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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一開始她就站到了我旁邊。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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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一說時間倒流走他們就不肯走了。不管他們嘴上怎麽說,我知道他們是想回去的。那裏有他們的生活,有他們的朋友,有他們熱愛的籃球,有實力相當的對手。

我應該送他們回去,尤其應該把青峰大輝送回去。

他在這裏得不到滿足,得不到他想要的東西。

他需要的是火神和小黑給的當頭一棒,好叫他醒一醒不再自大自負自暴自棄。這裏沒有能給他一棒的人。

他需要的是阿黃那樣成長迅速具有威脅性的對手,能打敗他的只有他自己?他再不認真黃瀨就能成為另一個他自己來打敗他。可這裏也沒有這樣的對手。

我想要小黑給他傳球,想看他帝光時比火神還要陽光耀眼的笑容。

所以我應該把他送回去。

時間逆轉,沒有人會記得這場相遇。所以唯獨我,要把這段時光牢牢記住。

青峰像是快要睡著,我輕聲叫他:“話說,E罩杯老說我是你姐……你嫌我比你大嗎?”

他反應倒很快,迷迷糊糊還不改惡劣本性,哼笑出一聲不屑地:“就憑你這個智商、身高,哪裏看出來比我大?再說了,你數學沒學好?我問你,黑籃哪年出的。”

“嗯?”我不解,“動畫好像是2012,漫畫08吧。”

“那現在幾幾年?”

“2088啊。”

“08年到88年,你不會算?”他側了側身,臉靠在我手臂上驚嘆道,“嗚哇嚇我一跳,我竟然快100歲了。”

哈,神經病。

“放心,我不嫌棄你。”我笑著在他嘴唇上親了口,溫軟的觸感傳到心裏,甜蜜,卻也酸澀得不行。

這個人,他就要走了。

他不會記得我,時間會逆流向他們來的那一晚。

可那也很好。

我已經很滿足。

to be continued……

>>>

>>>

我撿了一個大便宜。——夏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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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渣大輝睡著的時候整個人都很溫順,臉上沒有陰影,腦門上沒有堆砌起來的量角器。眼睛輕輕閉著,眉頭舒展呼吸平穩,如果能再爽朗地笑一下,完全就是帝光時期陽光小天使的樣子。一點都不輸給火神。

唔,我試著把他眉心再撫撫平,又輕推起嘴角。雖然很想看他笑成帝光小天使的樣子,那樣的話在球場上絕對是閃閃發光、比任何人都耀眼吧……嘖,但貌似還是野獸派更合我胃口啊。

背靠著墻壁坐在那裏思考了一整個下午,到底是小天使好還是野獸好呢?

一手摟著懷裏的人,另一只手就翻來覆去地滾動手機裏的兩張動畫截圖——桐皇性感峰or帝光爽朗峰?雖然都很喜歡,但……最後還是定在了帝光那張照片上。

白癡青峰在照片裏笑得很開心,我想那是他最好的時光。他笑得那麽燦爛,以至於我盯著那張照片都移不開視線,也不知他那時候在高興什麽,自己卻忍不住也跟著牽了牽嘴角。

我想我是對的,我的決定是對的。

他會回到那裏,有五月、有小黑、有火神、有阿黃,他們會在他身邊,即使小黑不再給他傳球,但他會給他更好的對手。

他會回到球場上,會因為遇到一個比一個更強的對手而興致勃勃熱血沸騰,眼睛裏燃燒的跳動的,全是澎湃著抑制不住的喜悅。我想象著那樣一個時刻,他會很盡興,會全力以赴的贏。

那樣才是對的,才是他們原本應有的生活軌跡。

所以夏小白,不要遺憾,不要難過。

我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正如同這些天來的每一個晚上。

好像這樣多說上幾遍,再強迫自己揚起笑臉,就能徹底將自己催眠。

可時間過得太快了,日月交替,只眨眼功夫一個下午就過去了。

渣渣大輝醒的時候我正盯著手機屏幕傻樂,他莫名地探頭過來偷瞄:“你在看什麽?”

