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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好兄弟,兩個人都一樣的不怕死。”

林子傑平淡地說:“你和他才是親兄弟。”

林國揚冷笑,說:“如果他不是我小姨唯一的兒子,你以為他現在還能活蹦亂跳的,一有時間就跑去找我老婆嗎?”

何樂菱聞言一驚,聽林國揚的語氣,他好像也早就知道Sandy和Power的事了。

不過,她也想起來,Sandy那天說過,她和Power兩個人雖然有時間就會出去約會,但是一直都沒上過床。

Sandy那個時候說,並不是她多忠貞,都背著老公偷情了,還只玩什麽精神出軌,不發生肉體關系,說到底,不過是她不敢而已。

何樂菱真不懂,夫妻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還有什麽意思?

就聽見林子傑說:“如果你對Sandy好,她也不會去找Power了。”

何樂菱暗叫一聲“不好”,一擡頭,果然就看見林國揚的臉色已經完全沈了下來,眼看就要發作了。

她立刻擋在林子傑的面前,對林國揚說:

“揚哥,Sandy還是很愛你的。”

何樂菱說:“只要你別再為了外面的那些女人讓她傷心,就算是為了Mike,她也會願意跟你重新開始的。”

林國揚淡淡地說:“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

他說:“Leo這幾天在到處找你,我勸你,在他沒發瘋之前,還是自己乖乖地回去比較好。”

又看了一眼林子傑,繼續說:“Leo可沒我這麽好的脾氣。”

…… ……

林國揚他們走了之後,何樂菱也沒有繼續做蛋糕的心情了,把廚房裏的東西收拾了一下,她摘掉了圍裙,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林子傑也覺得有些無趣,但他看了看何樂菱,又強打起精神來,笑著問她:

“怎麽了?宇宙無敵美少女。”

他說:“我還在等著吃你最拿手的巧克力蛋糕呢,怎麽又不做了?”

“寶貝兒子走了,”何樂菱說,“不想做咯!”

她說:“我們的租約也該到期了,租客先生,你準備搬家吧。”

林子傑說:“林國揚說的那些話,你根本沒必要當真,我們之間是光明正大的。”

何樂菱看著林子傑,說:

“跟他沒有關系。”

林子傑問:“那是為了什麽?”

何樂菱撥了撥自己鬢邊的碎發,臉上溢起一個淺淺的笑容,她說:“因為,我也準備明天就回去了,所以沒有辦法再收留你了。”

林子傑問她:“你是想回去找許家豪?”

“不是。”何樂菱否定了。

她說:“其實,是林國揚的話提醒了我,為了不要再節外生枝,我打算提前去英國,這樣也可以早點做準備。”

“真的決定了?”林子傑問。

何樂菱很肯定地說:

“是的。”

林子傑有點失落,他說:“那我,就只好祝你一路順風了。”

何樂菱笑著說:

“謝謝。”

林子傑又說:“其實我也玩夠了,要不,明天一起走吧?”

何樂菱想了想,還是點點頭答應了,她說:

“也好。”

…… ……

結束了一段並不算十分愉快的對話,何樂菱就先回自己的房間去收拾行李了,客廳裏只剩下林子傑一個人。

他靜靜地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又站了起來,走進廚房,從冰箱裏拿出冰水來,給自己倒了一杯。

