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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該死,中招了(感謝首訂,加更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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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腕,隨後低頭湊近,壓低聲音。

”你特麽要是敢再亂看,信不信,老子立刻就讓人把你這對招子給挖出來泡酒喝?”

“痛痛痛!!!”

手腕像被鐵鉗夾住了一般,瘦小男人懷疑自已的骨頭是不是也要被捏碎了,痛得他立刻出了一身冷汗。

再加上眼前這個打扮怪異的高大男人那聲音中的陰狠殺氣,嚇得他立刻就慫了。

連忙道歉:“對......對不起.......對不起......”

前方排隊的人聽到聲響,轉過頭來觀看,就連挽情也轉過了頭,好奇後面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

眼見她看過來,風乾連忙松開了手。

順勢拍向了瘦小男人的肩膀,聲音故意沙啞幾分:“兄弟,沒摔著吧?”

感受著肩膀上的疼痛,瘦小男人有些瑟瑟發抖,連聲音都開始打顫了:“沒……沒事,多……多謝這位兄弟幫忙。”

“沒事就好,這地有些滑,下次走路註意點。”最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風乾松開了他,還一臉好心地叮囑。

他這話聽在瘦小男人的耳裏,就變成了:這次就先放過你,下次再敢亂看,你這對招子就要泡酒了。

“是!是!我一定註意……一定註意。”

瘦小男人連額頭上的汗都沒來及抹,連連點頭之後,火速離開跑到了隊伍的最後面。

挽情見此,以為是那瘦小男人沒有註意腳下下,差點摔了一跤,被那個說不定有什麽頑疾的男人給扶住了。

在心裏感嘆這位的好心之後,就不再關註,拿出手機給雲昕那邊打了個電話。

後面,風乾再次暗暗地松了一口氣,不動聲色地在褲腿上擦了擦手心裏的汗。

……

與此同時,京都蔣家別院,江靖宇一聲驚呼之後,立刻就抱住了他奶奶的手臂求饒.

“奶奶,您就幫幫我吧,我之前不知道那個男人是她哥哥風乾,說的都是氣話。”

蔣家奶奶得意地擡起了下巴:“婚姻大事,豈是兒戲?既然是你自已親口答應的,怎麽能反悔?”

哈哈哈,沒想到事情這麽順利。

風丫頭果然是好樣的,才第一次見面,就把事情給定下來了。

260、這簡直是.......太好了

“奶奶,您也說是婚姻大事了,這要是娶一個不喜歡的女人回來,那我結婚以後的日子要怎麽過?”

江靖宇一把摟住了他奶奶的肩膀,把平日裏哄女孩子的功力都拿出來了,死不要臉地撒著驕。

可惜,老太太這心裏頭正興奮著呢,又怎麽可能反而幫著他去把剛答應的婚事給退了?

不管是不是誤會,這婚是結定了。

江靖宇見她不為所動,眼珠子一轉,做出了一副灰心喪氣的樣子:“再說了,人家小姑娘根本就沒有看上你孫子我。”

“這俗話說的好,強扭的瓜不甜,咱們總不能勉強人家小姑娘吧?”

一想到自己這麽個一表人才的大帥哥,竟然被挽情說得是毫無優點。

不對,不但是毫無優點,那女人還說他娘來著。

如果不是因為太生氣了,又剛好看到她轉身就跟一個男人親密地進了一輛車子,他也不會因為氣不過,而故意答應他們風家。

現在好了,他這麽一沖動,可把自己給踩坑裏去了。

蔣老太太震驚地睜大了眼,“什麽?”

“我說的是實話。”江靖宇一臉哀怨地坐在了沙發上,顯得十分地委屈。

蔣老太太一拍沙發椅扶手,臉上滿是憤憤不平:“真是豈有此理,我家孫子哪裏不好了?她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女人追在我孫子身邊嗎?”

竟然連他孫子這麽優秀的男人都看不上?

簡直是……

這簡直是太好了。

哈哈哈,只有這樣的才能制得住他這花心的孫子。

蔣老太太一開始還有點生氣,但後面卻越想越開心,越想越覺得挽情就是最適合她孫子的。

蔣雨晴倒是理解挽情的選擇,她嫌棄地斜了對面表情誇張的哥哥一眼。

“奶奶,這您就想錯了,正因為人家知道哥的女朋友跟那河裏的魚蝦一樣多,所以才不願意嫁過來。”

這樣的男人,除了那些打著其他主意的女人以外,正兒八經的女孩,誰願意嫁?

依她哥這換女朋友跟換衣服一樣的勤奮勁兒,結婚後,保不準就是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

明知道是火坑,誰願意跳?

要她,她也不願意。

“這……”老太太也知道,她這孫子以往的‘業績’確實有點嚇人。

她之前光想著,有挽情那樣厲害的女人管著他,他以後就會老老實實的了。

卻沒想到,人家小姑娘願不願意啊。

一想到這事有可能會黃,老太太手指頭都差不多戳到孫子的額頭上了。

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都是你,天天正事不幹,就知道交些亂七八糟的女人,這下遭人嫌棄了吧?”

這孫媳婦眼看就要飛了,老太太剛才的興奮勁兒也沒了。

江靖宇很是心虛地低下了頭,連聲音都小了很多:“我這不是因為沒有找到喜歡的,所以多嘗試一下嘛。”

不試試看,他怎麽知道什麽樣的女孩才適合他?

這要是隨隨便便地就結了婚,後面要是過不到一塊,豈不是還要離婚?

離婚他可不敢,老媽會打死他的。

看著自家哥哥那副倒黴的樣,蔣雨晴圓溜溜的大眼睛一轉。

“哥,看你剛才那氣呼呼的樣子,人家應該不只嫌你交往過的女人多吧?”

她哥的脾氣,她還是了解的,一般人可氣不到他。

要知道,他家哥哥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的,但實際上,就是個小狐貍,忍耐力也極強。

“還有?”

蔣老太太正發愁,到底要怎麽才能讓挽情對自己的孫子改觀呢,一聽到這話,一副好心累的樣子。

連她自己看自己的孫子,都開始有些嫌棄了,“說說,她還有哪點不滿意?”

除了交往的女人多了一點,他孫子哪方面都是頂尖的,沒有其他的缺點了,不然也不會這麽逗女人喜歡。

“她說……”江靖宇隱秘地狠瞪了一眼對面沙發上的妹妹,口裏有些吞吞吐吐的。

蔣老太太心裏著急,幹脆伸手將他的臉扳過來,朝著自己的方向:“她說什麽?”

“她還說……我說我長得太娘了。”江靖宇臉色一紅,聲音就像蚊子般大。

隨即又十分不服地挺起了腰,不甘心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奶奶,您看看我這個子,178,夠高了吧?”

這麽高的個子,怎麽能跟‘娘’這個字眼搭上關系?

這不是胡扯嗎?

說著,又拍了拍自己那張俊秀的臉:“再看看我這張臉,五官俊朗又陽光,這哪裏娘了?哪一點娘了?”

不服地斜了對面沙發上正捂著嘴偷笑的妹妹一眼:“哼,現在的小姑娘到底都是些什麽眼光?什麽口味?”

