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呢？

“Yah，so cute huh My sweet boy.”柯然自然而然地挽過他的手，與朋友們談笑。她承認了。就像他們是在一起多年的伴侶，其實，他們在一起不過三個月，正式確立關系卻才不足一個月。她是那樣自然，絲毫沒有辜負她的名字。自然的然，不是順其自然的然。她說順其自然是懦弱的人才用的說辭。是自然的然，天然去雕飾。

陸知航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神情卻落寞。那一剎，前任和現任，都在同一時刻得到了確鑿的答案。陸知航真的不知道自己輸在哪裏，是時機嗎，還是真的，因為沒有他帥輸掉了？他不知道。

後來王俊凱問過她對大學生活懷不懷念，為什麽畢業典禮上都那麽無所謂。她說，整個大學時期，每一個間隙都充斥易壹的影子，那個畢業典禮她期待了很久，就像一個節點，翻過去就真的翻過去了，從此一刀兩斷，再無瓜葛。所以她沒有什麽留戀。她不懷念。因為她想在寫下句號之後，毫無保留地去擁抱他。女人有時候就是會在意這種形式上的東西，其實心裏放下了就好了，又關畢業典禮什麽事呢？哎，女人！

結束了畢業典禮，大家一起去超市大采購。柯然的爸媽執意要請陸知航吃飯以示感謝，但他還要趕著回去，第二天有課，也就算了。家長們吵著要為大學畢業的柯然做大餐，王俊凱卻不敢真讓他們下廚。哪有讓客人做這事的道理，於是在他的堅持下，就變成了他和柯然做給大家吃。

一到家王俊凱就鉆進了廚房。做飯是會，但絕對算不上熟練並且手藝好，所以為了不那麽丟人，他得做充分的準備。長輩們拉著馬上就要上大學白鷺和柯然取經，一起討論著今後的出路，白鷴呢，倒是一會進來看一下一會進來溜達一圈的。王俊凱怕她傷著燙著，只得溫言軟語地把她哄出去。

“小哥辛苦啦——”

外面開始熱鬧地看起電視，柯然則進來幫忙。她朝他笑，滿是溫柔。柯然關上了廚房的門，系上圍裙，又拿了另一條粉色的滿是蕾絲邊的圍裙給王俊凱穿上。

“你幹嘛！我去！我是男的好不好？”王俊凱抓狂地喊，無奈手上滿是粘粘的芋泥，沒辦法阻止調皮腹黑起來惹人恨的柯然。

“有什麽關系嘛，我看挺可愛挺適合你的啊！哈哈……”柯然系好了圍裙的結，順勢就從背後抱住他，“你要裝乖就一直裝下去啊，不能半途而廢的！”

“誰裝了！我本來就很乖好嗎？”

他比她高小半個頭了，她微微揚起頭，下巴就剛好擱在他寬闊硬朗的肩膀。他身上是她喜歡的沐浴露的味道，卻又不盡然，還有一種少年特有的荷爾蒙的氣味吧。她嗅了嗅，那種味道就像煙草一樣能讓她安心鎮定。他瘦瘦的，腰很細，她可以把他抱得很緊。

“幹嘛，你是狗狗啊？別聞了，好癢……！”他笑起來，左閃右躲地避開她，“哎呀，別鬧了！哈哈哈，癢！”

“知道厲害了？嗯，以後聽話點！”

“我什麽時候不聽話了？”王俊凱把手上的東西弄下來，開始洗手，“好了，我要去上廁所，你先幫我弄一下。”

“嗯好。”柯然點點頭。殊不知王俊凱上廁所是假，打擊報覆是真。

他擦幹凈手，繞到她身後一把將她抱住，露著虎牙得意地笑：“跟我臭得瑟？誰聽誰的話？該你聽我的！”

“王俊凱！”柯然裝作生氣地喊了一聲，嘴角卻好看地揚著。她靈活地轉過身面對著他，雙拳抵在少年的胸膛，欲拒還迎地想要掙脫地懷抱，“外面還有人！幹什麽？”

他卻手臂收緊，輕輕松松地將她抱起來雙腳離地，挑著眉瞇著眼得意洋洋地睨著她：“想跑？呵呵——我都不知道你給我穿這圍裙幾個意思，我還沒問你！”柯然被安置在料理臺上坐著，雙手被他制住動彈不得。周圍的氣氛甜蜜得讓人喘不過氣，讓人窒息。

