?他擁著她,依舊很想她。他深深吸口氣,鼻尖便縈繞著她的體香,那種他無比熟悉而依戀的味道。他覺得安全,覺得幸福,沈穩地進入了夢鄉。真想就這樣,一直不松手。他已經沒辦法想象沒有她的生活了——以後的日子,也想要這樣共同度過。

“噢,那我不敢保證。”

[4]

回來後的生活,依舊是忙碌而充實。王俊凱除了上課,便是錄歌拍照。柯然也身兼數職,攝影,錄音,還充當陪讀。剛回去時天氣很好,秋高氣爽,每天都是萬裏無雲。只是好景不長,十一月初,便飄起了鵝毛大雪。

柯然是早就習慣了,倒是王俊凱又感慨起來。

這邊一到冬天便氣候幹燥,他不太適應。暖氣開得高了,王俊凱就容易上火流鼻血。

“唉,重慶再冷,就下點冰渣子,雖然濕冷浸骨頭,但這幹冷上火流鼻血也是夠煩人!”王俊凱扯了張面巾紙拭去血跡,食指用力摁在鼻翼上止血。

“沒事吧?”正盯著電腦屏幕選照片的柯然回頭看了看他,又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他心中不悅,走過去架住她的肩膀,湊近了去看她在看什麽,陰陽怪氣地叫道:“嘿,你真有意思,目不轉睛看我照片,我真人不就在這裏?”那是前些天在學校拍的,鐘芝讓柯然選定了以後再發回去。還真是事無巨細地培養她,連選片這種事都要她親力親為。

不過品味與眼光,也的確是基礎。能不能暢銷走紅,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決策人。

“哎哎哎,看我看我看我——”王俊凱可愛地撅著嘴,捏著她的下巴讓她轉過臉來,“我都血光之災了你不心疼我?”

“疼,疼疼疼。”柯然扶了扶眼鏡,不住地點著頭,笑他孩子氣,“不就流鼻血嘛,我去弄點雪來給你敷在脖子上?”

“不要,”他仰著下巴,“下火這種事,你不要假手於人——”

“哪有……”她掐了掐他的臉,笑,“那你說要怎麽下火?我給你煮個菊花茶清清火?”

“怎麽下火?”王俊凱“嘿嘿”笑著逼近她,額頭抵在她額上,“你說呢?”

“嘖嘖嘖,小朋友,洩欲和下火不一樣啊!”柯然取下眼鏡,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她雙手捧著他精致好看的臉拉開距離,“你是越來越黏人了。”

“幹嘛,不行?”他挑眉挑釁地看她,笑得壞壞的,“洩欲和下火一碼事,你不用蒙我。快點,別逼我自己動手啊——”

“啊?你要怎樣?”

“親一下就行了啊!”王俊凱一副理所當然純真無邪的樣子,眨了眨眼睛,“我去,你思想不要太覆雜嘛,嗯,我知道你……嗯……”他若有所思地點著頭,笑得意味深長,一點招人嫌,十分惹人愛。

“你弄得我一臉血好那什麽的……”柯然咬著嘴唇鄙夷地看著他,卻掩不住笑意。

“喲,你還嫌棄我?膽肥了哈!”他輕蔑地哼了一聲,湊上去不由分說就是一吻,舌頭靈活地攪動著,時而霸道地侵犯,時而若有似乎地撩撥挑逗,離開時還懲罰地在她唇上咬了一下,“我是帥得你一臉血好吧?開玩笑,我是誰——”

“王五歲。”她紅著臉“冷靜”地回答。

不是五歲是什麽?幼稚又愛撒嬌,還蠻不講道理地強吻。

“真是……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專註於工作!”王俊凱笑著舒了口氣,大大咧咧地摟住她,“這樣我心裏會有一種‘我這宇宙第一帥的男人脫光了躺床上你都無動於衷’的悲涼感。不行,你得陪我去玩玩。”

“是噢,”柯然點著頭,就靜靜聽他胡說八道,“快考完試了,寒假想去哪裏?”