“娘?”蔣老太太還沒有明白‘娘’字的含義,一臉茫然。

而蔣雨晴則實在是忍不住了,‘噗’地一聲就大聲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簡直是太好笑了,哥,這下終於有人治你了。”

他哥對自己的外表一向自戀到不行,他也是憑著他這張臉在女人堆裏混的。

這會不但有人完全不吃他這一套,還送了他一個這麽低的評價,也難怪他回來的時候,氣得都快要吐血了。

奶奶的話果然沒有說錯,那風挽情就是最適合她哥的女人。

“閉嘴,不想要零花錢了?”江靖宇本就覺得十分地難看和尷尬,見她如此光明正大地笑話自己,頓時惱羞成怒了。

而蔣老太太此時已經將自己孫子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觀察了幾遍,有些認同地點了點頭:“確實有點娘。”

一聽這話,江靖宇不幹了,一臉幽怨:“奶奶!”

他到底是不是她的親孫子啊?

別人都把他貶得一文不值了,奶奶她竟然還幫著風挽情那女人。

蔣老太太一點也沒有客氣,手指捏著他的襯衣領口扯了扯,一臉嫌棄樣。

“你說說你,一個大男人,穿什麽粉色襯衣?要我看,人家小姑娘眼光很利,說得也沒有錯。”

江靖宇一臉傷心,扁著嘴:“奶奶,我到底是不是您親孫子?該不會是從哪個垃圾堆邊上撿回來的吧?”

不然哪有這樣幫著外人埋汰自己孫子的?

蔣老太太可不管其他,她現在一門心思都放在怎麽讓挽情對自己孫子改觀,慢慢地接受自己孫子。

一拍扶手,利落地吩咐:“明天開始,不準穿這些什麽粉色,紫色之類的襯衣,全都給我換成灰色,黑色,藍色。”

目光瞟到他的褲子上,沒有任何餘地道:“褲子只準穿黑色,還有這鞋子,一個大男人,穿什麽白皮鞋?還是尖頭的,看起來就娘娘腔。”

“奶奶……”要真是換成她奶奶口裏所說的樣子,那他豈不就成了阿爵那塊石頭了?

黑休閑褲,灰色,黑色,藍色,這些不就是那塊石頭的標配嗎?

蔣老太太擲地有聲地下了決斷:“好了,這事就這麽定了,總之,我蔣家的媳婦非挽情這個小姑娘莫屬,你從明天開始,要給我好好地表現。”

知道無法改變她的想法,江靖宇眼珠子一動,試探著提議道:“奶奶,人家小姑娘才19歲,還剛高中畢業,要不……再等幾年?”

到時候,說不定那小姑娘自己找男朋友了。

那他就不費只灰之力就把這事給解決了。

總之,在跟他奶奶鬥時,就一個‘拖’字決。

“嗯,也行。”蔣老太太想了想,點頭同意了。

不過轉念一想,又接著道:“不過還是先訂婚,把人訂下來再說,免得被其他的男人給搶走了,等大學一畢業你們就結婚。”

“……”江靖宇有苦難說。

他可以想像,以那女人的‘直爽’,他以後定是會生活在不斷‘自我懷疑’中。

這日子可怎麽過?

腦海中浮現挽情一臉嫌棄地跟自已談條件的樣子,江靖宇又莫名地不甘。

哼,你不願意跟我結婚,我偏要跟你結。

心裏堵著一股怒氣,江靖宇幹脆牙一咬,決定跟挽情扛上了。

……

青雲城,雲龍山莊。

雲昕接到挽情的電話,知道她要來後,簡直是心花怒放了。

她一直想要找個機會去京都親眼瞧瞧她,但因為這邊的事情拖著,所以一時走不開。

這回挽情能來,就說明她那邊現在情況還好,沒有發生什麽讓她無法承受的大事。

兩人約定了晚上在魅色酒吧偷偷見面後,雲昕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好。

天還沒有完全黑,她就換好了衣服,打扮一新了,準備吃個晚飯,就去酒吧先開個包廂等著。

她一下樓,唐伯就笑著匯報道:“少爺去療養院了,走之前他有交待,讓您不要等他吃晚飯了。”

雲昕走向飯廳的腳步一頓,眉頭微微擰了擰。

又是療養院?

看來又是去看他心裏的那個女孩了。

剛才因為馬上就能見到挽情而雀躍的心突然就冷了幾分,雲昕低頭一邊有一口沒有一口的吃著飯。

在之前葉瑾萱的生日宴上,那男人情急之下伸手直接幫她擋刀子,又因為她的一句話而特意讓警察在宴會上將葉瑾萱那女人當眾帶走。

再加之前的怕她做惡夢陪她入睡,後來的大姨媽來了,還轉門跑去讓下人熬了紅糖水給她,她本以為他對她也許……

唉,是自已想多了,人家是有喜歡的女孩的。

人家之所以幫她擋刀子,只是在才覆行協議保護她而已。

而讓警察當眾帶走葉瑾萱的事,也許人家只是借此打壓報覆他弟弟司空澤。

“真的是自作多情了。”雲昕嘴角有些苦笑地輕聲嘀咕。

雲昕,你清醒清醒,你們之間從一開始就只有協議,這樁婚姻完全是你脅迫而來的。

而且從一開始人家就是為了救他心愛的女孩,所以才答應的。

又怎麽可能會跟她有些什麽牽扯?

唐伯見她一個勁兒地扒白米飯,目光不由掃向了桌子的那些菜。

“夫人,這菜不合口胃嗎?要不要讓廚子再做兩個你愛吃的?”

少爺之前並沒有說要去療養院,所以今晚做的菜明顯清淡了一些,確實有些不太適合喜歡重口味的雲昕。

雲昕回過神來,連忙搖頭,故作輕松地笑著道:“不是,我一會跟朋友有約,所以不能吃得太飽,得留著肚子等會好吃大餐。”

“呵呵,原來是這樣。”唐伯看了一眼她身上的古怪男裝,不疑有他。

想到馬上就要天黑了,晚上她一個女孩不安全,唐伯提議道:“那要不要大虎送你去,這樣安全些。”

頓了片刻,雲昕點頭:“嗯,行。”

唐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那我去通知大虎,讓他早點吃飯。”

“好。”

雲昕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實在有些沒有胃口,幹脆不吃了,準備回房再收拾一下自已,好早點出發。

同一時間,西山療養院,病房中。

因為沒有開燈,只有微亮的光線從窗口處透進來,所以房中有些昏暗。

天馬上就要黑下來了,已經在病床邊靜坐了幾個小時的男人卻一點也沒有起身的想法。

目光目光呆呆地望著床上的人,不知道是在想著什麽,眉宇間似有解不開的煩惱,粉色薄唇緊緊地抿著。

他覺得自已最近越來越怪了。

他現在每次一看到雲昕,心裏就癢癢的,老想要摸摸她,或者讓她摸摸自已。

這些他已經在網上仔細地查過了,是皮膚饑渴癥,這個很好解釋。

也許是因為他不能觸摸其他的女人,也從不跟任何男人有任何的肢體接觸。

現在突然遇到一個可以觸摸的女人,就產生了一種依賴貪念感。

但是其他的呢?

每次一看到她臉上毫無雜質的歡笑,看到她嘴角邊的小漩渦,就會不由自主地把她當成他的小不點,目光總也忍不住跟隨她的身影。

在開會時竟然會突然發呆,腦海中老是不由自主地想著她此刻在做些什麽。

是高興?還是不開心?

還偷偷地去加她的q好友,關註她的微動態,這些都是什麽跟什麽?

