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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鈞,哪怕現在已經貴為一方主宰,哪怕鴻鈞從來都是一副對什麽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樣,他們,還是會不自覺地感到害怕啊。

就在兩人忐忑不安的時候,接到老師傳令的六位聖人陸陸續續地趕到了紫霄宮中。

看到這兩個人畏畏縮縮地神態,通天一陣冷哼,對於不懷好意下請帖,結果還沒發難就被自己妹妹打臉的玉帝,通天覺得,他就連多寶都不該派去。從弟子口中得知這兩個遇上這樣的事情不先反省自個兒,反而又旁敲側擊地來要人的所謂玉帝王母。

做事一向憑自己喜好的通天在哈切中聽完了這兩人還是沒有忍住的抱怨。在鴻鈞詢問的眼神下回道:“啟稟師尊,非我等不給玉帝王母顏面,只是他們二人設宴之前,妖族太子陸壓曾派手下請我等前去為其證婚,卻不想中途出了岔子,幾個童子居然扣下了那份請帖,以至於我等待天降功德於太陽星才知曉此事。論身份,陸壓是前任天帝之子,比之昊天只差一線,當年帝俊羲和二人證得天婚之事我等皆記憶猶新。如今錯過其子婚禮,已是遺憾。而那蟠桃之宴雖為首例卻如何能與陸壓大婚相比。我等將弟子心腹派出,難道還不算全了他們二人臉面?”

通天此話一出,一下子就得罪了四個人,出去本就心懷怨憤的昊天瑤池,那接引和準提,可不就是上趕著去赴蟠桃宴了嗎。

女媧聽了通天的抱怨暗自慶幸,好在她這邊是白澤親自來送信,而後來她為了陪伏羲也趕上了蟠桃盛會。比起三清為了面皮索性兩方不偏不倚結果都得罪了,又或者是西方那倆叛徒那樣被寒顫都成聖了還狗茍蠅營。雖可能會被輕視,但至少,她誰都不得罪的和事佬形象是被塑造出來了。

不過,看了看還不清楚自己的話有多大殺傷力的通天,女媧心裏嘆息,今日師傅居然讓他們都來紫霄宮,那邊意味著這個心直口快的師兄這一次怕是有些不好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通天的話音剛落,不待憤怒中的昊天反駁,鴻鈞便開了口:“此事我心中自有定論,不過關於天庭人手不足之事,你等卻需要仔細考量。”

眾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齊聲道:“願聽老師吩咐!”

鴻鈞點了點頭,總算這些人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就是不知,等他的話說完了,他們是不是還能保持風度,“上一次喚爾等前來,吾便說過,這天地因果糾纏,每過一定時日,則必生量劫,如今巫妖大劫已過萬年之期,人族漸興,然三皇五帝之後,因果積累,更有仙人因參與人皇之戰而染上紅塵之厄,恰逢此時天庭無大將,故下一量劫,不日將起,劫名封神,三界之中,準聖之下修行之人接在劫中,吾有一物名曰封神榜,凡上榜者,皆為天庭所用,受天帝驅使。”

此話一出,除了壓根就沒收過徒弟的女媧,其他五個聖人都暗自心驚,鴻鈞可不是昊天,他既有此言,那就說明,這一次,就是他們也需慎重考量了,五聖之中通天弟子最多,於是,他急忙問道:“敢問老師,此番封神,應當如何定奪取舍?”

鴻鈞回道:“封神榜共分三等,根行深者,成其仙道;根性稍次,因果少者,成其神道;根性淺薄,因果深者或重入輪回,或身化灰灰,入劫之人各憑深淺厚薄,憑此機緣,是以神有尊卑,死有先後。一旦簽訂,便是天數,絲毫挽回不得,你等且要慎之。”

眾聖心中又是一驚,元始天尊緊了緊手中的如意,急忙問道:“老師,不知這封神榜上有多少名額?”

鴻鈞繼續解答:“所封清福正神,各司職責,分按周天,上四部為雷火瘟鬥,下四部為群星列宿,三山五岳,行雲布雨,善惡之神,共為八部正神!”

通天教主自震驚中回過神來,擡頭問道:“敢問老師,三教弟子各有幾人上榜,如何填寫?”

