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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鑾皖城---軒洛格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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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卷雲舒’。正是我此刻的心情寫照。

日子清清淡淡的過,不知何事縈懷抱,當然我也不想尋什麽法子回去。我來到此對於蕓娘、對於我都是解脫。

那個北若醫師羅夕凡期間來過兩次,要為我診脈,都被我婉拒了,說是皖城有自己的醫師,就不勞煩他了。我失了憶,自然也跟著失了他,也請他學著失了我。

樹兒在我心情好時捧來一束花遞給我,說是那個醫師給的,他要走了,這是讓人尋來的離別禮物,還說我曾經見過一眼很喜歡。我懶懶的賴在床上,希望能想出些事情做,真是醒也無聊,睡也無聊,不經意地瞟了一眼她手中的花束。一簇簇格桑花湧入眼中,絢爛的足以刺痛我的眼睛,清香的足以穿透我的軀體,有那麽一剎那,我覺得自己回到了墜崖的一瞬間,身子輕盈的像飛升起的羽毛。

“格桑花?”我幾乎是狂奔過去,搶過了那些花,嚇了樹兒一跳。“他從哪兒得到的?這裏有嗎?”

樹兒只是搖搖頭。

見她不知,就焦急地問:“那羅先生在哪?”

“在府外。說是送完花讓我告訴他,夫人的反應。夫人去哪?”我來不及等樹兒說完,已經跑了出去。

將軍府外,一輛馬車等在那裏,羅夕凡站在馬車旁向裏張望。見了我跑出來的身影,臉上露出了喜色,不自覺地向前走了幾步,微笑停在嘴角。

“蕓娘。”他來不及等我靠近,就喊了出來。

“這是從哪兒弄到的?”我顯得很著急。

他看了眼我捧著的格桑花,說:“讓人快馬加鞭送來的。以前就告訴過你,這是金陵土國才有的花,在那裏叫‘耶番’,看來你真的不記得了。”

“耶番?”我看著手中的格桑花,出神好久,然後重新看向羅夕凡說:“那個金陵土國離這裏遠嗎?怎樣才能過去?”

“離北若不遠,若是從婁鑾過去,那就需要些日子了。”他疑惑地看著我。

“帶我去好不好。”我不過腦子的問了出來。

“好。”他也不經大腦的應了聲。我們對視一笑。

這時,和她一起的女子突然跑過來說: “哥!裴軒洛來了,我們快走。”拉他想往車裏走。可是已經來不及,他們的馬車已經被團團圍住,將士們手持長矛站在那裏。

裴軒洛下了馬,微瞇起眼睛,看著眼前的我們,道:“羅夕凡,你當我將軍府是你家啊,想來就來?”然後沖著守門的侍衛吼道:“你們這些沒長眼的,知不知道他是北若的人,就讓他這麽明目張膽的出入我將軍府嗎?”

守門的侍衛嚇得慌忙跪下,道:“將軍恕罪。夫人病了,羅先生是來替夫人治病的。”

“治病?我們婁鑾沒醫師了嗎?需要從北若叫人來?啊?”裴軒洛大聲斥責著:“去營房,沒人領二十軍棍。”

“是。”侍衛應了聲,起身要走。

“慢著。”我也學著他呵斥道。興許是沒想到,眾人都楞在了那裏,去領罰的侍衛也停了下來看向我。我走到裴軒洛的面前怒視著他,說:“裴軒洛,你為何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懲罰他們?你妻子我病重,幸好得到及時醫治,不至於枉死。你非但不重謝他們,還恩將仇報,算什麽男人。樹兒都比你強。”

“你。”裴軒洛有些沒料到,渾厚有力的聲音從嗓子中吼出:“你一個婦道人家,不在家裏呆著,竟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我叫了,又怎麽樣吧?”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踩了他一腳,若是在現代穿著高跟鞋的情況下,他的腳估計就不在了。看著他,彎下腰咧起嘴,我噴笑了出來。他身後的將士們咬著嘴唇不敢笑出來,臉都憋紅了。

“樹兒。”看見已經站在門口目瞪口呆的小丫頭,我叫道:“給羅家兄妹準備一間上房,本夫人的病還沒好,需要醫生治病。”本來是準備送他們走,自己也跟過去,但是,今兒這情況是走不了了,若是放了羅夕凡獨自回去,不知道何時才能見到,反而耽誤了我去金陵土國的計劃,不如先留下他,再作打算。

樹兒看了一眼裴軒洛,然後對羅夕凡說:“羅先生請。”

“他敢。”裴軒洛還是沒忍住,吼了出來。知道他會這樣,我就向前一步,擡起一只腳準備再踩下去,他本能的往後躲了一下,氣勢上我贏了。然後笑看著他,‘哼’了一聲。樹兒也看出了我在氣勢上的優勢,就不再去理會裴軒洛,而是領了羅家兄妹走進府邸。旁邊準備受罰的護衛相互看了對方一眼,不知道該攔還是不該攔。

“你,把馬車牽回去。”我指著其中一個護衛說。

“是。”他竟然恭敬的照做了,我也很驚訝,但是面兒上不敢表露出來。

裴軒洛完全呆在那裏了,一直都沒有說話,臉上的怒色倒是越來越明顯。

我看向一旁驚呆了的管家說:“胡伯,還不請你家將軍進去。”然後華麗的轉身進府,走到回廊處忙停了下來,大口喘著氣,後怕的背脊冒出陣陣冷汗。

不遠處聽見胡伯的聲音:“將軍,進府吧。”

“混賬。”裴軒洛這時才緩過勁來,在府門外大罵著:“這裏什麽時候她做主了。她就是北若送來和親的禮物。敢在我這裏大呼小叫,使喚你們。”相信他的怒吼聲已經穿透雲霄,震撼街道了吧。我馬上跑走,免得剛好和這顆炸彈撞上。

隱約聽到胡伯淡定地聲音:“將軍,進府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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