我把手機轉到他面前,笑得一臉陽光燦爛:“我在看你啊。”說著就伸手去扯他的臉,“你看你那時候笑得多洋氣,來,再給爺笑一個。”

渣渣大輝嘴角一勾,眉毛一挑,我腦子裏只蹦出來兩個字——淫邪。

這貨沒救了。

一巴掌把他臉推開,我嫌棄地嗤了一聲。渣渣大輝很不高興,頭埋在我肚子上悶聲問:“你這什麽表情?”

“嫌棄。”我這麽說,他卻突然從衣服下擺伸進舌頭,飛快地在我腰上舔了口!

砸了砸嘴,他問:“你剛說什麽?”

我腰上一抽,忙推開他捂住衣服怒道:“臭流氓!起來,我做飯……”眼睛瞪大,在他突然轉身爬起靠過來的那瞬,我腦袋下意識後仰。

糟糕,慣性作用下我暗叫一聲不好,腦殼要撞墻上了。應急反應下緊閉上眼,表情緊繃的只等著腦殼和墻壁親密接觸,再發出梆一聲鈍響。

可是並沒有。

那一瞬我其實很吃驚,也不知是在驚訝他驚人的反應速度,還是在驚訝他突然吻上來這件事。不管怎麽樣,卻是松了一口氣。後腦勺砸在他手心裏,雖然失去主動權只能任由他撬開唇齒,卻總好過和墻壁硬碰硬。

只不過這家夥剛退了點燒立刻就又神氣活現的,真是讓我對他的生命力、恢覆力、以及腦內可以打敗一切病魔的黃色廢料感到十分欽佩。

再說了,親一下我也不吃虧,不如說我覺得自己也挺占便宜的。

要說為什麽,呵,我忍不住邪惡地勾起嘴角。昨晚太緊張沒發現,現在唇齒相碰,我略略覺得渣渣大輝他很生澀啊。難不成……哈,我內心邪惡的小魔鬼已經在狂狷邪魅地發笑了。

伸手摟住他脖子,我靠上去化被動為主動。

唔,是時候該殺殺他囂張的氣焰了。

就算渣渣大輝腦子裏塞了再多的黃色廢料,在Kiss這件事上,也敵不過經驗二字。我很高興,我很愉悅,看看,比他多吃那麽兩年飯還是很有好處的。不過說到底他竟然沒有經驗,我忍不住很Happy啊!一Happy,就更努力地賣弄起了經驗。

雙唇上輕擦過的溫軟觸感,柔軟的舌尖溫柔地挑弄,唔,我其實也蠻無恥的。感覺到那邊的呼吸漸漸急促沈重,嘴裏為數不多的氧氣被大口大口地吸走,我有些眩暈,想著還是不要太得意忘形,見好就收比較好,可渣渣大輝卻是比我先一步退開了。

沈默地喘息,他靠我很近,借著房間裏微弱的光,能看到青峰大輝他臉很黑。

不,這不是膚色梗我發誓,他是真的臉很黑。

我心虛地吐吐舌頭,想這下壞了,遂手腳並用地往外爬:“我去給你做飯哈~”語調討好。一腳踏到地上,暗道yes!逃出生天!還沒來得及樂呢,就被他攔腰一抱給拉回去了。

哎這個戲碼到底要演幾遍,我坐在他腿上忽然覺得心好累,這難道是冬天的被窩封印咒?我就不能離開這張床了嗎?

青峰大輝瞪著我,我討好地彎著眼睛對著他。

青峰大輝還瞪著我,我咧開嘴嘿嘿傻笑了兩聲。

青峰大輝繼續瞪著我,我心虛垂下眼睛摸摸眉毛。

他倒笑了:“夏小白。”

“嗯。”

“你很有經驗啊。”

“嘿嘿。”

“哪學來的?”

“……嘿,嘿嘿。”

“……”青峰大輝怒瞪過來。

我屈服:“前,前……”

他哼了一聲:“姓陸的?”

我縮著脖子憋出最後幾個字:“前男友,友……們。”

啊,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不該賣弄技能是我太得意忘形了嗚嗚嗚。

青峰大輝深吸了一口氣,又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只一個勁地抽著臉朝他傻笑。

“有幾個?”他問我。

我瑟縮地比出三根手指,還沒舉到他眼前,就被他一掌壓下來攥在手心裏:“你倒是一點都沒閑著。”

我吐吐舌頭,為化險為夷明哲保身,立即順從地貼過去乖乖靠他身上。

從前夏小天總問我姐你的脊梁骨呢?我也一直問他,脊梁骨能熬湯喝?