鴻鈞看著還在掙紮的通天,臉色不變,回道:“你等可自行填寫,如若不能將天庭正神寫滿,封神劫起之時,便各自小心罷。”

說完,他不再言語,靜靜地等待幾人反應。

作者有話要說:

☆、爭吵

“吾並未立教,倒是前日收下了一名女娃,吾觀其身上頗有一些因果,與天庭也有些關聯,可直接入榜。”女媧率先開口,這也是她順著昊天離開蟠桃宴的原因。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哪怕她沒有立教,但是身份擺在那裏,幾個侍女雖然都是她隨手點化的靈物,修為也不高,但是靈珠兒可不是呀。

所以在昊天鏡裏看到楊嬋後,她便靈機一動,想出了這李代桃僵的法子。像是突然想起什麽,女媧接著說道:“我為人族聖母,可代兄長所領火雲洞做主,三皇之子孫中修為天仙以上準聖以下者,亦皆可入榜。”

女媧說的倒是大方,可看看你送來的是誰,但是哪怕人族是先天道體,得天獨厚,但三皇子孫中成器的除了繼承女媧與伏羲在人間留下的傳承的風後力牧還有誰,如今他們直接上榜,直接成就仙道,雖然有封神契約在,但是昊天敢用嗎?哦,差點忘了,還有個讓昊天瑤池倍覺膈應的“楊家孽種”。聖母娘娘可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而且,女媧所說的都是事實,這樣配合的態度,就算是昊天也沒辦法說出半句反駁。有了女媧珠玉在前,老子也開了口:“我名下唯有玄都一名弟子,其修為已有準聖,不在封神之列,不過我尚有一具善屍,正在天庭兜率宮中,為天庭丹師。”

說實在的,無為最大的好處,就是出了事情人家也知道不能指望你,老子又不像女媧身後還有人妖二族,雖然他是立了教沒錯,然而整個教派才他和玄都兩人,所以為了保住弟子而舍棄放出一具本來就在天庭呆著只差正式領證上崗的善屍,昊天就是想讓老子再出點血也不知該從何處下口。

接引和準提對視一眼,準提心領神會地站了出來,對著鴻鈞苦聲道:“我西方人才雕零,況此次封神劫實因玄門修士與凡間因果糾纏而起,與我西方無關,還望老師可憐我等。”

鴻鈞閉目一嘆,道:“也罷,此事出於玄門,自與佛教無關,你倆安心便是。”

看到他們一個個或事出有因或厚臉皮的推辭,弟子最多的通天表示,他真得很糾結,他自己門下大多是妖族,天生天養的,你讓他們被一道封神榜束縛從此聽別人調遣,本身就桀驁不馴的通天將心比心,實在不希望自己的弟子落到這個地步。

鴻鈞看出了通天的猶豫,雖然知道沒用,卻還是暗示道:“凡榜上有名者雖需受其束縛,但天下跟腳不足者難以突破者,其若有德行甚佳,無惡因惡果的,現下封神,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通天猶豫了一會兒,最終咬了咬牙,說道:“多寶為我大弟子,修為已有準聖,不在封神之列,多寶之下,但多寶之弟子火雲以及虬首仙、金光仙、靈牙仙等確實可上榜。”說完,通天並未直接將那幾個徒子徒孫的名字添上封神榜,而是轉向還沒發話的二哥原始,在他看來,二哥門下的十二金仙在逐鹿之戰上造下的因果,比他那些稍有瑕疵的弟子們可是嚴重多了。該上榜,也是二哥先才是。

可惜,通天錯估了原始偏心眼兒的程度,在原始看來,他的十二個弟子各個都是精挑細選的,到是通天門下,說得好聽是有教無類,其實不過龍蛇混雜,好的壞的都有,他倒是希望自己弟弟能乘著這個機會將其中糟粕盡去,省的最後惹出禍端。

故此,原始一本正經地說道:“我門下雲中子、燃燈、廣成子、赤精子、玉鼎、太乙、懼留孫、清虛、道行、黃龍、文殊、普賢、慈航、靈寶都是道德高深之人不當入封神榜,封神一事,還需通天師弟再添上幾人。”

通天聽了這話,頓時心生不平,雖有鴻鈞開口,他也覺得送一些修為無法提高的弟子上榜沒有問題,但是,我都已經讓步了,你原始還這樣步步緊逼,實在太過,於是,他嘿嘿冷笑,說道:“師兄門下弟子都是道德高深之輩,我的弟子就都是些卑鄙之人,當上那封神榜是吧?卻不知你那十二個徒弟身上的紅塵之厄,可曾化解?”