水很冰,倒進透明的玻璃杯裏還泛著絲絲涼氣,林子傑握緊了杯子,那冰涼的觸感,似乎正從掌心裏源源不斷地湧進了自己的心窩。

他想,大概是這幾天跟何樂菱還有Mike三個人在大嶼山過得太開心了,讓他會忍不住在心裏偷偷地幻想,也許有一天,他真的可以跟何樂菱有一個像Mike這麽可愛的兒子。

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他的奢望。

夢,終究會醒。

☆、Chapter.33

林子傑和Power還有Sandy,都是從小在一個屋邨長大的。

Sandy比他們要稍小幾歲,而何樂菱跟Sandy是學姐學妹,也是最好的朋友,所以,跟他們也算從小就認識了。

何樂菱小的時候就已經很漂亮了,人又很鬼馬,而那個時候的林子傑,還是個小胖墩,性格也比較溫和憨厚。

彼時,何樂菱似乎是覺得林子傑胖乎乎的樣子很可愛,所以總是喜歡找機會作弄他。

一次、兩次,不厭其煩,但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小惡作劇。

每次作弄完林子傑之後,何樂菱還總會裝出一副再無辜不過的小模樣。

她人長得靚,嘴巴又甜,平時還很會收買人心,大家都覺得她很好很乖,因此,不只是Sandy,連Power都不相信何樂菱會作弄林子傑。

他每次都只能自己吃啞巴虧。

不過,就算是林子傑自己,對著一個比自己小了好幾歲、又長得超可愛的小妹妹,也沒有辦法真得生她的氣,只是不能說有多喜歡她就對了。

林子傑和Power不一樣,在感情方面是比較遲鈍和晚熟的。

後來,Sandy的爸爸開始自己做生意,而且還做得很好,很快就買了房子,搬去了私人屋苑。

再後來,因為一個林國揚,Power被Sandy甩了,他們連跟Sandy都很少再有聯絡了,更不要說何樂菱。

讓林子傑沒有想到的是,時隔幾年,再次重遇何樂菱,他竟然會有傳說中的“一見鐘情”的感覺。

在咖啡館的那次,雖然何樂菱直到最後都沒有認出他,但他卻是第一眼就認出了何樂菱。

曾經的細路女,現在已經長大了:橫波含情目、淡淡柳葉眉,眼波流轉、顧盼生姿,是大多數男人都無法抗拒的驚艷。

林子傑沒有任何準備,就那樣陷入了一張名為何樂菱的情網裏,他覺得自己無法掙脫,卻也不想抵抗。

…… ……

在碼頭看見許家豪的那一刻,何樂菱除了嘆氣,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

林子傑也看到了許家豪,他下意識地看了自己身邊的何樂菱一眼,發現她已經立刻就拉開了和自己的距離,似乎是想假裝不認識他。

但是很可惜,許家豪不是那麽好糊弄的,他既然能在這裏等著何樂菱從大嶼山回來,自然不可能不知道林子傑是跟她在一起的。

等何樂菱他們被許家豪的那些保鏢一齊攔住了去路,何樂菱的第一反應就是立刻擋在了林子傑的前面,對許家豪說:

“這是我們的事,跟他沒有關系,讓他走!”

但她的話才剛一說出口,就立刻後悔了,再看許家豪,果然,他的臉色更加陰沈了。

許家豪咬牙切齒地說:“你還敢護著這個死條子!”

他上前幾步,一把拽過何樂菱,拖著她就往自己的跑車走。

林子傑想要阻止許家豪,卻被他的保鏢團團圍住。

許家豪頭也不回地吼道:

“給我狠狠地打。”

何樂菱被許家豪拖著,還頻頻回顧,見林子傑真的跟許家豪的保鏢打了起來,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尤其是近身肉搏。

林子傑甚至連掏槍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盡量地護著頭,蹲了下去。

何樂菱一邊掙紮,一邊對許家豪說:

“你瘋了嗎?他是警察啊!”

許家豪打開跑車副駕駛這邊的車門,一把把何樂菱推了進去,怒喝道:

“閉嘴!”

然後,就“砰”的一聲摔上了車門。

他自己則繞到另一邊,也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一踩油門,飛馳而去。

…… ……

一路上,許家豪的臉色都很難看,車也開得越來越快。

何樂菱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她半垂下眼簾,冷淡地說:

“不要開這麽快,你想死嗎?”

她說:“可是我不想!”

話音剛落,就是一個急剎車。

何樂菱的身體慣性地往前一摔,還好系了安全帶,她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衣領,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何樂菱轉過頭,雙目含淚,她氣急敗壞地對許家豪說:

“你是不是瘋了?”

許家豪目視前方,語氣平淡地回答:

“紅燈。”

何樂菱聽他這麽說,也看了看前面,發現果然是紅燈,但是,她的心情還是一樣很惡劣。

過了一會兒,紅燈換成了綠燈,汽車又重新啟動了。

“許家豪,”何樂菱說,“你到底想怎麽樣?”