今天不知道為什麽,她竟然將q的頭像換成了一個男人的頭像,說說裏還發了一個非常開心的表情包。

氣得早早地開完會,準備回家陪她吃飯的他轉身就來了療養院。

從下班到現在,足足想了三個小時,他不得不承認,他是真的被她吸引了。

可是……

目光定在床上人那張相似的臉上。

可是他曾經發過誓的。

這一輩子都不會談什麽可笑的感情,也不會結婚,除非對象是他的小不點。

因為只有對象是她時,他才會有自信不會傷害到她。

他從來就沒有想到過,有一天自已會喜歡上一個女孩,而這個女孩卻不是他的小不點。

他還要全心全意地照顧他的小不點,等著她醒來,沒有多餘地精力放到另外一個女人身上。

他也沒有自信讓這段感情能維持長長久久,更不想讓另一個女人重蹈覆轍,走上他母親的路,最後像飛蛾撲火一般,用死亡來痛苦地結束一切。

“……我不能繼續……”

“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

低語呢喃聲在昏暗的房中輕輕響起,男人低著頭,大掌遮住了眼眸中的猶豫和掙紮,最後似下定了決心一般,他放下了手,表情變得比以前更加冷硬。

他要帶著他的小不點盡快回京都!

至於她,就讓她先留在青雲城吧,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還是分開為好。

平日裏負責看護的兩個護理人員,透過米色門上的透過小窗口往裏瞧了一眼,又雙雙退了回去,目光在空中交匯。

“這是少爺第二次在病床邊呆坐了。”

“是啊,少爺真是太癡情了。”

“唉,也不知道裏面的那位小姐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醒過來。”

“誰說得準?”那可是植物人,誰也不知道她還會不會醒過來。

“少爺也太可憐了。”

“咳咳。”咳嗽聲打斷了兩人的低語。

見到來人,兩人連忙低下了頭,不再作聲。

小虎撇了兩人一眼,輕輕敲了敲門,才慢慢推開走了進去。

“爺,我哥那邊打來電話說……”

261、有預謀的車禍

小虎偷偷瞅了一眼床上的人,心裏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把這消息告訴爺,但是不說的話,他又怕事後爺怪罪下來。

可是說了的話,他又摸不準爺現在心裏的想法。

按道理來說,既然他都已經跟那位行為古怪神秘,還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化妝技術的夫人結婚了,而且看平日裏的表現,也不像是不在乎的樣子。

那他就不應該像現在這樣,像個癡心的男人一樣守著一個植物人了。

“嗯?”“司空爵從自已糾結成了一團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轉頭瞟了他一眼。

”我哥說說夫人她又去魅色酒吧了。“

小虎最終還是決定將這事報告一下妥當。

想了想,又接著道:”不過有我哥跟著,應該不會有什麽事。“

腦海中浮現上次在酒吧時,雲昕一身男人裝扮,跟一個漂亮女人喝酒調笑的情景,司空爵立刻站了起來:”去酒吧……“

走了兩步,想到之前的決定,他又硬生生地停住了腳,冷聲道:”算了,回去。“

既然不想再有什麽糾葛,那就不要離得太近。

”是。“小虎伸手幫他打開門,待他走出之後,才緊跟了上去,只是這心裏對於爺的想法,更加捉摸不透了。

魅色酒吧,雲昕已經是熟門熟路了。

讓大虎將車停到外面大街道邊,囑咐他就在這裏等自己後,雲昕就快步朝馬路對面魅色酒吧所在的小街道上走。

當她走過十字路口的斑馬線,剛走進小街道,一擡頭突然瞧到一輛熟悉的黑色沃爾沃朝自己的方向疾馳而來。

快速瞟了一眼車牌號碼,確定了真的是葉瑾萱以前的座駕後,她心裏頭一驚,沒有任何猶豫就往邊上的人行道沖。

人行道跟道路中間隔著花壇,她就不信,那車子有能耐越過花壇來撞她。

但隨後,她很快就發現了不對。

車子雖然是朝她的方向飛速駛來的,而駕駛座上的人也確實是劉濤,但他的目標顯然不是自己,而是走在她前面的那個瘦高男人。

也對,她現在可是男人的裝扮,按道理,葉瑾萱他們是絕對認不出她的。

雲昕想了這麽多,也只是一個眨眼間。

千均一發之際,她往前一沖,直接就前面那個瘦高的男人撲向了邊上的花壇。

‘啊’

男人根本就沒有想到,身後會有人突然襲擊自己,嚇得驚叫了一聲。

然而,他的驚叫聲還未完全落下,一輛黑色的小車幾乎是貼著花壇的壇壁呼嘯而過。

嚇得他又是一個哆嗦。

呼嘯遠去的車子裏,駕駛座上,戴著黑色鴨舌帽的劉濤狠狠地在方向盤上拍了一把。

”該死的。“這麽好的機會,竟然不知道突然從哪裏冒出來一個傻叉,壞了他的好事。

這回打草驚蛇了,下次再要下手,可就沒有這麽容易了。

魅色酒吧的前面,嚇出了滿腦門子冷汗的瘦高個男人林淵抹了一把冷汗,壓了壓快要跳出來胸口,一臉感激地看著雲昕:”小夥子,謝謝你救了我,今晚要不是你,我可就……“

”先別急著謝。“

雲昕毫不客氣地伸手打斷了他的話,嘴角輕輕一勾,眼底含著一絲邪氣:”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林淵遲疑著,仔細打量著面前瘦瘦高高的俊秀男生。

卻怎麽也想不起自己見過他,或者跟他有過什麽交集。

挽情還在等著自己,雲昕也沒有跟他多廢話,“葉瑾萱手中的那種讓人腦死亡的藥,是你給的吧?”

之前她還不知道,葉瑾萱讓劉濤快點解決掉的人是誰。

但當她從眼前的男人身上聞到那股子消毒水味之後,就大至地猜測到了。

而且這男人,她也見過,確實是葉家一家醫藥公司的人。

聽到她的話,林淵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你……你到底是誰。”

他怎麽會知道自己曾經偷偷地給過葉二小姐一支藥?

從他驚慌心虛的神色中,雲昕確定了他就是當初提供藥劑的人。

臉色瞬間變得陰冷無比:“哼,你別管我是誰,你只要知道,我救得了你一次,救不了你兩次三次四次就行。”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的藥,上輩子,她也不會死得那麽慘。

雖然她知道,就算沒有他的藥,一無所知的自己,最後也逃不過葉家那險惡的一家子。

但讓她面對一個造成了她前世悲慘命運的幫兇,她還做不到心平氣靜。

感受到她身上冰冷含著敵意的氣息,林淵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滿身防備地盯著她:“你……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呵呵,你不會這麽蠢,以為剛才只是一場普通的車禍吧?”

