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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狗仔上位記07┃來一場試試就試試的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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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頁關上好半天, 方淮才緩緩回過神來——還有隱藏任務?王可樂的秘密……這家夥大大咧咧沒心沒肺,能有什麽秘密?

方淮眉頭緊鎖, 把這兩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回憶了一遍。在第一個世界裏, 他也要主動去破解宿主的秘密, 然而他能感受到宿主提供記憶信息的不完全。可是來這也快兩天了,他覺得王可樂小朋友除了有點二之外沒有任何毛病, 怎麽想也想不到自己又一次領到了有缺失的記憶。

這個任務能不能完成都行, 但是完成了, 似乎對下一個任務更有利。可是這個任務說的含糊不清, 破解秘密和化解童年心理陰影有什麽關系?任務判定標準是完成度,也就是說沒有一個固定的完成指標?

系統這家夥真的是高級腹黑。

程河一扭頭, 就看見方淮整張臉皺成一個包子,嚇了一跳, “你怎麽了?我和你說幾句話,把你刺激成這個樣子?”

方淮收斂起自己的郁悶, 把隱藏任務暫時拋在了腦後。他擡起頭看著程河那雙漆黑的眼睛,低聲問道:“我們是不是還回酒店?”

程河聞言發楞,遲疑了一下,“行……嗎?”

方淮嗯了一聲,目光落在男人扶著方向盤的手上, 低聲緩緩說道:“大兄弟, 你剛才和我說了那一大串話, 是不是就是喜歡我的意思。”

男人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指顫了一下,車廂裏陷入靜謐。

方淮問完之後就坐好了, 夜色和霓虹在車窗外交織著奔流,他有些困,微微閉上了眼睛。車子開過了一個街口,又一個街口,方淮困的搖搖欲墜,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忽然聽見身邊的男人嘆了口氣。

方淮掙紮著坐直身子,睜開眼睛看著男人。

程河把車停在紅綠燈前,扭頭有些無奈地看著他,兩人對視了好一會,程河輕輕點了下頭。

“我覺得,是吧。”

方淮勾起了唇角,伸出手摸了摸男人的大腿。

程河頭皮一炸,這家夥的動作不輕,但就是像一根羽毛一樣,讓他癢到了心坎裏。手指不知有意無意,碰到了他的腿根,他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程河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會有一個敏感點在腿根接近胯骨的地方,但是方淮知道。

“你這是什麽意思?”男人挑眉。

方淮低笑,“試試的意思。”

“試試?”

對面的小子擡起頭,睜著一對賊亮的眼睛看著程河,點頭,“既然你覺得我是你宿命要找的人,我們就在一起試試。反正,我不虧,你不虧,我討厭兩個人同時悶著互相揣度。”

“你不虧?”男人發問。

“嗯。”方淮看著車窗外的夜色,幽幽地嘆了口氣,“某些人,顏正腿長又多金,而我這輩子貧困潦倒小透明,和你試試,簡直賺大發了啊。”

程河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這句話就像是打開他某種情緒的鑰匙一樣,身體裏一瞬間變的滾燙滾燙。他趁方淮對著窗外發呆看不見,使勁地盯著小子看個沒完。這家夥的坦誠和直接,讓那種熟悉感更加強烈。除了熟悉感,還有一種……欲|望。

男人的聲音明顯啞了一些,“所以回酒店嗎?”

方淮沒回頭,“嗯。”

大兄弟,你下午澡都洗了,原來在這裏等著我。厲害厲害,說悶騷,還是你技高一籌。

市中心的夜晚堵車堵的一塌糊塗,方淮和程河終於回到酒店的時候已經快要十二點了。大堂依舊燈火璀璨,配備的酒吧裏有小樂隊在彈奏,方淮一邊走一邊聽著叮咚叮咚的聲音,身邊的男人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指縫穿插,十指相扣。

方淮忍不住撇嘴,“李元誠和董如山的實錘沒有蹲出來,回頭我們兩個倒是先被狗仔拍了。”

身邊的男人低笑,“挺好的,你老板就不會擔心沒有流量了。”