顯然是不能的。

遂好聲好氣地問:“你餓不餓?我給你做飯去?”

青峰:“不餓。”

我也不能一味軟弱:“你這麽能招蜂引蝶肯定也沒閑著,彼此彼此啦~”

青峰:“……”

哈,Good Job,我看你怎麽回答。

果然,渣渣大輝吐字艱難:“我……沒有……”

“沒有什麽?”我忍住笑裝不懂,看樣子這貨很不甘心,不想承認啊。

“之前就……一直在打球。”

哈,算了,到底還是病人:“所以我是你第一個女朋友嗎?”我歡快地問。

頭頂上沈默了一會兒,才低聲發出一個音節:“……嗯。”

“所以昨天也是初吻咯?”

“……”

“不是嗎?”

“……”

“是不是?”

“做飯去。”

“咦,咦你是在害羞嗎工口峰?你也會害羞嗎唔……唔唔唔……”

瞪大眼睛天旋地轉,等我恢覆平衡的時候,已經被工口峰抓著手壓倒在床上了。

他挑眉,噙著笑俯身靠下來:“是,又怎麽樣?”

我惶恐地吞了口口水:“不,不怎麽樣。護士叫你要,要節制……你,你,你還想害我被罵嗎……”

他手從我腰上探進來,衣服一點點被往上掀:“在看不見的地方不就行了?”

嗚……我覺得他肯定是報覆我,我投降總行了吧!

掙脫開使勁拉住衣服,我大聲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我和他們就牽牽手親了個嘴,別的什麽都沒做過真的!”

“真的?”他總算停下來。

我連忙點頭:“真的不騙你。脖子沒親過,肩膀沒舔過,也沒一起睡過。”人家都很正經羞澀的,誰像你這麽黃暴,“主要還是因為,場地不允許。”

如果我沒看錯,青峰大輝眼角抽了一抽。我沒能忍住,一下笑出了聲。

可我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說:“難得場地這麽合適,如果我不做點什麽,是不是太浪費?”

to be continued……

第五十二臺電視機

因為青峰大輝,我失去了一份工作。那句話怎麽說來著的?有失必有得,有得必有失,嘖嘖。——夏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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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沒腦子的人總是病好的特別快,渣渣大輝也不例外。

他病好第一件事就是催促我把錢還給陸陽,一邊還惦記著要再打多少場球賽我才能和陸陽徹底撇清關系。

我覺得他好笑,以不爽他老和E罩杯待在一塊兒為由不許他出去打比賽。

青峰大輝對此的解釋是——

“場地是她找的,哲他們又要去其他地方打工,她自告奮勇說可以來幫忙收賭金,我就隨便她了啊。”

聽聽,推卸責任。

“那你還每天晚上送她回家呢。”周末兩天我也真是把“任性”發揮到了極致,他愛拉我坐他身上,我坐上去就免不了要拷問他。

青峰表示他很無辜:“女孩子啊,又那麽晚。”

哼,我其實都懂也不生氣,就想看看他什麽反應。可白癡大輝他不但不認錯,反而倒打一耙:“話說回來,方華不是也每天送你?”好像他才該委屈似得。

我梗著脖子不服氣:“我也是女孩子啊!”

他聳聳肩笑得不置可否。

嘿!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惡狠狠地瞪他一眼,嘎嘣一口咬碎手上的蘋果,我扭過頭不再理他。

渣渣大輝立刻貼上來抱著我左搖右搖。

沙發本來就軟不拉幾的,我又坐在他腿上,他這麽晃我重心不穩,只好空出一只手勾著他以求平衡。

他計謀得逞,靠著我搖了半天,忽然來了句:“那個……之前……一直沒空理你,不是故意的。”憑空冒出來的這句話,卻像是醞釀了很久,“聽黃瀨說,你三步上籃沒合格?”

……不說還好一說就怒,能合格才有鬼。我那種極度缺眠缺肉的狀態,剛跑完2000吐成狗還有體力能上籃?那時候看到籃球就想到青峰大輝是個白癡,恨不得砸了那籃球還要帶它上籃= =|||?