雲昕沒有跟他多繞圈子,直接點明了剛才的車禍是一場預謀,一場針對他的陰謀。

“難道……?”仿佛是想通了什麽,林淵臉色變得慘白,眼中還有不敢置信。

“葉小昕沒有死,這一點你應該已經知道了。”

雲昕微微勾唇,雙手交叉抱胸,好心情地提醒他:“那麽,葉瑾萱第一個要做的事就是殺人滅口、毀滅證據,而你,就是她現在最想要解決掉的人。”

“不可能,她……”林淵的臉色更白了,眼中還帶著恐懼。

雖然口裏說不相信葉瑾萱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但心裏頭,其實他早已經明白,眼前的瘦高男孩說得對。

剛開始的時候,他並不知道葉瑾萱高價從自己這裏買走的藥是用來幹什麽的。

直到,他從在葉家醫院當醫生的表弟口中聽到,葉家大小姐葉小昕發生了車禍,隨後不久就暈迷不醒,變成了植物人。

那個時候他才意識到,也許因為自己一時的貪婪,成了殺人的幫兇。

畢竟一場車禍,前面駕駛位上的劉濤只擦破了點皮,在醫院裏呆了一天就出院了,而坐在後座上的葉大小姐卻成了植物人,這怎麽解釋都有些解釋不通。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的心裏就一直後悔和自責。

更害怕有一天,警察會找上門來。

這段時間,他每一天都過得戰戰兢兢的,有時候半夜裏會從惡夢中驚醒過來。

雲昕輕蔑地冷笑了一聲,仿佛是在笑他的掩耳盜鈴。

“呵呵,沒什麽不可能的,你給她的藥,她直接註射進了葉小昕血管裏。”

“還有,葉小昕當初的車禍也是她跟劉濤一起偽造的。”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林淵還是不敢相信,更不想面對,自己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這件事。

“你想死得不明不白的,那你就盡管逃避吧。”

雲昕冷冷地橫了他一眼,拍了拍大腿上的泥土,轉身就往前走。

見他要離開,正六神無主的林淵急了,連忙追了上去。

“等等,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這些事跟他又有什麽關系?

林淵一邊跟在她身邊走,一邊再次仔細地打量著她。

雲昕幹脆停下了腳步,“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你是……葉家的仇人?”如果不是葉家的仇人,不會對葉家的事這麽關註,更不會把這些事情都查得這麽清楚。

雲昕眼底幽光一閃,瞇了瞇眼眸:“你的腦子倒是挺聰明的,看來剛才的那場車禍對你來說,只是小兒科而已。”

林淵連連搖頭:“不不不,剛才那樣的事,我再也不想經歷了。”

一想到剛才如果不是面前的神秘男孩將自己撲倒向花壇,自己這條小命今晚就交待在這裏了,背上就一層冷汗。

“那我現在該怎麽辦?”

既然眼前的神秘男孩是葉家的敵人,那自己跟他現在就是站在同一面的。

不說葉敬良夫妻,至少,葉瑾萱現在是他的敵人。

問出這話後,不等雲昕回話,有些驚慌失措的他第一時間想到了警察,“報警,對,報警,我要去報警,把他們抓起來。”

只要把葉瑾萱跟劉濤抓起來,那他就安全了。

雲昕覺得面前的男人真的有些傻:“呵呵呵,你以為以葉家的勢力,再加上司空澤,你報警會有用嗎?”

如果報警有用,那她還需要在這裏跟他啰嗦這麽多嗎?

“而且你可別忘記了,那藥是從你這裏流出去的,有錢能使鬼推磨,說不定到時候人家花點錢,反咬你一口,你就得把牢底坐穿了。”

就連上次慈善晚會的事,葉敬良都能這麽快就解決抹平了,只是一個小小的公司職員而已,他未嘗沒有辦法讓他把黑鍋給全背了。

更何況,一邊還有司空澤那個男人在。

報警,對事情沒有一點好處。

她要是,找到足夠的證據,讓葉瑾萱這輩子都老死在獄中。

讓她也嘗嘗那種失去自由的滋味。

林淵急得都快要哭了:“那……那我現在該怎麽辦?他們一定還會再來殺我的。”他不想把把牢底坐穿,更不想死。

他還只有三十多歲,他還有父母,還有老婆和孩子,他不能死。

“找證據,找到確切的證據。,或者讓她親口承認。”

面前這個男人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能做出這樣的事,雲昕一點也不同情他。

但她以後需要這個男人做證人,所以他絕對不能死。

“怎麽讓她親口承認?”

葉瑾萱又怎麽可能會親口承認?她一承認,接下來面臨的可就是牢獄之災。

早有打算的雲昕撇了他一眼:“這個我會來想辦法,你只要自己藏好就可以了,到時候需要你的時候我會聯系你。”

林淵雖然沒有得到答案,但看著眼前這個淡定從容的年輕男孩,莫名地卻松了一口氣。

隨即似想到了什麽,又皺緊了眉頭:“可是我的家人怎麽辦?”

他還有父母,還有老婆,還有兒女,

如果他不見了,一二的喪心病狂,一定會去找他們的麻煩的。

“你放心,葉瑾萱要殺的是你,是不會去找他們的麻煩的,而且我也會派人幫你看著你的家人,保護他們。”

雲昕在知道他的身份的第一時間,就已經計劃好了一切。

“你真的願意幫我?”林淵並不懷疑她的能耐,卻擔心她是不是真心幫自己的。

雲昕冷冷地橫了他一眼,“我不是幫你,我是幫我自己,不信的話,你明天可以回自己家附近,悄悄看看。”

“不過你自己註意了,千萬不能露面,你一露面不但會給自己帶來危險,還會給你的家人帶來危險。”

要是葉瑾萱一發狠,拿他的家人威脅他,他估計也是沒有辦法的。

到時候,可就會影響自己的計劃。

“我明白,我不露面,我一定會小心的。”林淵徹底地松了一口氣,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連連點頭。

雲昕瞟了一眼不遠處的魅色酒吧,凝眉想了想,“這樣吧,你去前面的魅色酒吧,找一個叫大磊的人,就說是我讓你去的。”

“那是……?”林淵有些遲疑。

魅色酒吧,他以前也去過一兩回,但卻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什麽叫大磊的人。

雲昕並沒有隱埋:“那是秦海的手下,你先躲到他們那邊去躲一躲,我沒讓你出來,你就別出來露面,下次可沒有這麽湊巧能把你給救過來了。”

“秦海?”林淵楞住了。

就算他只是個普通的醫藥公司的制藥員,但做為地地道道的青雲城人,秦海他還是知道。

只是,面前的這個神秘的年輕男孩,跟秦海又是什麽關系?

難道秦海跟葉家也有仇?

雲昕懶得再跟他廢話,不耐煩地催促道:“趕緊走,離開這裏。”

“好,我這就去魅色酒吧。”林淵也擔心剛才要撞他的那輛車子再返回來,說完立刻大步朝前面的酒吧方向跑去。

雲昕待他進了魅色酒吧的門,這才掃了一圈周圍。

見沒有異樣後,才拐了個彎,進了魅色酒吧邊上的小巷子,準備從後門直接進包廂。

二十分鐘後,魅色酒吧的包廂內,雲昕就等到了一身白t加牛仔短褲的挽情。

雲昕一把包廂門關上,轉身就緊緊地抱住了正一臉呆楞的挽情,神情激動:“挽情!”

“小……小昕?”親眼看到雲昕這副男生的裝扮,挽情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實在是太像男生了,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就是自已的好友,估計就是她心再細,也發現不了她是女扮男裝。

雲昕松開了她,得意地挑了挑眉:“不是我還是誰?不過你還是叫我阿策吧!”

說著,她拉起她的手就往沙發邊走。

“阿策?”被她安坐在沙發上的挽情,又是一楞。

不是雲昕嗎?怎

麽又成了什麽阿策?