許家豪忽然猛地一拳砸在了汽車的方向盤上,他憤怒吼道:

“是我問你想怎麽樣,一個顧奕聰還不夠,你現在還敢跟這麽一個死條子一起去大嶼山?”

“夠了!夠了!夠了……”何樂菱不停地搖頭。

她說:“我真的受夠了!”

何樂菱對許家豪說:“你覺得我們這樣繼續下去,有意思嗎?”

“又想說分手?”許家豪冷笑一聲。

他說:“是不是我真的對你太好了?所以才寵得你無法無天的。”

“這樣吧,”何樂菱說,“我送你一張我的全身照,你去放大了,做成充氣娃娃,然後,你每天都可以帶著她到處去……”

她諷刺地說:“我保證,她絕對不會逆你的意思,不會跟其他任何男人多說哪怕一句話,你高興把她搓圓就搓圓,捏扁就捏扁!”

“何樂菱,”許家豪怒道,“你不要惹我生氣。”

何樂菱說:“何止是不要惹你生氣,只要你願意,我保證你以後再也不會看到我在你面前出現了。”

許家豪從汽車的儲物箱裏翻出了一個文件袋,丟給了何樂菱,他說:“你說的是這個嗎?”

何樂菱打開那個文件袋,發現裏面是一堆碎紙片,再仔細一看,她的憤怒立刻就到達了極點,尖叫了一聲,說:

“停車!”

許家豪不肯理她,何樂菱就開始試著自己去開她這邊的車門。

☆、Chapter.34

作者有話要說:

“很危險的!”許家豪立馬就把車門都給鎖上了,“你幹什麽?”

他在路邊把車停了下來。

車一停,何樂菱立刻就把自己手中敞開的文件袋砸到了許家豪的臉上,一時間,車內紙屑紛飛。

“神經病!”何樂菱狠狠地咒罵道。

“你為什麽要撕掉我的錄取通知書和護照?”她說,“你憑什麽這麽做?今天你是不是又忘記吃藥了?”

“你問我為什麽?”許家豪說,“不是應該我來問你嗎?”

他說:“你居然想背著我自己一個人偷偷地去英國?你究竟有沒有當我是你的男人?”

“我已經說過了,”何樂菱說,“我要跟你分手。”

她的眼淚又措不及防地落了下來,何樂菱說:“聽你的語氣,你應該早就已經忘了,自己以前應承過我,要陪我一起去留學的。”

何樂菱說:“既然現在你做不到了,那我就自己去,有什麽不對嗎?”

許家豪說:“你也知道現在公司有多少事,我根本就走不開的,你為什麽就不能體諒我一下?”

何樂菱哭著說:“對,都是我不好……”

她說:“我不體諒你、不聽你的話,什麽都是我不對!”

許家豪一邊用手去給她擦眼淚,一邊喃喃地說:

“菱女……”

何樂菱拍開了他的手,說:

“不要碰我。”

她說:“我是認真的,我們兩個人再這樣繼續下去還有什麽意思?”

何樂菱說:“早點放手,對大家都好。”

“不要再說了!”許家豪忽然憤怒地打斷了她。

他說:“這些廢話,我一個字都不想聽。”

…… ……

說句老實話,其實連何樂菱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想怎麽樣。

她在想,是不是每一對情侶都是如此,熱戀時都甜如蜜糖,但時間一久,卻會產生很多矛盾,繼而爭吵不休?

就算她歷經兩世、就算她跟許家豪是青梅竹馬,也不能例外。

現在,英國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和護照都被許家豪毀了,留學何樂菱一定是去不成了。

還好,她之前也有填報港大,還不至於就念不成大學了,事情不算太糟糕。

最終,何樂菱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做了許家豪的小師妹。

…… ……

從大嶼山回來之後,何樂菱發現,自己老豆竟然去了加拿大。

據老鬼駒之後從加拿大打回來的電話裏的說法,他是跟著那位兒子做醫生的陳叔過去看看環境的,如果覺得好,就準備過兩年移民過去。

老鬼駒不在,更是給了許家豪機會,現在何樂菱身邊差不多二十四小時都有人跟著,搞得她都快炸毛了。

那天,他們兩個人在車上吵架,許家豪留給何樂菱的最後一句話就是:

分手?想都別想,以後他不會再那麽慣著她了!