方淮瞪了程河一眼,電梯叮的一聲開門,裏面空無一人,程河拽著方淮進了電梯,門還沒關嚴,男人就已經迫不及待。

這個家夥,剛才在車上還一臉純情困惑,結果一會的功夫,大灰狼本色暴露無疑。方淮一邊在心裏瘋狂吐槽,一邊被某人壓在墻角親。程河就像是剛從監獄裏放出來,十幾年沒親過人一樣,細細密密的吻瘋狂地落在方淮的臉上和脖子上。方淮被他啃的渾身都發軟,雙眼迷離,一直盯著正前方電梯頂嵌著的攝像頭。

身上這貨像一匹餓狼,推,是不太可能推開了。好在王可樂這家夥沒有一丁點名氣,程河一進來就背著身,估計被監控保安認出來的概率也沒有那麽高。

方淮被親的七葷八素,迷迷糊糊間還發揮了自己的影帝本能,不忘記對著攝像頭迷離微笑。

監控室裏的保安不可置信地貼近屏幕看了好半天,確認了那家夥是在對著鏡頭笑後,搖頭對同事感慨道:“現在這些小寵物們是真的不要臉啊,知道有人看還這麽囂張。”

身邊玩手機游戲的兄弟配合著嗤笑一聲,“沒兩把刷子,怎麽可能泡的到有錢人。”

被人鄙視了的方淮確實是有兩把刷子的。出了電梯,程河把方淮摟在懷裏,大步往套房走。厚重的黃梨木門被推開,整個套房的燈一瞬間全部亮起,通亮的環境讓程河一瞬間有些清醒,腦子裏突然閃過一絲愧疚。

他是不是太心急了,這小子挺善良,明明老實巴交、就不是那種能玩得起的人,還願意陪自己一個腦筋不清楚的家夥“試試”,但是自己怎麽就這麽心急。

然而這個念頭還沒來得及落地,方淮就直接踮腳續上了剛才未完的吻。

那雙小手靈活的不像話,兩下就松開了男人的領帶,順著往下,手指一轉就解開一粒扣子。程河剛剛吮吸一口這家夥的舌尖,忽然發現自己胸口涼涼的,襯衫已經被完全解開了。某人的舌頭拼命地往自己嘴裏鉆,手上還在飛快地解自己的褲腰帶。

程河哭笑不得,虧他竟然還覺得這小子羞澀,一定是瘋了吧。

於是,頓悟後的男人決定奪回主動權,仰仗著高出十八公分的絕對優勢,直接把方淮半摟半拎起來,走到臥室丟在床上。

通亮的水晶頂燈晃眼睛,方淮不得不偏過頭去,手往墻上的開關拍了拍,外面的燈全關上了,偏偏頂燈還是亮著。他有些心煩地回過頭,然而緊接著楞住了。

程河的臉出現在他腦袋頂上,擋住了晃眼睛的光,男人的目光深邃而悸動,聲音磁性的不像話,像是在問方淮,更像是在問自己。

“我怎麽會瘋狂喜歡上了一個認識不到四十八小時的陌生人。”

在程河的視角裏,被他撲在床上的小子忽然笑了。唇紅齒白,就算是腫著半張豬頭臉,也依舊遮不住這家夥眉眼的清秀和那一笑的純情。

“兄弟,你不是說我們前世有淵源嗎?哪有四十八小時,也許你已經等我一輩子了 。”

“不是說,那個要找的人是你的執念嗎?那個人就是我啊。”

程河不及思考,只聽見自己腦子裏轟地一聲,理智徹底坍塌。

……

……

方淮第二天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是在某人的懷裏。

兩個大男人,光著,抱著,他的頭還羞恥地埋在某人的胸口,簡直不能更奔放了。

想到昨晚,方淮忍不住長長地吐了口氣。

真爽啊。

系統先生忽然在腦海裏上線,聲音冷漠,“方淮先生,早安。”

“早安。”方淮懶洋洋地回道,“有事?”