雲昕一邊給她倒飲料,一邊笑著解釋道:“我男裝時叫雲策。”

說完,她似想起了什麽,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黑色的皮夾子。

從夾層中抽出了一張身份證遞給她:“對了,這是我給你做的身份證,你可得藏好了,不要給任何人看見。”

“我明白。”挽情早就知道雲昕在找人做證件,這會也沒有多意外,接過後塞進了自已的小跨包最裏面的夾層裏。

隨後,側過身,雙手握著雲昕的肩膀,眼眶有些紅潤:“小昕,能親眼見到你,我真的很高興。”

盡管在視頻裏面已經確認過了,知道她過得還好,但是沒有親眼看到,親自摸到,挽情其實還是很擔心。

就好比她自已,雖然看起來很好,實際上在風家卻完全沒有任何自由,就連下人都能給她臉色看。

她就怕雲昕也跟她一樣,表面看著很好,實際上處境艱難,連人身自由都沒有。

畢竟司空爵在京都的名聲是真的不太好。

什麽冷酷無情,什麽手段狠辣兇殘,什麽連親生父親都能毫不猶豫地算計等等。

雲昕忙摟著她,安慰地拍著她的背:“我也是,我一直想著要去一趟京都,親眼看看你。”

雖然挽情每次都是說得輕描淡寫的,但是她知道,孤立無援的她,在風家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

更何況,她一個連20歲都沒有的女孩,竟然就要被人逼著嫁人,就算挽情再女漢子,估計心裏頭也不好受。

262、出國遠走高飛?

“呵呵,我有什麽好看的?”

見到雲昕,挽情突然覺得自已那些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了,心情也不由自主地輕松起來。

“你突然搬回風家主宅,我一直挺擔心的。”

雲昕端起果盤,用牙簽叉了一塊餵進她嘴裏,自已也咬了一塊。

“不過風家的人真的沒有為難你?那個霍靜香沒有找你的麻煩?”

那個女人一向囂張跋扈的,看不起挽情,還老是仗著自已的身份陷害欺負她。

這次挽情突然搬回主宅,絕對脫不了她的幹系。

想到中午時的情景,挽情勾了勾紅唇:“她現在不敢找我的麻煩。”

“至於其他人……。”相信經過之前那麽一出,其他人也暫時不敢找她的麻煩了。

呵呵,他們這個時候想必很著急吧?

之前她說風爸爸喝醉酒時,說恨他們,那些她本是試探,但沒想到他們聽了後,一個個的都是大驚失色。

這裏頭沒有貓膩,打死她都不信。

風阿姨的死跟他們絕對有關。

挽情眼神一凜,她的媽媽不但幫他們背了這麽多年的黑鍋,還在嫁進風家之後,受了他們那麽多的冷眼。

她一定會替媽媽討回這個公道的。

見她神色不對,雲昕的心也立刻提了上來:“怎麽?風家的太上皇他們又找你的麻煩了?”

挽情喝了一口飲料,感覺不帶勁兒,拿起了邊上的一瓶酒,倒了兩杯。

一杯遞給雲昕,一杯自已輕輕地啜了一口,

為才聳了聳肩,毫不在意地道:“昨天我去相親了。”

“他們逼你去的?”雲昕皺眉,眼底閃過一道狠意。

她就知道,風家的人把挽情帶回主宅,絕對不會有什麽好事,敢情他們是怕她跑了?

她把酒杯往茶幾上一頓,咬牙切齒:“真是豈有此理,他們自已是怎麽對你的,他們自已心裏難道沒點b數嗎?竟敢這麽不要臉。”

那些人簡直是太無恥了,不需要挽情的時候,就當她不存在一般,讓她自生自滅。

高興不高興的,都會跑來找她的麻煩,把她當成發洩筒一般。

現在好了,挽情終於成年了,長大了,能獨立了,他們又不要臉地跑出來,以長輩子的身份,想要壓榨她的最後一點剩餘價值。

哼,他們以為他們風家已經天下無敵了嗎?

雖然她們現在弄不倒他們風家,但是給他們找點麻煩還是可以的。

想到挽情現在的處境,雲昕立刻摟住了她的肩,十分果斷地道:“不行,挽情,你這次幹脆就別回去了。”

她再回去,簡直是羊放虎口。

“剛好新的身份證你也有了,我給你找個地方,你先躲起來,等我幫你弄齊其他的證件,你就直接出國。”

挽情喝酒的手頓住了,驚異地轉頭,瞪大一雙大大的鳳眸:“直接出國?”

雲昕黑白分明的眼眸在黃色的燈光下顯得特別地亮眼,她用力點了點頭:“對,直接出國。”

“你想唱歌,出國也一樣可以,到時候說不定等你在國外打出一片天的時候,我也過來了。”

上次的股票拋出之後,她的帳號裏現在已經有差不多六百萬了,足夠挽情出國好好地生活了。

雖然她又要重新去賺第一桶金,但是她還有時間,而且現在什麽都沒有挽情的安全重要。

如果挽情現在就出國了,那上輩子的悲劇就絕對不會發生了。

想到這裏,雲昕更堅定了讓挽情趕緊出國的想法。

挽情也很是心動,但隨後想到風乾,她又有些喪氣地垂下了肩。

“小昕,我現在還出不了國,我有預感,我的身後肯定跟著尾巴呢。”

風乾雖說最後還是同意了讓她一個人來青雲城,但是這一路上,她總感覺有什麽人在周圍盯著她。

263、他寧願被她一口咬死。

雲昕一聽,立刻皺緊了眉:“難道又是你那個變態大哥?”

之前就監控挽情的手機,難道還派人時時跟蹤?

“小昕,他……”挽情一臉猶豫,也有些不知道怎麽說為好。

她跟風乾的事情,她是真不知道怎麽說。

見她吞吞吐吐的,雲昕眉頭擰得更緊了,臉色也冷了下來:“挽情,是不是他又欺負你了?”

哼,堂堂風氏集團的董事長,竟然如此跟一個小姑娘過不去,真是一個心胸狹窄的臭男人。

挽情就算跟他沒有血緣關系,那也沒有必要總是這麽針對她吧?

看她一臉氣憤,挽情知道她是誤會了,有些尷尬地抓了抓頭發。

“小昕,他……他說他喜歡我,從很早的時候就開始喜歡我了。”

說實話,直到現在,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一路上,她滿腦子裏都在不停地回放著他那天在主宅說過的那些話。

想來想去,想了無數遍了,她發現,他喜歡她這件事,還真的有可能。

雲昕大驚:“什麽?挽情,你說的喜歡……是那個喜歡嗎?”

“嗯。”挽情的臉有些紅,耳根子還有些熱,難得地有了些小女兒的羞意。

“你……沒有弄錯?”他們可是兄妹,雖然只是法律上的,但是……

哥哥喜歡妹妹?

還是很早以前就喜歡了?

那是多早?

風乾那變態該不會是有戀童癖吧?

想到戀童癖,雲昕腦海中突然浮現了司空爵的身影。

這個貌似……好像……也有戀童癖……?

挽情不知道她已經天馬行空地想到了其他地方,遲疑了一秒之後,微微搖了搖頭:“沒有,我……我感覺得到。”

風乾當時說‘很早的時候就喜歡她了’的時候,她能感覺得到他那種沈重的掙紮和痛苦。

這個時候,她也能理解他,為什麽在面對自已時,經常是喜怒不定了。

雲昕盯著難得有些扭捏的挽情,雖然還是有些不敢置信,但也不得不相信了。

“那他以前為什麽那樣對你?”

他又不是小孩子了,難道還玩那一套''揪女生小辮子引對方註意''的游戲?