最近,不止老鬼駒,連心姨都陪著九叔去了臺灣,他們都不在香港,讓何樂菱想找個長輩求助都沒有。

現在還沒開學,何樂菱整天除了shopping就是宅在家裏看劇集,每天晚上還要應付很多時候都是喝得醉醺醺的許家豪。

等到這段日子同樣被林國揚看得死死的Sandy來找她的時候,何樂菱已經臉色蒼白、目光呆滯。

她披頭散發的,穿著白色的睡衣,在屋子裏飄來飄去,就跟女鬼似的。

Sandy見何樂菱這個樣子,立刻抱住她,感同身受地悲痛道:

“親愛的,你受苦了!”

何樂菱抱著Sandy,在她耳邊磨牙道:“狗屁!我現在恨不得每天都把許家豪吊起來拿鞭子抽!”

Sandy的滿腔悲痛立刻被噎了一下,頓了一會兒,她才問何樂菱:

“你……不會真的抽過Leo吧?”

何樂菱輕哼了一聲,眼神猙獰地道:

“拿皮帶抽過幾次……”

她咬牙切齒地說:“叫這個死衰仔每天都找人監視我!”

Sandy聽到何樂菱承認了,立刻各種羨慕,她在心中感嘆:

青梅竹馬就是不一樣!

林國揚雖然也一直都很寵愛Sandy,偶爾她也能在他面前發發小脾氣,但說到底,有什麽事還是林國揚做主。

Sandy在林國揚面前,永遠都不可能有這麽放肆任性的機會。

O(︶︿︶)o 唉……

現在能有膽量拿皮帶抽我們Leo哥的人,全香港恐怕也就只有何樂菱何大美人一個了。

Sandy安慰她:“不管怎麽樣,你也比我好,還是看開點吧!”

何樂菱舉起拳頭,揮了揮,恨鐵不成鋼地說:“那些臭男人,就是被你這種傻女人給寵壞了!”

Sandy看見何樂菱說這話的時候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芒,心中一動,這麽多年的好姐妹了,沒有人會比Sandy更清楚何樂菱到底有多鬼馬。

她沖周圍那些在偷偷忍笑的保鏢說:“我跟Emily現在要上樓去聊天,你們通通都不許跟上來!”

見那些人應了,Sandy就拉著何樂菱上了別墅二樓的露臺。

“幹什麽呀?”

何樂菱甩開了Sandy的手,說:

“神神秘秘的。”

Sandy說:“不要再裝了,看你剛才的樣子,應該一定是已經有點子了,趕快說出來吧!”

何樂菱似笑非笑地看了Sandy一眼,說:“難得呀,原來我們的Sandy姐姐也有這麽醒目的時候。”

Sandy嬌嗔地推了何樂菱一下,說:

“少說廢話!”

“我的確是有辦法,不過也要看你有沒有膽量去做——”

何樂菱把自己披散在胸前的長發一股腦地撥到了身後,抓成了一把,再松開手,對著Sandy挑眉一笑。

整個人一下子變得神采飛揚。

Sandy驚艷了一下,在心裏默默地吐槽了一句:

“妖孽!”

然後,她道:“你先說說看嘛。”

“好吧。”

何樂菱點了點頭,剛想說話,忽然,她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問Sandy:

“今天怎麽只有你一個人,Mike呢?”

Sandy略帶嘲諷地回答:“現在揚哥哪裏還敢讓我帶著兒子一起出門,不怕我帶著Mike一起走了嗎?”

何樂菱問:“你跟Power到底怎麽樣了?說清楚了沒有?”

Sandy語氣沮喪地說:

“已經結束了。”

她說:“揚哥還找人海扁了Power一頓,要不是我沒跟他上過床,要不是Power是他的親表弟……估計Power不死也得丟掉半條命。”

☆、Chapter.35

然後,Sandy又問:“我聽揚哥說,那天他去大嶼山接Mike,卻發現阿傑也在那裏,你們兩個人怎麽會……”

Sandy的話沒有說完,但何樂菱已經明白她的意思了。

“不用想太多,”何樂菱說,“碰巧遇上了而已,所以我就當多了一個免費保鏢。”

她說:“算了,不要再說這些了。”