原始頓時紅了臉皮,斥道:“通天,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通天神色冷漠,三皇之中,依著伏羲是轉世重修,又有女媧在,所以他們幾個都不好插手。神農雖無背景,但是通曉推演天機的他們都知道此人將士當為人族解決生息之道,當嘗人間百草而成尊位,三兄弟中大哥老子最擅長煉丹,與那神農所行之道相合,他們自然不好意思去搶大哥門下的機緣。

唯有這軒轅,那日他本以為原始是來找他下棋的,卻不想棋還沒下完,軒轅就成了廣成子的弟子,呵呵,你闡教十二仙得了好處就算了,如今因為你們的因果要我的門下來填補,憑什麽?

“若是話不投機,索性咱們一個人都不簽,全靠弟子們自己個造化罷!”

“通天,你以為我會怕嗎?”原始不是沒脾氣的,被弟弟這樣頂撞,他也出了真火,“不寫就不寫,我門下弟子都是天資出色之人,雖有因果,亦有功德,就算是上榜,也不會在那化為飛灰的行列,倒是你,到時可別後悔!”

“哼,那就讓我看看,咱們兩個到底誰會後悔……”

“好了,通天原始,這是紫霄宮!”看到自己弟弟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老子再無為也忍無可忍,況且,就像他說的,這時在紫霄宮中,這兩個不讓神省心的兄弟要是因此惹得老師不悅,卻是大大不妙。

他卻不知,早就猜到會演變成這幅模樣的鴻鈞此時心中的糾結,對於自己終於能把在盤古身上吃得虧從原始通天身上找補回來,鴻鈞表示他不要太開心。但是,看著望著三清眼中閃爍光芒的接引和準提,以及自以為他沒有發現其實默默彎起了嘴角的昊天,鴻鈞表示,三清好歹是他的親傳子弟,兄弟鬩墻導致漁翁得利什麽的,鴻鈞覺得不要太心塞。

罷了,這三個仗著盤古開天的功德一直順風順水,也該讓他們學下乖了。於是,用弟子自有弟子福來麻痹自己的道祖說道:“也罷,既如此,原始,來日主持封神之人當與你有師徒之緣,這封神榜,就由你代為保管了。”然後,不希望讓某些人開心的鴻鈞語氣平淡地扔下了一個炸彈,道祖大人一臉淡漠,語氣輕飄飄的,好像是閑聊一般的對眾聖說道:“如今洪荒之上修者甚多,所行之法各有不同,我玄門雖有五聖,為大勢所趨,但天道患寡不患均,除昊天之外,封神之後,應再出五禦,與我玄門五聖相應,共理萬千修者繁亂之局。”

作者有話要說: 看在人家辛苦日更的份上,求留爪,求收藏,求……

☆、六禦

“……”,

“……”,“……”,

“……”,“……”,“……”

師尊,你有什麽話能一次性說完嗎?

“請,請問老爺,什麽叫做應出五禦?”昊天問得戰戰兢兢,此時,他有點後悔,畢竟比起做光桿司令,剛剛被通知自己馬上就要又一群小弟,還來不及高興就說小弟的條件是有五個人要來跟你分權,這大起大落的,更加讓仙郁卒好吧。

可惜鴻鈞不會給他自欺欺人的機會,六禦的出現是大勢所趨,也是他擺脫天道的關鍵,他怎麽可能為了一個想要跟他耍心眼的人而改口?

鴻鈞一臉道貌岸然地回答道:“除昊天你為天帝,號中央玉皇大帝,為六禦之首,統領諸仙之外。你之下,當有五禦,有西方太極天皇大帝,執掌南北兩極和天、地、人三才,統禦眾星,並主持人間兵革之事;中天紫微北極大帝,執掌天經地緯,率三界星神和山川諸神,是一切現象的宗王,能呼風喚雨,役使雷電鬼神;東極妙嚴清華大帝,執掌凡塵因果,賞善罰惡,普救眾靈,護持天庭之公正,為執法刑罰之神位;南方南極長生大帝,準聖以下,仙有天人五衰,人有生老病死,萬靈皆有命線,因各自根性,因果長短不一,未免錯亂,當有一禦行使監察管理之值,萬不能因一草芥而亂因果;後土身化輪回,然天道自留有一線生機,如今平心已修成準聖中期,當為一禦,號承天效法後土皇地只,領十殿閻王執掌鬼靈輪回。”