“親一下就原諒你。”王俊凱睫毛很長，閉著眼的時候尤為明顯。他彎著嘴角笑得美艷而純真，滿心歡喜地期待著一個來自喜歡的人的吻。

“那下次給你穿裙子。”柯然笑著，心中早已暖流四溢，她頷首，溫柔地吻住他。兩人都帶著笑，柔和輕緩地吻著，竟也忘了情。

“你們行不行啊？要不要我來幫忙——”舅媽推門而入的時候，兩人都是一驚，電光火石間，趕緊分開，舅媽應該是沒看到忘情擁吻的那一幕。

“舅、舅媽——”柯然尷尬不已地理了理頭發，雙頰緋紅。

“小然你做個飯這麽瀟灑，怎麽坐桌子上去了？”舅媽莫名奇妙地說。

“噢噢，地上有小強，她害怕！”王俊凱機智地解釋道。舅媽突然進來，差點沒把他們雙雙嚇出心臟病。

“哎呀那快打死啊！”舅媽是真的怕蟑螂，一下子緊張起來，嗓音都變了。

“噢！”得令，跑過許多龍套累積下來的演技讓王俊凱成功應付過去了打蟑螂這一片段。

玩的就是心跳。

[5]

十八歲的王俊凱天真的以為，一頓大餐就能取悅柯然的爸媽了。

萬萬沒想到，柯爸獨特的“考驗”方式竟然是喝酒。一屋子五個女人都攔著，他卻還是醉得不清。王俊凱趴在餐桌上，眼皮不聽使喚，看什麽都有重影，暈暈乎乎，頭重腳輕。柯爸也是喝高興了，高談闊論，心懷祖國，放眼世界。為了表示誠意和尊重，他怎敢推辭拒絕呢？於是人生第一次喝得酩酊大醉，也發生在了十八歲。王俊凱不會喝酒。出去有活動或者拍戲的慶功會，都照顧他們還未成年，不用喝酒。平時假期和同學出去吃飯，也就喝點啤酒，淺嘗輒止，權當是汽水。在家呢，逢年過節自然也是沾一點，一口的量。

今天被柯然的爸爸一下子灌了滿滿兩玻璃杯幹紅，他是真的不行。

一屋子的女人都有點不高興，但又都奈何不了。

王俊凱不發酒瘋，也不酒後吐真言，只是困倦得控制不住。

“哎，爸你也真是的，隨便喝一下就算了，非得灌醉！人家才十八歲都還沒到這裏法定飲酒年齡……”柯然歪了歪嘴角，一臉的無奈。

“喲喲喲，真是女大不中留！”柯爸不服氣，“喝點酒怎麽了，男人喝醉太正常了！看你心疼成什麽樣子？你咋不心疼你爸？”

“我都心疼！我最心疼我花了不少錢買的好酒被你們當水喝了。”她好笑地瞪了爸爸一眼，“都少喝點，還記不記得畢業的人是我了？”

“小然，讓他去睡吧——”柯媽冷靜地發話了。

“嗯。”

“姐，要不要我幫你？”“我也要我也要！”白鷺白鷴自告奮勇地要幫忙。

卻被柯然無情而決絕地拒絕：“沒事，我自己能行。”她才不會讓可疑的女人碰自己的男人，白鷺本來就是粉絲，柯然可不放心。

他挺愛幹凈，不洗澡不睡覺，只是今天這樣實在是沒辦法給他洗澡了。不過柯然還是有點吃力地架著他去衛生間洗漱了一番。王俊凱第一次知道喝醉的飄飄欲仙原來就是這種感覺，真的是雙腳離地，站都站不住。於是柯然只好讓他坐在馬桶上，用熱毛巾給他洗臉。洗完了，王俊凱依舊沒有絲毫要起身的意思。

“好了，去睡吧小可憐。”柯然柔聲說，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試圖讓他清醒一下。

“唔……”他哼哼了一聲，意味不明。

“怎麽了？不舒服？想吐？”她有點擔心，一下子喝酒喝這麽猛，他大概招架不住。

“沒……嗯……困……”王俊凱順勢抱住她，頭抵在她腰上輕輕搖頭晃腦地蹭著，劉海亂成一團。

“真醉假醉啊？還撒嬌呢？”她笑，揉他頭發，“困就快去睡，聽話。”

“嗯……”

王俊凱裹著被子舒服地睡下，感覺到柯然坐在旁邊，便把頭挪到她腿上枕著，想拉住她的手不讓她走，卻只抓到她垂下來的頭發。

“你陪我睡……”他喃喃著，大腦已經越發困頓，知覺正在漸漸消失。聞著她身上那熟悉的味道，無比心安。

“好——”柯然把垂下的頭發挽到耳後，低下頭吻他。

那種強烈的歸屬感在全身蔓延開來。

那種強烈的歸屬感，在最初見他的時候，她就感受到過。

有時候她也不禁會想，也許王俊凱真的是那個Mr right吧。看著他安靜地睡臉，她的心裏也心靜如水。他真好看，睫毛那麽長，戴眼鏡的話，會戳到鏡片吧？鼻梁和下顎的線條也都無可挑剔，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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