何樂菱招了招手,示意Sandy把耳朵湊過去。

Sandy乖乖地送上了耳朵,聽著何樂菱在自己的耳邊如此這番地說著,她的眼睛越來越亮,不住地點著頭。

…… ……

兩個女人商量好了之後,何樂菱就回房去化妝換衣服了,而Sandy則先下樓去煮杯咖啡看看雜志,等著她。

等何樂菱都弄好了,她們兩個人就若無其事地出門去shopping了。

…… ……

阿廣覺得自己大嫂今天的興致好像特別好,逛了好幾個小時的街,連卡都刷爆了幾張,他們這些大老爺們都兩腿發軟了,但她們倆卻一點兒都不覺得累的樣子。

見何樂菱正跟Sandy興致勃勃地在這家LV的專營店裏挑包包,他對自己身邊的小弟囑咐了幾句,就走到店外去抽煙了。

休息一下,喘口氣。

沒過多久,Sandy身邊的小德也跟了出來。

“廣哥。”

小德走到阿廣的身邊,叫了他一聲。

然後,他也點燃了一根香煙,抽了一口。

“怎麽?”阿廣笑著說,“你也受不了了?”

小德說:“我真弄不懂,為什麽那些女人平時讓她們多走幾步都嫌累,一shopping起來,卻一連逛幾個小時都不帶歇腳的。”

“你是在說嫂子她們?”阿廣意味深長地問。

小德淡定地搖了搖頭,對阿廣說:

“不只,我馬子也是這樣。”

他說:“可惜我沒揚哥和Leo哥本事,馬子想shopping可以讓手下跟著,不用自己親自來受罪。”

阿廣說:“那就好好幹,將來一定會有機會出人頭地的。”

小德笑了笑,沒有說話,心中卻很不屑,他當初跟著林國揚撈食,就是因為覺得他夠勇夠狠,自己跟著他會有前途,沒想到,林國揚卻讓他跟著Sandy。

每天在女人的屁股後面跟進跟出,做傭人、拿提包,哪有什麽出息?什麽時候才能出人頭地?

…… ……

何樂菱她們這次逛完街、吃完飯,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直接就回家,而是找了間酒吧去泡夜店。

地方是何樂菱選的,她找的這間pub生意很好,進去還要買門票。

到了酒吧之後,何樂菱對阿廣他們說:“你們自己也去玩玩吧,不用跟我們跟得這麽緊,煩死了!”

打完一巴掌之後,又給一顆糖,何樂菱的一貫手段:

“今天你們吃的玩的,都由我來買單。”

阿廣他們嘴上應了,各自分散開來,但雙眼卻依然密切地留意著何樂菱她們的一舉一動。

見他們如此,何樂菱和Sandy對視一笑,然後就找了張空桌子坐了下來。

她們點了幾杯酒,卻沒怎麽動,兩個人都側過身子,雙腿合並,刻意顯露出了各自修長白皙的美腿。

Sandy甚至還點燃了一根纖細修長的Capri,兩瓣豐厚的朱唇,含住纖巧的濾嘴,輕輕一抿。

過了幾秒鐘,再微昂起頭,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如同一朵盛開的玫瑰,妖嬈艷麗。

V字領的低胸裝,36E的豐滿上圍,酥胸半露,不知道炫花了多少男人的眼。

再看她身邊的何樂菱,相信沒幾個男人是沒聽過“傾國傾城”這個詞的,但在看見這個女人之前,不過都只是腦海中一個模模糊糊的概念罷了。

直到看見何樂菱的這一刻,這個香艷的四字成語才逐漸清晰起來,最近化作了一張絕美的容顏,艷光四射、銷魂刻骨。

很快,就有或自命風流西裝筆挺的斯文敗類、或滿身肌肉紅綠毛小背心的小混混上來搭訕。

但還不等阿廣小德他們上前來護駕,就被何樂菱她們輕描淡寫地一一打發了。

…… ……

Sandy彈了彈自己手裏的煙灰,臉上的笑容越發性感撩人。

何樂菱倒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右手食指微曲,輕輕地敲擊著桌面,不時還撥弄一下自己耳邊的碎發。