“老師,既然六禦之中已定昊天與平心,是否其他人也早就定好?”女媧急忙問道,妖族之事,始終是她的心結,不管她跟陸壓之間有無芥蒂,為了整個妖族,她也要為他爭取一個帝位。

鴻鈞頷首,“六禦之中,昊天神具先天陽氣與瑤池之先天陰氣結合成先天陰陽和合,因其根性,當有為帝後之造化,平心有後土之大功德,又身負重職,理當為一禦。”

說著,他頓了頓,將眾人反應收入眼底,心中自有一番計較,“其中西方太極天皇大帝主人間兵事,東極妙嚴清華大帝涉人間因果賞罰,南方南極長生大帝掌人間福禍病痛,故此三者,當應封神之劫而出,人選在闡截兩教二代子弟之中。”

原始通天聞言一喜,隨即便互瞪了對方一眼,眼中火光迸發,看來,這兄弟二人對二禦之位均是志在必得。唯有老子松了一口氣,六禦確實地位尊貴,然而他只有玄都一個弟子,要是這個弟子被拉去當六禦,天天忙都來不及,還怎麽繼承他的無為之道?

女媧的心情卻是有些緊張,但是比起她,接引和準提,則是相顧無言,滿心苦澀,本來還以為道祖恩許他們門下不參加封神是件好事,卻不想老師打一個棒子給一顆棗,原始和通天的弟子雖有入劫的危險,但是同樣也有成為六禦的可能,而他們,此時哪還有臉皮再□□去。

如今,他們只能寄希望於中天紫微北極大帝能夠與他們親近了,不然,三清門下他們沒法指望,為了佛教將來他們有早已計劃好去分地府的一杯羹,只剩下昊天能跟他們親近了。

而同樣想到這一點的昊天同樣在心裏祈禱,因為他現在能爭取的,也只有這位紫微大帝了。三清雖然有了三個名額,對這最後一禦的歸屬亦是難得帶上了一絲好奇。

於是,眾人目光灼灼地看著鴻鈞,讓表面淡定的道祖心中滿是不自在,白澤剛剛沈睡不久的真靈更是直接被嚇醒,看什麽呢,除了我家丫頭,誰準你們這麽看我,臉色不變,道祖大人覺得既然這些人如此熱情,那不妨讓眾人的目光再火熱一點,於是,不賣關子,直奔主題,他不容置疑地說:“中天紫微北極大帝,執掌天經地緯,率三界星神和山川諸神,天庭周天星鬥大陣以太陽星,故此為非掌太陽之金烏莫屬。”

“老師,萬萬不可啊,昔日十日盡出致使生靈塗炭犯下無邊惡業,若讓金烏為中天紫微北極大帝,怎麽能服眾?”準提直接哭了出來,讓昊天目瞪口呆地把哭訴吞了回去。

不過,對於準提的出頭,昊天表示,不管為什麽,他們之間的善緣是結定了。可憐昊天並不知道,準提反應這樣強烈非是因為想跟他示好,而是由於某些不能說的原因,實在不想看到陸壓上位。除了接引之外,無論誰與準提合作,都無異於與虎謀皮。

當然,現在,不知內情的昊天暗暗欣喜地當了布景板,畢竟比起他,準提的話在老爺面前更有影響力不是。然而,不等鴻鈞開口,女媧就先爆發了。

如今可不是那天機不明的時候,有轉世之後推演之道更上一層樓的伏羲在,加上女媧的聖人修為,怎麽可能沒有算出當年的貓膩?尤其是這兩個人當時把她攔在媧皇宮裏害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家哥哥身隕的仇,她可是一直都沒有忘呢!

“笑話,我怎麽不知道陸壓身具惡業,也對,師兄你這麽多年連見故人一眼都不敢,怕是對陸壓身上有多少功德金光根本就不清楚吧。”化身女漢子的媧皇表示,準提接引什麽的,吃不到葡萄就還看葡萄酸,沒門!