我沈著臉不說話,渣渣大輝馬上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我可以教你啊,補考。”

“你教人還教上癮了啊青峰大輝老師,”我陰惻惻地朝他冷笑,“怎麽,學校那麽多妹子還沒教夠呢?我沒她們機智,學不了。不合格就不合格。”

他下巴擱在我肩膀上:“不是!”急於澄清,“他們沒跟你說嗎?那個是社團攤位,艾玲說所得都歸我們我才去教的啊!錢也都給你了啊!”

“啊……都是黃瀨他們。”他狀似懊惱地低聲埋怨,“說什麽偷偷去打工賺錢,說好了要瞞著你,最後再一起把錢拿出來,結果全都叛變了!”

哈哈,我心裏偷樂,很開心也很心疼。

我在書房的桌子上看到小黑的手環使用記錄本,上面差不多記載著每個人的使用時間和打工分工。

一到五火神會賣他的特制便當,課餘時間,他們每個人每周大約會有2天單獨打工,時間錯開。小黑在冰淇淋店、綠間在高級餐廳彈鋼琴、阿黃做雜志模特、紫原補習物理。每周還有2天他們會帶著電視一起去快餐店打工。

在小黑畫得密密麻麻的排班時間裏,我一眼望過去全是青峰大輝的名字。只有他從來不休息,一到七全天候只想著賺錢。所以我打電話給他他一直都是沒空,去看他比賽他也在休息室睡覺補眠。

我其實看了那本本子就不生氣了,或者說,那天在小巷子裏他把我從小偷身上揪起來的時候,我就已經不生氣了。

可聽他自己說出來,感覺多少是不一樣的。

“所以那天你是幹嘛要當著那麽多人的面吼我呢?我也不是故意要看E罩杯給你的短信的啊。”我小聲囁嚅,撇撇嘴感嘆,“不過想想她用詞也是蠻隱晦的。”

托著腦袋嫌棄地轉過頭盯著他,渣渣大輝在我赤.裸裸鄙夷的目光裏左顧右盼,抓抓腦袋又摸摸鼻子,一副很心虛的樣子。末了,清了清嗓子移開視線:“那天的事……對不起。我當時以為你看到打工的事,一著急,所以就……總之,不是故意吼你的……”

噗,我心裏偷笑,基本上也猜到就是這樣了。可看他這麽內疚,想想我當時確實很受傷很委屈,就屏住笑沈著臉問他:“那你現在知道錯了?”

“……”渣渣大輝默不作聲地盯著我。

我挑眉質疑,他放棄掙紮嗯了一聲,我就笑了。

我還沒笑上多久,家裏門就開了。我們都來不及反應,一幫汗流浹背臭烘烘的家夥就一窩蜂的湧了進來。

那是我腦子裏關於這個周末結束的一瞬,我和青峰,合宿回來的一群人。他們保持著前赴後繼湧進來的姿勢、瞪大眼睛張大嘴巴僵立在客廳裏,我們保持著青峰坐在沙發上、我坐在他腿上、他抱著我我摟著他的姿勢同樣作震驚狀。

唔,也可能我這邊只有我一個人在震驚。

因30秒後渣渣大輝第一個反應過來,敏捷地抓住我想要跳開的手腳把我固定住,又朝著門口不耐煩地皺起眉頭:“看什麽看?快關門。”

我感覺自己的臉在眾人矚目下唰一下就紅了,以前所未有的大力掙紮著且面部表情扭曲。背後一陣接一陣的驚嘆加倒抽涼氣,黃瀨第一個撲過來,一臉淚眼地作委屈遺憾狀:“天吶小白,這兩天我們不在到底發生了什麽?~”

紫原吧唧吧唧地吃薯片,完全不為所動。

小黑替火神把砸在地上的下巴托回去,火神恢覆知覺,狂吼:“青峰大輝你這個禽獸你在對房東太太做什麽?”

綠間已經靈活地鉆進浴室連衣服都甩了出來:“我先洗澡。”

“神馬?!”被鉆了空子的眾人又是一陣不可置信。

黃瀨臉上兩行寬淚,他伸著手向浴室,又不舍得從我們旁邊挪開:“嚶嚶嚶,小綠間不是說好我先洗的嘛……”

那天的最後客廳裏亂成一片,我超想挖條縫鉆進去,因為我雖然平時裝的臉皮很厚,但實際上卻沒想好該怎麽面對眾人,尤其還是以這種尷尬的坐姿。

但渣渣大輝卻無論我怎麽掙都不放手,還一臉坦然地向嘴裏能塞好幾個雞蛋的眾人解釋:“嘛~你們也看到了,就是這種關系。”

——好像他的字典裏就沒有害羞、委婉、矜持一類的詞和他們的近義詞!!!