忽然,她的行動電話響了一下。

是短訊。

何樂菱打開看了看,又立刻刪除了,她放下電話,沖著眼神已經有點迷醉的Sandy微微一笑,說:

“去跳舞吧。”

Sandy隨意地點點頭,任由何樂菱把她拉進了舞池。

Sandy比何樂菱要高一點兒,何樂菱把雙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貼著她妖嬈地擺動著自己纖細的腰肢。

有時候同性之間的禁忌之美,是最能讓人血脈膨脹的極致誘惑,舞池裏的氣氛一下子沸騰到了極點。

…… ……

與此同時,在酒吧的另一邊。

一個尖嘴猴腮、滿嘴黃牙,光線這麽暗還帶著一副大大的太陽鏡的男人,怒氣沖沖地站了起來,丟下幾句狠話就帶著自己的一群手下往外走。

他們經過何樂菱她們這邊的時候,Sandy正好握著何樂菱的手,把她往外一推,做一個旋轉轉身的動作。

一聲皮肉撞擊的悶響,何樂菱好巧不巧地重重撞上了那個男人。

如果是平時,那人最多也就調侃幾句這種主動投懷送抱的美女,看對眼的話,說不定就是一夜春/宵。

但此時的他,根本就沒有那個心情,被撞之後,條件反射性地推了何樂菱一把,然後揚起手就重重地甩了她一記耳光,罵道:

“艹你媽的臭女表子,沒長眼睛呀!”

他這一系列的動作,顯然完全出乎何樂菱的意料。

☆、Chapter.36

這還是何樂菱長這麽大第一次挨耳光,她只覺得自己左臉一陣陣發麻,耳朵裏還有點嗡嗡作響。

何樂菱捂著自己被打的那一邊臉,一時楞在了原地,不知該如何反應。

倒是Sandy突然看見何樂菱被打,立刻就驚叫了一聲,走到何樂菱的身邊扶住了她的肩膀,對著那個男人喝問道:

“你是什麽人呀?怎麽能隨便動手打人?”

畢竟已經跟了林國揚這麽久,氣勢還是有幾分的,不可能因為對方人多就先怯場了,更何況,她們這邊的人也不少。

何樂菱挨了打,阿廣他們正在往這邊圍過來。

那個男人原本不過是因為在氣頭上,才想都沒想就先動手了,現在有機會仔細一看,才發現竟然是兩個大美人,尤其是被他扇了一巴掌的那一個,簡直靚到爆。

靠!這麽漂亮的妞,他剛才怎麽會下得去手?!這種美人,應該是要用來在床上好好疼愛的才對。

那人嘿嘿笑了幾聲,油腔滑調地說:“對不起呀,美女,剛才火氣大了一點,是我不對……”

他的臉上浮現出一個惡心的笑容,對何樂菱說:

“要不這樣吧,我請你喝一杯,算是賠罪。”

何樂菱這個時候已經漸漸回過神來,卻仍然一言不發,只是捂著臉,死死地瞪著眼前的這個死仆街。

鼻息沈重。

這個男人可不是什麽憐香惜玉的主兒,要不是何樂菱足夠靚,敢這麽看著他,早就會被他再賞一巴掌了。

即便如此,他也失去了耐心,想伸手去拉何樂菱。

阿廣他們這個時候也已經走了過來,見那人還敢對何樂菱動手動腳,立刻就要上前去了。

但他們的動作還是慢了,不待他們動手,那仆街就已經被人一腳重重地踹了出去,飛出幾米撞在了一邊的一張吧臺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混合著男人的一聲慘叫。

他的那幫手下也立刻發出了陣陣驚呼:

“大哥!”

“老大,你沒事吧?”

…… ……

而何樂菱,她看著眼前忽然出現的高大背影,鼻子一酸,眼中慢慢地湧上了幾分淚意。

那人回過頭,伸出一只大手扶住了何樂菱的下巴,看著她柔聲地問道:

“你沒事吧?”

…… ……

顧奕聰一腳狠狠地踩在了喪標被打斷了的那只手上,不斷地用力碾壓,痛得喪標發出了一聲慘過一聲的哀嚎。

就在這個時候,許家豪聽到了消息之後也匆匆地趕了過來。

他看著現場的一片混亂,眉頭緊皺,也不去管正躺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喪標,直接叫來了阿廣,問他:

“菱女呢?”