“因為他媽媽,風阿姨。”

頓了片刻,挽情仔細地解釋道:“他認為他媽媽之所以會得抑郁癥,會自殺而死,都是因為我媽媽插足了他父母的婚姻。”

“那……?”雲昕沒想到,這裏面還有這麽多的事由,還涉及到了上一輩人的糾葛。

挽情知道她想問什麽苦笑著微微搖頭:“沒有,我媽媽根本就沒有插足他父母的婚姻,我媽媽認識風爸爸的時候,他媽媽已經去世一年了。”

這些事情明明很多人都知道,但他偏偏就是不肯相信。

“因為他媽媽死後一年,風爸爸就娶了我媽,所以他一直認定我媽媽就是那個躲在背後,害死了他媽的惡毒女人。”

她媽媽真的是很冤。

不但背了這個黑鍋這麽多年,嫁進風家後也沒有過過什麽太平的日子,自已嫁的男人還不愛她,一心只有亡妻。

“你們這也太狗血了。”雲昕抹了一把臉,將臉上的震驚給斂去。

想到以前從挽情的只言片語中得到的關於風乾的信息,她又急忙勸了起來。

“挽情,這樣的話,你就更加不能跟他在一起了。”

“誰知道他以後跟你在一起,會不會是為了惡意報覆你,想在贏得你的心之後,再狠狠地甩了你?”

這種從小就心靈扭曲的男人,誰知道他會幹出些什麽事情出來?

要是玩弄了挽情之後,又將她毫不留情地給甩了,這也是很正常的。

想到上輩子挽情自殺身亡的消息,雲昕心中的戒備就更深了。

“挽情,你說他跟你表白會不會就是他的計謀之一?”

“想要借著這次風家太上皇逼你嫁人的機會,趁機對你表明真心,與家裏人抗爭,好讓你感動,進而……”

雲昕越說越覺得自已分析得對。

看著越說臉上的表情就越凝重的雲昕,挽情連忙安撫她:“放心,我沒有打算跟他在一起,風家的人也不會同意的。”

不管怎麽樣,風老爺子的有句話確實戳中的她的要害。

她不能讓人有任何的機會去詆毀她已經去世的母親。

雲昕放下了心,隨後有些擔心她的處境:“你那以後打算怎麽辦?”

“我打算嫁進蔣家。”挽情來的時候想了一路,覺得嫁進蔣家,才是她目前最好的出路。

既然江靖宇打了電話過來,就已經表示他接受了自已當時在飯桌上的提議。

“什麽?”

雲昕一驚,立刻搖頭反對:“不行,絕對不行!”

挽情才多大?

才19歲,剛高中畢業,還沒有讀大學呢,怎麽能真的嫁人?

而且據說那蔣家的公子還是一個有名的花花公子,挽情嫁過去絕對不會幸福的。

挽情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住激動的雲昕,解釋道。

“我昨天相親的時候跟蔣家的那個花花公子談判了,如果要跟我結婚,婚後就互不相幹,他已經同意了。”

聽了這話,雲昕也慢慢地恢覆了平靜。

但想到挽情的將來,她眼神嚴肅:“還是不行,一旦真的結婚了,你以後可就很難擺脫他了。”

挽情倒是並不在乎這些,以後會怎麽樣,誰也說不準。

“其實結婚了,以後還可以離婚嘛,沒什麽大不了的,起碼比在風家好。”

擰眉仔細地想了很久,雲昕才沈聲道:“挽情,你盡量拖延時間,我會把我這邊的事情盡快解決了,我們幹脆一起遠走高飛。”

反正她們倆現在都是孤兒了,無牽無掛的,去哪裏都行。

至於學業方面,去了國外,她們可以覆讀一年,重新考試。

“嗯,好。”如果可以跟小昕一起遠走高飛,挽情當然高興。

拿起酒杯塞進她手裏:“好不容易見面,我們還是來談點高興的吧。”

雲昕也將那些煩惱的事拋開,跟她撞了一下杯子,眼中有著懷念、感嘆。

“挽情,真沒想到我們還能見面。”

上輩子幽靈六年,就算在電視上、網上,她都沒有再見到過挽情一面。

唯一的消息,還是從兩個喜歡八卦的小護士口中得知的。

突然得到挽情自殺的消息時,她一度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拼死地往窗戶外面闖,想要親自去看看她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竟然能讓性格火爆又爽朗的挽情想不開。

可是無奈,就算她嘗試了數萬次,還是沒能離開那個房間。

挽情的事,是這幾年來一直藏在她心底的痛和遺憾。

那時候的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已會重新活過來,還是重回了六年前的那個夏天。

醒來之後,她甚至也沒有把握自已能真的逃出那間在她看來,就是人間地獄的病房。

更沒有想到,她竟然在出了醫院之後,就遇到了司空爵這個男人。

最後又因為血型的事,陰差陽錯地跟他扯上了關系。

想到司空爵現在估計還守在療養院,他喜歡的那個女孩的床前,雲昕心裏有些黯然。

也許她的出生,就代表了不祥吧!

不然她沒有缺胳膊斷腿,也沒有任何的疾病,也不是癡呆兒,為什麽她的父母會不要她?

為什麽司空澤明明當初喜歡的是她,卻在葉瑾萱出現之後,很快就轉移了目標?

為什麽好不容易碰上一個合心意的男人,人家卻已是名草有主?

‘唉,不過不管怎麽樣,她還是要感謝他的。’

因為他,她才真正逃離了那個讓她恐懼的醫院,避免了接下來重蹈覆轍的慘劇。

因為他,她才度過了最初的仿徨和不安,現在已經不需要再服用安眠藥才能睡了。

因為他,她在面對葉家的人時,在面對司空澤時,才不再本能地畏俱。

見她眼神黯然,嘴角含著苦笑,挽情鼻頭酸酸的。

十分愧疚地抱住了他:“小昕,對不起,我幫不上你的忙。”

擡眸看著挽情,雲昕將那些雜七雜八的拋開,眼神真摯:“不用說對不起,只要你好好地活著,讓我知道我不是一個人,我還有一個最好的姐妹在默默地支持著我,我就開心了,也有動力了。”

挽情聳了聳鼻子,用力點頭:“嗯,我們都要好好地活著。”

雲昕不想兩人好不容易才見到面,還讓挽情不開心。

她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舉起了手中的透明高腳杯:“來,為了慶祝我們的重逢,幹了這杯,今天我要不醉不歸。”

“好,幹了。”

一碰杯子,挽情又像老媽子似地提醒。

“但是不能喝多,你要是再喝醉了,我可抱不住你,而且這裏是酒吧,人蛇混雜的。”

她可不是雲昕這大大咧咧的馬大哈,很多事情都比她考慮得更為周全。

“放心,這酒吧的老板是我的熟人,就算咱倆喝醉了,也不會有事的。”

經歷了這麽多,雲昕可不像以前那麽粗心了,做任何事情都謹慎了許多。

挽情有些意外,跟她碰了一下杯,仰頭一口幹了。

這才調侃道:“不錯嘛,還認識這麽大灑吧的老板,不過……?”