“在下非常敬佩您越來越高的效率,但是當前時間緊,任務重,希望您不要沈迷男色,忘記任務。”

方淮被逗笑,“沈迷男色?”

“在下是您的監護人,再次提醒您,隱藏任務完成後會對下一個任務地有非常重要的加成,這個加成甚至能直接決定下一個任務的成敗。”系統說著頓了下,“我無法洩露秘密,但是作為和您捆綁在一起的監護人,我強烈建議您盡最大努力完成隱藏任務。”

系統先生的聲音聽起來真的很嚴肅,仔細想想,三個世界了,這家夥好像還是第一次主動催他幹活。之前這家夥最常說的一句話難道不是“不著急”麽。

方淮嘆著氣回了一句知道了,從男人身上掙出,坐了起來。

程河醒了,“早。”

“早。”方淮麻利地下床,一把從地上撿起自己淩亂鋪開的衣服,腳有些酸軟地踩著地毯,晃晃悠悠往浴室走。

程河莫名感到有些緊張,在他背後問道:“你嘆什麽氣?”

方淮沒回頭,“感慨於你的能力和魅力,我洗個澡,等會見。”

程河,“……”

久違了的豪華享受,精油香薰在外間點上,金盞花的氣味彌漫在整間浴室。中央花灑和按摩花灑全部打開,水溫調到微燙,方淮站在綿密的水流下深呼吸,嘆氣。

確實該把任務從頭到尾理順一下了。

主線任務很簡單,幫助王可樂同學順利轉正。起初這個任務是與蹲出來李元誠和董如山實錘掛鉤,但是現在……嗯……和集團老總床都上了,也就不存在什麽前提條件了。只要在接下來的一個月,他把握分寸,別把程河掏的精|盡人亡,主線任務估計就不會失敗的。

至於昨天新添加進來的支線任務……

第一,涉及到了王可樂同學的秘密。第二,涉及到了他的童年陰影。第三,任務完成指標非常模糊。

方淮動手搓著頭上的泡沫,熱水澆在尚未完全消腫的臉頰上有些輕微的刺痛。他的腦子在飛快地轉。

以他的認知來看,王可樂同學記憶完整,不存在任何缺口。既然如此,就只能說明缺失的記憶距離現在比較久遠,因此很難被他察覺到。既然任務涉及到了童年陰影,那麽這個童年陰影就很可能是王可樂的秘密。

但是童年這種東西,有多童年?真的難說。小孩子是心思最柔軟也最強大的一種生物,ta們不憂慮前途和物質,精神世界的構成非常簡單。

占最大部分的,就是家庭。

也許王可樂這家夥的童年陰影來源於家庭也說不定。

至於李元誠和董如山的實錘,方淮決定繼續蹲下去。不為別的,他不相信主線任務和隱藏任務沒有任何關聯,一種隱秘的直覺告訴他,李元誠和董如山這兩個人,或多或少,一定與隱藏任務有關。

方淮洗完澡裹著酒店的浴袍出來,程河已經在另一間浴室裏洗完了澡,正坐在沙發上研究早餐種類。方淮一出來,一頭濕了水軟軟趴在腦袋上的頭發就奪走了男人的目光。明明就是個普通甚至有些狼狽的造型,然而程河一瞬間覺得心都化了,心想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別別扭扭又可愛到爆炸的小子。

男人壓抑住自己一大清晨的激動,淡定地招招手,“吃什麽?”

“隨便。”方淮一邊說著一邊拿大毛巾擦自己的頭發,在男人對面坐下,“我問你哦,你是不是有權限看到集團裏每一個職員的個人檔案和背景調查?”

程河被問一楞,“對啊,你要看誰?”

“幫我把我的資料抽出來,我要研究研究。”

“研究自己?”男人皺眉,“你研究自己幹什麽?”