“咦,這才多少年?陸壓就已經將十日的罪業贖完了?帝俊可真是生了個好兒子。”通天摸摸下巴,對陸壓這個小輩產生了興趣,像是想起了什麽,他恍然大悟地說道:“對了,前陣子太陽星上到是熱鬧過一陣,想必是那個時候吧,真可惜,因為那眼皮淺的小童,我居然沒趕上……”

“哼,不過是有樣學樣,也不怕步了他爹的後塵。”雖然原始說這話是因為對妖族確實沒啥好感,但在通天聽來,那就是他二哥是故意在跟他對著來了。

再次被點著的上清向來是個直脾氣,脫口說道:“怎麽,難道二哥你準備讓你那十二個弟子效仿祝融他們不成?”

“通天……”

“通天休要胡言,”眼看事態升級,老子覺得心累,他是修無為之道,不是和稀泥的,如今訓斥了三弟,秉著公平原則,他看了原始一眼,說道:“我觀此子福緣頗深,二弟也莫要以偏概全。”

“哼……”“哼……”

老大開了金口,弟弟們怎麽也要給個面子,反正他們的主戰場是其他三禦,陸壓之事,與他們並無大礙。故而袖子一甩,向鴻鈞回道:“我三人並無異議,全憑老師做主。”

“陸壓為妖族太子,雖說平心不覆後土,但為保持平衡,弟子覺得由他擔任紫微大帝最好不過。”女媧趕忙接到。

在場六聖,四個表示讚同,尤其女媧提到巫妖之事,接引和準提再想爭辯,卻無可奈何,而昊天呆在一邊,看著他們七個人就這樣說分薄就分薄了自己的權利,雖有不甘,卻無可奈何,心中怨毒幾度欲出,被生生忍住。

好容易被他忍著出了紫霄宮,看著帶著恭喜之色向他走來的素心,只覺這人也是在諷刺他,毫不猶豫的,就是一個巴掌,讓素心一懵。

“陛,陛下,您怎麽了?”

素心一臉欲訴還休,眼含淚珠,昊天那一巴掌力道十足,將她直接帶倒在地,白膩的肌膚上染上胭脂紅色,精致的發型散落開來,她身體微顫,本應讓人感到憐惜,卻讓昊天湧起了一股從未有過的征服欲。

努力壓下心中暴戾,昊天扯出一個笑容,對倒在地上的素心勾勾手指,眼裏帶著不容置疑,“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

☆、孕事

一番雲雨之後,昊天又變成了那個對瑤池百依百順的玉帝,對素心不茍顏色,只是有些東西,已經暗暗在他的心中生根發芽,最終會結出什麽樣的果,現在,誰也無法預料。

當女媧高高興興地回到媧皇宮,將自己得來的消息傳到陸壓這裏的時候。太子殿下與九玄正對著喜鵲的肚子默默無言。

“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嗎?”九玄打破了沈默,她家妹子是被金烏給啃了沒錯,但是這才多久,自己都沒長大的妹子就要當媽媽了。而且她肚子裏的,還是楊家大兒子楊蛟的殘魂,她怎麽不知道,陸壓什麽時候對他看不順眼的人的妹妹感興趣了。

“怎麽了,成親以後懷孕生娃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喜鵲一臉迷茫,帶著無法遮掩的喜色,聽說陸壓家只生男不生女,小金烏什麽的,在她很早很早就想養一只了。

九玄被喜鵲一噎,看了看臉色黑的能滴出墨汁的陸壓,勉強笑了笑,對喜鵲說道:“越是修為高的仙,孕期越是難熬,不如你先進內殿休息一會兒,順便,我也好好教教準爹親怎樣照顧你這個還在孕期中的娘親?”

“咦,那我能留下來聽嗎?”喜鵲一臉期待,可以看出,她對著孩子充滿了喜愛之情。

但是,她越是喜歡,陸壓的心情就越覆雜,於是,太子殿下努力壓抑住自己的神色,對小妻子溫柔說道:“你來的時候不就說有些發困嗎,身體要緊,快去睡吧,等睡醒了,咱們就回太陽星,我再把道友的囑咐原原本本的轉告給你。”

好像印證陸壓的話一樣,喜鵲感到一陣困意,雖然舍不得離開,但是,“那就說好了,一句話都不能漏哦!”說完,她便半搭著眼皮走進內殿。

待確認喜鵲睡熟,陸壓輕悄悄地布下隔音法陣,臉色立刻黑了下來,他對著剛剛趕到的白澤陰沈地問道:“你是不是早就這麽打算的?”