雲昕知道她擔心什麽,裂嘴開心一笑:“嘿嘿,我這是意外遇到上的,接觸了好多次了,那人挺好的,很講義氣。”

聽罷,挽情稍稍放下了心,但還是忍不住像以前那般細心地叮囑。

“那就好,不過還是要小心,有時候並不是不背叛,只是背叛的籌碼不夠大。”

“嗯,我明白了。”雲昕非常乖巧地點頭,認真地將她的話記在了心裏。

以前挽情提醒她,說林夏看司空澤的眼神有問題時,她還不以為然,認為是挽情想多了,但事情果然如她所猜測的一樣。

從這一點上,雲昕就明白,挽情雖然比自已小一歲,但是眼神卻比自已要利,心也比自已要細。

唉,也許是她從小生活在京都風家那種家庭裏吧!

她們兩人是在包廂裏一邊喝著酒,一邊歡快地敘舊。

而包廂外,走廊的某個拐角處,一個裝扮古怪的男人卻正碎碎念著。

“怎麽這麽久了還不出來?”

風乾仍舊是那身密不透風的打扮,不停地觀望著6號包廂的門,心裏越來越急了。

小情是八點半進去的,這都進去一個多小時了,怎麽還不出來?

“裏面會不會除了她那小姐妹,還有其他的人在?”最主要的是,會不會有其他的男人?

自從小情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其他人進去過了。

他猜測,她的那個小姐妹估計一早就在裏面等著她了。

原來他是沒想那麽多的,但是越等,他腦子裏就會不停地出現一幫子年輕人,有男有女,圍坐在沙發上聊天喝酒等的畫面。

想到在侯機場時,那些臭男人老是不停地往小情身上瞟。

風乾腦海中就出現了小情坐在沙發上,邊上幾個年輕的小男通生猥瑣地圍在她身邊的場景。

“要不要進去看看?”

在走廊處來回走動著,風乾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根本就停不住。

腳步一頓,風乾捏了捏拳頭,一副要跟人幹架的兇樣兒,“必須進去。”

再不進去的話,小情說不定就要被那些野狼給叨走了。

決心一下,風乾立刻就想往包廂的方向走,卻在擡步之際,再一次猶豫了。

“不行,一進去就露洩了。”到時候小情一生氣,可就麻煩了,到時說不定會咬死他。

但不進去也不行啊!

在小情被那些小王八蛋給欺負了和自己被狠狠地咬死,這兩種選擇上,他寧願選擇被小情一口咬死。

目光瞟到一個端著銀盤的侍應生,風乾眼眸一亮。

能不能扮成送酒的男服務員?

264、真相1

正在他左思右想之際,只見一個侍應生竟然從6號包廂裏走了出來。

這家夥是什麽時候進去的?

難道是在剛才他分神之際進去的?

風乾雖然有些懊惱,但還記得現在最重要的事。

他立刻輕手輕腳地竄了過去,一把就拉住了那侍應生的手臂,壓低了聲音:“過來一下。”

男侍應生回頭一看,差點被這個突然闖出來的古怪男人給嚇得尖叫。

對方鴨舌帽沿壓得很低,下面是一副黑漆漆的墨鏡,墨鏡下竟然還戴著個灰撲撲的口罩。

再加上那一身烏鴉鴉的黑衣,在走廊這微暗的昏黃燈光下,就像個幽靈一般。

“你你你想幹什麽?我我我可告訴你,這這這這裏可是海哥的地盤......”

盡管男侍應努力咬著牙沒有叫出聲,但牙齒都開始打戰了。

手抓緊了銀色托盤,一副隨時準備用托盤砸人的樣子。

風乾從口袋裏掏出一疊錢在他眼前晃了晃,口氣狠厲:“告訴我,裏面有幾個人,是男是女,這些就都是你的。”

男侍應沒想到他的要求這麽簡單。

看著在自已眼前晃的那疊厚厚的,足有三四千的票子,他咽了咽口水,有些遲疑:“你……你……?”

見他神色動搖,風乾直接將錢塞進他懷裏,解釋道:“最後面進去的那個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

難道是來捉奸的?

男侍應生眸光一轉,抓緊了懷裏的錢,快速壓低聲音道:“裏面只有一男一女,他們正在喝酒。”

“什麽?”一男一女?

小情不是來見她的小姐妹的嗎?

怎麽是個男的?

風乾整個人都楞住了,隨後很快就回過神來,“不行,我得進去看看。”

男侍應生見此,連忙離開,他可不想惹一身騷。

推開了包廂的門之後,風乾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正單手摟著自已的小情喝酒的小白臉。

頓時,心裏的火就像烈火燎原一般奔騰而出,一把甩掉鼻梁上的墨鏡,人也飛跑了過去。

“該死的混蛋,我打死……”風乾拳頭一揮,就想一拳轟死那個占小情便宜的小白臉。

喝得一臉通紅的挽情聽到熟悉的聲音,轉過頭來,舌頭有些打轉:“風……風……乾?”

風乾一楞,這才想起自已不能暴露身份,一時有些心虛地楞在了當場。

還好,雖然挽情這個時候還能認出他那張臉,但腦子反應沒那麽快了。

“嗝……小……小昕,我……我是……是喝醉了嗎?”

“怎麽……怎麽老娘又……又看到風……風乾那個王八蛋了?”

雲昕也是喝得醉眼朦朧的,她仔細地端詳著這個一身黑衣加鴨舌帽的男人。

隨後伸出了一根手指,笑著道:“挽……挽情,這……這哪是……哪是你那個混蛋大哥風乾?”

“這是……這是……偽裝,他……他肯定跟我一樣,是……是個女人.”

哼哼哼,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她這個老手。

挽情慢悠悠地再次轉過頭,一邊瞇著眼睛仔細端詳,一邊伸手就扯掉了風乾的口罩。

捏了捏他的臉頰:“哦,沒……沒想到還有人跟你一樣,能……能扮成個男的,還……還扮得這麽像。”

風乾這個時候也知道了,他所認為的那個摟著小情喝酒調笑的小白臉,實際上是她的小姐妹,頓時更加心虛了。

‘還好,剛才那一拳頭沒有砸下去。’

這要是真砸下去了,估計就麻煩更大了。

現在在她心裏,她這個叫小昕的小姐妹,可是比自已這個大哥重要得多。

小情本來就還沒有原諒他,這要是再得罪了她的小姐妹,估計小情會跟他沒完。

看著臉頰酡紅,滿嘴酒氣,小手在自已臉上脖子上亂捏亂摸的挽情,風乾無奈地試探著叫醒她:“小情,你看清楚,我是哥哥。”

反正都已經發現了,他幹脆也不藏了。

更何況,她們倆現在都喝醉了,沒有男人護在一邊,是很危險的。

可惜,這個時候,因為太高興而不知不覺就已經喝多了的挽情,哪裏聽得進他的話?