於是我只好選擇逃也似得溜回宿舍。

可我現在冷靜下來回想,總覺得他們回來的時候有哪裏不對,有種奇怪的違和感。是哪裏不對呢?……嘖,想不起來啊,好像……少了什麽?

“小小,小小?”兩杯咖啡從吧臺內遞出來,店長五指在我眼前拼命揮,“想什麽呢?”

我哦了一下趕緊端進餐盤給客人送了過去。可少了什麽呢?嘶……

“主人您的咖啡來了,請慢用哦~”彎腰給客人端上咖啡,順便附上個練了許久的笑容,總覺得腦子裏什麽東西若隱若現……啊!是!——答案呼之欲出,卻忽然覺得身後有個腳步正在靠近,走到我邊上一步蹲下來,竟直接伸手扯我裙子!

靠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來的淫賊?!

連我這桌的客人都驚得瞪大了眼睛。

我反應迅速一把抓住伸過來的手,轉身擡腿猛踢向那人頭部,卻被一擡手堪堪擋住。

“餵餵餵,”那個男人神情懶散地半蹲在地上,一手被我抓著,一手抓著我腿摁到地上,又飛速站起來扯著我裙子往下拉好撫平,“你就是這麽跟你男朋友問好的?”

我一驚,他目光嫌棄地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一番,掃過我胸口,最後又落在裙子上:“害我找了半天,原來在這裏……真是的,你這什麽打扮?裙子這麽短,還見人就踢,你好歹也註意點吧。”

微瞇了下眼,表情兇惡地睨向這桌的兩個客人,青峰掏掏耳朵,略側過頭問:“她剛剛叫你們什麽?什麽主人?”說著還一扯嘴角笑了。他不笑還好,一笑更像是赤果果的威脅,嚇得那兩個客人連連後退,擺著手說沒有沒有。

“你幹嘛呀……”我轉身擋在那兩個客人身前,我衣服父母啊青峰大輝你要砸了我飯碗呀。

某人劈頭蓋臉地脫下外套直接蓋我身上,拉著我就往外走:“老板,從今天開始她不在你們這裏打工了。”

誒?!什麽?!

我被他拉得一路小碎步跟著跑,可,可:“我的衣服,錢包,工資,工資都沒發呢……這裏賺得多啊嚶我不要走……”

渣渣大輝卻一步都沒停:“以後不許在這裏打工了。”

“為什麽啊……”我哭喪著臉,那張高額待付款單還躺在我抽屜裏呢我怎麽能不來。

“不喜歡你穿這個樣子。”

“什麽狗屁主人Sama?”

“對他們笑得這麽燦爛你是想死了?”

“要穿要笑也只能對著我,我警告你夏小白,再被我看到你來這裏打工你就死定了!聽到了嗎?!”

噢,這該死的占有欲。

to be continued……

第五十三臺·番外07

我的事情只有我自己能決定。——青峰大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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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個故事要從頭開始說起,那應該是2088年1月的第11天。

夏小白那個蠢女人從來路不明的舊雜貨鋪裏買來那臺來路不明的破電視,而青峰大輝他自己,則在回家的途中被莫名其妙地帶到這個世界。

如果早幾個月問他是不是想回去,青峰大輝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回答,廢話。

他剛來的時候幾乎每天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在嘗試,想要自由移動、想要回到原來的世界。撞得鼻青臉腫,電到全身發抖。

可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竟有些,不怎麽想回去了。

等青峰大輝意識到這點的時候,他對歸路的熱情鉆研早就懈怠得撿都撿不起來了。

或許曾經他設想過一萬種可以回去的可能,卻沒有一種是像現在這樣——夏小白那個蠢貨,她竟然要把時間倒回他們相遇的那一天。

她要把他送回去,把他們都送回去。

簡直不可理喻。

天臺的風帶著些許涼意,一手拿著黑底燙金字的巨額繳款單蓋在眼睛上,青峰大輝勾了勾嘴角。

——好啊。

好啊,既然你要這樣。

“青峰君,決定了嗎?”