白澤看了眼一臉霧水的九玄,無奈頷首,他知道這樣做會讓他在九玄面前的信用大打折扣,如果讓時間重來,白澤表示,他還是會這麽做。

“等等,你們到底在說什麽?”九玄不是笨蛋,相反,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修成準聖,她的心性還有智商都在水平線以上,雖不明白這兩個男人打得什麽啞謎,但是,則並不妨礙九玄剜了白澤一眼,她就知道,這家夥當時攔著她給陸壓報信時別有用心。

這個人,就沒有不動心眼兒的時候!

而捕捉到她這一小動作的陸壓,則是心底松了一口氣,帝俊在開戰之前曾傳授他不少秘辛,其中有一樣就是,絕對不要惹白澤,最好是將他供起來,什麽事情都不讓他做,因為凡是對白澤有過一丁點不敬的妖或是其他,總會莫名其妙的出事情。

而如果不是帝俊掌管天庭日久,他也沒辦法發現其中不對,因為那些出事的,沒有一個將那些不幸歸結的白澤身上。甚至,因為白澤一直以來的一視同仁,對他反而親近不少。

所以,當發現喜鵲的這個幹姐姐頗為熟練地對白澤使性子的時候,已經親身體驗了白澤可怕之處的陸壓表示,至少,九玄不會坑自己。理了理思緒,陸壓將前些日子的經歷娓娓道來。

原來,那天九玄說要閉關把白澤趕出門之後,白澤不知出於什麽心理,直接出現在剛剛準備開始享受新婚的小夫妻面前,用相似的手法將喜鵲哄走,在陸壓不耐煩的眼神下,白澤慢條斯理地感嘆道:“時光荏苒,當時闖下彌天大禍的小金烏,如今也成家了啊!”

雖說有帝俊的囑咐,但是一直覺得自家父皇是當妖皇太久當得都有被害妄想癥的陸壓根本就沒把那句叮囑放在心上,直接一句話頂了回去:“是啊,比你這被人掃地出門的要好太多了!”別懷疑,九玄是喜鵲認得姐姐,太子於情於理都要派手下來“保護”太子妃的親人不是?

天知道,他從護衛口中聽道白澤和九玄的“沖突”,心裏是什麽樣的感覺,試問當年的天庭誰最潔身自好?連伏羲都跟女媧你儂我儂,唯有白澤,一直孑然一身。當然,受了挫折就來他這裏當電燈泡,身為新郎,陸壓表示活該白澤被趕。

卻沒想到他這一句話,給自己帶來了什麽?

白澤眼神一緊,隨即便放松了身體,臉上是萬年不變的寡淡,說出來的話,卻讓陸壓當即變了臉色:“不知太子可有想過,如今後土身化輪回,若想有新生,無論神、佛、人、妖,都必須經過孟婆之手。”

吸引到陸壓的註意,白澤的與其越發若無其事,好像是在閑聊一樣,“而那孟婆,好像就是平心娘娘的化身吧。”

“哦,對了,我聽九玄說,當初蚩尤手下的那只部隊,跟地府關系頗深呢。”像是不刺激陸壓不開心,白澤繼續添油加醋道。

“你想說什麽?”陸壓說得咬牙切齒,沒辦法,妖族跟巫族之間的因果,不是一場巫妖大戰就能結束的,在活下來的人心裏,那股敵意,早已被傳承了下來。

“沒什麽,只是對我妖族的下一任繼承人有些憂心而已?”

陸壓氣勢一變,新婚的喜悅蕩然無存,偏偏他又不能責怪這個掃興的人,“你是說平心會對我跟喜鵲的孩兒下手?”

“我什麽都沒說。”白澤的語氣還是那麽平淡,讓陸壓好像用自己的拳頭打破這人棺材板似得臉。

白澤是什麽都沒說。只不過,無意中提醒了陸壓他們夫妻可能會被平心給下畔子;只不過,不經意的提醒陸壓或許他可以帶著新婚妻子游歷四方看看能否找不到解決之法;只不過,給陸壓的旅行路線提了一點小小的建議。

然後,毫無意外的,陸壓跟喜鵲路過了天有祥雲的楊宅,然後,正好看到了素心帶著天兵天將殺向楊府。

那麽,楊蛟的殘魂又是怎樣鉆進喜鵲的肚子的呢?那卻是要歸功於素心了。

素心這些年在天庭的地位越爬越高,但這並不代表的她的修為也有那麽大的長進。而與她相比,瑤姬則是先天仙靈,化形伊始便有天仙修為,那也還是因為她為化形散去了一些,才只有天仙境界的。