方淮隨口敷衍了一句,“檔案袋一直都是個神秘的東西,我想知道從小到大學校對我的評價,還有公司HR給我性格測驗的反饋之類的,總之就是好奇,你都拿來我看看吧。”

程河沒懷疑,嗯了一聲,“沒問題啊。”

中午十二點,方淮和程河同時出現在了公司。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方淮堅持和程河保持距離,在大廳和不怎麽認識他的保安小哥強行聊了聊天氣,等程河坐的電梯已經開始往上運行了,他才松了口氣,走過去按了一下。

昨晚再放浪,到了公司多少還是有些心虛,畢竟這一整棟樓都是媒體人,大家的鼻子比狗還靈。方淮擠在電梯最角落裏,低著頭看手機,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平安無事到十四層,方淮迎面就看見了自家老板。

大衛看見方淮後腳步頓了下,擡腕看了眼表。十二點十四,遲到了三個小時零十四分鐘。

方淮做好了準備被狂噴一頓,結果大衛居然對他笑了下,“我出去買個咖啡,要帶嗎?”

零點零一秒後,方淮明白了過來,他試探著,“您喝什麽?”

“拿鐵吧,我喝不了太苦的東西。”大衛的語氣很溫和,他的目光在方淮淤紫的嘴角上停留了一秒,“你工傷還沒好,身體虛弱得補充點糖份,我給你帶杯摩卡。”

說著,大衛瀟灑地擺擺手,丟下一句“好好幹活”,然後就進了電梯。

方淮看著電梯指示燈一層一層向下,無奈苦笑。自己的辦公室和電梯之間隔著大衛那屋,一走一過無法避免,昨天晚上大衛是親眼看到的自己和程河一道出去,很可能還看見了程河替他開門。在這個世界他已經不再是腰纏萬貫的最紅影帝了,被人蓋上攀了高枝的戳,心裏還是很別扭的。

方淮郁悶兮兮地回到了辦公室坐下,王旭和耿建不知道這一夜之間辦公室裏悄無聲息發生的巨變,仍舊對他不怎麽搭理,方淮也懶得和他們陰陽怪氣,坐下來就扯出一張紙,狂補王可樂同學的童年。

方淮閉眼靠在座椅上,在記憶裏瘋狂扒拉。

這家夥從小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孩子。打從記事起就是各種花樣作死,爬高鉆洞,玩火玩電,就沒他不敢幹的。在王可樂的記憶裏,小時候基本是被他爸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屁股都快揍出繭子了,然而依舊磨滅不了這家夥那股子熱血的探索欲。

記憶裏媽媽很溫柔,是幼兒園老師,不僅有耐心,而且還會燒頂頂鮮美的鯽魚蘿蔔湯,是王可樂挨揍後必點,每次都能腫著屁股站在桌子旁邊咕咚咕咚喝下一大碗。

小學的時候王可樂雖然淘得上天入地,但是腦子瓜很聰明,回回都考班級第一。自己不怎麽學習,還帶著那些學習不如自己的孩子放學去掏馬蜂窩,老師對他是又愛又恨。別人家的孩子考試挨揍後寫保證書,都要寫“我保證努力學習,不跟別人瞎玩”,王可樂就是抽抽嗒嗒地站在桌子旁邊,褲子拖在腳踝上,桌上放著幾張滿分卷子,然後在紙上寫,“我保證之後不帶別人玩,讓大家好好學習,不要被我越落越遠,不讓老師再找爸爸,嗚嗚。”

方淮回憶著好幾次被逗笑,這小子從小聰明伶俐的,怎麽長大後腦子這麽不轉筋,果然有些人就是越長越殘,不僅外表,德智體美勞全面糊掉。

家裏雖然每天雞飛狗跳,卻又不能不說是和和美美。可是這一切都終止在王可樂上初二的時候。

上初中二年級的時候,王可樂不知道是青春期了還是怎麽了,變的沈默,偏執,不合群。他從班級第一名掉下來,先到班級前十,又到中游,最後就在倒數第一第二晃悠著。媽媽好多次看著成績單欲言又止,最後回到房間裏默默擦眼淚。

等等……

方淮快速把記憶往回放,他怎麽感覺有點不對勁?