幾個人的身影擋住上方的陽光,這個問題哲已經問了他很多遍,青峰大輝有些不耐煩:“啊,決定了。”連眼睛都沒睜開,那張繳款單還是牢牢捏在指尖擋著視線。

“餵,我們這樣真的好嗎?”火神大我還是愚蠢的單細胞生物,永遠比別人少一根經,他粗著嗓子語帶擔憂,“再怎麽說她也是為了我們好才撒謊,真的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青峰大輝能感覺到更高更大的影子遮掉了舒服的陽光,他皺緊了眉頭,細細索索紙袋摩擦的聲音攪得他嫌棄地翻了個身。總覺得紫原的零食碎屑會從上面掉在他臉上。

果然,一個洋蔥圈從紫原指尖落下來,正掉在青峰大輝頭發上:“房東太太她,應該會哭的吧。”說著,紫原蹲下來拾起青峰頭發上的洋蔥圈挑到指尖,伸出舌頭一口舔掉,“我賭十根美味棒,你回去的話,她真的會哭。”

“這不就是她想要的嗎。”煩躁地抖了抖頭發,青峰大輝站起來。逆著光,誰都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就是要她後悔。”

低而沈的嗓音,一字一頓,壓了滿腔的怒火。

那個蠢女人,擅作主張不說,竟然還敢騙他!

好啊,好啊。

想想就火大!

青峰大輝緊擰眉頭冷哼了一聲,好啊,那就滿足你。

那就來吧。

不過話說回來,他到底是為什麽想要留在這個白癡身邊?搞不懂。

那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蠢貨,從青峰大輝踏進夏小白家的第一天他就已經深深了解了。

為了個男人哭到三更半夜,第二天竟然還能很淡定很從容笑得像在發神經的太陽,怎麽辦到的?

那個時候青峰大輝撞透明墻撞到四肢乏力癱軟在地,夏小白就拿著邦迪屁顛屁顛地小跑到他旁邊,一張一張小心地給他貼好。

貼傷口的時候會同理心很強地嘶一聲抽氣,微微皺著眉心,偶爾還會偏頭思考下一張邦迪該貼在哪個位置。等全都搞定,就小心地把邊角都撫平,而後舒展開眉眼沖他傻樂。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夏小白笑起來很好看。

眼睛彎成一道彎,咧著嘴露出一口白牙,眉飛色舞神采飛揚,綻開的一瞬背景裏似也陽光燦爛。

她第一次這麽笑的時候青峰大輝其實有楞住那麽短短的幾秒鐘,然後仿佛陽光太刺眼一般微瞇了眼。噗通,噗通。那時心臟不合時宜地快跳了兩拍,而他卻並未註意這細小的不正常。

照理說,她同理心這麽強,應該也很怕疼才對。

可放到自己身上,別說同理心了,她就連同情心都沒有。

痛了不會叫、難過了不會說。青峰大輝是親眼看到她摔下樓還齜牙咧嘴地傻笑,斷了腿還硬撐著站在門口和高音怪對峙。如果要說從哪裏能判斷出她痛了,那應該是她冰冷的表情和緊握的雙拳。

是為什麽想要扶她一下、幫她一把?

青峰大輝自己也不知道。

這不是男人應該做的嗎?

又好像也不完全是吧。

他好像一直在想那個快要將人融化的笑容。

對他笑一次,只對他一個人笑一次。

潛意識裏竟一直是這麽希望的。

這種莫名的獨占欲,貌似有點糟糕啊……

青峰大輝第一次這麽意識到的時候,只覺得大事不好。

那時候夏小白斷了腿,硬是要從家裏搬出去,眾人都一一被她勸服,他不想自己的反應在眾人裏顯得太過怪異,就不怎麽愉悅地答應了。

可夏小白走後青峰大輝發現一件更糟糕的事,家裏的房間該怎麽分配?