雖說化形日短,但是素心對喜鵲時不時跟瑤姬“聊天”的事情,可是一清二楚,更何況,瑤姬手裏還有當年化形時就被女媧送來的寶蓮燈。正面對上瑤姬,素心連三成把握都沒有。

但是,素心既然敢接下昊天的命令,怎麽可能一地那準備都沒有。瑤姬她是打不過,但是瑤姬的孩子們,卻是直接被她封印了仙力的呀。若是讓瑤姬在心神大亂的情況下失了寶蓮燈,你說,瑤姬還能剩下多少勝算呢?

而想要對付瑤姬的孩子,一直就盯著她的素心笑得越發溫柔,那可真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如果不是楊天佑都分了半顆心給瑤姬,素心倒是真想看看,瑤姬發現自己舍棄一切尊榮最後卻換來情人的背叛,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不過算了,有道是母債子償,楊二郎還是個不解風情的蘿蔔頭,但是楊大郎,可正是慕少艾的年紀呢!

作者有話要說:

☆、抓捕

楊蛟幾乎萬念俱灰,在最危急的時候,少年心中的熱血讓他迫不及待地去見心上人的最後一面,卻不料他的舉動正中了那人下懷,往昔溫婉的笑容變得猙獰異常,性命握於人手,看著母親在脅迫下不得不放棄一切抵抗,看著父親為了保護母親不被傷害而神魂俱滅。

他不得不慶幸,自家頑皮的弟弟在大難降臨前就跑了出去,他本應和妹妹一起去找他,但是在尋找二郎的路上,突然想到了那個讓他一見鐘情的女人,所以,他找了個借口,與小妹兵分兩路。現在,他只期待,二郎那個機靈鬼發現事情不妙,能控制住自己,好歹,讓他楊家留下一滴血脈。

可惜,剛剛知道自己母親是仙人下凡的楊家大朗到現在都還不清楚,到底何為仙人手段。

“素女,瑤姬公主法力被封,楊天佑也已伏誅,這楊家大郎也在我們手上,我們是不是可以先回天庭覆命了呀?”天蓬帶著幾分癡肥的圓臉擠出一個憨厚的笑容,他是天界出了名的老好人,見誰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

偏偏不知化形時出了什麽錯,笑起來時,總是讓人感到有些別扭,當然,有心之人自然能看出他眼中善意,不會計較。但在心懷鬼胎的人看來,那笑容,怎麽看,怎麽讓人覺得不對,況且,這個時候還稱呼瑤姬公主。

素心覺得,就是老好人,也不是個討人喜歡的好人。不過,她正是要樹立好自己形象的時候,對於這些沒什麽利害關系的,她倒是很樂意“與之為善”。所以,她柔聲回道:“陛下雖說讓我們將楊家四口都斬殺了,可楊天佑也就罷了,勾引仙人動凡心,還與之生子,此罪辯無可辯。但是楊家的三個孩子再怎麽說,也是陛下的親外甥,我卻是真不知該如何處理呢?”

“哎,那有什麽麻煩的,如今也就只剩下楊二郎和三妹了,這兩個孩子身上被封印的神力雖然也被公主解開了,卻從未修煉過,要不這樣,仙子你先帶著公主和楊大郎回天庭,我去把兩個孩子抓來,想來那是陛下的最後判決也下來了,是殺是留,半點都不需要仙子操心!”天蓬豪爽地拍了拍胸脯,一副甘願為美人分憂的模樣。

可是天蓬雖然喜歡美人,卻從未因為這點喜好出過什麽荒唐事情,相反,純粹的欣賞讓他在仙女圈子裏頗得了一些人的喜愛,女為悅己者容,能讓一個憨厚的人露出讚美的表情,得到他肯定的那一個,怎麽可能沒有一點滿足感。

因為這得天獨厚的條件,天蓬詭異的在眾仙中有了一定的人緣,當然,哪怕是混熟了,也免不了被人輕視。不過,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那卻只有天蓬自己知道了。

倒是瑤姬,說起來,在遇上楊天佑之前的她完美的幾乎不像真人,高貴,美麗,又謙和,就算是對著用略有猥瑣的笑容看著她的天蓬,也從未顯示出半分的不耐煩和鄙視。

天蓬自然也領瑤姬的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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