王可樂初一結束的那個暑假最後一次考了第一名,王爸爸帶他去吃了一頓某連鎖品牌的披薩,自此之後,他的記憶裏,“爸爸”這個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方淮快速往後找,果然,那頓披薩是王可樂和爸爸在一起的最後一段記憶,之後他的人生,再也沒有了這個人的蹤影。

不僅是沒有這個人,連任何提到這個人的記憶都不存在。生活中好像就只有他和媽媽,方淮努力回憶,就連王可樂對爸爸這個人的態度都回憶不起來。

就好像是這一整個人,從王可樂的記憶中活生生蒸發了,連事情的起因都蕩然無存。

方淮猛地睜開眼睛,莫名其妙不完整的記憶,一定與任務有關。

一杯咖啡忽然放在他桌上,大衛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身邊,嚇了方淮一跳,懵逼地瞪大眼睛看著自家老板。

大衛笑了下,“吵著你了?我剛才沒發現你在睡覺。”

方淮一懵,身後的兩個同事已經看傻了,他連忙擺手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抱歉老板,最近休息不太好,我不是故意睡著的,這就開始幹活。”

大衛的笑容很寬和,他拍了拍方淮的肩膀,“工作壓力大可以體諒,不是什麽大事,你把咖啡喝了,洗把臉。要是實在太累,就幹脆回家睡一天吧。”

方淮有些僵硬地笑,敷衍著點頭,“好好,我精神精神,看情況。”

大衛滿意了,目光掃了一眼面面相覷的王旭和耿建,板起臉,“上班時間發什麽呆?王旭你的新聞跟完了?明天的頭條審題等會給我送過來,再讓我返工你就別幹了。”

王旭打了一個哆嗦,連忙拿起桌面上的文件夾,跟上來,“老板我已經弄好了,現在就和您匯報。”

大衛氣稍平,嗯了一聲,帶著人咣當咣當走出了辦公室。

耿建整個人都是淩亂的,他看看門口,又看看面無表情的方淮,好幾次想說話,最後卻又咕咚一聲把話咽了回去。心裏想道,昨天這小子說要把全部積蓄都花光,是不是給老板送禮了,這態度轉彎也太大了。

方淮心裏煩,沒功夫搭理別人怎麽猜測,他在紙上胡亂寫了幾個猜想,感覺這事情比他想象的麻煩。

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方淮接起來,繼承了王可樂的條件反射,本能地說道:“您好,娛記二部王可樂,請問您哪位?”

電話裏停頓了一秒,程河笑了,“你的檔案我抽出來了,是我下樓給你送過去,還是你上來一趟?”

方淮連忙站起來,“我上去我上去,大兄弟您可不要再給我招風了。”說著,啪地一聲把電話一扣,手機揣進兜裏,風風火火就要往外走。

“那個,可樂……”耿建忽然叫住了他。

方淮半個身體都踏出門外了,又閃了回來,“怎麽了?”

耿建指了指方淮桌上的咖啡,“老板給你買的咖啡,你就這樣扔著不好吧。”

方淮聞言一腦門霧水,這事和這家夥沒什麽關系,怎麽可能那麽好心提醒。他一回頭,果然見大衛剛從辦公室出來,正往這屋走。耿建坐著的位置,從窗戶裏看到的視野確實比他更好一些。這家夥看見了,存心給他下絆呢。

方淮忍不住冷笑,他頓了兩秒,刻意等大衛走了過來,然後拍拍腦門,“哦哦哦,我忙忘了,我得上樓一趟,你幫我喝了吧。”

說著,當著大衛的面,把咖啡直接放在了耿建的桌上。

耿建整個人石化,目瞪口呆地看著方淮,連句謝謝都不知道該不該說。方淮轉身繼續往門外走,看見大衛後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抱歉老板,我得上樓一趟,有事。”

大衛聽見“上樓”兩個字後立刻心領神會,“哦哦,你忙你的,這種小事不用和我說了。”

“好哦,謝謝老板。”方淮說著,大踏步就往電梯口走,辦公室透明的玻璃墻清楚地讓他看見耿建僵硬尷尬的笑容,正在和大衛解釋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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