抽簽是毫無疑義的,他指的是房間裏的床鋪。

黃瀨他們剛來的那晚,青峰大輝曾經睡過一次夏小白的床。一躺下去,撲鼻而來都是淡淡的、似有若無的味道。夏小白自己的味道。

他那時剛洗完澡,一倒下去渾身一激靈。尤其是他還愛拿枕頭蒙著臉,這感覺就好像是他把鼻子湊到那女人身上在到處嗅一樣。

糟糕,簡直糟透了。

所以那晚他果斷決定和睡沙發的夏小白交換,為的只是做個正人君子。

嘛,雖然是不是君子,或是不是正人還很有待考證,但至少是可以考證的。

夏小白搬走的那晚,紫原小朋友洗得香噴噴,趁著青峰不註意就率先往床上撲。他卷著被子歡快地在大床上打滾,青峰大輝進屋的時候沒察覺到,他腦門上不但驟然爆出井字,還爆了青筋。

有多不爽呢?不爽到他直接把紫原從床上一腳踹了下去。

在紫原一臉委屈地坐在地上,仍舊沒搞清楚狀況的時候,青峰大輝已經無恥地在被子裏把自己扒光,甚至連內褲都丟了出來:“嘛,紫原。你知道我一向喜歡裸.睡,你確定還要上來嗎?”

2米有餘的超人原被青峰大輝驚得臉僵了一瞬,什麽鬼?!

紫原當時心裏想的是,一段時間不見,青仔的無恥程度又上升了不止一個Level。他寧願睡陽臺的折疊床,再說,本來房東太太的床也不和他尺寸,折疊床才是特地根據他的身高定制的。

爽快地拍拍屁股站起來,紫原覺得自己也不能吃虧:“床讓給你也可以,不過青仔,學校女生好像送你很多……”

話沒說完青峰已經接口:“全都給你。”

“成交。”紫原心滿意足,“只要零食就可以了。”其他東西他不感興趣。

不過當晚青峰大輝真心沒睡好,翻來覆去到半夜,習慣了裸.睡的無恥星人竟然爬起來穿了套睡衣。要睡為什麽……光溜溜地躺在滿是女人味道的床上……就好像……和夏小白有什麽親密接觸一樣。很糟糕。他可是正人君子。

但真到了和那個蠢女人同床共枕的一天,青峰大輝才恍然發覺,正人君子是什麽東西?可以吃?

一切無用的東西都要拋開。

是她說喜歡他的,是她答應跟他在一起的。所以適當地表示一下親密沒什麽不好吧,反正,都是他的了。

但那個女人竟然半夜跑出去找其他男人?!

簡直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青峰大輝沒有想通,怎麽那麽蠢的女人,性格這麽惡劣這麽男性化的女人,身邊有那麽多蒼蠅圍著嗡嗡叫呢?

軍師夏小天給他的意見是,像她姐這種千年幹冰老Boss,想要開啟溫柔甜心副本模式,需要一點小技巧。秘訣就是,對她示弱。這種老Boss內心已經在不斷的男人化,男人化的特征,就是有強大的保護欲。所以你要裝柔弱,裝依賴她,這樣既能激起保護欲,也能喚醒母性模式。

裝柔弱?

青峰大輝聽到這三個字就已經嗤之以鼻。這,不符合他的人物設定!他拒絕。

可夏小天無意識的一句話卻讓他聽了很動心。

他當時只是隨口嘟囔了一句:“但我姐要是不喜歡你,裝柔弱也白搭。所以試試她能繳械投降到什麽程度,就證明她有多喜歡你咯~”

事實證明,夏小白真的是可以繳械投降到一定程度的。

青峰大輝沒有想過,那女人竟然也可以這樣柔聲細語的講話。

超有耐心,溫言軟語好聲好氣地哄著勸著,只是在擔心他而已。

已經不想回去了。

把她瘦小的身軀完全攬在懷裏,柔軟的、溫暖的,只想一直這樣,竟沒有一絲要回去的念頭。

他想逗她一下,也終於把她逼得丟盔卸甲,竟然紅著臉支支吾吾窘迫萬分地問出:“你……想要我怎麽幫你。”

老實說,他差點就把她撲倒了。但好在理智還在。

他握著她的手往下帶,那整條手臂僵硬得幾乎快石化了。青峰大輝暗自好笑,可他沒有說謊,他是真的不舒服。哪裏都不舒服。

那只柔軟又僵硬的手握住身體的一部分,她緊張得都顫了一下。拜托,他想,他才想抖呢。

他本想循循善誘帶著她動一下,可那只手就那麽放著已經僵硬得不行,像是下了多大的決心上斷頭臺似得。

好笑又生氣。

有那麽誇張嗎?

但不管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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