似乎一定要在他身上找到與風乾不一樣的地方一般,小手這裏捏捏,那裏摸摸的。

風乾一臉黑線的同時,身體也不由自主地繃緊了,熱流直沖腹下。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伸手將人摟進懷裏,咬牙強忍道:“小情,別……別亂摸。”

再亂摸下去,他可不敢保證什麽。

雲昕搖了搖蜂暈炫的頭,微瞇著眼,搖搖晃晃地練過茶幾,走向風乾:“挽……挽情,他跟你哥哥長得好……好像。”

“像?”小手正忙的挽情腦子有些遲鈍,眼珠子直直地盯著面前男人的臉,

伸出手指,從額頭慢慢滑下:“還……還真的很像,這眼睛……這鼻子……還有這張老是會說惡毒話的嘴,真的一模一樣耶。”

風乾已經忍得額角冒汗,全身肌肉繃緊了,咬著牙道:“不是一模一樣,而是本來就是。”

“本……本來就是?”挽情腦子有些遲鈍,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待慢慢地明白過來後,她這怒氣立刻就上來了。

不管不顧地撲了上去:“風乾,我……我槽你大爺的,你……你竟敢騙我,說……說在家裏等我。”

風乾無聲地苦笑了一聲,一把將她接住,摟進懷裏。

“說……說好的在家裏等我的……嗝……又……又不講信用……我……我咬死你!”挽情拳打腳踢的,不依不饒地,還用嘴咬。

“小情,哥哥實在是擔心你所以才……但你放心,哥哥絕對沒有監視你的想法。”

風乾表情尷尬,不僅是因為失約了,還因為剛闖進來的黑衣高壯男人。

大虎瞟了一眼風乾,皺眉看向了正東倒西彎的雲昕:“夫人,該回去了。”

雲昕進了酒吧之後,他就一直在門外抽煙守著。

可是直到他一包煙的抽完了,她還是沒有出來。

眼見時間已經滑到了十一點了,他實在是等不住了,只得進來尋找。

剛好6號包廂的門並沒有關緊,只是虛掩著,他一眼就瞧見了裏面的情景。

裏面那個男人側臉有些眼熟,但因為對方戴著帽子,帽沿有些低,又正低頭哄著懷裏的女人,所以看不太清楚五官。

大虎本想上前看個清楚,在憋見那個男人身上的衣褲之後,遲疑了一下,並沒有再繼續上前。

這樣的衣飾裝扮,應該只是個普通男學生。

只是那個頭埋在他懷裏的醉酒女孩,就是雲昕今天要見的人?

兩人能在一起喝酒,還喝得這麽醉熏熏的,看來兩人關系不錯,也許是以前的朋友。

大虎有些好奇,但並沒有深究。

雖說雲昕突然出現在爺身邊,而且是以夫人的身份,在他們這些手下的人看來有些詭異,但既然爺都不擔心,那他們也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倒不是因為雲昕看起來很弱,而是因為他們相信他們爺的判斷力。

雲昕舌頭有些打轉,頭暈目炫的,認了好一會才認出是大虎。

“小……小虎,你……你怎麽進來了?不是……不是讓你在外面等著嗎?”

“夫人,爺已經回去了,正等著您。”大虎虎著一張臉,眼底卻閃過一絲無奈。

都跟她說了很多遍了,自已外號大虎。

小虎是他弟弟的外號,她明明認得出來,卻總是習慣性地叫錯。

雲昕扁了扁嘴,表情十分地嫌棄:“他……他回去就回去,關......關我什麽事?”

他看完他的美人高興了,她……她可還沒有高興呢。

轉身從桌子上拿起酒杯,仰頭‘咕嚕’灌了一大口,胡亂地揮著手。

“我......我還要喝......我今晚要......要跟我的兄弟不醉不歸……”

大虎嘴角抽搐,從她手中奪過酒杯放到茶幾上,“夫人,您的‘兄弟’已經被她的男朋友接走了。”

雲昕脖子有些機械地轉過來,看著空空如也的包廂,傻傻地點頭:“哦,對,她......她被她那個可惡的……嗝……變態大哥給接……接走了。”

“那……那咱們也……。也回去吧!”朝大虎揮了揮手,雲昕搖搖晃晃地往門口走。

大虎嘆了一口氣,上前伸手一只大手扶住了她的手臂。

外面的大廳,此時正是最熱鬧,人們玩得最h的時候,尖叫聲,歡呼聲,音樂聲。

雲昕立刻就被吸引了,跌跌撞撞地就要往人頭攢動的舞池內闖,“哈哈哈……我……我要去跳……跳舞……”

大虎一邊要護著她,另一手還得不停地推開那些撞上來的人群,就算他是一八十的高壯漢子,長得還一臉兇悍,也有些頂不住了。

額頭上全是汗水,而偏偏雲昕還舉著雙手,隨著音樂一起不停地搖擺晃動著。

大虎真的是欲哭無淚了。

介於身份,他又不能直接把人給打昏了,或者直接強硬地將人扛走。

這活簡直比他出任務還要難,還要累。

不知道蘇沐能不能幫他跟爺說一下,換個人上?

就在大虎一臉愁眉苦臉的時候,一只大手從他的手下將人強硬地奪了過去。

該死,大意了!大虎心裏一驚,回手就是一拳。

司空嘯伸手及時捏住了他的手腕,冷聲質問:“怎麽讓她喝那麽多酒?”

“爺……”爺終於來了,他要是再不來,大虎想死的心都有了。

胡亂地抹了一把汗,大虎一臉好像終於見到了‘組織’一樣,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司空爵斜了他一眼,甩了下有些淩亂的頭發,彎腰,一把將不不老實的人扛起,轉身就走。

他從療養院回去後,本來是決定不管怎麽樣,今晚也不會再管她的。

但一看都到了十點,人還沒有回來。

一邊處理文件,他一邊又等了一個小時,時針指向了十一之後,卻仍是沒見身影。

讓小虎給他哥打電話,結果就連大虎的電話都打不通了。

沒有辦法,他只得扔下手上的事,匆匆忙忙親自出來逮人。

雖然說是決定要保持距離,但是當初的保護協議畢竟還在。

而且她還是小不點唯一的親人,她的人身安全他還是要保證的。

大虎連忙跑到前面幫他開路,一邊有些愧疚地解釋:“夫人讓我在外面等著......”

他本來是想跟著進來的,但是雲昕說了,如果不聽她的話,下次出來就不帶他了。

出了酒吧之後,司空爵才陰沈著臉,眼神嚴厲:“讓你在外面等著,你就在外面等著?腦子不知道拐彎?”

這酒吧裏是個什麽情況,他又不是不知道,竟然放她一個柔弱單純的女孩子進去呆了幾個小時。

這次還好,沒有出什麽問題,也就喝多了點酒。

要是真遇到那種專門在酒吧裏獵艷的,喜歡用些下三濫手段的男人怎麽辦?

“你……你誰啊,快……快點放姑……姑奶奶下來。”

雲昕本來正玩得很嗨,沒想到一陣天旋地轉之後,人就被倒掛起來了。

她想開口來著,但那硬綁綁的肩膀頂得她胃好不舒服,一張口就想吐。

好不容易,周圍安靜了,空氣也清新了些,她也將想吐的感覺壓了下去,也有機會來抗拒身下這個野蠻人了。

“別動。”司空爵也出了一身的汗,將人塞進後車座裏,示意前面的大虎開車。

“好……好難受,我……”雲昕捂著自已的肚子,難受地在座位上動來動去。

司空爵怕她摔下去,連忙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看著整個人都喝得醉熏熏的人,不認同地擰起了眉:“聽話,很快就到家了。”

唐伯說她今天特別地高興,天還沒有黑就換好了衣服,也不知道她約的到底是什麽朋友,竟然能讓她高興成這樣。

“我……我……”胃裏翻江倒海的,雲昕感覺自已越來越難受了。

司空爵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只以為她是還在鬧著想回酒吧玩,不悅的同時,手上的力道又大了一分,讓她完全無法動彈。

‘嘔……嘔……’

下一刻,雲昕的‘我’字還沒有來得及出口,就再也忍不住吐了出來。

“爺!”

前方,聽到聲響的大虎驚叫了一聲,‘茲’地一聲,車子一個緊急剎車停在了路邊。

“繼續開。”低頭看了一眼自已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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