阿廣這才註意到,原來就在剛才的那一片混亂中,何樂菱和Sandy竟然都雙雙失去了蹤影。

他的額頭立刻就滴下了一顆冷汗。

今天,他可算是失職到了極點,不僅讓何樂菱被人給打了,現在連她的人都不見了。

一旁的小德也發現了Sandy的不知所蹤,他的臉色立刻大變,馬上就走到一邊去打電話了。

這邊,許家豪見阿廣支支吾吾了半天,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眼中已見怒色,擡起一腳就猛踹在了阿廣的肚子上。

阿廣被他踹倒在地,抱著肚子痛得直哼哼,卻不敢說一句求饒的話。

許家豪見狀,還想再踢,跟著他一起來的金鑫鑫拉住了他,勸道:“算了,你打死他也沒用的,還是趕快叫人去找菱女吧!”

許家豪掙開了金鑫鑫的手,走到顧奕聰的身邊,冷聲問他:

“是不是你做的?”

顧奕聰漫不經心地看著他,淡淡地說:“太子爺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這個人不太擅長猜啞謎。”

許家豪的眼中閃過一絲猙獰,他說:“顧奕聰我告訴你,菱女她是我的女人,識相的你就離她遠點。”

顧奕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他說:“聽說菱女最近不是跟你分手了嗎?難道是我的消息有誤?”

“看來,你的消息的確不怎麽可靠,”許家豪說,“等我爸媽一從臺灣回來,我和菱女就要結婚了。”

他說:“到時候,我一定會記得給聰哥你帖子的。”

顧奕聰不無所動,他說:“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我一定會送上一個大大的紅包,恭喜太子爺。”

但他的語氣,很明顯就是在說,你這輩子都不會有那麽一天了。

許家豪眼中的怒意更甚,卻忍住了沒有發作,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顧奕聰腳下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的喪標。

又沖著顧奕聰點了點頭,說:“不管怎麽樣,今天都謝謝你了。”

說完,也不等顧奕聰反應,許家豪就帶著自己的人先走了。

許家豪走了之後,顧奕聰踢了踢只剩下半條命了的喪標,沖他的小弟說:

“還不帶著這個雜碎滾!”

喪標的那些手下聽了,趕忙連滾帶爬地擡著自家大哥走了。

等這些人都走了之後,顧奕聰吩咐酒吧的經理來收拾剩下的爛攤子,他自己則先帶著人回去了。

上了車之後,顧奕聰才對自己手下的一個心腹小吉說:

“打個電話給阿文。”

小吉應了一聲,就開始打電話。

很快,那邊就有人接了起來。

小吉先是“餵”了一聲,然後又對電話那邊的人說:

“你等等,大哥找你。”

邊說,邊把行動電話遞給了顧奕聰。

顧奕聰接過電話,放在耳邊,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怎麽樣了?”

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麽,顧奕聰又輕輕地“唔”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之後,他就吩咐司機把車直接開回了家。

☆、Chapter.37

顧奕聰打開家門的那一刻,有一瞬間的呆楞。

從阿嫲過世之後,這似乎是第一次,他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有人先為他打開了一盞燈。

屋子裏開著冷氣,電視機裏傳出了一個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

似乎是一部愛恨糾纏的愛情長劇,裏面那個貌似是女主角的女人,手裏捧著一碗面,哭哭啼啼地對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說:

“為什麽?”

她說:“是你以前親口答應我的,你會疼我,永遠都不會不理我,不會再愛上其他任何女人。”

那個女人說:“你變了……”

何樂菱正抱著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裏拿著一個冰袋,捂在了左臉上。

此時,她專註地看著電視,當看到這裏的時候,她也跟著女主角重覆了一遍:

“你變了!”

下一秒,電視機的屏幕就忽然一黑。

何樂菱轉過頭,看著手裏拿著遙控器,剛剛才關掉了電視機的顧奕聰,她軟軟地一笑。

那個笑容,像極了某種小動物,毛茸茸、軟綿綿的,還帶著一絲狡黠,勾得顧奕聰的心裏癢癢的。

何樂菱說:“怎麽?你不喜歡看這部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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