“去坐船唄,故地重游——”他是早就有了這個計劃。去坐那個豪華游輪。

她眼裏似乎有星星點點的光閃爍著,心底翻湧出無限回憶。居然,那都是一年半之前的事了,真不敢相信。那時是盛夏,而現在是寒冬。

“嗯,你確實是慣犯,當時你也是這樣強吻我的。”柯然兀自點著頭,雙眸卻含著溫柔地笑意望著他,“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膽大包天呀!”

“你好意思說我?”王俊凱笑得前仰後合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繞著她的頭發,“那你當初還強奸未成年人呢,我強吻你算什麽?小巫見大巫了!說得好像你多純潔似的,我們半斤八兩,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說起“家”這個字眼的時候,心底滿是暖意。

“人有七情六欲,我只是比較直面自己的內心嘛。”柯然笑了笑,絲毫不後悔當初的舉動。如果不那樣,說不定還拿不下他呢,“反正我是把持不住,我想要就要下手的。”

“噢,那你下次再見到一個讓你把持不住的,你也下手?”

他很在意她,愛意與占有欲都是如此明顯而強烈。可那分寸剛剛好,並不惹人煩厭。他似乎總是不太自信,所以才要這樣一遍又一遍地確認。王俊凱就如當初柯然教他的那樣,怎樣想就怎樣做,並不拐彎抹角地掩藏。想她的時候就給她發幾十條短信,而並不計較她回覆了多少。當然,柯然也是以身作則的,不曾虧待他。

“你這一會要我陪你玩,一會要我給你下火的,”她笑得寵溺溫柔,聲音也輕軟許多,“我哪還有精力對其他人下手啊?”

“切,你正面回答!”王俊凱不吃這一套,他一定要確切答案。

“有精力也不對其他人下手!滿意了吧?王五歲——”柯然笑起來,心中無比甜蜜安穩,“光是看照片上的你我都那麽專註,哪還想看別人?”

“乖,這還差不多!”他滿意地點了點頭,高興地在她雙唇上輕輕啄了一下。

“倒是你——”柯然微微蹙起眉,恍惚之間,有些惆悵感慨。

倒是他。

雖然感激他的死心塌地,但若是這一生只經歷她這一個女人,會不會過於單調了呢?

明明他的人生,可以更加豐富多彩。柯然自己,也算是嘗過各種滋味了啊——總會覺得,他們之間的差距,對王俊凱來說,有些不公平。

“我什麽?”王俊凱不解。

“一輩子要是只談這一次戀愛,不覺得虧?”柯然聲音很輕,卻擲地有聲。

“我巴不得!”他輕松地笑著,露著兩顆小虎牙,“要是最後沒成,我才覺得虧。那叫虧得個血本無歸噢!”他裝作痛心疾首地樣子,“多好的媳婦跑了,我看我媽都要哭個幾天!”

她被他逗笑,不過說得也沒錯。凱媽幾乎是已經認定了她,從一開始的反對,到現在全心全意的信任,一路過來,柯然也感悟良多。是啊,她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小女生,除了能給他愛情,更現實一點,還能給予他事業上的支持。做父母的,興許是更看重後者吧?不過,都無所謂了,只要在一起就好。王俊凱之前不就說過嗎,她旺夫。

“你都沒試過其他女人的好,怎麽就這麽言之鑿鑿了?”看他說得那麽斬釘截鐵的,柯然又忍不住要調侃他一番。

“呵呵,你不要攛掇我試探我,”與她相處這麽久,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王俊凱根本不上鉤,“我不試,其他人好不好關我鳥事!只要我覺得你好就可以。什麽都要自己去試,太浪費生命了吧!難道我還親自去被蘋果砸,驗證萬有引力定律啊?嘖嘖,那是開歷史的倒車!”長大一歲,十九歲的王俊凱說起話來更加是一套一套的,有理有據,滴水不漏,“有了公式,推導就行了。嗯,推倒就行了——”

他決定要下下火,就地推倒了她,也推倒了她心中殘存的所有疑慮。

“我就問你嫁不嫁我!”他突然憤憤地問。

“嫁嫁嫁!”柯然猛點著頭,已經被他萌出了銀河系。

“嘿,那你一天胡思亂想這麽多幹嘛?”王俊凱白了天花板一眼,將她摟緊,“女人就是思維太活躍了!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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